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最恨她的时候,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将她锁进了20寸的行李箱。
第一章
傅承宴最爱季时夏的时候,连命都可以给她。
可最恨她的时候,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将她锁进了20寸的行李箱。
只留下一句:“你什么时候肯签下认罪书,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季时夏拼命挣扎,指甲在行李箱的内壁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喊声:“傅承宴,放我出去,我没有关安雨薇!我没有!”
可她的声音被厚重的行李箱隔绝,外面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
曾经,她最爱牵着他的手,走在校园的梧桐树下,一步步数着他的脚步,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他们会这样走过一生。
可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
那时的傅承宴,是全校女生心中的高岭之花,家世显赫,气质清冷,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云端,俯视众生。
而她,不过是众多追逐者中的一个,靠着死缠烂打,才终于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他们相爱了整整三年。
那三年,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她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也将他变成恋爱脑,让他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好,都给了她一个人。
可这一切,在毕业那年戛然而止。
傅家破产了,傅承宴的父母也因承受不住压力,双双跳楼身亡。
一夜之间,他从天之骄子跌落尘埃,而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她却选择了离开。
她记得那天,他疯了一样的追到机场,那么骄傲的人眼神里满是哀求,只差跪下求她不要走。
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傅承宴,跟着你没出息,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告诉他真相——
她得了胃癌,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可她不能拖累他啊。
后来,她出国治好了病,而他东山再起,成了福布斯排行榜首富,身边也有了安雨薇。
她以为,他们之间早已画上了句号,可没想到,他会将她重新拉回他的世界。
傅承宴把她抓了回来,让她亲眼看着他和安雨薇的恩爱。
他让她看着他们一起做饭,他温柔地为安雨薇系上围裙;
他让她看着他们接吻,他的唇落在安雨薇的锁骨上,眼神里满是宠溺;
他让她看着他为安雨薇挑选口红,细致地试色,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季时夏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她知道,他在报复。
她曾经伤他那么深,如今他报复她,也是理所应当,她只希望,他能过得好。曾经是,现在也是。
可今天早上,安雨薇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将一叠照片狠狠甩在她脸上。
那些照片,全是她的。
她在花园里发呆的样子,她在窗边看书的样子,她低头吃饭的样子……每一张,都像是偷拍,却又拍得那么认真。
“季时夏,你怎么还有脸勾引承宴?”安雨薇的声音尖锐刺耳,“你都那样对他了,怎么还能让他对你恋恋不忘?”
季时夏愣住了,她从未想过,傅承宴还会偷拍她的照片。
她以为,他早已恨透了她。
安雨薇放言会让她生不如死,而没过多久,安雨薇被关在冷库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她诬陷是季时夏关的她,傅承宴听后勃然大怒,直接将季时夏塞进了行李箱。
行李箱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季时夏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行李箱的内壁,指甲早已折断,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可回应她的,只有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求生欲战胜了一切。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我错了……救救我……”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当初死在他怀里,也不愿意让他恨她这么多年。
可一切都晚了。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意识彻底消失。
直到最后,行李箱里彻底没了动静。
第二章
季时夏再次有意识时,发现自己飘在空中。
她低头看去,那个行李箱依旧锁着,安静地躺在阁楼的角落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伸手想去触碰行李箱,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箱体,毫无实感。
她愣住了,随即意识到——她已经死了。
心脏只抽痛了一瞬,随后,她的灵魂便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飘到了傅承宴的身旁。
他正坐在安雨薇的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安雨薇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唇色发青,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承宴,药太苦了,我不想喝……”安雨薇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傅承宴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语气温柔:“乖,把药喝了,病才能好。”
安雨薇皱了皱眉,还是不肯张嘴。傅承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轻声哄道:“喝完药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安雨薇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任由傅承宴将药喂进她嘴里。
喝完药后,傅承宴将糖塞进她口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季时夏飘在一旁,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一幕。
曾经的傅承宴,也是这样对她的。
她生病时,他会整夜守在她床边,喂她吃药,哄她睡觉,哪怕她只是咳嗽一声,他都会如临大敌,紧张得不行。
可现在,他的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即使已经变成了灵魂,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傅承宴将安雨薇哄睡着后,站起身,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阁楼的方向。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犹豫了一下,抬脚想要上楼去看看季时夏的情况。
可就在这时,安雨薇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傅承宴下意识捡起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着和季时夏的聊天。
他点开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消息是季时夏前几天发的:“安雨薇,你帮帮我,我不想留在傅承宴身边,我之前背叛过他,他抓我回来就是想让我赎罪,我在这太痛苦了,你帮我逃跑好不好?”
安雨薇只回了一句:“抱歉,承宴知道了不会高兴的,我不能帮。”
后来几乎的每一天,季时夏都会哀求安雨薇帮她逃跑。
安雨薇不愿意,她便发了怒,将她锁在了冷库。
傅承宴一目十行,那些刺眼的字句却不停地往他眼里钻。
握着手机的手,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直到手机屏幕出现丝丝裂痕,扎到了他的手心。
“季时夏,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意,“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走回安雨薇的床边守着,仿佛刚刚的犹豫和动摇从未存在过。
直到助理匆匆赶来,“傅总,阁楼里好久没有声音了,会不会是出事了?”
傅承宴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季时夏骨头硬得很,本事那么大,就关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有事?肯定是她在装,又想着法子逃跑!谁都不准去阁楼看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还要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时夏飘在他身旁,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苦涩。
她从未给安雨薇发过信息,也从没想过逃跑。
这一切都是安雨薇自导自演罢了。
但凡傅承宴去看一眼行李箱,就会知道她已经死了。
可他没有。
第三章
深夜,傅承宴坐在书房里,手里握着一枚戒指,眼神复杂而深沉。
那枚戒指是他多年前买的,原本是打算在大学毕业时送给季时夏的。
戒指的设计简约而不失华贵,镶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甚至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都没想过要卖掉它。
“季时夏……你配不上它。”傅承宴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和冷意。
他不嫌弃季时夏曾经那样伤害过他,甚至还想将她留在身边,可她呢?她居然还不领情,一心想着逃离他。
“既然你不稀罕,那这枚戒指就有新的主人了。”
傅承宴将戒指攥在手心,起身走向安雨薇的房间。
傅承宴坐在安雨薇的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将戒指缓缓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他的动作温柔而郑重,像是完成一场仪式。
安雨薇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手指,却没有醒来。
季时夏飘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傅承宴为她戴上戒指的场景,可如今,这枚戒指却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上。
第二天早上,安雨薇醒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戒指。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抬头看向傅承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承宴,这是给我的吗?”
傅承宴点了点头,“嗯,给你的。”
安雨薇欣喜若狂,低头抚摸着戒指,眼里满是幸福的光芒。
可傅承宴看着她,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难受的情绪,甚至有种想要将戒指拿回来的冲动。
他手指微微攥紧,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
一天一夜后,傅承宴终于想起了被关在行李箱里的季时夏。
他的气消了大半,喊来助理,冷声吩咐道:“去问问季时夏,认不认错?她要是愿意认错,那就写完认罪书就放她出来。”
助理点头应下,匆匆上了阁楼。
季时夏飘在一旁,苦涩一笑。
她已经死了,再也认不了错,也写不了所谓的认罪书了。
助理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季小姐,傅总说,只要您认错,就可以出来了。”
里面一片寂静。
他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心里有些慌张,连忙跑下楼。
“傅总,季小姐一直没有回应,会不会出事了?要不还是放她出来吧?”
傅承宴心头一紧,猛地站起身,抬脚就要往阁楼走。
可就在这时,安雨薇突然咳嗽了几声,伸手勾住了傅承宴的手指。
“承宴,季时夏不会又在想办法离开吧?我都查过了,活人关在行李箱七天内不吃不喝都不会有事的,你可千万不要信她。”
傅承宴的脚步顿住了,他想起季时夏一次次想要逃离他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冷声对助理说道:“去告诉季时夏,别再耍花招!只要她给薇薇道歉,并发誓以后再不逃跑,我就放她出来。”
助理面色犹豫,“可是傅总,季小姐一直没有回应,我怕……”
“她骨头硬得很,怎么可能出事?去,捉几条没毒的蛇扔进去。她最怕蛇,害怕了就会发出声音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多久!”
助理无奈,只能照做。
他提着一袋子蛇,上了阁楼,打开窗户,将蛇放了进去。
蛇一进房间,立刻循着血液和尸体的味道游走到行李箱边上。
它们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几乎将整个行李箱都包裹了起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季时夏的灵魂飘在一旁,仿佛也被蛇缠上了一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那些蛇正在她的尸体上爬行。
助理站在门口,低声劝道:“季小姐,您还是早点认错吧,出来最重要。”
可过了整整几个小时,行李箱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助理慌了,连忙冲下楼,“傅总,季小姐还是没有动静,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傅承宴心里一沉,猛地站起身!
他第一次踏上了阁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脚步的慌乱。
他站在阁楼门口,对着里面喊道:“季时夏,你说话!”
里面依旧一片死寂。
傅承宴的手微微发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猛地转身,对助理吼道:“钥匙!把钥匙拿来!”
助理连忙将钥匙递给他。傅承宴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第四章
阁楼的门刚被推开一条缝隙,里面却突然传来季时夏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倔强的意味。
“傅承宴,放我出去,我不认罪,我没罪,我要离开你!”
傅承宴的手猛地顿住。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了心脏,那股痛意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季时夏,你真是死性不改!”
话音未落,他“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什么时候写下认错书递出来,表明不会再逃跑了,我再放你出来!”
为了防止季时夏逃出去,他甚至安排人在阁楼外守着,楼下也让人时刻盯着。
“给我看好了,别让她有机会逃走。”
助理点了点头,匆匆去安排人手。
季时夏的灵魂飘在一旁,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里面的声音是怎么出来的?
直到安雨薇拿着录音笔出现。
“季时夏,你才关了两天,惩罚还不够,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出来的。”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得意和阴狠。
季时夏这才明白,刚刚的声音是安雨薇用录音笔仿照她的声线伪造的,只为故意激怒傅承宴。
可傅承宴竟也果真被骗了。
她心中泛起无限悲凉。
之后,傅承宴的心情一直不好。想到季时夏还费尽心思想要逃跑,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带着安雨薇出门参加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灯光璀璨,名流云集。
安雨薇穿着一袭华丽的礼服,挽着傅承宴的手臂,笑得温柔而优雅。
一路上,他给安雨薇介绍着好友和合作对象们,“这位是李总,这位是王董……”
傅承宴一一介绍着,安雨薇则微笑着点头,表现得得体而大方。
有些认识安雨薇的人,笑着问道:“傅总,您和安小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安雨薇羞涩地笑了笑,低头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眼里满是幸福的光芒。
傅承宴却沉默着,久久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嗯。”
季时夏的灵魂飘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傅承宴和安雨薇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死了之后,连心痛的感觉都会消失。”
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空。
唯一想知道的便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傅承宴身边,彻底解脱。
中途,安雨薇站得有些累了,傅承宴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脚踝,语气温柔:“既然穿高跟鞋不舒服就别勉强,我让服务生送双平底鞋来。”
安雨薇抿了抿唇,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可是穿礼服配平底鞋不好看嘛……”
傅承宴没说话,只是抬手招来服务生,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服务生送来一双精致的平底鞋。
傅承宴接过鞋子,蹲下身,亲手为安雨薇换上。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脚踝时,安雨薇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里满是甜蜜。
傅承宴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时夏的身影。
从前,季时夏也不喜欢穿高跟鞋,可她爱美,非要穿。
每次宴会结束后,她的脚都会疼得走不动路,最后总是由他背着回家。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嘴里还嘟囔着:“傅承宴,你真好……”
傅承宴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强行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抬头对安雨薇说道:“宴会太无聊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
第五章
安雨薇眸子一亮,连忙点头:“好呀,我都听你的。”
傅承宴牵着安雨薇的手,离开了宴会厅。
迈巴赫缓缓驶向他的大学校园,夜色中的校园静谧而美丽,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两人身着礼服,漫步在梧桐树下。
路上的人并没有觉得奇怪,反倒是有序地走上前,递给安雨薇一朵红玫瑰,祝福他们长长久久。
安雨薇抱着满满的红玫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傅承宴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却不由得想到了季时夏。
这一切,原本都是他为季时夏设想的惊喜方案。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的梧桐树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却变成了安雨薇。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朋友圈里刚刚发了他和安雨薇的合照,配文是:“余生有你,足矣。”
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到季时夏的任何反应。
傅承宴心里憋着一股气,干脆直接将照片发给了季时夏。
发过去好久,手机却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她不可能没看到,在把她锁进行李箱之前,他就顺便把手机也丢了进去,告诉她,要是认错了,就写好认罪书后打电话给他,他会放她出来。
傅承宴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季时夏,你就这么不在乎吗?
安雨薇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承宴,你怎么了?”
傅承宴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夜色沉沉,傅承宴和安雨薇回到别墅。
安雨薇刚换好鞋,忽然余光看向手上的戒指,唇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她抬头看向傅承宴,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承宴,既然你把戒指给了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婚礼了?”
傅承宴神色微怔,他本想说“再等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我们准备婚礼。”
他想知道,季时夏得知他要和别人结婚,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后悔吗?会痛苦吗?还是会像从前一样,毫不在意?
婚礼的筹备很快开始,傅承宴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件事上。
他亲自挑选场地,定制婚纱,甚至亲自设计了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可他的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直到那天,他在一场商业宴会上遇到了宋南洲。
那个当年季时夏跟着离开的富二代。
宋南洲身边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两人亲密地挽着手,笑得灿烂。
傅承宴站在门口,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怒火,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宋南洲……”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他忽然想起当初和季时夏重逢的情景。
那个曾经笑靥如花、甜甜地叫他“承宴”的女孩,竟然卑微地跪在地上,给人穿鞋。
他冲过去质问,只觉愤怒如滔天炙火,几乎要将他整个心脏烧毁。
“季时夏,你不是为了钱离开我吗?不是跟了宋南洲吗?怎么混成这副样子?”
季时夏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她怔了一瞬,片刻后,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笑着笑着,眼里却有了泪。
她说:“宋南洲玩腻我了啊。我又大手大脚惯了,没办法,只能来商场物色新的富豪。”
那一刻,傅承宴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会疼成这样!
如今,看到宋南洲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傅承宴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冲过去,猛地一拳砸在宋南洲的脸上。
“你当年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为什么又不要她?!”
第六章
宋南洲被打得踉跄了几步,捂着脸,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出傅承宴,低声说道:“傅承宴?”
“回答我,当年,为什么抢走她,又不要她了!”
虽然没说名字,可宋南洲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在说谁。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季时夏还没把真相告诉宋南洲。
“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时夏她……”
宋南洲正要解释,他身边的女人突然红了眼,“你之前还抢过别人女朋友?宋南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分手吧。”
“絮絮……”
宋南洲神色一慌,连忙跑去追那个女人,临走前只给傅承宴留了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下次再给你解释清楚!”
傅承宴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是他想的那样,那还能是那样?!
傅承宴一路飙车回了家,车停在大门口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踉跄着下了车,脚步虚浮,眼神涣散,手里还攥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夜风冷冽,吹得他浑身发颤,可他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别墅,径直上了阁楼。
阁楼的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站在门口,手指用力地扣在门框上,指节泛白,骨节分明。
“季时夏……”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醉意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今天遇见宋南洲了。”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意。
“你知道吗?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还带着她去试婚纱。”
他说着,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声音也微微颤抖。
“当年你图钱抛下我跟他走,结果人家不要你了,身边还有了别的女人,可笑吗?”
“这么多年,我不怪你嫌我落魄离开,我只恨你,为什么要爱上别人。”
“你不是说会喜欢我一辈子的吗?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招惹得我非你不可,为什么又要彻底离开我?”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你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有多痛苦吗?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你,全靠着对你的恨意,才支撑下来。”
季时夏飘在一旁,看着傅承宴痛苦的样子,心脏也如同撕裂一般的疼。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地上。
傅承宴,当年的事,对不起……
可我别无他法。
当年的我伤害了你,而如今的你,也间接害死了我。
我们算是打平了,也互不相欠了。
下辈子,就不要再相遇了。
第七章
婚礼当天,傅承宴站在镜子前,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冷峻矜贵。
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眉宇间反而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可屏幕始终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消息。
整整七天,季时夏被关在阁楼里,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哪怕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她也不肯出来,甚至连一句认错的话都不肯说。
季时夏,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
他转身走出房间,对守在门口的助理冷声吩咐:“去阁楼门口守着,每隔十分钟给她直播婚礼的盛况。一旦她认错,立刻放她出来。”
季时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扯了扯苦涩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飘在他身后去看婚礼现场,而是飘回了阁楼,静静的蹲在了她的尸体旁边。
婚礼现场,宾客云集,灯光璀璨。
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鲜花簇拥的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礼堂中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和喜悦的气息。
然而,傅承宴站在礼堂门口,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婚礼的吉时已经快到了,宾客们开始躁动不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安雨薇穿着一袭华丽的婚纱,再也忍不住的走到傅承宴身边,“承宴,婚礼还不开始吗?宾客们都等急了。”
傅承宴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再等等。”
安雨薇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等谁?”
傅承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依旧盯着大门的方向。
安雨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什么,可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只见宋南洲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喘吁吁的地跑了进来。
傅承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快步走上前,冷冷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南洲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我听说了你要结婚的消息,所以特地赶来阻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可宋南洲却恍若未闻,继续道:“傅承宴,上次你打我一拳,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季时夏的,这个秘密在我心里瞒了这么多年,虽然答应了季时夏,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
傅承宴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着宋南洲,厉声道:“什么秘密?”
宋南洲深吸一口气,“其实当年季时夏离开你,根本不是因为嫌贫爱富。她得了胃癌,不想拖累你,才选择离开,她也不是和我一起去的国外,而是独自跑去国外治病,治疗的过程很难熬,可她知道你在准备重新创业后,还跑去一天打好几份工给你凑钱寄回国内。”
傅承宴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宋南洲的衣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宋南洲没有挣扎,一字一句道:“我说,季时夏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傅承宴,她哪是不爱你,根本就是爱惨了你啊。”
“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去问问季时夏,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傅承宴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他猛地转身,无视安雨薇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路狂奔出礼堂,开车直奔别墅。
回到家,傅承宴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上阁楼。
由于真相冲击力过大,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钥匙。
季时夏,季时夏……
他要亲口问问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房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顾不及思考,快步走到行李箱前,手指颤抖着解开了锁扣。
“季时夏,我有话要问你,你出来,你告诉我……”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箱子。
可就在拉开拉链的那一瞬间,他呼吸一窒,刹那间浑身血液逆流!
第八章
季时夏没想到会直面自己的尸体。
行李箱里的她身体扭曲着,皮肤发青发紫,都开始溃烂了,看不出一丝原本的样貌,看起来十分可怖。
只看一眼,季时夏自己都会害怕得做噩梦。
行李箱内壁密密麻麻满是暗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季时夏!”
傅承宴声嘶力竭地吼出声。
眼里空洞洞的,只剩下了绝望。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自欺欺人地想。
指尖小心翼翼地去试探季时夏的鼻息和心跳。
季时夏苦涩一笑。
别试了,还不够明显吗?她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果不其然,傅承宴没有感受到一丝呼吸和心跳。
季时夏的尸体凉得刺骨。
“怎么会这样?不是……不是才过去了几天……”
傅承宴眼眶通红,脸色一片惨白,喉咙十分干涩,声音沙哑至极,还忍不住哽咽。
他难以置信极了。
“不可能……不可能……”
啪的一声,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试图让自己从梦里清醒过来。
脸颊上瞬间出现一个红手印。
是疼的,不是在做梦。
傅承宴死死盯着行李箱里的尸体看了好久好久,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季时夏从行李箱里抱出来。
尸体僵硬到蜷缩成一团,傅承宴几乎无法想象,她生前究竟受了怎样的痛苦。
他究竟将她关在行李箱里,忽视了她几天呢?
傅承宴几乎都不敢去回忆。
是七天!整整七天不吃不喝,还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动弹不得!
他抱着怀里的季时夏,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怀里的人轻得不可思议,瘦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架了。
“时夏,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了?五年前,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瘦。”
他自言自语地对话着,还收紧了怀抱,仿佛是不舍得季时夏的离开。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傅承宴疯了。
他像是对待一个活着的人一样,丝毫不嫌弃季时夏尸体上的臭味,仔仔细细帮着清理干净血污,换上他从前准备的衣服。
李助理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头皮发麻。
“傅……傅总,季小姐已经没了,就早日让她下葬,让她安心离开吧。”
“滚!”傅承宴怒吼一声,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瞪着李助理。
“时夏她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不会说话就别说!”
见他这样,李助理也只能点头称是,随后离开。
傅承宴将季时夏的尸体抱在怀里,哼着无意义的曲调,哄她入睡。
季时夏却坐在一旁,泪流满面。
这首歌,是她从前随口哼过,哄他去睡觉的。
傅承宴脑子里一片混沌,抱着怀里早已冰冷的人,满脑子却都是宋南洲在婚礼上和他说的话。
“傅承宴,我当年没和季时夏在一起过,只不过是答应了要带她一起出国。”
“她得了胃癌,要出国治疗,不想耽误你,也是怕自己活不了了,才想让你彻底死心。”
“季时夏在国外过得很苦,她所有的积蓄都用来治病了,还向我借了点钱。好不容易将病治好后,还到处打工挣钱,还完我的钱后,还攒钱匿名寄给你。”
“她哪里是不爱你
来源:海棠花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