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疯了吧?他不是被秦悦害的断了腿,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还要回来娶他?”
和邹明凯商业联姻后,我们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他全网传我艳照,我直播打他小三。
他毁我三年的科研成果,我毁了他八千万订单。
最狠的一次,他扬了我奶奶的骨灰,我剪了他刹车线。
邹明凯断腿出国,所有人默认这段婚约不了了之。
可我再订婚时,邹明凯康复回国,送来八千万纳彩礼。
“秦悦,他配不上你,过来!”
“这谁啊,邹家少爷?”
“疯了吧?他不是被秦悦害的断了腿,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还要回来娶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这是邹少爷的报复,八千万的纳采礼,你没觉得八千万这个数字很熟悉吗?”
八千万,当初我弄黄的那单生意!
我低眉笑了笑,没说话。
人群自动散出一条分水岭。
邹明凯走过来,将支票拍在我面前。
“秦悦,如此高调的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订婚,为的就是逼我回来吧?”
“行,我如今回来了,纳采礼八千万,不过,你觉得……你配吗?”
他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玩味的看着我,一如六年前。
六年前,我和邹明凯斗得死去活来,整个港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们把我和邹明凯那些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一道道看好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有人猜测我还要多久会站起来撕了邹明凯的嘴。
然而手机响起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耳熟能详的儿歌飘荡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诡异。
邹明凯“噗呲”一声笑出来。
“秦悦,四年不见,你这是智商回退,开始听儿歌了?”
我站了起来。
周遭气氛陡然一变,有人紧张的捏起了拳头。
“又要打起来了?”
邹明凯的眼睛眯了起来,一错不错的盯着我,隐有期待。
我提了裙摆,对旁边堵着路的人客气又礼貌。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旁边的人讷讷退开。
我从邹明凯身边路过,让所有人的期待落了空。
邹明凯的笑僵在脸上。
跨出宴会厅时,我听见记者围着邹明凯问:
“邹少,您的腿是已经痊愈了吗?”
“邹少,当年您断腿出国,两家婚事不了了之。您如今回国,旧事重提,是要将两家联姻的事重启吗?”
“邹少,邹少......”
烦杂的声音被抛在脑后。
我倚在车头,继续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
邹明凯大步流星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那群不依不饶的记者。
“邹少,对于您曾经的未婚妻如今要改嫁他人,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邹明凯的脚步顿在门口,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
“改嫁?你们不会真以为有人愿意娶这种心狠手辣的疯女人吧?”
“订婚宴办的这么高调,要嫁的人却连面都不肯露,可见压根就不想娶她。”
“秦悦,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吗?”
第三首儿歌唱到尾声,我正收手机。
一身素裙的女人小跑过来,扑进邹明凯怀中。
“明凯,明凯你终于回来了。”
“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
邹明凯的手扬起来在半空停住。
半晌,还是将手搭在女孩后背,安抚似的拍了拍。
我不想打断她们的煽情戏码,但他方才一再的挑衅,让我实在难忍。
我走过去,手提包挡在肚子前,以防宝宝看到我打人的样子。
然后扬手,巴掌狠狠落在邹明凯脸上。
空气静谧了一瞬。
岑悠悠含泪抬头,见邹明凯脸上清晰的手指印,心疼的瞪向我。
“秦悦,你凭什么打人?”
“就凭他扰乱我的订婚礼,就凭他出言不逊,就凭他……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眼神里的冷意让岑悠悠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她是见过我的狠辣的。
六年前,我和邹明凯还是一对恋人。
因为她的介入,我们的感情分崩离析。
她仗着邹明凯的宠爱挑衅到我面前,被我扇了巴掌。
邹明凯为了给她出气,让人将我堵在巷子里扇了九十九个耳光。
那天,我失去了和邹明凯的第一个孩子。
我没有报警,更没有善罢甘休。
出院第一件事,我亲手将岑悠悠打到大出血。
邹明凯将人推到身后,舌尖抵着腮帮子。
“就这?”
“秦悦,我该说你是转了性呢,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我讨厌没有边界,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挑了下眉,再度扬起手。
他轻笑一声,窄腰半弯。
“来,你最好用点力,不然,我就把你奶奶的骨灰再掘出来玩玩。”
手指悬在半空,我突然就改了主意。
打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
特制的戒指一转,一小节锋利的刀片露出来,对着他的脸狠狠刮下去。
他闷哼一声,胸口起伏半晌,才想抬手抹脸。
我冷嘲,“怎么样,够力道吗?”
他看着满手的鲜血变了脸,抬手掐住我的脖子。
“秦悦,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我不信,猛抬膝盖就顶在他两胯之间。
他被迫松手,捂着裆部俯下身去。
“秦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岑悠悠冲上来,想替她的小情郎找回场子。
我抓着她的头发,抬手就将人甩了出去。
她扑在水泥面的地板上,不知道磕到了哪里,许久没爬起来。
我没理会她,将邹明凯一脚踹在地上,鞋尖狠狠碾在他大腿。
“还觉得我舍不得你吗,邹少爷?”
邹明凯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手臂上青筋尽显。
可他依旧嘴硬。
“这么想证明自己没有啊?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啊,秦悦?”
“我需要对一堆垃圾证明什么?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没种的玩意需要处处掩饰自己。”
我加重了脚下的力道,直到看到他身体发抖才满意。
岑悠悠摔破了膝盖,流着血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秦悦,你放过明凯吧好不好?”
“四年前你差点要了他的命还不够吗?求求你,别再折磨他了行不行?”
“放开。”
被她晃的身体不稳,我的脸也冷了下来。
站在外围的保镖闻言,冲上来掰着岑悠悠的双手将她拉开。
邹明凯抓住我的脚腕,喘了口气。
“秦悦,我们之间是我们的事,跟她没关系,别动她。”
“是吗?那我们之间的事,跟我奶奶又有什么关系?”
邹明凯不是不知道奶奶在我心里的分量。
幼时爸妈忙着打理家族企业,甚少管我。
便是偶尔管,也是严厉的说教居多。
可奶奶不一样,她只会温柔的和我讲道理。
心脏不好的小老太,是陪我时间最多的人。
她会在我难过时耐心安慰我,会给我梳好看的麻花辫,会给我做可口的双皮奶。
她不会把我的什么事都丢给佣人去做。
她是这辈子让我最直观感受爱意的第一个人!
可这样的人,却被岑悠悠‘不经意’透露的消息,气到突发心脏病离世。
我早就想弄死岑悠悠,是邹明凯说,有事冲他来。
所以我剪了他刹车线,要了他半条命。
我说过的,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他两。
邹明凯却偏偏要犯贱。
时隔四年,还要舞到我面前。
不知道谁报了警。
刀片划开岑悠悠脸皮时,红蓝的灯光闪的我闭了眼。
有人要带邹明凯去医院,他不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偌大的警厅里,警察询问他为什么扰乱我的订婚礼。
他不答,只扭头看我道:
“秦悦,你跟我服个软,咱们两个就不闹了,好不好?”
我勾了勾唇角,拿起民警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他头上。
让我服软,他也配?
血从他额头淌下来,将衬衣最后一片白也染得通红。
民警冲上来将我们分开,我被带进审讯室。
看不见他那张脸,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录完口供,我们被定位互殴,谁都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
出去时,邹明凯坐在外面台阶等我。
他身边多了个脸熟的兄弟,江榆川。
江榆川一直劝他先去处理伤口。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直到我出来,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怎么样?解气不?不解气让你再来一下。”
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下台阶。
“秦悦。”
他似乎想追过来,被江榆川恨铁不成钢的拉住。
“好了,你就站在这,我帮你追。”
江榆川拦在我面前时,身后‘噗通’一声。
邹明凯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死死揪着那条被我踩过的腿。
腿上有血,僵直的不正常。
“他的腿怎么了?”
江榆川视线越过我,落在他身上时眼里都是不忍。
“没有完全康复,勉强能下地走段路。”
“本来训练的很积极,一听说你要订婚,他就不管不顾跑回来了。”
“哦。”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越过他去拉车门。
江榆川眉头皱起来,抬手按住车门。
“秦悦,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凯哥死在这警局门口吗?”
“那难道不是他活该吗?”
我不是圣母,我和邹明凯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更何况,他的腿,他的伤,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凭什么要怜悯?
他兄弟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拉开车门。
一脚踏进驾驶室时,手腕突然被邹明凯拉住。
他撑着车壁,喘了几次粗气。
抬头看我时眼底都是腥红。
“秦悦,这就想走了吗?我们之间还没完呢。”
岑悠悠包扎完赶来,见我们还在拉扯,气的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脸。
“秦悦,你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结果转头就勾引别人的男人,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江榆川想捂她的嘴,没来得及,被我一巴掌扇肿了半边脸。
“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她脸上还有伤,被我一扇,伤口裂开,又见了血。
她捂着脸冲邹明凯哭起来,“明凯,你就看着她打我吗?”
邹明凯抓着我的手腕抬起来。
“这么喜欢打人,手不想要了?”
“你要是不想要,我剁下来留着展览怎么样?”
我冷着脸冲他笑,“有胆你可以试试!”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江榆川几次想将我们分开都未果。
我的耐心渐渐告罄,沉着脸叫他松手。
他偏偏跟我较着劲。
身后骤然一黑,修长的指节印入眼帘,握住了邹明凯的手。
“这位男士,没听见我老婆让你放开她吗?”
邹明凯嗖的抬起头,对上傅雨臣,也沉了脸。
“你叫谁老婆?”
傅雨臣眼角微弯,左手穿过我的腰。
“悦悦,我老婆,她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放你娘的狗屁!给劳资放开。”
邹明凯真的上了火气,骂了一声,拳头就对着傅雨臣挥过去。
但他哪里是傅雨臣的对手。
傅雨臣拉着我往后退了半步,抬脚踹在他腹部。
他骤然松手,身子猛的撞在车身上,留下一层血迹。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看着傅雨臣。
“我的车。”
傅雨臣眉眼弯弯,“给你换新的。”
说着,他揽着我的腰,头也不回的带着我上了他的黑色宾利。
车子开起来时,邹明凯已经站不起来了。
可他还想往这边爬,被岑悠悠死死抱住。
他红着眼,不知道在冲着我们咆哮什么。
傅雨臣的手伸过来,捂住我的眼睛。
“别老是看些脏东西!”
来源:雄风5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