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龙秦晋离开公用电话亭,首先跑到他和芳子经常约会的地方西墙跟下,在拐拐角角、仡仡佬佬都找了一遍,没见人。夜深了,整个校园已经安睡,龙秦晋不敢喊芳子名字,不敢惊动学校,尽量自己默默地找,但此时连一个喘气的活物都没有啊。
作者:宁文英
龙秦晋离开公用电话亭,首先跑到他和芳子经常约会的地方西墙跟下,在拐拐角角、仡仡佬佬都找了一遍,没见人。夜深了,整个校园已经安睡,龙秦晋不敢喊芳子名字,不敢惊动学校,尽量自己默默地找,但此时连一个喘气的活物都没有啊。
龙秦晋又来到芳子教室周围转了转,教室周围安静的有点渗人。还有哪里啊?龙秦晋思来想去,芳子经常爱去图书馆,但图书馆这时已经熄灯锁门。对,医院,龙秦晋心里突然一热,怎么没想到校医院呢,说不定她病情反复,又到医院去了呢。
寒气逼人的冬夜,此时的龙秦晋却是浑身发热,他干脆将外套大衣半脱着挂在身上。
校医院一楼东头房间,透射着微弱的昏黄的灯光。
龙秦晋冲着灯光走过去一看,是医生夜间值班室,那位上午给芳子打吊瓶的女医生正在办公桌前,好像写病历什么的。
“大夫好!”龙秦晋附在值班室门框向女大夫打招呼,他实在太累太困太紧张了。
女大夫扭过头,从金丝眼镜框上面翻出美丽的大眼珠,定睛注视了一下龙秦晋:“哦,你是上午来的那个铃木芳子家属?”
龙秦晋所问非所答,急道:“她人呢?”
“嗯,她不是下午三四点就出院了么,你不知道?”
“哦。”龙秦晋胡乱支吾,“我,我下午出去了没在。”说完没管女医生再问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他,不想被人知道芳子失踪的信息。
跑出了老远,拐了个弯,龙秦晋感觉女医生再不会看到他了,才放心地放慢脚步,在黑黢黢的校园道路上踯躅。
这是到哪里再找呢?食堂,这里距离食堂不远,但显然不可能,饭厅大门早关了。那么,再到哪里去呢?芳子啊,你这是真心教训我,还是铁了心想歪了呢。
一股夜风窜进了龙秦晋后背衣领,他突然想到,啊,对了,到电话亭去看下爸爸来电话没。
夜里零点过后的整个大学校园,完全被黑暗所吞没,只有发出微弱光线的公用电话厅的存在。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京城的李竹青,还是有生第一次大半夜一个人呆在外面,她急等龙秦晋他爸的电话,分分秒秒的等,就是不见来。她就有意识的想芳子可能会去的地方,以及会不会想不开,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唉,想的再多都无济于事。
出溜一声,似乎有个顺地溜的活物从李竹青身边闪过,李竹青冷不防吓得一哆嗦,什么啊,野猫还是野兔,还是毒蛇,还是老鼠,还是坏人影子?一想到坏人,前阶段其他民办院校一女生被社会流氓在校园糟蹋遇害的事情,闪现在李竹青的脑际,李竹青浑身筛糠似地打哆嗦。
“李竹青!”龙秦晋没到电话亭跟前,还在黑暗中就着急地大声喊。
李竹青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抱头缩到墙角。
“不好意思。”龙秦晋知道吓着李竹青了,抱歉地说“是我,龙秦晋。”已经走到了电话亭的灯光下,“我爸来电话没?”
李竹青松开双手:“是你啊?吓死我了!”马上话题一转“芳子找着没?”上下打量龙秦晋。
龙秦晋没有回答李竹青,而是颓废地反问一句:“我爸来电话没?”
李竹青脸一沉嘴一噘,摇了摇头。
“你都到哪里找去了?”李竹青问。
“校园啊,能找的都找了,整个校园都没见到一个喘气的。”
李竹青目光望着外面黑黢黢的世界,心里害怕了:“芳子……”小声啜泣起来。
疲惫的龙秦晋心里更不是滋味:“要不然,我到学校外面再去找找。”
“你歇会吧,我去!”
“你个女孩子,一个人呆在这里就不错了。”龙秦晋说着手持电筒,从亭子外面找了个胳膊粗的木棍,递给李竹青:“放在身边,有啥情况先上手再喊人!”
李竹青难为情地接过了木棍。
龙秦晋随即又沉没在黑暗中去了,甩回来一句话:“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就在这会来电话了。”
“你也要小心,过一会就回来,不然你爸来电话找不到你。”
“知道。”从远处黑暗中传过来龙秦晋的回答。(待续)
(宁文英,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政协西安市第十五届委员会参政议政智库特聘专家。)出版文学书籍6部,搬上舞台的小品剧本30余部,陕西电视台播出的电视短剧剧本100余部。喜马拉雅听书平台播出4部文学作品《文化馆那些事》《汾水呜咽》《华山演义》《宁文英专辑》)
来源:文艺天地—宁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