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板在叙说过程中,讲什么我由他讲,讲到隐晦一点的事我就劝他忽略。一直静静听,没提任何问题。因为被我训得挺严重的,老板吃了药很快睡着了。而我,思绪满天飞,一路追问自己,还不断回忆着在老板认识我之前的生活片段。
(作者 六一居士)
他就是会所认识了波哥,随后又在惠州碰到,几次的巧合邂逅,然后就成了普通朋友。
甚至有时会相约一起同往。
至于波哥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就没多说。
老板在叙说过程中,讲什么我由他讲,讲到隐晦一点的事我就劝他忽略。一直静静听,没提任何问题。因为被我训得挺严重的,老板吃了药很快睡着了。而我,思绪满天飞,一路追问自己,还不断回忆着在老板认识我之前的生活片段。
老板睡得很沉,不变的是他一直喜欢粘着人,喜欢脸贴着我,心里一方面除了感动还很满足,自己找到了一位称心的伴侣。但又总害怕失去他,害怕丢失他,害怕他喜欢上别人。
公司在安稳的一段时间里,生意很好,公司又扩招员工,人数规模达到了二十来人。这段时间,我的住址跟老板公司办公地点一样,都换了地方。为了每人有一张独立办公桌,为了让会议室能有足够空间容纳人才,老板毫不犹豫换了租费高之前两倍的店面。总的来说,还是因为从商业计策角度出发,要换个更大的办公地方。
其实老板待员工挺厚道的,在工薪方面能留住优秀的员工。这多少跟我的建议有关,以前他聘请学历不高的做业务,虽然廉价,但也就一分钱一份货。如今老板在专业人做专业事的思维转变下,对自己员工爱护有加,更是不啬赏赐。
换了个新的工作环境,还是只有我和老板拥有独立办公室,这次地方跟老板相邻了,有什么悄悄事都不像以前那样打个神色。如今只能电话或者关门谈。而我换住的地方,完全是老板换办公地点带动的。我那小环境住久了,还感觉蛮好的,安土重迁。而令我真正换地方的还是佩盈这个人。
我想佩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了,也就摆明她对我已经放弃了。本来跟她说分手那么头疼的事,现在这么意外地解决了。然而,我总想到她可能会突然回来,她会突然找我。我怕,我会心软。
老板,更是恨不得我换地方,他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与其看到我们那么难堪的分手场面,还不如用时间让我和佩盈来淡忘感情。
当时我想过买房子,或者供房子,但我就是喜欢小小的干干净净单身公寓。所以换了个方面上班的地方,买房已是一年后的事。
新办公地方则远离了老板的家庭,这样对于他来涚就更是光明正大的搬过来,跟我同吃同住。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爱回顾过去,自己的取向情感并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环境对我的影响巨大。父亲的早逝,父爱的稀缺,让我情感之路走进畸区。从小时候起,由于身边女性的非常严厉,越是亲人越是对我是苛刻管辖,严词厉骂,让这我对女性蒙上一层畏惧感。读书的整个过程中,我内心潜意识里希望跟成熟慈祥的男性靠近,渴望那慈祥的脸孔给予亲昵,温暖的大手掌环抱着我。面相慈祥可爱的中年老师,一直让我产生亲近的距离,让我更加饱受痛苦。
成年后也许归于孤独,也许受到身边大环境男亲女爱的影响下,自己开始跟女性纠葛起来。跟女性在一起的感觉,有时让自己相信自己挺合群的,能控制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直至老板的出现和佩莹的情感纠缠,使自己困倦在复杂的角色里,不得门道,恨自己“左右逢源”。最终,与佩莹的结果成全了自己和老板,才让我勇敢地投身这样的同爱之中。
人又很奇怪的,在我这么坚信自己是G的情况下,我还会时常质问自己。像我这样的成长背景,真的能彻底G下去吗?现在年轻可以疯狂而不顾后果,但等我到了中年老年的时候,如果寂寞如烟,身边没有儿女绕膝,没能享受天伦之乐。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走过的路,真的甘心吗?
记得在09年的一个夏天,我这样与老板对话。
“亲爱的肥婆。如果。真的这么不幸,我失去了你,你提前去见林肯。或者,我们那么不幸,不可抗拒情况下,彼此分开。你说我会再找个男人。还是该尝试下找个女的组织个家庭,生儿育女的。反正,你总不会那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度过余下日子吧。那样我会盼呀盼,盼到头发白白,心如止水,比植物人还植物吧,怨死你。”
“以你那性子,我想你离开我不到半年,肯定会找人。”
“你就这么肯定?”
“废话!我早看出你是个花花肠子。”
“那你宁愿看到我跟女的一起,还是跟男的?”
“男女都一样,在我眼里,除了我自己外,都不是好东西。”
看似那是种很无聊的对话,纯粹是在没事找茬。但为什么我不止一次有雷同的构想,甚至有时会紧紧追问自己离开了老板会怎么办。
究竟,是我真的怕寂寞,怕孤独,不能一人生活。还是我极其害怕失去老板,断了这份情。
我的假设,不外是老板走了,或者我们分开了,各卷各包袱。这正是庸人自忧的事,现在的一切如此美好,简直是在享受上帝的照顾。如果某一天醒来,所以的一切都停顿,那该多恐怖。看来,是我太在意我们的感情,太在意胖乎乎的他。用种种假设敷衍自己,还不是为了,比较着“将来人”能跟现在的老板比吗?能比现在更幸福吗?
其实日常里,有时我见到一个人,或者遇见一件事,让我想起老板,脑筋突然断了似的,停止在想念老板的境地里,而老板正不在我身边。那我多半会抓起电话,狠狠地跟他说上一些话,旁敲鼓侧,套他话,看他想我没有。甚至,冲动地跟他见上一面,然后温馨个够!
佩莹,再见到她,已经是我们分手后的三年了。
跟佩莹生活不在一个城市里,见面纯粹是天公之作。
那天,我跟老板在广场打羽毛球。实在很喜欢滨江公园的绿荫,也实在希望跟老板多参与运动与健身。打得累了,我们在一起背靠着喝水。
老板是种运动天赋全无,又钟情睡觉看电视剧的人。在我强逼下,才弩着嘴过来。至于瘦身,在他看来,喝减肥茶就可以了,一点科学细胞都没有。
傍晚时分,正是市民饭后散步消遣大大好时光。也来了很多运动,做体操,放风筝的人。
佩莹显现在回忆屏幕开始的地方,是她在追逐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而那男孩正向我这边跑过来。他正好奇我旁边大叔手里的风筝。
那小孩子打扮和长相忒可爱,五官成功复制了他母亲。
我摸摸孩子的头,小孩子看看我,突然伸手把他手里的珠子献给我看。
小孩一点都不怕生,见我伸手去拿珠子,又淘气握紧拳头,跑开了。
这时,停在我一米外的佩莹笑出声音来,口里开心地喃着,“这孩子”!
然后是,“你好,好久不见了。”
我见佩莹这样表情,自己也就一点都不拘谨。
反而在一边的老板有些木纳,半天没说一句话。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佩莹说。
“是呀。这么巧。你也来散步。”
“恩。好久没回惠州了,今天跟孩子他爸来做客。这么巧遇上了。”
“你们孩子好可爱,今年多大岁数了?”
“三岁了。今年刚上幼儿园/。”
“哦,他长得真像你。”
“是吗,大家也都这么说。
我们都把眼光转移到孩子身上,孩子正盯着大叔放风筝,见风筝飞起来,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这时,来个陌生大叔,戴眼镜,皮肤黝黑,矮矮的个子,一开口就露出镶嵌的金齿。
样子嘛,算是普通,不包装一下甚至有些难看。除了那套名贵品牌服饰,脖子一大串金项链外,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呵呵,世界就这么奇妙,生财有道,管人家长成怎么样子呢。也许是我自己他狭隘。
“聊什么聊,这么开心。”黑大叔说这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认识佩莹的。
我们都把目光停留这人身上。
这时佩莹一把搂住这大叔的腰,笑咧咧地说:“这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好几年没见,今天碰巧遇上了。这位是我丈夫!”佩莹不忘给我介绍。
果然,这不安的猜测,竟成了现实。
这黑大叔确实是佩莹的丈夫。这家伙看起来,比老板起码还要大十岁。
老板不知尴尬还是没趣,不知不觉地跑开,去买水喝。
而我只能跟黑大叔勉敷衍几句。至于我跟佩莹暧昧的事,我是一句也没说。
佩莹始终满脸笑容,像在告诉我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似的。
得知佩莹嫁给了这样的大叔,我脑子就开始短路,人家问一句我就答一句。
那感觉多像大人给小孩问话。我在想,佩莹算不算嫁对了。
幸好,他们随着孩子的跑开,匆匆跟我告别了。
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我不勉一翻感叹。佩莹,三年前怀孕了急切与我断绝关系,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怪你。但我想知道,你跟这男人结婚生儿,建立家庭是出自自愿的吗?
子非鱼也,焉知鱼之乐否。或者这问题,她自己才知道,路上她自己选的,现在的我只能祝福她。
“怎么啦,看见人家,旧情复发了!”老板在我身后,突然拍了我一掌,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看着他,生气了几秒钟。
“肯定啦,你说我现在还有没有希望?”我摸了摸下巴,问他。
老板笑了笑,露出傻乎乎表情,让我有亲近他的冲动。
老板性格温和,不容易恼怒,今天见我遇见佩莹,也仅是多了笑意,没多想法。
一想到佩莹的成家育儿,我就更爱眼前这位老板。可惜人来人往,我不能胡来,但还是掐了他红润的脸。
显然,我已经告诉老板,佩莹与我,已经各有各归宿。
自那次步行街撞到谢安东的三个来月后,我和他又见面了。
有客户请我到金煌消遣。在走廊接电话的时候,碰见了陈总,寒暄几句外,他非要我去他那包间坐坐,说他们公司里的人好几位同事在,平时都说起我来,挺想见见我的。
对于我,还是很感谢他的,他是个挺不错的生意朋友。所以我就没多想就过去喝两杯。
去的时候,我想过有可能遇到谢安东。而结果,他确实在,依旧那么色,那么严厉的表情。当时的他正在打情卖俏呢!
我心里有底,因为我自上次的事知道他已经有自己的“朋友”,再者走向成熟的我,跟老板已经这样了,所以并不怕他。
谢安东见我来就推开小姐,叫我坐他旁边。我跟在场其他的朋友寒暄几句后,顺从他意思坐下。他那个手,很不安分的在我后背摸起来。
嘴里,虽然大家都谈点公司呀,生意呀,近况呀。实际私下还不是彼此在乱猜想。
一会功夫,谢安东突然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们去外面聊几句,有话想跟你说。
这下我有些紧张了,也感到很意外。
说完,他已经拉我起来。虽然脑子里一直给自己灌输要理智,要有游戏精神的话。但内心真的一直惧怕这人。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跟他进了洗手间。
关了门,他就像头熊似的搂抱过来。
“都多久没见你了,今天我见到你真激动。”谢安东这么说。
我没拒绝,但我的身体是僵硬的。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想谢总太忙了,哪有什么机会能碰上。”
“上次,买衣服鞋子的时候你怎么突然走了?”他还搂着,让我痛苦蔓延着。
“哦,我漏了一些东西赶去拿的,真不好意思。”我这么快编了个不错的借口。
“那次我陪我儿子买衣服。”
儿子,这字眼在我脑里数陪放大着。
“那个是你儿子?”我惊讶地说。
“恩。所以那次不方便跟你说话。”
我一时无语。但实在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搂抱。
“谢总,我身上一股酒味汗味难受得很,别糟蹋了你!”我推开他。
“听说,你们那公司换了办公地方?”他问。
“对,现在在江北。”
“你还跟那崔老板在一起?”
“对。我们还一起合作,现在生意还不错。”我明知道他讲什么。
“没事。我也不会影响你什么。只是内心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太在意。”
想不到一番喜欢听的客气话后,却遭到他那脏恶之手的侵犯。
“呵呵,谢总。谢谢你的善意,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当然了,你都没喜欢过我。”他说得很沮丧。
“攀不起你这样的大款朋友。所以……”一心把他那手拿开,忘了下文的词。
“算了,无论怎么样,希望你过得快乐。”
“谢总不好意思,我那边朋友等急了,我得过去看看。”救命的电话这时终于响起。
我赶紧冲出去,如同逃离一场散播开的瘟疫。
其实对于他这个人,手脚不安份外,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人。像他拥有这么丰厚财富,创业这么成功的人,思想前卫,但他的行为也会是点到即止。只是自己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日后见到谢安东,他还是毛手毛脚的,但已经不那么厌恶。日后了解,知道他交了朋友,不过听说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短暂,或许从一开始,他这个人要找的也不过是新鲜感,寻一知己很难求。也许是他的地位与经济实力,很容易把人看轻。
一天,我收到了邮政的汇款单。这事对我不新鲜,但新鲜的是署名竟是吕佩盈。
我惊厄了,数额是四万二千人民币。
不对路,我只借了佩盈四万元,她有心还我的话干吗要多出两千元。
对我来说,这笔钱有些羞辱我。所以,我跑过去问邮政这钱能不能不支打不去。
办事员说这钱奇怪没写寄方地址,所以打不回去。
结果我还是支了,因为我相信事情肯定有后文。
过了三天,终于,她来找我了。
她直接来到我公司,一身名牌,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公司所有人的眼球。
这完全陌生的她,怎么让我能想到以前朴素的女友形象。
为了避开同事,我跟佩盈出去找了间西餐厅谈。
自己意外的镇定,好象想到了要么见不到她,要么见到她,肯定不会以前那个她了。
这天的她,失去了以往的健谈。
“那钱你收到了吗?”
“什么钱?”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恰好想起四万二千人民币。
“之前借你的。我还附带利息。”
“是朋友的话,你就不应该附带什么利息。甚至我觉得你不还钱,我也无所谓。”我有些气在头上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对你的歉意,你收下好吗?”想不到她眼泪来得这么快。
一阵沉默。
“小霖,我们就算这样分手的吧。反正,我们也爱得不深,不是吗?”
“到这地步,我想,也由不得我选择。”
“是我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有自卑感。之前我很多事都骗了你。”
“我想是吧。你确实很多事隐瞒了我。”
“我穷怕了。我连大学的助学贷款都还不起。”
“那钱是还贷款的?”我问。
“不尽是。你就不要问那么多吧。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认识你的时候,我已经跟其他老板交往了。”
又一阵沉默,我感觉到心痛。
“你读什么大学。你难道就不知道一点生活的道理吗?”
“我是幸福的!小霖!”佩盈打断了我,让我无话可说。
“那没办法,跟我在一起,给不了你幸福。跟老板在一起,做人家二奶,你找到了幸福,我祝福你。”
我赌气说完。然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数了数,抽出二十张。
“今天的请客,你顺便喝!”
我拿走了衣服,抽门离开。离开了那个咬着唇,已经没有眼泪,却有笑容的人。
38.9摄氏度,老板烧得不算厉害。他眼睛微拢,脸烧得红红的,耳朵也是。
这要不是病态,那模样还真是爽心悦目。
我伸手抚摩,从额头,滑到脸,再到耳朵,怜悯感油然而生。
老板从我进来房间后,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安详的表情,坚定的眼神。
我拉住他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痛心他在作践自己。
这时,他手着里魔力私的,紧握我的手,毫不松懈。
“你发烧干嘛早不跟我说。还把电话关了。要是我今晚不回来,你是不就这样等死。”
老板还是没说话。我想去把体温计放好,他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对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病人,无助是内心如一潭寂寞水,是需要更多关怀。
我在他脸上亲了亲。深情地扔下几句肉麻的话。
老板终于笑了,白白的牙齿,深深的眸子。
“你知道吗,刚才我在体验死亡,体验失去你的感觉。”老板突兀地说,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看着他,欲说还休。他表情和眼神是那样坚定。
我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去衣柜取衣服,我要带他看医生。
一边,我脑子里嘀咕着:这胖子脑子犯毛病了。活得好好的,干吗去想什么邪门的事。
“我刚才在想着,怎么样死才算是完美的选择。我希望我死前,能听到儿子喊我一声爸爸,他亲亲我,用小爪子搔我的脸。我希望临死前能再见见父母,听他们小时候喊我的乳名。我更希望死前,看到你在我身边,一句话都不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通过眼神可以对话,直至我闭上眼睛。”
“我一个人在家,傍晚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发烧了,我本打算自己去医院。但突然想了好多事情,想着想着,自己就伤心起来。于是,我一直没闭上眼睛,一直看着门等你回来。我相信你回来。可等呀等,八点等到十点半,钟声滴答滴答响,我心跳时而跳得厉害,时而平静。我想着,如果从今天开始,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彻底失去了你。不论我生还是死,我都有种说不出的遗憾。要见不到你一面,听不到你喊我一声老婆,我就不死心。”
我静静地看着他,而他一直看着地板。两行眼泪挣脱出眼膜,细细蔓延到眼角,到耳朵。
我给他擦了擦眼泪。感动地无话可说,只能把他抱在怀里。
我想,我多少懂得他感受。我自己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不也这样,不也想到终极幻想——死亡。
于是,我内心开始接受老板这些话,静静听着。
“其实我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我终于能在有生之年,找到感情归宿,像我现在,我有不错的事业,有个可爱可亲的儿子。还有个生活伴侣,很大男人,虽然不体贴,但还算很疼爱我,照顾我。我不应该感到自己的人生失败。但是,我一个人在家,要是这样静静地面对死,我却感非常失望。可能是我不相信自己幸福时光是这么短暂。或者,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不够多,回忆的内容不够丰富。我不是答应过你,要跟你一起到黄山看日出吗?不是答应你,有生之年要去一趟西藏,去布达拉宫。还要去国外周游。真不希望连一面也见不上。”
“好啦!好啦!不要说那么多了!”我打断他的话,不是我不想听下去,难得老板居然有这么扇情演说技巧。
“不行,我还想说,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吻住了他的嘴唇。我毫不在意他生病了。我身体比老板强壮多了,甚至那刻我希望发烧的是自己。
老板开始还多少拘谨,闭着嘴。
若干分钟后,我背着老板下楼,可这家伙实在重,要是不看他甜言蜜语分上,才不肯便宜他。
在我们坐电梯的时候,我们身边有青年人。虽然这样,但我还是不肯放老板下来。那刻,我们感到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真实。
第二天,老板起得比我早。昨晚我太晚睡,今早刻意赖床。老板起来,匆匆去洗澡,然后弄吃的。这些年,我们都习惯了早晚各洗一次澡。如果一起做运动,那就要洗得更仔细。昨晚老板出了一身汗,把被子和枕头都打湿。他弄好吃的后,见我还赖床,就过来扒我的被子。其实我并不是不懂关怀,不去理会这个可能还生病的家伙。情况是我昨晚睡前到观察他身体,胖子一身汗涔涔,摸他额头也凉了,那时我就知道他退烧了。
我很不情愿爬起来,老板大大的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我一下子精神了。在我洗澡的时候,老板开始动手把被子枕头拆了,放进洗衣机洗。
“我去,又是馒头。都快吃了一个礼拜了。”我洗完藻,还没擦干身子,就咆哮起来。
老板在那叠衣服,转过脸往我身上看,笑嘻嘻。今天他人很精神。
“过来给我擦擦!”我有点报复心里。昨晚送他医院,回来还要照顾吃药喝水,挺折腾人的。
他一点也不恼怒,一话不说,放下手里的活,给我认真擦起来。
这时我吃完了两个馒头,我突然把东西送到他嘴边,试探他。
“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难看。”他明白了,狠狠拍了拍。
“甜的,不信你舔下味道。”我笑得邪恶。
幸福在无形中又回来了,就是那么平淡里,制造点温情味道与气氛。
今天与以前相比,老板多了点狂野。而我,不也这样。
熟悉地亲吻,熟悉的轻抚。
老板的脸上写着他享受的程度。
上班的路上,中途我出了主意,改去喝汤。
现在我跟老板改变了很多,敢放手去轻松,去享受生活。公司在大好形势下,保持着良好的业绩。公司确实够忙的,但幸好,现在的员工有学历,有实力,更有追求。在我严格要求下,他们大都能独当一面。其实,回顾过去,我们能在这么忙的环境,获得轻松,跟科学管理分不开的。当时给老板引入那么多管理概念是正确的。
说起钱,我跟很多人想法一样,谈钱容易伤感情。
但老板那温和个性,注定很难跟我发生情况。总得来说,我跟老板在钱的方面都是不太计较。话说现在公司在大项目需要联名签字外,其余细节,我们其中一人签字就可以取钱走人。于情于理,老板给予我这么大权利,让我丝毫不为钱担忧。
老板有家庭,有个儿子,现在公司情况还算良好,所以他每个月的花费,总是我的数倍。我懂得老板为人,他总不能坏自己公司吧,所以我知道他花钱总有个度。有时候,老板会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公司现在的状况,按理,我功劳并不亚于他,但报酬收获方面,我俩就不平衡了。因此他有时候硬塞我一叠钱,或者吩咐我需要买什么什么了。
可能我年轻吧,可能我农村来,比老板更敏感钱,更懂得现在得来不易,更应珍惜不应浪费。再说,我有种野心,或者说是自卑感,公司并不是我名下,那真的不是合法里属于我的,我要真正一手打天下获得才觉得真正自豪。我要是有天真的当了老板了,那我才会在钱方面豁达起来。
自上次见到波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见面。
但我对他印象还是很深,甚至我时常想起这个人。波哥跟我老板身材呀,样貌都有几分神似,他们看起来可爱,友善,散发亲和力。
崔老板没有的,就是波哥笑起来,露出迷人的酒窝,生动活泼的表情严重影响人的视线。当时我跟他接触太少,对他了解不多,老板嘴里更不愿意多谈及他,所以我也没有主动深交的想法。
然而,许多原因致使我对他有些神往。
一方面来自波哥开朗外向的性格,鲜明的个性,俏皮的说话方式,与身材样貌相私的崔老板有着天壤之别。那种只要有他在场,就能挑逗全场活跃嬉闹气氛的能力,同样吸引我。
另一方面,波哥跟老板的友谊,过去的交往,以及老板对他避而不谈,让我觉得玄密。老板是担心波哥也是同道中人,会对我产生影响,还是他跟波哥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让我怀疑。
最后,之前与波哥碰面,他对我那种似真似假的特别“友好”,让我的大男子心理有那么点骄傲和得意。
波哥这人,打开始他就不让我觉得反感,甚至我也认为多他这样的朋友也是件开心的事。不过我得澄清,从一开始我对他绝对没有投怀送抱的想法,更没有什么想法,大概是那时期,我跟老板关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艰难争取而来的生活也是我渴求的,我不愿意打破它。
尽管如此,在我人生旅程里,波哥是撕不掉的一页,我跟他那层关系是铁板丁丁的事实。但是,我也不认为他的出现,是跟老板感情的耻辱,不认为跟他发生什么是种不可挽救的错误。当我们再次回顾这段历史,都有种针扎的疼痛,但是那疼痛有一部分是用来验证我们感情经得住风浪的。
我想这感情,这爱情,就是这样,它不完美,但长久保留下来的一定需要经过考验的。
我不敢保证我跟老崔绝对地一生一世在一起,但我们两人坚信,我们感情能比普通人的感情深固,因为我们曾经在风浪里经过锤炼。
再见到波哥是在当地一家豪华商务酒店,在四楼的洗手间里碰上他啊的。那天我们开了包间,客人说晚上大堂有表演,我们跑出来看热闹。对于我,要不纯粹工作上需要,我很不愿意逗留。
那阶段,我喝酒也喝怕了。应酬的人也是够愚昧的,上了餐桌非要把人灌倒才认为尽兴。我最近就在这群人的误解里,惨遭毒手。今晚,又喝得糊涂,前几次出来混我都吐了,所以今晚的底子一样薄薄的,经不住酒精摧残。
就在我洗手台洗手,担心着还吐不吐时,波哥就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进来。波哥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心里还难受着,只好勉强应付。波哥刚说了几句,我就知道又不行了,赶紧打个抱歉的手势,赶紧往马桶冲过去。
“小兄弟,你没事吗?我的妈呀,哪个少娘还是缺腿的,把你灌成这样。生活真的这么残酷吗?”波哥跟在我后面,关切而又玩味地说。
我顾不得理会他。经过一翻搏斗,我终于感受舒畅,晚上吃的都清掉了。
我在洗脸的时候,通过镜子,我看见他转身看着我。
“波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说。
“没什么。就不知道你有事没事。心疼死人了,你喝那么多。”
“也不是喝太多,是我肚量不行,酒力不行。”
“不必多说,不行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还行,刚才发泄出来了,现在人也精神了。我客人还在,现在走的话,恐怕不好。”我说。
“年轻人。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今晚崔老板也来了吗?”
“没,就我一人来。”
“开车来吗?如果开东来了,等下还是不要开车的好!”
“没有开车的,我打的士车来。”
波哥应付了他那朋友,让他先走,有意跟我多聊下。
没多久,我们也走出来,嘈杂的声音,让我们说话费劲。
突然,他搂着我肩膀,在我耳边悄悄放话:
“我真觉得那胖子很幸运,我真的羡慕他,而且很妒忌他。”
来源:清淡的一杯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