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师兄太高冷,看我的眼神太冰冷,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4 15:09 1

摘要:云芷,一名现代外科医生,却在一次车祸后穿越到了修真界。刚睁眼,就被村民绑上祭坛要献祭给山神。幸好,我靠医学知识假死逃生,却被玄天宗大弟子沈无尘发现,稀里糊涂成了宗主的关门弟子。可这个修真界,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大师兄太高冷,看我的眼神总是冰冷又复杂。

我,云芷,一名现代外科医生,却在一次车祸后穿越到了修真界。刚睁眼,就被村民绑上祭坛要献祭给山神。幸好,我靠医学知识假死逃生,却被玄天宗大弟子沈无尘发现,稀里糊涂成了宗主的关门弟子。可这个修真界,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大师兄太高冷,看我的眼神总是冰冷又复杂。

提到这个,我想起柳青妩的异常反应:"她好像对我的体质很了解?"

楚临渊的手指微微收紧:"合欢宗专研各种特殊体质,尤其是...适合双修的。"

我脸一热,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大师兄以前和她很熟?"

"年少无知时的事。"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厌恶,"她接近你另有目的,小心为上。"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清晰,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他突然转头,我们四目相对。

"没、没什么..."我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如鼓。

楚临渊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认真端详着我的脸:"你眼睛里有光。"

"啊?"

"月光的倒影。"他轻声说,拇指轻轻擦过我的眼角,"很漂亮。"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的脸越来越近,我下意识闭上眼...

"铛——铛——"急促的警钟声突然响彻山谷!

楚临渊瞬间退开,面色凝重:"妖兽警报!"

我们匆忙赶往前山,只见夜空被火光映红——山脚下的城镇正遭到大规模妖兽袭击!

凌霄子迅速组织弟子前往救援。我和楚临渊再次被分到一组,前往最危险的幽冥谷方向调查妖兽来源。

临行前,凌霄子将楚临渊叫到一旁密谈。我远远看到楚临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单膝跪地,似乎在承诺什么。

传送阵前,楚临渊归来,脸色比往常更加冷峻。

"大师兄,出什么事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颤:"没什么。记住,跟紧我。"

--

幽冥谷比上次来时更加阴森。谷口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诡异声响。

楚临渊检查了雾气成分,递给我一枚清心丹:"含在舌下,可抵御毒雾。"

丹药入口,一股清凉之意直冲灵台。我们谨慎地进入谷中,四周寂静得可怕,连脚步声都被某种力量吸收了。

"不对劲。"楚临渊低声道,"上次来还有虫鸣鸟叫,现在却..."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道裂缝在我们脚下裂开,我本能地抓住楚临渊的手臂。他揽住我的腰,纵身跃到安全处。

"谢谢..."我惊魂未定,却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他,连忙松开。

楚临渊似乎没注意我的尴尬,专注地观察着裂缝:"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什么东西在下面。"

我们沿着裂缝前进,来到一处隐蔽的洞穴。洞口布满奇怪的符文,与幽影狼脖子上的如出一辙!

"这是..."我凑近查看。

"别碰!"楚临渊拉住我,"是上古禁制。"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轻轻贴在符文上。符纸燃烧起来,将那些符文一一破除。洞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

"跟在我后面。"楚临渊拔出长剑,剑身上隐约有黑气缭绕。

洞穴深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央有一座祭坛,上面刻满了血色符文。祭坛周围堆满了各种妖兽和...人类的骸骨!

"这是...献祭?"我捂住口鼻,抵挡刺鼻的腐臭味。

楚临渊面色铁青:"有人在尝试唤醒什么东西。"

他走近祭坛,突然身体一僵:"不好!这是..."

一道黑影从祭坛后窜出,直扑楚临渊!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魔化剑齿虎,獠牙足有手臂长,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楚临渊挥剑迎战,黑气与剑气交织,与剑齿虎斗得难分难解。我本想上前帮忙,却发现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发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正在苏醒!

"大师兄!祭坛有异动!"

楚临渊闻言,一剑逼退剑齿虎,冲到祭坛前。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试图镇压祭坛的力量。

剑齿虎趁机转向我扑来!我仓促应战,体内那股力量感应到危机,自行爆发出来。短剑与虎爪相撞,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云芷!让开!"楚临渊大喊。

我本能地侧身翻滚,一道黑色剑气擦着我耳边飞过,精准地斩下剑齿虎的头颅。然而临死前,它的尾巴如钢鞭般扫来,重重抽在我背上。

我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楚临渊瞬间来到我身旁,检查我的伤势。

"没事...只是皮外伤。"我勉强坐起,"祭坛怎么样了?"

"暂时压制了。"他眉头紧锁,"但这只是开始...有人在刻意唤醒幽冥谷下的魔气。"

"魔气?"我心头一跳,"就是那些符文散发的气息?"

楚临渊没有直接回答:"我们得尽快回宗汇报。这已经超出我们的处理范围。"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光冲天而起!楚临渊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剑上黑气暴涨,形成一道屏障。

黑光中,一个模糊的虚影浮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九转...玲珑...我的容器..."

那声音直击灵魂,我感到体内那股力量疯狂躁动,似乎要破体而出!剧痛让我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红。

"云芷!"楚临渊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艰难地抵抗着那股牵引力:"大师兄...我控制不住..."

楚临渊一手按在我额头,一股清凉的灵力注入,暂时压制了暴走的力量。他抱起我,迅速退出洞穴。

"坚持住,我们马上回宗。"

然而刚出洞穴,我们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具。

"魔修!"楚临渊将我放下,剑指来人,"你们想挑起正魔大战吗?"

为首的黑衣人阴森一笑:"楚临渊,久仰大名。不过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她——"他指向我,"九转玲珑体,魔尊大人最好的容器。"

我心头巨震——容器?什么容器?

楚临渊不再废话,剑锋一转,率先出手。他的剑法凌厉无匹,每一剑都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斩杀两名魔修。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将我们分开围攻。我勉强应战,但背上的伤影响了行动,很快落入下风。

"云芷!"楚临渊见我危急,不顾自身安危,强行突破重围来救我。

就在他即将到达我身边时,一个魔修突然掷出一枚血色符箓!符箓在空中爆开,化作无数细如牛毛的血针,朝我激射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临渊闪身挡在我面前,同时挥剑格挡。大部分血针被剑气击碎,但仍有三根刺入他的胸膛!

"大师兄!"我惊呼。

楚临渊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血针入体的地方开始泛出诡异的黑色,显然是剧毒。

"哈哈哈!中了'噬心针',金丹期也撑不过一时三刻!"魔修狞笑。

愤怒和恐惧让我体内的力量彻底爆发!短剑化作一道流光,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魔修,剑锋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当最后一个魔修倒下时,我已经力竭跪地。顾不得调息,我踉跄着跑到楚临渊身旁。他面色铁青,呼吸微弱,胸口的三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

"坚持住...我带你回宗..."我颤抖着取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却被他拦住。

"来不及了..."楚临渊艰难地说,"噬心毒...只有魔修有解药..."

"不!一定有办法!"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现代医学知识分析毒素可能的成分和作用机理。

突然,我想起曾在藏经阁看到过一本《万毒解析》,里面提到过类似症状。结合现代解毒原理,我迅速制定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大师兄,信我一次。"我取出银针和几味药材,"会很痛,但能延缓毒素扩散。"

不等他回应,我便开始施救。先用银针封住他心脉周围的穴位,然后划开伤口,尝试引出毒血。最后将几味药材嚼碎敷在伤口上——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抗生素的方法。

楚临渊全程紧咬牙关,冷汗浸透了衣衫,但一声不吭。处理完伤口,我扶他到一处相对安全的石缝中休息。

"暂时控制住了,但需要彻底解毒。"我擦去额头的汗水,"你能联系宗门吗?"

楚临渊微微摇头:"魔修...可能埋伏在传讯路径上..."

"那我去找解药!"我站起身。

"不行!"他抓住我的手腕,"太危险...等我...恢复一些..."

看着他虚弱却倔强的样子,我既心疼又无奈:"好吧,但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我搀扶着他,缓慢地向山谷外围移动。每走几步,楚临渊就需要停下来喘息。他的体温高得吓人,显然毒素仍在影响他。

天黑前,我们找到一处猎人小屋。屋内简陋但总算能遮风避雨。我生起一堆火,重新为楚临渊处理伤口。

"为什么...这么拼命救我?"他突然问,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啊。"我小心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而且...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楚临渊凝视着我,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柔和:"云芷...你真是..."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出!我慌忙检查他的状况,发现毒素正在向心脉蔓延。

"不行...必须想办法解毒..."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楚临渊艰难地抬起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别哭...我没事..."

这一夜格外漫长。我守在楚临渊身旁,时刻监测他的生命体征,不断调整用药。现代医学知识和修真界的灵药结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天亮时分,他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

三天三夜,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第四天清晨,当我正用湿布为他擦拭脸颊时,楚临渊突然睁开了眼睛。

"大师兄!"我惊喜地喊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虚弱地笑了笑:"死不了..."目光落在我憔悴的脸上,"你...一直没休息?"

"我没事。"我扶他坐起,递上一碗熬好的药汤,"喝了这个,能帮助清除余毒。"

楚临渊接过碗,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他没有立即松开,而是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谢谢..."

这简单的两个字,让我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慢慢喝完药,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我们得尽快回宗报告魔修的事。"他说着试图站起,却因虚弱而摇晃。

我连忙扶住他:"再休息一天吧,你的毒刚解,不宜动用灵力。"

楚临渊罕见地没有坚持,任由我扶他躺下。他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突然说:"云芷...关于魔修说的'容器'..."

我手上一顿:"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良久,最终摇头:"不...不太清楚。可能是想抓你去修炼什么邪功。"

直觉告诉我他没说实话,但我也没再追问。有些事情,或许不知道比较好。

当天夜里,楚临渊的伤势突然反复,高烧不退。我守在他身边,一遍遍用湿毛巾为他降温。迷迷糊糊中,我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脸颊。

"睡一会儿吧..."楚临渊虚弱地说,"我已经好多了。"

我摇摇头:"万一你..."

"我不会有事的。"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答应你。"

或许是太疲惫了,我竟真的趴在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楚临渊的外袍,而他正坐在门口,望着远处的朝阳。

"大师兄!你怎么起来了?"我慌忙跑过去。

他转头微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如同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看,我说过会没事的。"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

回到玄天宗后,楚临渊直接去见了凌霄子,而我则被安排去药堂检查伤势。等我再见到楚临渊时,已是三天后,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大师兄?"我在剑坪拦住他,"你的伤好了吗?"

他微微点头,眼神却避开了我:"嗯。"

"那个...关于幽冥谷的事..."

"宗主已经处理了。"他打断我,"你以后不要再去那里。"

我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变得如此疏远。接下来的日子里,楚临渊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初识时的状态——冷淡、疏离、公事公办。

更奇怪的是,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噩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影在呼唤我,而我体内的力量不断回应着那个呼唤,每次醒来都浑身冷汗。

某天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决定去药堂配些安神的药。路过议事殿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论"九转玲珑体"。

"...魔尊复苏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是凌霄子的声音,"幽冥谷的祭坛只是开始。"

"宗主,云芷体内的封印还能维持多久?"一个年长长老问。

"难说。九转玲珑体本就是为容纳魔尊魂魄而生的容器,随着她修为增长,封印会越来越弱。"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器?魔尊魂魄?这就是九转玲珑体的真相?

"临渊知道此事吗?"另一人问。

"自然知道。"凌霄子叹息,"那孩子从小就被培养为'执剑人',若云芷体内的魔尊意识觉醒,他必须...亲手了结她。"

我的世界轰然崩塌。难怪楚临渊突然疏远我,难怪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

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我瘫坐在地,脑海中闪过与楚临渊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教我剑法时严厉的批评,他在我遇险时毫不犹豫的相救,他在月下几乎落下的那个吻...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监视我?为了在必要时...杀了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晨光微熹,才做出决定。

收拾简单的行囊,我留下一封信和几张改良过的丹方。信中,我坦白了自己偷听到的内容,并决定离开宗门,不成为任何人的威胁。

"无论我是谁,无论我的身体里有什么,这段时间的相遇都是真实的。"我在信末写道,"请代我向大师兄...向楚临渊道别。"

趁着晨雾未散,我悄悄离开了玄天宗。没有目的地,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三日后,我来到一处偏远山村,用医术换取食宿。村民们不知道什么九转玲珑体,只把我当作一个懂医术的游方修士。

然而好景不长。第七天夜里,我被一阵异动惊醒。窗外,几个黑影正在靠近。

"确定是她?"

"没错,九转玲珑体的气息。"

"魔尊大人苏醒在即,必须带回容器!"

魔修!我迅速从后窗逃走,钻入山林。他们在后紧追不舍,我慌不择路,竟跑到了一处悬崖边。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魔修狞笑着逼近,"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苦。"

我退到悬崖边缘,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幽谷。与其被他们抓去当什么魔尊容器,不如...

就在我准备跳崖的刹那,一道黑色剑气从天而降,将最前面的魔修劈成两半!其余魔修大惊失色,纷纷亮出兵器。

"玄天宗楚临渊在此,谁敢动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只见楚临渊御剑而来,黑衣猎猎,宛如天神降临。他落在我身旁,剑锋直指魔修:"滚,或者死。"

魔修们犹豫片刻,终究不敢与玄天宗大师兄正面冲突,悻悻退去。

确认危险解除后,楚临渊转向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为什么要走?"

我后退一步,泪水夺眶而出:"你都知道了...我是什么...我体内有什么..."

"我知道。"他向前一步,"但那又如何?"

"如何?"我哽咽道,"我是魔尊的容器!随时可能变成危害苍生的怪物!而你...你是'执剑人',不是吗?你的任务就是在必要时杀了我!"

楚临渊的表情痛苦而挣扎:"一开始...是的。但后来..."

"后来什么?同情我?可怜我?"我苦笑,"我不需要怜悯。离开是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

"不是怜悯!"他突然提高音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云芷,你还不明白吗?我..."

话未说完,大地突然剧烈震动!悬崖边缘开始崩塌,我们脚下的岩石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小心!"楚临渊想拉我后退,却为时已晚。

我们双双坠入深渊!下落过程中,楚临渊紧紧抱住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在即将落地的刹那,他猛地转身,自己先着地,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楚临渊!"我慌忙检查他的伤势,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我们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洞壁上布满发光的晶体,提供了微弱的光亮。楚临渊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是..."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洞穴深处传来,我们不受控制地被拖向深处!楚临渊试图用剑固定身体,但岩石太脆,剑刃无法着力。

"抓紧我!"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掐诀,试图施展御风术,但那吸力太过强大,法术根本无效。

我们被拖入洞穴最深处的一个巨大空间。中央是一个血红色的祭坛,与幽冥谷那个如出一辙,但规模大了数倍!

祭坛周围站着数十名魔修,正在举行某种仪式。祭坛上方悬浮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是我梦中见过的那个!

"九转...玲珑..."黑影发出低沉的呢喃,"我的容器...终于来了..."

我感到体内的力量疯狂躁动,似乎要破体而出!剧痛让我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红。

"云芷!"楚临渊扶住我,同时剑指黑影,"魔尊残魂!你休想得逞!"

黑影发出刺耳的笑声:"楚家小儿,你以为凭你能阻止我?当年你祖父都做不到!"

楚临渊面色一变:"你认识我祖父?"

"当然认识。"黑影渐渐凝实,化作一个高大男子的轮廓,"当年就是他把我分魂封印。可惜啊,他没想到自己的后人会成为我复活的助力。"

"胡说八道!"楚临渊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却被黑影轻松化解。

"不信?那你体内的'噬心魔气'从何而来?"黑影讥讽道,"那是我的本源之力,只有楚家血脉才能承载。你以为凌霄子为何选你当'执剑人'?"

楚临渊如遭雷击,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我强忍疼痛,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别听他的...他在扰乱你的心神..."

黑影转向我,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小丫头,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穿越时空的异界灵魂?不...那只是我为你编织的假记忆。你从来就是我的容器,从出生那一刻起。"

我浑身发冷:"你...你说什么?"

"不信?那你可记得穿越前的具体细节?记得所谓的'现代世界'有什么亲人朋友?"

我愣住了。的确,每当我想回忆穿越前的具体生活,记忆总是模糊不清,只有一些概念性的知识留存。

"不...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黑影越发凝实:"来吧,回归本源。与我合一,你将拥有无上力量!"

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将我拉向祭坛。楚临渊死死抱住我:"云芷!别听他的!无论你是谁,从哪来,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

黑影怒喝:"执迷不悟!"一道黑光射向楚临渊。

千钧一发之际,我体内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挡住了那道黑光!黑影发出痛苦的嘶吼:"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反抗我?!"

"因为...我相信他..."我艰难地说,感受着楚临渊怀抱的温度,"也相信...自己的感受..."

黑影暴怒,整个洞穴开始崩塌!魔修们惊慌逃窜,却被落石砸中。楚临渊抱起我,试图寻找出路,却被一道裂缝隔断。

"没路了..."我虚弱地说,"放下我吧...你自己走..."

"绝不。"他抱得更紧,在我耳边低语,"云芷,听我说。我不管你是穿越者还是容器,不管我体内流着什么样的血...我只知道,你是我此生唯一想守护的人。"

我泪如雨下:"楚临渊..."

"叫我临渊。"他轻轻擦去我的泪水,"如果这是最后一刻,至少让我听你叫一次我的名字。"

"临渊..."我哽咽着唤道。

就在我们相拥等死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那只神秘的白狐狸出现在我们面前,身形迅速变大,化作一只九尾天狐!

"抓紧我的尾巴!"它口吐人言。

我们赶紧照做。九尾天狐纵身一跃,带着我们穿过崩塌的洞穴,冲上云霄!

当我们在安全处落地时,天狐又变回了小白狐的样子。

"是你!"我惊讶地看着它,"你到底是什么?"

白狐歪着头:"守护者。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为什么?"

"因为..."它正要解释,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有人来了。记住,云芷,无论别人怎么说,你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魔尊想占据你的身体,正是因为你的'异界之魂'能完美承载他的力量而不被反噬。"

说完,它化作一道白光消失。片刻后,玄天宗的救援队伍赶到,为首的正是凌霄子和沈无尘。

"师父..."我虚弱地行礼。

凌霄子面色复杂地看着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玄天宗后,我和楚临渊被分开问询。当我独自面对凌霄子时,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师父,我到底是谁?我的记忆...是真实的吗?"

凌霄子长叹一声:"真亦假时假亦真。你的异界知识确实存在,但关于那个世界的具体记忆...很可能是魔尊为了控制你而编织的幻象。"

"那我..."

"你依然是你。"凌霄子坚定地说,"无论记忆真假,你的选择、你的情感都是真实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魔尊说的...关于临渊的..."

"噬心魔气确实源自魔尊,但楚家世代以之镇压魔祸,并非同流合污。"凌霄子解释道,"临渊从小就被培养为'执剑人',本应在你体内魔尊觉醒时...但你改变了他。"

我低下头:"现在怎么办?魔尊显然正在复活..."

"我们会加强封印,同时寻找彻底消灭他的方法。"凌霄子顿了顿,"云儿,你愿意继续信任为师吗?"

我沉默良久,缓缓点头。

走出紫霄殿,楚临渊正在台阶下等我。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黑衣上的云纹在余晖中泛着金光。

我们相对无言,最后是他先开口:"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我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嗯,一起。"

十指相扣的瞬间,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无论身份如何,无论未来怎样,此刻的温暖,是真实的。

玄天宗的晨钟在群山间回荡,我站在紫霄峰顶,望着云海翻腾。自从地下溶洞事件后,已经过去了七天。表面上,一切如常;实际上,暗流涌动。

"云师妹。"沈无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宗主召见。"

我跟着他走向紫霄殿,路上忍不住问:"沈师兄,大师兄...楚临渊在哪?"

沈无尘脚步微顿:"闭关。幽冥谷一战,他体内的噬心魔气有些不稳。"

我的心一沉。那日回来后,楚临渊就被凌霄子单独叫走,再未露面。

紫霄殿内,凌霄子背对着我,凝视着墙上的星象图。殿中还有几位我不认识的长老,个个面色凝重。

"云儿,关于魔尊之事,你知道多少?"凌霄子开门见山。

我如实相告,包括魔尊称我为"容器"、质疑我记忆真实性的部分。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师父,我...究竟是谁?"

一位红脸长老冷哼道:"不管你是谁,既然身负魔尊残魂,就该立即处决以绝后患!"

"赤焰长老!"凌霄子沉声喝止,"云儿是无辜的。"

"无辜?"另一位瘦高长老冷笑,"魔尊复苏在即,若他得到九转玲珑体,天下苍生将遭大劫!牺牲一人,拯救万民,有何不可?"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们谈论我的生死,就像讨论要不要踩死一只蚂蚁。

"够了。"凌霄子抬手制止,"云儿是我徒弟,如何处置,我自有主张。你们都退下吧。"

长老们不满地离开后,凌霄子的表情柔和了些:"云儿,魔尊所言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你的记忆确实有被篡改的可能。"

"那我体内的魔尊残魂..."

"是真的。"凌霄子叹息,"千年前,魔尊被楚家先祖分魂封印。其中一缕残魂意外附在了九转玲珑体上。历代九转玲珑体都是魔尊觊觎的容器,但只有你的异界之魂能完美承载他的力量而不被反噬。"

我腿一软,跪坐在地:"所以...我真的是个怪物..."

"不。"凌霄子扶起我,"魂魄只是载体,真正决定你是谁的是你的选择和行动。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像魔尊?"

他的话让我稍感安慰,但那个疑问仍在心底盘旋:我的记忆,我的过去,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师父,我该怎么办?"

凌霄子沉吟片刻:"魔尊复苏已成定局,但我们可以阻止他获得完美容器。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加固你体内的封印;二是...分离你的魂魄,彻底消除魔尊寄居的可能。"

"分离魂魄...我会死吗?"

"不一定。"凌霄子目光复杂,"但风险极大,且过程痛苦无比。我需要时间准备。在此之前,你必须留在玄天宗,哪里都不能去。"

我低头应是,心中却已有了决定。

回到住处,我取出纸笔,开始写信。写给凌霄子,写给沈无尘,写给...楚临渊。

笔尖在"临渊"二字上停留许久,墨迹晕染开来。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写起。最终,我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成为谁。"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离开了玄天宗。没有目的地,只想走得越远越好,远离所有我在乎的人,这样即便魔尊苏醒,也不会通过我伤害他们。

三日后,我来到一片荒芜的山脉。这里灵气稀薄,修士罕至,是藏身的理想之地。我在山洞中安顿下来,每日用医术为附近村民治病,换取食物。

然而好景不长。第七天夜里,我正在调息,突然感到体内灵力躁动不安。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魔修!

"找到你了,九转玲珑体。"阴冷的声音在洞外响起,"魔尊大人等你多时了。"

我抓起包袱就想从后洞逃走,却发现退路已被堵死。五个魔修缓缓逼近,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枚血色符箓,正是当日伤到楚临渊的那种!

"别挣扎了,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苦。"

我背靠岩壁,短剑在手。明知不敌,也要拼死一搏。就在魔修们即将出手的刹那,一道黑色剑气如雷霆般劈下,将洞口的两个魔修瞬间斩杀!

"楚临渊在此,谁敢动她!"

那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黑衣猎猎,剑锋寒光凛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魔修们大惊失色,但很快镇定下来:"楚临渊,你身为'执剑人',不杀了这容器,反而保护她?真是讽刺!"

"闭嘴!"楚临渊剑锋一转,直取魔修咽喉。

激战瞬间爆发。楚临渊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剑招凌厉狠辣,招招致命。我看准时机,从侧翼突袭,解决了一个试图偷袭的魔修。

就在我们即将取胜时,最后一个魔修突然狞笑着捏碎了手中的血色符箓:"魔尊大人,您的容器在此!"

符箓爆发出刺目的血光,我感到体内那股力量疯狂躁动起来!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将我拉向魔修,楚临渊想阻拦,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云芷!"他的呼喊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沉入黑暗。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看到楚临渊不顾一切地冲破屏障,剑锋刺穿了那个魔修的胸膛...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身旁篝火跳动。楚临渊守在洞口,背对着我,肩膀处有一大片血迹。

"临渊..."我虚弱地唤道。

他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身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我试图坐起,却被他轻轻按住。

"别动,你体内的魔尊意识差点苏醒。"他的声音沙哑,"我暂时用封魔印压制住了,但支撑不了多久。"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指尖有细微的伤痕,显然是施展了某种禁术。再仔细看,他的黑衣上不止一处血迹,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你受伤了!"我挣扎着要查看他的伤势。

"小伤。"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却在我碰到他肋部时忍不住闷哼一声。

掀开衣物,我倒吸一口冷气——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贯他的腹部,只是草草包扎过,仍在渗血。

"这叫小伤?"我声音发颤,急忙从包袱里找出药粉和干净布条,"为什么不先处理伤口?"

楚临渊沉默地看着我忙碌,直到我为他包扎完毕,才轻声道:"因为要优先确保你的安全。"

我的动作顿住了,眼眶发热:"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是'执剑人',本该...杀了我..."

"因为我做不到。"他抬起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云芷,无论你是穿越者还是容器,无论你体内有什么...我的心意都不会变。"

这句话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泪水夺眶而出,我扑进他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心跳:"可我害怕...怕魔尊会利用我伤害你,伤害所有人..."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他轻抚我的后背,"师父已经在寻找分离魂魄的方法。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守着你。"

我仰起脸,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和那双盛满柔情的眼睛,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吻上了他的唇。

楚临渊僵了一瞬,随即热烈地回应。这个吻带着血与泪的味道,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表达我们无法言说的情感。

分开后,他额头抵着我的:"答应我,别再独自逃走了。"

"我答应你。"我轻声说,"我们一起面对。"

就在我们相拥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楚临渊瞬间警觉,将我护在身后:"谁?"

"是我。"熟悉的白光闪过,那只九尾天狐出现在洞口,"时间不多了,魔尊已经感应到容器的位置。"

楚临渊剑锋微抬:"你到底是敌是友?"

"友。"天狐化作人形,竟是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老朽乃上古灵兽白泽,奉命守护九转玲珑体千年,就为阻止魔尊复活。"

"白泽?"我惊呼,"能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的神兽?"

老者点头:"正是。云芷姑娘,你的异界之魂确实是魔尊无法完全控制的关键,但那记忆并非全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才是最高明的幻术。"

"那我该怎么分辨真假?"

"用心。"白泽指了指我的心口,"真实的记忆会带给你真实的感受。魔尊可以伪造画面,但无法复制情感。"

我闭目回想所谓的"现代记忆",那些手术室里抢救病人的场景,那种救死扶伤的使命感...如此鲜活,如此真实,绝不可能是假的!

"我相信我的记忆。"我睁开眼,坚定地说,"我是云芷,一名医生,一个穿越者。不管这身体里还有什么,那都不是我。"

白泽欣慰地笑了:"好!有此觉悟,就有希望。现在,我们必须在魔尊找到你们前,赶到'净魂湖'。"

"净魂湖?"楚临渊问。

"传说中可以净化魂魄的上古秘境。"白泽解释道,"那里有一株'净魂莲',能分离纠缠的魂魄。只要在月圆之夜——也就是明晚——施展仪式,就能将魔尊残魂从云芷体内剥离。"

楚临渊眼中燃起希望:"离这里多远?"

"以我们的速度,一天一夜刚好能到。"白泽转向我,"但过程极其痛苦,且风险很大。你确定要尝试吗?"

"只要能摆脱魔尊,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承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楚临渊握紧我的手:"我陪你一起。"

我们连夜启程,白泽在前引路。为避开魔修,我们专走人迹罕至的小路。楚临渊伤势不轻,却坚持御剑带我飞行,只为节省时间。

"休息一下吧。"飞行两个时辰后,我心疼地劝道。

他摇摇头:"时间紧迫。我没事。"

可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飞行轨迹也开始不稳。我强行拉他降落到一处山林,为他重新包扎伤口。伤口已经发炎,触目惊心。

"你这样会撑不住的!"我急得直掉眼泪。

楚临渊抬手擦去我的泪水:"为了你,我必须撑住。"

白泽找来了几种草药,我熬成汤药让楚临渊服下。短暂休息后,我们继续赶路。这一次,我坚持自己走路,只让楚临渊在险峻地段带我飞行。

日落时分,我们终于看到了净魂湖——一片隐藏在群山之中的碧蓝湖泊,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晚霞。湖心有一座小岛,隐约可见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在暮色中微微发光。

"净魂莲..."我喃喃道。

白泽神色凝重:"接下来是最危险的部分。湖中有守护灵兽,不会轻易让人靠近圣莲。"

楚临渊站起身:"我去引开它,你们趁机取莲。"

"不行!"我拉住他,"你伤得这么重..."

"相信我。"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不等我再反对,他已经御剑飞向湖心。片刻后,湖面剧烈翻腾,一条巨大的蛟龙破水而出,追着楚临渊的身影远去。

"快!"白泽拉着我跳上一片巨大的莲叶,那莲叶竟自动向湖心岛漂去。

我们顺利登岛,来到净魂莲前。那莲花通体透明,花瓣上流转着七彩光华,美得令人窒息。

"摘下来,快!"白泽催促道。

我小心翼翼地摘下净魂莲,就在此时,湖面突然掀起巨浪——蛟龙回来了!

"跑!"白泽变回原形,叼起我跃向岸边。身后,蛟龙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

我们拼命奔逃,终于在湖边树林里与楚临渊汇合。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但还活着!

"拿到了?"他气喘吁吁地问。

我举起净魂莲:"拿到了!"

蛟龙的怒吼越来越近,白泽急道:"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跟着白泽钻入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内有一眼温泉,周围长满了发光的晶石,将洞内照得如梦似幻。

"这里是净魂湖的伴生秘境,蛟龙感知不到。"白泽说,"你们在此调息,我去洞口布置结界。明晚月圆时,即可举行仪式。"

楚临渊终于支撑不住,靠坐在岩壁边。我急忙检查他的伤势,发现伤口已经恶化,必须立即处理。

"你这个傻子..."我一边为他清理伤口一边哽咽,"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因为..."他虚弱地笑笑,"你说过,我们是同伴啊。"

处理完伤口,我扶他到温泉边休息。温热的水汽似乎让他舒服了些,他闭目养神,我则守在一旁,观察净魂莲的神奇光芒。

"云芷。"楚临渊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仪式失败..."

"不会失败的。"我打断他,"白泽说了,净魂莲能分离魂魄。"

"但万一..."他睁开眼,那双总是坚定的眼睛此刻竟有一丝脆弱,"我想让你知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也是...临渊,不管明天结果如何,此刻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了。"

他伸手将我拉入怀中,我们相拥在温泉氤氲的热气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

月圆之夜,净魂湖畔。

白泽在湖边空地上画好了复杂的法阵,净魂莲悬浮在阵眼处,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晕。我站在法阵中央,楚临渊和白泽分列两侧。

"记住,"白泽严肃地说,"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魔尊会利用你内心最深的恐惧诱惑你,一旦动摇,就会功亏一篑。"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楚临渊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开始吧。"

白泽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净魂莲缓缓旋转,光芒越来越盛。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法阵。我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渗入体内,开始搜寻着什么。

突然,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体内游走,寻找着不属于我的部分。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坚持住,"楚临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快就好了。"

但痛苦越来越强烈,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争吵:

"留下来!在这里你有力量,有地位,有爱你的人!"一个低沉的声音诱惑道,"回到那个世界,你只是个普通医生,每天面对生离死别..."

"不..."我虚弱地抵抗,"那是我的家..."

"家?"声音讥笑道,"你连那个世界有没有亲人都不记得,算什么家?"

画面闪回,我看到自己穿着白大褂在手术室里抢救病人,那种专注和使命感如此真实...但随即又切换到另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在黑暗中被注入某种黑色物质,痛苦地尖叫...

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云芷!"楚临渊的呼唤将我拉回现实,"看着我!记住你是谁!"

我努力聚焦,看到他焦急的面容。就在这时,一股黑气从我体内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人形黑影——魔尊!

"楚家小儿,又是你坏我好事!"魔尊怒吼,"千年前你祖先封印我,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黑影化作利刃,直刺楚临渊!他举剑格挡,却被震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一缕鲜血。

"临渊!"我想冲过去,却被法阵束缚。

"别分心!"白泽大喊,"继续仪式!"

魔尊转向我,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小丫头,你以为他们真在乎你?凌霄子养你只为监视,楚临渊接近你只为任务。一旦你失去价值,他们就会抛弃你!"

我看向艰难爬起的楚临渊,他嘴角带血,却仍坚定地向我走来:"云芷...别听他的..."

魔尊冷笑:"不信?那你可知他每月圆之夜去做什么?"黑影一挥,空中浮现出画面:楚临渊跪在一个祭坛前,浑身黑气缭绕,痛苦不堪...

"噬心魔气每月反噬,他必须靠杀人缓解!"魔尊狞笑,"这样的怪物,也配谈爱?"

我震惊地看向楚临渊,他面色惨白,却未否认:"云芷...我..."

"够了!"白泽大喝,"魔尊最擅蛊惑人心!云芷,集中精神!"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无论魔尊说什么,无论楚临渊有什么秘密,我知道一件事是真实的——他为我做的一切,他眼中的情感,绝不是假的。

"我不信你。"我睁开眼,直视魔尊,"我相信自己的感受,相信自己的选择。我是云芷,一个医生,一个穿越者,也是玄天宗弟子。这些身份不冲突,因为它们都是真实的!"

净魂莲突然光芒大盛,魔尊发出痛苦的嘶吼:"不!你怎么能抵抗我?!"

"因为我有值得守护的人和事!"我大喊,"而你,什么都没有!"

光芒中,我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出来。魔尊的残魂被一点点抽离,他疯狂挣扎,却无法抵抗净魂莲的力量。

"就算离开你的身体,我也能找其他容器!"魔尊咆哮道,"楚临渊体内的噬心魔气与我同源,他将是完美的宿主!"

说着,黑影猛地扑向楚临渊!我想阻止,却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白泽化作原型,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展开,挡在楚临渊面前:"临渊,现在!"

楚临渊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以我之血,封魔之印!"

血符与净魂莲的光芒交融,形成一个金色的牢笼,将魔尊残魂困在其中。

"不!这不可能!"魔尊疯狂撞击牢笼,"楚家的封印怎么会..."

"因为我改良了它。"楚临渊冷冷道,"用云芷教我的'分子重组'理论。"

我惊讶地看着他——那是我随口提过的现代科学概念,他居然记下来并应用在了封印术上!

魔尊的咆哮越来越弱,最终被彻底封印在净魂莲中。莲花缓缓闭合,光芒渐渐收敛,最后变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莲子,落入白泽爪中。

"成功了..."我虚脱般跪倒在地。

楚临渊踉跄着跑来,将我紧紧抱住:"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们相拥而泣,白泽在一旁欣慰地看着。然而就在这时,楚临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我肩头。

"临渊!"我惊恐地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你怎么了?"

白泽检查后脸色大变:"魔尊最后反扑,将一部分噬心魔气引爆了。他体内魔气失衡,必须立刻救治!"

我迅速进入医生状态,检查楚临渊的症状:脉搏微弱不规则,瞳孔放大,皮肤湿冷...这是典型的休克表现!

"需要立刻稳定生命体征!"我指挥白泽,"帮我把他放平,保持呼吸道通畅!"

我用尽所学,现代医学与灵力治疗相结合,为楚临渊稳定情况。白泽则施展灵兽秘法,帮助平衡他体内的魔气。

整整一夜,我们与死神搏斗。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时,楚临渊的脉搏终于稳定下来。

"他暂时脱离危险了。"我长舒一口气,精疲力竭地靠在岩壁上,"但需要长期调养。"

白泽点点头:"你们在此休息,我去将魔尊残魂彻底净化。"

他离开后,我守在楚临渊身边,不时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中午时分,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芷..."他虚弱地唤道。

"我在这里。"我握住他的手,"一切都结束了,你安全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比阳光还温暖:"我们...都安全了。"

一个月后,玄天宗紫霄峰。

楚临渊的伤势已经好转,我们并肩站在峰顶,望着云卷云舒。白泽将净化后的魔尊残魂交给了凌霄子,修真界各派正在联手布置一个永久性的封印。

"师父说,我的噬心魔气已经稳定了。"楚临渊轻声道,"以后满月之夜,不会再发作。"

我靠在他肩上:"那太好了。"

"云芷..."他犹豫片刻,"关于我的过去..."

"不必说。"我捂住他的嘴,"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他感激地看着我,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我们的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我想把现代医学和修真界的灵药结合起来,开创一种新的医术。既能用灵力治疗顽疾,也能用科学方法改良丹药。"

"听起来很棒。"他微笑道,"需要助手吗?"

"你?"我挑眉,"堂堂玄天宗大师兄,给我当助手?"

"有何不可?"他凑近我耳边,呼吸温热,"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我耳根发烫,却忍不住笑了:"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郑重地说,然后从怀中取出两把精致的短剑,"按照修真界的传统,道侣结契需交换信物。这是我亲手打造的'同心剑',一把给你,一把我留着。"

我接过短剑,剑柄上刻着精细的云纹和一个小小的"芷"字。阳光下,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光华,美不胜收。

"我没有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楚临渊轻声道,"新生,希望,还有...爱。"

我们在紫霄峰顶交换了同心剑,以剑为誓,结为道侣。远处,玄天宗的钟声悠扬,仿佛在为我们祝福。

从此,修真界多了一对特殊的道侣——一个带着现代思维的医师,一个背负古老传承的剑修。

我们携手走遍山川湖海,救死扶伤,传道授业,将两个世界的智慧融合,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医剑之道。

[全文完]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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