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建国啊，你爸每月给你堂弟2500，他不在了，你接着给。"

奶奶在电话里的话让李建国愣在原地。

旁边的妻子张梅脸色瞬间变了，她知道丈夫每月给家里2000已经很勉强，现在还要多出2500？

"什么2500？我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张梅的声音在出租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建国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感觉，

父亲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01

东莞的夜晚闷热潮湿，工厂区的霓虹灯闪烁着红红绿绿的光芒。

李建国从老家河南回来已经三天了，父亲的三七刚过，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还像钝刀子一样在心里割着。

40平米的出租屋里，5岁的女儿李小雨正趴在茶几上画画，彩色铅笔在纸上留下一道道稚嫩的线条。

她这次跟着爸爸从老家过来，准备在东莞上幼儿园。张梅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作响，偶尔传来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

"老公，你说咱们把小雨接过来对不对？"

张梅探出头问道，额前的刘海被热气蒸得有些湿润，"这边的学费一个月要1200，加上咱们现在的开支，压力挺大的。"

李建国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父亲临终前拉着自己手的那一幕。

老人家的手很瘦，青筋暴起，但握得很紧很紧，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话，只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

"老公？"张梅又叫了一声。

"啊？"李建国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小雨在这边上学的事。"

李建国正想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奶奶"两个字，他赶紧接通。

"奶奶。"

"建国啊，你爸的事办完了？"奶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

"嗯，都办完了。您身体怎么样？这几天辛苦您了。"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腿有点疼，老毛病了。"奶奶咳嗽了几声，"对了，有个事要跟你说。"

李建国以为是家里又有什么琐事需要处理，随口应道："您说。"

"你爸每月给你堂弟2500，他不在了，你接着给。"

这句话像雷劈一样击中了李建国，他握着手机的手僵住了。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李小雨画画时铅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什么？"李建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堂弟李强，你爸每个月都给他2500块钱，现在你爸走了，这钱得你来给。"

奶奶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

厨房里的水声停了，张梅拿着还在滴水的碗走出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李建国。

她听到了"2500"这个数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奶奶，我爸什么时候给强子钱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李建国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爸人好心善，你叔叔走了这三年，强子一个人在县城也不容易，你爸就每个月给他点钱花。"

奶奶的声音里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现在你爸没了，这个担子就得你挑起来。血浓于水，这是应该的。"

李建国看了一眼张梅，妻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每个月的工资除去各种开支，剩下的钱屈指可数。

"可是奶奶，我..."

"建国，你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肯定攒了不少钱。"

奶奶打断了他的话，"强子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你爸在世的时候就这么交代的，说将来这事得你来管。"

张梅再也忍不住了，她几步走到李建国身边，提高声音说："妈，建国每个月给家里2000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在这边房租1200，孩子要上学，哪来的钱再给别人2500？"

电话那头传来奶奶冷哼的声音："张梅，我跟我孙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建国在外面挣钱，难道还养不起自己的弟弟？"

"可是妈，我们真的..."

"没什么可是的！"奶奶的声音提高了，"张梅，你嫁到我们李家，就得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建国，你就说给不给吧？这是你爸的遗愿！"

李建国看着妻子涨红的脸，又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

老人家当时说话已经很困难了，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家里的事"、"强子"之类的词，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嘱托。

"奶奶，这事太突然了，我得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

奶奶的语气有些不满，"你爸都走了，难道他的话你也不听了？明天我就让强子给你打电话，你们商量一下怎么给钱。记住，每个月2500，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奶奶就挂了电话。

李建国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耳边还回响着奶奶最后那句话。张梅站在他面前，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

"2500？"张梅的声音有些哽咽，"李建国，你知道2500是什么概念吗？咱们两个人一个月才挣11000，房租1200，生活费2000，给你家2000，还要存点钱防备意外，剩下的还不到3000。你现在告诉我还要给你堂弟2500？"

李建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不知道父亲给李强钱的事，这对他来说也是晴天霹雳。

"我也是刚知道这事..."

"刚知道？"

张梅擦了擦眼泪，声音越来越激动，"你爸瞒着你给了三年，现在人没了，这个包袱就甩给我们？李建国，我问你，你是打算要我们这个家，还是要你那个堂弟？"

客厅里的李小雨听到妈妈的哭声，放下手中的彩色铅笔，怯怯地看着大人们。

"妈妈，你为什么哭？"小雨跑过来抱住张梅的腿，"是不是小雨不乖？"

张梅蹲下身子抱住女儿，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看着妻子和女儿，李建国心里堵得慌，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涌上心头。

他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外面的夜色中，远处工厂的烟囱冒着白烟，马路上偶尔有夜班工人骑着电动车经过。

这个城市他待了8年，从一个20多岁的农村小伙子变成了有一技之长的技术员，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父亲走了，留下的不只是思念，还有这些他从来不知道的"遗愿"。

烟抽了一半，张梅走到阳台门口。

"老公，我不是不讲理，可是咱们真的没有能力再养一个人了。"

张梅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李建国心上，"你看小雨，她现在5岁了，马上要上小学，这边的学校一年学费就要两万多。咱们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怎么还能管别人？"

李建国把烟头扔掉，转身看着妻子。张梅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结婚六年，他很少见到妻子哭得这么伤心。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李建国叹了口气，"可是你也听到了，奶奶那个态度..."

"那你就打算答应？"

张梅的声音又提高了，"李建国，我跟你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每个月要给李强2500，我就带着小雨回我妈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建国知道妻子不是在开玩笑。

张梅是个很现实的女人，当初嫁给他就是看中他踏实肯干，能给家庭一个保障。现在这个保障要被打破，她当然不会接受。

"你让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张梅说完就转身回了卧室，留下李建国一个人在阳台上。

夜深了，李建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张梅背对着他，虽然没有声音，但他知道妻子也没睡。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就响了。看到是一个河南的陌生号码，他立刻就知道是谁。

"哥，奶奶跟你说了吧？"李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嗯，说了。"李建国揉了揉太阳穴，"强子，你老实跟我说，我爸这三年真的每个月给你2500？"

"是啊，大伯人好，知道我一个人在县城不容易。"李强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恳求，"哥，你不会不管我吧？"

"不是不管你，是我现在也很困难。"李建国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张梅，"你在县城做什么工作？"

"送外卖，一个月也就挣个两三千，还要交房租，根本不够花。"

李建国心里有些疑惑。送外卖一个月两三千？

现在各种外卖平台这么多，勤快一点的话收入应该不止这个数字。

而且在县城这种地方，消费水平不高，一个月两三千应该够一个人的基本生活了。

"强子，你具体在哪个平台送外卖？"

"就是县城那几个平台，美团、饿了么什么的。"李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哥，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我这边房租要到期了。"

"我得想想办法。"李建国没有直接答应。

"那你快点想，我真的很急。"李强的声音有些催促，"大伯以前都是每个月15号给我，现在都20号了。"

挂了电话，张梅已经穿好了工服，正在梳头发。

"李强怎么说？"

"他说确实收到过钱，现在房租要到期了，催着要。"

张梅在镜子里看着李建国，冷笑一声："他倒是催得挺紧。李建国，我跟你说最后一遍，要么你现在就拒绝，要么我们就离婚。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说完，张梅拿起包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李建国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02

这一天，李建国在电子厂里心不在焉。车间里机器轰鸣，流水线上的工人们各自忙着手头的活，他坐在检测台前，手里拿着电路板，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小李，这块板子你检测了十分钟了。"班长老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有事？"

李建国回过神来，赶紧把电路板放回检测盒。"没事，就是有点累。"

老王是山东人，在这个厂子干了十多年，跟李建国关系不错。他看出李建国今天状态不对，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还有血丝。

"昨晚没睡好？"老王关心地问。

"嗯，有点事。"李建国不想多说。

"下班了一起吃个饭？聊聊？"

"不了，家里等着呢。"

下班的路上，李建国骑着电动车慢慢地在马路上行驶。

平时20分钟的路程，今天他走了半个小时。他不知道回家后该怎么面对张梅，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李强的事。

想起父亲，李建国心里更加复杂。父亲李建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在县城建筑队干了大半辈子，挣的都是辛苦钱。

从小到大，父亲很少对他说什么大道理，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什么叫责任和担当。

可是现在，这个"责任"变成了沉重的包袱。

回到家里，张梅正在陪李小雨写数字。看到李建国进门，她连头都没抬，气氛明显比平时冷淡了很多。

"爸爸！"李小雨放下铅笔跑过来抱住李建国的腿，"老师今天夸我数字写得好看！"

李建国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小雨真棒，明天爸爸给你买新的练习本。"

"真的吗？"李小雨眼睛亮了。

"真的。"

张梅这时候才抬起头，淡淡地说："别给孩子乱承诺，咱们家现在可没有闲钱买额外的东西。"

李小雨有些失望地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小声说："我不要新本子了，旧的还能用。"

听到女儿这么懂事的话，李建国心里一阵难受。5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察言观色，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围坐在小桌子旁。张梅做了青椒土豆丝和蒸蛋，还有中午剩下的米饭。平时还会有一个荤菜，今天明显简单了很多。

"妈妈，为什么今天没有肉？"李小雨问。

"肉太贵了，咱们省点钱。"张梅给女儿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李建国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难受。

张梅平时虽然节俭，但从来不会在吃的方面委屈孩子。现在连肉都不舍得买，说明她是真的在为家里的经济状况发愁。

"老婆，明天我去买点排骨回来。"

"你拿什么买？"张梅的声音有些冷，"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给李强钱了？"

李小雨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看着爸爸妈妈，不敢说话。

"小雨，你先去看会儿电视。"李建国说。

等女儿走开，张梅放下筷子："李建国，我今天想了一天，我觉得这事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你爸一个月挣4000多，给咱们2000，自己花1000，还能剩下1000多给李强2500？钱从哪来的？"张梅的眼神很犀利。

李建国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按照正常的收支计算，父亲确实没有多余的钱给李强。

"而且，"

张梅继续说，"你叔叔死了三年，李强才28岁，正是能干活的年龄，为什么需要别人养着？送外卖一个月两三千，他一个大小伙子，在县城吃住能花多少钱？"

张梅的分析很有道理，李建国越听越觉得这件事确实有问题。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去县城看看，亲眼看看李强到底在干什么。"

张梅的眼神很坚定，"如果他真的有困难，咱们力所能及地帮一点。但如果他是在骗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个建议很实际。李建国想了想，点了点头："行，我明天请假回去一趟。"

当天晚上，李建国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父亲的钱到底从哪来的？李强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生活费？这些疑问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让他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李建国给工厂请了假，决定回县城看看情况。

"你一定要搞清楚真相。"张梅在他出门前说，"我们家经不起这种折腾。"

长途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农村田野。李建国看着车窗外，心情很复杂。

他希望李强真的有困难，这样自己帮助他就是应该的。但他也希望李强在撒谎，这样自己就不用承担这个经济负担。

快到县城的时候，李建国给李强打了个电话。

"强子，我回县城了，咱们见个面。"

"哥？你怎么回来了？"李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背景里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

"有点事，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我在送外卖，要不晚上再见？"

李建国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正是外卖的空档期。

"现在才上午十点，你送什么外卖？"

"呃...我是说我准备去送外卖。"李强的声音更加不自然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晚上我去找你？"

"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去找你。"

李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在县城东边的城中村，叫新民小区，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李建国到县城后，直接打车到了李强说的地方。

新民小区是县城比较偏僻的城中村，都是农民自建的三四层小楼，专门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租金相对便宜。

给李强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哥，你到了？"

"到了，你在哪栋楼？"

"我...我下来接你。"

等了十多分钟，李强才从一栋三层小楼里走出来。李建国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一惊。

李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T恤和短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这和李建国记忆中那个精神小伙子形象相差太大了。

"强子？"李建国有些震惊，"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送外卖送得太晚，刚睡醒。"李强打了个哈欠，避开了李建国的眼神，"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建国仔细看了看堂弟。李强比他小4岁，以前长得挺精神的，178的个子，体型匀称。

现在看起来却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想来看看你的情况。"李建国说，"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就是最近外卖生意不好做，每天要忙到很晚，有点累。"李强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李强有些犹豫："房间太乱了，不太方便..."

"我是你哥，有什么不方便的？"李建国直接往楼里走。

李强的房间在二楼，是一个不到20平米的单间。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确实很乱，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地上扔着各种衣服和外卖盒子，桌子上堆满了烟头和垃圾。

让李建国更加疑惑的是，房间里没有任何送外卖的装备——没有保温箱，没有电动车头盔，甚至连一件外卖员的工服都没有。

"强子，你的外卖装备呢？"

"呃...放在楼下了。"李强支支吾吾地说。

李建国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楼下的院子里停着几辆电动车，但没有一辆贴着外卖平台的标识。

"强子，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工作？"李建国转身直视着李强的眼睛。

李强低着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很焦虑。

"我确实在送外卖，只是...只是最近单子不多。"

李建国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充电器，连着一部手机。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游戏界面——《王者荣耀》。

"你在玩游戏？"

李强赶紧把手机抢过去："没有，就是无聊的时候玩玩。"

李建国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游戏战绩，而且是刚刚结束的一局。时间显示是上午10点30分，也就是他们通话前几分钟。

"强子，你刚才在玩游戏对吧？所以才那么久才接电话。"

李强被戳穿了谎言，脸涨得通红："我...我就是玩了一局..."

"那你的外卖工作呢？"

"今天上午没有单子。"

李建国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一个靠送外卖勉强维生的人，却有大量时间在白天玩游戏？而且从房间的情况看，李强的生活状态很不正常。

"强子，我爸真的每个月给你2500？"

"真的，大伯人好，怕我一个人过不下去。"李强的眼神有些闪烁，"哥，你能不能也帮帮我？我真的很困难。"

看着堂弟这个样子，李建国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李强就比较受宠，奶奶最疼这个孙子，叔叔李建军也很溺爱儿子，从来不让他吃苦。

现在叔叔没了，李强确实可怜。但是，李建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样吧，你跟我回老家一趟，我们当面跟奶奶说清楚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不行！"李强立刻拒绝了，"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我不想让奶奶看到我这个样子，她会担心的。"

"你这个样子怎么了？"

"就是...就是太瘦了，太憔悴了，奶奶看到会心疼。"

李建国觉得李强的理由很牵强，但看着堂弟憔悴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父亲刚走，如果自己不管他，确实说不过去。

"这样吧，我先给你500，你去买点好吃的，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李强的眼睛立刻亮了："谢谢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李建国掏出手机，给李强转了500块钱。看着堂弟开心的样子，他心里更加复杂了。

这500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但看到李强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忍心不管。

"强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说。"

"我会的，哥。"李强拿着手机看转账记录，"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离开李强的住处，李建国心里很乱。

李强确实过得不好，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回老家？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外卖装备？为什么大白天在玩游戏？

这些疑问让李建国心神不宁。

回到东莞的路上，李建国一直在想这件事。李强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看起来确实需要帮助。但是每个月2500的数额，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张梅正在厨房做晚饭，李小雨在客厅里堆积木。

"爸爸回来了！"李小雨跑过来抱住李建国的腿。

"小雨想爸爸了吗？"

"想了！妈妈今天也不开心，都没怎么说话。"

李建国摸了摸女儿的头，走向厨房。

"回来了？"张梅头也不回地问。

"嗯。"

"怎么样？"

"强子确实过得不好，很瘦，房间也很乱，看起来很憔悴。"李建国没有说出自己的所有疑惑。

"那他真的在送外卖？"

"他是这么说的。"李建国犹豫了一下，"我给了他500块钱。"

张梅手里的锅铲停住了，慢慢转过身看着李建国。

"李建国！"张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我们说好的，要搞清楚情况再决定！"

"我看他确实困难..."

"困难？"张梅冷笑一声，"李建国，你知道我们家现在有多困难吗？小雨要上学，你爸刚走，家里一大堆事要花钱。你倒好，一回来就给别人500！"

"老婆，我..."

"别叫我老婆！"张梅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李建国，我告诉你，要么你现在就去把那500要回来，要么我们就离婚！我是认真的！"

客厅里的李小雨听到妈妈在哭，放下手中的积木跑过来。

"妈妈别哭，小雨乖。"小女孩抱住张梅的腿，用小手给妈妈擦眼泪。

看着妻子和女儿，李建国心如刀割。

03

这一夜，李建国几乎没有睡着。张梅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偶尔传来轻微的抽泣声。他知道妻子是真的伤心了，也是真的生气了。

第二天早上，张梅起得很早，给李小雨准备早餐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李建国一眼。整个过程中，她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李小雨小声问。

"没有，妈妈只是累了。"张梅强挤出一个笑容，但眼圈还是红红的。

李建国想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但张梅直接拿起包走了。

临走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李建国，你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上班的路上，李建国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慢慢行驶，心里乱成一团。张梅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这个家，是妻子和女儿。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不能不管啊。父亲刚走，如果连自己的侄子都不管，那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到了工厂，老王看到李建国的黑眼圈和憔悴的样子，关心地问："小李，昨晚又没睡好？这都好几天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把家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在这个厂子里，老王是他比较信任的人，有些话憋在心里太难受。

老王听完，皱着眉头说："小李，你这事确实有点蹊跷。"

"怎么蹊跷？"

"你想想，你爸一个月4000多的工资，除去给你们的2000，自己的生活费至少1000，哪来的钱给你堂弟2500？"老王是过来人，对这种经济账算得很清楚。

这个问题李建国也想过，但一直没有答案。

"而且，"老王继续说，"你堂弟28岁，正是壮年，为什么需要人养着？我儿子跟他差不多大，在上海一个月都能挣七八千。就算在县城工作不好找，也不至于养不活自己。"

"可能是县城的工作机会确实少吧。"

"县城工作是不好找，但也不至于一个大小伙子需要每个月2500的补贴。"

老王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小李，我觉得这事你得好好查查。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承担这个责任。"

"怎么查？"

"你爸有没有银行卡？去查查流水，看看钱是从哪来的，又到哪去了。"

老王的建议很实用，"还有，你堂弟的情况也要仔细了解，不能光听他一面之词。"

李建国觉得老王说得很有道理。父亲确实有一张工资卡，应该还在老家。

中午休息的时候，李建国给老家的大伯打了个电话。

"大伯，我爸的工资卡还在家里吗？"

"在的，在你奶奶那里放着。怎么了？"

"我想查查我爸这几年的银行流水，看看他的钱都是怎么花的。"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建国，你查这个干什么？"

"我奶奶说我爸每个月给强子2500，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钱又是从哪来的。"

"这事..."大伯的声音有些为难，"要不你直接问你奶奶？"

"我问了，奶奶说是真的。但是我想知道我爸的具体经济情况。"

"行吧，你回来的时候我帮你拿卡去银行查查。"大伯最终答应了。

挂了电话，李建国心里更加不安。连大伯的态度都有些奇怪，这件事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下班后，李建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网吧。他想查查李强的一些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李强的名字和县城，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又搜索了县城的外卖员招聘信息，发现美团和饿了么确实在招人，工资大概是每月3000-5000，如果跑得勤快，收入还能更高一些。

这就更加证明了李强的话有问题。如果他真的在认真送外卖，不可能只挣两三千，而且也不需要每个月2500的补贴。

李建国又想起了李强房间里的那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游戏界面。

他搜索了一下《王者荣耀》这个游戏，发现很多年轻人确实沉迷其中，甚至有人因为玩游戏荒废了工作和学习。

会不会李强根本没有在认真工作，而是整天在家里玩游戏？如果是这样，那父亲这三年的钱就是白给了。

这个想法让李建国心里一阵发凉。

从网吧出来，李建国在路边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做晚饭，算是向妻子表示歉意。

回到家里，张梅正在辅导李小雨画画。看到李建国提着菜回来，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有主动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张梅问，语气还是有些冷淡。

"想回来陪陪你们。"李建国把菜放到厨房，"今天我做饭。"

张梅没有拒绝，继续指导女儿画画。

做饭的时候，李建国一边切菜一边想事情。他觉得必须把父亲的银行流水查清楚，这样才能知道真相。

如果父亲真的没有额外收入，那这些给李强的钱就更加可疑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的气氛比昨天好了一些。李小雨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事情，张梅偶尔也会应和几句。

"老婆，我想再回一趟老家。"吃完饭后，李建国主动开口。

"又回去？还是为了李强的事？"张梅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我想查查我爸的银行流水，看看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梅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觉得这事确实有问题，必须搞清楚真相。"

李建国认真地说，"如果我爸真的有能力给强子那么多钱，那我们帮助他是应该的。但如果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那就得另说了。"

"那我和小雨也跟你一起回去。"

李建国有些意外："你不用上班？"

"请两天假，这种事我也想亲自看看。"张梅的眼神很坚定，"而且小雨也想太奶奶了。"

第二天，一家三口坐上了回县城的长途车。李小雨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兴奋得一路上都在问东问西。

"爸爸，太奶奶家是什么样子的？"

"太奶奶家在村子里，有一个大院子，还养着鸡和鸭子。"

"真的吗？我可以喂鸡吗？"

"当然可以。"

看着女儿天真的笑容，李建国心里五味杂陈。他希望这次回去能够解决问题，给家人一个安稳的未来。

到了县城，李建国先去银行查了父亲的流水。银行工作人员很配合，打印出了近三年的所有交易记录。

看到流水的时候，李建国和张梅都愣住了。

近三年来，父亲的账户确实每个月都有一笔2500的转账，收款人是李强。但是，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些钱的来源。

每个月，父亲的账户都会收到一些现金存入，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存入的时间很不规律，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凌晨。

这些现金存入的总和，刚好能够支撑每个月给李强的2500和给李建国的2000。

"这些钱是从哪来的？"张梅指着流水上那些深夜的现金存入记录问。

李建国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父亲在建筑队上班，工资是按月发放的，不可能有这些零散的现金收入。

更奇怪的是，除了给李强的2500和给李建国的2000，父亲几乎没有其他大额支出。他的生活费用很少，每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的日常开销。

"你爸到底在干什么？"张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建国仔细看了看这些现金存入的时间，发现了一个规律：大部分都是在深夜或者凌晨。这说明父亲在正常工作时间之外，还在做其他的事情。

"会不会是在做夜班工作？"李建国猜测。

"什么夜班工作能有这些收入？"

张梅看着流水，"而且这些金额不固定，有多有少，不像是正规工作的工资。"

从银行出来，李建国决定去父亲以前工作的建筑队了解情况。

建筑队的老板姓赵，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李建国来了，很热情地接待了他。

"建国，你爸是个好人啊，人老实，干活踏实。"

赵老板叹了口气，"他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你爸身体一直不太好，我还劝过他少干点，但他说家里负担重，需要多挣点钱。"

"赵叔，我想问问，我爸这几年除了在你这里干活，还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做事？"

赵老板愣了一下："别的地方？没有啊，你爸一直在我这里干活，很少请假。"

"那他有没有提起过晚上还要干别的活？"

"晚上？"

赵老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几次，他说晚上要出去办点事，问我能不能早点下班。我以为是家里有事呢，就同意了。但具体去哪干什么，他从来没说过。"

"您知道我爸晚上都去哪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赵老板摇了摇头，"你爸人比较内向，很少跟我们说私事。"

听到这里，李建国心里的疑惑更大了。父亲晚上出去做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些不规律的现金收入？

从建筑队出来，李建国和张梅都很沉重。父亲显然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开车来到了李强住的城中村。这次李建国没有提前打电话，想要看看李强的真实状态。

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游戏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李强才来开门。

看到李建国夫妻俩都来了，还带着孩子，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慌张。

"哥，嫂子，你们怎么都来了？"

"小雨想看看县城。"李建国说，同时注意到李强的状态和上次差不多，还是很憔悴，而且明显刚刚在玩游戏。

进入房间后，李建国直奔主题："强子，我查了我爸的银行流水，发现他的收入很奇怪。除了正常工资，还有很多深夜的现金存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伯还有别的收入？"

"你真的不知道？"张梅也开口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大伯的工资够用..."李强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

李建国的语气严肃起来，"送外卖一个月三四千，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应该够用了吧？而且我看你房间里没有任何外卖装备，你真的在送外卖吗？"

李强被问得无话可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很焦虑。

"我...我确实在送外卖，只是最近单子少了。"

"那你把外卖平台的APP打开给我看看。"张梅说。

李强拿起手机，但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了？"

"手机没电了。"李强说。

张梅看了看他的手机，屏幕上明明显示着电量还有70%。

"李强，你不要再撒谎了。"张梅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根本就没有在送外卖，对不对？"

面对直接的质问，李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坐在床上抱着头说："我...我确实没有在送外卖。"

"那你在干什么？"

"我...我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玩游戏。"李强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听到这个答案，李建国和张梅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怒火都快要爆发了。

"你玩了三年游戏？"李建国的声音颤抖着。

"我也想工作，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能干什么。"

李强开始哭了，"我爸走了以后，我就觉得没有意思了。大伯给我钱，我就拿来维持生活，剩下的时间就玩游戏打发时间。"

"你知道我爸为了给你这些钱，付出了多少吗？"李建国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李强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大伯很辛苦吗？我以为他的工资够用..."

看着李强的样子，李建国相信他确实不知道父亲为了凑钱而承受的压力。

但这让他更加愤怒——父亲为了这个不争气的侄子，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辛苦，而李强却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玩游戏。

"李强，从今天开始，这些钱我不会再给了。"李建国站起身来，"你已经28岁了，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李强慌了，"我真的没有其他收入来源..."

"那就去找工作！"张梅也站了起来，"28岁的大男人，靠着别人养活，你不觉得羞耻吗？"

"可是...可是奶奶说你们会管我的..."

"奶奶不知道真相。"李建国说，"我会把今天的情况告诉她的。"

"不要！"李强突然跪在了地上，"哥，求你不要告诉奶奶！她知道了会气死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堂弟，李建国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李强就是家里的宝贝，从来没有吃过苦。现在叔叔没了，他确实需要人照顾。但是，这种照顾不应该是无底线的。

"强子，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李建国说，"一个月之内，你必须找到工作。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在努力改变，我可以适当帮助你。但如果你还是这样混日子，那就别怪我不认这个弟弟。"

李强用力点头："我一定找工作！我一定改变！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李建国说，"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撒谎，我们的兄弟关系就到此为止。"

从李强那里出来，一家三口都很沉重。

"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哭了？"李小雨问。

"叔叔做错了事情，所以伤心了。"李建国说。

"那他以后会改正吗？"

"希望会吧。"

回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奶奶看到曾孙女李小雨很高兴，抱着她不放手。

"小雨越来越漂亮了！"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来，太奶奶给你拿好吃的。"

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又提起了李强的事。

"建国，强子的钱你给了吗？那孩子一个人在县城不容易。"

李建国看了看张梅，然后说："奶奶，这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爸答应过的事，你就得接着做。"奶奶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奶奶，您知道我爸为了给强子钱的真实情况吗？"

李建国把查到的银行流水拿给奶奶看，详细解释了父亲这三年的经济状况。

他告诉奶奶，父亲为了凑钱，除了正常工资，还有很多不明来源的现金收入，而且时间都在深夜。

"奶奶，您知道这些深夜的钱是从哪来的吗？"

奶奶看着银行流水，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她摇了摇头："建民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李建国又把今天在李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听说李强一直在家里玩游戏，没有认真工作，奶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奶奶气得浑身发抖，"他爸爸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照顾好他，他就是这样报答的？"

"奶奶，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李建国说，"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办。"

"以后？"奶奶擦了擦眼泪，"以后让他自己养活自己！建国，你不用给他钱了。让他吃点苦头，说不定能长点记性。"

张梅在旁边听着，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奶奶不明真相，一直逼着李建国给钱。现在奶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态度也变了。

当天晚上，李建国躺在老家的床上，心里还是很复杂。虽然问题暂时解决了，但父亲那些深夜的现金收入来源依然是个谜。

父亲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他想起父亲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确实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经常说腰疼背疼。

当时他还以为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现在看来，父亲可能真的很辛苦。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还是不得而知。

也许，这个秘密会永远埋藏在父亲心里了。

04

回到东莞后，李建国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虽然李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但至少暂时不用每个月承担2500的经济负担了。

张梅也没有再提离婚的事，一家人的关系逐渐恢复了正常。李小雨还小，不太理解大人们的复杂情绪，每天还是快快乐乐地上幼儿园。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李建国正在收拾父亲的遗物。

这些东西是从老家带回来的，一直放在出租屋的角落里没有动过，今天他觉得是时候整理一下了。

遗物不多，就是几件旧衣服，一些常用的工具，还有父亲平时用的烟盒、打火机、老花镜之类的小东西。每一件物品都带着父亲的痕迹，让李建国心里很难受。

张梅在一旁帮忙整理，李小雨在客厅看动画片。

"这些衣服都旧了，要不就捐了吧。"张梅轻声说，"留着也没用，还占地方。"

"嗯，捐了吧。"李建国拿起一件父亲的工作服，闻了闻，上面还有混合着汗水和水泥味道的气息，那是属于父亲的味道。

在整理一个破旧的工具箱时，李建国发现了一个异常。这个工具箱是父亲常用的，里面装着各种修理工具。但今天当他拿起来的时候，感觉比平时重了一些。

仔细检查后，他发现工具箱的底部有一个夹层，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张梅凑过来看。

李建国用螺丝刀小心地撬开了夹层，里面是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小本子。

"这是什么？"张梅又问了一遍。

李建国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发黄了，边角也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阅的。

"我爸的日记？"李建国有些意外。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平时连字都很少写。

翻开日记本，前面的大部分页面都是空白的，只有最后几页有字迹。字迹很潦草，明显是在匆忙或者疲惫的状态下写的，有些字还有些歪歪扭扭。

李建国翻到有字的第一页，上面写着：

"2023年2月15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往下看。看到第一段内容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张梅察觉到了李建国的异常。

李建国没有回答，继续往下看。看到第二页的时候，他的手开始明显地颤抖。

"老公，你怎么了？到底写了什么？"张梅有些担心，伸手想要看看日记的内容。

李建国看到第三页时，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他突然"啪"地一声把日记本摔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床边，双手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来源：肉鸽岛PmJ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