摘要：林晓棠举着手机往莫辞音面前凑，屏幕里穿白衬衫的男人正在演讲，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小姐，该喝药了......"

青瓷碗砸碎在锦绣地毯上

十七岁的少女枯瘦手指抓住帐幔

金丝银线勒进掌心

"让我......再看看雪......"

源自网络

■01

"音音你听我说，温教授真的特别适合你！"

林晓棠举着手机往莫辞音面前凑，屏幕里穿白衬衫的男人正在演讲，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莫辞音用簪子将长发挽起，露出纤细脖颈："上个月你说厉骁适合我，上上个月是傅云深。"

"这次不一样！"林晓棠抢走她手里的《资治通鉴》，"温景昀是A大最年轻的经济学教授，书香门第......"

"他去年逼得研究生跳楼。"

林晓棠的手僵在半空，奶茶吸管发出刺啦声响。莫辞音擦着紫砂壶淡淡道："那位姑娘的遗书还在我邮箱里。"

■02

落地窗倒映着莫辞音翻看财务报表的身影，黛青色旗袍在满室现代装束中格外醒目。财务总监擦着汗解释："厉总说这笔款项......"

"用三千万洗钱，当莫氏法务部是死的？"钢笔尖戳破纸张，她抬眼时眸光如刃，"告诉厉骁，今晚十点前不撤资，这些材料就会出现在检察院。"

手机在桌面震动，陌生号码传来照片：厉骁揽着嫩模在游艇狂欢。附言：装什么清高？真当自己是尚书小姐？

莫辞音轻点屏幕："已备份，证据+1"

■03

梅雨季的茶室氤氲着水雾，屈明修推门时铜铃轻响。莫辞音斟茶的手微颤，碧色茶汤在杯中荡开涟漪。

"莫小姐约我，就为看这些？"他翻动着厉骁的犯罪证据，腕间沉香手串碰到青玉镇纸。

"屈总明知故问。"她将温景昀学术造假的证据推过去，"这些够换您袖扣里的录音笔吗？"

屈明修突然倾身逼近，龙涎香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莫辞音后颈发凉，这气息像极了那人出征前的拥抱。

"莫小姐。"他指尖拂过她发间白玉簪，"查别人之前，先藏好自己的秘密。"

■04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莫辞音盯着监控画面。昨夜潜入书房的男人戴着厉家保镖的胸牌，此刻正在翻找保险柜。

"报警吗？"管家握着手机的手在抖。

"等等。"她眯眼看着那人动作，"他在拓印我父亲的私章，厉骁想要莫氏海外账户......"

手机亮起，屈明修的消息弹出：东南角监控死角，两人持械。

院墙传来重物坠地声，莫辞音攥紧防狼喷雾冲出去，却见屈明修单手扼住歹徒咽喉，西装下摆沾着血迹。

"躲好。"他把人甩给保镖，转身时瞳孔骤缩，"小心！"

莫辞音被扑倒在地，听见子弹嵌入大理石的声音。屈明修护着她翻滚到廊柱后，温热的血滴在她锁骨。

■05

"屈总伤口很深，需要缝合。"医生剪开染血的衬衫，狰狞疤痕爬满精壮后背。

莫辞音盯着那道横贯肩胛的旧伤，呼吸突然急促。前世城破那日，她隔着纱帐为那人包扎，箭伤位置分毫不差。

"阿鸾。"屈明修突然呢喃，麻药让他的声音像浸了江南烟雨，"桂花......还没开吗......"

莫辞音手中药碗砰然坠地。那是她前世小字，是他们在桂树下私定终身时的约定。碎瓷飞溅中，屈明修眼底清明如雪，哪有半分麻醉的恍惚。

"莫小姐。"他扣住她颤抖的手腕，"现在能告诉我，你书房暗格里那柄断刃的来历了吗？"

■06

"查清楚了。"林晓棠把文件拍在檀木桌上，"屈明修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孤儿院，当时浑身是伤还穿着......"

"前朝铠甲残片。"莫辞音抚摸泛黄照片，五岁男孩眼中带着不属于孩童的肃杀，"他投资考古队，赞助冷兵器研究所......"

"最绝的是这个！"林晓棠调出拍卖会记录，"去年他花三亿拍下块破铁，专家说是什么古代虎符！"

莫辞音指尖发冷。前世那人临别赠她的半枚虎符，此刻正在她妆匣底层。手机突然响起，屈明修发来古琴谱照片，正是他们合奏过的《凤求凰》。

■07

"莫小姐对古籍修复感兴趣？"屈明修站在古籍馆穹顶下，晨光为他镀上金边。莫辞音看着玻璃柜里的《兵策纪要》，这是她前世亲手誊抄的孤本。

"屈总不也在找这个？"她点开手机里的拍卖记录，"上月派人去巴黎抢拍前朝兵书的人是你。"

他忽然握住她指尖，薄茧摩挲着曾经握笔的位置："我在找个人。她总说女子亦可为将，却被困在锦绣牢笼里。"

警报器突然炸响，展柜玻璃应声而碎。蒙面人冲进来时，屈明修本能地将莫辞音护在身后，夺过对方铁棍的招式，分明是莫家枪法起手式。

■08

"解释。"莫辞音将虎符拍在办公桌上。屈明修正在给伤口换药，腹肌上渗着血珠："莫小姐这是私定终身？"

"你教我的莫家枪法从哪学的？"她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旧疤，"这道箭伤是永昌七年冬，在潼关......"

屈明修猛地将她按在落地窗上，呼吸灼热："莫辞音，你还要我等多久？"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二十年，我重建莫家军旧部，等着我的女将军......"

电话突兀响起，助理惊慌的声音传来："厉骁带人闯进地下车库了！"

■09

轮胎摩擦声在车库炸响，厉骁拎着棒球棍走近："装什么贞洁烈女？跟温景昀在酒店待到半夜......"

莫辞音冷笑："你安装摄像头时没发现302住的是扫黄组王警官？"

棒球棍呼啸而来，屈明修徒手接住反拧，厉骁惨叫跪地。"去年西郊矿难，十三个矿工。"屈明修踩住他手腕，"记得买好棺材。"

警报声中，莫辞音突然被拉进承重柱阴影。屈明修的气息喷在耳畔："现在轮到我们算账了，阿鸾。"

■10

顶楼套房洒满月光，屈明修扯开领带露出心口疤痕："这道是你及笄礼那日，我翻墙被你的簪子划的。"

莫辞音抚过他后背箭伤："这是你替我挡的第三支箭。"手指停在腰腹刀疤，"这是......"

"大婚那日刺客的见面礼。"他咬开她旗袍盘扣，"莫辞音，你让我做了二十年鳏夫。"

窗外忽然飘雪，像极了前世诀别那日。屈明修将虎符戴回她颈间："这次我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还要......"

"先解决厉骁。"莫辞音咬他喉结，"还有温景昀。"

他翻身将人压进锦被："夫人掌中馈，为夫执刀剑。这次，我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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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骁的惨叫声还在车库回荡，莫辞音突然被屈明修抵在电梯镜面上。金属冷意透过旗袍刺入后背，他指尖摩挲着她颈间虎符："当年你说要用这个调我的兵..."

"然后你把我父亲书房点了。"莫辞音扯开他领带查看新伤，"现在学会用灭火器了？"

电梯骤停在23楼，温景昀举着香槟站在宴会厅门口："听说二位要收购厉氏矿业？"金丝眼镜闪过寒光，"不如考虑与温氏合作..."

屈明修将莫辞音圈在怀里，指尖划过她腰间玉坠："温教授不如先解释下，昨天从你实验室运走的二十箱实验记录要送去哪个碎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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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的东西。"林晓棠把U盘拍在咖啡杯垫下，"温景昀那个禽兽，他给女学生用的根本不是抗抑郁药！"

莫辞音搅动着普洱茶："他父亲下周七十大寿..."

"你要在寿宴动手？"林晓棠吸管咬得咯吱响，"请柬给我搞一张，我要亲眼看他身败名裂！"

玻璃窗突然映出黑色路虎，莫辞音拽着闺蜜扑向卡座。子弹击碎水晶吊灯时，屈明修踹开车门将厉骁拖下来："找死找到我夫人头上了？"

厉骁满脸是血狞笑："你以为她真看得上你这个老古董？她在我床上..."

莫辞音抄起滚烫的茶壶浇下去："本宫就算养面首，也轮不到你这杂碎。"

■13

温家寿宴觥筹交错，莫辞音端着汝窑天青盏走向主桌："听说温老最近在研究《天工开物》？"

白发老者眼睛发亮："莫小姐对古籍也有..."

"不如先看看令郎实验室的现代发明。"她指尖轻点，宴会厅屏幕突然播放温景昀篡改实验数据的视频。满场哗然中，温景昀掐住她手腕："你以为这些能扳倒我？"

檀木折扇抵住他咽喉，屈明修的声音裹着杀意："温少爷不妨猜猜，你藏在东郊仓库的二十吨违禁药品，现在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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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码头集装箱，厉骁举枪的手在抖："把海外账户密码交出来！"

莫辞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踏上铁梯："去年你往我茶里下药时，就该想到今天。"海浪拍岸声中，她忽然哼起前世的军歌。

厉骁瞳孔骤缩："这曲子...你怎么会..."

钢索破空而来，屈明修从起重机跃下，唐刀劈开枪管："厉家祖上是莫家军的叛将，这曲子是催命符，听懂了么？"

货轮突然传来警笛，厉骁转身要跑却被莫辞音拽住领带："看清楚了。"她摘下白玉簪刺入他肩胛，"这招叫回马枪。"

■15

晨光漫过老宅雕花窗，莫辞音对着菱花镜描眉。屈明修拿着金丝凤冠进来："当年下聘被岳父打出去，这次..."

"先交代青楼账本的事。"她将翡翠镯子套上他手腕，"醉月楼头牌雪烟姑娘，每月初七收你三百两？"

屈明修笑着咬她耳垂："那是安插在突厥的探子..."

手机突然响起，林晓棠的尖叫穿透听筒："温景昀保外就医跑了！他刚往屈氏大楼..."

警报声划破长空，屈明修边系防弹衣边笑："夫人，这次咱们玩个瓮中捉鳖？"

莫辞音将虎符拍在他胸口："调三百护卫，要骑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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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氏大楼天台狂风呼啸，温景昀的白大褂染着血渍。他挟持着林晓棠退到栏杆边缘，手术刀抵住她脖颈："把实验数据交出来！"

莫辞音甩出文件袋："你要的神经毒素配方。"她向前半步，"但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退后！"温景昀刀尖刺破皮肤，"当年我能让那个村姑自己跳楼，现在..."

屈明修突然从通风管跃下，唐刀斩落手术刀。林晓棠趁机咬住温景昀手腕，莫辞音甩出翡翠镯子击中他膝窝。

"你们根本不懂！"温景昀癫狂大笑，"我在通风系统装了神经毒气..."

莫辞音扯开旗袍高叉，露出绑在大腿的EMP设备："你该换个军火商了。"按下开关瞬间，整栋大楼陷入黑暗。

■17

地下停车场火光冲天，温景昀撞碎消防柜取出霰弹枪："我要把你们做成标本..."

屈明修突然哼起《破阵曲》，这是前世他们剿灭叛军时的战歌。莫辞音会意扯断珍珠项链，滚落的珍珠在刹车油上铺成八卦阵。

"西南角。"屈明修唐刀劈开烟雾。

"东北位。"莫辞音将高跟鞋踹向承重柱。

温景昀在阵法中踉跄时，两人同时甩出铁索缠住他四肢。屈明修扯开他衣领，心口赫然纹着突厥狼图腾："当年泄露军情的细作，居然跟到这辈子了。"

■18

警笛声响彻云霄时，莫辞音正在给屈明修包扎虎口裂伤。他忽然将人按在宾利车头，沾血的手指描摹她眉骨："现在能跟我回家了？"

"账还没算清。"她咬开他衬衫纽扣，"雪烟姑娘上个月给你发的密报..."

"是咱们派去温氏的内应。"他含住她耳垂轻笑，"夫人要是吃醋，为夫现在就把醉月楼买下来改成女塾？"

林晓棠举着执法记录仪尖叫："你俩能不能等扫完尾再调情！记者还有十分钟就到！"

■19

老宅百年桂树飘香时，莫辞音正在试穿凤冠霞帔。屈明修端着合卺酒进来，玄色婚服上金线绣着莫家军徽记。

"当年欠你的。"他握着她的手剪下桂枝，"西北平了，商路通了，厉家矿场改成女子书院..."

莫辞音突然将他扑倒在喜榻上，十二重嫁衣铺陈如血："屈明修，你当年说凯旋要带我去看..."

他的吻带着二十年陈酿的桂花香："江南的雪，大漠的星，东海万丈深渊里的明珠。"鎏金烛台突然倾倒，帐幔映出纠缠身影，"不过现在，先验验为夫这二十年为你守身如玉的成果。"

■20

晨光漫过鸳鸯锦被，莫辞音踹开某人不安分的手："今日要见刑侦支队..."

"为夫替你去了。"屈明修咬着她肩头红痣，"厉骁判了死刑，温景昀实验室查封..."

手机疯狂震动，林晓棠发来99+消息：屈明修把厉氏温氏全捐了！现在热搜都说你是妲己转世！

莫辞音翻身掐住他脖子："败家子！"

"钱能再赚。"他笑着摸出虎符，"用万里江山换与将军共白头，这买卖..."

未尽的话淹没在吻里，窗外忽然落雪。前世咽气时没等到的春天，终于在这个时空，随着桂香渗入血脉相融。

来源：晋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