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刚开始看的时候,剧里交代了背景,鲁南地区连续三年大旱,地里收成基本绝了,地瓜干成了能换命的硬通货。女主宁绣,是族长宁学祥的女儿;还有一个长工,叫封大脚。
当宁绣把那十斤沉甸甸的地瓜干捧到她爹宁学祥面前,我天真地以为这是女儿对父亲的孝心,是困难时期的一点希望。
谁能想到,换来的竟是一句冰冷刺骨的话:“怀了也给我打掉,彩礼不能少!”就这一句,整部剧的遮羞布算是被彻底撕开了。
地瓜干换亲,穷只是遮羞布
刚开始看的时候,剧里交代了背景,鲁南地区连续三年大旱,地里收成基本绝了,地瓜干成了能换命的硬通货。女主宁绣,是族长宁学祥的女儿;还有一个长工,叫封大脚。
这几个人物一出来,加上那个穷得叮当响的环境,大部分观众的第一反应估计都跟我一样:唉,太穷了,穷到饭都吃不上,只能拿地瓜干当聘礼,这姑娘的命也太苦了。
第7集剧情里,有个情节让我后背发凉。封大脚把那十斤地瓜干背到宁家,宁学祥这个当爹的,竟然拿出秤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一个地称重。
称完之后,他说的话才叫人头皮发麻:“一斤不少,但你得让绣跟我签族里的‘卖身契’----不是卖你,是卖她肚子里的娃。”
看到这里我人都傻了。这哪里是穷得没办法了?这分明就是明码标价地“卖女儿”,不,比卖女儿还狠,他卖的是还没出世的外孙!之前觉得他只是个爱钱如命的土财主,现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穷”的问题,而是彻头彻尾的“恶”。
你以为这就到头了?更炸裂的还在后面。超前点播的第10集里,宁绣彻底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求她爹,求他留下这个孩子。
结果宁学祥怎么说?他指着桌上的一碗黑乎乎的药,冷冰冰地甩出一句:“你要生,就给我五十块现大洋,拿不出就给我喝药。”
镜头还特意给了那碗药一个大特写,那不明摆着就是流产药吗!到这里,剧情的第一次大反转才算完成。所谓的穷困潦倒,都只是个幌子,底下藏着的,是吃人的父权思想和深入骨髓的金钱至上。宁学祥不是在为生计发愁,他是在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宁学祥的“毒”,是刻在骨子里的冷血算计
这部剧最绝的地方,就是把人物的心理动机给你掰扯得明明白白,让你看清楚这“毒”到底从何而来。
宁绣这个角色,真的太让人心疼了。她其实什么都懂,演员采访里提到过她的心理活动,原著里也有写,她说过一句话:“俺知道爹眼里只有银子,可俺还是想赌一把,赌他最后能留点人性。”这句话把她的天真和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她一边用手护着肚子,一边手指下意识地去抠那个装地瓜干的袋子,眼泪最后还是掉进了那碗药里。她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再来看宁学祥,这个角色的“毒”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编剧通过原著里他的自述,把他那种扭曲的“金钱宗教”给剖析了出来。
他有句名言:“银子才是庄稼,人只是长在地上的草,割一茬再长一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在他眼里,亲情、血缘、人命,全都不如冰冷的银子来得实在。
他心里有本清清楚楚的账:
把女儿嫁出去,能换回50块大洋的彩礼。
要是让她生下这个“野种”,名声坏了,彩礼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十斤地瓜干,撑死也就值一块大洋。
这笔账一算,答案不就出来了吗?打掉孩子,拿50块大洋,这才是最划算的买卖。他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被逼无奈,他的每一次恶毒,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理性决策。这种冷酷,才最让人感到恐惧。
还有那碗黑色的药,碗边上还有个豁口,就像一弯残月,不就预示着宁绣从此残缺的人生吗?这碗药,就是宁学祥“毒手”的实体化。
更绝的是宁学祥的算盘。但凡有他的重场戏,背景音里总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一碗黑药,压垮一个时代
说到底,宁学祥的“毒”,是全方位的。
他对自己的亲闺女,每一分钱都要算计清楚;对还没出生的外孙,直接当成一笔“坏账”给处理掉;对给他干活的长工封大脚,用区区十斤地瓜干就完成了阶级的羞辱和碾压。
预告片里宁绣流产后,彻底心死,离开了那个家。她在地瓜干袋子里,留下了半块大洋,这个细节太妙了,象征着她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命”,另一半,已经死在了那个家。
而宁学祥呢?他最终守着他那满窖的银子,被土改队抄了家。无数银元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和当年他称量地瓜干的镜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真是莫大的讽刺。
十斤地瓜干,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了;一碗黑药,却重得像山,压垮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当亲情、血缘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被放上金钱的天平去称重时,时代的一声叹息,就足以压垮所有生而为人的万物。
来源:开朗小猫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