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姑娘拌嘴,被踹河里,我装溺水,吓哭她,后来她总和孩子说…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9 06:08 1

摘要:林小满骑着凤凰牌自行车从街角拐来,车轱辘碾过柏油路面的声响,活脱脱像灶膛里蹦跳的玉米粒。

夏日的蝉鸣像烧开的水壶,在青石镇的上空咕嘟嘟冒着泡。

我蹲在供销社门口的台阶上,青砖缝里蒸腾的热气把裤管烘得如同烤热的年糕。

林小满骑着凤凰牌自行车从街角拐来,车轱辘碾过柏油路面的声响,活脱脱像灶膛里蹦跳的玉米粒。

她的麻花辫在阳光里甩出金灿灿的弧度,像生产队晒谷场上扬起的稻穗。的确良衬衫被风灌得鼓鼓囊囊,领口第二颗纽扣倔强地翘着,活似公社广播站总也调不正的天线。

车铃叮铃铃响了三声,惊飞了趴在酱油缸沿打盹的绿头蝇。

“陆远航!你又偷懒!”她单脚支地停在槐树下。的确良衬衫被汗水洇湿一片,领口第二颗纽扣倔强地翘着角。

我叼着狗尾巴草站起来:“林主任派你来监工?”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

她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手里攥着刚从货架拿的鸡毛掸子。

我们总这样。

从穿开裆裤在河边摸螺蛳,到如今在供销社当临时工,她永远像只炸毛的猫。

货架间飘着陈年酱油的咸香,我躲过她追打的掸子,顺手抽走她辫梢系的红头绳。

蝉声突然静了一瞬。

林小满的脸腾地红了,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就要砸。

我赶忙跳开,红头绳在指间绕成个蝴蝶结:“供销社的算盘可是公家财产,砸坏了你拿工分赔?”

“你个二愣子!”她追着我跑过堆满化肥袋的仓库,白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啪啪响。

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揉在一起,像是老式电影里摇晃的镜头。

那天收工后我们照例去河边。

暮色把河水染成蜂蜜色,林小满卷起裤腿坐在青石板上,脚丫子踢起一串水花。

我故意把冰棍咬得咔咔响,她果然转过头瞪我:“给我留一口!”

“想吃自己买。”我晃了晃只剩木棍的冰棒,”王婶说今天进了橘子汽水,可惜某人这个月工分……”

话没说完,后腰突然挨了一脚。

我踉跄着往前扑,河水瞬间漫过鼻腔。

八月的河水裹着水藻的腥气,我听见岸上传来短促的惊叫,紧接着是更大的水花声。

睁开眼时,林小满正死死揪着我的衣领往岸边拽。

水珠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掉,碎花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像只落水的花蝴蝶。

我突然起了坏心,闭着眼任由身子往下沉。

“远航!陆远航!“她的声音打着颤,胳膊勒得我肋骨生疼。

我憋着气数到二十,感觉她把我拖到浅滩,带着哭腔的呼吸喷在耳边:“你别吓我……”

湿漉漉的麻花辫垂在我脸上,痒得实在忍不住。

我噗嗤笑出声的瞬间,林小满整个人僵住了。

月光照着她惨白的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我胸口,分不清是河水还是眼泪。

“你混蛋!”她突然推开我,跌坐在鹅卵石滩上嚎啕大哭,“我要告诉林主任你耍流氓!让全镇人都知道你是个骗子!”

我慌了神去拉她手腕,却被狠狠甩开。

蝉鸣声又响起来,混着她抽噎的尾音:“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我以为你……”话没说完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风掠过芦苇丛,送来远处渡船的汽笛声。

我蹲在她面前,把攥了一路的麦芽糖递过去。

糖纸在裤兜里捂化了,黏糊糊沾着银色糖纸。

"别哭了,再哭眼泡要肿成蛤蟆了。”我撕开糖纸,甜香混着河水的腥气,“我错了还不行?明天帮你搬二十袋化肥。”

她抽着鼻子咬住糖块,突然抬脚又要踹。

这次我早有准备,抓住她脚踝笑道:“谋杀亲夫啊?”

“不要脸!”她挣开我的手,耳尖红得能滴血,“谁跟你是……”话说到一半自己先噎住了,抓起鹅卵石就往河里扔。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波光里,她忽然轻声说:“你刚才沉下去的时候,我想起七岁那年……”话尾消散在风里。

我摸出兜里的红头绳,笨拙地给她重新扎辫子。

她的头发带着河水的气息,缠在指间像柔软的绸缎。

远处传来收渡船的钟声,林小满突然转头,温软的唇瓣擦过我手背。

蝉声突然停了

……

蝉壳在玻璃罐里泛着蜜色时,纺织厂的招工启事贴满了镇委会的砖墙。林小满蹲在供销社柜台后,用红头绳把招工简章扎成卷,发梢扫过泛黄的纸页,像是春风拂过待收的麦田。

“你报名不?”我把搪瓷缸往柜台一墩,缸底磕出个月牙印。她头也不抬地打算盘,算珠碰撞声清脆如生产队秋收时的黄豆粒:“棉纺厂要考珠算,我今晚得背口诀。”

暮色漫进供销社的玻璃窗,把她的侧脸描成粮票上的工农画像。

我摸出工作手册里夹着的电影票,票根上“少林寺”三个字被汗水洇得发皱:“文化宫今晚放露天电影……”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拖拉机突突的声响。林小满突然站起身,的确良衬衫擦过柜台边沿的浆糊渍:“我要去给爹送饭。”

她拎起网兜饭盒的动作像在甩流星锤,铝制饭盒撞在门框上,发出生产队晨钟似的闷响。

我追出去时,夕阳正把她的影子抻成长长的麦秸。

街边修车铺的老张头探出头:“又惹小满生气啦?”他手里的扳手叮当响,像是敲着生锈的闹钟。

河岸边新栽的泡桐树沙沙作响,林小满突然停步,饭盒里的玉米面饼腾着热气,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露珠:“棉纺厂在城东,要坐轮渡。”

渡船鸣笛声惊飞芦苇丛里的白鹭,我想起上个月替她捞准考证时,她蹲在船头哭得像个漏气的热水袋。

此刻她的麻花辫被江风吹散,发丝缠在招工简章上,像墨字里长出的黑色枝桠。

“我给你占座。”我扯下工作证上的别针,把电影票别在她衣襟,“就像那年你帮我占打谷场的草垛…”

她突然抓起我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像烧红的火钳:“你要是敢骗我……”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转身跑开的背影活像受惊的秧鸡。

我站在原地数心跳,发现跟渡轮引擎的轰鸣竟是一个节奏。

露天电影散场时,银河正从文化宫的水泥屋顶淌下来。林小满攥着半包五香瓜子,塑料包装在掌心里窸窣响,像揉着晒干的玉米叶。

“李连杰耍棍的时候,你指甲差点抠进我胳膊。”我晃着胳膊上的月牙印,她抬脚要踹,白球鞋在星空下划出银亮的弧:“谁让你突然学电影里念经!”

我们踩着月光往渡口走,她忽然说:“娘就是坐轮渡时没的。”夜风卷起她的话尾,像在收拢晾晒的旧被单,“那年发大水,渡船翻了……”

对岸纺织厂的霓虹灯映在她眼里,成了碎在水面的星子。

我摸出兜里的蝉蜕,空壳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你踹我那脚,比少林武僧还利索。”

她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忽然蹲下去。

我听见泪珠砸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像生产队仓库漏雨的嘀嗒声。

远处传来末班渡轮的汽笛,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明早七点,渡口见。”

那截红头绳不知何时缠在我腕上,在夜风里飘成小小的火焰。我们谁也没提棉纺厂的考试,直到晨曦把招工简章染成麦芽糖色,她攥着准考证站在渡轮甲板上,发梢沾着江雾,像结满蛛网的搪瓷娃娃。

二十年后的槐树比供销社的砖墙还粗。

我带着小女儿在河边捉泥鳅,她忽然指着柳树下喊:”妈妈又要踹爸爸啦!”

林小满的凉鞋在青石板上磕出熟悉的节奏,她眼角的细纹里还藏着当年珠算比赛的锐气。

“给孩子说当年你怎么装死?”她作势抬脚,腕间的银镯子叮当响,像老式自行车清脆的铃音。

河水依然泛着酱油色,只是再没有浸着蓝墨水的作业本漂过。

我假装踉跄,听见女儿咯咯的笑声混着蝉鸣。

林小满的脚最终轻轻落在我后腰,力道比柳絮还轻。

暮色里浮起当年的麦芽糖香,只是当年的麻花辫变成了齐耳短发。

对岸纺织厂的红砖墙爬满爬山虎,像裹着件绿棉袄。我们牵着手往回走时,她忽然说:“那年招工考试,我珠算题全写的是你名字笔画数。”

蝉声忽然汹涌如潮,仿佛还是1993年的夏天。女儿举着捡来的蝉蜕跑远,那空壳在夕阳下摇晃,像是谁挂在岁月枝头的小铃铛。

来源:葡萄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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