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仁化县有一位名叫聂枫的货郎,此人乃是可怜之人,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家里顶梁柱一倒,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母亲柳氏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兄妹俩拉扯长大,鬓角的青丝被岁月悄然染上霜色。妹妹聂璃才十六岁,生得眉眼清秀,可惜穷人家的闺女早当家,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
仁化县有一位名叫聂枫的货郎,此人乃是可怜之人,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家里顶梁柱一倒,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母亲柳氏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兄妹俩拉扯长大,鬓角的青丝被岁月悄然染上霜色。妹妹聂璃才十六岁,生得眉眼清秀,可惜穷人家的闺女早当家,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照顾生病的母亲,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精打细算。
眼看聂枫已经二十出头,村里的那些同龄人大多都已经孩子满地跑,而他因为家庭条件差导致连个说媒的都没有,毕竟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吃苦?聂枫心里着急,却也只能摇头苦笑,每天天不亮就挑着货郎担子出门,走街串巷卖点针头线脑,盼着多挣点银子,让家人的生活更好一些。
为了能够多卖点钱,聂枫经常挑着货郎担前往附近的几个村子,风餐露宿很是辛苦。若是碰上赶集的日子,他能多卖几文钱;若是遇上雨天,就只能蹲在屋檐下,眼巴巴盼着雨停。
这天晌午,隔壁村的王大叔见到他,抹着额头的汗说:“聂枫!听说你娘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快点回去看看吧!” 聂枫一听这话,脑袋 “嗡” 地一就炸了,他顾不上收拾摊子,把扁担往肩上一甩,连夜赶路往家跑。
残月还悬在树梢,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聂枫抄近路穿过雾气弥漫的小树林,露水打湿了裤脚。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 “咔嚓” 声,循声望去,只见一棵歪脖子树上,悬着个穿蓝布衫的年轻姑娘。
“使不得!” 聂枫扁担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他纵身一跃,双手死死抱住姑娘的腰往上一托,两人重重摔在落叶堆里。姑娘呛咳着吐出半截舌头,大口喘着粗气。
姑娘瘫坐在地上,蓬头垢面地抓着凌乱的衣襟,非但没有因为聂枫救她而心生感激,反而突然冲着他崩溃大哭道:“你救我作甚!让我死了倒干净!我活着比死还难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扫把星’‘克夫女’,如今连条活路都没了…… 你非要拦着,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说完又把脸埋进臂弯,嚎啕声惊飞了枝丫上的乌鸦。
聂枫蹲下身,耐心相劝道:“妹子,天大的事也不能拿命赌气啊。你想想,要是你爹娘知道你寻短见,得多揪心?我娘总说,再难也得把日子过下去,人只要活着,就总有盼头,天下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不料女子听到这话,哭的更加厉害,泪水顺着泛红的眼眶大颗大颗砸下来,哽咽着说道:“婆婆冤枉我与鬼通奸,让我去死!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法子?还不如死了干净!”
聂枫盯着姑娘头顶松散的双鬟,那分明就是未出阁的女子才会梳的发式,再瞧她眉眼青涩,顶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心里满是困惑。他挠了挠头,蹲下身压低声音问道:“妹子,你这打扮一看就是没嫁人的姑娘,怎么会有婆婆?就算是订了亲,也不该被逼成这样啊?到底出啥事了,你跟我仔细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姑娘猛地捂住脸,指缝间渗出的泪水打湿了衣袖,过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挤出话来:“奴家名叫林小婉,八岁那年发大水,家里揭不开锅,爹娘就将我卖给了秦家。从进门那天起,我就得喊王秀兰婆婆。这些年,我在秦家连个下人都不如,洗衣做饭、端屎端尿……”
原来如此,聂枫摇头叹息,问道:“就算如此,那她又为何要逼你去死呢?”
林小婉脸色惨白,抽泣着说道:“说出来大哥或许不信,她说我和鬼私通,说我是勾魂的狐媚子,要把我沉塘…… 我解释了千遍万遍,可她就是没信,要我以死谢罪,…… 我哪还有活路啊!……”
聂枫正惊得目瞪口呆,林间忽然炸响一声尖锐的叫骂,只见个肥硕的身影撞开雾气,那妇人满脸横肉,双手叉腰,三角眼死死瞪着那位,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林小婉,你这小贱人,又勾搭上哪个野汉子了?趁早死了干净,省得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来人正是王秀兰。
聂枫 “嚯” 地站起身,铁塔般挡在林小婉身前,浓眉拧成了一团,强压着怒火说道:“这位婶婶说话积点口德!我就是撞见林姑娘轻生,好心相劝,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张口闭口就是勾搭,平白冤枉人!”
王秀兰见聂枫满脸怒容,心里也有些发怵,撇了撇嘴,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小哥你有所不知,你别看她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可背地里却竟做一些不知廉耻的事,她居然有个鬼奸夫。我秦家世代清白,哪能容她这般败坏门风,早点去死,剩的在阳间丢人现眼。” 说罢,她又恶狠狠地瞪了林小婉一眼,眼里满是嫌恶。
林小婉身子微微颤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带着哭腔,小声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和鬼…… 婆婆,您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我在秦家这些年,洗衣做饭,伺候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还敢嘴硬!” 王秀兰打断她,“难不成我冤枉你了?”
聂枫见王秀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抱臂沉声问道:“既然你说的如此肯定,那就不妨说个明白。若真是鬼祟作祟,我好歹懂些拳脚,或许能帮您除了这祸害。”
王秀兰愤愤说道:“想我秦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起码吃穿不愁,可惜祖上三代都是独苗,好容易有了我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谁承想这孩子打小就体弱,三天两头闹病,药罐子不离手。在我儿十岁那年,请了镇上的神算子陈茂林算了一卦,他说要找个属羊的女子贴身带着,才能冲了这病灾 —— 你说巧不巧,林小婉刚好属羊,她爹娘穷得揭不开锅,五斗米就把她买进家门当童养媳。
谁知道这丫头进门后第二年,孩子他爹就得了急症,咽气前还指着她骂‘丧门星’!要不是我儿自从有她跟着,身子竟慢慢硬朗起来,我早把她打发回娘家了!”
一晃十年过去,秦逸平十九岁,林小婉也已十八岁。王秀兰满心盼着抱孙子,便想着让二人圆房。可谁能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秦逸平又病倒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王秀兰心急如焚,四处去请名医,可儿子的病却不见好。平日里,她忙着东奔西走寻药访医,只能留林小婉独自照看秦逸平。
有一天,王秀兰忙完回到家,就见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林小婉却不见踪影。她心里 “咯噔” 一下,等秦逸平醒了,便赶忙询问。秦逸平有气无力地说,林小婉晚上经常偷偷跑出去,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时辰,可每次问她,她都矢口否认,坚称自己从未离开过。王秀兰听了,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说:“好啊,这林小婉,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做出这等事,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王秀兰认定林小婉晚上是出去私会奸夫,心中愤恨难平,于是就在晚上留了心眼,见林小婉出了门,她偷偷跟在后面,脚步轻缓,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小婉的背影。只见林小婉眼神空洞,走路时身体僵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直直地朝着村口的乱葬岗走去。
王秀兰心里 “突突” 直跳,可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到了乱葬岗,林小婉竟直直地在一座坟前躺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荒草发出沙沙的声音。见此一幕,王秀兰吓得双腿发软,寒毛直竖,她大气都不敢出,转身就没命地往家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
回到家,王秀兰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她认定林小婉与鬼通奸,心里的厌恶和恐惧翻江倒海。于是,她气势汹汹地找到林小婉,恶狠狠地说:“你个小贱人,居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和鬼通奸,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赶紧上吊,省得丢我秦家的脸!”于是就有了后面林小婉自寻短见的事儿了。
聂枫听罢,说道:“王婶,此事必有隐情……”
“有何隐情?我亲眼所见!” 王秀兰尖声道。
聂枫剑眉紧蹙,义正言辞地说道:“就算林小婉真做了错事,可你逼她寻死,一旦官府知晓,罪责难逃。人命关天,哪能由着你胡来。她就算有过,也不该是这般处置,官府自会定夺,你若一意孤行,这杀人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王秀兰被聂枫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她很快又梗着脖子,提高音量说道:“哼,她林小婉就是个不祥之人,不能回我秦家!我儿秦逸平身子骨弱,要是被她招来的鬼奸夫给害了,可如何是好?我绝不允许她再踏进我秦家半步!”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聂枫在后面急切地呼喊,可王秀兰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加快脚步,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道尽头。
林小婉满脸悲戚,泪水决堤般滚落,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缓缓朝那棵歪脖子树走去。
聂枫心急如焚,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喝道:“别犯傻!你若不嫌弃,就先到我家暂住。我妹妹聂璃和你年纪差不多,你们也能作伴,有个照应。我家虽不富裕,但好歹能让你有个容身之所,不至于走投无路。” 他紧紧握着林小婉的手,仿佛怕她再寻短见,脸上满是真诚。
林小婉“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大哥大恩,小婉没齿难忘。若不是大哥搭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聂枫赶忙上前扶起林小婉,轻声说道:“快起来,别这样。你如今遭了难,我不能见死不活。” 说罢,他微微叹了口气,带着林小婉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两人到了聂枫家。聂璃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林小婉,微微一怔。聂枫走上前,对聂璃说道:“妹子,这是林小婉,遭了难处,先在咱家住下。你俩年纪相仿,日后也好有个伴儿。” 聂璃听了,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拉住林小婉的手,轻声说道:“姐姐,快进屋吧,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林小婉看着聂璃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又红了起来。
林小婉见到柳氏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怯生生地唤道:“柳妈妈。” 柳氏上下打量着林小婉,目光中透着温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可怜见的孩子,来了就安心住着,莫要见外。”
聂枫则在旁仔细观察着母亲的神色,见她虽面露忧愁,却不见重病之态,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走到母亲身边,轻声问道:“娘,您身子可还好?” 柳氏叹了口气,说道:“娘没事,只是心里有些烦闷罢了。”
聂璃在一旁笑着打圆场道:“娘,有我和哥哥在,还有林小婉姐姐作伴,您就别愁了。” 柳氏看着几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有你们在,娘就放心了。”
林小婉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将自己在秦家所遭受的种种委屈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就在这时,柳氏和聂璃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聂璃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也……”
待聂璃领着林小婉离开后,柳氏眼眶含泪,声音颤抖着向聂枫说道:“枫儿啊,自你离家后,聂璃的举止就变得十分怪异。她的鞋袜常常沾满泥污,起初我只当她贪玩,可后来她身子也开始不适。我心中不安,特地用祖上传下来的方子给她验身。 结果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
柳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发现璃儿眼神空洞,如失魂落魄一般,直直地朝着乱葬岗奔去。我心急如焚,一路追赶,结果半路上我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竟然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璃儿已经回到了家中,可她对夜里发生的事却毫无记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柳氏紧紧握着聂枫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枫儿,娘实在是担心聂璃,她年纪还小,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如今林小婉也有类似的遭遇,这其中定有蹊跷,你可要想办法查明真相,别让她们再受委屈了。”
聂枫震怒:“娘,您放心,我定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妹妹和林小婉再受半点委屈。”第二天便往青云山去请道士。
来到青云山的道观后,聂枫将聂璃和林小婉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玄一道长听完后,微微眯起双眼,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缓缓开口道:“前日石桥镇孟家派人来请我,说是他家那尚未出阁的女儿孟雪柔竟有了身孕。孟家人怀疑是鬼神作祟,我去了孟家,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未能寻到那鬼怪的踪迹。那孟雪柔也是个可怜人,如今被这等事缠身,孟家上下也是乱成一团。”
聂枫急道:“道长可有法子?”
玄一道长目光严肃,缓缓开口说道:“要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需得找个胆子大的人在夜里跟随她们。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抓住那作祟的鬼怪。”说着,玄一道长从怀中取出一个纸鹤,继续说道:“这只纸鹤你收好,若是在跟随过程中跟丢了目标,你就把它抛出去,它自会为你引路,带你找到目标的踪迹。”
聂枫接过纸鹤,仔细端详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抬眸看向玄一道长,开口问道:“道长,这纸鹤当真有如此神奇?”
玄一道长微微颔首,神色笃定地说:“贫道岂会诓你。这纸鹤是贫道用特殊法子炼制而成,自有其玄妙之处。你只需照做便是,莫要怀疑。”
聂枫点了点头,将纸鹤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保护好妹妹和林小婉。
回到家后,聂枫在房间内假装睡觉,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响动。透过门缝望去,林小婉披头散发立在院中,月光照得她脸色青白,双眼直勾勾盯着村口方向,活像具提线木偶,赤着脚踩过碎石,朝着村外走去。
聂枫攥紧腰间短刀,悄悄缀在百米开外。乱葬岗的枯树在风中呜咽,林小婉却径直走向一座新坟然后躺下,聂枫屏息躲在远处静静守护,林小婉躺了大于一刻钟的样子,突然又站起来,并且开始飞快地走了起来,在乱葬岗转来转去,不久就不见了踪影。
聂枫见状慌忙摸出怀中纸鹤,黄纸在夜空中化作流光,直直扎向半山腰的破庙。
聂枫一脚狠狠踹开那破屋的门,门 “砰” 的一声被踹开,灰尘扬起。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丑男子正欲对林小婉行不轨之事。
那男人见聂枫突然闯入,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恶狠狠地瞪着聂枫,大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
聂枫怒目圆睁,指着男人,大声斥道:“你这恶贼,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我今日定饶不了你!”
原来这尖嘴猴腮的男人名叫陈茂林,就是那个给秦家算命的先生,几年前他从一个江湖异人那里学得招魂术,得知林小婉的生辰八字后,便心生邪念。他每晚以术法控制林小婉至乱葬岗 “躺坟”,再将她引至这破屋施暴。不仅如此,聂璃和孟雪柔也遭了他的毒手,他用同样的手段祸害了她们,还伪造成鬼上身的假象,以此来掩盖他的罪行。
聂枫一步跨到陈茂林面前,挥起拳头,朝着陈茂林的脸狠狠打去。陈茂林慌忙躲避,但还是被聂枫的拳头擦过脸颊,脸上留下一道红印。陈茂林心中暗惊,知道聂枫不好对付,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聂枫刺去。
聂枫侧身一闪,躲过了陈茂林的匕首,紧接着一脚踢在陈茂林的肚子上。陈茂林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聂枫上前一脚踩住陈茂林的胸口,怒声道:“你这恶贼,今日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陈茂林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颤抖着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也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
聂枫冷哼一声,说道:“鬼迷心窍?你这是丧尽天良!今天我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制服了陈茂林之后,聂枫将其狠狠地捆在破屋柱子上,嘴里塞着破布,呜呜作响,眼神中满是恐惧。
聂枫蹲下身子,凑近陈茂林,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恶贼,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要不是念着家中女眷的名节,定将你送官,让你尝尝那牢狱之苦。”
陈茂林呜呜地挣扎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聂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看了看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林小婉,柔声道:“妹子,别怕,那个恶贼已经被我制服,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小婉泪眼婆娑地看着聂枫,哽咽着说:“大哥,多谢你,若不是你,我……”
聂枫微微摇头,打断林小婉的话:“妹子,无需多言,先随我回家。”
说罢,聂枫扶着林小婉,缓缓走出破屋。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林小婉靠在聂枫的肩头,心中满是感激与安心。
回到家中,柳氏和聂璃见林小婉平安归来,忙迎了上去。柳氏拉着林小婉的手,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聂璃也红着眼圈,轻声安慰着林小婉。
聂枫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柳氏和聂璃说了一遍,柳氏听后,气愤地说:“这陈茂林真是丧尽天良,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聂璃也咬着牙说道:“大哥,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聂枫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道:“妹子,如今为了你们的名节,也只能如此。我将他绑在破庙里好好饿他几天,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
柳氏点了点头,说:“枫儿说得对,如今先让林小婉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三天后,聂枫担心陈茂林逃脱后会继续作恶。于是,他决定再去那破屋一探究竟。
当他走近破屋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他心中一紧,急忙冲进屋内。只见破屋内一片狼藉,绳索散落在地,陈茂林的尸体横在一旁,四肢扭曲,身上血肉模糊,显然是被野兽撕咬致死。
聂枫皱着眉头,看着陈茂林的尸体,心中五味杂,喃喃自语道:“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随后,聂枫在破屋旁挖了个坑,将陈茂林的尸体掩埋。
事情真相大白,而且罪魁祸首陈茂林已经横死,王秀兰仍固执己见,在村口指桑骂槐:“扫把星就是扫把星,沾上的人都没好下场!秦家绝不收留这克夫命!” 林小婉攥着衣角的手指发白,眼中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下去,转身便要往尼姑庵走。
柳氏一把拉住她,将人搂进怀里:“傻孩子,若不嫌弃,往后你就是我柳氏的女儿!” 说着便拉着她去祠堂,在列祖列宗牌位前点上三炷香,正式认了义女。聂璃也亲昵地挽住她胳膊:“以后咱们就是亲姐妹,谁再敢欺负你,我和哥哥定饶不了他!”
春去秋来,两年光阴转瞬即逝。聂枫四处托人打听,终于为聂璃和林小婉寻得两门好亲事。大婚那日,花轿落地,红绸掀开的刹那,两个郎君看着新娘子绯红的脸颊,非但没有半分嫌弃,反而轻轻拭去她们眼角的泪。原来聂枫早将过往坦诚相告,两个后生皆是性情纯良之人,握着妻子的手郑重道:“往后的日子,由我护着你。”聂璃和林小婉相视一笑。
窗外月光温柔,照在她们崭新的嫁衣上,映得满室生辉。曾经的苦难化作点点星光,而往后余生,皆是温暖。
王秀兰不顾旁人劝阻,铁了心将林小婉扫地出门,逢人便说 “秦家容不得不祥之人”。为秦逸平另娶的新妇是邻村猎户家的女儿,生得五大三粗,她本想着这样的身子骨能 “冲煞”,却不想儿媳过门还不到百日,秦逸平便在一个雨夜咳血而亡。
那天夜里,惊雷炸响,王秀兰抱着儿子渐渐冰冷的身体,哭到声音嘶哑。新儿媳见势不妙,连夜卷了细软回了娘家,只留下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怔。此后,村里流言四起,都说秦逸平能靠着林小婉多活这些年已是福气,王秀兰悔得肠子都青了,整日拄着拐杖在村口张望,嘴里喃喃自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曾经颐指气使的模样荡然无存,她变得佝偻又邋遢,头发花白凌乱,身上散发着酸臭。每到夜深,秦家老宅总会传出呜咽声,不知是在念着儿子,还是在为当初的偏执赎罪。她守着渐渐败落的家业,在孤寂中度过残年。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感谢每一次指尖轻触带来的温暖回响,你们的点赞与关注是照亮小冉创作之路的星光。每一条评论都会让文字有了温度,让分享变得更有意义。未来的日子里,小冉会继续用心打磨内容,期待与你们在更多好故事里相遇。愿这份双向奔赴的美好,永远鲜活如初。
—— 小冉敬上
来源:小冉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