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在镇上开小卖部十五载 不料查出癌症 一个小账本让我泪流满面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9 09:34 1

摘要:金秋十月,镇上的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半。我骑着电动车从县医院回来,刚到十字路口,就看见大姐家小卖部拉下了铁门。门上贴着张纸条,写的什么看不清楚。

金秋十月,镇上的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半。我骑着电动车从县医院回来,刚到十字路口,就看见大姐家小卖部拉下了铁门。门上贴着张纸条,写的什么看不清楚。

奇怪了,大姐从不休息的。

十五年前,大姐接手了这家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卖部。那时镇上刚通了自来水,政府给安置的这排门面还没贴瓷砖,外墙的水泥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了。

我把车停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电动车后座放着给父亲买的药,应该尽快送回去。但铁门上的纸条让我心里没底。

“三叔!”

回头一看,是大姐的小女儿莉莉,已经上初二了。

“你妈妈呢?”

“妈在医院,让我来拿个账本。”莉莉眨着眼睛说,看起来有些慌张。

“医院?”

“嗯,体检。”她说得很快,眼睛看向别处,手指在包带上不安地绕着圈,“没什么大事,就是…体检。”

孩子说不了谎,眼神总会泄露真相。

“走,我送你回医院。”

“不用了三叔,我骑自行车来的。”

“别废话,上车。”

县医院的住院部四楼,大姐躺在靠窗的床位上。窗台上摆着半瓶农夫山泉,旁边是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已经氧化发黄。电视里正放着《乡村爱情》,声音调得很小,几乎听不见。

大姐见我进来,笑了笑,伸手要去抓床头的围巾。

“不用遮了,”我说,“莉莉早就露馅了。”

大姐叹了口气,让莉莉去楼下小卖部买点卫生纸。

“啥情况?”我问。

“中期了,”大姐轻描淡写地说,语气像在谈论天气,“医生说还有得治。”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了又能怎样?”大姐望向窗外,十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我才发现她瘦了许多,“你爹那病刚控制住,家里一堆事,再添我这一桩,你扛得住吗?”

病房里另外两个床位的病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电视里赵本山正在说什么,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钱的事别担心,我…”

“不缺钱,”大姐打断我,“小卖部这些年攒了点。”

我想起大姐的小卖部,想起那个总是亮着的冰柜,想起那些一块五一包的香烟,想起她家门口的那只瘸腿黄狗。

护士进来换吊瓶,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衣兜里插着一支红色的圆珠笔。她一边换液体一边和大姐聊天,声音轻快,好像在聊一场即将痊愈的感冒。

我站在窗边,看见医院对面的建筑工地上,几个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吃盒饭。他们蹲在一块木板上,有说有笑。从这个高度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们手中的饭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莉莉回来了,手里拿着卫生纸和一个信封。

“妈,找到了。”她把信封递给大姐。

大姐接过信封,犹豫了一下,然后递给我:“给你看看。”

是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有些旧了,边角都磨出了毛边。里面是一个蓝皮的记事本,大概A5大小,上面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便利贴:“欠账”。

我翻开第一页,看见一行工整的字:

“李大爷,白面一袋,32元,2008.4.12”

下面用红笔画了一条横线,旁边写着”已还”。

第二行:“赵婶,白糖5斤,18元,2008.5.1”

同样画了红线,写着”已还”。

“这是…?”

“欠账记录本。”大姐说,“我记性不好,怕忘了谁欠钱。”

我继续往后翻,密密麻麻全是记录,有些已经还了,画了红线;有些没有画线,应该是还没还。最早的记录是2008年,也就是大姐开小卖部的第一年。

翻到一半,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老三,方便面一箱,36元,2009.2.16”

已经画了红线。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刚找工作的时候,手头紧,去大姐店里拿了东西。后来工资发了,我还上了。但我早就忘了这件事。

继续往后翻,又看到了我的名字,几次,都已经画了红线。

突然,一行字让我停了下来:

“王奶奶,核桃酥一包,2.5元,2012.8.9”

没有画红线。

王奶奶是我们村里的老人,住在村口,五年前就去世了。

又往后翻:

“张大爷,香烟一包,8元,2013.5.6”

张大爷也已经不在了,去年走的。

再往后,陆陆续续有很多熟悉的名字,都是村里已经去世的老人。他们欠的钱,从几元到几十元不等,没有一笔画红线。

我看着大姐:“这些…都没还?”

大姐笑了:“他们哪有钱还啊。那时候政府补贴还没到位,很多老人连种地都种不动了,日子过得紧。”

“那你为什么不擦掉?”

大姐沉默了一会,轻声说:“记着吧,也没啥。”

我继续往后翻,看到了更多名字,更多未还的账。其中有几个名字特别熟悉:

“刘强,方便面两桶,啤酒一罐,16元,2014.9.2” “刘强,香烟一包,矿泉水一瓶,13元,2014.9.3” “刘强,泡面一桶,火腿肠两根,12元,2014.9.5”

连续好几页都是刘强的名字,没有一笔画红线。

刘强是村里的后生,家里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那几年他考上了大学,但家里拿不出学费。

“刘强现在…?”

“在省城当工程师,去年回来看过我一次,”大姐说,眼睛里有光,“买了辆小轿车,还带了他爱人和娃。”

“他知道这些账吗?”

“不知道,”大姐摇摇头,“那时候他大学快开学了,还差一千多学费。他整天在村里打零工,但来不及了。他经常饿着肚子来我店里,我就让他拿点吃的。”

“那怎么没…”

“他后来想还,我说记不清了,”大姐眼神望向窗外,“那孩子有出息,何必让他记着这些。”

我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又翻了几页,我看到了李家院子里那个总是淋雨的小男孩,那个总是一个人吃饭的留守老人,那个卖煎饼的单亲妈妈…

那是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像被风吹散的记忆碎片,突然在这个蓝皮本子里重新聚合。

“你知道吗,”大姐突然说,“我这小卖部赚的最多的不是方便面和香烟。”

“是什么?”

“是早饭,”大姐笑了,“每天早上四点半起来,煮一锅粥,蒸两笼包子,炸几盘油条。五点半就有人来买了,都是镇上干活的。”

我点点头,记得大姐的手艺确实不错。

“有个姓周的老头,”大姐继续说,“每天早上五点来买一碗粥,两个包子。他是扫大街的,冬天手冻得通红,我总是多给他倒半勺粥。他每次都推辞,说不用,但还是会接过来。”

“后来呢?”

“后来他生病了,再也没来。他儿子来还账,说他爹临走前一直念叨着要还我钱,怕欠着不安心。”大姐的眼圈有些红,“那才几个钱啊…”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我探头看去,是楼下有人在卸货,几箱矿泉水堆在人行道上。一个戴红帽子的男人大声指挥着,声音在医院的墙壁间回荡。

大姐又指了指账本:“你再看看后面。”

我翻到靠后的几页,发现记录的格式变了。不再是谁欠了多少钱,而是:

“马丽,尿不湿三包,168元,转交” “老李头,降压药两盒,75元,送到” “小刘家,大米一袋,面粉一袋,86元,放门口”

“这又是什么?”

“有些人不好意思开口,”大姐说,“但我知道他们缺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翻看账本。

最后几页,我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老三女儿,学费,2000元,2016.9.1” “老三女儿,补习班,800元,2016.11.5” “老三女儿,电脑,3500元,2017.6.10”

那是我女儿上高中的时候。那几年我在外地打工,生意失败,一度陷入困境。家里的大部分重担都落在了妻子身上。

“这些…”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嫂子告诉我的,”大姐平静地说,“她不想让你担心。你那时候已经够难的了。”

我想起那段时间,我总是在电话里告诉家里一切都好,马上就能赚钱了。而妻子也总是说家里一切正常,女儿学习很好。

没有人说实话,但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

“这些钱我会还的,”我说,声音有些哽咽。

“已经还了,”大姐笑了,“你女儿考上大学的那天,就还清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考上重点大学,就是最好的还报。”大姐的眼里闪着光,“比什么都值钱。”

我低下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滴在那本蓝色的账本上。

医院的走廊上,一个清洁工推着拖把经过,地面被擦得发亮。广播里播放着呼叫医生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这病,”大姐靠在床头,“医生说有六成把握。”

“会好的,”我握住大姐的手,感觉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层厚厚的茧,“我陪你。”

大姐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对莉莉说:“去我枕头底下拿个东西。”

莉莉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沓房产证和存折。

“这些年赚的钱不多,但也攒了一些,”大姐说,“够莉莉上大学了。还有两套房子,一套给莉莉,一套给她哥。”

“你别说这些…”

“说说怕什么,”大姐打断我,“就是交代一下。我这人记性不好,怕到时候忘了。”

我接过那沓证件,沉甸甸的。

“还有,”大姐指了指那个账本,“那个给你。”

“我?”

“嗯,”大姐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倦,“你替我记着。我这病好了,还得开店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

护士进来说探视时间到了。我拿着账本,和莉莉一起走出病房。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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