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非探亲,丈夫竟搂着怀孕女翻译逼我离婚,我反手让他俩身败名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7 01:14 1

摘要:赤道的热风裹挟着红土的腥气,吹进半开的窗户,黏在苏青梧的皮肤上。她放下手中的地质图,指尖无意识地在图纸上那片标记为“极度缺水”的桑加拉北部地区上摩挲着。这份图纸,是她耗费了三个月心血的成果,也是她主动申请调来这个援非基建项目的底气。

赤道的热风裹挟着红土的腥气,吹进半开的窗户,黏在苏青梧的皮肤上。她放下手中的地质图,指尖无意识地在图纸上那片标记为“极度缺水”的桑加拉北部地区上摩挲着。这份图纸,是她耗费了三个月心血的成果,也是她主动申请调来这个援非基建项目的底气。

她以为,她是为了爱情和事业双丰收而来,来和她的丈夫,项目副总指挥顾远洲并肩作战。

直到半小时前,她在营地唯一的饮水机旁,听到了两个后勤人员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顾总又给白芷买了最新款的包,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啧啧,真舍得下本钱。我们这些工程师累死累活,一个月补贴还不够人家一个包钱。怪不得那小翻译整天跟只花蝴蝶似的绕着顾总转。”

“你小声点!人家现在可是顾总的‘心尖宠’,听说苏工……就是顾总国内那个老婆,马上也要调过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什么?正宫要来了?那白芷怎么办?我可听说了,她肚子里……”

后面的话,苏青梧没听清,也不想听清了。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非洲正午的酷热都压不住。

她叫苏青梧,凤凰非梧不栖的“梧”。她和顾远洲是大学同学,是业内有名的金童玉女。毕业后,他们一起进了国内最大的基建集团“中建海外”。三年前,顾远洲被派来桑加拉共和国,负责这个价值数十亿的“生命水源”项目。他们约定好,等她手头的项目一结束,就过来团聚。

原来,所谓的“团聚”,只是为了方便她来亲眼看一场“好戏”。

她回到她和顾远洲的宿舍,一栋刷着白漆的简易板房。推开门,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与顾远洲惯用的雪松味须后水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房间里没人。但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痕跡无处不在。沙发上搭着一件不属于她的丝质吊带裙,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开封的玫瑰精油,垃圾桶里,一枚用过的口红试色纸巾刺目地红着。

苏青梧缓缓地,一件一件地审视着这些不速之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一寸寸收紧,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那些深夜里“信号不好”的挂断,那些“工作太忙”的敷衍,都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只是,他忙的不是工作,而是另一个人。】

她走到书桌前,那里放着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里,他们穿着学士服,笑得灿烂。顾远洲的手亲昵地揽着她的肩,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苏青梧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年轻的自己,然后,猛地将相框扣在了桌面上。

砰!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门开了。

顾远洲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工程师制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见到苏青梧,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立刻被职业化的微笑掩盖。

“青梧?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脱下外套,视线却飘向了那件沙发上的吊带裙。

苏青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位是?”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件裙子。

顾远洲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哦,这是白芷的,她是项目的随行翻译。下午开了个会,她热得不行,来我这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估计走得急忘拿了。”

【冲了个澡?一个女下属,在他宿舍里冲澡?顾远洲,你编故事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智商?】

苏青梧心底冷笑,脸上却波澜不惊。“是吗?那这位白翻译,还挺不拘小节的。”

她话音刚落,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怯生生地探进头来。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裙子,手里还捧着一份文件。

“顾总,这份会议纪要……”她的声音软糯动听,看到苏青梧时,恰到好处地停住,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惊讶和无辜。

她就是白芷。

“哦,白芷啊,放桌上吧。”顾远洲的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苏青梧。”

白芷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苏工您好,我叫白芷。我经常听顾总提起您,说您是国内最优秀的水利工程师呢。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她的手又白又软,指甲上涂着精致的裸色甲油。

苏青梧垂眸看着那只手,没有去握。

空气瞬间凝固。

白芷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她求助似的看向顾远洲,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顾远洲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带上了责备:“青梧,你这是干什么?白芷跟你打招呼呢。”

苏青梧终于抬起眼,目光越过白芷,直直地射向顾远洲,一字一句地问:“顾远洲,你是觉得我瞎,还是觉得我傻?”

这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破了所有虚伪的和平。

顾远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苏青梧,你别无理取闹!这里是项目营地,不是你家!”

“无理取闹?”苏青梧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一个女人把睡裙忘在你床上,这叫‘不拘小节’。我问一句,就叫‘无理取闹’?顾远洲,你的双重标准玩得真溜啊。”

**“你!”**

顾远洲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白芷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苏工,您……您误会了。我和顾总是清白的,我只是……”

“你闭嘴。”苏青梧冷冷地打断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强大的气场让白芷瞬间噤声,只能委屈地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

顾远洲见状,心疼得无以复加,一把将白芷护在身后,对着苏青梧低吼道:“够了!苏青梧!我本来想等你安顿下来再慢慢跟你解释。既然你非要现在撕破脸,那我就明说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我们离婚吧。”**

这五个字,像五颗子弹,精准地射入苏青梧的心脏。

“我爱的人是白芷,”顾远洲看着苏青梧,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冰冷的决绝,“我和你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不过是责任和习惯。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苏青梧静静地听着,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那个曾经在冬夜里跑遍全城为她买一份热粥的少年,那个曾经许诺要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丈夫,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个叫桑加拉的地方,死在了这个叫白芷的女人的温柔乡里。

“好聚好散?”她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顾远洲,你想要‘散’,我成全你。但想‘好聚’?你和她,不配。”

说完,她不再看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那正是她熬了无数个日夜做出来的《桑加拉北部地区深层地下水勘探及开采可行性报告》。

“这是我的调任申请和项目报告。从今天起,我,苏青梧,正式加入‘生命水源’项目组,担任水文地质勘探组组长。”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钢板上,“离婚可以,房子、车子、存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样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顾远洲,缓缓说道:

**“我要你,身、败、名、裂。”**

顾远洲和白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他们以为她会像所有被抛弃的怨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没想到,她选择留下来,选择在这个异国他乡的战场上,向他们宣战。

苏青梧没有理会他们震惊的表情,她拿起自己的项目报告,径直走出了这间令人作呕的宿舍。

她站在营地的空地上,晚霞将天空烧成一片壮丽的橘红色。她摊开那份地质图,图纸上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和地质符号,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张精心绘制的作战地图。

【顾远洲,你最大的错误,不是背叛我,而是低估我。你以为这里是你的主场,你错了。从今天起,这里,是我的狩猎场。】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项目报告,递交给一个人——项目总工程师,也是整个技术团队里唯一能和顾远洲分庭抗礼的人,陈岩柏。

陈岩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工程师,头发半白,皮肤被非洲的烈日晒得黝黑,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他脾气倔,技术硬,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老顽固”。

苏青梧敲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戴着老花镜,对着一张复杂的工程图纸愁眉不展。

“陈总工。”苏青梧恭敬地喊了一声。

陈岩柏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认出了她:“小苏啊,你来了。远洲那小子没去接你?”

“我让他忙自己的事了。”苏青梧面色如常,将报告递了过去,“陈总,这是我来之前做的一份方案,想请您指点一下。”

陈岩柏接过报告,起初并没太在意。一个刚来的年轻女工程师,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方案?可当他翻开第一页,看到那张手绘的、精度堪比专业测绘软件的桑加拉北部水文地质剖面图时,他的眼神变了。

他看得越来越慢,越来越仔细。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目前项目的供水方案,是顾远洲主导制定的。方案核心是从几十公里外的坦隆河引水,再通过漫长的管道输送到各个施工点和当地村落。这个方案工程量浩大,管道维护成本极高,而且极易受到雨季洪水和旱季枯水的影响。更重要的是,长距离输水,中间的损耗和“操作空间”都太大了。

而苏青梧的方案,则完全是另一个思路——**就地取水,打深井。**

她在报告中指出,桑加拉北部虽然地表干旱,但根据她的勘测和数据分析,在地下200米到400米的深度,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承压含水层,水量稳定,水质优良。只要能成功打出几口深井,就能从根本上解决整个项目区,乃至周边数十个村落的用水问题。

这是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一旦成功,不仅能为项目节省至少百分之三十的预算,还能创造巨大的社会效益,成为援非项目的标杆。

当然,风险也极高。那片区域地质结构复杂,多为坚硬的火成岩,钻探难度极大。一旦失败,就是血本无归。

“胡闹!”陈岩柏猛地一拍桌子,把报告摔在桌上,“你知道在那种花岗岩地层打一口400米的深井要花多少钱?要用什么样的设备?万一打不出水,这个责任谁来负?”

苏青梧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冷静地迎上他的目光:“陈总,责任我来负。”

她从报告中抽出一张图,铺在陈岩柏面前。

“我承认风险很高,所以我没有建议全面铺开。我的计划是,先进行一次试验性钻探。地点我都选好了,就在这里,‘红蝎子谷’。”她指着图上的一个点,“根据我的计算,这里的玄武岩层最薄,下方就是裂隙含水带。只要能打穿这80米厚的岩盖,下面就是水。”

“‘红蝎子谷’?”陈岩柏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个地方连当地人都不去,说是不祥之地。而且地势险峻,设备根本运不进去。”

“设备的问题,我想过了。我们可以用分体式的小型钻机,化整为零运进去再组装。至于不祥的传说,我们是工程师,我们只相信科学和数据。”苏青梧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陈总,您看看现在顾总的引水方案,每天光是从坦隆河运水的水车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更别提那些管道三天两头的维护。这些钱,就像泼出去的水,一点一滴地流失掉了。而我的方案,是一次性投资,长久受益。”

她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更何况,我怀疑,那些运水的账目,根本就不干净。”**

最后一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陈岩柏心里炸响。

他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苏青梧。作为项目总工,他早就觉得财务报表上,运输和维护的费用高得离谱,但苦于没有证据,加上顾远洲是集团副总的亲戚,他一直隐忍不发。

苏青梧的话,点燃了他心中的那根引线。

他沉默了良久,拿起桌上的报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一次,他看的不仅仅是技术数据,更是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和缜密无漏的逻辑。

“你需要什么?”他终于开口。

苏青梧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需要一支精干的团队,一台D-50型分体式钻机,还有……”她看着陈岩柏,“您绝对的支持。”

陈岩柏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重重地盖在了苏青梧的申请报告上。

“团队你自己去招,设备我去申请。但是,我只能给你一个月的试验期和五十万的预备金。”他看着苏青梧,眼神严肃,“小苏,这是我用我的职业生涯在为你担保。如果失败了,我们俩一起卷铺盖回国。”

“谢谢陈总。”苏青梧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从陈岩柏办公室出来,苏青梧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个人。悲伤和怨恨被压到了心底最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斗志。

她要组建自己的团队。项目组里的中国工程师,大部分都属于顾远洲的阵营,她一个都信不过。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些皮肤黝黑、笑容淳朴的本地工人。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当地工人队的队长,一个名叫凯尔(Kael)的壮硕汉子。凯尔三十出头,是附近最大部落酋长的儿子,在工人中极有威望。

苏青梧找到凯尔时,他正带着工人们在烈日下铺设管道。汗水浸透了他的蓝色工服,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凯尔。”苏青梧递过去一瓶冰水。

凯尔接过水,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用本地土语说了声“谢谢”。

“我需要你的帮助。”苏青梧开门见山,“我要在‘红蝎子谷’打一口井,我需要你和你最好的兄弟们跟我一起干。”

听到“红蝎子谷”,凯尔的脸色变了,他连连摇头:“不,不,苏工程师。那个地方不能去,那是祖灵安息的地方,会带来厄运。”

“凯尔,你们的村子,是不是已经有三个月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雨了?”苏青梧问。

凯尔沉默了。

“你们的女人和孩子,是不是每天要走十公里路,去那个快要干涸的河床取浑浊的饮用水?”

凯尔的拳头握紧了。

“如果,我告诉你,在那个山谷下面,沉睡着一条巨大的地下河,它的水量足够让你们所有的土地都变成绿洲,让你们的孩子随时都能喝上干净的水。你还觉得,那是厄运吗?”苏青梧盯着他的眼睛,“所谓的祖灵,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吗?”

凯尔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细、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中国女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他沙哑地问。

“我需要绝对服从命令的工人,能吃苦的战士。我会付给你们双倍的工资,而且我保证,”苏青梧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一个月之内,我会让‘红蝎子谷’流出清泉。”

三天后,一支奇特的队伍出发了。

苏青梧带着凯尔和十几个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本地工人,用最原始的办法,肩扛手抬,将分拆开的钻机部件一点点运进了地势险峻的“红蝎子谷”。

消息传到顾远洲耳朵里时,他正在和白芷共进午餐。

“她要去‘红蝎子谷’打井?”顾远洲嗤笑一声,用餐刀切下一块牛排,“她疯了吧?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能在石头里榨出水来?陈岩柏那个老顽固也跟着她一起疯。”

白芷温柔地为他倒上红酒,柔声说:“远洲,你别生气。苏工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想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等她失败了,碰得头破血流,自然就知道你的好了。”

“哼,证明自己?”顾远洲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我已经跟后勤打过招呼了,她那边的物资供应,给我‘按章办事’,能拖就拖。没有燃料,没有配件,我看她的钻机就是一堆废铁!”

【苏青梧,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在这个项目里,我就是天。我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一点点破灭,最后哭着来求我,求我放你回国。】

“红蝎子谷”内,热浪蒸腾。

苏青梧戴着安全帽,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很快就在红色的土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钻机已经组装完毕,高高的井架像一柄利剑,直指蔚蓝的天空。但现在,这柄利剑却哑火了。

“苏工程师,柴油只剩下最后半桶了。”凯尔一脸焦急地跑过来,“后勤那边说路被冲垮了,运油车过不来。”

“路被冲垮了?”苏青梧冷笑,这几天一直是晴天,哪来的洪水?这借口拙劣得可笑。

她走到对讲机旁,调到后勤部的频道:“我是苏青梧,我需要知道我们的柴油什么时候能送到?”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哎呀,是苏工啊。实在不好意思,通往山谷的路塌方了,我们正在抢修,具体时间说不好,您再耐心等等吧。”

“张科长,”苏青告直接点名,“昨天我还看到你们的采购车从那条路上经过。你最好现在就派车把油送过来,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哟,苏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一切都得按规章制度来,顾总说了,安全第一。”对方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

工人们的情绪开始有些骚动,窃窃私语声四起。

“我就说,这里是不祥之地。”

“我们可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苏青梧看着眼前这群开始动摇的工人,又看了看那台沉默的钻机。她知道,这是顾远洲给她的第一个下马威。如果今天她退缩了,那这个团队就散了,她的计划也就彻底失败了。

【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想断我粮草,我就自己造。】

她走到凯尔身边,低声问:“凯尔,我记得你说过,你叔叔以前是开走私货车的,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

凯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办法,帮我从山谷另一边的镇上搞到柴油?价钱不是问题。”

凯尔眼睛一亮:“有!我叔叔知道一条没人走过的小路,可以绕过塌方的路段,直通哈拉镇!那里有个黑市,什么油都有!”

“好!”苏青梧当机立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美金,塞到凯尔手里,“天黑后就出发,注意安全。记住,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凯尔重重地点了点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敬佩。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中国女人,竟然有如此果决的魄力和手段。

当天深夜,凯尔带着两个人,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当后勤科的张科长得意洋洋地以为苏青梧会打电话来求饶时,他的对讲机里,却传来了“红蝎子谷”方向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轰隆隆——!**

钻机启动了!

张科长拿着对讲机,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顾远洲的办公室里,他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她从哪儿弄来的柴油?”他怒吼着拨通了后勤科的电话。

而此时的“红蝎子谷”,苏青梧正站在操作台前,冷静地指挥着。合金钻头在强大的扭矩下,开始向着坚硬的岩层深处挺进。

“钻压20,转速60,保持住!”

“报告!深度10米!”

“报告!深度20米!”

每一米的前进,都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和刺耳的摩擦声。工人们在凯尔的带领下,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加杆、排渣等工作。他们看着苏青梧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全然的信任和敬畏。

这个女人,就像这台钻机一样,拥有着无法想象的、钻透一切的坚硬力量。

时间一天天过去。

钻探的深度,已经突破了70米。

距离苏青梧预测的80米岩盖,只剩下最后十米。

但挑战也随之而来。钻头磨损严重,备用的钻头只剩下最后一个。更糟糕的是,他们遇到了一个高硬度的石英夹层,钻进速度变得异常缓慢,有时一个小时连半米都进不了。

团队的士气开始低落。顾远洲的冷嘲热讽也通过各种渠道传了过来。

“听说某人要在石头里榨水,现在快把钻头都磨光了,连水的影子都没看到。”

“五十万预备金,就听了个响,真是败家。”

就连一直支持她的陈岩柏也打来电话,语气担忧:“小苏,实在不行,就先撤出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青梧拒绝了。

“陈总,再给我三天时间。”她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数据不会错。”

挂掉电话,她独自一人走进帐篷,摊开了那张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地质图。她一遍又一遍地核对着数据,检查着自己的每一个推演步骤。

【错了吗?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不,不可能。数据是冰冷的,但数据不会骗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红蝎ot;这个名字上。蝎子……蝎子喜欢生活在干燥、多岩石缝隙的地方……裂隙!

她脑中灵光一闪!

她一直以为含水层是均匀分布的,但如果,这个区域的地下水主要储存在岩层的裂隙网络中呢?如果是这样,垂直打下去,碰到裂隙的概率就像买彩票。但如果……如果能找到裂隙最发育的那个点呢?

她冲出帐篷,抓起一把地质锤,像疯了一样冲向山谷的岩壁,开始一寸一寸地敲击、观察。

凯尔和工人们不解地看着她。

“苏工程师疯了。”

“她在干什么?拜山神吗?”

只有苏青梧自己知道,她在寻找岩层的走向和节理。她在用最原始,也最可靠的方法,来验证自己的新猜想。

两天后,她满身尘土地回到营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却亮得惊人。

她召集了所有人,指着几十米外的一处峭壁底部说:“把钻机移到那里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移动钻机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更何况,现在柴油和时间都所剩无几。

“苏工程师,你确定吗?”凯尔也犹豫了。

“我确定。”苏青梧指着那片岩壁上几道毫不起眼的细微裂缝,“这里的节理最发育,正下方,就是地下水脉的交汇点!相信我,最后一次!”

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眼神,凯尔一咬牙:“好!兄弟们,干活!”

团队爆发出最后的能量,耗费了一天一夜,终于将钻机移到了指定位置。

当钻头重新开始转动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钻探深度,80米……85米……90米……

除了坚硬的岩石粉末,什么都没有。

希望,正在一点点被消磨。就连最信任苏青梧的凯尔,眼神也开始变得黯淡。

突然——

**咔嚓!**

一声脆响从地下深处传来,紧接着,整个钻机猛地向下一沉!

“卡钻了?”操作员惊呼。

“不!”苏青梧死死盯着压力表,上面的数值瞬间归零,“是钻空了!我们打穿了!”

她的话音未落,一股低沉的、如同闷雷般的轰鸣声,从钻孔深处隐隐传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几秒钟后。

**噗——!**

一股浑浊的泥浆猛地从钻孔里喷射而出,直冲上天!紧接着,那浑浊的泥浆,开始变得清澈……再清澈……

最后,一道粗壮的、晶莹剔透的水柱,夹杂着巨大的力量,咆哮着冲向天空,在炙热的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彩虹!

**“水!是水!出水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声来。

整个山谷瞬间沸腾了!

工人们扔掉手里的工具,像孩子一样冲进清凉的水幕中,尽情地欢呼、呐喊!他们捧起甘甜的井水,浇在自己干裂的嘴唇和滚烫的皮肤上。凯尔这个铁塔般的汉子,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冲到苏青梧面前,用他们部落最隆重的礼节,单膝跪下,虔诚地亲吻了她的脚下的土地。

“苏工程师,您是我们的神!”

苏青梧站在那里,任由冰凉的水珠溅在自己脸上,混着汗水和泪水,一起滑落。

她成功了。

她不仅打出了一口井,更是在所有人的绝望中,打出了一片新的希望。

“红蝎子谷”出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项目营地。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那些曾经嘲笑过苏青梧的人,此刻都闭上了嘴。

顾远洲在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失手打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上血色尽失。

他无法接受,那个被他抛弃、被他断定会一败涂地的女人,竟然真的创造了奇迹。这个奇迹,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白芷也慌了。她抱着顾远洲的胳膊,声音颤抖:“远洲,怎么办?她成功了……她会不会……”

“她会什么?”顾远洲猛地推开她,眼神阴郁得可怕,“她成功了又怎么样?一口井而已,能改变什么?这个项目,还是我说了算!”

【苏青梧,你别得意得太早。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会上,他避重就轻地“表扬”了苏青梧团队的探索精神,然后话锋一转,指出了这口井的“巨大隐患”。

“各位,这口试验井虽然出水了,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问题。第一,它的出水量是否稳定?第二,它的水质是否达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它的成本太高了!为了打这一口井,苏工几乎花光了五十万的预备金。如果我们全面推广这个方案,项目的总预算将严重超支!”

他的一番话,让刚刚有些动摇的管理层又冷静了下来。

“所以,我建议,”顾远洲敲了敲桌子,做出总结,“试验井暂时封存,等待总部的专家组前来评估。在此之前,我们所有的工作,仍然按照原定的引水方案进行。”

这番话,无耻到了极点。他轻描淡写地窃取了苏青梧的功劳,又用“成本”和“风险”为由,将她的方案无限期搁置。

但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陈岩柏陪着一位身穿当地华丽服饰、气度不凡的黑人长者走了进来。

“这位是桑加拉北部地区的大酋长,也是凯尔的父亲,乌邦酋长。”陈岩柏介绍道。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这位大酋长,在当地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连桑加拉的政府官员都要敬他三分。

乌邦酋长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顾远洲身上,用生硬的英语说:“我听我的孩子说,你们打出了一口‘神泉’,但现在,你们要把这口泉水封起来?”

顾远洲连忙解释:“酋长阁下,您误会了。我们是为了安全考虑,需要进行更详细的检测……”

“不需要检测了。”乌邦酋长打断他,从身后侍从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给陈岩柏,“这是我们桑加拉国家地质实验室出具的水质报告。‘神泉’的水,比你们从河里运来的水,干净一百倍!”

他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部落的决定。我们愿意将‘红蝎子谷’周边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无偿提供给你们中建海外公司使用,条件只有一个——”

**大酋长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我们要一百口像这样的井!我们要苏工程师,做这个打井项目的总负责人!”**

顾远洲的脸,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苏青梧竟然早就想到了水质检测这一步,更没算到她通过凯尔,直接打通了当地部落高层的关系!

这一招,直接绕过了他这个项目副总指挥,拿到了“尚方宝剑”!

总部很快收到了桑加拉方面的正式函件。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和当地政府的明确要求,总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一纸任命书很快下发。

**苏青梧,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深井项目部”经理,与顾远洲平级,直接向总工程师陈岩柏和总部汇报。**

她终于,在这个战场上,拥有了和顾远洲分庭抗礼的资格。

深井项目部成立后,苏青梧立刻展现出了她雷厉风行的一面。她从国内调来了自己最信任的技术骨干,又在当地招募了上百名工人,组建了三支钻井队,同时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开工。

整个桑加拉北部,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

而苏青梧,就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白天,她在各个钻井点之间奔波,解决各种技术难题;晚上,她还要在办公室研究图纸,优化方案,撰写报告。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但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这期间,顾远洲和白芷的小动作从未停止。

他们唆使后勤克扣深井项目部的物资,散布谣言说苏青梧打的井很快就会枯竭,甚至收买了一个当地工人,企图在钻机里搞破坏。

但这些阴谋,都被苏青梧一一化解。

她建立了自己的物资采购渠道,绕开了后勤部;她邀请当地的媒体和官员参观出水量巨大的样板井,用事实粉碎谣言;至于那个被收买的工人,凯尔早就盯上了他,人赃并获,直接送交给了部落处置。

几次交手下来,顾远洲非但没能伤到苏青梧分毫,反而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白芷大发雷霆。两人之间的甜蜜和激情,在现实的压力下,迅速褪色,只剩下无尽的争吵和猜忌。

白芷也过得不好。苏青梧的强势崛起,让她成了整个营地的笑话。那些曾经奉承她的女同事,现在都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她失去了“顾总心尖宠”的光环,变成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第三者。

她开始后悔,开始怀念国内安逸的生活。她催促顾远洲尽快和苏青梧离婚,然后带她回国。

但顾远洲现在根本不敢提离婚的事。他很清楚,一旦离婚,苏青梧那边就再无任何顾忌。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苏青梧了。

他记忆中的苏青梧,温柔、体贴,甚至有些逆来顺受。而眼前的这个苏青梧,冷静、强大,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任何试图靠近她、伤害她的人,都会被烫得遍体鳞伤。

这种陌生感,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丝……久违的心动和悔意。

【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背叛她,现在站在她身边,分享这份荣光的人,会不会是我?】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开始不自觉地关注苏青梧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她在会议上用流利的英语和外国专家侃侃而谈,看到她在工地上和本地工人一起吃着粗糙的食物,看到她在篝火晚会上被部落的孩子们围在中间,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的笑容。

他发现,离开了他,她不仅没有枯萎,反而活得更加精彩,更加耀眼。

而他,和白芷在一起,却感觉自己正在不断地往下坠。

与此同时,苏青梧的复仇计划,也进入了收网阶段。

她要的,从来不仅仅是事业上的成功。她要的是顾远洲和白芷,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你们最在乎的是什么?一个是前途,一个是钱。那我就让你们,一样都得不到。】

她利用职务之便,开始暗中调查顾远洲负责的引水项目的所有账目。她知道,顾远洲和白芷利用职务之便,在运水车队、管道维修、设备采购等环节上,虚报开支,中饱私囊,金额巨大。

这是一个复杂的贪腐网络,而白芷,就是顾远洲的代持人和洗钱工具。她以她国内亲戚的名义,开了好几家皮包公司,专门用来和项目部进行这些“合法”的交易。

苏青梧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一点点地收集着证据。每一张有问题的发票,每一笔异常的汇款,都被她悄悄地复印、存档。

时机,在桑加拉的旱季末尾到来了。

这一年,桑加拉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坦隆河的水位降到了历史最低点,顾远洲的引水工程彻底瘫痪了。

而苏青梧的深井,却成了整个地区的生命线。源源不断的地下水,不仅保障了项目的正常运行,还拯救了周边数万名民众和他们赖以为生的牲畜。

桑加拉政府为了表彰苏青梧的杰出贡献,决定授予她国家最高荣誉的“友谊勋章”。

授勋仪式的前一天,集团总部派来了副总裁级别的考察团,前来参加仪式,并对整个桑加拉项目进行年度审计。

苏青梧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授勋仪式上,苏青梧穿着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站在聚光灯下。桑加拉总统亲自为她佩戴上勋章。台下,是集团的领导、当地的官员、项目部的全体员工。

顾远洲和白芷也坐在人群中,他们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授勋仪式结束后,是项目工作汇报会。

顾远洲作为项目副总指挥,第一个上台汇报。他强打精神,用PPT展示着引水工程在过去一年的“巨大成就”,把工程瘫痪的原因,全都归咎于“不可抗力的天灾”。

就在他汇报完毕,准备鞠躬下台时,苏青梧突然站了起来。

“等一下,顾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关于引水工程的成本问题,我这里有几个疑问,想向顾总请教一下。”

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台,将一份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那是一份详细的财务对比表。左边,是引水工程每个月的实际开销,那些天文数字般的运输费和维修费,触目惊心。右边,是深井项目部的开销,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我想请问顾总,为什么在坦隆河枯水期,我们根本没有运水的情况下,财务报表上,每个月依然有高达二十万美元的运水费用?”

顾远洲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这是预付款,是和运输公司的合同……”

“是吗?”苏青梧微微一笑,切换了下一张PPT。

**屏幕上出现的,是几家皮包公司的注册信息。法人代表那一栏,赫然写着白芷亲戚的名字!**

“据我所知,这几家所谓的‘运输公司’,名下连一辆车都没有。它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和我们项目部签订合同,然后把钱转入一个在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

她又切换了PPT,屏幕上是清晰的银行转账流水!

会场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证据,又看看脸色惨白的顾远洲和已经快要晕厥过去的白芷。

集团副总裁的脸,黑得像锅底。

“顾远洲!”他怒吼一声,“你给我解释清楚!”

顾远洲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不是我……”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把抓住身边的白芷,指着她,“是她!都是她干的!是她用这些假合同骗我签字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

白芷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远洲,她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最后关头,会把她当成替罪羊。

她突然疯了一样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顾远洲,你真是个懦夫!是我干的,没错!但每一笔钱,你都分走了一半!你用这些钱给我买包,买首饰,带我去欧洲度假!你以为你撇得清吗?”

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来了她和顾远洲的对话,清晰地记录了他们如何分赃,如何计划着等项目结束就远走高飞……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远洲彻底瘫倒在地。

这场汇报会,成了一场审判会。

最后的处理结果很快下来。

顾远洲和白芷,因涉嫌巨额职务侵占,被集团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而苏青梧,因为揭发有功,能力卓越,被总部当场任命为——

**中建海外桑加拉分公司,总经理。**

她成了这个项目,真正的主人。

尘埃落定。

苏青梧一个人开着车,回到了“红蝎子谷”。

这里已经大变样。当初荒芜的山谷,如今变成了一片绿洲。清澈的井水汇成一条小溪,滋润着两岸的农田。不远处,新的村庄和学校拔地而起。

她站在井边的山坡上,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凯尔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用树叶包裹的烤玉米。

“你赢了。”他说。

苏青梧接过玉米,咬了一口,很甜。

“不。”她摇了摇头,看着远方夕阳下宁静的村庄和嬉戏的孩童,微笑着说,“是我们赢了。”

这场战争,她赢回了尊严,赢得了事业,但她知道,自己失去的,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和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过去已死,未来新生。】

她的人生,不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她亲手打出的这一口口深井,她所创造的这一切,才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和最璀璨的勋章。

远方,传来了孩子们快乐的歌声,古老而悠扬。

苏青梧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片土地上独有的、混杂着泥土与青草气息的空气。

她知道,属于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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