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他跪求复合, 我指着五岁儿子冷笑- 当初是你不要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4 18:50 2

摘要:顾衍找到我时,我正给我儿子剥虾。他红着眼问,简然,他几岁了?我头也不抬:“关你屁事。”

顾衍找到我时,我正给我儿子剥虾。他红着眼问,简然,他几岁了?我头也不抬:“关你屁事。”

虾肉蘸了酱汁,我细心地喂到儿子简念嘴里。小家伙吃得满足,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顾衍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长得很像我。”

我终于抬眼看他,五年不见,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和戾气。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冷:“顾总,自作多情是病,得治。全世界孩子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像的多了去了。”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对儿子说:“念念,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回家。”

“妈妈,我吃饱了。”简念乖巧地点头,然后用一种警惕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顾衍的视线死死锁在简念脸上,那张几乎是他童年翻版的脸,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他想上前,却又不敢,像一头被无形锁链困住的野兽。

“简然,”他几乎是在哀求,“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抱着儿子起身,绕过他就要走。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五年!你躲了我整整五年!就是为了他?”

他的质问可笑又荒唐。

我甩开他的手,眼神比他更冷:“顾衍,你搞清楚,我不是躲你,我只是在过我自己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清净的生活。”

说完,我抱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家餐厅。身后,是他压抑着崩溃的粗重喘息。

回到家,简念抱着我的脖子,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蹲下身,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不重要的人。念念只要记得,你有妈妈就够了。”

简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一下:“嗯!念念有妈妈就够了!”

我笑了,心底却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冷。我拿着一张怀孕四周的化验单,满心欢喜地想去找顾衍,想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

可我推开他公寓的门,看到的却是他把林薇薇紧紧抱在怀里。林薇薇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阿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简然姐姐生气,她不是故意推我下楼梯的……”

顾衍看到我,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我捏紧了手里的化验单,浑身发抖:“我没有推她。”

顾衍却看也不看我,只是安抚着怀里的林薇薇:“我知道,你这么善良,怎么会做那种事。”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夹杂着厌恶和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简然,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薇薇从小身体就不好,你怎么下得去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我偷了林薇薇的设计稿?我推她下楼梯?这些荒谬的指控,他一个字都没有问过我,就直接定了我的罪。

所谓的信任,在林薇薇的几滴眼泪面前,一文不值。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顾衍,你信她,不信我?”

他沉默了。那沉默比任何尖锐的言语都更伤人。

我笑了,笑出了眼泪。我把那张承载了我所有希望的化验单,在身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好,顾衍,”我说,“我们分手。”

我走得决绝。他没有追。

我以为他至少会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但他没有。第二天,我看到财经新闻上,他陪着林薇薇出席一个慈善晚宴,郎才女貌,言笑晏晏,被媒体誉为金童玉女。

原来,我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第三者。

我离开了那座城市,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我一个人去做产检,一个人忍受孕吐的折磨,一个人在产房里痛得死去活来,生下了简念。

那段日子很难,但看着怀里小小的婴儿,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助理设计师,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在珠宝设计界闯出了名堂。我给儿子最好的生活,把他教育得懂事又善良。

我以为,我和顾衍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没想到,命运还是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第二天,我的工作室楼下,停着一辆扎眼的迈巴赫。顾衍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束俗气的红玫瑰,见到我,立刻迎了上来。

“然然。”他叫着我以前的昵称,让我一阵反胃。

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顾总,请让让。”

他拦在我面前,把花递给我:“我知道你喜欢红玫瑰。”

“抱歉,我现在喜欢仙人掌。”我冷冷地说,“带刺,不容易接近,还能防小人。”

他的脸色白了白,但还是坚持着:“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吗?关于孩子……”

“孩子跟你没关系。”我打断他,“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简然!”他提高了音量,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也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总,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是你亲口说我恶毒,是你选择了林薇薇。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他可能是你的儿子?”

“我……”他语塞,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当年……当年是我的错,我被林薇薇骗了!我后来查清楚了,设计稿是你自己的,也是她自己滚下楼梯陷害你的!然然,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急切地解释着,仿佛只要说出真相,我们之间的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可他不懂,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你知不知道错,跟我有关系吗?”我平静地看着他,“顾衍,你被谁骗了,是你眼瞎心盲,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现在跑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夸你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不起,我没那么闲。”

我绕过他,走进写字楼。他没有再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风雨侵蚀的雕像。

接下来的日子,顾衍开始了疯狗一样的纠缠。

他收购了我工作室对面的公司,每天准时准点地出现在窗边,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我。

他送来的花、珠宝、名牌包包,堆满了我的办公室,我让助理全部打包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

他甚至去堵幼儿园,想见简念。

那天,我接到老师的电话,立刻赶了过去。只见顾衍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正试图讨好地递给简念。

简念却躲在老师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叔叔,我妈妈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

顾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走过去,一把将简念抱进怀里,冷冷地看着顾衍:“顾总,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你再敢来骚扰他,我就报警!”

“我只是想看看他……”顾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然然,他是我儿子,我连看看他的权利都没有吗?”

“权利?”我冷笑,“你有什么权利?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在他发高烧说胡话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他第一次开口叫‘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他蹒跚学步摔得满头是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顾衍,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提供了那颗微不足道的精子而已。所以,收起你那可怜的父爱,别来打扰我们母子俩的生活。”

我抱着简念转身就走,简念在我怀里,小声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个叔叔。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嗯,妈妈也不喜欢。以后我们不理他。”

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梦回五年前,我被诊断出先兆流产,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医生让我联系家属。我握着手机,翻遍了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拨出去的号码。

顾衍的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但我知道,打过去,他可能正陪在林薇薇身边,温柔地哄她吃药。

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吞噬。

我在午夜惊醒,浑身都是冷汗。简念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心里的那点动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衍,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我们的机会。绝对不会。

顾衍的纠缠并没有因为我的警告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他开始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他高价挖走了我工作室的核心设计师,截断了我的原材料供应商,甚至威胁我的合作方取消订单。

一时间,我内外交困,工作室的运营举步维艰。

助理小陈气得直跺脚:“简姐,这个顾衍也太不是东西了!追不到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看着电脑上不断弹出的解约邮件,面色平静。

“他想让我走投无路,主动去求他。”我淡淡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关上电脑,“通知所有人,今晚开会。”

那一晚,工作室的灯亮到天明。我带着团队,重新制定了方案,联系了新的供应商,甚至亲自飞到国外去见客户。

顾衍以为他能轻易地扼住我的喉咙,但他忘了,这五年来,我早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简然了。我靠自己,一样能撑起一片天。

半个月后,我的工作室不仅没有倒下,反而因为一款名为“涅槃”的系列珠宝设计,在国际上获得了大奖,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颁奖典礼那天,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用流利的英文发表着获奖感言。

“‘涅槃’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但正是那段经历告诉我,女性的力量,不在于依附,而在于重生。当你走过烈火,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凤凰。”

台下掌声雷动。我看到了台下的顾衍。

他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满身的落寞。他看着台上的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里面有震惊,有懊悔,有痛苦,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痴迷。

晚宴上,他端着酒杯找到了我。

“恭喜你。”他的声音嘶哑。

“谢谢。”我礼貌而疏离。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林薇薇……我把她送出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我晃了晃杯中的香槟,觉得有些好笑:“顾总,你把谁送走,是你家的事,不必特意来通知我。”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他有些激动,上前一步,“然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公司一半的股份转到你名下,我把我名下所有的房产都给你,只要你肯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以为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他以为金钱和物质,可以弥补一切。

“顾衍,”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知道我这五年,最难过的是什么时候吗?”

他愣住了。

“不是发现你背叛我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人在产房里疼得想死的时候。而是有一次,念念半夜发高烧,烧到了四十度,浑身抽搐。我抱着他,深更半夜在街上打不到车,我急得抱着他一边跑一边哭,求路过的车停下来帮帮我。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你。”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我恨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恨为什么别人的孩子有爸爸可以依靠,我的孩子却没有。但也是那一刻,我彻底想明白了。”

“顾衍,我不需要你了。我和我的儿子,两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你给的股份,你的房子,你的钱,我都不需要。因为那些东西,换不来念念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换不回我当年流过的眼泪和死掉的心。”

他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别再白费力气了。”我喝掉杯中最后一口酒,把杯子放在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以为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但顾衍的偏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不再用商业手段打压我,而是换了一种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方式——卖惨。

他开始每天准时出现在我公寓楼下,风雨无阻。不说话,不纠缠,只是站在那里,用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再也不复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顾氏总裁的模样。

有时候我带简念出门,他会默默地跟在后面,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简念回头看他,他会立刻躲到树后面,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狂。

小区里的邻居开始议论纷纷。

“简小姐,楼下那个男人是你前夫吧?看着怪可怜的。”

“是啊,天天站着,前几天还下大雨,他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也不走。”

我只觉得烦躁。

他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能让我心软吗?他错了。我的心,早就在五年前那个雨夜,被他亲手敲碎,然后扔进了冰窖里,再也暖不回来了。

真正的爆发,是在简念的五岁生日那天。

我给简念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请了他幼儿园的同学和家长。工作室的员工也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唱着生日歌,切着蛋糕。

简念许愿的时候,闭着眼睛,小脸上满是虔诚:“我希望妈妈每天都开开心心,永远不要生病。”

我听得眼眶发热,俯身亲了亲他的脸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送外卖的,打开门,却看到顾衍站在门口。他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蛋糕,比我的还要大上三倍,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然,念念……生日快乐。”

屋子里的欢声笑语瞬间静止了。所有人都看着门口,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简念躲到我身后,小声说:“妈妈,我不要他的蛋糕。”

我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

这是我儿子的生日派 D,是他一年中最开心的一天。顾衍凭什么要来破坏这一切?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然然,我只是想……想给孩子过个生日。”他卑微地解释着,眼眶通红。

“我儿子不缺你这个蛋糕,更不缺你这个迟到了五年的父亲!”我指着门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顾衍,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滚!”

他站在原地,固执地不肯动,手里的蛋糕也捧得稳稳的。

“除非你让我进去,亲口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他的偏执彻底激怒了我。

我上前一步,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抬手狠狠地将那个巨大的蛋糕打翻在地。

奶油、水果、蛋糕胚,糊了一地,也溅了他一身。狼狈不堪。

“现在,你可以滚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呆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做。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我冷若冰霜的脸,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下去。

“简然,”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你就……这么恨我吗?”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爱上你。现在请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越远越好,永不相见!”

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他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门外传来一声什么东西倒地的闷响,然后是长久的死寂。

屋子里,朋友们都识趣地没有说话。简念走过来,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你别生气。念念不喜欢他,念念只要妈妈。”

我蹲下身,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不是在为顾衍难过。我只是心疼我自己,心疼我那死去的爱情,和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那天之后,顾衍真的消失了。

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工作,带娃,偶尔和朋友聚会。一切都很好。

只是偶尔,深夜醒来,我会盯着天花板发呆。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但心里却空落落的。或许,长达数年的爱与恨,早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如今骤然抽离,难免有些不适。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是简小姐吗?我是顾衍的母亲。”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我不是来求你原谅他的。”顾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只是想求求你,能不能……能不能去医院看看他?他快不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得了胃癌,晚期。那天在你家门口,他胃出血晕倒了……医生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一直在拖着,不肯做化疗。他说,化疗太丑了,他不想让你看到他那副样子……”

“他把顾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孩子的名下。他说,这辈子亏欠了你们母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

“简小姐,我求求你了。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念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握着电话,手脚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又是怎么开车来到医院的。

推开病房的门,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顾衍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落叶。

顾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走到病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当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扯掉了氧气面罩,剧烈地咳嗽起来。

“然然……你来了……”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恨吗?当然恨。但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那股恨意,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我问。

他虚弱地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是……在你回来之前……就查出来了……”

“所以,你做这一切,又是苦肉计?”

“不……不是……”他急切地摇头,因为激动,又是一阵猛咳,“一开始……我只是想把你追回来……后来……后来我发现,追不回来了……我只是……只是想在死之前,多看你和孩子几眼……”

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没入枕头里。

“然然……对不起……我爱你……一直都……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开始剧烈地跳动,然后,变成了一条刺目的直线,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顾夫人哭得晕了过去。

整个病房乱成一团。

我站在原地,看着医生们对顾衍进行着徒劳的抢救,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会哭,或者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都没有。

我的心里,很平静。就像看着一个故事的落幕,一个与我有关,却又不完全属于我的故事。

顾衍死了。

他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商界名流来了很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惋惜。

林薇薇也从国外回来了。她跪在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死的是她的挚爱。

我没有去。

我带着简念去了海边。

我们堆了沙堡,捡了贝壳,在沙滩上追逐嬉戏。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色,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一切都温暖而美好。

简念举着一个漂亮的海螺,跑到我面前:“妈妈,送给你!”

我笑着接过来,放在耳边,仿佛能听到大海的歌唱。

顾衍的律师找到了我,交给我一份文件。是他的遗嘱。

顾氏集团,他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都留给了简念。唯一的条件是,希望我能让简念姓顾。

我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件,沉默了很久。

最后,我签了字,但只收下了顾氏集团的股份。至于其他的,我让律师以顾衍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用于资助那些像我当年一样,走投无路的单亲妈妈。

我也没有让简念改姓。

他叫简念,一生思念。这是我取这个名字的初衷。但现在,我想,这个“念”,应该是信念的“念”。

相信自己,坚持自己,永远不要放弃希望的信念。

几年后,我带着简念移民到了国外。

我的珠宝品牌在国际上越做越大,我成了别人口中成功的独立女性。

简念也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少年,他聪明,善良,体贴,是我的骄傲。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顾衍的存在。

有一次,他问我:“妈妈,你还爱他吗?”

我想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笑了。

“不爱了。”我说,“也不恨了。”

爱与恨,都是一种强烈的情感牵绊。而我和顾衍之间,早已随着他的死亡,化作了一缕青烟,烟消云散。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场海啸,摧毁了我的一切,但也把我推向了一片全新的大陆。

在这片大陆上,有我的事业,有我的儿子,有我的新生。

镜子破了,就让它碎在原地。捡起来的碎片,只会割伤自己。

我的人生,早已翻开了新的一页。而那一页,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来源:小蔚观世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