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云无尘,你曾说过,等你回来娶我为妻,你却忘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5 06:35 2

摘要:我随他进入一间茅屋,屋内躺着一位面色铁青的老妇人,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我迅速取出银针,刺入她周身要穴,同时从药箱中取出连夜配制的药丸。

我原以为与云无尘的相遇是上天的恩赐,直到那日天降金光。

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他漫长仙途中微不足道的一场劫难。

而我,温如初,一个凡人医师,竟可笑地以为自己真能成为仙君的妻子。

01

大周历三百二十七年春,青州爆发瘟疫。

我背着药箱穿梭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村庄里,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

作为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医师,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温大夫,求您救救我娘!"一个满脸污渍的少年拉住我的衣袖,眼中满是绝望。

我随他进入一间茅屋,屋内躺着一位面色铁青的老妇人,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我迅速取出银针,刺入她周身要穴,同时从药箱中取出连夜配制的药丸。

"把这药化在水里,每隔两个时辰喂一次。"我嘱咐那少年,声音因疲惫而嘶哑。

走出茅屋时,夕阳已经西沉。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忽然看见村口槐树下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一袭白衣,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这位姑娘,可是此地的医师?"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面容——剑眉星目,唇边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明明站在泥泞的村道上,却纤尘不染。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阁下是?"

"在下云无尘,游方道士一名。"他拱手行礼,"途经此地,见瘟疫横行,特来相助。"

我上下打量他,这道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皮肤白皙得不像常年在外行走的人,腰间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云道长懂医术?"我忍不住问。

他微微一笑:"略通一二。"

事实证明,云无尘所谓的"略通一二",足以让太医院的御医汗颜。那晚,他仅用三根银针就止住了一个孩子的高热,又以一味我从没见过的草药救活了一个濒死的老人。

"这是什么药?"我好奇地凑近观察他手中的紫色草叶。

"紫灵芝,生于昆仑绝顶。"他说话时,睫毛在火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能解百毒。"

我心头一震:"昆仑?那不是在万里之外?"

云无尘笑而不答,只是将草药捣碎,动作优雅得像在抚琴。那一刻,我隐约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恐怕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云无尘形影不离。他医术高明却从不居功,总是默默跟在我身后,在我力竭时递上一碗温水,在我为重症患者焦头烂额时恰到好处地提出建议。

"温大夫,该休息了。"这夜,云无尘拦住又要去巡诊的我,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你的脸色很差。"

我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丝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我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谢谢。"我仓促低头,将药一饮而尽。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入腹后疲惫感顿时消减大半。

云无尘接过空碗,忽然说:"你很像一个人。"

"谁?"

他望向远处的山峦:"一位故人。"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不知为何,我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无比孤独,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云道长从何处来?"我忍不住问。

"很远的地方。"他轻声道,"远到有时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瘟疫在第二十天终于得到控制。那晚,村民们围着篝火庆祝,有人拿出了珍藏的米酒。我第一次见云无尘饮酒,他端着粗瓷碗的样子与这乡野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和谐。

"温大夫,我敬你。"他举碗向我示意,眼中似有星辰流转,"若非你坚持救治,这村子早已十室九空。"

我脸颊发烫,小声道:"是云道长医术高明。"

酒过三巡,有村民起哄:"云道长年轻有为,可有婚配?"

云无尘摇头,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尚未。"

"那不如娶了我们温大夫!"老村长醉醺醺地拍桌,"温大夫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姑娘!"

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听见云无尘轻笑着说:"若温姑娘愿意,在下求之不得。"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那一刻,我的心跳如擂鼓。

云无尘在村东头租了间小院住下。瘟疫过后,他并未离开,反而开始跟着我出诊。渐渐地,村里人都默认了我们是一对。

"温大夫,你看这株草药。"这日采药时,云无尘忽然拉住我的手,指向岩缝中一株蓝色小花,"它叫'勿忘我',百年开花一次。"

我凑近观察,却被他突然揽入怀中。他的气息清冽如雪后松林,让我一时恍惚。

"如初,"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悦耳,"你可愿与我共度余生?"

我抬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眼眸比星空还要深邃。那一刻,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差距与疑问,只听见自己说:"我愿意。"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就在村头的土地庙前,由老村长主持。云无尘不知从哪变出一对白玉镯,替我戴上时说:"此镯能护你平安。"

婚后,我们在村外建了间医馆。云无尘教我认识了许多珍稀药材,我的医术突飞猛进。夜里,他常常抱着我坐在院中看星星,给我讲各种奇闻异事。

"真有仙人吗?"某夜我靠在他肩头问。

他沉默片刻:"或许有吧。"

"那他们会不会很孤独?长生不老,看着爱的人一个个离去。"我喃喃道。

云无尘的手臂突然收紧:"如初,若有一天我必须离开..."

"那我就等你回来。"我打断他,仰头吻上他的唇,"多久都等。"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转瞬即逝。

平静的日子在一年后被打破。邻村传来消息,有妖魔作祟,已有多人失踪。

"我去看看。"云无尘神色凝重地收拾药箱。

我拉住他:"我跟你一起。"

他摇头:"太危险。"

"我是医师,救人天经地义。"我坚持道。

最终我们一同前往。那村子比瘟疫时更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腐臭。我们在村尾一间废弃祠堂里发现了失踪者——全都成了干尸,仿佛被吸干了精血。

"是魔修。"云无尘脸色阴沉如水,"他们靠吸食凡人精血修炼。"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一个黑袍人如鬼魅般出现在祠堂门口:"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竟有人认得魔修。"

那声音如同刀刮玻璃,令我毛骨悚然。云无尘立刻将我护在身后:"走!"

"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魔修狞笑着挥手,一股黑雾向我们扑来。

云无尘袖中飞出一道金光,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他转身塞给我一张符纸:"捏碎它,能送你回家!"

"那你呢?"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我自有办法。"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与初见时一样温柔,"回家等我。"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那魔修已攻至近前。云无尘一把推开我,与魔修战作一团。我眼睁睁看着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金光与黑雾碰撞出可怕的火花。

最后关头,云无尘抱住魔修冲向祠堂中央的石柱。刺目的白光爆发,我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祠堂已成废墟。

"无尘!"我哭喊着冲进废墟,双手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终于,我在瓦砾下找到了他。

他胸口的白衣被鲜血浸透,气息微弱。我颤抖着为他止血,泪水模糊了视线。

"别哭..."他抬手擦去我的眼泪,"我没事。"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金光穿透云层直射而下,将云无尘笼罩其中。他的身体缓缓浮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红尘劫已渡,恭迎清霄仙君归位!"空中传来洪钟般的声音。

我惊恐地看着云无尘——不,现在应该叫清霄仙君——悬浮在半空,白衣无风自动,面容依旧俊美,眼神却变得陌生而疏离。

"无尘..."我轻声呼唤。

他低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凡人,你认得本君?"

这句话如利剑刺穿我的心脏。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故人",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孤独,想起那夜他说"若我必须离开"...

原来,我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场劫难,渡过了,便该忘记。

金光渐盛,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我扑上去想抓住他,却只握住了一缕消散的金光。

"云无尘!"我跪在地上,仰天哭喊,"你说过要我等你回来的!"

没有回应。天空中,仙乐缥缈,祥云朵朵,仿佛在庆祝一位仙君的归来。而地上,一个凡人女子跪在废墟中,手中紧握着一枚从他衣襟上掉落的玉佩。

村里人都说温大夫变了。自从那日从邻村回来,她再不提云道长的名字,只是日夜钻研医术,偶尔会对着那枚来历不明的玉佩发呆。

他们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取出云无尘留下的医书研读。那些曾经看不懂的深奥文字,如今在我眼中逐渐清晰——那不是普通医书,而是修真界的药典。

"以灵入药,可活死人肉白骨..."我轻声念着,指尖凝聚出一丝微弱的光芒。这是云无尘离开后,我体内莫名出现的力量。

我小心地引导那光芒进入面前的草药,草药顿时散发出莹润的光泽。医书上说,这叫"灵力",是修真的基础。

"清霄仙君..."我冷笑一声,将炼制好的药丸收入瓶中。既然凡人无法被记住,那我就修真成仙,站到能让你正视的高度!

三年后,青州出现一位神秘女医,能治百病,甚至有人亲眼见她起死回生。有人说她是仙人下凡,有人说她是妖魔化身,但无人知道,她只是一个被遗忘的凡人女子,在绝望中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日,我正在山中采集灵药,忽见一道流光从天而降,坠入不远处的山谷。我犹豫片刻,还是向那方向走去。

谷底躺着一个人,白衣染血,面容苍白却依旧俊美如谪仙。我的心猛地一颤——是云无尘,或者说,清霄仙君。

他微微睁眼,目光涣散:"姑娘...可否相助?"

我站在三步之外,心如刀绞。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然。"最终,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我是个医师。"

我蹲下身,手指搭在云无尘的腕间。他的脉搏紊乱不堪,体内灵力四处冲撞,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样严重的伤势,换作普通修士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仙君也会受伤?"我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

云无尘眉头微蹙,似要醒来却又陷入更深的昏迷。他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与三年前那个雨夜如出一辙。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他脸颊时猛地收回。

"我在做什么?"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早已不记得你了,温如初。"

夜风穿过山谷,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从药囊中取出三根银针——这是他当年教我的手法。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精准地刺入他颈后的穴位。

"唔..."云无尘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迅速取出灵药,捏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他的肌肉明显绷紧,却未醒来。

"清霄仙君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思索,"仙界发生了什么事?"

处理完伤势已是黎明。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着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云无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三年前,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如今,却是我这个"凡人"救了他的命。

"你欠我一条命,仙君大人。"我轻声道,却不知自己究竟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山间晨雾渐起,我背起昏迷的云无尘,向我的洞府走去。他比想象中轻得多,仿佛这具身体只是幻影。一路上,他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让我不断想起那些共枕而眠的夜晚。

"温如初,你真是无可救药。"我咬牙加快了脚步。

我的洞府位于青州最高的栖霞山上,三年前我在这里发现了上古修士留下的遗迹,便以此为根基开始了修真之路。洞府外布有隐匿阵法,寻常修士难以察觉。

将云无尘安置在石床上后,我取出那枚从不离身的玉佩。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正面刻着"清霄"二字,背面是一幅山水图——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仙界三十六重天中的清霄天。

"你到底是谁?"我凝视着云无尘苍白的面容,"而我...又是你的谁?"

三日前,栖霞山下来了一队修士。

我从炼丹室出来时,正看到他们破开我布在山脚的警示阵法。为首的是个金丹初期的中年男子,一身华贵紫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这位道友,在下紫阳门长老赵无延,途经贵地,特来拜山。"他嘴上说得客气,眼神却在打量我的洞府,满是贪婪。

我暗自警惕。这三年来我虽进步神速,已达筑基后期,但对上金丹修士仍无胜算。更麻烦的是,我修的是医道,攻伐之术本就不精。

"赵长老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我拱手回礼,故意释放出一丝灵力波动,"不知有何指教?"

赵无延感知到我的修为后明显一怔,随即笑容更盛:"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竟有道友这般人物。实不相瞒,我等是为寻找一株'九叶灵芝'而来,听闻栖霞山曾有出现。"

九叶灵芝?我心中一动,那正是云无尘医书上记载的珍稀灵药,可炼制突破金丹的丹药。我药园里确实有一株,是去年在一处险地所得。

"赵长老恐怕消息有误,栖霞山灵气稀薄,怎会有这等灵物?"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赵无延眯起眼睛:"是吗?那可否让在下进府一观?"

我心中一沉,这是要强闯了。就在我思考对策时,洞府内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是云无尘醒了!

赵无延脸色大变:"这气息...是元婴大能?!"

我趁机道:"家师正在闭关,不便见客。赵长老若无事,还请回吧。"

"原来尊师在此,是在下唐突了。"赵无延额头见汗,连连拱手,"改日必当正式拜山,今日就先告辞了。"

看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我松了口气,转身冲进洞府。石床上,云无尘已经坐起,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眉头紧锁。

见我进来,他抬眼看我,目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是你救了本君?"

那陌生的语气让我心头一刺。我强自镇定道:"仙君受伤坠入山谷,我恰巧路过。"

他审视着我,忽然道:"你是医修?"

"略通皮毛。"我故意用他当年的话回答。

云无尘似乎没察觉异样,继续问:"此地是何处?"

"青州栖霞山。"

"青州..."他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本君为何会在此..."

我正想回答,却见他突然按住太阳穴,面露痛苦之色:"头...好痛..."

"仙君伤势未愈,不宜劳神。"我连忙上前,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是谁?"他死死盯着我,眼中金光流转,"为何...如此熟悉..."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记得我?不,不可能...

"在下道号'玉衡',一介散修罢了。"我抽回手,故意用冷淡的语气道,"仙君想必是认错人了。"

云无尘松开手,眼中的金光渐渐消退:"或许吧。"他顿了顿,"多谢相救,本君欠你一个人情。"

我转身去取药,不让他看到我微红的眼眶:"仙君言重了。药在桌上,请自便。"

走出洞府,我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任由山风吹干眼角的湿意。他刚才的反应,到底是记忆的碎片,还是单纯的错觉?

七日后,云无尘的伤势稳定了些。他整日在洞府中打坐调息,偶尔会问我一些修真界的近况。我小心应对,不敢透露太多自己的事。

这日清晨,我正准备去药园,却见他站在院中,一袭白衣随风轻扬,恍如谪仙。

"玉衡道友。"他转身看我,"本君欲往青州城一趟,你可愿同行?"

我心头一跳:"仙君伤势未愈,不宜远行。"

"无妨。"他抬手,掌心浮现一朵金色莲花,"虽不能动用全力,自保足矣。"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青州城比三年前繁华了许多,街上修士凡人混杂,叫卖声不绝于耳。我戴着面纱跟在云无尘身后,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与他同游街市的日子。

"听说了吗?今晚天宝阁有拍卖会,据说有仙界流出的宝物!"

"真的假的?仙界之物怎会流落凡间?"

路人的谈话引起了云无尘的注意。他转向我:"天宝阁在何处?"

我暗叫不好。天宝阁是青州最大的修真商会,背后势力复杂,以云无尘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宜涉足。

"城东。"我还是老实回答,"但那里龙蛇混杂..."

"去看看。"他已迈步向前。

天宝阁外观朴素,内里却极尽奢华。我们交了十块灵石的入场费才得以进入。拍卖会尚未开始,大厅里已坐了不少修士。

"两位道友面生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凑过来,"在下百事通侯三,需要引荐人吗?只要五十灵石。"

我正要拒绝,云无尘却抛出一块中品灵石:"今日拍卖有何特别之物?"

侯三接过灵石,眼睛一亮:"道友阔气!听说压轴的是一件仙界遗宝,据传与清霄仙君有关..."

我心头一震,看向云无尘,他却面不改色:"哦?具体是何物?"

"这就不清楚了。"侯三压低声音,"不过听说紫阳门、玄天宗都派人来了,势在必得呢。"

拍卖会开始后,前几件都是寻常法器丹药,云无尘毫无兴趣。直到最后,主持人掀开红绸,露出一块残缺的玉简。

"此物乃上古遗迹出土,经鉴定为仙界流传下来的功法残篇,疑似与清霄天有关!起拍价一千灵石!"

场内顿时沸腾。我偷瞄云无尘,发现他眼中金光一闪而逝。

"一千五!"

"两千!"

价格迅速攀升。当紫阳门赵无延喊出"五千"时,场内安静了一瞬。

"六千。"云无尘突然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赵无延眯眼看向我们,突然脸色一变:"是你!"

我暗道不好。果然,赵无延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栖霞山的'高徒'。怎么,今日尊师没来?"

云无尘不理他,对主持人道:"六千灵石,可否落槌?"

主持人刚要说话,赵无延却高声道:"七千!另外,我怀疑此人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灵石!要求验资!"

场内哗然。按照规矩,若被质疑财力,需当场展示相应灵石或等价物。

云无尘冷哼一声,取出一枚金叶放在桌上。金叶出现的瞬间,整个大厅的灵气都为之一振。

"这是...仙界金精?!"有识货的修士惊呼。

赵无延脸色铁青,突然拍案而起:"此人来历不明,身怀异宝,必是魔修奸细!大家一起上,拿下他必有重赏!"

我暗骂无耻,迅速站到云无尘身前:"赵无延,你紫阳门就是这般做派?"

"小丫头找死!"赵无延狞笑着一掌拍来,金丹威压让我呼吸一窒。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我身后射出,直接击穿赵无延的手掌!

"啊!"他惨叫着后退,"你...你是谁?"

云无尘缓步上前,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强盛一分:"对本君出手,谁给你的胆子?"

恐怖的威压笼罩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赵无延更是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仙...仙君饶命!"

"滚。"云无尘冷冷道。

赵无延如蒙大赦,带着手下仓皇逃窜。主持人战战兢兢地将玉简奉上:"仙...仙君请笑纳。"

云无尘收起玉简,拉着我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离开。直到走出城门,他才突然一个踉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仙君!"我连忙扶住他。

"无碍。"他擦去血迹,"只是强行催动仙力,反噬罢了。"

我心中一痛。他明知会受伤,却还是出手了...是为那玉简,还是为...我?

回山路上,云无尘一直沉默。直到看见栖霞山轮廓时,他才突然开口:"那玉简是本君当年留在人间的功法。"

我心头一跳:"仙君想起来了?"

"只是一些碎片。"他摇头,"本君此次下凡,似乎是为寻回什么重要之物...或人。"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找的是什么?是我吗?还是...那个他曾经提到的"故人"?

当夜,我在丹房调配伤药,云无尘则在静室研究那块玉简。突然,一声巨响从静室方向传来!

我飞奔过去,推开门只见云无尘跪在地上,四周散落着玉简碎片,他双手抱头,表情痛苦至极。

"仙君!"我冲上前,却被他周身暴走的灵力震开。

"阿初...阿初..."他嘶哑地呼唤着,眼中金光与黑芒交替闪烁,"我想起来了...你是阿初..."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他记起来了?记起我了?

"是我,我是温如初!"我顾不上危险,扑上去抱住他,"无尘,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却依然混乱:"温...如初...我的...妻子..."

这句话如同利剑刺穿我的心脏。三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他记起我的这一刻,却是在这种情形下。

"是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泪流满面地捧着他的脸,"你答应过要回来的..."

云无尘的表情突然扭曲,一把推开我:"不...不对...本君是清霄仙君,怎会有凡人妻子...这是心魔!"

我跌坐在地,看着他痛苦挣扎,心如刀绞。这就是仙凡之别吗?连记忆都能成为伤害彼此的武器...

"仙君冷静!"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取出银针,"你神魂不稳,让我帮你。"

或许是残留的熟悉感让他没有反抗,我迅速在他头顶几处大穴下针。渐渐地,他平静下来,眼中的金光也恢复了稳定。

"抱歉。"他声音沙哑,"本君...我似乎有些混乱。"

我收起银针,强忍泪水:"仙君不必勉强。记忆...总会恢复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问:"我刚才...叫了什么名字?"

我背过身去整理药箱,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仙君叫了'阿初',想必是重要之人吧。"

"阿初..."他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的滋味,"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我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向门口:"仙君好好休息,我去熬药。"

关上门后,我靠在墙上,任由泪水滑落。他记得我,却又不是完全记得。这种若即若离的痛苦,比彻底被遗忘还要折磨人。

"温如初,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我擦干眼泪,自嘲地笑了,"指望一个仙君真的会永远记得一个凡人吗?"

三更时分,我正打坐调息,突然感应到护山大阵被触动!

睁开眼,只见洞府外火光冲天,数十道身影将栖霞山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赵无延,身旁还站着几个气息强大的修士,最弱的也有金丹中期。

"玉衡妖女!速速交出那魔修!"赵无延的声音通过扩音术传遍山野,"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心头一沉。他们怎么敢...哦,是了,定是发现云无尘状态不对,趁机来报复。

"不必理会。"云无尘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阵法足以抵挡。"

我摇头:"护山大阵撑不了太久。仙君伤势未愈,不宜再战。我从后山密道送你离开。"

他皱眉:"那你呢?"

"他们目标是你,不会太为难我。"我勉强笑了笑,"再说,我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

云无尘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抬手按在我眉心:"闭眼。"

一股暖流从眉心涌入,瞬间流遍全身。我惊讶地发现,体内灵力竟然暴涨了一倍有余!

"暂借你一部分仙力。"他收回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小心。"

我心中一暖,重重点头,转身冲出洞府。

山门外,赵无延等人正在猛攻阵法。见我现身,他狞笑道:"妖女终于舍得出来了?"

"赵无延,你紫阳门好歹是名门正派,半夜围攻一个女子洞府,传出去不怕人笑话?"我冷声道。

"少废话!"赵无延厉喝,"那魔修在哪?交出来饶你不死!"

我暗中运转云无尘给的仙力,表面不动声色:"什么魔修?我洞府中只有一位养伤的前辈。"

"前辈?"一个玄天宗长老冷笑,"分明是仙界逃犯!清霄仙君早已在仙界发出通缉令,捉拿一个盗取仙宝的下凡仙官!"

我如遭雷击。什么?云无尘是被...通缉的?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他明明是..."

话到嘴边我突然刹住。是啊,我根本不了解这三年来仙界发生了什么。云无尘为何受伤坠凡?为何记忆混乱?这些我统统不知道。

"妖女果然与他是一伙的!"赵无延高呼,"诸位道友,一起上!拿下她必能问出那逃犯下落!"

十余名金丹修士同时出手,各色法宝光芒照亮夜空。我咬牙祭出本命银针,灌注仙力后,银针化作数十道流光迎向攻击。

轰然巨响中,我连退数步,嘴角溢血。虽然云无尘的仙力强大,但我毕竟境界不够,无法完全发挥。

"不过如此!"赵无延大喜,"再来!"

第二轮攻击接踵而至。就在我准备拼死一搏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所有人震退!

云无尘凌空而立,白衣飘飘,眼中金光大盛:"本君在此,谁要拿我?"

"是...是清霄仙君本人!"玄天宗长老突然跪地,"仙君恕罪!我等接到通缉令,说是有仙官盗宝下凡..."

云无尘冷哼一声:"通缉令?拿来我看。"

长老颤巍巍地奉上一枚玉简。云无尘扫了一眼,脸色微变:"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本君印玺!"

所有人都呆住了。我仰望着半空中威风凛凛的云无尘,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才是真正的清霄仙君吗?那个与我朝夕相处的云无尘,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

"滚吧。"云无尘挥手,"再让本君见到你们为非作歹,定斩不饶!"

众修士如蒙大赦,仓皇逃窜。云无尘缓缓落地,看向我时,眼中的金光褪去,又恢复了那熟悉的眼神。

"你...真的是被通缉的?"我轻声问。

他摇头:"通缉令是假的。但我的确...不是正常下凡。"

"那你是..."

"仙界出了叛徒。"他望向星空,"我奉天帝之命暗中调查,却遭暗算坠落凡间。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多亏有你。"

我心中一痛。他记起来了?记起自己的使命,记起仙界的纷争,却...还是没有完全记起我吗?

"仙君言重了。"我强作镇定,"既然仙君已恢复,想必不日就要返回仙界了吧?"

云无尘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阿初,你在生气?"

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一颤。他还记得叫我阿初...

"我没有。"我别过脸,"只是...仙君终究是仙君,凡尘种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梦?"他轻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何我记忆中全是你?为何看到你难过,我这里——"他拉起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会疼?"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他轻声道,"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无论我是云无尘还是清霄仙君,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夜风吹散了我的泪水。这一刻,我等了整整三年。

云无尘的话让我整夜未眠。

清晨,我坐在药园的石凳上,看着朝阳一点点染红云海。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可这句话究竟有多少分量?是对温如初说的,还是对他记忆中的那个"阿初"?

"起这么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三年来,我无数次幻想能再次听到他这样温柔的问候,可当它真的成为现实,我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想什么?"云无尘在我身旁坐下,白衣在晨风中微微飘动。他的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但眼中仍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在想...仙君何时回仙界。"我摘下一片草药叶子,在指尖揉碎,"毕竟仙君有要务在身。"

云无尘沉默片刻:"你在赶我走?"

"不敢。"我勉强笑了笑,"只是仙凡有别,仙君终究不属于这里。"

"阿初。"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看着我。"

我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与三年前那个在古河边初遇的午后如出一辙。

"我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有没有记忆,我都不想再次失去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苦苦筑起的心墙。可就在我几乎要沉溺在这温柔中时,紫府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啊!"我捂住额头,一阵天旋地转。

"阿初!"云无尘连忙扶住我,"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只觉得紫府中那个一直安静的金色光点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要破体而出。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巍峨的仙宫、惨烈的战场、一个与我容貌相似却气质迥异的白衣仙子...

"阿初!坚持住!"云无尘将我抱起,迅速回到洞府。他手掌贴上我的后背,一股温和的仙力涌入体内,强行镇压了那躁动的光点。

疼痛渐渐消退,我浑身被冷汗浸透,虚弱地靠在他怀中:"那是什么..."

云无尘脸色异常凝重:"你紫府中的金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三年前...你离开的那天。"我喘着气回答,"后来我修炼时发现它的存在,但它一直很安静..."

云无尘的手微微发抖:"让我再看看。"

这一次,他的仙力更加小心地探入我的紫府。当接触到那金色光点时,异变突生——光点猛然膨胀,化作一面残缺的古镜虚影,镜面映照出云无尘震惊的面容!

"轮回镜?!"他如触电般收回手,脸色煞白,"怎么会..."

"轮回镜?那是什么?"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云无尘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千年前仙魔大战时碎裂失踪...传说能照见前世今生,甚至逆转轮回。"

我心头一震:"它为什么在我体内?"

来源:冬瓜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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