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每月给婆婆两万生活费,我把工资卡上交我妈,他取钱时懵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6 17:06 2

摘要:直到婚后我才幡然醒悟,我嫁的不是陈浩,而是他的整个家庭,尤其是他那位至高无上的母亲。

我曾天真地以为,婚姻是爱情最美的归宿。

直到婚后我才幡然醒悟,我嫁的不是陈浩,而是他的整个家庭,尤其是他那位至高无上的母亲。

我的丈夫陈浩,每月薪水到账,第一件事就是转两万块给他母亲张桂芬。这笔钱,雷打不动,仿佛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而我苏晴,在这座位于上海外滩附近的昂贵公寓里,活成了一个不拿薪水的全职保姆。

他们全家都认定,我苏晴是个可以随意揉捏、没有脾气的软柿子。

直到那天,我将我的工资卡,一张承载着我所有收入的薄薄塑料片,亲手放进了我母亲的手心。

这张卡,成为了压垮他们全家虚伪与傲慢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陈浩拿着那张余额显示为零的银行卡,对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时。

他绝对不会预料到。

这,仅仅是拉开了一场大戏的序幕。

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准备上演,等待着他们每一个人粉墨登场。

01

“苏晴,你能不能快一点?在厨房里耽误什么时间?全家人都等着你开饭呢,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婆婆张桂芬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像一枚钢针,穿透客厅的喧嚣,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我正在厨房里为最后一道菜进行摆盘。

我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头那股翻江倒海的屈辱感。我将一盘刚刚出锅的松鼠鳜鱼,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滚烫的盘子边缘灼烧着我的指尖。

今天是周六,小姑子陈婷带着她的新男友第一次登门。婆婆张桂芬天还没亮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命令我去菜场采购最新鲜的食材,并且要我拿出全部看家本领,务必做出一桌能让她在未来亲家面前挣足面子的宴席。

我从清晨六点一直忙碌到正午时分,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期间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当我将十二道菜肴满满当当地摆满餐桌,张桂芬却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存在。她亲热地拉着陈婷的男友,一个劲地嘘寒问暖,把我彻底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小李啊,你快尝尝这个本帮红烧肉,这可是我们家的招牌菜,一般人来可都吃不到的。”张桂芬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热情地用公筷给未来女婿夹菜。

我丈夫陈浩立刻在旁边帮腔:“没错,我妈指导的菜,味道绝对正宗,你今天有口福了,多吃点。”

我沉默地在最末尾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正准备夹一块离自己最近的西蓝花。

“啪”的一声脆响,张桂芬的筷子被她重重地拍在了红木餐桌上。

“谁让你上桌的?家里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吗!今天有贵客在,你一个负责做饭的,自己去厨房吃,别在这里占着位置碍眼!”

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了流动。

餐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我看到了小姑子陈婷和她男友脸上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到了陈浩眼神里的躲闪与不耐烦,但最清晰的,还是张桂芬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彻骨的嫌弃。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燃烧起来,仿佛被人当众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我用求助的目光望向陈浩,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哪怕半句话。

他却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眉头紧锁,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训斥我:“妈说得没错,你先去厨房随便吃点吧,别让小李看了我们家的笑话。”

又是这句话。

“别让客人看笑话。”

“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不就是几句气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较真?”

结婚这三年,同样的话我听了不下百遍,耳朵里都快磨出厚厚的茧子。每一次我被他母亲和他妹妹联手刁难,他都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永远只会劝我忍耐,劝我退让。

我端起自己的饭碗,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像个逃兵一样退回了厨房那个狭小的空间。

冰冷的不锈钢灶台,让心里的寒意更加刺骨。我听着外面客厅里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那热闹的场景与我的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进米饭里,迅速浸湿了一片。

回想起当初,我和陈浩也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自由恋爱。他追求我时温柔备至,体贴入微,曾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会爱我一辈子,会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婚姻像一个卸妆水,彻底洗掉了他伪装的面具。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只是将自己“妈宝男”的真实属性,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在这个家里,婆婆张桂芬就是绝对的权威,是不可违抗的圣旨。她说的任何话,陈浩都奉为圭臬,从来不敢有半点忤逆。

我们刚结婚不久,我的工资卡就被张桂芬以“年轻人花钱没计划,我帮你们统一理财”为由收走了。

最让我觉得荒谬的是,陈浩每个月两万八的薪水,却必须雷打不动地划出两万块,转到他母亲的账户里,名义是“孝敬父母的生活费”。

我们现在住的这套位于上海陆家嘴的婚房,首付是我父母出的,房贷则由我们两人共同偿还。然而家里所有的日常开销,水电燃气,物业管理费,买菜购物的钱,全都是从我那张被“保管”的工资卡里支出。

我一个月工资一万二,扣除五千的房贷,再刨去这些零零碎碎的费用,每个月都所剩无几。有时候我想给自己的妈妈买一件好点的羊绒衫,都要在心里盘算很久。

而张桂芬呢?她拿着陈浩给的两万块,再加上自己不菲的退休金,日子过得比上海滩的任何一个阔太太都要滋润。

今天去香港买个限量款金镯子,明天就报名一个去瑞士的深度游。小姑子陈婷更是把她妈当成了予取予求的自动提款机,最新款的手机、欧洲一线品牌的包包,更新换代的速度比谁都快。

而我,仅仅是买了一支三百块的口红,都会被张桂芬指着鼻子痛骂我败家。

“你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天天打扮得那么妖里妖气给谁看?有那个闲钱,就不知道给我儿子买两件像样的衬衫?”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

我跟陈浩认真地谈过好几次,希望他能说服他母亲把工资卡还给我,希望他给婆婆的生活费能稍微减少一些。毕竟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小家庭打算,未来还想要一个孩子。

可是每一次沟通,最终换来的都是陈浩愈发不耐烦的指责。

“苏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我妈把我养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孝顺她难道有错吗?一个月两万块很多吗?你至于为了这点钱跟我斤斤计较?”

“你看看人家陈婷,多知道心疼她妈。你再看看你,脑子里整天就只有钱钱钱,俗不俗气?”

我的心,就这样被他一次又一次地用最伤人的话语刺穿,然后被扔进冰窖里冻僵。

我开始深刻地怀疑,我嫁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可以帮他还房贷,还能顺便伺候他们全家老小的工具人。

那天晚上,送走了小姑子和她男朋友,张桂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妖。

她指着满桌几乎没怎么动的剩菜,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我下命令:“把这些菜全部倒掉,看着就让人倒胃口。明天早上我想吃蟹粉小笼包,你五点钟就起来,去铜川路水产市场买最新鲜的螃蟹,必须是阳澄湖的,要你自己亲手拆蟹粉,不许用外面买的现成品,不干净。”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和狼藉。

陈浩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看他的财经新闻,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等我将厨房彻底打扫干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时,他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短视频了。

我筋疲力尽地躺下,刚刚合上眼,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对了,刚才陈婷发信息给我,说她看上了一个爱马仕的包,要五万多。她说她男朋友刚参加工作,没什么积蓄,想让我们先帮忙垫付一下。你那张卡里还有多少钱?先取出来给她打过去。”

我猛地睁开双眼,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我的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我的声音干涩、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怎么可能没有钱?”陈浩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你这个月的工资不是前两天才发的吗?一万二,还了房贷五千,这个月买菜和日用品花了差不多两千,怎么也应该还剩下五千块吧?”

他算得可真清楚,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

清楚到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剩下的钱,我全部转给我妈了。”

“什么?”陈浩的反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给你妈了?苏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陈婷正等着这笔钱应急吗?你妈那边又不缺钱,你把钱给她干什么?”

“我妈是不缺钱,但我乐意给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清晰说道,“就像你乐意每个月给你妈两万块一样。我的钱,我高兴给谁就给谁,你没有资格管。”

这大概是我结婚三年来,第一次用如此强硬、不留情面的口气对他说话。

陈浩明显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勃然大怒。

“苏晴,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吃我们陈家的,住我们陈家的,你赚的每一分钱都应该是我们家的!你凭什么私自给你妈?你得到我的允许了吗?”

我简直要被他这番颠倒黑白、无耻至极的言论给气笑了。

“陈浩,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状况。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贷我也每个月在还。我吃你的什么了?住你的什么了?反倒是你,拿着我的工资补贴家用,养着你妈,养着你妹,你又何曾经过我的同意?”

“你,你”陈浩被我一连串的反问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伸出手指着我,指尖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好,好得很,苏晴,你现在是翅C膀硬了!行,既然这样,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我们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把千斤重的巨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上。

尽管对这个男人早已失望透顶,但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时,我的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

这就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这就是我决定托付一生的丈夫?

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彻彻底底地死了。

“可以啊,”我从床上坐起来,用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目光看着他,“离婚。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陈浩大概完全没有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反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或许以为,我还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哭着求他,向他道歉,然后乖乖地把钱拿出来,平息这场风波。

可惜,他彻彻底底地想错了。

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对你不再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期望时,她就会变得无所畏惧,坚不可摧。

眼看我态度坚决,陈浩反而有些慌乱了。他开始试图放软语气:“晴晴,我,我刚才也是被你气糊涂了才说胡话的,你别往心里去。陈婷那个包的事情,我们再一起想想别的办法。”

我冷漠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懒得说。

“要不这样吧,”他试探着,讨好地朝我凑过来,“明天我请一天假,陪你回娘家,给你爸妈买点上好的补品,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我心里发出一声无声的冷笑。

又是这套惯用的伎俩。先给一个响亮的耳光,再给一颗廉价的糖果。

可惜,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会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团团转的天真小姑娘了。

“不必了。”我掀开被子,利落地站起身,“今晚我睡沙发。”

说完,我抱起自己的枕头,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了卧室。

身后,传来了陈浩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砸在墙上的闷响。

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苏晴,这一切都受够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日子,是时候该结束了。

02

第二天,我没有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那样,在天还没亮时就悄悄起床,为他们一家准备早餐。

我一觉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感觉神清气爽,走出房间时,外面的客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张桂芬穿着她那身丝绸睡衣,正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做饭!是想把我这个老婆子活活饿死吗?”

陈浩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正手忙脚乱地拿着手机,试图在各种外卖软件上寻找一家能这么早配送的早餐店。

看到我施施然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立刻将炮火对准了我,语气充满了责备:“苏晴,你到底怎么回事?妈饿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还不赶紧去厨房做饭!”

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开始以一种慢条斯理的节奏洗漱、护肤。

镜子里,我的脸色虽然因为昨晚的辗转难眠而略显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清澈明亮。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随意欺辱的苏晴了。

张桂芬见我竟然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卫生间门口,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丧门神!你是存心想造反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张桂芬还活一天,这个家就轮不到你来作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做饭!”

我慢悠悠地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透过镜子的反射,看着她那张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漠的语气开口:

“阿姨,请你记住几件事。第一,我不是你们陈家花钱请来的保姆,没有任何义务要伺候你们。第二,如果你饿了,厨房里有食材,你可以自己动手做,或者像现在这样点外卖,再或者,让你旁边那个好儿子给你做。第三,我郑重地提醒你,以后请对我客气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让你更加生气的事情来。”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狠狠地钉进了张桂芬的心里。

她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我竟然敢这样顶嘴,一时间竟然被噎得愣住了,张着嘴,像一条缺水的鱼,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陈浩下好外卖订单,走过来,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劝道:“苏晴,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妈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哪天不在气头上?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母子俩,自顾自地洗漱完毕,然后回到房间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拿起手提包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陈浩跟上来追问。

“去公司加班。”

“早饭不吃了吗?”

“不吃了,被某些人影响得没什么胃口。”我换好高跟鞋,伸手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对了,有件事忘了通知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为这个家支付一分钱。每个月的房贷,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说完,我“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将门后那对母子震惊、愤怒、不敢置信的表情,全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走在上海清晨的阳光下,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原来,挣脱精神牢笼的感觉,是这么的爽快。

到了位于国金中心的公司,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了财务部,申请将我的工资卡账号,更换成我昨天新办的一张银行卡。

这张新卡的密码,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至于原来那张被张桂芬“代为保管”的卡,我已经在来的路上通过手机银行进行了口头挂失。等补办的新卡下来,我另有重要的用途。

处理完这件最关键的事情,我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说起来,我真的还要“感谢”陈家这三年来对我的精神压榨和情感忽视。正是因为在那个家里得不到丝毫的温暖和认可,我才把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到了事业上。

我的业绩一直是我们市场部的冠军,上个季度,我还独立带队为公司拿下了和一家欧洲知名药企的战略合作项目,我们部门的总监早就跟我提过,要向总部申请给我升职加薪。

只是在之前,我总觉得钱反正最后也要上交到婆婆那里,升不升职、加不加薪对我个人而言意义不大,便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我要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远在老家的父母。

我要让陈浩和张桂芬那一家人亲眼看看,我苏晴,绝对不是一个只能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废物。

中午时分,我接到了我妈妈王秀英打来的电话。

“晴晴啊,你婆婆刚才打电话到家里来了。”我妈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担忧。

我心里猛地一沉:“她都说什么了?”

“她,她在电话里把你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你不孝顺公婆,不做家务,还虐待他们母子”

“妈,你千万别听她在那胡说八道。”我急忙开口解释,“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我将这三年来所受的种种委屈,以及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我妈妈。

电话那头,我妈妈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我听到了她一声长长的、充满了心疼的叹息。

“我的傻孩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早点跟爸爸妈妈说呢?”我妈妈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这件事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他非得气出心脏病来不可。”

“妈,我现在没事了,我已经彻底想通了。”我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一些,“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任何人欺负我了。”

“好,好,妈妈支持你。”我妈妈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晴晴,你记住,如果在上海过得不开心,就立刻回来。家里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爸爸妈妈永远都在。”

“嗯,我知道了,妈。”

挂断电话,我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原来,被人真正放在心上疼爱的感觉,是这么的温暖,这么的让人有底气。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陈浩发来的一连串微信消息,每一条都充满了质问和威胁。

“苏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妈说你去银行把工资卡给挂失了?”

“你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我提离婚,这套房子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手!”

“还有,你别忘了,你弟弟现在那份在国企的工作,还是我爸托了他以前的老战友才找到的。你要是敢乱来,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看着手机屏幕上这些冰冷的文字,我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都到了这个地地步了,他还在用这些可笑的手段来威胁我。

我弟弟的工作,确实是他已经过世的父亲帮忙联系的。但那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政文员岗位,我弟弟是凭着自己985大学毕业生的能力和优秀的笔试面试成绩才被录取的。到了他嘴里,就仿佛成了天大的恩惠,成了可以随时拿捏我的把柄。

至于这套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有全部的银行转账记录作为凭证。这三年的房贷,大部分也都是用我的工资在偿还。就算闹上法庭打官司,法官也会判给我应得的份额。

他以为用这些就能吓住我,让我乖乖就范?

实在是太天真了。

我没有回复他的任何一条信息,直接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模式。

下班后,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约了我的闺蜜李悦出来吃饭。

李悦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毕业后没有选择进大公司,而是自己创业,在上海开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公关公司,是个标准的白手起家女强人。

在一家环境优雅的本帮菜馆里,听完我这三年的遭遇,李悦气得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我去!这都什么年代了,上海这种国际化大都市里,竟然还有这种思想停留在清朝的奇葩婆家!苏晴,你就是性格太软了,才让他们一家人蹬鼻子上脸,把你当软柿脚踩!”

“你早就应该奋起反抗了!离!这婚必须离!这种自私自利的垃圾男人,留着过年包饺子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离,但是看他今天的态度,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怕什么!”李悦一拍她那平坦的胸脯,豪气干云地说,“有姐在,谁敢欺负你!官司打到底!我马上就给你联系全上海最顶尖的离婚案律师!”

看着她为了我的事而义愤填膺、火冒三丈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悦悦,谢谢你。”

“跟姐客气什么,我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李悦给我碗里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先吃饭,把肚子填饱了,才有力气去战斗!你放心,以后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为你开机。”

这顿饭,我吃得酣畅淋漓。

积压在心里三年多的郁结和委屈,仿佛都随着热辣的菜肴和爽朗的笑声,消散了不少。

晚上,我没有回陈浩那个家,而是在李悦位于徐汇区的一套大平层里住了下来。

我不想再看到那一家人令人作呕的嘴脸,也不想再和陈浩进行任何无意义的争吵。

在做出最终的决定之前,我需要一个绝对冷静的环境,需要积蓄足够的力量来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

深夜,我躺在客房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一条长信息。

不再是白天那种充满威胁和质问的口气,而是一段长长的、试图打感情牌的文字,语气也软化了许多。

“晴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说出离婚那样的混账话。你别生气了,快点回来吧,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你。”

“妈那边,我会好好去跟她谈谈的。以后家里的家务我们两个人一起分担,好不好?”

“陈婷那个包,我们不买了。钱我们自己存起来,以后还要为我们的孩子做打算呢。”

“晴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像以前那样,好好地过日子,可以吗?”

看着这些文字,我的内心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虚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这些话,能够在我过去三年里任何一次受委屈的时候说出来,或许我还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他真的爱我。

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我的心,已经死了。

被他们一家人,用最残忍的方式,亲手杀死了。

我没有回复,直接按下了手机的关机键。

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这场关于尊严和独立的战争,我必须赢。而且,一定要赢得漂漂亮亮。

03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我一直都住在李悦家。

陈浩和张桂芬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无数个电话,发送无数条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威逼利诱,到后来的苦苦哀求,我一概不闻不问,不接不回。

公司里,总监正式找我谈话,宣布了总部的任命决定。我被正式提升为市场部主管,基本工资也涨到了每月两万五,加上项目提成,收入相当可观。

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带领我的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拿下了好几个重要客户,业绩斐然。

我开始无比享受这种依靠自己努力获得成就感和尊重的生活,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开朗。

李悦看着我的变化,也由衷地为我感到高兴。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晴嘛!独立、自信、浑身都在闪闪发光!”

这天,我申请补办的工资卡终于寄到了公司。

当我从快递员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信封时,心里百感交集。

这张崭新的银行卡,是我经济独立的象征,也是我吹响反击号角的武器。

周末,我回了一趟位于郊区的娘家。

我爸妈看到我,都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晴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妈妈王秀英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爸爸则在一旁一言不发,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笑着伸手抱了抱他们,安慰道:“爸,妈,我没事,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顺便减了个肥。你们看,我现在不是精神挺好的吗?”

我把我升职加薪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们,然后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我妈妈的手里。

“妈,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个月刚发的项目奖金。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再舍不得花钱了。”

我妈妈拿着那张卡,手都在微微发抖:“傻孩子,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自己工作辛苦,留着自己花。”

“妈,你就收下吧。这是女儿的一片心意。”我态度坚决地说,“以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顺,没能好好地照顾你们。以后,我会加倍地补偿你们。”

看着父母眼中闪烁的泪光,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过上最好的日子。

从娘家出来,我站在小区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陈浩的电话。

这是我离家一个星期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电话几乎是在响铃的第一声就被接通了。

“晴晴!你终于肯联系我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回家!”陈浩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惊喜和急切。

“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馆。”我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你现在过来吧,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

“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陈浩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确实瘦了,也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眼底的疲惫显而易见。

看到我,他脸上立刻堆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晴晴,你瘦了,但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我没有理会他这廉价的恭维,直接开门见山地切入了主题:“陈浩,我们离婚吧。”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晴晴,你,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离婚?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我都说了我会改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当做没发生过的。”我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一块冰,“这三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想再继续过那样的生活了。”

“不,我不同意!”陈浩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绝对不同意离婚!苏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我冷笑了一声,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一种讽刺,“在你妈当着客人的面,让你把我从餐桌上赶走的时候,在你为了你妹妹那个五万块的包包,逼我拿出全部积蓄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在我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你妈却逼着我跪在地上擦地板,而你在一旁视若无睹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在你每个月心安理得地给你妈转两万块,却对我爸妈的生日和健康不闻不问的时候,你又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我每说一句,陈浩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等到我说完,他已经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一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我已经咨询好律师了。”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的面前,“关于财产分割的问题,我在上面写得非常清楚。这套房子,首付是我父母全款支付的,有全部的银行转账记录和凭证。这三年的房贷,绝大部分也是用我的工资在偿还。所以我要求分割走这套房子市场总价的百分之七十。你看看,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上面签字吧。”

陈浩看着离婚协议上那些白纸黑字的条款,双手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不,不能这样,苏晴,你不能这么狠心!”

“狠心?”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跟你们一家人对我做的事情比起来,我这点要求算什么狠心?我只不过是想拿回那些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你,你这是蓄谋已久的!”陈浩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早就找好下家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离婚?”

我被他这无耻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着反省自己的问题,反而试图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

“陈浩,你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我不可理喻?”陈浩“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晴,我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我绝对不会签字的!我就算是拖,也要拖死你!”

说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疯狂地撕成了碎片,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馆。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以陈浩和他母亲那种无赖的性格,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纠缠我。

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苏晴了。

我拿出手机,给李悦发了一条信息:“悦悦,他不同意协议离婚。看来,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李悦的消息很快就回复了过来:“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你放心,律师那边我已经全部打点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是搜集证据,一定要在法庭上把他锤得死死的,让他净身出户!”

看着李悦发来的信息,我原本烦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不少。

是的,我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我有爱我的父母,有无条件支持我的朋友。

而陈浩,他拥有的,只是他那个自私自利、愚昧无知的家庭。

这场战争,谁输谁赢,现在还言之过早。

我回到李悦家,刚一进门,就看到李悦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一脸兴奋地朝我用力招手。

“晴晴,你快过来看!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天大的宝贝!”

我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平板的屏幕上,是一个短视频平台的界面。

一个叫做“芬姐在上海”的账号,头像正是婆婆张桂芬那张化着浓妆的自拍照。

视频的内容,绝大部分都是她到处旅游、品尝昂贵美食、在各大奢侈品店购物的炫耀。

其中一个视频里,她手上戴着一个硕大的、款式夸张的金手镯,正对着镜头得意洋洋地说:“哎呀,我那个孝顺儿子,非要给我买的,这个镯子就要两万多块呢!我说不要不要,他非要买,你们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太孝顺了!”

评论区里,是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留言。

“阿姨你真有福气啊!”

“羡慕有这么孝顺的好儿子!”

还有一个视频,是她和小姑子陈婷在恒隆广场的一家奢侈品店里。陈婷背着一个崭新的、logo巨大的名牌包,母女俩笑得合不拢嘴。

视频的配文是:“宝贝女儿的第一个名牌包,妈妈必须全力支持!”

我看着这些充满了炫耀和虚荣的视频,气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这些,花的都是我的血汗钱!

我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钱,被他们一家人拿去如此肆意地挥霍,拿去在网络上炫耀,而我,却连给自己的妈妈买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要犹豫再三。

“悦悦,这些视频”

“我找技术高手恢复的。”李悦得意地扬了扬她好看的眉毛,“这个老太婆,之前大概是心虚,把这些视频全都给删除了。可惜啊,她不知道,互联网的世界里,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这些,全都可以作为最直接的证据。”李悦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和兴奋的光芒,“可以用来证明他们在婚姻存续期间,大额挥霍夫妻共同财产。陈浩每个月给你妈转的那两万块,如果没有经过你的书面同意,在法律上就属于不当赠与,我们可以要求她全额返还!”

我看着李悦,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悦悦,你真是我的神助攻!”

“那必须的!”李悦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付这种极品人渣,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我们不仅要成功离婚,还要让他们把这些年吃进去的,一分不少地全都给我吐出来!”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没错,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有些怯生生的声音。

“请问,是苏晴女士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我是你婆婆家楼下的邻居。我,我有些关于你婆婆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一跳。

04

电话那头的女人自称姓张,是张桂芬家楼下的邻居。

张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和犹豫,她说她经常能够听到楼上张桂芬的家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打骂声,而被打骂的对象,似乎一直都是我。

“苏女士,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张姐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你那个婆婆,在我们整个小区都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前几天,我看到你从他们家里跑出去,好像是在哭,你丈夫在后面追你。我就猜到,你们肯定是又吵架了。”

“后来,我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再看到你。今天早上我出门去扔垃圾,正好听到你婆婆在楼道里打电话,骂得话可难听了,说你是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养不熟的白眼狼,还说就算你跑了,也别想从他们陈家拿走一分一毫的财产。”

张姐复述的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句一句地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早就知道张桂芬嘴巴碎,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张姐,真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有些沙哑。

“不用客气。”张姐停顿了一下,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苏女士,我今天特意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你婆婆,她好像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

“什么?”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也是非常偶然听到的。就在前天晚上,有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来敲你婆婆家的门,声音非常大,在楼道里喊,让她赶紧还钱,不然就要去她儿子的单位闹事,让他工作都丢掉。你婆婆当时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在门里求饶,说让她宽限几天,她马上就让她儿子给她凑钱。”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张桂芬在外面欠了钱?

她每个月有陈浩给的两万块,还有自己的退休金,收入优渥,生活奢侈,怎么可能会欠钱?

“您知道她大概欠了多少钱吗?”我急忙追问道。

“具体的数目我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听那些人的口气,好像不是一笔小数目。我隐约听到那些人骂她,说她一把年纪了还异想天开学人家做什么投资,被人骗了都还蒙在鼓里。”

投资被骗?

我突然想起了李悦恢复的那些,张桂芬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布的炫富视频。

她那么爱慕虚荣,那么渴望一夜暴富,被人用所谓高回报的“投资项目”给忽悠,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挂断了张姐的电话,我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悦。

李悦听完,眼睛瞬间就亮了:“我的天,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你!晴晴,这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机会?”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理解。

“你仔细想啊,”李悦开始为我抽丝剥茧地分析,“张桂芬现在急需要一大笔钱来填补窟窿,她唯一的指望肯定就是她儿子陈浩。陈浩自己那点工资,还了房贷车贷,根本剩不下多少。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你。”

“他接下来肯定会再来找你,而且态度会比之前软化一百倍,甚至会跪下来求你。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主动权就完完全全地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我瞬间恍然大悟。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彻底扭转局面的机会。

我可以利用这件事情,逼迫陈浩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并且让他心甘情愿地答应我所有的财产分割要求。

“悦悦,你真是个天才!”我忍不住激动地抱了抱她。

“那是!”李悦得意地哼了一声,“你就等着吧,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果然,一切都如同李悦所预料的那样。

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陈浩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甚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求。

“晴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我求你了。”

我故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用一种冰冷的语气开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这件事非常重要,必须当面跟你说。”陈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急切,“晴晴,就算我求你了,我们就见最后一面,好吗?”

我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还是上次那家咖啡馆。”

挂断电话,我立刻给李悦发了信息,让她带上专业的录音设备,在咖啡馆里邻近的桌子等我。

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最关键的,能够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

我提前到了咖啡馆,选了一个靠窗的,视野开阔的位置。

陈浩很快就来了。

他比上次见面时显得更加憔ें悴和狼狈,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像是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他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晴晴,我妈,我妈她出事了。”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哦?出什么事了?”

“她,她被人给骗了,做什么投资,一下子亏了三十万。”陈浩的声音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现在那些追债的人天天上门来逼债,说如果三天之内我们不还钱,就要,就要去我的单位闹,让我身败名裂。”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不住地冷笑。

三十万。

对于现在只能依靠自己那点工资生活的陈浩来说,确实是一笔如同天文数字般的巨款。

“晴晴,”陈浩“扑通”一声,竟然毫无征兆地从座位上滑了下来,当着整个咖啡馆所有人的面,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咖啡馆里所有客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们这张桌子。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

“晴晴,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混蛋,是我不是人!”陈浩一把抱住我的腿,当众痛哭流涕,“我不应该纵容我妈那样欺负你,不应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对你不闻不问。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情分上,你就帮帮我,帮帮我们家这一次吧!”

“只要你肯拿出三十万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后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你说了算,我妈她再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我向你保证!”

我看着他这副涕泗横流、毫无尊严的样子,心里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甚至感到了一阵阵的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会这样低声下气地来跪地求我吗?

绝对不会。

在他的心里,我苏晴永远都只是那个可以为了他的家庭,随意牺牲、随意丢弃的工具。

“陈浩,你先站起来说话。”我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声音冷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想让我帮你,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别说一个,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你!”陈浩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立刻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从包里,再一次拿出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第一,立刻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陈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晴晴,你,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没错。”

“可是,可是我们家现在正处在这样的困境里,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提离婚,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落井下石?”我忍不住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陈浩,你不要忘了,当初到底是谁,先把我们这段婚姻亲手推下悬崖的。我现在这样做,顶多也就算是在它掉下去的时候,顺手在背后推了一把而已。”

陈浩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我继续说,语气不容置喙,“你每个月给你母亲转账的那两万块钱,属于在婚内对第三方进行的无偿赠与,并且从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按照婚姻法的规定,我有权利追回其中的一半。结婚三年,一共是七十二万,你需要在离婚之后,一次性返还我三十六万。”

“什么?三十六万?”陈浩的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苏晴,你是不是疯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

“那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我端起咖啡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你可以让你那位好母亲,把她买的那些金手镯、名牌包包全都卖掉,我想应该也差不多够了。”

“你!”陈浩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我,却一个骂人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我现在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三,”我放下咖啡杯,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关于我们住的那套房子,我的要求不变,我要求分割百分之七十的产权。如果你同意以上所有条件,现在就在协议上签字,那三十万,我马上就可以转给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也不用再谈了,直接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母亲在外面欠下巨额高利贷的事情,你婚内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陈浩的心脏上。

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里,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我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甘和怨毒,在经历了漫长的内心挣扎之后,终于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彻底泄了气。他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支笔。

“好,我签。”

来源:雨林中猎奇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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