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熏得人头疼，林小雨把缴费单攥得皱巴巴的。卡里只剩三千块，可妈妈手术的押金要五万。护士站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她蹲在墙角翻微信通讯录，手指在“陈浩”的名字上悬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按了删除键。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熏得人头疼，林小雨把缴费单攥得皱巴巴的。卡里只剩三千块，可妈妈手术的押金要五万。护士站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她蹲在墙角翻微信通讯录，手指在“陈浩”的名字上悬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按了删除键。

三天前，陈浩把求婚戒指套在她手上时，奶茶店背景音乐正好放到《今天你要嫁给我》。他摸着宝马车的真皮方向盘说：“下个月跟我回老家见爸妈吧，他们想早点抱孙子。”林小雨当时咬着吸管没说话，奶茶里的珍珠黏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手机突然震起来，是房东的短信：“月底再不交房租就搬出去。”林小雨把脸埋进膝盖，听见隔壁病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治什么治！八十岁的人还要开刀，你是要逼死全家啊！”男人的吼声震得走廊灯管都在晃。林小雨抬头，看见个穿褪色工装裤的老头被儿子拽着胳膊往外拖，老头脚上的解放鞋在地上蹭出两条灰印子。护士追出来喊：“张大爷的检查费还没交！”那儿子头也不回：“检查个屁！有这钱不如给我儿子报补习班！”

第二天早上，林小雨在早餐摊碰见了陈浩。他西装革履地站在奔驰车前，副驾驶坐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姑娘。豆浆碗“啪”地砸在地上，陈浩转头看见她，眼神像见了蟑螂。

“小雨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怎么跟董事长女儿订婚？”林小雨抓起蒸笼里的包子砸过去，肉馅溅在奔驰车标上。香奈儿姑娘尖叫着擦裙子，陈浩慌忙掏出手帕给她掸灰，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比擦古董花瓶还仔细。

妈妈的手术费是隔壁床王阿姨垫的。王阿姨的儿子在美国读博士，她每天捧着iPad看孙子视频，屏幕里混血小男孩用英语喊“奶奶”。夜里林小雨守床时，王阿姨拉着她的手叹气：“我家那口子走的时候，亲戚都说让我把房子卖了跟儿子去美国，可我连电梯都不会按……”

房东来收房那天下了暴雨，林小雨拖着行李箱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穿AJ鞋的大学生骑着电动车冲过水坑，泥点子溅了她一身。男孩头也不回地喊了句“对不起”，可那声音被耳机里的摇滚乐盖得听不清。

婚纱店的橱窗亮得像童话，林小雨隔着玻璃摸那条标价八万的婚纱。导购小姐翻着白眼说：“买不起别碰，这够你半年工资了。”身后突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姑娘，要帮忙吗？”

穿旧夹克的老张头蹲在店门口抽烟，脚边堆着捡来的塑料瓶。他抖着手从内兜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裹着皱巴巴的两千块钱：“我孙子要买平板电脑，说班上同学都有……”

婚礼那天下了大雪，林小雨穿着租来的婚纱站在酒店门口。陈浩的奔驰车队碾过冰渣子停在红毯前，香奈儿姑娘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睁不开眼。司仪喊着“请新娘父亲出场”，可林小雨挽着老张头的胳膊往前走时，听见有人在笑：“怎么找个捡破烂的当爹啊？”

交换戒指时，大屏幕突然跳出段监控录像。陈浩搂着女客户进酒店的画面让全场炸了锅，香奈儿姑娘甩了他一耳光，钻戒飞进香槟塔里。林小雨扯掉头纱笑出眼泪，妆花得像被雨淋透的海报。

酒店后门，老张头在翻垃圾桶找空瓶子。林小雨把红包塞进他手里，老头吓得直摆手：“这钱留着给你妈买药！”她硬把钱塞进他装塑料瓶的麻袋，转身撞见举着手机直播的大学生。镜头对准她哭花的脸，弹幕刷得飞快：“拜金女活该！”“老头是不是她干爹啊？”

路灯下，林小雨看着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长。外卖骑手撞飞了她的高跟鞋，裹着貂皮大衣的女人牵着泰迪犬绕开她走。便利店的热包子三块钱一个，可她数遍全身只剩下两个钢镚。

（请读者在评论区讨论：林小雨该不该收下老张头的钱？年轻人是否必须为父母治病倾家荡产？婚姻里没钱就活该被背叛吗？欢迎分享你的观点！）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