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司马南偷税后被群嘲,自称“低头认罪不求原谅”,也引得舆论场里众人都哄笑起来,四处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文 | 佘宗明
原因无他,那个让司马迁、司马懿、司马光后人“我到坟前愧姓秦”的蛆块链蛆头——司马南,因偷税被罚了。
孔乙己偷书后被群嘲,辩解“窃书不能算偷”,引得咸亨酒店里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司马南偷税后被群嘲,自称“低头认罪不求原谅”,也引得舆论场里众人都哄笑起来,四处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是众人嗨点低,实在是这年头能让大家如此厌弃的人不多,能让大家这么开心的时刻也少。
01
汉娜·阿伦特曾说:恶一向激进,但从来都不是极端的,它没有深度,也没有魔力,它可能毁灭世界,恰恰就是因为它的“庸”。
但司马南证明这番话有失偏颇,恶的激进有时候就在于极端,它经常用极端来拿捏那些“庸”——此处的“庸”是指那些无脑追随者。阿伦特所说的“庸常之恶”,适用对象是某些机器上的螺丝钉,而不是把人推到机器转轴中的带头施暴者。
放眼当下,如果恶有身形,那它的头部应该是被夹过——被利欲的窄门夹过,也被恶意的栅栏夹过,这些都是自找的。
司马南会不知道他批联想、黑莫言、骂马云会伤害民营经济、刺伤社会信心吗?
不,他比那些被他骂的人还知道他们有多冤,也比那些追随他的人都知道这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可恰恰是因为知道,他才更有动力和热情去扣帽子、揪辫子、打棍子。
因为他泼脏水放暗箭的箭头是对“外”,借此对韭当割的镰刀却是向“内”。
“外面”立着的靶子,是民营企业家——按照司马南的惯有话术,他们是“无良资本家”。
“里面”叫好的拥趸,是五行缺脑者。他们只认司马南在城头高举的那面旗,至于他说的“民营企业税收不如一个中石化”有多扯,他贴的标签有多随意,这不在这些拥趸们的智力辨认范围内。
你想想,都认司马南为“良心”了,还有什么智力可言呢?
司马南就死死地拿捏了这点。他的泼脏水、放暗箭,本就带有双重属性:既有攻击性,也有洗粉目的,最终是为了精准收割。
02
司马南如今栽了跟头,成功让很多平时在女权、俄乌和特朗普议题上撕个没完的网民在“喜大普奔”上实现了同频。
“别了,司马南”“论司马南的倒掉”……诸如此类的幸灾乐祸表达充溢于网络。
我留意到,即便是许多微信头像挂着旗帜的人都乐见其“倒”,部分跟司马南光谱相近的人也忙着与其割席。
更多积极的人则在争夺Patriot定义权的同时,不忘将司马南斥为“碍国者”。
这或许也表明,司马南在那些被国家叙事偏好串起的松散共同体内也未必占据主流——他以极端姿态啸侣命俦集结数千万粉丝之时,也被无数人不耻不屑。
“代言”西凤酒被抵制,西安之行摔跟头画面被热传,在多地要跟行人握手或聊天时遭羞辱,蹭胖东来热度被请出去……足见其恶劣名声积累已经超出阈值,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妖也怕比自己更妖孽的。
长期以来,司马南和他的精神同行们都因为核心受众群集中在商业维度只能被定性为“下沉市场人群”的粉丝群,而遭到哂笑。
而今,司马南自己插了自己一刀,兴许会让同吃这碗饭的腰臀部大V们进入司马南粉丝基本盘的新争夺战。
从这点来说,司马南倒下,确实符合多方期望。即便是他的同行,都该为此放鞭炮。
03
要看到,对于司马南偷税被罚,许多人都欢呼雀跃,但也有部分人清晰地表达了更进一层的观点:如果他被罚是因为攻击民营企业而不只是偷税漏税,是因为在网上煽动Populism而不只是涉税问题,那就更好了。
这类观点的立论依据是:1,偷税是司马南的恶行之一而非唯一,跟他的其他恶行比,这都不算最重的。2,舆论场中还活跃着N个“司马南”,只不过,由于类频域遮蔽效应,这些一边打着支持民营企业旗号一边向具体民营企业泼脏水的蛀虫们巧妙地避开了聚光灯。
司马南之恶反映在了ABCDEFG各个方面,最终落入法网的把柄只体现在G上,这难免让有些人觉得不够畅快。
但考虑到现实情境,以查出偷税行为为切口,又带有几分合乎本土实际的色彩。有几点需要强调:
1,司马南被通报的偷税行为发生时间段,是2019年至2023年,也就是发生在之前。
“既往亦咎”也挺能反映态度。这里面,什么时候“究”比为什么会“究”,更有讲究,懂的都懂。
2,司马南从去年12月“停更”社交媒体账号,到如今偷税被查(据传查了4个月),正好跟“保障民营企业权益”的定调、遏制网络黑嘴伤企的清朗行动、民营经济促进法拟定的窗口叠合,这难言偶然。
3,至少从社会信心层面看,马云列席重磅座谈会之后是司马南偷税被查,在提振社会信心方面有了连续性与增强性。
从舆论反应看,能仅由偷税被查还被CCTV等央媒报道、众多媒体跟评,就断定司马南已经“倒下”,说明很多人都有足够的新闻敏感性。
司马南以往是御风者,但很明显,他现在处在逆风的一边,倒是他曾经的揭批对象莫言,在“司马南偷税数百万,莫言捐了130万奖金”的对比中声誉被反向加持,成了“不被大风吹倒”者。
也是挺耐人寻味的。
04
尽管司马南仍在“没牌硬打”地辩解,试图将锅甩给他自己占了股份的MCN、将原因归结为合规意识不到位,但随着税务问题“拉清单”带动舆论历数其“N宗罪”,他想再出来蹦跶,恐怕已不现实。
接下来,他基本上在这片舆论场上是想要言而“莫言”了:一是不大有机会了,二是就算他玩狡兔三窟,敢继续追随他的人怕也不多了。
而司马南“莫言”,也挺值得联想。这份联想是否可以通向“春天里”的体感,本来也可联想。
但如果这类由满是不确定性的暧昧空间与多义举动衍生的联想,能在确定的是非定性中变为确定性的预期,那“喜大普奔”中的大没准还可以Biger Than Biger。
来源:数字力场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