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正疑惑是不是我生病时情绪脆弱,想要有人陪,所以出现了幻听,又听到对面帅哥的心声。
在输液大厅输液时,忽然听到对面帅哥的心声:
【我的老天奶,这不是陆哥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人?
【我现在给陆哥打电话,陆哥不得飞奔过来?
【大半夜孤零零一个人输液,陆哥不得心疼死?】
输液大厅里人满为患,我以为对面帅哥说的是别人。
却不想,他拿着手机偷拍的人竟然是我?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生病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输液。
守着吊瓶不敢睡觉。
正是孤独脆弱时,忽然听到对面帅哥的心声:
【我的老天奶,这不是陆哥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人?
【大半夜孤零零一个人输液,陆哥知道不得心疼死?
【我现在给陆哥打电话,他不得飞奔过来?】
输液大厅里人满为患,我以为对面帅哥说的是别人。
正像吃瓜群众一样四处乱瞄。
却不想,对面帅哥拿着手机偷拍的人竟然是我?
我正疑惑是不是我生病时情绪脆弱,想要有人陪,所以出现了幻听,又听到对面帅哥的心声。
他埋着头似乎在发消息:
【陆哥,快看我在医院遇到了谁。
【她是不是你手机屏保上的那个女人?
【她一个人在输液大厅哦,身边都没有人陪。
【我怎么知道她生了什么病?
【反正没人陪她。
【我看她好困,好几次都要闭上眼睛打瞌睡。
【又时不时猛地睁开眼,看一眼吊瓶。
【是不是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啊?你问哪家医院?
【这么重要的消息当然得花钱买啊。
【三千块,速转钱。
【少一分钱都不告诉你。】
什么,三千块?
抢钱呢?
我恨不得冲到对面帅哥面前问,这钱是不是该分我一半?
叮咚,似乎是钱到账了。
对面帅哥换了个更兴奋的坐姿。
我继续听到他的心声:
【哇,陆哥,你也太大方了吧?
【告诉你,马上告诉你。
【就在市人民医院,二楼成人输液室。
【速来,等你哟。
【放心,我时刻帮你盯着她。】
我超级想走过去跟对面帅哥说。
你盯着我,不如帮我盯着我的吊水瓶?
太困了,想睡觉,又怕输完液没人喊护士。
万一血液倒流或者把空气输进去就麻烦了。
我闭着眼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到底是哪个姓陆的哥哥暗恋我?
直到二十分钟后。
忽然有人推开输液大厅的门。
对方穿着黑色风衣太帅了,大长腿特别吸引人眼球。
内搭白色衬衫,公狗腰若隐若现,性张力满满。
最让我意外的是那张脸,太熟悉了!
颜值天花板。
这不是我那已经移民国外的闺蜜的亲弟弟,陆兰霆?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我。
2
六年前,夏日炎炎。
我家小区这一片停电,晚上不能开空调是要死人的。
我发朋友圈抱怨:【停电是要热死我吗?】
远在国外的闺蜜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家住。
反正她人在国外,国内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火速开车去了她家。
开了空调趴在闺蜜的床上呼呼大睡。
谁知夜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
开了灯发现是一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
胸肌大、腹肌精,还有更立体的人鱼线!
关键皮肤还很白,看一眼都要流鼻血。
就是喝得满脸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当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闺蜜那帅气的亲弟弟。
明明才十八岁,看着白白嫩嫩的少年,脱了衣服竟然这么有料,看一眼就令人血脉偾张,太引人犯罪了。
小兔崽子估计喝醉了。
倒头就睡,压根没意识到床上有人。
这可怎么办?
闺蜜这个房子是一居室,并没有别的房间。
关键客厅还没有空调。
让我把房间让出来,我可不干。
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睡地板。
可是我怎么踹,都踹不动他的身体。
正闭着眼睛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小兔崽子翻了个身。
一张温热的、霸道的、带着几分酒香的性感唇瓣。
猝不及防压在了我的唇上。
我瞬间懵了,脑袋空白。
谁能想到,我竟然被小我五岁的帅弟弟半夜轻薄。
我正要开口呵斥,把他吼醒。
刚张开嘴,他滑腻的唇就直接钻了进来。
我彻底懵了,浑身血液倒流。
猛地睁大眸子,入眼的是他紧闭的眉眼。
睫毛比我还要长。
合拢着眼眸,眼睛好看得像是倒挂的月亮。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
热热的,有些酥麻,又有些心痒。
我这辈子都没这一分钟的情绪波动大。
明明应该恼羞成怒,心跳竟不受控制地加速。
小兔崽子醉醺醺地在我的口腔里扫荡。
我吓得完全忘记了正常的反应。
舌头四处躲闪,不想被他缠住。
小兔崽子也不急。
缠不住就一点一点地吸吮我的口腔。
舌尖碰碰他的口腔上壁。
我犹如被电流击中,一波一波,难以承受。
脑子里竟产生一种感觉:太享受了。
疯了!
我心情大起大落,脑子乱得一塌糊涂。
不管他如何发疯胡作非为,我都不能任由他这般胡闹了!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和任何人接过吻。
现在被闺蜜家的小兔崽子撩得欲罢不能,天人交战,头脑眩晕,方寸大乱。
明明受不了这种软糯的触感。
最后舌头竟然又忍不住想要去碰触一下他的。
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觉得自己疯得不行。
静谧的夜里,我浑身燥热,满身大汗。
后来的后来,我回想起来,一直记得不大清楚,只有火烧火燎的感觉,记忆深刻。
再后来,小兔崽子大概是过足了轻薄我的瘾,躺在我的身边呼呼大睡,而我——
心底依旧泛起层层巨浪,难以平静。
甚至彻夜难眠。
凌晨五点,在小兔崽子酒醒过来之前,我落荒而逃。
3
如果只有那一次意外就好了。
偏偏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闺蜜忽然给我打电话:
「沫沫,你上次去我家有没有动我家里的监控?」
我脑袋嗡的一声:
「你家里还有监控?」
闺蜜说:「我人在国外,国内的房子空着肯定要装监控,我今天心血来潮想看看监控,发现其他的监控都正常,只有你去我家住的那晚监控被删了。」
我头皮都发麻了。
难道是她弟弟删的?
她弟弟第二天醒来后查监控,发现我们干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赶紧毁尸灭迹销毁证据?
我心跳顿时跳到嗓子眼。
这件事必须问清楚。
「你在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监控吗?」
闺蜜肯定地说:「对,除了卫生间,其他地方都有监控,但那天晚上每个房间的监控都被删得一干二净,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想问清楚,万一不是你,而是黑客入侵,拷贝了你睡觉的视频那就麻烦大了。」
我惊得弹跳起来。
她弟弟删除视频前,不会还拷贝了一份自己留着吧?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这事情还不能让闺蜜出面问问她弟弟。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还只能敷衍闺蜜:「嗯,啊,哈哈,被你发现了,不是黑客,是我删的,不想被你看到我优雅的睡姿。」
闺蜜在电话对面笑骂:「滚,不是黑客就行,本来我今天打开视频也是想帮你删掉的,那没事了。」
挂了电话我还忐忑了好一阵子。
怕她弟弟找上我。
幸好后来无事发生。
时间久了我也就把那夜的事给忘了。
只是偶尔看到电视剧上男女主角 kiss 的剧情。
会勾起那一晚不可描述的美妙。
红着脸,偷偷回味一下。
觉得很羞耻,又赶紧打住。
偶尔也会和闺蜜聊天时,无意间听到他弟弟的近况。
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关注,却不敢过度打听。
没想到时隔六年,会在输液大厅再次见到他。
陆兰霆疾步朝我走来。
不,准确地说,是疾步朝对面帅哥走来。
像是无意间发现了我。
表情意外又惊讶:
「程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输液?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暖手袋?」
说话间他已经从包里拿出暖手袋,垫在我的手腕下。
输液一小时,我的手腕早就被冻僵了。
忽然出现的热水袋,简直是我的救星。
他往我旁边的空位置上慵懒一靠,侧脸的线条深刻俊朗。
听闺蜜说,他去年大学毕业就着手接管家族生意。
才回国一年,接手的几个项目已经让公司利润翻倍。
闺蜜的爸爸逢人就夸儿子。
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年轻继承人的气场十足,看得人心里一阵酥麻。
尤其得知这小兔崽子暗恋我,又蒙上了一层滤镜。
我盯着他直直地看,没想到竟然把他看得耳根都红了。
黑色风衣将他衬托得矜贵又从容。
却掩不住他眼神里的兵荒马乱:
「程姐姐,我脸上有东西?」
我憋着笑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太巧了。」
4
对面的帅哥也故作惊讶地跟我打招呼:
「哈哈哈,可不就是巧吗?
「原来这位姐姐和陆哥认识,我叫许志愈,是陆哥的兄弟。
「姐姐,我看你刚才就困得不行,你要是实在困得厉害不如就睡一觉,输液瓶让陆哥帮你看着呗。
「是我喊陆哥来陪我的,没想到在输液室陆哥都能遇到熟人,反正陆哥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陪。
「陆哥,对吧?」
「嗯,举手之劳,程姐姐,你尽管睡。」
我刚打了个喷嚏,陆兰霆就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
「程姐姐,这样会不会暖和一些?」
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瞬间让我想起六年前那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太要命了,心已经乱了节拍。
我只能闭上眼睛,拼命暗示自己要冷静。
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如过山车般在空中飘着,怎么都不敢相信,小兔崽子竟然暗恋我?
耳边又传来对面的心声:
【陆哥你矜持个啥,没看程姐姐打瞌睡缺枕头吗?主动把肩膀送上去给她靠啊。
【你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凭什么后来者居上?不都是又争又抢又茶!
【你比她小五岁怎么了?你不追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年下?傲娇克制偏执黏人年下弟弟,哪个姐姐不爱?
【年下就要嘴巴甜啊。
【比如等姐姐输液结束,你借机送她回家,然后把她压在电梯里,你就这么说:
【姐姐,你就是我的理想型。
【姐姐,不可以是我吗?
【姐姐,我只想和你谈恋爱,想得都要发疯了。
【姐姐,我以后都听你的。
【姐姐,我能做你的私有物吗?
【姐姐,我可以以下犯上欺负你吗?
【姐姐,你摸摸我的腹肌。】
救命,谁懂啊。
明明困得要死却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陆兰霆把我压在电梯里,一句一句跟我说那些话时磁性勾人的语气。
Ṫú₌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已经颅内高潮。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竟然有些小期待。
不敢想象陆兰霆如果真的把我压在电梯里,贴着我的耳朵,用低音炮的声音跟我说那些撩人的话,我的耳朵会有多爽。
母胎单身多年的我,ṱũ̂⁺受不了一丁点小刺激。
我偷偷掀了掀眼皮。
意外发现陆兰霆正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思。
眼底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发现我睁开眼,他眼神躲闪得比我还快。
但下一秒,他又主动拉近距离,把肩膀送上来:
「程姐姐,我把肩膀借给你靠着睡。」
不等我拒绝,他的长臂已经伸过来,把我昏昏欲睡的脑袋往他的肩膀上压,动作又快又果断,还很理直气壮:
「以前我姐生病输液,都要靠着我的肩膀。
「在我这里,你和我姐同等待遇。
「不然回头我姐知道我在医院巧遇你,却没有把你照顾好,一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
我努力佯装淡定和矜持:
「我实在太困,就不和你客气了,谢谢你,兰霆弟弟。」
陆兰霆表面装得比我还镇定自若:
「举手之劳,应该的。
「我也不是专程给你送枕头,只是恰好遇见。」
我含笑不语,若不是听到对面帅哥的心声。
我差点信了这不期然的偶遇。
5
我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并不沉。
输液大厅稍微有点大的动静就会被吵醒。
刚一睁眼,就看到他手机屏保上我的照片。
我脑袋嗡的一声。
那照片怎么看都像是从监控视频里截图出来的。
不就是六年前那个夜晚,我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惊得抬起头,坐直身体。
陆兰霆比我还慌。
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耳尖红得滴血。
他猛地站起来,落荒而逃。
什么优雅从容淡定瞬间都被紧张和慌乱取代:
「姐姐,输液瓶里的药水快滴完了,我去喊护士来。」
他自己都没发现,离开时紧张得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
对面帅哥已经拿手挡住脸,我听到他抓狂的心声:
【啊啊啊,陆哥,陆哥,你走路同手同脚了!
【干了什么坏事这么紧张?
【太丢人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陆哥吗?
【把商场杀伐果决的镇定拿出来啊!
【救命啊,程姐姐好像在笑,万一是嘲笑怎么办?
【陆哥,你老婆没了。】
我想说,不是嘲笑呢。
看着一米八五的青春男大紧张得走路同手同脚,意外觉得可爱呢。
再次走回来,陆兰霆举手投足间已经恢复从容不迫。
护士来拔针时,我下意识缩手。
却被陆兰霆轻轻托住手腕。
他单膝跪在椅子前,棉球按压针眼的力道温柔得不可思议:
「姐姐,我送你回家?」
我指着对面坐着的小帅哥许志愈:
「你不用继续陪你朋友吗?」
许志愈把头摇成拨浪鼓:
「程姐姐,不用管我。
「我恐怕要在医院待到天亮。
「让陆哥先送你回家,陆哥开车技术超级稳。」
陆兰霆已经主动扶着我的肩膀,哪里知道我起身时重心不稳,幸好他的手臂宽阔又有力,本能地护住我。
猝不及防,我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隔着羊绒毛衣我都能感受到紧实的胸肌。
「小心,姐姐。」
我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却迅速将我背起来:
「姐姐,你是不是脚软无力?
「我背你吧?别拒绝,不然我姐肯定要教训我。」
我整个人跌进带着体温的宽大后背,想拒绝已经来不及。
索性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微笑:
「兰霆弟弟,你若这么说,那我可就不拒绝了。」
不知道闺蜜长这么大有没有被弟弟背过?
陆兰霆背着我下楼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他脖颈的温度一寸寸攀升,超级刺激。
更刺激的是,他开车送我回家。
车载电台突然播放《ţũₓFirst Love》时,他喉结动了动:
「程姐姐听过这首歌的彩蛋吗?」
「嗯?」
「副歌结束后的第七秒,「他的声音故意顿了顿,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是录音师故意留下的接吻声,就像六年前那个晚上……」
我脑子嗡的一声,警钟大响。
小兔崽子终于要和我算六年前的总账了?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他眼尾泛红地说:
「也是我的 First Love。」
6
我:「……」
救命啊,就怕空气忽然的安静。
我尴尬得拼命抠脚趾头。
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一直到车子停在我家公寓楼下,我才破釜沉舟地问:
「要封口费吗?兰霆弟弟。」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陆兰霆的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忽然倾身压过来。
安全带绷紧的声响惊得我后背贴紧座椅。
「封口费?」
他喉结滚动,鼻尖几乎蹭上我的耳垂:
「姐姐想怎么封?」
我的呼吸骤然乱掉,指尖已经沁出薄汗。
意外看见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MOMO。
我惊呆了:「这是我的名字?」
「去年在东京找大师纹的。」陆兰霆眼神躲闪:「听说程姐姐要去那边谈合作,我抱着 0.001% 的偶遇希望。」
我想起东京城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有银座咖啡馆里戴渔夫帽的男孩,难道是这小兔崽子?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他忽然托起我的后颈,鼻尖蹭过唇珠:
「如果没有,能不能收下我这个活体封口费?」
距离太近太刺激了,我脑袋发晕。
那个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的小兔崽子怎么忽然这么猛?
呼吸湿漉漉地喷在我脸上,让我头皮发麻。
我又想起六年前那个夜晚。
那张温热的、霸道的、带着几分酒香的性感唇瓣。
猝不及防压在我唇上的跌宕和回味无穷。
我差点就闭上眼,贴上去。
重温那一晚的荒唐。
「兰霆弟弟,你冷静一下。」
我太怂了,猛地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乘坐电梯上楼的路上,才懊恼地反思、复盘。
觉得自己就这么丢下他跑了有些不太好。
可是重新坐电梯下楼去找他,我又没这份勇气。
叮咚,手机弹窗提示有人想加我微信好友。
好友申请的备注是:
【姐姐,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会和以前一样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你,你生病了早点休息,晚安。】
我通过了好友申请,想了想,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没有男朋友。】
【姐姐,那可以是我吗?】
我没有回复,摁灭屏幕。
今晚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我也需要冷静冷静。
次日上午,我刚睡醒就看到陆兰霆发来的消息:
【姐姐,给你买了暖胃的山药ṭű³粥,放你家门口了。】
我穿着拖鞋去开门,果然看到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保温桶,里面除了粥,还有其他早点,全是我平时爱吃的。
保温桶底部还粘着便笺纸,遒劲字迹晕开油渍:【姐姐不用急着回答我,但在姐姐考虑的期间,我能追求你吗?】
我拎着保温桶回屋,
【山药粥很好喝,谢谢兰霆弟弟。】
陆兰霆秒回:
【姐姐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送。】
我笑着回复:【这么殷勤?】
陆兰霆:【是处心积虑想要当姐姐的私有物。】
我:「……」
现在的小兔崽子都这么直球的吗?
热情起来我完全扛不住啊。
偏偏,一点都不反感。
嘴角上翘的弧度怎么都收敛不住。
完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
7
中午,陆兰霆果然又拎着保温桶来了。
今天他穿得正式又矜贵,西装革履,风尘仆仆。
像是从某个会场匆匆赶过来的。
公寓楼下还停着他的商务车。
大概是昨晚问过护士,他知道我还要去医院输液:
「姐姐,等你吃过午饭,我送你去医院。
「我给你安排了病房。
「不要拒绝,输液大厅太吵了,会影响到你休息。」
我以为他给我安排的是多人间的普通病房。
没想到环境好得就像酒店的商务套房。
他抱着笔记本坐在旁边处理公务Ťù₆。
他专注工作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那份投入与热情,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魅力自然流露,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帅炸!
难怪大家都说工作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我躺在病床上输液,拿着手机偷拍了一张,正在偷偷欣赏。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
「兰霆,为什么我给你打视频,视频里会出现我闺蜜?
「许志愈发朋友圈说自己给你做了红娘,你终于敢出手了,我还在纳闷你对谁出手了,万万没想到,你想泡我闺蜜?」
闺蜜的尖叫声穿透病房。
我震惊地偏头,看见陆兰霆从耳尖红到锁骨。
但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举起交叠的手掌坚定地对着镜头:
「不是泡,是追求。」
我眼睁睁看着闺蜜杀气腾腾的表情裂成震惊。
「程小沫脖子上是什么?陆兰霆你属狗的吗?」
我完全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
我脖子上有什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赶紧拿着手机自拍模式看看自己的脖子。
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红得像是小草莓。
我想起来了,刚才觉得痒,我用力揉了揉。
闺蜜误会了,我赶紧解释:
「兰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事情是这样的……」
但闺蜜截断了我的话:
「陆兰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兔崽子偷偷看了我一眼,难以启齿地说:「六年前。」
我的心,咯噔一声。
作孽啊。
闺蜜的尖叫声再次穿透我的耳膜:
「你再说一遍,几年前?」
陆兰霆的声音性感嘶哑:
「六年前,我喝醉了,和程姐姐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我脑袋都要炸了,立刻扑过去,捂住陆兰霆的嘴。
不许他再说下去。
但陆兰霆掰开我的手,理直气壮地说:
「虽然是一次意外。
「但是姐,你从小教育我,男人要从一而终。
「贞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我既然已经给了程姐姐,这辈子就只想做程姐姐的私有物,有什么问题?」
我的心慌得不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闺蜜在视频对面比我还无语,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所以六年前那段被删除的监控,是你干的?
「等等,让我缓缓,你们俩在监控下发生了什么?」
这是可以聊的话题ţúₑ吗?
我赶紧掐断了视频。
我看见陆兰霆的眼眸一点点变深,他用控诉的眼神问我:
「程姐姐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我:「……」
他眼尾泛红,步步紧逼:
「程姐姐打算穿了裤子不认账吗?」
救命啊,这小子的眼神让我充满了负罪感。
「我、我也没说不负责。」
下一秒,小兔崽子的眼神明亮:
「所以,姐姐这是答应了?」
「嗯?」
我答应什么了?
我是不是被这小子套路了?
8
我吞咽口水,想要劝他冷静:
「兰霆,我比你大五岁。」
忽然,我的唇被堵住。
耳畔传来他绝望的哀求:
「程姐姐,你嫌我小吗?
「可是,我一点都不小。
「我很大。
「别轻易否定我好吗?」
我要疯了,我不信他听不懂我的话。
他抓着我的手,抚摸他锁骨处的纹身:
「姐姐知道纹身师问我 MOMO 是谁,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告诉他,MOMO 是偷走我青春期的坏姐姐。」
我才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发绳。
像极了六年前我在日本丢失的那一条。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发绳发呆:
「这条发绳该不会是我的吧?」
陆兰霆的耳朵立刻红透,慌乱地想把发绳藏起来:
「姐姐,这,是我捡到的,是我的。
「我系在手腕当了六年护身符,你别要回去。」
我尴尬地笑:「不值钱的,三ṭũⁱ块钱一根。」
陆兰霆紧抿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手腕上的发绳:
「不,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每次想你的时候,摸摸发绳,就没那么难熬了。」
我的心口忽然堵得发疯。
「这样啊,那你留着吧。」
我发现小兔崽子明显松了口气。
咚咚咚,有人在门外敲门。
「进来。」小兔崽子一秒恢复霸道总裁,坐回到椅子上。
是他的秘书拿着文件走进来,喘着大气说:
「小陆总,我不是故意来医院打扰您照顾病人,但这份文件急需您签字。」
陆兰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上位者的姿态十足。
拿着文件眼神淡漠地看了看。
拿起签字笔签字,龙飞凤舞。
和跟我说话时的表情态度大相径庭。
我差点以为他人格分裂,反差感让人赏心悦目。
等秘书拿着签好字的文件离开。
病房里的空气忽然又变得黏稠。
他淡漠的眼神又迅速变得炙热而真诚:
「程姐姐。「他突然俯身撑在病床两侧,松木香混着体温将我困在方寸之间:「六年前那晚的监控录像……」
我猛地攥紧被单,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那夜混乱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
他醉得发烫的唇汹涌疯狂地碾压我。
许是察觉到我的颤抖。
他突然单膝跪在病床边。
仰视的角度让西装裤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这六年我把自己打磨成最锋利的刀,可只要听到你的名字,还是会变回那个睡醒后看到监控手足无措的样子,你别笑话我。」
原来他察觉到我的小心思,我赶紧摇头:
「没有笑话,我很喜欢你只在我面前展示的这一面。」
小兔崽子的眼神再次炙热:「真的?」
「嗯。」
「那我以后只展现给姐姐看。」
他闷笑一声,执着地捏着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勾一勾:
「只要姐姐不拒绝,我会努力练习怎么当姐姐的乖狗。」
妈呀,就算此刻闺蜜从国外杀过来。
我都无法抵抗她弟弟如此勾人的诱惑。
闺蜜家的大白菜,长得这么帅,给谁拱不是拱?
怎么就不能便宜了我?
8
我病彻底好的那天,暴雨倾城。
陆兰霆送我去停车场坐车,伞都落在我的头顶。
上车的时候,我滴雨未沾,他浑身湿透。
湿透的白 T 紧贴腹肌,裤腰松垮露出人鱼线,男色诱人。
我努力挪开视线不看,耳边却传来陆兰霆的轻笑:
「姐姐心跳好快。」
臭小子,故意淋湿自己的吧?
他忽然靠近:「姐姐,给你三十秒推开我。」
我数着他擂鼓般的心跳,在第二十九秒时勾住他的腰带:
「陆总没学过四舍五入?」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深深诱惑:
「姐姐,我现在能正大光明地当你的私有物吗?」
我捧着他的脸,努力忍住不笑出声:
「不能,至少得追我半年以上才行。」
陆兰霆咬咬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姐姐看我的表现。」
「嗯,我拭目以待。」
9
年下弟弟的追求,热情又疯狂。
撩起来超欲超苏,甜蜜 kiss 不断。
我表面装作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狂喜。
半年后的某一天。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闺蜜发来 99+消息:
【程小沫你完了!
【陆兰霆电脑密码是 MOMO0613。
【保险柜里藏着从我的相册里偷走你的所有照片。
【还有书柜第三格用《国富论》包着的是你前年参加辩论赛的录像带,不信你自己去找。】
我盯着闺蜜发来的消息,偷偷走进他的书房。
踮起脚取下那本厚重的经济学著作。
牛皮纸包裹的录像带滑落在地。
封套上手写标注:2023.10.23 辩论赛——程小沫反方三辩。
记忆突然清晰。
那是我输得最惨的辩论赛,结束时观众席空了大半,可第三排有个戴棒球帽的男生始终鼓掌到最后一刻。
原来不是错觉。
「姐姐在看什么?」
温热的胸膛突然贴住后背,他低头用鼻尖蹭我的耳垂。
手机还在疯狂震动,闺蜜又发来信息:
【姓程的你真的完了!
【怎么惹上我弟弟这个疯子。
【我弟弟别墅有间上锁的屋子,我黑进安保系统看到……】
话没说完我就被拦腰抱起。
陆兰霆眼尾泛起熟悉的潮红:
「程姐姐,别听我姐胡说八道。
「她自己不结婚,也见不得我们脱单。」
但我还是问:「那间上锁的屋子在哪?我可以看看吗?」
陆兰霆露出为难又紧张的表情。
但这半年的相处,他很少拒绝我?
只要我提出的要求,再难他都会为我做到。
他犹豫良久,牵着我的手去那间小屋:
「姐姐,你要保证,不会笑话我。」
我点头:「行。」
指纹锁开启的瞬间,整面墙的监控屏照亮了黑暗。
2020 年 7 月 13 日 21:47,我蹲在便利店前喂流浪猫;
2021 年 4 月 2 日 15:13,我下班站在公交车前等公交车;
2023 年 12 月 31 日 23:59,我和同事们在街上看跨年烟火;
我愣住:「这些是?」
陆兰霆紧张又用力地从背后环住我:
「姐姐,是卫星影像。
「我不是故意要通过卫星查找你的生活轨迹的。
「只是有时候想你,忍不住就打开查一查。
「我保证,我不是跟踪狂,你信我。」
还有一个监控画面,是六年前那个燥热的夏夜。
我是第一次看到后续。
大清早他苏醒过来的时候,颤抖着将脸埋进我睡过的枕头。
大概想起了夜里的荒唐, 他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程姐姐, 对不起。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只是,等我长大好不好?」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意外。
却让他深陷其中, 越陷越深?
泪水突然砸在操作台上。
我很难不被他这份真诚感动。
转身搂住他的脖颈。
那些年错过的时光在唇齿间辗转。
他托着我的腰抵在闪烁的屏幕前。
终于说出那句迟到六年的回应:
「姐姐,我现在长大了。
Ṭű̂ₐ「半年的观察期,你觉得我可以吗?
「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想得都要发疯了。」
我点点头:「可以。」
他的表现太让人兴奋了,我很难不被取悦。
贫瘠的心,像是一瞬间被填满了。
只想这样抱着他,缠绵, 沉沦。
10
转眼又过了半年,是我和陆兰霆结婚的大喜日子。
许志愈是十个伴郎之一, 跑过来跟我说:
「哈哈哈,笑死了,陆哥在厕所里背结婚誓言。
「他在经济峰会上演讲都没这么紧张过。
「程姐姐,你是怎么把陆哥调教得这么极品的纯爱战神?」
我才不会告诉他, 我也紧张好么。
闺蜜穿着鱼尾裙走过来,咬牙切齿地替我整理头纱:
「程小沫你出息了!我拿你当姐妹, 你拿我弟当童养夫?」
我当然知道闺蜜只是在打趣我:
「你上个月不是还夸他西装暴徒有腔调?」
陆兰霆不知何时溜进来, 小兔崽子耳尖通红却寸步不让:
「姐, 不许欺负我老婆。」
许志愈站在旁边举着手机狂拍:
「陆哥,等下走红地毯你可别又紧张得同手同脚了!」
陆兰霆一脚踹过去:「滚!」
他盯着我穿婚纱的样子, 害我又想起试婚纱那天,他把我抵在更衣室的镜面上, 咬着我的耳朵说:
「姐姐穿白纱的样子, 让我想犯罪。」
我羞赧地别过眼。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
陆兰霆挽着我的手, 走得超级稳。
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 陆兰霆朝我单膝下跪:
「你总说我小五岁, 可自从在输液室看到你蜷在椅子上的样子,我就发誓, 无论你怎么看我, 我都要主动出击,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都不要让你再一个人撑着犯困的眼皮独自煎熬。
「程姐姐,虽然是一场意外, 但我觉得很美好,那个盛夏的清早,苏醒后我就想把自己焊死在你的余生里了。
「这七年我每分每秒都在练习怎么吻你,现在能验收成果了吗?」
许志愈带头鼓掌, 起哄。
司仪也在笑, 举着话筒说:「看来新郎官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吻自己的新娘子了,新娘子,可以吗?」
我轻轻闭眼,紧张又开心地点头:「可以。」
下一秒,陆兰霆起身,托着我的后脑勺,在全场起哄声中, 亲吻他的新娘子,年下弟弟的热情,总是这样让人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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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婉姐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