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宋美龄临终前回顾一生：对不起三个男人，其三是少帅张学良

摘要：一生要负的人，怕是到最后都想不明白。亲人、爱人、朋友，回头一算，总有几个当初以为握得紧的，后来却只剩惦念。2003年10月，美国纽约，宋美龄在家安静离世，105岁的她，像是悄无声息地从历史退了场。谁料，走到尽头，她却在床前，把几个家人叫来，低声道一句：“我这一

一生要负的人，怕是到最后都想不明白。亲人、爱人、朋友，回头一算，总有几个当初以为握得紧的，后来却只剩惦念。2003年10月，美国纽约，宋美龄在家安静离世，105岁的她，像是悄无声息地从历史退了场。谁料，走到尽头，她却在床前，把几个家人叫来，低声道一句：“我这一生，最对不起三个男人。”

这一句，有点突然。孩子们有的还以为她说着旧社会的闲话呢。可她脸上竟带着陈年伤感。蒋介石、宋子文、张学良——这三个人的名字，她一口气道了出来。屋里的气氛，霎时有点怪了。

说来，这宋美龄，可真不是凡人家的女子。民国那会儿，人尽皆知的“宋氏三姐妹”，谁不羡那份风光。“蒋家的天下，陈家的党，宋家的姐妹，孔家的财。”老一辈念起这话时，嘴角都是牵动的。她们仨，个顶个的好命——有人嫁了革命家，有人嫁了权贵，有人堪称时尚新女性。

可宋美龄的日子呢？外头看着曲水流觞，实则风雨满楼。最初和蒋介石那段，外人只道“美人配英雄”。谁又晓得，蒋家当时的底子实际上不干净。年轻时的蒋介石，上海滩也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家里原本有个结发妻毛福梅，还生了大儿子。偏他天生不肯安分，左一个陈洁如，右一个新宠，日记里都是花边。

美龄不是没见过世面，她从美国回来的姑娘，懂风度、讲礼仪，却也有点天真的自尊。当年蒋介石追她，可真下了本，邻里都说他迷上了孙家小姨。宋家长辈们其实不怎么看得上蒋介石。宋庆龄跟她絮叨过，三哥宋子文更当面反对。可年轻姑娘的心，有时比谁都固执——她认定了蒋介石，哪怕悉知他旧账，也想亲自赌一把。

婚礼办得大张旗鼓，蒋介石还为了她叛了祖宗信仰，从佛教改信基督——这事在那年代算稀罕。婚后头些年，两口子恩爱得像戏里人。这位“夫人”可不是空名，她陪蒋介石出席各路活动，应酬政界、周旋记者，把蒋太太的排场做得无懈可击。可风光背后，不免有遗憾。

他们拼命想个孩子，偏偏天不遂人愿。美龄身体弱，流产后再难怀孕。这桩事像根刺，每年每岁都扎在她心上。蒋家有经国、纬国，说到底都是前任的骨血。美龄平日待这些孩子不冷不热，关系也始终说不上亲密。那些晚宴上的合影掩得住荣耀，掩不住家庭里幽微的隔阂。她说对不起蒋介石，归根结底是没能留下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这遗憾，被她带进棺材里了。大概女人都有点这样的心思：一生独宠又如何，若没有一个延续血脉的孩子，总觉得是亏欠。

说到宋子文，这兄妹间的账更难理。美龄不是那种凡事都让长兄的人，偏偏家里头每次大事小情，宋子文总要插上一脚。三哥是宋家的主心骨，精明得很，生意做得大，官职也不小。美龄那年坚持婚嫁蒋介石，宋子文心里头怎么顺得了？明着反对，暗里也不少嘀咕。他甚至直言不讳骂蒋不过是“上海小混混”，未必有什么真能耐。

美龄夹在中间，不免为难。又想争口气，又想讨好兄长。这种滋味，说破了就是“家里人最难周全”。后来蒋介石开口要宋子文帮忙筹钱弄军费，说白了就是借力兄长财力。一闹之下，俩人差点翻脸，甚至椅子都差点砸在头上。美龄去劝，只是添堵——兄妹都是有脾气的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她心里委屈，也许不是怕兄长不认账，其实是不甘心自己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两边都照顾不了。直至后头，宋子文到了美国，横死他乡。美龄曾说：兄妹骨肉，亲情未了。可终究错过了送别，想弥补，也已来不及，只能和宋家后人保持那点联系，以作自我安慰罢了。

第三个人，张学良，那便是另一重愧疚。张将军出身东北王家，年少时意气风发，说起风流，不逊蒋介石。他思维敏捷，尤懂人情风月，有时聚会回来还开玩笑说“要不是美龄阿姨有夫之妇，我定要追她”。彼此年纪相仿，谈吐相投，交情深得很。

但天有不测风云。1936年“西安事变”，张学良果断扣押蒋介石，整个中国的命运都因此改道。美龄其时心如乱麻——丈夫是权势中心，朋友则以民族大义兵谏。在外人看来，她成了调停者、劝解者、齐家治国的模范女人。可她私下里怕极了——左边是枕边人，右边是知己。她奔走张罗，劝了张学良投降，做了保证，说：“今日你送中正回南京，改日必安然送你还西北。”

这话若没份量，张学良压根不会信她。可世事难测，在南京，张学良束手就擒，从此被软禁半生。每念及此，美龄自问无愧？怕是良知总有点隐痛。那时她用尽法子，甚至求见蒋介石为张学良开脱，终结果却是——她的影响力，到底有个限度。多年以后，张学良年老获释，到美国隐居。两位故人倚老偕行，偶尔见面喝茶，聊聊往昔，就像老朋友那样。表面云淡风轻，底下郁结着的，是命运和遗憾的陈年往事。2001年张学良去世，美龄呆坐一天，晚辈都以为她老了伤春，可真正懂的人怕是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晓得她内心故事的，就这样一个个地没了。

到头来，宋美龄活了105岁。不少人艳羡她的富贵荣华，可真要像她这样，目睹身边知己亲人逐渐没入历史的尘埃，只剩自己对旧事反复咀嚼，怕也不是轻松的事。她一生被写进教科书，头衔堆了一箩筐，但枕边夜半，最难熬的是身边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