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强瘫坐在办公椅上，手机屏幕显示着第201次未接通，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王总，求求你，让老张接电话吧！"

"他不接，一直关机..."

"那你去他家，跪着也要把他请回来！"

"已经去了，人不在家，邻居说他昨晚就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压抑的抽泣声。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王强瘫坐在办公椅上，手机屏幕显示着第201次未接通，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01

三天前，张建国还是这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总监。

58岁的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像往常一样7点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26年来，他从未迟到过一天。

从公司只有十几个人的小作坊，到如今员工过万的上市企业，老张见证了这里的每一次变化。

"张总监，人事部找你。"秘书小李略显紧张地敲门。

老张放下手中的代码，整理了一下衣领。

走过熟悉的走廊时，他注意到几个年轻同事投来的异样目光，那种眼神他并不陌生——同情中带着庆幸。

人事部经理陈雯坐在会议室里，桌上放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她的表情很职业，但眉间的紧锁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张总监，请坐。"陈雯的声音有些僵硬。

老张缓缓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二十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他，这种氛围意味着什么。

"公司决定进行组织架构调整，考虑到您的年龄和...嗯，为了给年轻人更多机会，董事会决定..."陈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说吧，直接点。"老张的语气很平静。

"您被列入了优化名单。不过公司非常感谢您多年的贡献，补偿方案是95万，这在同行业中已经很优厚了。"陈雯快速说完，然后推过一份协议书。

老张没有立即去看协议，而是静静地坐了几秒钟。办公室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什么时候生效？"

"明天就是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明白了。"老张站起身，拿起协议书，"我需要看看。"

"当然，您有三天时间考虑。不过我建议您尽快签字，这样补偿款能更快到账。"陈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老张没有回应，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他并没有立即查看协议内容，而是打开了电脑。

屏幕上跳出一个个系统界面，这些都是他亲手搭建或参与维护的核心系统。

每一行代码，每一个数据库，他都了如指掌。

"老张，听说了，真是太突然了。"

技术部的小王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不忿，"这些年轻的管理层真是过分，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怎么能说裁就裁？"

"别说了，规则就是这样。"老张摆摆手，依旧专注于屏幕上的代码。

"可是老张，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这么多系统，好多核心代码只有你知道架构逻辑。"小王的语气里带着担忧。

老张终于抬起头，看着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徒弟："你们都很聪明，会找到办法的。"

小王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张专注工作的样子，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下午4点，副总经理王强出现在技术部。

这个比老张小八岁的男人，三年前空降到公司担任副总，主管技术和产品。

他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时总是习惯性地调整袖扣。

"老张，听说人事找过你了？"王强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切。

"是的。"老张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

"这次调整确实很突然，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王强在老张的办公桌前站定，"不过95万的补偿，说实话，在行业里算很不错了。你也快到退休年龄了，正好可以享享清福。"

老张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敲击："王总说得对。"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签协议？"王强问得很直接。

"再看看吧。"

王强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老张，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晚上8点，办公楼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老张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摊着那份解聘协议。

他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着每一个条款。

协议很厚，有十几页，大部分是标准的法律条文。

但老张看得很仔细，甚至用笔在某些地方做了标记。

看到最后一页时，他停下了，那里需要他的签名。

"张总监，还没下班呢？"保安老刘巡视时发现了他。

"再坐一会儿。"老张合上协议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听说你要走了？真舍不得啊，这么多年了。"

老刘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个时代真是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老张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不过95万呢，够养老了。我们这种人，能有这个数字，也算不错了。"老刘安慰道。

老张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整理着文件。

等老刘走远后，他重新坐下，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脸，那张已经有些沧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专注。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不时地切换着不同的系统界面。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深夜11点，老张从办公室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这个箱子平时放在储物柜里，今天是第一次带到办公桌前。

他开始收拾桌上的物品：台历、水杯、几本技术书籍、一盆小绿植，还有一些私人用品。

动作很轻，很小心，就像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

抽屉里的东西更多一些：U盘、移动硬盘、一些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还有几个文件夹。

老张翻看着这些东西，有些直接扔进垃圾桶，有些则小心地放进行李箱。

特别是那几个文件夹，他翻看得格外仔细。

每一页都认真看过，有些页面他还用手机拍了照。

其中有一个标着"系统架构"的文件夹，他盯着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放进了行李箱。

"老张？这么晚还在？"巡夜的保安小赵发现了他。

"收拾点东西，马上走。"老张合上行李箱，神色如常。

"听说你要离职了，真可惜。"小赵摇摇头，"这些年轻的老板，真是不懂事。"

"别这么说，公司有公司的考虑。"老张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那你的电脑怎么办？里面的资料..."

"会有人处理的。"老张头也不回地说道。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老张看着一层层跳动的数字，26年的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

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到如今的白发中年，这栋楼见证了他人生最好的年华。

走出大楼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22层的技术部办公室还亮着灯，那里还有几个程序员在加班。

他们不知道，从明天开始，这里将不再有张建国这个名字。

回到家，老张没有立即休息。

他打开家里的电脑，插入一个U盘，屏幕上出现了一堆文件夹。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文档。

这些文件，都是这些年来他在公司工作的核心资料。

作为技术总监，他有权限访问公司的所有系统，也清楚每一个系统的运行逻辑和关键节点。

凌晨2点，老张关闭了电脑。

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抽烟。

烟雾在夜风中飘散，就像他在这家公司的26年时光。

第二天早上8点，陈雯的电话准时打来。

"张总监，昨天的协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签。"老张的回答很简洁。

"太好了！那您什么时候能来公司？我们可以马上办手续。"陈雯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下午吧，我上午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没问题！那下午2点怎么样？"

"可以。"

挂断电话后，老张开始收拾行李。

他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个决定三天前就做好了。

房子已经委托中介处理，一些重要的物品昨晚已经快递给了在外地工作的儿子。

下午2点，老张准时出现在人事部。

他穿着那件最好的西装，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起来精神抖擞。

"张总监，您来了！"陈雯站起身迎接，脸上是职业化的笑容。

签字的过程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所有手续。

95万的补偿款将在三个工作日内到账，老张的工作证件和门禁卡被收回，正式结束了在这家公司的26年职业生涯。

"张总监，公司会永远记住您的贡献。"陈雯说着官方的客套话。

"谢谢。"老张收好自己的那份协议副本，转身离开。

王强在老张离开人事部后不久就得到了消息。

他立即召集了技术部的几个主管开会。

"老张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从明天开始，我们需要重新分配他负责的系统维护工作。"王强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五六个人。

"王总，问题是那些核心系统的架构很复杂，老张走之前也没来得及做详细的交接..."技术经理小李有些担忧地说。

"这些系统当初不都有文档吗？你们这些年也不是没接触过。"王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有是有，但是很多关键的配置和密码，都是老张一个人管理的。特别是那几个数据库系统，我们连管理员权限都没有。"

王强皱了皱眉："那就联系老张，让他把相关信息交接一下。"

"我试试吧。"小李拿出手机，当场拨打了老张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连续拨打了几次，都是同样的提示音。

"可能他在忙别的事情吧，明天再联系。"

王强摆摆手，"散会吧，大家先按照现有的资料尝试维护。有问题再说。"

但是第二天上午，问题就来了。

"王总！不好了！"小李慌慌张张地冲进王强的办公室，"订单系统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王强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凌晨开始，所有的订单数据都无法正常写入数据库。现在已经影响到前端的下单功能了！"

王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订单系统是公司的生命线，一旦出现问题，每分钟的损失都是巨额的。

"马上组织人手抢修！"

"我们试过了，但是数据库的核心配置我们都没有权限访问。必须要有超级管理员的密码才行。"小李的声音都在颤抖。

"老张呢？联系上他了吗？"

"还是关机状态。我们已经打了一上午了。"

王强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然后抓起电话："给我接人事部！...陈雯，你立即联系老张，让他马上回来处理紧急情况！

...什么？你也联系不上？那你知道他家地址吗？派人去他家！"

一个小时后，派去老张家的同事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王强更加不安：老张家里没人，邻居说昨天晚上就看到他拖着行李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该死的！"王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问题还在恶化。

除了订单系统，陆续又有几个关键系统出现异常。

客服部的电话被投诉电话打爆了，股价也开始下跌。

下午3点，王强召开了紧急董事会会议。

在会议室里，他面对着几张严肃的面孔。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王强汇报着系统故障的情况，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核心系统只有老张一个人知道怎么维护？"董事长的声音很冷。

"不是的，是有些关键的配置信息只有他掌握。我们正在想办法..."

"那现在老张人在哪里？"

"我们...还在联系。"王强的声音越来越小。

"还在联系？"

董事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们昨天才把人家开除，今天就出问题，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会议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王强感觉到每一道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刺在他身上。

"给你24小时，必须联系上老张，让他回来处理这些问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董事长站起身，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会议室。

当天晚上，王强几乎没有合眼。

他让人通过各种渠道寻找老张的联系方式，甚至派人去了火车站和机场。

但是一无所获，老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三天清晨6点，王强的手机响了。

是技术部值班的同事打来的。

"王总，又有两个系统崩了！现在整个业务都快瘫痪了！"

王强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嗡嗡作响。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老张的号码，手指颤抖着再次拨出...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王强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02

第三天早上9点，公司的股价开盘就跌停了。

会议室里，董事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在座的十几个高管都不敢出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现在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一个58岁的老员工离职，能让整个公司的系统瘫痪？"董事长的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

王强坐在那里，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王总？我在问你话！"

"董事长，我们...我们低估了老张在技术架构中的重要性。"

王强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系统都是他亲手搭建的，很多核心配置..."

"那为什么在裁员之前没有做好交接工作？"技术出身的副董事长直接打断了他。

"我们以为...以为会有时间的。而且那些系统一直运行得很稳定..."

"稳定？现在还稳定吗？"

董事长猛地站起来，"你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损失了多少钱吗？"

财务总监翻开面前的文件："根据初步统计，订单系统瘫痪导致的直接损失已经超过500万。如果再加上股价下跌的市值蒸发..."

"够了！"

董事长摆摆手，"我不想听这些数字。我只要一个结果：马上联系上老张，让他回来！"

"我们一直在联系，但是他的手机始终关机..."王强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找！翻遍整个城市也要把他找出来！"

董事长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还有，准备好支票簿，不管他要多少钱，都给他！"

散会后，王强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他的秘书小张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简历。

"王总，这是几个技术专家的简历，都是业内的顶尖人才，也许能帮我们解决现在的问题..."

王强接过简历，随手翻了翻，然后重重地扔在桌上："来不及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需要时间熟悉我们的系统架构。现在每一分钟都是钱！"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王强立即接通："喂？找到老张了吗？"

"王总，我们查遍了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包括他老家，都没有人。"电话那头传来下属沮丧的声音。

"继续找！扩大范围！"王强几乎是吼出来的。

挂断电话后，他瘫坐在椅子上。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技术部的小李走了进来。

"王总，我有个想法...也许不太好，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小李的表情很犹豫。

"说！什么想法都可以！"

"我们能不能...强制破解那些系统？虽然会很麻烦，但总比现在这样干等着强。"

王强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破解需要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一个星期，而且还不保证成功。那些系统的加密级别很高，老张设计得很严密。"

"一个星期..."王强摇摇头，"公司撑不了那么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王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王总吗？我是老张家的邻居老王。听说你们在找老张？"

"是的！您知道他在哪里吗？"王强立即站起来。

"不知道具体在哪，但是昨天我见过他。他说要出远门，可能要很长时间才回来。"

"很长时间是多久？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说具体的，只是说要换个环境生活。对了，他还托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王强的心脏狂跳："什么话？"

"他说，如果公司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他帮忙，可以发邮件给他。但是他不保证什么时候会回复。"

挂断电话后，王强立即让秘书给老张发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恳请老张回来处理系统问题，条件可以谈。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邮箱里依然没有回复。

下午4点，更坏的消息传来：几家合作伙伴开始担心公司的运营状况，提出要重新审视合作协议。这对于已经焦头烂额的公司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王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夕阳。

他想起三天前老张离开时的背影，那么平静，那么从容。现在想来，那种平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也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王强喃喃自语。

晚上8点，王强还坐在办公室里。

整栋大楼几乎都黑了，只有他这一层还亮着灯。技术部的几个人还在拼命地尝试修复系统，但进展微乎其微。

这时，他的邮箱里终于收到了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zhang.jianguo@xxxmail.com。

王强的手颤抖着点开邮件：

"王总，听说公司遇到了一些技术问题。

作为在公司工作了26年的老员工，我深感遗憾。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们可以商量。

但是我现在人在外地，不方便回来。

如果真的需要远程协助，我们需要先谈谈条件。回复请发到这个邮箱。——张建国"

看到这封邮件，王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立即回复：

"老张，我代表公司向您道歉！我们愿意支付任何费用请您回来处理这些问题。条件您开，我们接受！"

这次回复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老张的邮件：

"王总，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没有义务回去处理这些问题。

不过考虑到老同事的情分，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但是我的条件如下：1. 技术咨询费100万；2. 我不回公司，只提供远程指导；3. 问题解决后，双方再无任何关系。如果同意，请回复确认。"

100万！王强看到这个数字时，眼睛都瞪圆了。

但是想到公司现在的损失，这个数字又显得不那么高不可攀了。

他立即拨通了董事长的电话。

"什么？100万咨询费？"电话那头传来董事长的声音。

"是的，但是老张愿意帮我们解决问题。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给他！马上给他！只要能解决问题，200万都给！"

王强立即回复邮件确认了条件。很快，老张发来了一个银行账号，要求先支付50万定金。

钱转过去后，老张的指导邮件也到了。但是当王强看到邮件内容时，脸色变得很奇怪。

邮件里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订单系统的问题是因为数据库连接池设置有误。

修改方法：进入系统后台，找到config.xml文件，将maxPoolSize参数改为200。

其他系统的问题类似，都是配置参数被人为修改了。具体修改记录可以查看系统日志。"

王强立即把邮件转发给技术部。

半个小时后，小李兴奋地跑来报告：

"王总！订单系统恢复了！就是按照老张说的方法，改了一个参数就好了！"

"太好了！其他系统呢？"

"我们正在按照他的指导逐一修复，应该很快就能全部恢复正常！"

王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升起：如果问题这么简单，为什么之前他们找不到解决方法？

他走到技术部，看着正在忙碌的程序员们："小李，你刚才说系统参数被人为修改了？什么意思？"

小李停下手头的工作，表情有些复杂："王总，根据系统日志显示，这些参数都是在三天前的深夜被修改的。修改的操作员ID是...张建国。"

王强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系统故障是老张故意造成的？"

"从技术上看，是这样的。而且修改得很巧妙，不会立即导致系统崩溃，而是在运行一段时间后才会出现问题。"小李的声音越来越小。

办公室里陷入了寂静。

王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完全颠覆了。

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张，竟然在离职前给公司埋了这样一个地雷。

"王总，还有一件事..."小李欲言又止。

"说！"

"我刚才查看了老张办公室电脑的使用记录。在他离职的那天晚上，他在公司待到了深夜11点多，期间访问了很多核心系统。"

王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都做了什么？"

"具体的操作记录需要详细分析才能

知道，但是从访问痕迹来看，他几乎把所有的核心系统都过了一遍。"

这时，王强的邮箱里又收到了老张的邮件：

"王总，看起来问题已经解决了。剩下的50万咨询费请尽快支付。

另外，我想提醒您一句：技术人员的价值不仅仅在于他们会什么，更在于他们知道什么。希望公司以后在做人事决策时，能够更加慎重。"

看完这封邮件，王强感觉后背发凉。

他终于明白了，从三天前开始，他们就陷入了老张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这个看起来平和无害的58岁老人，用最高明的方式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第二天上午，当王强准备给老张发邮件询问一些系统维护的细节时，他收到了一封让他彻底崩溃的邮件。

邮件很短，只有几句话：

"王总，系统问题已经解决，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不过我想告诉您一个事实：我在公司的这26年里，不仅仅是在做技术工作。有些东西，比技术更重要。

如果您想知道我到底掌握了什么，可以看看我留在办公桌抽屉里的那个文件夹，标签上写着'备忘录'。

当然，这需要付费。价格：500万。"

王强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他立即冲向老张的办公室，疯狂地翻找着那个文件夹。

当他找到那个标着"备忘录"的薄薄文件夹，打开第一页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来源：不凡艺术家VMBzJ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