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老爷子接到消息赶来,看到傅思渡失魂落魄地坐在轮椅上,酒瓶撒落满地,气不打一处来。
第十三章
傅家别墅。
傅思渡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沙发边扔了无数的酒瓶。
目之所及,已经找不到黎诗阮任何的痕迹。
他看着被黎诗阮拉黑的联系方式,颓废的把手机摔在地上。
许久,他抬手捂住脸,温热顺着眼睫沾湿了满面。
“小欢,老婆,对不起。”
傅老爷子接到消息赶来,看到傅思渡失魂落魄地坐在轮椅上,酒瓶撒落满地,气不打一处来。
“小州,你在做什么?为了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了?”
傅老爷子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嘱咐跟来的医生立即给傅思渡检查。
傅思渡抬眼看向老爷子,蒙了水雾的眸光颤动:“爷爷,小欢不要我了......”
傅老爷子眉眼一压,脸上有几分怒意。
“你当年要娶她,我不同意,你还在佛堂跪了四个小时!娶到手了,你转眼就被季如烟勾走了魂,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活该!”
傅老爷子的话没有安慰到他,反倒在他心口上,又狠狠扎了一刀。
他眼角温热滑下,低声呢喃道:“活该吗?可我不是故意一次次抛下她的。”
“小烟拿命救我,她陷入困境,我不能见死不救......她当时中了药,我逼不得已.....”
傅思渡似是苦恼,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傅老爷子一针见血:“哦,第一次上床是她中药,后面几次,都是她拿刀逼你脱得裤子吗?”
傅思渡喉咙像是被一只巨手掐住,话堵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
没有......
是他在报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分了心,才会容许身体借用各种理由一次次出轨。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报恩,一直保持分寸感,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可惜,一切都晚了。
黎诗阮不会再原谅他了。
傅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为情所困的模样,重重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放话。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既然你每次都选择别人,就别怪黎诗阮不回头!”
“黎诗阮被你害得谣言满天飞,池州那小子不动声的处理了,就凭这点,人家就胜过你了。小州,你放手吧。”
傅思渡双肩颤动,缩在轮椅上久久不出声。
傅老爷子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叹了口气。
……
卧室里。
季池州处理完额头伤口后,自顾自地从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黎诗阮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心里七上八下。
答应跟季池州订婚,除了拿回母亲的遗产,也是为了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彻底离开傅思渡。
傅思渡是一个很偏执的人,不会轻易放手。
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也不想为了他彻底消失在娱乐圈。
季池州洗完澡出来,发现黎诗阮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擦了擦头发,皱了皱眉:“有事?”
黎诗阮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一颤,回过神后,抬眼望过去:“我们需要签订婚前协议吗?”
季家家大业大,季父明知道自己是亲生女,依旧态度冷漠。
而季池州并非季家人,今天这出让季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戏,想必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好感。
他名下的产业又多得可怕,她不会自作聪明地认为季池州对她没有防范。
季池州闻言,眸色暗了暗,嘴角不明显的翘起。
“随你,你母亲的遗产,我已经安排律师去处理了。”
紧接着,黎诗阮听见季池州说:“黎诗阮,跟我结婚,你可以选择做自己,不需要为谁妥协。”
第十四章
第二天。
因为是周末,黎诗阮起床下楼的时候,季池州也还在家里。
见她下楼,季池州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在茶几上,起身朝餐厅走去。
昨晚季池州说的一番话,害得她整夜辗转难眠。
黎诗阮看着季池州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昨天之后,他好像变了些。
至于哪里变了,她却说不上来。
两人吃完早餐,没多久,王妈拿着一个快递盒子走过来:“太太,刚刚有人送来这个,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黎诗阮第一次听到季池州身边的人喊她“太太”时,委婉地跟季池州提过称呼的问题。
季池州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订婚了,喊太太并没有什么不妥,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
黎诗阮看着王妈手上的盒子,擦嘴动作一顿,示意她将盒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季池州拿了手机起身,朝书房走去。
黎诗阮拿起王妈方才放的盒子,脸上不免露出疑惑。
盒子包装严实,她拿起来晃了晃。
空荡荡的,好像只有一个东西在里面。
收件人也只写了她的地址和名字,却没有写寄件地址和寄件人。
她取了旁边的剪刀,将盒子拆开。
在看见里面放着的东西时,黎诗阮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将盒子丢了出去。
王妈听到响声,忙停了手中事,走过来问道:“太太,怎么了?”
黎诗阮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
王妈转眼,看向那个被丢出去的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被甩了出来,是一个按照黎诗阮外貌定制的仿真娃娃。
娃娃四肢被折断,胸口上插满了细针,衣衫上还有猩红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王妈吓得大惊失色,忙让人将盒子和盒子里的东西清理掉。
“等等!”黎诗阮缓过神后,忽然开口。
她死死掐着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查下监控,看是谁送过来的。”
王妈点头应下,想了想:“太太,我去告诉季总。”
黎诗阮指尖轻颤,“嗯。”
不一会儿,季池州从书房里走出。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娃娃,走到黎诗阮身边,见她面色苍白,应该被吓得不清。
季池州伸手召了王妈过来:“带她去楼上。”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黎诗阮忽然伸手抓住了季池州的袖子。
季池州目光凝住,眼前一切忽然和脑海里的某个画面重合。
当初将黎诗阮从地下拍卖会带走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很是不安。
季池州紧紧握住黎诗阮的手,看向王妈:“让保镖去查监控,东西先收着,等我来处理。”
“是,季总。”
季池州牵着黎诗阮进了书房,扶着她在沙发上坐好,拿起一个娃娃塞进她怀里。
“害怕的话,就抱紧它,我先处理下工作。”
黎诗阮慢慢松开他的手,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轻点了下头。
季池州见她情绪没之前那么紧张,便转身去了书桌前,处理之前的事情。
黎诗阮紧紧抱着娃娃,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季池州身上,情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一个小时后。
季池州抬手揉了揉眉心,掀眸看向沙发上的人。
这才发现黎诗阮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季池州起身拿了条毯子盖在黎诗阮身上后,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他静静看着眼前熟睡中的人,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眉眼,指尖快要落下时,又收了回去。
季池州看着黎诗阮安静的睡颜,思绪被拉回数年前。
他被季老爷子领回季家时,也曾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
比他小三岁的黎诗阮,曾经是他的小跟班,整天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喊着“哥哥”。
玩过家家的游戏,两人总是扮演爸爸妈妈的角色,小黎诗阮甚至还扬言以后要嫁给他。
十岁那年,他被季老爷子带回季家,送到了国外。
二十三岁那年,他终于得了季老爷子的允许,可以回国了。
可是他满心欢喜地去见黎诗阮,却发现她身边已经有了傅思渡。
在那之后,他便将自己的喜欢封存了起来,逼着自己不再去关注她的一切。
直到拍卖会那天,他才发现,她过得并不快乐。
他把人救走,可黎诗阮即便意识不清,却嘴里一直叫着抛下她带走别的女人离开的傅思渡。
所以,他挟恩图报要求她联姻那天,匆匆找了个借口回Y国,就是为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目光凝滞许久,季池州移开视线,起身离开了书房。
听见房门被轻轻带上,刚刚还闭眼‘熟睡’的人倏然睁开了眼。
黎诗阮垂眸,盯着身上盖着的毯子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明明醒了,却不愿睁开眼。
手机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她拿起手机点开,眸色骤然一震。
“黎诗阮,你也不想你当年被人潜规则的视频公开吧?”
第十五章
黎诗阮紧紧攥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这个手机号是季池州新办的,除了王妈和季池州外,她没把号码告诉过任何人。
当年的视频,傅思渡早就处理了。
她不明白,有谁会特意在七年后发这样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给她。
季池州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时,看见黎诗阮盯着手机发呆。
他抽走她手上的手机,“醒了?起来去吃点东西。”
黎诗阮一惊,下意识想要抢回手机,怕季池州看见短信内容。
季池州眸色一沉,侧身一躲,“去吃东西。”
黎诗阮抿了抿唇,见他无意看手机,只能乖乖走出房门朝餐厅走去。
季池州自然瞧见了她脸色的异样,跟在她身后走出门,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屏幕,脚步顿住了。
他朝前面的身影看了眼,掏出自己手机拍了照发给秘书:“查一下这个号码。”
做完这一切,季池州按熄屏幕,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餐厅里,季池州随手将手机放在餐桌上,便去了厨房。
黎诗阮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手机,将那条信息删除。
季池州靠在门口,将黎诗阮的反应尽收眼底。
......
翌日,季池州一早便去了公司。
秘书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季总,这是您要的傅氏集团近期开发项目的所有资料。”
“快递来源查出来了,是季如烟背后的金主做的。”
季池州拿文件动作一顿,半眯了眼,周身气息瞬变。
没想到,季如烟被赶出季家,竟然还死性不改。
季池州眉眼凛寒:“去查季如烟,跟所有名导打声招呼,以后录用季如烟,就是跟我季池州作对!”
“是。”
季池州翻看文件,继续吩咐:“两个小时后,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
秘书点头应下,立即下达了会议通知。
秘书出去后,季池州将傅氏的项目文件全部浏览了一遍,粗略做了几个方案。
两小时后的会议上,季池州将方案发给各部门负责人。
“一个月之内,我要你们拿下傅氏的这些项目。”
季家别墅。
黎诗阮将房间里重新收拾了一番,正准备下楼时,王妈朝她走了过来。
“太太,是季先生来了,找您的。”
黎诗阮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我爸?”
王妈点头。
黎诗阮走下楼,看到厅里坐着的中年男人,语气有些迟疑:“……季先生。”
订婚宴那天,季父被季池州说了一顿,心里很是不爽,当即甩脸走人了。
时隔半个月,这还是黎诗阮跟季父第二次见面。
季父定定地打量眼前的人,半晌,沉声开口。
“你跟池州什么时候回老宅吃顿饭?他不是说要让你认祖归宗吗?”
黎诗阮缓声道:“我听他的。”
话落,黎诗阮明显看见季父脸色有些难看。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问道:“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季父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从未接受过精英教育,你、妈、的那些遗产,交到你手里,迟早有一天会被你败完。”
“你去跟池州说,资产放在我这,我是你父亲又不会害你......”
黎诗阮眉眼冷下去,打断了季父的话:“池州打理季家产业这么多年,我相信他有能力帮我管好遗产......”
说完,黎诗阮站起身,冷淡开口:“季先生你随意,我身体不适,上去休息了。”
明知道有血缘关系,她却一口一个季先生,季父气的胸口起伏不平。
他恨恨的看她一眼,愤愤离开,去了隔壁别墅区看望小情儿和私生子。
下午三点。
黎诗阮收到了经纪人发来的新剧本,便想把剧本打印出来,方便自己研读。
她起身走向王妈:“王妈,家里有打印机吗?我想打印点东西。”
王妈停下手中动作,朝楼上指了指:“先生三楼的书房就有打印机。”
黎诗阮抬头朝书房看了眼,有些迟疑。
三楼她从未去过,她想了想,给季池州发了消息过去。
“我想打印剧本,可以借用你书房里的打印机吗?”
季池州迟迟没有回复信息。
王妈见黎诗阮盯着手机发愣,便笑眯眯劝道。
“太太,家里除了阁楼不能去,其他地方,季总都没有限制的。”
听王妈这么说,黎诗阮犹豫了一瞬后,终是抬步走了上去。
她打印完资料,刚从书房走出来,无意间抬眸看了眼阁楼。
却发现阁楼门上,挂着一个红色绸布的挂饰。
她脚步顿住,眼神凝在挂饰上,心中有种奇妙的力量吸引着她去看。
来到阁楼门口,她看着红绸条上挂着的心愿牌,正要翻转牌面。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你怎么在这?”
第十六章
黎诗阮手翻转的动作一惊,心愿牌突然翻了过来。
“黎诗阮和季池州......”几个字瞬时露在眼前。
黎诗阮正要细看,斜刺里一只大手伸过来盖住了牌面上后面的内容。
她慌忙的转过身,对上了季池州漠然的神情。
黎诗阮想到牌面上的内容,心里蓦的一紧,难道季池州喜欢她?
可那个字迹,歪歪扭扭,有些幼稚......更像是小孩子写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耳边再次响起季池州冷沉的声音:“你来这干什么?”
黎诗阮压下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我想打印剧本,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然后王妈和我说……我无意间看到门上的挂饰觉得很好看,还没来得及看,然后......”
她慌张的解释,季池州却打断她:“剧本打印完了吗?”
黎诗阮一愣:“打完了。”
“下去吧。”
听着季池州冷漠的声音,黎诗阮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攥紧了手中的剧本匆忙离开。
黎诗阮径直回了卧室,将打印好的剧本摊在眼前,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她印象里,自己跟季池州好像从没有过多的交集。
就连联姻,季池州也只是说要她报答救命之恩。
可是,阁楼门上的心愿牌,无不在说明,季池州对她比她想的更在意。
她胡思乱想着,王妈忽然出现在门口:“太太,吃饭了。”
黎诗阮回过神:“好。”
饭桌上。
黎诗阮时不时地瞧一眼季池州,在脑袋里搜刮了一遍记忆,依旧毫无印象。
不过,她七年前出过车祸。
兴许她和季池州年少时确实有过交集,只是她车祸后记忆有损忘掉了他。
季池州发现黎诗阮心不在焉,蹙了蹙眉:“专心吃饭。”
黎诗阮“哦”了一声,低头专心吃东西。
黎诗阮想到新剧本,突然开口:“我下周要去剧组。”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
就在她以为季池州要拒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季池州的清冷回应:“嗯”。
片刻后,季池州放下碗筷,沉声开口:
“明天跟我回老宅一趟,继承你母亲遗产的手续,需要你和你父亲签字。”
想到季父说的话,黎诗阮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转头看向季池州。
她唇角边还有一颗米粒,浅绿色毛衣下能看到白皙的锁骨。
可爱与性感并存......季池州一时顿住了。
回过神后,他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
半晌,他又将目光移了回来,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终是抬起来轻轻擦掉她唇边的米粒。
黎诗阮尴尬地脸红,想到什么,有些紧张道:“今天,他说了遗产的事,我态度不是很好,他明天会不会......”
她口中的“他”,季池州自然知道在说谁。
关于她母亲的死亡真相,还是他将私人侦探查到的资料发给她的。
只是,目前他没办法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季池州理了理袖口:“他不敢。”
黎诗阮紧绷的心绪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她还想说什么,季池州却已经起身往书房走。
黎诗阮敛了敛眸,继续吃饭。
翌日,季家老宅。
黎诗阮跟着季池州一进客厅,便看见沙发上除了季老爷子和季父,还坐着季如烟。
黎诗阮脚步一顿,季池州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她才恍然回神。
季父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爸,你看看,她就是一个戏子,连尊老的基本教养也没有。”“我说你还不信,血缘关系,还真比不上养在身边的人......”
季池州冷嗤一声:“大哥,你说的对......”
季父不满地瞪了季池州一眼:“你阴阳怪气在说什么......”
想到什么,他面色一僵,拍了下桌子,怒视过去:“季池州,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季老爷子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沉声道:“老大,行了。”
季父压下心中的怒气,视线在黎诗阮和季池州之间来回打量,缓声开口:
“池州,诗阮是我女儿,如烟我也养了几十年,手心手背都是肉。”
“咱们季家也算是豪门大家族,你的妻子也该是一位知书达理的世家千金......就算你中意诗阮,可也要考虑家族的名声......如烟从小被我们精英培养,做你太太正好。”
第十七章
季父一番话落下,众人面色诡异。
就连季如烟神情也震惊了,她以为季父喊她回来,是想让她继续做季家女。
没想到,他竟然想让她做季池州的女人!
她这段时间被季池州打压的很惨。
代言解约,金主纷纷躲着她,所有导演拒绝她参演......就连一向宠她的傅思渡也避而不见。
季父示好,她本以为自己的霉运即将过去,却没想到......
她平日里维持的温柔,彻底绷不住了:
“你个糟老头,你神、经、病啊,我喜欢的是傅思渡,又不是季池州,谁要嫁给他!”
“你自己没能力守住你前妻的遗产,还想让我来给你争,你做梦吧!”
她拿着手包站起身,愤怒地瞪了一眼季池州和黎诗阮:“我就算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求你们。”
她愤愤转身离去。
季父盯着她的背影,面色铁青,骂了句:“你TM蠢透了,以后别再进季家的门。”
季老爷子面露不耐,指着季父骂的狗血淋头:
“我看蠢得是你,错了这么多年,你还要继续错下去吗?天天在外面播种,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搞不清,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
季父眼神有些躲闪,小声嘟囔:“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养了情敌的儿子这么多年......”
他的声音很轻,却被坐在旁边的黎诗阮听得一清二楚。
季老爷子名下有三子,季父是老大,老二得了病早逝,老三则是季池州.....
她心下一凛,下意识地看了眼季池州。
季池州是不是也知道他复杂的身世,才会想要把季家搅得天翻地覆。
黎诗阮无意识掐着手指,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忽然,季池州冷声开口:“行了,今天我带诗阮来办理遗产转让手续,大哥你别墨迹了,赶紧签个字。”
季父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刚想拒绝,对上季老爷子不怒自威的眼神,最后还是乖乖地拿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季池州仔细检查文件,确认无误后,牵着黎诗阮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饭了。”
他走了几步,回头,定定地看着季父:
“大哥,我的终身大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要是闲得慌,我劝你最好给你的私生子们都做个亲子鉴定检查。”
话落,他牵着黎诗阮的手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季父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他面色变来变去,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匆匆离开了。
坐上车,季池州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眸看向黎诗阮。
“我们先去找律师,然后去看你母亲留给你的庄园。”
黎诗阮将文件仔细收好,轻轻点头,眼底有星星点点泪光,神色认真地看向季池州。
“谢谢你。”
季池州目光凝在她的那双澄澈的眸子上久久不曾移开,直到黎诗阮不自在地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才恍然回神,声线愉悦道:“黎诗阮,你以后是我的妻子,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黎诗阮心里痒痒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下,声音很轻:“嗯。”
两人带上律师一起,前往黎诗阮母亲的庄园。
只是里面已经住了人,想要收回,并没有那么容易。
二世祖季德荣,是季父的私生子之一。
一听说有人要收回他住了多年的庄园,立马带人飙车赶来了。
他带着一群混混往季池州面前一站,眉眼挑衅道:“哟,这不是那谁吗?怎么还没当季家掌权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清理我们这些候选人了......”
季池州掀起眼皮冷冷扫他一眼,目光射向他身后那群精神小伙。
“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连你父亲也不敢,你好大的胆!”
掌心有指尖轻轻滑过,季池州诧异地看了眼身侧主动亲近的黎诗阮。
却见女人面色惨白,压着嗓子小声道:
“季池州,那个光头纹身男混混,上次绑架过我和季如烟......”
第十八章
季池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凝满戾气。
听着女人话里的颤音,他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交握的掌心无比滚烫,瞬间抚平了黎诗阮害怕的心绪。
季池州冷眸扫向光头男,眼神如刀,像是能将他撕碎。
躲在混混中的光头男对上季池州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正想躲在兄弟身后,可惜他大块头,完全遮不住。
季德荣见黎诗阮和季池州一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还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心中怒火蹭蹭直冒。
“干!季池州你没听过吗,强龙抵不过地头蛇!”
“你就算是Y国的教父又怎么样?这座庄园,我住了这么多年,岂是你想要拿走就能拿走的!”
“我看你教父做了半年也够了,该让让位,正好让我爽爽!兄弟们,上!以后季家我说了算,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黎诗阮看着他自信的神情,还有他身后二十来个精神小伙,面上挂上担忧。
“季池州,我报警了,但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的话一落,对方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吓得她面色大变。
她以前一直被傅思渡护着,鲜少看到社会黑暗的一面。
眼下亲眼目睹打群架,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季池州看着冲上来的人,眉眼一压,反手将黎诗阮护在身后,冷声嘱咐律师:“护住她。”
他一个人挡在前方,一拳一拳狠厉挥向那群混混。
尤其是光头纹身男,被他揍得血水混着泪水糊了满面,一直哇哇惨叫。
季德荣看着兄弟们倒了一个又一个,面上挂不住,朝那些还站着的人喝道:
“干什么,蠢死了,抄家伙啊!”
乌拉拉一群人,打开后备箱拿起木棍和刀,再次冲了过来。
黎诗阮看着一幕,一颗心七上八下。
眼见有人拿着木棍,想从背后偷袭季池州,黎诗阮瞳孔一震,大吼道:“季池州小心。”
季池州闻言,弯腰躲过,一个回旋踢便将偷袭的人踹得远远的。
看着他躲过了偷袭,黎诗阮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目光紧紧锁在季池州身上,全然没发现身后狰狞笑着靠近的混混。
劲风袭来,她才若有所感。
转头那一瞬,她已经躲不及了,眼睁睁看着砍刀就要落下。
忽地,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护在怀里。
低沉的闷哼声响起。
季池州粗喘了一声,在混混砍下第二刀时,抱着怀里的黎诗阮躲开,狠狠踹了混混一脚。
黎诗阮看着他手臂汩汩冒血的伤口,瞬间红了眼眶。
她一把将季池州护在身后,看向趾高气扬的季德荣,镇定自若道。
“季德荣,庄园我不要了,你放我们离开,我可以不追究。”
季德荣拿着木棍在手心敲了敲,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黎诗阮,主动送上门,哪有放你们走的道理。”
他拿着棍子指向满身血痕的季池州,哈哈哈大笑:“季池州,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着,他又把木棍指向黎诗阮,目光肆意地打量她的身材,舔了舔唇,淫笑着:“至于你,我也想尝尝大明星的滋味,我可不挑,不介意你被傅思渡和季池州玩过。”
“你乖乖主动过来,我还能疼疼你,惹恼了我,我就让我的兄弟们一起来教训你。”
黎诗阮气得面色涨红,垂在身侧的手颤个不停,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紧紧护着身后的季池州。
季池州一双眼血红,笑得阴森,用力牵着黎诗阮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季德荣,那就看看今天到底是谁的死期!呵,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他的话音刚落,几辆越野车疾驰而来,堵住了四面八方的路。
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保镖蜂拥冲了过来,瞬间将混混围住了。
季德荣看着训练有素的保镖们朝他靠近,面上是藏不住的慌张,颤声嘶喊道。
“季池州,我是你小侄子,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爸绝不会放过你!”
季池州牵着黎诗阮离开,路过季德荣时,冷眸射过去:
“他眼里脏东西太多,嘴也不干净,手喜欢乱动,你们看着处理......”
他的话代表着什么,保镖们瞬间就知道了,忙恭敬应道:“是。”
刚坐上车,黎诗阮便听到了车窗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尤其是季德荣的声音,叫的尤其大。
她下意识地侧头去看,下一秒,温热的掌心盖住了她的眼。
“别看,脏。”
黎诗阮眨了眨眼,刚想说话,肩膀上便落下了重量,就见季池州歪着脑袋靠了过来。
“我有点累,让我靠下。”
想到他背后的伤口,黎诗阮瞬间没了看窗外的心思,心疼道:“你坚持下,马上到医院了。”
瞧他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隐忍疼痛,黎诗阮主动牵着他的手,一声一声:“季池州,别睡,我......”
话没说完,她便听见他伏在自己耳边,嗓音沙哑,有气无力道:
“小欢,你怎么不像小时候一样喊我哥哥......”
第十九章
温热的粗气喷在耳侧,黎诗阮身子一僵。
想到他说的话,她认真道:“季池州,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可耳畔只有均匀的呼吸,再无回应。
她侧头看过去,却见季池州已经晕了过去。
她心里莫名的不安,紧紧拉住季池州的手,急忙对司机道:“快,快点去医院。”
医院。
季池州再次醒来时,手被人紧紧握住。
他一动,黎诗阮忙担忧问道:“季池州,你怎么样?”
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季池州脸上闪过心疼,开口时声音嘶哑:“你去休息,我没事了。”
黎诗阮目光落在他被纱布包裹的右手上,“我不累,你手还疼不疼?”
她担忧的神色,季池州尽收眼底,唇角不受控的翘起,想到什么,很快又压了下来。
“我没事,你让秘书过来,我找他有事。”
黎诗阮被季池州“赶”出病房,想到自己破损的记忆,便脚步一转,去了医生办公室。
病房里,秘书将查到的资料向季池州汇报。
“欺负太太的混混,是季如烟找季德荣借的人。”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这份证据发给了傅思渡,根据私人侦探刚发来的消息,傅思渡抓着季如烟去了城南的仓库......”
“季德荣逃跑时,跳下了悬崖,医生说他脑死亡,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
“至于光头混混,我找人打理了关系,他被关的那间牢房,喜欢的都是他这种风格的男人。”
季池州听着,嫌弃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奖励他?”
秘书一噎,合着他处理了那么多事情,他只听到最后一句。
他自然不敢直接回怼季池州,恭敬回道:
“季总,我找律师给他搜罗的罪名,够他在监狱度过大半生,除非他能活到90岁。”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他被你废了子孙根,天天没有尊严的被人......我觉得不算奖励吧。”
说着,他又不免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季池州无语。
他看了眼手机,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
黎诗阮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也没有打一通电话。
他蹙了蹙眉,冷声吩咐:“去看看太太去了哪里。”
秘书一顿,表情怪异道:“我让保镖护在太太身边,听他说太太去找了医生,想要治好车祸造成的失忆。”
季池州猛地抬眼,墨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秘书被盯得浑身汗毛直立,战战兢兢道:“季总,我自作主张安排了人跟着太太,是怕她被人伤害.......”
季池州回神,沉声打断:“她车祸失忆?为什么你之前查到的资料,没有这个?”
秘书见他问的是这个,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季总,你还记得上次太太收到的关于视频的短信吗?”
“季如烟的那个金主我们已经送到缅北让人去处理了,他嘴里吐出当初是季如烟找人去潜规则太太......太太出车祸,也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踪......”
“听曾经伺候太太的保姆说,太太那个月精神状态非常差,傅思渡便找人给太太做了催眠,将以前的的记忆都封存了。”
季池州猛地将手机摔了,眼底是横发的怒意。
秘书捡起手机,轻叹了口气:“季总,你不要自责,你那时候在国外也是举步维艰,季家......”
季家扣押了季池州母亲的骨灰,多年来胁迫他为季家挡住腥风血雨,扩大家族产业。
好在,这段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秘书沉默许久,才缓声开口,“季总,他活不到七十大寿了,你再忍忍,不然你这些年的苦白受了。”
他自然是指季老爷子。
年轻时一眼就看中了季池州的母亲,找人设局将季池州的父亲送进了监狱,他囚禁了季池州的母亲,还把不到五岁的季池州送去了孤儿院。
后来,还是季池州的母亲以死相逼,他才把季池州从孤儿院接了回来。
养着养着,季老爷子对他掺入了真真假假的感情。
可季池州从没忘记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一直在隐忍,与季老爷子虚与委蛇。
直到有天看到母亲毫无尊严地在他面前被季老爷子凌辱,他想要毁灭季家的心思,从此便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滔天的恨意在心底翻涌,季池州快速转动手中的佛珠,一字一顿道。
“药量加大,我不想再等了。他的好大儿也别放过,他不是爱赌吗,让他赌个够!”
第二十章
黎诗阮回到病房,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她刚推开门,就与秘书撞了个正着。
秘书看着黎诗阮踉跄的身影,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把。
同一时间,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紧锁在他身上。
秘书心里忍不住腹诽,我就扶了太太一把,季总你至于吗?
他立马松开手,保持距离,恭敬道:“太太。”
黎诗阮站稳后,下意识地朝他笑了笑:“谢谢。”
秘书身子一僵,只觉得身后的视线变成了凌厉的刀,一刀刀刮他的肉。
他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连忙摆摆手,快速逃离。
黎诗阮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走进病房,还疑惑地问季池州:“他怎么了?”
季池州声线慵懒:“他有病,你别管她。”
黎诗阮一噎,看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便没再多问。
她细细看他眉眼,果然与记忆中的人对上了。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虎口上的伤疤:“季池州,这是我小时候咬得吗?”
季池州面色一顿,眼底眸光颤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记忆恢复了?”
黎诗阮轻轻点头,抬手又摸了摸他眉眼的那道疤痕。
“我被精神病病人劫持,当时是不是,也是你救了我,对不对?这刀疤,是他用碎瓷片刮的?”
季池州任由她触碰,目光一寸寸贪婪地看她,许久才哑着嗓音开口:
“小欢,你现在是在跟我算账吗?”
声音里有三分紧张还有七分愉悦。
黎诗阮却红了眼,眼泪在眼眶打转,蒙了水雾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季池州。
“为什么?哥哥,不与我相认?”
看到她眼眶的晶莹,季池州心一慌。
他脸上的镇定自若瞬间瓦解,指腹轻抚她眼底的泪,急忙解释。
“小欢,你别哭......我在Y国得罪了很多人,在季家,你知道的,很多人想我死,我不想你被我连累。”
“想你的时候,躲在远处悄悄看一眼,我就满足了。”
黎诗阮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保镖们说,拍卖会那次,你为了赶回来救我,在Y国丢了大项目,还中了枪......后来旧伤还没好,又急忙赶回来跟我订婚......”
季池州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笑得温和:“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黎诗阮想也没想地反驳:“才不是,我已经很久没哭了。我被傅思渡和季如烟欺负那么惨,我都没哭,只是你......”
季池州手一顿,轻轻叹了口气。
黎诗阮以为他疼得难受,凑上前紧张兮兮问道:“哥哥,你手疼吗?我去喊医生......”
季池州大手捞着她脑袋,将人摁进怀里,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小欢,你小时候就答应要做我新娘,承诺还算吗?”
黎诗阮趴在他胸口,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着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轻轻回道: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欢了,我离过婚,还流产,医生说我身体难受孕.......而且我风评也不好。”
她将自己的遭遇,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一字一句自剖伤口,像是在提醒季池州,也像是警告自己不要妄想。
季池州轻抚着黎诗阮的脸颊,抬起她的下颌,神色认真道:
“小欢,在我眼里,你就是你,不是怎样的你。”
“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就算想逃,我也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黎诗阮对上他真挚的表情,抿了抿唇,声音软了几分:“那......那你还问我。”
娇软的嗓音里细听下好像是在撒娇。
季池州墨如海的双眸全是她的倒影,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两人渐渐靠近,唇瓣即将相贴的那刻。
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秘书急匆匆闯进来,“季总,最新消息......”
对上季池州刀人的眼神,他话音戛然而止。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连忙弯腰道歉,讪笑道:“打扰了,你们继续。”
黎诗阮红了脸,瞬间坐直了身子,板板正正的,好像刚刚两人差点亲亲的事只是错觉。
季池州僵在半空的手落了下来,甩了几个眼风给秘书,声音阴恻恻。
“你最好,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秘书看了眼黎诗阮,再看了眼季池州,欲言又止道:
“季总,城南仓库爆炸,傅思渡和季如烟一死一伤,算是好消息吗?”
第二十一章
空气凝固了一瞬。
黎诗阮手攥成拳,没有转过身,也没有主动去问傅思渡的消息。
两人离婚后,傅思渡没有再找她,却总是给她寄东西。
当然,无一例外,都被季池州丢了。
突然听到他的噩耗,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季池州握着她攥成拳的手,一点点将她手指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担心他?害怕他受伤?”
黎诗阮一愣,缓缓摇头:
“我不爱他了,自然也不会再恨他,不会担心他。”
“只是听到他死了......我觉得有些惊讶吧,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早。”
秘书咳了咳,连忙出声:
“不是!太太你误会了,死的是季如烟!”
他打量季池州的神色,斟酌道:“傅思渡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他以后都会在轮椅上度过。”
季池州不耐打断:“说完了?出去。”
秘书立即闭嘴,转身就跑了。
季池州盯着黎诗阮看了一会,装作不甚在意道:“你要是担心他,就去看他吧。”
黎诗阮看着他脸上不爽的表情,心里悄悄吐糟:你脸色这么差,我要是离开病房一步,你指不定会把医院拆了吧?
她摇摇头,帮他把错位的输液管摆好:“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他是傅家的少爷,自然有人去关心她。”
“再说,我跟他离婚了,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季池州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好心情地捏了捏黎诗阮的脸颊。
“我的小欢这么瘦,以后要多吃点。”
黎诗阮本以为他随口一说,对这句话没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做给季池州的补汤,有一大半到了黎诗阮的胃里。
季池州出院那天瘦了一斤,黎诗阮却偏偏胖了五斤。
她苦恼地看着电子秤的数字,小声抱怨道:“哥哥,都怪你,害我胖这么多,我新戏对身材要求很高的!”
季池州揽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小欢胖一点,才更好看。”
说着,他皱起眉头:“哪家导演,我跟他去说。”
自从两人说开后,季池州便时不时逮着她亲热。
黎诗阮起先还有一些害羞,对上他幽怨委屈的眼神,不自觉地一点点卸下自己的防备,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
黎诗阮拍了拍他的手臂,娇喝道:“哥哥别闹!马导本就对演员的要求高,我好不容易被他挑中,可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
季池州想起正事,便没再打趣她,摸了摸她脑袋。
“小欢,你先回家,你要是无聊,就去阁楼拆礼物。”
黎诗阮想到门上的心愿牌,好奇道:“为什么,你那天好像很排斥我靠近阁楼。”
季池州一怔,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你不记得我,要是突然看到那些,我怕你以为我是变态,被吓跑。”
黎诗阮闻言,嘴角翘起,想到什么又压了下去。
“哥哥,你今天是要去老宅清算吗?会不会有危险?”
她摘下脖子上的平安福放到他掌心里,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阻止你。哥哥,你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季池州攥紧掌心的平安福,将人揽进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
......
当晚,季氏集团官网变成了灰色,用以对前任家主的离世表示深切哀悼。
同时,季氏集团公布最新掌权人是季池州的新闻成了全网的热搜。
季池州回来的时候,黎诗阮已经窝在阁楼沙发椅上睡着了。
他看着沙发椅上蜷成一团的身影,脚步一顿,将脏了些的外套丢到门外。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贪婪地将人揽在怀里,亲了好几口才觉得满足。
他看着怀中恬静的睡颜,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半梦半醒之间,黎诗阮只感觉脸上酥酥麻麻的很痒,她朦胧着睁开眼。
季池州动作一顿,声音低沉:“把你吵醒了?”
黎诗阮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摇了摇头。
黎诗阮还没彻底清醒,迷糊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碰到了她的手指。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季池州将一枚戒指戴在了她左手无名指上。
黎诗阮愣愣地看着指尖,“婚戒?”
季池州看着她的反应,只觉的可爱。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嗓音低沉:
“嗯,我找大师算了,三个月后有个好日子,我们结婚。”
黎诗阮大脑“嗡”的一声,攥住季池州身前的衣料。
“哥哥,你不怕别人说我配不上你吗?”
季池州握着她的指尖放到嘴边亲了亲:
“小欢,我名下的资产都是你的名字,你还担心自己不配吗?”
“你不仅是风靡全球的影后黎诗阮,还是季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以后季家你说了算,没人敢质疑你!”
黎诗阮鼻尖倏地一酸,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三个月后,黎诗阮一袭婚纱,笑靥如花地挽着季池州的手,缓缓走进宴会厅。
坐着轮椅的傅思渡,释然笑了笑,放下礼物转身离开。
《完》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上)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霁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