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电炮把孩子交给三姐,不顾她的哭喊就离开了。他心乱如麻,像没头苍蝇一样开着车到处乱转,不知不觉竟然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那个他亲手毁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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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电炮把孩子交给三姐,不顾她的哭喊就离开了。他心乱如麻,像没头苍蝇一样开着车到处乱转,不知不觉竟然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那个他亲手毁掉的家。
王电炮把车停到门口,没有下车,看着锁着的院门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太乙和前妻拎着空袋子回来了,她们去卖松树种子了。
见王电炮的车在门口,前妻皱起了眉头。老太太乙走到车跟前,敲了下车窗。车里睡着了的王电炮被惊醒了。
“电炮啊,你怎么在这睡上觉了?让人给撵出来了?”
王电炮打开车门,下来伸个懒腰说:“没有,我没啥事溜达,不知怎么就溜达到这来了。正好看看佳佳。”
前妻没说话,打开院门往里走。老太太乙把袋子放下想回家,前妻叫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老太太乙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和王电炮单独待着。
王电炮跟着俩人进到屋里,老太太乙说:“你不用看孩子了?”
“孩子跟他妈待几天。”
“你怎么蔫头耷脑的?孩子妈回来了,你应该高兴啊!”
王电炮把他和三姐的争执讲了一遍,老太太乙说:“她是不想跟你离婚,故意拿这些条件为难你。你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就行了。”
王电炮眼睛一瞪:“我凭啥哄啊,我不想跟她过了!”
“还是过吧!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呀!”
“孩子她不要,我就带着,怎么还将就不了啊!”
“你说你,一儿一女,全是单亲。”
王电炮沮丧地说:“一招棋走错,满盘皆输啊!”
“你想悔棋啊?”老太太乙问道。
王电炮偷瞟了前妻一眼,没吭声。
前妻突然说:“你别再离婚了,拿婚姻当儿戏啊?”
王电炮说:“你是不知道她是啥样人,整天就是钱钱钱,拿我当提款机。她那个家,全来啃她,我扛不住啊!”
“你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吗?她以前不啃你吗?只不过是你现在没钱了,要是有钱,你被啃得美滋滋。你俩锁死吧,谁都别出来祸祸别人了。”
前妻这一番话,怼地王电炮哑口无言。同时他也明白了,前妻堵死了他想回归的路。
王电炮本来心里就溜满,这下更满了,他顾不上等女儿了,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
前妻叫住他,王电炮回过头,眼里有了期待。
“电炮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过不了心里这个坎。你现在遇到难处了,过得不顺心,你想回家了。现在我接纳了你,只要你缓过来了,过去的一切都会重来,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王电炮说:“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悔过机会?”
“有上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你不是悔过了,你是没钱了。只要你翻过身,还得跟原来一样,只不过是再换一个人。电炮,咱俩是结发夫妻,就算分开了,你也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对女儿好,我都看在眼里,我也跟她说以后要孝顺你。你们父女感情好,我看着高兴,但是咱俩,回不去了。你现在是想离也好,还是继续过,都自己考虑清楚,不管你离不离,咱俩都不可能了。”
王电炮听地一脸绝望。
老太太乙劝道:“电炮啊,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你也能明白了。你非要离婚,可能也有回来这个家的想法,既然不可能回来了,你得好好合计。”
王电炮点点头,落寞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前妻红了眼眶。
金砖又开始跟小海一起吃饭了,未雨绸缪确实派上用场了,小灵真的来找小海了。见到金砖,小灵有些意外。金砖落落大方地跟她打了招呼。
“小海,我有事跟你说,你过来一下。”
金砖挽着小海的胳膊说:“你应该没什么怕人的事吧,就在这说呗!”
“不太方便让外人听。”
金砖笑眯眯地看着小海:“我是外人吗?”
小海脸红了:“不...不是。小灵啊,有事你就在这说吧,一会儿吃完饭我得陪她逛超市。”
“我要说的事,除了你,别人都不能听。”
“那我也不听了!”
“除了你,我没人可以说了!”
“你跟你妈说吧!或者跟你朋友说,总不能这么多年,你连一个朋友亲戚都没有吧!在大学里,你也有关系挺好的室友啊!小灵,你不能把一切指望都放在我身上,咱俩都分手多长时间了,我也有......”说到这,小海看了金砖一眼,金砖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有什么了?”小灵眼含泪光地问道。
“我有人了,近在眼前,还用问吗?”
“你俩根本不是对象,就是为了气我的!”小灵大声说。
金砖笑了:“你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啦!小海躲你都来不及呢!你说你,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错,想找个对象很容易呀!怎么非吊着小海不放呢?女孩要自尊自爱啊!”
“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别打小海的主意了,他不喜欢你。”
“头些天你还领个男孩在这秀恩爱,这才几天工夫,又来追小海了。说实话,就算没有我,小海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啦,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哪个男生也受不了呀!”
“那不是......”
“论长相,论身材,我都不输你,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那么多恩爱的男性朋友,你要是小海,你选谁?”
这一番话怼地小灵说不出话,金砖的外表确实不差,就是年纪稍大一点。
“小灵啊,你好好上班,开阔眼界,认识更多的人,肯定有比我更合适的。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别的不说,我家里就过不了关。咱俩有过很多美好回忆,你别把这些美好都消耗光了。”说完,小海和金砖一起走了。
走出去很远,见小灵没跟过来,金砖问:“小海啊,你是真下定决心了?”
小海点点头说:“师父跟我说了挺多,我也想了挺多,结婚过日子要考虑方方面面,不是儿戏,小灵确实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吧!”
“你要是下定决心了,我就不用陪你吃饭了,不是快餐店,就是拉面馆,我吃得够够的。”
“金姐,你再陪我几天,我心里没底。”
“只要你立场坚定,怕啥呀?”
“我怕打不过她。”
“真的假的?”
“真的。咱明天不吃快餐拉面了,我请你吃烧烤!”
“AA制吧!”
“那哪行啊,你帮我这么大忙,我得感谢你,再说了,哪有让女生结账的呀!”
“别跟我炫富,姐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还得攒钱娶媳妇呢!”
“金姐,你不打算再婚吗?”
“哪有合适的人啊!我不想将就,一个人过也挺好。”
“你想找个多大岁数的?”
“不比我小的就行。”
赌姐说中分头是租住她的房子,但到底交没交租金,没人知道。赌姐的生活有了新气象,以前她坐在炕上黑天白天地串珠子,现在中分头住进去了,俩人还出来遛弯。
赌姐已经不拄架子了,平时就拄拐棍,现在就拄中分头。
没有人能想到,中分头竟然能陪赌姐去她老姑家串门。当看到若无其事进了院门的中分头,婆婆走道都顺拐了。
赌姐热情地介绍,中分头满脸堆笑地说:“俺们认识啊!叔,婶,你们挺好的呀?”
公公脸都僵了:“啊,挺好。”
赌姐好奇地问:“怎么认识的呀?”
“他们家闺女是我上班时候的工友,还是我师傅呢!”
“你不是在食堂打扫卫生吗?咋还用师傅?”
“你可别小看这个活,也是有门道的!叔,我师傅没在家呀?”
“她不在这住。”
“老长时间没见了,啥时候她来了,让她去家里坐会儿。”
赌姐笑道:“这巧不巧了!亲上加亲了!”
公公打个哈哈就跑了,婆婆说:“我还得烀猪食,就不陪你俩唠了。”
赌姐说:“你忙吧,老姑,我们上别处溜达。”
中分头说:“婶啊,俺们走了啊!”
婆婆都要翻白眼了,心说,你赶紧走吧!
二姑忙完回来,见婆婆一脸愁苦就问她:“你咋的了?饭都没做啊?我三哥呢?”
“跑了,挺大岁数跑得还挺快!”
“你俩又干仗了?”
婆婆叹了口气说:“那个中分头把黄毛变成紫毛回来了!”
中分头的事,二姑知道一些,她笑道:“你爱看黄毛,不爱看紫毛啊?叫他染回来呗!”
婆婆白了她一眼说:“我都闹心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有啥可闹心的?不就是大闺女的工友吗?哦,还追过大闺女,这有啥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公公从门外进来了:“他要是君子还好了!”
“你闺女也不是窈窕淑女,要求别太高了。”
公公说:“他是个泼皮无赖呀!把俺们折腾毁了!”
二姑大声说:“怕他干啥呀!他敢来放赖试试,我骂不死他两个!三哥,无赖像弹簧,你弱他就强!你得硬气点!”
“这话,有点耳熟啊!”
婆婆没好气地说:“他还能硬气?人家一上门,他先吓跑了!”
“叫你说得了,我出去有点事!我怕他干啥呀!”公公辩解道。
“你有啥事非得刚才办啊?他要是不走,你敢回来吗?没用的东西!”
“就你有用!”
“比你强!!”
二姑劝道:“行了,你俩就跟自己人的精神,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就不用怕他了呀!”
公公叹了口气说:“也不是怕他,主要是怕他使坏呀!”
二姑说:“他能使什么坏呀?”
“闺女跟小张过得好好的,他要是去插一竹杠咋整啊?”
“人家跟小赌过得也挺好,往这插啥呀?”
“万一他膈应一下人,小张好有想法了。”
二姑有些奇怪:“他不就是个追求者吗?还没追上,小张知道了,肯定觉得大闺女有魅力,自己有能力啊,不是坏事。”
见公公婆婆都没说话,二姑问道:“这中间怕是有啥事吧!他俩人还有啥事呀?”
婆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二姑端详一下婆婆的脸说:“看你的样,有点心虚啊!实在不行,你就提醒一下大闺女呗!”
婆婆让公公给大姑姐打电话,叫她最近别回家。
公公不肯打:“中分头就在村里住着,早晚得遇上,还能管多不回家呀?”
二姑说:“你就提醒她有个心理准备,别遇事就麻爪了。”
公公不情不愿地打了电话,刚一说中分头,那边大姑姐大声说:“啊,好,爸,我一会儿就回去拿。”
公公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发懵:“她....拿啥呀?”
二姑说:“肯定是小张在跟前呢,不方便说。”
半个小时不到,大姑姐的摩托车在院门口急刹。她冲进屋里大声说:“爸呀,你提那个玩意干啥呀!老张就在旁边,差点让他听见了。”
公公说:“你妈非逼着我打电话的。”
大姑姐怒视婆婆:“妈,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提他干啥呀!”
“他来家里了。”
大姑姐惊地车钥匙都掉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来....干啥呀?”
“陪小赌遛弯。”
听婆婆这么说,大姑姐的心才放下来。
二姑说:“你俩这反应不对劲啊!你和中分头的关系怕不是太简单吧?”
大姑姐立刻说:“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心虚啥呀?”
“我...没心虚!”
“你这个表现就是心虚啊,你俩要是啥事没有,他来就来呗!村里人互相串门太正常了。”
婆婆叹了口气说:“当初要不是我横扒拉竖挡着,早就出事了。”
大姑姐生气地说:“就他那个样,我能看上吗?你别胡说八道的。”
“你大晚上八九点钟上人家去帮着打扫卫生,要不是我去把你揪回来,后面能咋的还不知道呢!”
“我就是帮个忙,哪有那么复杂,我还半夜去帮备胎收桃子呢,你咋不说啥呢?”
“备胎啥样人,俺们有数。”
二姑听地直啧舌:“大闺女,你这花花事还不少啊!回来也没几年啊,一个又一个呀!”
大姑姐急地直挠头:“我跟中分头啥事没有,跟备胎也没有,哎迈呀,说不明白了。”
“有没有事,你自己知道,叫你回来就是提醒你一声,有个防备,不麻爪就行。”二姑说道。
婆婆没好气地说:“赶紧回去吧,看你就闹心。”
“给我摘点梨。”大姑姐说。
“你还有心思吃梨?”婆婆瞪她一眼。
“我跟老张说,爸让我回来拿梨,我能空手回去呀!”
公公叹了口气,拎个桶去后院了。
来源:我是入叶见微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