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小三在孕期开荤,导致宫破裂,做手术的是男人的老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7 12:38 2

摘要:“不过……”我瞥向他身后的公务员录用公示栏,“你O型血的基因,怎么生出AB型的孩子呢?”

我亲自为丈夫的情人做剖宫产手术时,发现她子宫陈旧性破裂。

监控显示昨晚丈夫带她来医院急诊室玩“孕妇play”导致大出血。

麻醉师问我是否继续手术,我笑着点头。

因为刚刚我瞥见病历卡年龄栏,这女孩比我结婚十年的丈夫还大两岁。

缝合时我特意用了最粗的线,疤痕会像蜈蚣一样伴随她余生。

推开手术室门,丈夫扑过来问孩子怎么样。

我摘下沾血的手套轻拍他脸颊:“恭喜啊,孩子是AB型血。”

“不过……”我瞥向他身后的公务员录用公示栏,“你O型血的基因,怎么生出AB型的孩子呢?”

01

无影灯的光冷得像极地冰原,均匀地洒在手术野,将一切情绪都隔绝在外。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电刀灼烧组织的微焦气味,一种林溪熟悉到近乎麻木的味道。

她站在主刀位,目光沉静地落在下方高耸的腹壁上。

手里的手术刀稳得没有一丝颤动,精准地划开皮肤,还有皮下脂肪以及筋膜层。

每一步都教科书般标准。

只是今天,这张手术台下,是她丈夫周鹏小心翼翼藏了九个月的情人,李曼。

“吸引器。”她的声音透过口罩,平淡无波。

器械护士迅速递上,血腥味浓了些。

助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监护仪,心率,血压稳定。

他低声嘀咕:“这羊水……颜色似乎不太对劲啊。”

林溪没应声,继续手上的操作。

扩大子宫切口探入,触碰到胎头,轻柔地旋转,娩出。

一个浑身沾满胎脂和血迹的婴儿脱离母体,小小一团一动不动,也没有啼哭声。

“快!”林溪简短命令,儿科医生立刻上前接过孩子,走到一旁的处理台进行清理和刺激。

短暂的寂静后,一声微弱的啼哭划破了手术室里紧绷的气氛。

林溪的心口像是被那声啼哭狠狠撞了一下,闷痛炸开。

02

她垂着眼,继续处理胎盘娩出,然后,惯例地开始检查子宫。

她的指尖触碰到子宫下段的一处时,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不是新鲜的整齐的手术切口损伤,而是一处陈旧性的破裂口,边缘不规则。

有些组织甚至已经呈现失活坏死迹象,像是之前遭受过巨大的,不负责任的暴力冲击,然后又勉强愈合,却在此刻的生产压力下再次崩开。

这不是简单的顺产受阻导致的破裂,这痕迹……

她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助手,对方也正好看向她,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显然,他也摸到了。

“林主任,这……”助手的声音压得极低。

林溪没说话,只是目光微微偏转落在墙壁上那个并不起眼的监控显示屏上。

屏幕里正无声回放着昨晚急诊室的影像:深夜里安静的走廊里,一个男人半搂半抱着一个捧着肚子呻吟的孕妇,急急慌慌地冲进来挂急诊。

画面切换,诊室里男人背影高大,熟悉到刻进林溪骨子里,正是她的丈夫周鹏。

他正俯身,对着病床上的李曼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兴奋与紧张的笑容,手甚至不安分地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游移……

接下来的几个摄像头片段拼凑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真相:他们甚至在检查床上……最后导致了孕妇突然的剧疼痛和大出血,周鹏这才慌了神大喊医生。

“孕妇play”。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林溪的脑子。

她握着器械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松弛下来。

“林主任?”麻醉师的声音从床头传来,带着询问。

手术可以继续,也可以根据情况变化调整方案。

子宫是否还有必要保留,都在主刀医生的一念之间,全看她的决定。

03

林溪深吸一口气,口罩边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抬眼看了一眼监护仪上李平稳的生命体征,然后目光极其自然地扫过挂在床尾的病历卡。

年龄:三十八。

比周鹏还大两岁。

周鹏今年三十五,她记得清清楚楚。

一丝极冷极淡的笑意,无声地浸入林溪的眼眸深处,冰封了所有翻腾的情绪。

她冲麻醉师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声音平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准备可吸收线,用最粗的那种。”

“可是……”助手有些迟疑,那种线缝合,疤痕会……

“我说了,继续。”林溪打断他语气没有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低下头,重新聚焦于那片狼藉的创口。

清创,修剪掉少量失活组织,然后,一针一线开始缝合。

她缝得极其认真,甚至堪称苛刻的完美。

每一针的间距和深度都恰到好处,确保组织能最大程度地对合生长。

只是那根特意要求的最粗的线,会在愈合后,留下一条狰狞像蜈蚣似的疤痕,盘踞在这个女人小腹上,提醒她今日发生的一切。

这具身体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荒唐,那就留下点永恒的纪念品,很公平,林溪冷静地想。

关腹,缝合最后一层皮肤,最后打结剪线。

“手术结束。”她宣布,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疲惫,只有一种完成了一件精密作品后的冷澈。

她率先转身,走向手术室大门。

身后的护士和助手们沉默地开始后续工作,气氛压抑得古怪。

自动门滑开。

04

周鹏几乎是扑过来的,脸上混杂着焦急和期待,以及一种近乎虚脱的紧张。

他看也没看林溪身后推出来尚在麻醉沉睡的李曼,一把抓住林溪的胳膊。

眼睛死死盯着她:“怎么样了?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手臂生疼。

林溪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她慢慢摘下沾着血渍和滑石粉的手套,动作优雅得像在摘晚宴的长手套。

然后抬起手,冰凉还带着手术室寒气的指尖,轻轻拍在周鹏焦急滚烫的脸颊上。

这个动作亲昵得诡异,周鹏愣住了。

她看着他,口罩上方的眼睛弯了弯,像是在笑,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恭喜啊,得了个大胖小子,六斤三两哭声挺亮。”

周鹏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要跳起来。

但林溪的话还没完。

“不过……”她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像是无意间,轻飘飘地越过了周鹏的肩膀,落在他身后墙壁那张崭新的红头文件的“拟录用公务员公示名单”上,周鹏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回周鹏脸上,那双眼睛里所有的伪饰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向他:“你是O型血……”

周鹏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慢慢碎裂变成一种茫然的困惑。

林溪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像一把淬冰的薄刃,精准地捅入他最要害的地方:“她是怎么生出AB型血的孩子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到极致,瞳孔缩成两个惊恐的黑点,死死地盯着林溪,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那张公务员公示名单在他身后,红得刺眼。

远处传来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充满生命力,却像是在为某个世界轰然倒塌奏响序曲。

林溪不再看他。

她漠然地将手里揉成一团的血色手套,精准地扔进一旁的医疗废物垃圾桶。

“哐当”一声轻响。

她转身白大褂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走向走廊尽头再没有回头。

05

周鹏脸上的血色褪得比手术室里最失血的病人还要彻底,那是一种灰败的死白。

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脖子,甚至他抓着走廊扶手的手指都瞬间失去了颜色。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咕咕”声,类似破风箱挣扎的怪响。

眼珠几乎要从眶里凸出来,死死钉在林溪毫无表情的脸上。

“AB……AB型?”他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调,“不可能,你胡说,林溪,你特么嫉妒得疯了是不是?”

他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抓住她,手臂却僵在半空剧烈地颤抖。

他身后的那张公务员录用公示,红底黑字,周鹏的名字清晰可见。

此刻却像一道催命符,映得他惨白的脸透出一丝绝望的猩红。

林溪甚至懒得后退。

她只是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因极度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个拙劣的表演。

“血型检测是产科手术常规流程,第一时间做的。”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病历,每一个字都砸在周鹏摇摇欲坠的神经上,“报告就在护士站,你现在就可以去查。

O型血的父亲,绝对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周鹏,这是初中生物知识。”

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一丝纯粹又冰冷的嘲弄。

周鹏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空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公示栏的玻璃框被震得嗡嗡作响,他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额头上瞬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尚在麻醉昏迷中的李曼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平稳,腹部盖着厚厚的敷料,下面藏着那条林溪亲手缝合,注定伴随她一生的狰狞疤痕。

周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看也不看李曼。

他一把抓住移动病床的栏杆,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朝着护士嘶吼:“孩子呢?把我的孩子抱过来,我要看孩子!”

他的声音太大太尖锐,引得走廊远处几个病人家属纷纷侧目。

06

护士被吓了一跳皱着眉,职业性地安抚:“先生请您冷静一点,产妇需要安静,孩子因为早产且术中有些情况,需要立刻送新生儿监护室观察……”

“什么叫做观察?我的儿子怎么了?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周鹏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剜着林溪,那眼神里的恶毒和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他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口不择言。

林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倒是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开口:“这位家属,请你放尊重一点,林主任为了这台手术尽了全力,产妇子宫陈旧性破裂大出血,情况非常危险,能母子平安已经是万幸,你现在该做的是办理手续和缴费,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猜疑。”

“陈旧性破裂?”周鹏猛地抓住了这个词又是一愣,脸上的茫然更深了,“什么陈旧性破裂?”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李曼,似乎想从她昏睡的脸上找出答案,可看到的只有无知无觉的苍白。

林溪不再看他这场可悲的独角戏。

她转身对刚才出声维护她的护士微微颔首:“刘姐,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换衣服。”

“好的林主任,您快去休息吧。”刘护士连忙应道,眼神里带着同情和敬佩。

林溪踩着平稳的步子穿过走廊,周鹏似乎还想冲她喊什么,却被护士和闻声赶来的保安隐隐隔开。

她能感觉到那两道混杂着极致恐惧,又愤怒和崩溃的视线,像毒针一样钉在她的背影上,但她没有回头。

一步都没有。

……

07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林溪反手锁上门,背脊缓缓靠在冰凉的门板上,一直挺得笔直的肩颈线条终于微微松弛下来。

外面走廊上传来周鹏的咆哮声,以及护士的劝解声被隔音门过滤得模糊不清。

她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周鹏那张崩溃的脸,也不是李曼腹部的伤口。

三年前,周鹏拿着那份体检报告,愁眉苦脸地搂着她抱怨:“老婆,怎么办啊,医生说我这精子活力有点低,怕是不太好自然受孕,唉,要是以后咱们要孩子困难,你可别嫌弃我……”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她笑着戳他的额头,说:“你傻不傻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再说了要真没有孩子,就我们俩过也挺好的啊。”

讽刺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她心口来回拉扯闷钝地疼。

原来从那么早或者更早,他就已经开始铺垫了。

处心积虑地为日后可能出现的“意外”孩子找好了完美的借口,把所有潜在的风险和不合理,都悄无声息地引向她可能会有的“怀疑”和“不孕”。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

她走到储物柜前打开拿出自己的便服,动作机械地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被汗水微微浸湿的手术服。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甚至亮得有些骇人。

她慢慢换上自己的衣服,一件简单的米白色羊绒衫,一条黑色长裤。

柔软的衣物贴合皮肤,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体内的血液仿佛还在按照手术时的冷静节奏流动,冰凉又高效。

换好衣服,她拿出手机解锁屏幕。

忽略掉十几个周鹏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语无伦次的微信语音轰炸。

她直接点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简短的信息出去:“样本已取,加急,结果出来前拦下所有出生医学证明相关手续。”

对方几乎秒回:“明白,林姐,你放心。”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拎起包打开更衣室的门。

走廊上已经安静下来。

周鹏和李曼似乎都被暂时安置或劝离了,只有两个小护士在护士站后低声交谈。

看到她出来,立刻停止了话头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

林溪像是什么都没察觉,步履依旧平稳地走向电梯口。

电梯下行。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门缓缓打开。

08

医院大厅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焦急的家属,疲惫的病人,穿梭的白衣,构成一幅永不落幕的浮世绘。

她刚走出电梯没几步,旁边休息区一个人影猛地站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周鹏。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看起来更加狼狈。

头发凌乱,眼圈发红,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敞开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却又强撑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劲头。

“林溪!”他声音沙哑,试图抓住她的手臂,却被林溪轻巧地避开。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压低了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个血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对,肯定是搞错了,曼曼她……她不可能…骗我的!”

他说不下去了,似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AB型血的孩子像一颗炸雷,把他所有的侥幸和自欺欺人都劈得粉碎。

林溪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恨,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搞错?”她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或许吧。”

周鹏眼中猛地迸发出一丝希冀的光,急急道:“对,肯定是搞错了,我这就去找检验科,我……”

“不过,”林溪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轻易盖过了他的慌乱,“在她今早的急诊病历里,记录了昨晚你们在急诊诊室的行为,医院监控硬盘,两个小时前,我已经让保卫科复制了一份存好了。”

周鹏脸上的那一丝希冀瞬间凝固,然后碎裂,化为更深的恐惧和灰败。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

林溪微微前倾靠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周鹏,你猜,如果这份监控记录和你O型血却生出AB型血儿子的报告,一起出现在你们单位纪检组的桌子上,你那张刚刚公示的公务员录用通知书,还能不能顺利换成入职通知?”

周鹏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呼吸骤然停止,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着林溪,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正在缓缓展开的未来。

林溪直起身,目光掠过他颤抖的嘴唇,惨白的脸,最后,落在他那双因为极致恐惧而空洞的眼睛上。

她笑了笑,抬手,极其轻柔地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一位体贴的妻子。

随后她在他耳边留下最后一句:“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哈哈哈……”

周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像一尊被雨淋坏的泥塑,僵硬地立在医院喧闹的大厅中央。只有眼球在轻微地颤动,倒映着林溪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脸。

“纪……纪检组……”他嘴唇哆嗦着,这几个字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那张他耗费无数心血、卑躬屈膝才换来的公务员录用公示。

此刻仿佛化成了一张催命符,悬在他的头顶,而握着线的人,正是他结婚十年的妻子。

林溪替他整理衣领的手指并没有立刻收回,反而轻轻拍了拍他冰凉的肩膀。

动作亲昵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只是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慌什么?”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奇异的蛊惑,“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吗?现在重要的是李曼需要静养,你需要……冷静。”

她收回手,从包里拿出车钥匙,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我的手术做完了很累,先回家休息了,ICU那边一旦有消息护士会通知你。”

说完她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衣角带起一阵微小的风,混合着消毒水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周鹏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医院旋转门的人流里,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周遭的嘈杂人声,还有广播寻呼声,车轮滚动声,所有声音都扭曲变形。

嗡嗡地响成一片,最终汇聚成两个尖锐的音节,在他脑子里疯狂撞击……AB型,AB型,AB型!

……

09

林溪没有回家。

那栋精装修,曾经承载了她十年婚姻和无数虚假温情的房子,此刻只让她觉得窒息。

她把车开到了江边。

摇下车窗,初秋带着水汽的凉风灌进来,吹散了发梢残留的医院气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屏幕一次次亮起都是周鹏的名字。

她直接关了机。

世界瞬间清净了。

她需要绝对的安静,来厘清下一步棋。

血型是意外斩获的刀,锋利但还不够。

她要的是彻底钉死,永无翻身之日。

O型血的父亲生出AB型血的孩子,在生物学上是铁律,但周鹏和李曼这种人,绝境中一定会垂死挣扎。

他们会一口咬定医院出错,甚至会想办法篡改血型记录,或者给那个孩子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病症来解释血型异常。

她太了解周鹏了。

懦弱、自私,却又总抱着不切实际的侥幸。

还有李曼,其实她已经三十八岁了,比周鹏还大三岁。

她图什么?钱?就周鹏那点薪水,加上眼下这份还没到手的公务员饭碗,显然不够。

那就是图人?图周鹏伪装出来的温柔体贴还是前途光明?

林溪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

陈旧性子宫破裂,昨晚急诊室的监控,还有周鹏对公务员身份的极度渴望……

李曼可疑的年龄和那个AB型血的孩子,这些碎片在她脑中飞速旋转、碰撞、组合。

一个模糊却大胆的猜测逐渐成形。

她重新开机,忽略掉几十条未读提醒,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是我,林溪。”她看着窗外浑浊的江水,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尽可能详细,尤其是银行流水和不动产,还有三到九个月前的一切行踪记录。”

电话那头的律师没有多问,干脆利落地应下。

挂了电话,她又打给医院检验科相熟的主任。

“王主任,今天上午我主刀那台剖宫产,产妇李曼和新生儿的血型检测,原始报告和所有备份,麻烦您亲自帮我锁好,除了我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来调阅或修改一律拒绝,这包括院里领导问起,谢谢您。”

夕阳西下,江面被染成一片破碎的金红。

10

林溪终于发动车子,驶向那个名义上的家。

推开家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灯光,没有饭菜香,甚至没有一丝活气。

林溪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愣了一下。

心想:周鹏竟然在家。

他没开灯,瘫在客厅的沙发上,阴影将他大半个人吞没。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苍老了十岁。

“你去哪了?”他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和恐慌。

林溪没理他,弯腰换鞋动作不紧不慢。

她的无视彻底刺激了周鹏。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她面前,呼吸粗|重:“林溪,我们谈谈,必须谈!”

“谈什么?”林溪直起身,平静地看着他,“谈你是怎么在我怀孕流产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和那个比你大三岁的女人搞到一起?”

“还是谈你们昨晚怎么在急诊室玩那种龌龊游戏,玩到她子宫破裂,差点一尸两命?或者……”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是谈谈你那个AB型血的好儿子?”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得周鹏眼冒金星步步后退。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徒劳地辩解,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我和她……是她勾|引我的,那次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孩子一定是搞错了,对,搞错了!”

又是这一套,推卸责任,归咎酒精否认事实。

林溪几乎要笑出来,她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他。

她的冷漠比任何斥骂都更让周鹏恐惧,他像是陷入流沙的人,拼命挣扎,却只能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林溪……老婆……”他扑过来,试图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轻易避开,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腿,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这个家啊,那份工作对我多重要你知道的!要是丢了我就全完了!”

眼泪和鼻涕糊了他一脸,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11

林溪低头,看着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像一滩烂泥一样跪在脚下。

十年婚姻无数个日夜,原来最终只换来这样一场拙劣的表演。

她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连一丝波澜都未曾兴起。

“完了?”她轻轻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飘渺的疑惑,“怎么会呢?你不是还有李曼和你刚出生的AB型血的儿子吗?”

周鹏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林溪慢慢俯下身,靠近他,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他最后的伪装。

“周鹏,告诉我,”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斤重量,“李曼子宫上那个旧的破裂伤是怎么来的?在你之前她还有谁?”

周鹏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他抱着林溪腿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瘫软在地。

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林溪直起身,最后一点残存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湮灭了。

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条刚刚收到来自张律师的信息。

“林女士,初步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李曼今年38岁,曾用名李娟,五年前与一名港商非婚生子,后因感情破裂和财产纠纷分手。”

“那名港商,据调查血型正是AB型,此外,周鹏先生名下的一张银行卡,近半年有多笔不明大额支出,收款方疑似李曼的亲属,更详细的资料正在整理,明早发给您。”

林溪看着地上抖成一团的周鹏,眼神彻底冷透。

原来不止是偷情。

还有算计,有倒贴,有帮别人养儿子的预谋。

她收起手机,声音平静地宣布:“周鹏,我们离婚。”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卧室,开始冷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鹏像被雷劈中,呆滞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不,我不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想毁了我!”

他冲过来,想要抢夺她手里的箱子,眼神疯狂。

林溪轻易格开他的手,反手一推,他踉跄着撞在衣柜上。

她拿出另一部平时很少用的手机,点亮屏幕,调出一段音频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周鹏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那份工作对我多重要你知道的,要是丢了我……我就全完了!”

紧接着是她自己的声音,冷静清晰:“你不是还有李曼,还有你刚出生的……AB型血的儿子吗?”然后是周鹏崩溃的沉默和粗|重的喘息。

“你……你居然录音?”周鹏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骇然,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溪关掉录音,语气淡漠,“尤其是一个,能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和别的女人弄出孩子,还可能涉嫌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去贴补情妇和她前任儿子的男人。”

“律师明天会联系你,协议或者诉讼,你选。”

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动作利落。

“家里的财产,我会申请冻结,你送给李曼和她家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追回来。”

“至于你的公务员政审……”她拉起行李箱,走到门口,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茫得像看一个死物,“好自为之。”

门打开,又轻轻关上。

12

锁舌扣拢的声音清晰又决绝,像一个时代的终结。

周鹏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黑暗里,脸上泪痕未干,表情凝固在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中。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亮了他瞬间灰败绝望的脸,和他身后冰冷空荡的家。

第二天,林溪请了年假。

她切断了所有周鹏能联系到她的方式,搬进了市中心一套早就悄悄置办好的公寓。

一周后,张律师带来了更详尽的消息:李曼醒了,得知孩子血型和子宫永久受损的消息后和周鹏在病房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互相指责谩骂,内容不堪入耳,周鹏单位的纪检组,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快递材料。

一个月后,周鹏的公务员录用资格被取消,理由是“个人作风及道德品质存在严重问题”,并因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被立案调查。

离婚协议是通过律师交接的。

林溪拿到了她应得的一切,以及周鹏为讨好李曼而挥霍掉的夫妻共同财产的追回部分。

周鹏试图来找过她几次,在她新家的楼下。

还有在医院门口,形销骨立憔悴不堪,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绝望,甚至带着疯狂的威胁。

林溪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她只是透过车窗,或者办公室的百叶窗,冷漠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像一抹游魂般徘徊,然后被保安请离。

他的悲喜,他的结局,早已与她无关。

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林溪做完一台高难度的手术,成功挽救了一个濒危的生命。

脱下手术衣,沐浴更衣,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沉静看不出情绪的女人。

手机响起,是张律师。

“林女士,离婚证已经办妥,另外,周鹏那边,调查结束了,工作没了,还受了处分,李曼带着孩子走了,据说回了老家。”

“嗯。”林溪应了一声,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辛苦了。”

挂了电话,她走出医院。

夕阳正好,金色的光芒洒在身上有些暖意。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只有寥寥几字,却透着刻骨的怨毒:“林溪,你会遭到报应的。”

她看了一眼,手指轻点拉黑,然后再点删除,动作行云流水。

随后她抬起头,迈步走向前方车水马龙的街道,身影渐渐融入熙攘的人流,坚定且不再回头。

来源:黄小乖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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