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觉非先生的这篇《绿暗红稀花事了 老蚕犹自吐余丝》刊登在1990年第七辑的《光州文史资料》上。在随后的《光州文史资料》中，还收录有李家林先生写的《满腹“银丝”都“吐”给人民——记河南省名老中医师李绍庐先生》（第九辑）、以及其子李德昌先生的回忆文章《河南省名老中

文：杨峰

四、绿暗红稀花事了 老蚕犹自吐余丝

——记潢川名中医李绍庐业医的几个侧面（李觉非）

李觉非先生的这篇《绿暗红稀花事了 老蚕犹自吐余丝》刊登在1990年第七辑的《光州文史资料》上。在随后的《光州文史资料》中，还收录有李家林先生写的《满腹“银丝”都“吐”给人民——记河南省名老中医师李绍庐先生》（第九辑）、以及其子李德昌先生的回忆文章《河南省名老中医之一——李绍庐》（第十四辑），更是从不同侧面记述了李绍庐老先生的感人事迹。

李绍庐，名裕鑫，祖籍江苏金陵，先世因避战乱，流寓光州，由是定居斯土。其父李义庐，业儒医，操岐黄术，以赡养家小，住南城曾家巷，与我家毗邻。先君李瑶泉与义庐年相若，道相似，医术相同，且系同姓，数典同祖，遂结通家之好，时而互相切磋医理，内外方脉，交流心得，取长补短，由是两人感情乳水交融，同为豫南名医。

绍庐十三岁时，克绍箕裘，继承父业学医，迄今已逾六十年。我与绍庐先生既有通家之好，又有毗邻之谊，而我之堂兄李立芝又与绍庐相善，故对绍庐热爱祖国医学遗产、悉心钻研医术之精神，救死扶伤、济世活人之道德风范，知之较详，加之群众口碑，深感绍庐德行足以挽世风，振人心。仅就所知绍庐先生治学、医人的几个侧面，奉献给读者。虽不能窥全豹，但对教育后学，服务两个精神文明建设，不无裨益。

热爱祖国医学 不遗余力

李绍庐先生，幼时聪慧，喜爱诗文，家学渊源，尝收潜移默化之功。十三岁，从父学医，涉猎群书，博采众方，上自“四大经典”著作，下至“千金”“温病”及历代名家著述，无不一一研读。由于绍庐本人学习勤奋，平时又受到乃父的耳提面命与熏陶渐染，加之其父的衣钵真传，所以其医学功底颇深，临床各科，无不靡通，尤精于内、妇、儿科及温热病的辩证施治，在治病中，深得病家之信仰。

一九二九年，国民党中央卫生委员会通过余岩等人所提的“废止中医药”案，以致引起全国轩然大波。潢川县医药界人士亦群起抗争。这对青年时期的绍庐先生影响极为深刻；他饱尝振兴中医中药、为祖国争光、为子孙造福之志，但苦于政局所限，孤掌难鸣，力不从心，夙愿难偿，徒呼奈何！

一九四九年正月初三，潢川解放，绍庐先生欣喜异常，他通过学习有关政策，深知此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从此可匡复中医，以了夙愿。为了发展医学卫生事业，发掘、整理、研究和继承祖国医学遗产，他向政府建议成立一个联合全县医药界人士的学术机构。讵知此意见与政府的计划不谋而合，当即得到政府的支持，并让他立即着手筹备。他受命后，便四方奔走，串联本县的中西医名流，于四月份成立了“潢川县医师联合会”，由当时县卫生科的负责人张宜洁（女）任主任，李绍庐、黄西冰任副主任，办公地点设在当时的“济潢医院”。

一九五〇年夏季，经政府批准，由“潢川县医师联合会”主持，举行了解放后的第一次全县医师登记考试，由李绍庐、詹绍鸿、彭明甫、郝仲猷等四人任主考。通过考试，录取了中医师近百人，并以省长吴芝圃的名义发给中医师证书。这样一来，不仅为潢川中医事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且在政治上使过去一些在农村中一向不被人重视的中医师有了合法的地位。针对当时潢川中医学术水准较低、不适应社会需要的情况，县领导为传播祖国的医学理论，提高中医人员的辨证施治水平，一九五二年在县卫生院举办一次中医培训班，请绍庐先生主讲《伤寒论》，王仲承主讲内科，李映西主讲妇科，共培训学员五十余人。学员通过培训，医疗水平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此外，一九五〇年又举办了针灸训练班，除苏克礼医师主讲针灸学外，还请绍庐先生主讲了中医学基础理论，使学员弄清楚中医的气血运行与经络的关系。

同年，“潢川县医师联合会”改名为“潢川县卫生工作者协会”，由县卫生科科长王世庆兼任主任，李绍庐、黄西冰继续当选为副主任，他们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在团结全县中西医药卫生人员，贯彻落实党的各项政策，为发展潢川县的医药卫生事业，推动潢川县的爱国卫生运动和卫生保健等方面，都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通过学习党的各项政策，绍庐先生的思想也产生了飞跃。他认为只有坚定不移地跟着中国共产党走，中国才有希望，个人才有前途，因此，举凡党的各项号召，他无不带头响应。一九五二年筹建“潢川县中西医联合医院”时，绍庐先生首先带头将自己“春和堂”的药柜和全部中药交联合医院作为投资。三月份联合医院正式开业，院部设在北城西大街，有病床五十张，并在南城将“醉六诊所”改建门诊部。在筹建联合医院中，他不辞劳苦，日夜工作。因工作需要，绍庐被调到县卫生院中医科，后合并于县人民医院。

一九五三年，党和政府为了进一步提高绍庐的学术理论，特将他选送到开封中医师进修班（河南中医学院前身）进修。由于他功底深厚，触类旁通，仅一年时间，便以各科全优成绩而结业。通过进修，绍庐的医术及中医理论，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使他如同插上金翅膀，增添了智慧和力量。

醉心医理 救死扶伤

绍庐先生于一九三一年出师后随父应诊，成立了一个“父子诊所”，曾救治过不少危急病人，一时声誉鹊起，深孚众望。他除了白天为病者施诊外，夜里还重温已学的中医经典，并与白天病例对照结合，以期温故知新，融会贯通，因之施治能得心应手，认病准确，屡起沉疴，绍庐先生之声誉，不胫而走，找绍庐先生求医者，络绎不绝，使他应接不暇。但他以“仁者爱人”“济世活人”为主旨，求者不拒，不取报酬，对特别贫困的患者，还无偿地施药。群众为了对他报功崇德，赠他一块金字匾，上书“是乃仁术”四个大字，竖立在绍庐的柜台上，解放前人皆见之。

一九八一年罗山县食品公司职工万中秀回潢，求绍庐先生诊治其结婚三年不育之症。经先生确诊为行经腹痛，经脉不调，气血凝滞，即对症下药，患者服药数帖后，竟出现神奇般的效应，不久即怀孕生子，万中秀喜不自禁，亲自登门酬谢，被先生婉言谢绝。

淮滨县农民王洪昌，于一九八四年春患肺气肿合并支气管喘息症，多方求医治疗无效。闻先生之名，来潢请绍庐先生为其医治，经绍庐施以回春妙手，王洪昌服药数帖，立即沉疴。他感激之情，难以言状，病愈后，即从淮滨来到潢川，向先生酬谢，绍庐对王洪昌说：“我每月领取退休金，生活有保障，医生给病人治病是分内之事，不需酬谢。你是农村人，目前生活才开始脱贫，更不应该买礼品来，请将东西带回去。”此时的王洪昌见先生态度如此坚决，风格这样高尚，感动得只有连连拱手作揖，频频点头称谢。绍庐先生不但自己这样做，而且还把这种医德传给他的儿孙。其长子德昌、次女德勤、长孙家琦，皆从事中医，均能恪遵其父的教导，对病家的酬谢、请客，一律婉言谢绝，深受群众的称赞。

花事虽将了 老蚕丝未尽

绍庐先生退休后，尚在家中为患者义务施诊，每天登门求医者，少则三五人，多时达八九人。从他退休到现在已九年有余，据不完全估计，他以七十七岁高龄，九年多的时间为群众义务施诊达一万五千余人次。子女们看到他老态龙钟，身体欠佳，自顾不暇，尚勉力为患者治病，谆谆劝慰说：“爸爸退休以后，整天还和病人打交道，放着福不享，图个啥？”绍庐笑着说：“为人民解除病痛，乐在其中嘛！你们忘了古人有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之说，我虽说不能象古人所说的那样‘三不朽’，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一个个病人从我手中治好，解除他们的痛苦，我就乐在其中，我图的就是这个啊！”子女们从此理解了他，知道他的思想境界是善美的、高尚的。于是都暗下决心，以老人为楷模，学他的为人。

一九八四年夏季，绍庐先生的左腿不慎摔伤，在家卧床休息，县粮食局的一位女职工因病前来请先生诊治，当这位女职工见到先生卧病在床时，转身就要走，但绍庐先生急忙将这位女职工唤回，忍着病痛，在子女们的扶持下，坐在床上为患者切脉、处方，使这位女职工感动得流下热泪。

先生悬壶五十余载，不知抢救过多少危重病人，最使人感动的是，一九八四年绍庐先生的夫人已出现心衰和呼吸衰竭，生命垂危，医务人员正在紧张地为李老夫人输氧抢救时，一个患血尿（血淋症）的病人刘耀忠前来找绍庐先生诊病，一进门蓦见此情，即要离去，先生叫人留住患者，并安慰刘耀忠说：“老伴有病，其他医生正在抢救，我可以不插手，你既然来找我诊病，我绝不能让你失望而归。”当时刘耀忠既感激又尴尬，处境十分困窘，先生仍细心地给他切脉，处方。患者面对李老这种高尚品德，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在场为绍庐先生老伴抢救的医生，无不为之动容和敬佩，发出一片由衷的赞誉声。

当我和绍庐先生谈到他多年来治病的心得时，他谦逊地说：“多年来从事中医为患者治病，也不过是依靠祖先遗留下来的一些宝贵经验著作，我遵循这些经典著作，然后因人制宜，因病制宜，多动脑筋，细心揣摩，灵活运用罢了，也谈不到有什么心得。”

字字炼成皆心血 多年辛苦不寻常

绍庐先生业医五十余年，医疗经验十分丰富；但他一生忙于临床治病和精心授徒，并把自己一身所学传给长子德昌、次女德勤，使他们都成为中医主治医师，晚年又传给长孙家琦，故著述甚少。到了一九八〇年退休后，一方面为登门求医者义务施诊，一方面又要对其长孙家琦给以细心的教导，家琦在乃祖的精心培养下，现已成为县中医院的业务骨干。李氏祖孙三代人从事中医，互相探微索隐、问难求源之事，屡见不鲜，人称“中医世家”。

数十年来，绍庐先生先后授徒的七个人中，除自己子孙外，有的在河南中医学院任副教授，有的在专医院中医科任副主任医师。门人鉴于绍庐年事已高，执笔困难，丰富的临床经验不能留给后人，造福社会，实为医学界巨大损失，因此，只有要求绍庐先生将临床经验，口述下来，由他们整理成文，再交先生审查定稿，以便与中医学术界交流经验，对社会作出贡献。

从一九八一年以来，经先生门人整理成文的有《李绍庐老中医治疗小儿麻痹症的经验》《臌胀论治》《麻疹治疗之我见》《乙脑临床治疗经验》等多篇论文和经验总结。有的论文在省、地中医学术会议上作了交流，其《小儿麻痹症的临床辩证论治》已刊载于《豫南中医》，其他经验正由绍庐的门人着手整理中。

总之，绍庐老师在治疗上强调调理脾肾，在临床上善于辨证施治，用药则尚甘温调补，以免逆其属性；远苦寒攻伐，以避运化无权，升降失调。但在治疗处方上，当温则温，当寒则寒，补泻攻伐，皆视病情而定，绝无偏废，这便是他六十年来的治学思想。

绍庐先生经历两个时代，两个政权，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他都有亲身感受，并亲自品尝过，但是，他对祖国的中医学说，始终不渝执着地追求，他处处想病人之所想，急病人之所急，不图功为利，甘当人民的老黄牛。群众爱戴他，领导嘉许他。他曾当选为县第一届人大代表；一、二、三届政协常委，四届政协委员。他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人民给他以应得的荣誉。绍庐现在虽已退休多年，但仍默默无闻地为登门求医的患者义务施诊，象老蚕一样，把最后的一根丝奉献给人民。

五、人民的好医师李修亚（徐牧农）

1992年出版的第八辑《光州文史资料》中有一篇徐牧农先生回忆李修亚医师的文章《人民的好医师李修亚》：

李修亚医师（1913-1984年），家住黄寺岗东四华里的潘桥，与我住的村庄相邻。现根据亲历、亲见和群众的口碑传闻，简述一下他在救死扶伤、济世活人诸方面的典型事迹，籍以砥砺医疗工作者更好地造福于人民。

热爱医术 学用结合

李修亚1939年毕业于光山县红十字会附设医校中医班。后在附设医院实习一年。1940年回到家乡行医。1950年主持六区卫协支会会务工作并开展行医。1958年公社成立卫生院，他负责管理病房。曾数次当选为县人大代表。他对祖国医学，虽然造诣很深，但仍孜孜不倦地学习，所以在治病上能够辨证施治。他多次出席地区中医学术研究会，并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撰写了学术论文，在会上宣读。其中有《浅谈水肿》《治疗白喉点滴》《八纲辩证》等，受到与会同志的赞扬！

工作勤劳 积极负责

由于李修亚全心全意地为患者服务，所以向他求治的病人很多，常常使他应接不暇，而他总是来者不拒，不厌其烦地及时诊治。有时忙的废寝忘食。他却欣然对人说：“只要每个病人经我治疗，能够很快得到痊愈，我再劳累，也感到非常的快乐！”1956年高店集南头有一位妇联主任胡**，因为患月经大闭症，已不省人事，当地医生见状，惊骇异常，既不知属于什么病症，更不敢接收此病人，公安干部李代毅托学校刘培业老师请李修亚前往诊治，可病家正请巫婆在房内装模作样地瞎乱胡诌，说什么“这病不能找医生治疗呀，不然，有性命的危险呀……”！所以病家不肯让李修亚进屋去，而李修亚只有耐心地在外等候。直到巫婆走后，李修亚才和李代毅一起向病家作宣传工作，并说服了病人的家属。随着一针注射之后，患者立时苏醒，病家惊喜万分，接着又让病人服用煎药一剂，服后病愈。全家对李修亚万分感激。

残精竭虑 抢救危症

李修亚为了抢救病人，乐于吃大苦、耐大劳。1959年冬，农村的浮肿病人非常多，一些严重患者被转到桃林铺东的黄药铺集中治疗，李修亚一人担负治疗和护理的双重任务，但他却信心百倍地接受任务，毫无推卸畏缩之意。经过了几十个日日夜夜的操心劳神，直到1960年的春天，终于把那些严重的浮肿病人从死亡线上挽救过来。每位恢复健康的病人，临走之前都向李修亚表示深深的感激之情，并且依依难舍地离去。

有些医生对于病情严重的病人，一般采取推之为妙的办法对付之，即让转院治疗或回家等死。而李修亚却反其道而行之。别人认为属不治之症的患者，他却敢于接受，并极力予以抢救。1961年，杜寨大队的社员石明清，因患严重的肝腹水，经过县医院检查，认为很难治愈；全集大队的李培安同志，在任双柳公社副书记时，也患了同样的病症，曾住过高级医院，也治疗无效，后经河南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也被确诊为不治之症。他们都在绝望中向李修亚求治，结果皆被治好，从死神手里夺回了生命。

治病救人 美誉远扬

1967年，李修亚被调到泼陂河水库工地工作。他除了搞好本职工作外，还自动为光山县民工医好久治无效的淋病，为患者解除了无法忍受的沉痛之苦。不但患者由衷地称谢不已，还感动了患者所在的领导单位，他们组织了乐队，敲锣打鼓地向李修亚赠送宝书，并写了感谢信，赞扬李修亚的高尚医德、医风。李修亚并无丝毫骄傲之情，只是谦虚地一笑说：“这是医生应该做的一件小事，哪能值得一提呢？”

李修亚对工作一贯积极负责，处处体贴病人、济人之急、解人之危。1952年，杜寨农民胡启志，忽患急性痧症，浑身剧痛，头抵床，手抓着床，身腰拱成弓状，痛苦难言。围观的人焦急万分。在危急的情况下，黑夜里接来了李修亚。他检查之后，即以注射器抽出患者肘静脉的紫血，前状很快消失，病人渐渐安静下来。后又开煎药一剂，病者服后痊愈。

1962年，香铺大队朱营生产队刘培业老师的十岁女儿，在吴集二叔家玩耍时，忽患急性高烧症，号哭狂叫，胡蹦乱跳，旋转桃林卫生院诊治，该院负责人和门诊医生都诊断为急性脑炎，待转院治疗时，而李修亚却诊断为高热及胆道蛔虫症，由于胆绞痛出现上述症状。遂先清热解毒，安定患儿情绪，后采取驱虫措施，其效明显，患儿痊愈。

1969年，李修亚在鲇鱼山水库工地工作时，胡桥连队有个民工患化脓性阑尾炎溃烂穿孔，性命危急，李修亚及时进行手术，病人很快摆脱了危险。

李修亚在治疗工作中之所以能够作出不平凡的贡献，不仅是他的医术高明，更主要的是济世活人的思想象一盏明灯一样照亮他的心田。他从事治疗四十多年，不图名、不图利，终日默默无闻地埋头苦干。他把救活一名危重病人，当为一种最大幸福。1957年，在极左思潮下，李修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尽管如此，他仍在病房夜以继日地工作，从治病中寻取欢悦。

1984年，李修亚同志溘然长逝，终年73岁。

这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务工作者：对工作积极负责，处处体贴病人、济人之急、解人之危。“把救活一名危重病人，当为一种最大幸福”的李修亚，无愧于“医者仁心”。

固始县著名书法家李乾山先生有一篇回忆文章，介绍了其恩师王子敬先生。文中记录了王子敬先生上世纪四十年代行医中的两件小事，最好的彰显了“医者仁心”这四个字的含义：

1、四十年代故宫博物馆、北京荣宝斋，曾以重金收藏他的墨迹。1944年他把这笔资金捐给抗日流亡难童，当时他的夫人提出异意，他说：“天下难童一样情，只要我们有吃有穿的，怎么能不体恤他们！”其实他家生活水平并不高，他一人工资兼代行医，养活四口，负担是够重的。他常常就他的经济状况，引用朱子治家格言“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去教育他的妻子儿女。

2、他对病人诊断十分认真，望、闻、问、切从不马虎。他的司药计重量，一般三副无效者，他就推荐去医院就诊。患者对他那种果断高超的医术，赞不绝口。他很重视医德，患者有钱也看病，无钱也看病，大家深悉他的为人，总是争相付给医疗费用。一天一位老妇人随同一位青年，担着一挑白米送给他，说是五年前活在他手中，当时贫困，无法付给药费，如今日子好过了，怎能忘掉救命恩人呢！先生忘记了这件事，推让再三，老妇人也不答应。

王子敬这样的人，李乾山先生忘不了，作为家乡的人民更是“永远永远不能忘记”，也不应该忘记的。

2017年3月14日杨怀玉副主席所说的：“历代潢医人肩负着党和人民的重托，奋不顾身和各种病魔作战，忘我的守护着全县人民的健康，无愧于职业、无愧于大众、无愧于这个时代。”这些老医生留给我们回忆，不正是对这句话做了最完美的诠释吗？

来源：这里是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