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颗棋子能翻多大的浪?讲真,你说一个人做过的蠢事,该不该一辈子追着他跑?袁晓轩的名字,提起来总让人背后一冷,好像人生里总得有个“他本可以不这样”的同学。风云变幻的年代,谁又知道,明天在谁家院子里,一夜就落下了雪。袁晓轩,这个民国老东北的“袁胖子”,命运如同麻将
一颗棋子能翻多大的浪?讲真,你说一个人做过的蠢事,该不该一辈子追着他跑?袁晓轩的名字,提起来总让人背后一冷,好像人生里总得有个“他本可以不这样”的同学。风云变幻的年代,谁又知道,明天在谁家院子里,一夜就落下了雪。袁晓轩,这个民国老东北的“袁胖子”,命运如同麻将桌上打出的一张冷门牌,手心里捏着几分寒凉和侥幸。
话还得拉回1942年,那时的袁晓轩正是风头正劲的八路军洛阳办事处主任,东北军出身,在张学良的讲武堂里练出来的实打实能人,去过苏联留过学,手里攥着一肚子情报和技巧。你说这样的人,跑去叛变,真叫人怎么想得通?
背叛的原因,外头的传言一堆,有说被戴笠金银收买的,也有小道消息说他在党内受了窝囊气。但隔着那么多年,好像也没人抓得准他心里哪个拐弯最先打结。有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人都跟着往后仰了一下。原本同志们把他当自己人,哪成想夜里转了个身,他就脖子一歪,跟戴笠握上手。
那叛变一出,真跟地里倒了桶冷水似的。八十多个党员和进步分子,名单全摞上了戴笠那桌子。下场,谁都猜得着——有人消失,有人判大刑,组织连夜撤了驻洛阳办事处,档案信件就像撒了胡椒面似的往外飘。战争年代,人命有时候就只是一纸名单。
说句实在话,袁胖子一脚把自己踹下了没底的坑。但他这招数,也不是高明。他以为换了东家能安稳?战争嘛,潮水涨落,哪有人真能一直占便宜。国民党那边戴笠把他捧着用,两年拍拍肩膀,一场胜仗捧茶喝,小报子上也时不时蹦出个他的名字。可你说,人心这种东西,能真咽下那些饭吗?他心里恐怕也在打鼓:万一哪天共产党赢了,我怎么收场?唉,晚上一多,想不明白的事就越多。
到了1949年,天又变了。解放的钟声眼看敲响,地下党花里胡哨的招数百出,倒也是当年那些亲信里有人卖了消息。于是袁晓轩进了监狱。这会儿谁都以为他死定了。可偏偏,他没死。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多年。
得亏那时候的政策变了。能坐牢不死,这事儿一半靠命,一半还是“国运压人头”。一进监狱,袁胖子闷头儿睡不着觉,时不时起夜抽闷烟。有人说他刚被关的时候,脸上全是横肉,眼珠子跟着小窗户转。后来混了几年政治学习,还得不停写那些自我批判,讲稿翻来覆去交,“我错了,我坏了,我改了”。
有趣是,后来他还真变了点。有几个老犯人记得,他混进劳动队,帮人分煤球,给老头老太太修收音机。狱警盯他盯得紧,每顿饭还问上一嘴:袁胖子,你又梦见出狱啦?有时他干脆自己嘻嘻哈哈说:“这辈子该这样吧。”外头的世界,再风雨翻腾,跟他没一分钱关系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六六年文革一到,连监狱也进去点风。批斗会开得炉火纯青,他站队乱喊口号,顶多自个垫后,说话少。也有年轻气盛的囚犯指着说,“袁胖子,你可别装。”但他也不恼,就耷拉着眼皮混日子。
有一年,家里竟然来信了。那封信是妹子托人捎进来的,就说家里人都还活着,让他别惦记。那天他在牢里瞪着窗外,天蒙蒙亮,耳边是别人清早磨菜刀的咯吱声。也许就在那时,他突然对人生这个词有点新的明白。
再后来,七十年代气氛又松了。该劳动就劳动,该学习就学习,袁胖子甚至有机会去监狱图书室管管书。那些年来抢劫的、反革命的、逃兵的,都混在一锅锅粥里,没人再计较谁当年犯了多大死罪,顶多背后啐一句:“当年八路军的,看不出来也能变成这样。”
到了1975年,按说也是老了。突然他被特赦,说是国家政策新变化,年事已高,表现也过得去吧。那天,他领了一身旧衣裳,出了监狱的大门,站在北京的风里,满头白发飘着,像一棵被风吹瘦的柳。
后来,他被安排到城郊一个小院子住下。头一阵,他不像别的老同志,去公园下棋找老哥们,他倒是天天推自行车去买菜,闲了就给邻居修灯泡。你要问他心里还想着什么大事,十有八九早放下了,偶尔瞅着报纸,有时还能自言自语笑两声。
外头流言没断过。要说叛徒嘛,多少人不原谅。可也有人觉得他这一辈子,倒是看透了点什么。问他这二十多年是怎么熬的,他只是挥挥手:“日子一天一天过,人不比那年秋天的落叶多。”偶有几个历史学者上门,说要录点口供留资料,他也是能说的就说,遇到刺儿头的问题一律不搭理。
袁晓轩晚年,有时会到附近学校给孩子们做做义工,讲讲抗战时候的小故事,但从不主动提自己,大多是“别人家的事”。只剩下夜里踱步的影子,落在水泥地上一小撮。旁人看着他,也记不清这人是腆着大肚腩的袁胖子,还是那个几十年前在国共之间兜兜转转的袁主任。
他最后的那几年,过得平淡得很。也有人时不时给他送点吃的,说是感谢那会儿帮着修好了电视。但也有曾经的同事路过胡同都绕远,要不就是白眼相向。一些老战士临死前写信给他,说冤枉、说不齿、也说释怀。袁晓轩有时看着这些信,写回去一句“各人冷暖自知”,也不点名,也不抱怨。
他去世那年,九十年代刚刚拉开序幕。在老家东北细雨蒙蒙的野地,他的骨灰撒下去,跟泥土混成一块,那家门前曾经追赶过青春和风雷的少年袁晓轩,彻底成了一个故事。从此之后,这个人,像一页泛黄的书页,没人愿意多翻。
你说,历史该怎么记住一个“叛徒”?是盯着过去的错不放,还是在劲风过后,学会深呼一口气?可惜袁晓轩没再活到今天,他要是愿意坐在茶馆里闲聊——或许也只会摇头笑一句:“一辈子的风浪,能挨过的不在嘴上,早都落在心底。”
谁又能说清,一个人的选择是弱,是勇,是谋生,还是半夜里头疼得睡不着时的自保?地球照样转,老宅子里的人一拨拨换。只剩秋天院落里那棵树,见过他年轻的眼睛,也送走了他潦草的身影。
我们问历史借一双眼睛,盯着那些曲折的故事反复琢磨。可真到头了,谁也说不准,人心到底拐了多少道弯。
来源:正义凛然星空Ci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