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与军统看守刘乙光二十五年的复杂情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4 14:22 4

摘要:1936年12月26日,张学良护送蒋介石来到南京明故宫机场。飞机降落后,蒋立即授意宪兵队控制张学良,把他送往宋子文公馆暂住。同年12月31日,军事法庭以“首谋伏党,对于上官暴行胁迫”的罪名判处张学良十年有期徒刑。虽然随后发布了特赦令,但仍规定“交军事委员会严加

1936年12月26日,张学良护送蒋介石来到南京明故宫机场。飞机降落后,蒋立即授意宪兵队控制张学良,把他送往宋子文公馆暂住。同年12月31日,军事法庭以“首谋伏党,对于上官暴行胁迫”的罪名判处张学良十年有期徒刑。虽然随后发布了特赦令,但仍规定“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这项命令最终持续了五十四年之久。

1937年1月初,国民政府高层召开会议,蒋介石在会上明确表示:“汉卿年轻气盛,容易受人蛊惑,必须找个安静地方让他读书反省。”会后决定把张学良转移到浙江奉化溪口镇。军统特务队长刘乙光负责押送任务,他带领三十余名特工组成特别警卫队,于1937年1月13日来到溪口雪窦山中国旅行社招待所。

刘乙光1903年出生于湖南永兴,1926年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科。这位外表斯文儒雅的特务,对人却十分严厉,在同僚间有“德国人”的外号。作为黄埔四期毕业生,刘乙光的同学中有林彪、刘志丹、胡琏、张灵甫等一批著名将领。

刘乙光黄埔毕业后进入中央警察学校特训班学习,从此踏入情报系统。1937年春节前夕,军统戴笠召见刘乙光,任命他为军统局直属张学良管理处中校主任。戴笠交代任务时说:“张学良的看管工作关系到上峰声誉,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特务队下设四个小组:警卫组负责警戒,侦讯组负责监听记录,后勤组负责生活起居,机动组负责转移调度。

1937年1月13日,张学良被押送至溪口雪窦山中国旅行社招待所后。在这里,张学良每天坚持写日记,其中2月8日的日记记述:“今日与刘乙光弈棋三局,彼虽谨慎却失之灵活。谈及东北军整编事宜,彼即顾左右而言他。”此时张学良仍保持将军做派,每月领取五百元特支费,可以点菜、看书、打网球。

有一次俩人散步到千丈岩瀑布时,张学良对刘乙光笑着说:“此间风景甚佳,待战事平息,我可在此建所学校。”刘乙光当时未作回应,只在当晚的执勤日志中记录:“目标情绪稳定,对局势认知尚不清晰。”这种相对宽松的环境持续不到半年,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后,看守明显加强,活动范围从原来的200米缩减到100米。

随着战事的发展,1937年11月,特务队奉命转移。迁移过程遵循严格规程:先遣组提前十天勘察路线,护卫组配备四辆相同型号的黑色轿车混淆视线。首站转移到安徽黄山居士林,停留不到一个月又迁往江西萍乡。

1938年1月来到湖南郴州苏仙岭时,发生意外事件:张学良在城内浴室附近偶遇东北军旧部,一名炮兵中校当街向他立正敬礼。刘乙光立即取消洗澡计划,当天下午就把张学良转移到永兴县油榨墟文明书院。

1939年端午节后,沅陵县遭遇暴雨,沅水水位大涨冲毁沿岸房屋。张学良组织特务宪兵参加救援,这是他软禁期间少有的户外活动。1940年,张学良被转往贵州修文阳明洞,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

在贵州阳明洞时期,对张学良的监视体系趋于完善。他居住的正房四周埋设地线,脚步超过特定区域就会触发警报。书信往来需要经过三道检查程序:先由文书员初查暗语代号,再由刘乙光核查政治内容,最后用化学药水测试密写痕迹。

为了能够安心监视,刘乙光把妻子儿女接来同住,全家人“陪伴”张学良吃饭。饭菜一上桌,几个孩子你抢我夺,弄得杯盘狼藉。宋美龄托人送来进口咖啡和巧克力,刘乙光就先行截留一半,剩下的才交给张学良。有一次张学良托人购买《明史纪事本末》,书到后先被刘乙光审查半月,退还时多处页码被撕毁。

1941年5月,张学良患急性阑尾炎需要送往贵阳中央医院手术。住院期间,贵州省主席吴鼎昌前来探视,两人用日语交谈十余分钟。刘乙光当即以“防疫需要”为由终止会面,当晚向重庆发送急电:“吴氏谈及东北近况,目标多次询问旧部去向。”

此后看守措施再度升级:增设内卫岗哨,药品由军统医务所专供。张学良在日记中写道:“今日量体温后欲自测,卫兵竟言此物须登记入册,实荒谬至极。”1942年春节,张学良写信托人带给于凤至,藏在送给警卫的香烟盒内。刘乙光发现后,连续三天停止一切户外活动,所有外来物品必须拆解检查。

1946年3月,戴笠因空难丧生。军统内部人事重组期间,刘乙光的职务悄然变动。1947年,蒋介石到视察时特意召见刘乙光,询问张学良近况后,当面批示:“乙光同志辛苦,可晋少将衔。”

这一晋升在军统内部引发议论,因为戴笠生前铨叙军衔仅为少将,而刘乙光仅凭看管任务就获得同等军阶。有同僚调侃:“守着棵消息树,竟比前线打仗升得快。”但更多人避之不及,认为此差事虽易立功,却极易得罪高层势力。刘乙光对此心知肚明,只在日记中写道:“荣辱皆系于一人,如履薄冰。”

1946年10月,张学良被秘密押送台北,最初囚禁于新竹县井上温泉。此处地处深山,潮湿多雨,房屋以木板搭建,雨季时屋顶漏雨需要用木盆接水。刘乙光把警戒范围扩大到周边三公里,增设瞭望塔与铁丝网,并规定张学良每天活动时间不得超过两小时。

有一天,张学良准备阅读香港寄来的《大公报》,刘乙光当即没收报纸,并以“上级指令”为由扣留所有外来刊物。为消磨时间,张学良开始研究明史,写信请求购书,但所有书目都需要经刘乙光审查,其中《明夷待访录》因涉及“夷夏之辨”被列为禁书。

赵一荻在1940年就来到贵州陪伴张学良,到台北后更成为精神支柱。刘乙光对赵四小姐同样严密防范:她外出采购需要两名女特务陪同,所有书信必须经警卫誊抄副本存档。

1952年冬天,赵四小姐感染肺炎,张学良请求延请台北医师,刘乙光却只允许军医所派员诊治,并以“经费不足”拒绝进口药物。有一次赵四小姐为张学良织毛衣,刘乙光怀疑毛线中藏暗码,竟拆解全部织物检查。这些举动令张学良多次愤而拍桌,却终究无可奈何。

1959年,蒋正式签署解除管束令,但仍附加“三不”规定:不得担任公职、不得会见记者、不得撰写回忆录。1960年,张学良迁居台北北投居所,活动范围扩大到周边五公里。

蒋经国多次来访,甚至陪着一起登山钓鱼,表面礼遇实则监视如旧。有一天张学良提出参观台北故宫,刘乙光虽表面允许,却调派十二名便衣全程“随护”,使得参观活动仅四十分钟便匆匆结束。此时张学良已鬓发皆白,常对友人说:“如今虽能出门,身后总似拖着无形铁链。”

1962年9月,刘乙光调任安全局督察室主任,结束二十五年看管张学良的职业生涯。饯行宴设在台北武昌街状元楼,蒋经国携带茅台酒出席。张学良举杯时坦言:“刘兄既是仇人,也是恩人。仇在严管,恩在救命。”

这里指的是1941年贵州突发阑尾炎时,刘乙光没有请示上级就送他就医一事。宴后张学良赠金补偿刘家清贫,刘乙光拒不接受,仅答:“职责所在,无愧于心。”离席时两人对视良久,竟无一言道别。

1982年刘乙光在台北去世,张学良托人送挽联“恪尽职责忠勤可风,多年相伴恩怨难论”。1990年张学良接受NHK采访时坦言:“刘乙光奉令行事,却常过度执行。后来接任者文明得多。”

据军统档案记载,二十五年来刘乙光累计递交报告三千七百余份,其中四十九份标注“异常事件”,包括张学良绝食、尝试突围等记录,但这些记录的真实性仍存争议。这段特殊的关系反映出那个时代个人命运与体制的纠缠——无论是看守者还是被看守者,都成为历史棋局中的囚徒。

资料来源:

1. 张学良日记及口述历史

2. 军统局档案资料

3. 《刘乙光工作日志》

4. 多位历史学者的研究成果与考证

来源:侠到处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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