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甩来支票,我带孕远走,五年后他携滔天权势堵门求我复婚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4 10:16 3

摘要:顾聿的白月光回国了,递给我一份协议和一张支票。她说,“离开他,这些都归你。”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平静地收下,然后拿出另一份文件推过去,“林小姐,这是离婚补充协议,请你让他签了,我才能安心拿钱。”

顾聿的白月光回国了,递给我一份协议和一张支票。她说,“离开他,这些都归你。”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平静地收下,然后拿出另一份文件推过去,“林小姐,这是离婚补充协议,请你让他签了,我才能安心拿钱。”

林晚晚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她以为会有一场撕心裂肺的哭闹,或者至少是带着屈辱的质问。

然而我没有。

我只是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伙伴。

“你……”她半天说不出话。

我笑了笑,把笔递给她,“签了这份协议,我净身出户,孩子归我,他只有探视权。哦对了,孩子这件事,他还不知道。你最好也别说,否则,我怕他会舍不得放我走。”

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离开的全部筹码。

我跟了顾聿三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到他名义上的妻子。所有人都说我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他用来抵挡家族催婚的挡箭牌,一个温顺听话的替代品。

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叫林晚晚的女人。

如今,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代品,也该识趣地退场了。

林晚晚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接过了笔。她或许觉得,用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换回顾聿,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晚上,顾聿回来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那份他亲笔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扯了扯领带,眉头微皱,带着一身酒气和林晚晚身上那款独有的香水味。

“怎么还不睡?”他语气淡漠,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钟点工。

我把协议推到他面前,“签了吧。”

顾聿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先是错愕,随即嗤笑出声,“边静,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在他眼里,我温顺、听话,从不敢忤逆他分毫。提离婚,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林晚晚回来了,我该走了。这是你应该给我的结局,也是我想要的。”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谁给你的胆子?”他一把抓起协议,捏得纸张吱吱作响,“离开我,你能去哪?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是啊,”我点头承认,“所以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他似乎被我的平静激怒了,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边静,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忍着痛,仰头看着他俊美却冰冷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顾聿,你爱她,就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放我走,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好?”他冷笑,“我偏不让你如意!你想走?除非我死!”

那一晚,他近乎疯狂。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安分点,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看着那张纸条,笑了。

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困住我。

我没有再犹豫,拖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牢笼。手机卡被我掰断扔进垃圾桶,所有他给我的银行卡和首饰,我都留在了梳妆台上。

我带走的,只有那张林晚晚给我的支票,以及我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秘密。

五年后。

江南水乡,一个名叫“晚静”的陶瓷工作室里。

“妈妈,你看,念念捏的小兔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泥胚,献宝似的跑到我面前。

我放下手中的刻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念念真棒。”

他叫边念,我的儿子。大名是我起的,小名是他自己取的。他说,他每天晚上都会想念妈妈,所以叫念念。

这五年,我用那笔钱,在这个安静的小镇开了一家工作室,做我最喜欢的陶瓷。日子不富裕,但很安逸。

“边姐,门口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的老朋友。”学徒小姑娘跑进来说。

我有些疑惑。在这个小镇,我没什么“老朋友”。

当我走到门口,看到那个倚在黑色宾利车旁,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时,我所有的平静瞬间被击碎。

是顾聿。

他瘦了些,眉眼间的戾气更重了,五年时光让他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也更加危险。

他看到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锁定了我的身影,像是猎人终于看到了寻觅已久的猎物。

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我身边的边念身上。

边念也好奇地看着他,小声问我:“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他长得……有点像我。”

童言无忌,却像一道惊雷,在顾聿和我之间炸开。

顾聿的身体猛地一震,死死地盯着边念那张与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眼睛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他……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下意识地将边念护在身后,心脏狂跳,但面上依旧强作镇定,“顾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你,他是谁!”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是我的儿子。”我冷冷地回答。

“你的?”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边静,你敢再说一遍?他几岁了?”

边念被他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坏人!你放开我妈妈!”

孩子的哭声像一根针,刺痛了顾聿,也刺痛了我。

我用力推开他,将边念紧紧抱在怀里,“顾聿,你吓到他了!”

顾聿看着边念哭得通红的小脸,那张脸上分明有他自己的影子,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似乎终于算明白了时间。

五岁……

五年前,我离开他的时候……

“你……你那时候就……”他指着我,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在他眼中交织,最终化为一片猩红的疯狂。

“边静,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偷走我的儿子!”

顾聿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我平静的湖心,激起千层浪。

他想把边念带走,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他是我的儿子,必须跟我回顾家。”他站在我的工作室里,环顾着四周那些朴素的陶器,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可能。”我抱着边念,寸步不让,“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孩子归我。”

“那是在我不知道有他的情况下!”顾聿怒吼,他指着边念,“他身上流着顾家的血,你凭什么让他跟着你在这种地方过苦日子?”

“苦日子?”我笑了,笑得有些凉,“顾先生,你觉得什么是好日子?是住在金丝笼里,每天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回家吗?还是像现在这样,虽然清贫,但自由自在,有爱我的儿子陪着我?”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这是在怪我?”

“我没有怪你,”我摇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早就结束了,边念是我的儿子,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顾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边静,你是不是忘了,没有我,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他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女人。

“那你就错了,”我直视着他,“这五年,我活得很好。我的工作室虽然小,但足以养活我们母子。所以,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下了逐客令。

顾聿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我如此冷漠地拒之门外。

他没有走,反而开始用他的方式“入侵”我的生活。

第二天,一辆豪华的保姆车停在了镇上唯一的幼儿园门口,在众多接孩子的电瓶车中显得格外出挑。

顾聿西装革履地走下车,手里捧着一个最新款的变形金刚,直接走向正在排队的边念。

“念念,跟爸爸回家。”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道气息,还是让周围的小朋友感到害怕。

边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玩具,摇了摇头,“我妈妈会来接我。”

“你妈妈的工作室太小了,爸爸给你买一个更大的。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顾聿继续利诱。

边念却皱起了小眉头,“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爸爸!”顾聿有些急了。

这时,我赶到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顾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冲过去,把边念拉到我身后。

“我来接我儿子。”他理直气壮。

“我再说一遍,他是我儿子!”我压低声音,不想在孩子面前争吵,“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警?”他冷笑,“警察来了,也只会把孩子判给我这个更有抚养能力的一方。”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是的,他有钱有势,如果真的对簿公堂,我几乎没有胜算。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顾聿似乎很满意。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软肋。

“边静,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计较你骗了我五年,甚至可以让你继续当顾太太。念念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朝我伸出手,姿态仿佛是一种恩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五年了,他还是这样,自大、专横,以为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和权势来解决。

“顾聿,”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是你和你的白月光,一起把我赶走的。现在你想要儿子了,就让我回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林晚晚?”他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哦?”我挑眉,“那真是恭喜你。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回去,念念也不会跟你走。”

说完,我拉着边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聿没有再追上来。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果然,从那天起,我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

先是工作室的房东突然要收回房子,哪怕赔付违约金也在所不惜。紧接着,我赖以为生的几个大订单,客户也纷纷找借口取消了合作。

镇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流言蜚语四起。他们说我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逼我走投无路,只能回头去求他。

这是他惯用的伎札。

在一个雨夜,工作室被断了电,我抱着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边念,坐在黑暗中,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心里一片冰冷。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顾聿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门外,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выгля得有些狼狈。

“跟我走吧。”他看着屋里的黑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别再硬撑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以为我会屈服,会哭着求他。

但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问:“这是你的目的吗?让我一无所有,然后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带我走?”

他沉默了。

“顾聿,你赢了。”我轻声说,“我斗不过你。但是,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我关上了门,将他隔绝在风雨之外。

门外,顾聿站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只知道,第二天,工作室的电就来了。房东也哭丧着脸来道歉,说房子不卖了。那些取消订单的客户,也一个个打电话过来,说要继续合作。

我知道,他妥协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

他换了一种方式,一种更“温和”的入侵方式。

他没有再提让我回去的话,而是在我工作室旁边的小楼租了下来,每天准时准点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会笨拙地学着给我和边念做早餐,结果不是糊了就是咸了。

他会坐在工作室的角落,一看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干,就只是看着我做陶瓷。

他会试着讨好边念,给他讲故事,陪他搭积木,尽管他讲的故事枯燥无味,搭的积木也总是塌掉。

边念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慢慢地不再排斥他。

孩子的心是最柔软的。他渴望父爱,而顾聿正在用他笨拙的方式,填补这一块空白。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乱。

我承认,我有时候会动摇。尤其是在看到边念对着顾聿露出开心的笑容时。

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头。

破镜难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一天,林晚晚突然找到了这里。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早已没有了五年前的光彩照人。

她看到顾聿正围着一条可笑的卡通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而我和边念坐在院子里看书,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边静,你真有手段。”她冷笑着说,“假装离开,实际上是欲擒故纵,还用孩子当筹码,你真厉害。”

我还没说话,顾聿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地挡在我面前。

“谁让你来的?”他对林晚晚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滚。”

一个“滚”字,让林晚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阿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哭着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比不上她给你生的一个儿子吗?”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顾聿的语气冷得像冰,“五年前你拿着支票去找她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林晚晚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顾聿会知道这件事。

“是你自己,亲手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毁了。”顾聿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现在,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林晚晚哭着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快意。

顾聿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对不起。当年的事,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又如何呢?”我淡淡地问。

“我会补偿你。”他认真地说。

“不用了。”我摇摇头,“顾聿,我们回不去了。”

他以为解决了林晚晚,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清除了。

可他不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从来都不是林晚晚,而是他自己。是他那深入骨髓的自大和控制欲,是他从未给过我的尊重和爱。

“念念快上小学了,”我换了个话题,“我想带他回大城市,那里有更好的教育资源。”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小镇虽好,但终究限制了孩子的发展。

顾聿的眼睛瞬间亮了,“好!我们一起回去!我马上安排最好的学校!”

“是我带他回去,”我纠正他,“跟你没关系。”

他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边静,”他走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在我面前如此卑微。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追妻火葬场”吗?

可是,我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就已经死了。

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我拒绝了顾聿安排的豪宅,自己租了一间公寓,就在边念新学校的附近。

我还用这几年攒下的钱,盘下了一个小店面,准备把“晚静工作室”重新开起来。

顾聿没有强求,但他几乎是以一种“邻居”的身份,强行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他买下了我楼上的公寓,每天早上以“顺路”为借口,送边念上学。晚上又以“加班晚了,没地方吃饭”为理由,来我家蹭饭。

我做的饭菜很简单,三菜一汤,家常口味。他却吃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吃完饭,他会主动洗碗,然后陪边念做功课,讲睡前故事,直到把孩子哄睡着,才肯离开。

他做得滴水不漏,让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更像一个努力学习如何做丈夫和父亲的笨拙男人。

我的心,像被冰封的土地,开始出现一丝松动的迹象。

工作室开业那天,顾聿送来了一个巨大的花篮,上面写着“祝老板生意兴隆”,署名是“你的头号粉丝”。

我看着那个俗气的花篮,有些哭笑不得。

朋友们都来看我,看到顾聿殷勤地在店里帮忙招呼客人,端茶倒水,都忍不住打趣我。

“静静,你这是上演哪一出?霸道总裁的追妻实录吗?”

我只能无奈地笑笑。

一天晚上,边念睡着后,顾聿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静静,”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们能谈谈吗?”

我给他倒了杯水,“谈什么?”

他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摩挲着杯壁,“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不懂爱,也不懂尊重。我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以为只要把你绑在身边,你就是我的。”

“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我住的不是房子,是冰冷的空壳。没有你的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这五年,我找了你五年。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几乎把整个国家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痛苦,“我那时候就在想,只要能找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看到念念的那一刻,我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愤怒。我气你瞒着我,气你让我的儿子在外面吃了五年苦。”

“所以我做了很多蠢事,我想用我以前的方式把你逼回来。可我发现,我错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边静了。你变得更强大,更独立,你不再需要我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泛红,“静静,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晚。但是我爱你。以前我不知道,失去了你,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你。”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爱你”三个字。

曾经我梦寐以求的话,如今听来,却只觉得讽刺。

“顾聿,”我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离开,如果林晚晚没有做那些事,如果我没有生下念念。你今天,会跟我说这些话吗?”

他愣住了,无法回答。

“你不会。”我替他说了出来,“你只会继续把我当成一个摆设,直到你厌倦,或者林晚晚想通了,然后一脚把我踢开。”

“不是的!”他急切地反驳,“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那我呢?”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伤痛,“我和念念呢?你忍心让念念一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他又拿孩子当借口。

“完整的家,不是靠一张结婚证来维系的。”我站起身,“顾聿,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我又一次,对他关上了门。

可是这一次,我的心却乱了。

顾聿的“追妻”之路,因为我的油盐不进而变得异常艰难。但他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

他开始研究我的喜好。

知道我喜欢陶瓷,他买了一大堆专业书籍,从零开始学。甚至偷偷报名了我工作室的体验课,结果被我当场抓包。

他穿着昂贵的手工西装,坐在拉坯机前,弄得满身是泥,样子滑稽又狼狈。

学员们都在偷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知道我喜欢安静,他不再搞那些大张旗鼓的排场,只是默默地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工作室的灯坏了,他第二天就找来专业的电工修好。下雨天,他会提前等在我店门口,为我送伞。我偶尔加班晚了,他会打包好我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夜宵,送到我手里。

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妥帖,让我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边念也越来越依赖他。

“爸爸”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脱口而出。

他会缠着顾聿给他讲恐龙的故事,会让顾聿带他去游乐园坐过山车,会骄傲地跟同学说:“我爸爸是超人!”

看着他们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我那颗冰封的心,真的在一点点融化。

转折点发生在边念的六岁生日。

那天,顾聿为他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请来了边念所有的同学和朋友。

他自己扮成小丑,笨拙地表演着魔术,只为博儿子一笑。

派对的最后,他推上一个巨大的蛋糕,对边念说:“念念,许个愿吧。”

边念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脸上满是虔诚。

吹完蜡烛,我问他许了什么愿。

边念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希望爸爸妈妈能永远在一起,我们一家三生三世都不分开。”

孩子天真的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抬头,对上了顾聿的目光。他的眼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那天晚上,送走所有客人后,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顾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盒子里,是一枚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戒。

“静静,”他仰头看着我,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我知道我欠你一个求婚,欠你一个婚礼,欠了你太多太多。”

“我不敢奢求你马上原谅我,但我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弥补你的机会,一个让我照顾你和念念一辈子的机会。”

“嫁给我,好吗?”

边念在一旁使劲地鼓掌,大喊着:“妈妈,嫁给他!嫁给他!”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的星光,看着身边儿子期待的脸庞。

过去那些伤害,那些痛苦,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了。

我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泪光,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我忘了,现实不是童话。

在我们准备复婚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顾聿的母亲。

一个我从未见过,却如雷贯耳的女人。顾家的实际掌权者,一个强势而刻薄的贵妇人。

她约我在一家高档的咖啡厅见面。

她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

“离开我儿子,这是五千万的支票。”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白,只是支票上的数字,比五年前林晚晚给的,多了好几倍。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讽刺。

“顾夫人,”我平静地说,“您是不是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难道不是吗?你当初能为了钱离开他一次,现在就能离开第二次。”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那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

“你错了。”我将支票推了回去,“五年前我离开,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我的自尊。今天我留下,也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我的儿子。”

“你配不上我儿子。”她冷冷地说,“我们顾家,不会承认一个用孩子当筹码上位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们承认。”我站起身,“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至于您的儿子,如果他跟您是一样的想法,那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复婚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没有告诉顾聿这件事。

我想看看,他会怎么选。

是选择他强势的母亲和所谓的家族颜面,还是选择我和孩子。

婚礼注册的前一个小时,顾聿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他,看着他在不远处接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挣扎。

“静静,对不起,”他艰难地开口,“我妈她……她用公司的控股权威胁我,如果我今天跟你注册,她就……”

“所以呢?”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能不能……再等一等?”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或许爱我,但他更爱他的权势,他的帝国。在我和他的江山面前,他永远会选择后者。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放在他手心。

“顾聿,我们结束了。”

这一次,是彻底的结束。

我拉着早已等在一旁的边念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茫茫人海。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呼喊。

但我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我带着边念,去了国外。

我没有再躲着他,只是想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我的陶瓷事业在异国他乡发展得很好,还开了几家分店。边念也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我们偶尔会谈起顾聿。

边念会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我会告诉他:“爸爸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们也有我们的。”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直到三年后,顾聿的助理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顾聿病了,很重。胃癌晚期。

他还告诉我,三年前,顾聿并没有选择他的江山。

他在我走后,就跟他母亲摊牌了,签了股权转让协议,净身出户,只为了换取他母亲不再来打扰我们的承诺。

他用三年的时间,白手起家,重新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他想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不受任何人掣肘的时候,再来堂堂正正地把我接回去。

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

长期的劳累和不规律的饮食,摧毁了他的身体。

助理把一叠厚厚的日记本交给我。

那是顾聿写的。

从我离开的第一天开始,一天都没有断过。

上面记录了他所有的思念,悔恨,和爱。

“静静,今天是我找不到你的第1278天。你在哪里?过得好吗?念念是不是又长高了?”

“静静,我今天又成功签下了一个大单。离把你接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静静,我今天胃很痛,医生让我住院,我没去。我怕我一躺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还没有见到你和念念。”

“静静,我好想你。”

我抱着那些日记,哭得泣不成声。

我终于明白,我错得有多离谱。

我以为他选择了放弃,原来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守护我们。

我带着边念,买了最快的机票回国。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见到了他。

他瘦得脱了形,曾经英俊的脸庞蜡黄憔悴,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光彩。

“你……回来了?”他想对我笑,却牵动了伤口,痛得皱起了眉。

我扑过去,握住他冰冷的手,“我回来了,顾聿,我回来了。”

边念也哭着喊:“爸爸!”

他看着我们,笑了。那笑容,苍白,却满足。

“静静,”他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我的手,“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葬礼上,我以顾太太的身份,送了他最后一程。

顾聿的母亲一夜白头,她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我的儿子。”

我没有怪她。

斯人已逝,再多的怨恨,也都没有了意义。

我接手了顾聿留下的公司。

所有人都以为我一个女人,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

但我做到了。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将公司带上了新的高度。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边静,我成了商界闻风丧胆的女王。

边念也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少年,眉眼间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有时候,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顾聿的日记。

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我仿佛能看到他坐在灯下,一笔一划写下对我的思念。

我的丈夫,他用生命,给我上了最后一课。

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守护。

我没有再婚。

我的心里,永远住着那个叫顾聿的男人。

他或许不是一个完美的爱人,但他用他的方式,爱了我一生。

而我,将带着这份爱,和我们的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来源:风中潇洒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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