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长寿的人到底是活得久还是看得透?有人说,人生苦短,要活得精彩。可你要问李春和约翰·阿尔弗雷德·廷尼斯伍德,他们大概会嗤之以鼻——短?你怕是没见过三百多个冬夏,一百多个春天怎么翻过去的。反正我常觉得,人过百岁,那不是岁月,简直是在和天斗气。日子长到连自己的回忆
最长寿的人到底是活得久还是看得透?有人说,人生苦短,要活得精彩。可你要问李春和约翰·阿尔弗雷德·廷尼斯伍德,他们大概会嗤之以鼻——短?你怕是没见过三百多个冬夏,一百多个春天怎么翻过去的。反正我常觉得,人过百岁,那不是岁月,简直是在和天斗气。日子长到连自己的回忆都变得拥挤,谁还记得最初的疼。
话说回来,这种事儿,也不是你能强求就有——英国的廷尼斯伍德,今年刚走,112岁。广东这边,李春,整整113岁,风风雨雨一辈子。她是谢非的母亲——没错,就是那个省委书记,咱们广东人都知道的谢老。你说,这一家子的命运,颇有点传奇色彩。
先聊李春吧。她老人家是道道地地陆河人,光绪年间的春天出生,成了广东最长寿的老人。你要细看她活着的那些年,真像是一部老电影:贫农家庭出身,日子紧巴巴地过,丈夫早早撒手,她没掉一滴眼泪——那时候流泪没用,只能硬撑。拉扯着三个男孩一个丫头,饭锅里冒的不是米香,是苦味。唉,女人这种坚韧,书里写不出来的。
她邻里都说——李春人“干净”,不是那种讲究铺张的干净,是骨子里的要求。到九十多都掉光了牙,还自己刷牙、洗脸、捯饬头发。听说她搓脸那招,是自己琢磨的,没美容院那套花头,但天天坚持,仿佛和岁月较劲。家务活也不信人帮,洗碗、做饭、洗衣服,走到菜市场,都亲力亲为。她一直嫌弃洗衣机,觉得手洗才是实打实的清白,人靠力气吃饭才踏实。
有件事挺有意思,老人家特爱客家的擂茶和糯米酒——平常饮食清清淡淡。什么大鱼大肉,她不感冒。家里人跟着她吃,学会嘴巴收敛。她作息把控得死死的,七点起床,九点睡觉,中午还得睡三小时。招聘健康博主都不用面试,直接让李春录个直播,长寿秘诀一点不藏。
她不识字,却偏偏对天下事知根知底。家里每天念报纸,晚上还要看新闻,说别人家谁生了孩子了,谁升了官了。最喜欢那个“人”字,常告诫子孙:“得记住你是个人,为百姓折腾才有味。”也难怪谢老最后做了大官,娘的念念叮咛在耳边搅和。
不要以为她一辈子风平浪静。娘家本来穷,后来丈夫走得早,她得扛起一家子。人家针线活功夫到了晚年还能穿针引线,手比媳妇还稳——她说,年轻困难的时候,全靠这双手做点小活补贴家用。日子,硬是被她一点点咬着牙过成了岁月。你要问什么秘诀,我倒觉得,比什么偏方或者保健品都靠谱的,是她心里那口气,活着就是不断顶着压力,熬出春天。
再看谢非。谢老是她的大儿子,1932年生,少年时赶上乱世,思考多于玩耍。那年代,在陆丰乡下,革命的思想像野火一样蔓延。想想那些灰头土脸的日子,谢非就在村头听大人们讲国家的变法新声,心里憋着火。
1947年谢非开始革命工作,不久就进了共产党。他那时候职位不高,全是基层掌舵:做民运组组长,让村民们明白怎么分地怎么分粮,做宣传员,拉着大家听政策讲形势。和敌对势力斗争,也不是一天两天,每天黑灯瞎火地跑村串寨,得警惕,小心被人泼脏水。可不管多难,他还是觉得,母亲那句“为百姓折腾”,最有分量。
谢非一步步往上爬,从区委、县宣传部,慢慢升到县委书记,工作里跟干部、农民打成一片。到了改革开放那阵,广东正是风头浪尖。谢老当了省委书记,见过了邓小平,把广州市委的事儿拎在手里,不少人以为他是政治天才,可前头几十年都是刻苦撑过来的。
高位不是那么好坐。他主政广东那几年,天天处理棘手问题,和同事争执,也和外头的经济形势周旋。夜深了,有些决定抓心挠肺,谁都知道,领导吃的苦跟咱们老百姓不一样。最难的,还是怎么把省里带出一条新路,谢非那种实事求是,是磨出来的。1999年走的时候,才67,算起来还比女母亲早走好多年。我时常想,他走得心里有没有遗憾?或许觉得,母亲那种命,是天赐。
再说英国那位廷尼斯伍德。1912年出生,正赶上泰坦尼克号沉了海底,你想那年头英国人家里都在茶桌上议论谁死谁活。他活了112年,结婚时正在兵营,二战里管账也管饭——生活辗转,饭菜不挑嘴,他说,别人给啥吃啥,炸鱼薯条是唯一每周念想。你问他长寿秘诀,他都笑,说“运气”最大。你要是信“适度”那句话,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洒脱。
他退休后继续关心天下事,每天浏览新闻,自己管理财务,思路一点不松。百岁后每年还能收到英国女王的生日贺卡——你看人家过了24任首相,再看清朝民国到新中国,跟李春有点异曲同工。活得久,也亏得心宽。
两个人,一条大西洋分开,都见证了几个时代。孑然一身,最后都归于安静的小屋,手里攥着记忆。在世界最老人的名录里,他们是数字,但在自家子女心里,是没法替代的安稳。说到底,谁都想知道长寿的秘诀,却很少有人问,他们这一生到底曾经心里最过不去的事是什么。
回头想,长寿的技术咱们研究不完,人的命脉却各有不同。有人问:为什么谢老没能活到母亲的岁数?也有人心疼廷尼斯伍德,人生盛世,看了百年,到底记得的是舞会那一刻还是炸鱼薯条的滋味。
这世上最长的故事,其实都藏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们老讲“健康长寿”,可真正活到百岁,究竟是幸,还是难?李春和廷尼斯伍德,他们有答案吗?或许,他们自己也未必知道。
来源:在树下乘凉躲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