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离婚后前夫发现我比他有钞能力,昔日高不可攀的他红了眼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16 14:55 2

摘要:傅沉毅以为她强撑体面,直到财经头条炸开——《傅氏痛失AI专利,神秘买家颜清焰身家千亿》。

“离婚后前夫发现我比他有钞能力”

“傅沉毅,离婚协议请签这里。”颜清焰指尖点着空白处,眼底含笑。

傅沉毅以为她强撑体面,直到财经头条炸开——《傅氏痛失AI专利,神秘买家颜清焰身家千亿》。

庆功宴上,他闯进包厢却见她慵懒举杯:“傅总,现在叫我颜董。”

昔日高不可攀的傅大少红了眼:“焰焰,我错了……”

她甩出黑卡:“哭什么?十个亿,买你闭嘴。”

1

傅沉毅,签字吧。

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时,水晶吊灯的光正落在他紧蹙的眉峰上。

他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定制西装的袖口还沾着机场的风尘,指尖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唇角噙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颜清焰,你闹够了没有?”他头也没抬,声音里的不耐烦像淬了冰,“上周刚给你换的车,前天让管家给你转的钱,你还要什么?”

我指尖叩在协议末尾的空白处,指腹下的纸张带着细微的纹路。

“我要你签字。”

他终于舍得从手机上移开视线,那双总是含着倨傲的桃花眼扫过协议,忽然嗤笑出声。

“就因为许凝给我发了条生日祝福?”他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屏保是他和许凝在慈善晚宴上的合影,她穿着白色礼服,笑靥如花地挽着他的胳膊,“你当我三岁小孩?用离婚威胁我?”

我看着他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我挑的礼物,当时他皱着眉说“太素了”,转头却戴着它陪许凝去了马尔代夫。

“傅沉毅,”我压下喉间的涩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不是威胁。”

他身体前倾,西装领口露出的铂金项链闪了闪——那是许凝送他的,廉价的水钻在灯光下却比我给他的钻石更刺眼。

“离了我,你有什么?”他语气里的轻蔑像针,“你那个开小设计工作室的朋友?还是你爸妈留下的那套老破小?”

我没接话,只是把笔塞进他手里。

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触到我皮肤时,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他终于拿起笔,却在落笔前忽然抬头:“想清楚,签了字,就再也没有傅太太这个身份了。”

2

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弧度,他签完字把协议扔回来,纸张撞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脆响。

“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拿起协议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走到玄关时,他忽然又开口:“对了,下个月妈生日,你要是识相就别来添堵。”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

结婚三年,婆婆的生日宴我每次都亲自操办,去年她随口说喜欢的那套青花瓷,我托人从国外拍卖行拍回来,最后却被他转手送给了许凝当摆设。

“知道了。”我拉开门,初秋的风灌进来,带着桂花的甜香。

门外的黑色宾利已经等了十分钟,王琳从驾驶座下来替我开车门,她总是这样,永远比我想得多一步。

“颜董,专利转让合同已经拟好了,对方律师说傅总签字后就能生效。”

我把离婚协议递给她,坐进车里时长长舒了口气。

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连衣裙渗进来,却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让技术部准备好,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发布声明。”

王琳应了声,发动车子时忽然说:“傅总刚才给许凝转了五百万,备注是‘零花钱’。”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傅家别墅的灯火越来越远。

“知道了。”

3

回到公寓时,落地钟刚敲过十下。

这是我婚前买的房子,离傅家很远,他只来过一次,皱着眉说“地段太偏”,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我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刚把离婚协议放进保险柜,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傅沉毅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颜清焰,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背景里有喧闹的音乐,“许凝说你把她从会所赶出来了?”

我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远处CBD的霓虹。

“傅总,那是我公司旗下的会所,我有权决定谁能进。”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盛的怒火:“你公司?颜清焰你是不是疯了?你那个破工作室也算公司?”

我没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调成静音,王琳的消息就弹了进来:【傅总带着许凝去了‘鎏金’,据说砸了我们三个包厢。】

鎏金是业内有名的私人会所,上个月刚被我收购。

我回了个“知道了”,转身去书房打开电脑。

屏幕上跳出的是傅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红色的亏损数字触目惊心——他们押注的AI项目资金链快断了,这也是他急于转让核心专利的原因。

4

凌晨两点,我终于处理完所有文件。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门铃响,透过猫眼一看,是傅沉毅。

他大概喝了不少酒,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前襟沾着酒渍。

“颜清焰,开门!”他的拳头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你以为离了我就能上天?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没理他,转身想去厨房倒杯水,他却突然开始踹门,动静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傅沉毅,你再闹我报警了。”我隔着门喊。

门外的踹门声停了,接着是他含糊不清的咒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许凝年轻漂亮!你这个黄脸婆……”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技术部总监的视频电话。

“颜董,傅氏那边突然变卦,说专利不卖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正好看见傅沉毅坐进出租车,车子绝尘而去。

“查一下,是不是许凝在背后搞鬼。”

总监很快回了消息:【许凝的舅舅是傅氏的股东,刚才紧急召开了股东会,说要再抬价三成。】

我冷笑一声,许凝总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渔翁,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让法务部准备诉讼材料,另外,把我们掌握的傅氏偷税漏税的证据,匿名发给税务局。”

5

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王琳的电话吵醒的,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颜董,傅氏股价开盘跌停了!税务局刚才派人查封了他们的财务部!”

我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专利的事呢?”

“傅总凌晨五点给我打电话,说同意按原价转让,现在正在会议室等着签合同。”王琳顿了顿,“他好像……还不知道您就是买家。”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帽间挑了件酒红色的丝绒西装。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却难掩眉宇间的锐利。

这三年,我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刻意收敛所有锋芒,只为了扮演好“傅太太”这个角色。

“告诉傅总,我半小时后到。”我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系好丝巾。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傅沉毅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两秒,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电梯下行时,我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三年前结婚那天,他也是这样站在我身边,电梯里的镜子映出我们的身影,他皱着眉说“你今天穿的裙子太素了”。

那时我以为,爱能融化所有棱角。

现在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也不必捂。

电梯门打开,阳光正好。

我踩着高跟鞋走进晨光里,王琳的车已经等在楼下,引擎发出平稳的低鸣,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颜董,准备好了。”

我拉开车门,嘴角终于扬起一抹轻松的笑。

6

傅沉毅摔碎钢笔的时候,我正在签最后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王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递给我时眼底带着点玩味:“傅氏特助赵宇的电话,要接吗?”

我刚落下最后一笔,猩红色的印泥在签名旁洇开一小团。

“开免提。”

“王小姐!”赵宇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专利转让书上的买家联系人……会是颜清焰?!”

钢笔“咔嗒”一声扣上笔帽。

我靠在真皮座椅里,看着落地窗外傅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那曾是傅沉毅最引以为傲的地标,此刻正随着股价暴跌被资本市场钉在耻辱柱上。

“赵特助,”我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去,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现在才看合同条款?傅总没教过你们做事要仔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忙音,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王琳憋着笑递过平板:“傅总在会议室把限量版钢笔摔了,碎片划伤了许凝的手背,她正哭着要去医院呢。”

我点开财经实时新闻,“傅氏崩盘”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配图里,傅沉毅冲出公司大楼的背影仓皇得像只丧家之犬,衬衫领口歪着,全然没了往日的矜贵。

“让公关部准备通稿,”我划开另一个界面,是国际AI峰会的邀请函,“下午三点,我要接受《商业周刊》专访。”

7

化妆镜里的女人正被化妆师描上烈焰红唇。

三年来为了贴合“傅太太”的温顺人设,我始终留着清汤寡水的妆容,此刻卸下伪装,镜中人的眉眼竟带着几分锋利的艳。

“颜董,傅总打了二十七个电话,”王琳把手机调成静音,“许凝在社交平台发了张包扎手背的照片,配文‘有些人的心比碎玻璃还冷’,已经有营销号开始带节奏了。”

我看着化妆师往我眼尾扫上金棕色眼影,那是傅沉毅最讨厌的颜色,他说“太张扬”。

“让法务部发律师函,告她诽谤。”

吹风机的嗡鸣声里,王琳忽然笑出声:“傅总刚给您转了五百万,备注是‘焰焰,回家好不好’。”

我差点笑出声,眼线笔在眼角划出一道小口子。

“原路退回,附言‘傅总,您的钱不够买我一小时时间’。”

化妆师手一抖,粉扑掉在地上。

我捡起粉扑塞进她手里,忽然想起三年前傅沉毅第一次带我见家长,婆婆嫌我出身普通,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我被亲戚们的目光凌迟。

那时我口袋里揣着刚拿到的国际设计金奖证书,却为了他那句“忍忍就好”,硬生生把所有骄傲咽进肚子里。

8

专访间的聚光灯亮得晃眼。

记者刚问完第一个问题,我的手机就在桌下震动起来。

是傅沉毅的短信,只有三个字:“你疯了?”

我对着镜头笑得从容:“收购傅氏专利并非偶然,我们团队关注这个项目已经五年。”

“有传言说您就是傅总的前妻,这其中是否存在私人恩怨?”记者的提问带着试探的锐利。

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想起离婚那天他说“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商业行为不谈私情,”我抬眼直视镜头,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但我确实要感谢傅总,是他让我明白,女人最可靠的靠山从来不是婚姻。”

直播弹幕瞬间炸了锅。

王琳在台下比了个手势,我知道傅沉毅此刻一定在看——他最在意的就是公众形象,而我正在他最看重的领域,亲手撕碎他的体面。

结束采访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

傅沉毅疯了一样冲过来,西装上还沾着咖啡渍,大概是被愤怒的股东泼的。

“颜清焰!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许凝,看见我身上的高定套装,眼睛红得像兔子:“姐姐,你别这样对沉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侧身避开傅沉毅抓过来的手,高跟鞋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真心?就值五百万?”

9

回到公司时,庆祝的彩带已经挂满了走廊。

技术部的年轻人举着香槟欢呼,他们曾是傅氏弃用的研发团队,是我一个个挖过来的。

“颜董,傅氏申请破产重组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是傅沉毅被记者围堵的照片,他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

我接过香槟抿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

三年前我偷偷资助这个团队时,傅沉毅正拿着我的设计稿讨好许凝,说那是“他新认识的才女”的作品。

“通知财务部,”我放下酒杯,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晚霞上,“按计划收购傅氏的海外分公司,那些是他们唯一还有价值的资产。”

王琳递来一份文件:“许凝的舅舅卷款跑路了,傅氏的资金链彻底断了。她刚才发信息求您放过傅总,说愿意离开他。”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许凝伪造学历、挪用公款的证据,都是前几天她忙着扮演受害者时,被我们的人轻易查到的。

“把这些交给经侦队,”我在文件末尾签下名字,“告诉她,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人。”

10

深夜的总裁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人。

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是傅沉毅的视频请求。

我点了接听,屏幕里的男人胡子拉碴,眼下泛着青黑,正坐在空荡荡的别墅客厅里,背景是我们曾经一起挑选的水晶吊灯。

“焰焰,”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公司没了没关系,我还有你……”

我看着他无名指上那枚我送的婚戒,此刻在暗光里泛着讽刺的光。

“傅沉毅,”我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三年前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站在傅氏大楼前笑得一脸憧憬,“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眼里有光。”

他突然开始流泪,这个从不低头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我把光找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晚了。”我指尖划过屏幕上他的脸,像在触摸一件过期的旧物,“你亲手掐灭的东西,就别指望别人能替你点燃。”

挂断视频的瞬间,庆功宴的邀请函自动弹了出来。

鎏金的字体在屏幕上闪着光,我看着“颜清焰女士”的名字,忽然想起离婚那天他说“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我拥有了全世界,却再也不想要那个曾经只盼着他回头的自己了。

手机再次亮起,是傅沉毅的短信:“庆功宴,我会来的。”

我笑着删掉信息,转身走向酒柜。

既然他想来,那这场戏,就得演得更精彩些。

11

水晶灯的光碎在香槟杯里时,傅沉毅像头失控的野兽撞开了包厢门。

“颜清焰!”他的声音劈了叉,昂贵的西装沾着酒渍,头发凌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荒草。

周围的谈笑声骤然停了,宾客们手里的酒杯悬在半空,目光齐刷刷扎过来,带着看戏的玩味。

我正被几位投行大佬围着碰杯,指尖的香槟还泛着细密的气泡。

听见这声喊,我甚至没回头,只是侧了侧耳,让钻石耳环在灯光下晃出冷冽的光。

“看来傅总今天没带脑子出门。”我轻呷一口酒,尾音拖得漫不经心,“我的特助没告诉你,这里是私人宴会?”

傅沉毅踉跄着冲过来,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那是我过去三年从未见过的慌乱——从前他只会用这种眼神看业绩报表,或是看许凝掉眼泪。

“你早就知道傅氏会倒?”他的声音发颤,带着被背叛的愤怒,“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对不对?”

我终于转过身,指尖慢悠悠抚过西装领口的珍珠别针。

那是傅沉毅送我的三周年礼物,他当时随口说“看着便宜,配你正好”,却不知道这枚胸针是我托人从拍卖行拍下的古董,价值够他给许凝买十个限量包。

“算计?”我笑出声,声音清脆得像敲碎冰棱,“傅总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把离婚协议推给我的。”

12

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喉结剧烈滚动着。

周围响起低低的嗤笑,有人举着手机偷拍,闪光灯在他脸上炸开。

“你伪装得真好!”他突然拔高声音,像是要把满肚子的难堪都吼出来,“在家装温顺,在外面搞资本,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我微微偏头,看向站在人群后的王琳。

她立刻会意,冲保安使了个眼色。

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快步上前,却被傅沉毅狠狠甩开:“滚开!我跟我前妻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前妻”两个字像沾了屎的石头,砸得人耳朵疼。

我摘下手套,露出无名指上那枚鸽血红钻戒——昨天刚拍下的,比傅沉毅送我的婚戒大了三倍。

“傅总记性真差。”我晃了晃手指,钻石的火彩刺得他眼睛发直,“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你说‘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怎么,才三天就忘了?”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指节泛白。

我忽然想起结婚那年,他也是这样攥着拳头,在我爸的病床前说“我会对清焰好”,转头就把我妈留的玉佩送给了许凝,还骗我说“不小心弄丢了”。

13

“我错了。”傅沉毅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

他往前走了半步,试图去拉我的手,眼眶红得吓人,“焰焰,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复婚,傅氏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周围的笑声更明显了。

有人低声议论“傅总这是急眼了”,还有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警告。

“傅沉毅,”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他愣住了,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从前他只要皱皱眉,我就会把剥好的虾递到他嘴边;

他跟许凝传绯闻,我还要笑着替他打圆场。

他习惯了我的妥协,就像习惯了太阳东升西落。

“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任你拿捏的傅太太。可惜啊,”

我摊开手,掌心向上,“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14

他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

“是许凝!都是她挑拨我们!”他眼神发狠,像是要把所有错都推出去,“我早就跟她断了!焰焰,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放手。”我没喊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大概是被我眼里的寒意吓住了,手劲松了松,却还是不肯放。

“我给你跪下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膝盖真的开始打弯,“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傅大少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弯腰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黑卡,轻轻拍在他手背上。

“咔嗒”一声,他的手松开了。

“这里是十个亿。”我看着他震惊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傅总不是最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这十个亿,买你闭嘴,买你从这里滚出去,够不够?”

15

黑卡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砸在傅沉毅心上。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峰从人群里走出来,不动声色地站到我身侧。

这位秦氏集团的总裁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少数知道我过去的人。

“颜董,需要我叫人‘送’傅总出去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没回答,只是弯腰捡起那张黑卡,用纸巾擦了擦,重新塞回手包。

傅沉毅的目光像黏在我手上的胶水,里面混杂着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

“傅沉毅,”我经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他猛地抬头看我。

“你到现在都以为,我跟你复婚是因为钱。”我笑了笑,转身走向宴会厅中央,“可惜啊,你这点身家,我还真瞧不上。”

水晶灯的光重新落在我身上,温暖而明亮。

身后传来傅沉毅压抑的呜咽声,像只被抛弃的狗。

我举起酒杯,对着满场宾客笑得从容:“让大家见笑了,一点小插曲而已。来,我们继续喝酒。”

香槟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醺的甜。

我知道,这场闹剧还没结束,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16

傅沉毅堵在车库时,我的高跟鞋正碾过一片枯黄的落叶。

“焰焰!”他从阴影里冲出来,手里还攥着束蔫了的红玫瑰,花瓣掉了一路。

昂贵的衬衫皱巴巴的,袖口磨出了毛边——这是他过去三年绝不会容忍的狼狈。

我停下脚步,看了眼腕表。

离和欧洲财团的视频会议还有四十分钟,浪费在他身上的每一秒都让我觉得可惜。

“傅总改行做拦路抢劫了?”我侧身想绕开他,他却张开手臂挡住去路,像块腐朽的木头卡在路中央。

“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发紧,玫瑰茎上的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没察觉,“许凝骗了我!她根本不是什么才女,她挪用公款、伪造学历,都是假的!”

我挑眉,看着他急不可耐撇清关系的样子,忽然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他也是这样举着许凝“亲手做”的蛋糕回来,笑着说“你看许凝多懂事,比你会疼人”。

那个蛋糕,分明是我常去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款。

“她是真是假,与我何干?”我抬脚,高跟鞋精准地踩在他的皮鞋尖上,“傅沉毅,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文书比你的誓言可信多了。”

17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眼里的红血丝更密了。

“我知道错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我不该信她的话,不该对你冷淡,不该……”

“够了。”我抽出被他抓皱的袖口,语气冷得像冰,“你错不错,从来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照得他脸上的悔恨像层廉价的油彩。

“我把傅氏剩下的股份都卖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双手捧着递过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里有八千万,都给你。焰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像你以前对我那样……”

我看着那张卡,忽然笑出声。

三年前我爸病重,我求他借五十万做手术,他皱着眉说“你爸那病就是无底洞,别拖累我”,转头就给许凝买了套海景别墅。

现在这八千万,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赎他的罪?

“傅总记性真差。”我没接那张卡,任由它掉在地上,发出轻响,“你说过,离了你的钱,我活不下去。怎么,现在又怕我饿死了?”

18

他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绕过他走向电梯,他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

“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巴抵在我颈窝,湿热的眼泪蹭在我的丝绒西装上,“这几天我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才想起你以前总在深夜给我热牛奶,想起你为了帮我应酬喝到吐,想起你……”

“停。”我掰开他的手指,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那些事,是我愿意做的,不代表你可以拿出来反复消费。就像你当初选择许凝,也是你愿意的,现在后悔了,就得自己吞下去。”

电梯门“叮”地打开,冷光落在我们之间。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男人,我曾为他拒绝了海外名校的橄榄枝,为他藏起所有锋芒做个温顺的影子,为他在无数个深夜抱着冰冷的婚戒流泪。

可他呢?

他把我的付出当空气,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现在却来跟我说“不能没有你”。

“傅沉毅,”我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你不是不能没有我,你是不能没有那个对你百依百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傅太太。可惜啊,”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绝望的脸在门缝里越来越小,“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19

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着,像敲在他棺材板上的钉。

王琳的消息弹进来:【许凝被警方带走了,傅氏的烂账够她蹲十年。】

我回了个“知道了”,指尖划过屏幕上自己的倒影。

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再也找不到半分过去的怯懦。

这三年,我像在茧里挣扎的蝶,每一次隐忍都是在积蓄力量,直到破茧而出的那天,才发现阳光比想象中更暖。

车刚驶出车库,就看见傅沉毅像疯了一样追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

他的皮鞋跑掉了一只,袜子蹭在地上,沾了层灰,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加速。”我对司机说,目光落在前方的跨海大桥上。

那里的日落很美,我计划了三年,等彻底摆脱傅沉毅就去看一次。

“颜清焰!”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带着破罐破摔的嘶吼,“你不就是嫌我穷了吗?你这个拜金的女人!你以为那些男人真心对你?他们不过是图你的钱!”

我降下车窗,让海风灌进来。

咸涩的气息拂过脸颊,带着自由的味道。

“或许吧。”我对着窗外的风轻声说,“但至少,他们图我的钱时,还知道装装样子尊重我。”

20

跨海大桥的日落果然没让我失望。

橘红色的晚霞铺满海面,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琳递来杯热咖啡,笑着说:“傅总刚才在桥底哭了,赵特助发消息说他把手机都砸了。”

我接过咖啡,看着远处归航的渔船。

“他不是在哭我,”我轻声说,“他是在哭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被他亲手毁掉的过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三秒,然后拉黑了这个号码。

海浪拍打着桥墩,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为过去的三年敲下终章。

咖啡的热气模糊了镜片,我摘下眼镜,用纸巾擦了擦。

镜中映出的女人,眼底没有了过去的怯懦和期盼,只剩下平静和从容。

“走吧,”我站起身,对着夕阳张开手臂,“去开会。”

未来还有很多个日落要追,很多场硬仗要打,但这一次,我不再是谁的附庸,不再需要伪装。

我是颜清焰,为自己而活的颜清焰。

至于傅沉毅?

他不过是我人生路上,一粒早该被清扫的尘埃。

【完】

来源:西门有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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