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昌城的雨总是下个没完,像在故意给这个夏天添堵。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样的雨里,有一群人憋着一口气,做了个足够敢的决定——他们要动手了。一边号称“北伐到底”,一边却要起义反旗,领头的几张面孔,日后都成了刻在历史教科书里的人物。可别以为那时他们就铁板一块,心里其实七
南昌城的雨总是下个没完,像在故意给这个夏天添堵。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样的雨里,有一群人憋着一口气,做了个足够敢的决定——他们要动手了。一边号称“北伐到底”,一边却要起义反旗,领头的几张面孔,日后都成了刻在历史教科书里的人物。可别以为那时他们就铁板一块,心里其实七上八下——有人怕死,有人更怕背叛,有人连夜写遗书。
那年,1927年,距离西湖的荷香都传不过来,一切都乱了。其实别说历史书,总指挥部里那些人,每个人当时都像在赶考——不过没人保证能活着等交卷。
说贺龙是南昌起义的“脸面”,一点都不过分。常有人笑说,这个湘西汉子,天生有种“谁都别想说服我”的倔气。可那天下午,他紧了紧军服袖口,还是掩不住那点犹豫。要知道,拉着二十军老弟兄干这事,不止赌命,还赌这支兵马的命运。他们转头就成了叛军,回家比登天还难。母亲的信藏在胸口——“路上小心,多穿些。”可“多穿些”又有啥用呢?起义后兵败,贺龙只带了点身边心腹、残兵,闷着头撤回湘西。他心里明白,这世上的归乡,从来都不是回家那么容易。后来,他在山沟里干出红二军团,也是带着点“输也得站着死”的狠劲儿。
叶挺,那时还年少一点,眉头却老皱。谁都知道,叶师长枪法一流,带兵更稳。可那天晚上,他独自抽了包烟后,才把决定写进日记——“此事若败,死亦无憾”。有意思的是,后来日子里叶挺命途多舛。起义失败后,他消失在风头浪尖,十年里像断线风筝,国共之间留下一条没人能补齐的缝。抗战爆发,叶挺重回舞台,带新四军打得风生水起。可最后一场意外,把他永远留在天上了。旧友唏嘘,有些遗憾永远说不清。
刘伯承,人称“儒将”,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拧。辞了十五军军长职来南昌,说是为了“革命理想”,可私底下,他也曾和夫人聊起:“要为这事赌命,你怕不怕?”夫人是个烈性人,瞪了他一眼:“怕个啥!”其实,有多少真正“不怕”的人?起义后,刘伯承辗转去苏联念了几年军事,回国时连路牌都快认不清,只带回一口带着乡音的俄语腔。后来他当了红军参谋长,把战斗一仗仗熬了下来。
起义部队用的是原来的番号,表面上还叫国民革命军二方面军,可谁都知道,这张皮迟早要撕破。队伍里,人心早已不稳。有的敢死,有的观望,有的干脆随时准备叛逃。
叶挺带的第11军是“硬骨头”,但队伍里头的故事要细说能说三天三夜。你以为军旅就是冲锋陷阵?其实最常见的是兄弟反目、好友告别。聂荣臻,当时陪叶挺做党代表,这位后来能当元帅的人,起义后也做了几年地下党,藏头露尾过小日子,回顾这些,不免让人觉得,人这一辈子“风光有限,落魄居多”。
蔡廷锴混在这群人里头,有点像师爷里那位温吞的账房——能干事,但不太敢冒险。叶挺硬把他拉进队伍,他其实犹豫得很——后来果真没撑多久,就慢慢“礼送出境”,和共产党撇清了关系。可谁又能说他就是没血性?一个时代里,有些选择真不是非黑即白。蔡廷锴最终成了政协大员,也算没辜负当年挂在横梁上的“家国天下”四字。
再看底下的团长们,各是各的命。徐石麟,黄埔一期,满嘴革命名言,结果“哭着”被蔡廷锴赶走;范荩,共产党员,结果后来跟着国军干,再打仗时死在日本人的枪下。谁说历史能看透?有时候是走一步“算一步”,出了大事,才晓得自己到底相信什么。
三个师,几条命脉。第24师在海陆丰起过义,有人跟命,饿死湿死都咬着牙撑。有的是脸熟,有的报着血仇。梅龚彬,后来新中国里当过秘书长,长年和文件、秘密打交道,那会儿敢在人堆里喊口号,顶风冒雨,搞不好明早就失踪。第25师的周士第,从湘军一路打过来,命硬,人也硬。可队伍里也有人,熬不过肃反或内斗,比如陈毅刚从武汉赶到,没两年就得和王尔琢一起替打散的队伍收尸。旧日生死兄弟,早起早落,明早能不能多吃一把干粮,谁都没底。
贺龙的20军,自己人多。廖乾五那时是党代表,和贺龙搭班子,最后在乱军中被捕丢命。周逸群那会儿是谁,贺龙心里门儿清——这位老友,后来带着队伍闯湘西,机灵劲儿没保住一条命。贺锦斋、方维夏,名字里藏着的是湘西那点老关系。可同乡算啥,遇难都是丢单落。起义南下,敌兵如狼,走散几个,归队的也半路变脸。
在大队伍里混的,也不是个个只想着“理想主义”。有时候老乡见老乡,能多帮一把,可有的人投了国军,后半生一辈子没再提起南昌那事。欧学海、欧百川后来没了交集——前者在贵州、后者隐居,每每提起,都敷衍过去。贺龙后来多少次在人前扯着嗓子喊:“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本事。”
再往下看就愈发清楚:什么滇军的九军、什么朱德、韦杵……都穿着统一的军服,底下是各自的小九九。韦杵还没到岗,朱德摇身一变成了队里主心骨。老朱当时没军衔,没后盾,靠得全是旧部、老乡。起义后守的最后一支队伍,是朱德用温吞土话撑下来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队伍不知能不能“转正”,但再糟也不能散。
队伍里曾经的战友,有的死,有的消失,有的隔着枪口再相见,左闪右躲。你再翻历史书,能拼出一条命运的支线,临了却都是冷冰冰的句号。起义失败那天夜里,下着暴雨,有人裹着破毯子躲进庙里,有人顶着风往南方逃,有的直接把枪丢了换口饭吃。那一刻,谁都不是铁打的。
我们这些年翻翻书,总会问:“他们当时都想些啥?”天地翻覆、生死一瞬,不过是一桌饭、一袋干粮的问题。挺过去,成历史;没挺过去,成祭文。吹着南昌的雨水,看这些名字忽明忽暗,偶尔会想:假如时光能倒流,再来一次,这些人还会这样选吗?谁又能说得清呢。
老一辈人说,“打仗的不是英雄,就是鬼魂。”我更愿意信,英雄和鬼魂,其实就是同一拨人。有枪没枪,活着就得走下去。剩下的,都留着让后来的人一遍遍回味、琢磨吧。
来源:沙漠悠然驼行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