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原市第一任市长,1958年因心慈手软降职,1959年被开除党籍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7 12:44 2

摘要:有的人,一辈子都绕不开是非对错。天真的时候,觉得说句话就能改变些什么,稍微懂事点,就明白“认真”多半会惹麻烦。韩纯德,大概就是那个出头试探风向的人。你知道么,他那一腔热血,最后到底是救了自己还是坑了自己,难说。

韩纯德:逆风而行的人生

有的人,一辈子都绕不开是非对错。天真的时候,觉得说句话就能改变些什么,稍微懂事点,就明白“认真”多半会惹麻烦。韩纯德,大概就是那个出头试探风向的人。你知道么,他那一腔热血,最后到底是救了自己还是坑了自己,难说。

1913年,山西定襄一个普通的冬天,韩家添了个孩子。据说他小时候不太闹腾,喜欢躲在角落里看书,一本翻旧了还不肯放手。人家说书读多了,容易钻牛角尖,也容易认死理。韩纯德就是这种,明明乡下日子艰,家里孩子多,他却咬着牙要读下去。冬天小手冻得皴了,也不肯放学。他爹没什么大本事,只希望儿子能有点出息,别跟自己一样一辈子种地。韩纯德也争气,成绩拔尖,村里的先生都记得住他的大名。

中学毕业那年,韩纯德跑去天津北洋工学院考试。北方火车吱吱地晃,人瘦小、衣服旧,带着母亲缝得歪歪斜斜的书包。那是他第一次离家,心里又怕又兴奋——外边什么样子?会不会有人看不起这身土布长衫的人?其实他倒不太在乎,反正是来读书的,头发剃得干净,眼睛里有点憋着的狠劲。

后来,天津的生活比山西不知繁华多少。课堂上他一边记笔记,一边悄悄观察那些比自己世故的同学。有次上街买馒头,他听见有人在辩论国家大事——救国救民的道道,他也想参与几句,词不达意只好憋住,只在日记本上写下长长的感慨。那时的韩纯德,心里野火渐旺,慢慢也就走上了革命的路。

1935年,他加入了共青团。其实,最开始他并没有想太多,都是一群青年,谁不想做点轰轰烈烈的事?没过一年,就把团员的身份换成了更正式的党员。他回到家乡,不声张,悄悄地拉着几个可信的年轻人谈天,说的都是些大事情——怎么能让家乡的日子好一点,怎么对付那些越来越蛮横的敌人。暗地里发展伙伴,夜里点着昏黄的煤油灯,做的都是冒风险的事情。街坊邻居有时候对韩纯德有些警惕,他自顾自地忙着,看起来比谁都沉着。

抗战那会儿,他常常奔波在根据地里,嘴皮子利索,腿也快。组织宣传、拉关系、发传单——什么都干。别人以为革命是写大字报的事,其实都是在和人迎来送往,和冷暖饭桌打交道。那几年日子苦得很,外头枪声一响,谁都不敢多睡一分钟觉。可韩纯德乐在其中,觉得有意义,觉得自己参与了些什么。有人问他后悔吗?他只笑笑,“哪有什么后悔,早就认了。”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他被任命做太原第一任市长。城里乱糟糟的,前朝遗留的事情一箩筐。有条马路年年修年年烂,市场里头物价疯涨,阎锡山的老部下还阴魂不散。韩纯德穿着布袍,挤在人群里听意见,开会吵吵嚷嚷,回家常常累得两眼发直。有时候干部聚餐,他也只夹几筷子青菜,用完饭就和几个小青年一起步行回家。他将“实干”挂在嘴边,咬牙压通胀、想法子搞福利。其实很多人心里那时并不服他,觉得他没派头、没根基,但最后还是被他稳住了。

1954年,老韩离开了干了一辈子的地方,去纺织工业部做副部长。这是头回进京,想法也多了些。新部门规矩多,天天坐会议,长时间的沉默,有时让人喘不过气。他并不喜欢争风吃醋,可职位在那,难免被卷进那些无形的暗流。才刚安稳一年,他又被调到了第三机械工业部,还是副部长,就像工厂里的机器一样,被政策拎着走。

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气氛紧张到连办公室都变得像冷库。那时候谁都怕说错话,韩纯德却是个嘴巴实在的人。左一边“要抓右派”,右一边“不能冤枉人”。他坐在案头看那些材料,有时候翻来覆去,生怕误判一个人,“这事关人家一辈子,不能胡来。”有人暗里说他太心软,说他顾不上大局,但他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人。”这么做倒真救了不少人,只是很快就惹来了麻烦。

一年后,上头觉得他“保护了右派”,不够狠,给他降了级。这事说起来有些讽刺,平时刚正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却被扣了“心慈手软”的帽子。他连续挨了几次批评,最后被下放到河北藁城县,做个小书记。外地冷清,生活也变得节省,每每写信回家,他都只字不提冤屈,只聊些县里的新鲜事:“今年的玉米长得不错,有人说比去年还多两百斤。”

紧接着“大跃进”来了,各地粮食产量数字飙得离谱。藁城县上报亩产3300斤,谁都心知肚明,但谁都不敢说破。韩纯德还是那副嘴硬脾气,他找了两位省委书记直接反映问题,“这数怎么可能,别哄自己。”但哪有人愿听苦话?有几个人背地里嘲讽他“泼冷水”。再往后,庐山会议以后,他被打成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又被贬得更远了——去平山县当林业局副局长,这级别一降再降,六级都没停。

他也不是没委屈,也不是没愤怒。有时深夜一个人坐在窗边,外面是寂静的山林,他会想,不就是坚持了心里那点东西吗?为何就成了“冥顽不灵”?可转念又宽慰自己:“能干一天算一天,总归不能倒。”于是他带着一身风霜去林业局上班,教年轻人种松树,研究防治虫害,还逮过几次蝗虫。县里的人说他真是个好领导,也没人敢多议论了。

1966年,更大的风暴来了。“十年特殊时期”,老韩日子更难。身上的标签一换再换,遭批斗,受冷遇,家里人也跟着受苦。好在他咬咬牙挺过了,没跑没逃没放弃。十几年眨眼而过,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局势拨云见日,新政宽容,他重回岗位,在纺织工业部做正部级调研员。年纪大了,身形也驼了,却还是那副认真劲,时不时给年轻人说句掏心窝的话。

晚年,韩纯德住在北京,屋里简陋,喜欢喝点茶、看报纸。别的老干部有的投身风花雪月,他还是关心建设事业,有时候在会上发言,也不让人敷衍了事。到2009年,他才算真正走完了自己的路,活了96岁。人生一场,有过高、有过低,曾被毁名,被贬官,被误解,也教过人、救过人、撑过难事。

现在想起来,韩纯德那样的人,到底算不算“聪明”?他想过改嘴顺风吗?是不是有时候太执拗了些?我们常说“实事求是”,可真到关键时刻,有几个人愿意为一两个真实数字丢掉前途?韩纯德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那个宁愿被打倒,也不愿说假话的人。或许,他当年夜里写在信纸上的话,还在风里飘着——“看着风向变,忍着心里痛,倒也不枉活这一遭。”

来源:闲情觅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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