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几经坎坷,终于母仪天下,本以为朝政陵替时与君不离不弃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8 08:04 1

摘要:前世几经坎坷,终于母仪天下,本以为朝政陵替时与君不离不弃,天下安定时就可以长相厮守,可是六年夫妻情敌不过佳人的一个回眸颔首,语笑嫣然。以善良和美貌闻名晋阳的姐姐爬上了她六年相濡以沫的夫君之床,她本以为姐妹齐心会让后宫更加安定祥和,却没想到,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两个

前世几经坎坷,终于母仪天下,本以为朝政陵替时与君不离不弃,天下安定时就可以长相厮守,可是六年夫妻情敌不过佳人的一个回眸颔首,语笑嫣然。以善良和美貌闻名晋阳的姐姐爬上了她六年相濡以沫的夫君之床,她本以为姐妹齐心会让后宫更加安定祥和,却没想到,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两个人会一起以一个妖孽附身的莫须有罪名将她活活烧死在百姓面前。一国之母,颜面尽失,死而无骨,终难瞑目!妖孽附身?魏央拂袖一笑,明眸皓齿如圆月当空,一双眸子里的冷意一分一分散出来。我魏央,何须妖孽附体,既得此重生之机,我便是那妖孽,噬人骨肉,食人精血,冀璟、魏倾,你们且等着看,我魏央是怎么,把前世你们欠我的,千百倍讨回来!二皇子风流倜傥?我呸!我穷尽一生之力也要将你从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上拖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不在乎!魏长女品貌皆优?我呸!我拼得家破人亡也要将你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世,你不是喜欢二皇子吗,我成全你,只希望你,还如前世一般笑得出来!凤凰涅槃,含恨而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染情事,可是,可是终究情之一字难遂人愿,那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啊,你好像和传说中不一样哦~请点击右上角追书和封面下面的推荐,么么哒~

嫡女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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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凤凰涅槃

北汉元康帝二年,冬。

正是腊月里,寒风阵阵吹在人脸上刀割般地疼,本该是家家户户准备过年的日子,晋阳的人们却都抄着手往一个方向去。

“他王叔,你也去看啊。”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人嘴里呵着热气,跺了两下脚说道。

王叔也搓了搓手道:“是老张啊,今天是皇上烧那妖孽的日子,咱们总要去看一看的,不过这天是越发冷了。”

“是啊,”那男人抬起头来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怕是要下雪了吧,除了这妖孽,咱们就能过一个好年了……”

而城门处,高高的木柱上绑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寒风卷起她的长发,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眼角上挑,流转含情,本该是无限风情的一双桃花眼,此刻却满含怨恨,怔怔瞧着下方越聚越多的,等待着看她被活活烧死的百姓。

魏央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笑,可是寒风吹着她眼角生疼,不由得流下泪来,泪眼朦胧中,魏央看见城门口处一顶软轿里,一个她这辈子最恨的女人正掀开轿帘,一身明黄色的男子在轿门口弯腰说了句什么,那女子便挽住了他一起往魏央的方向走来。

魏央虽然看不清,却也知晓,冀璟一定是告诉魏倾不必再担忧,今日就会烧死魏央,除去附在她身上的妖孽。

妖精附身,亏得魏倾想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而自己的夫君竟然也就信了,他信了那个与他同床共枕六年的女子是妖精,信了那个处处以他为尊的女子有害他之心,冀璟,你够傻,你够狠!

魏倾步步生莲,袅着软软的步子行到了魏央身边,冀璟揽住魏倾,“莫怕,朕在。”

魏倾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着道:“妹妹被妖精附体,臣妾怎么能不为皇上担忧,可是那是臣妾的妹妹,臣妾……”

话至此,魏倾已然泣不成声,端得是一副梨花带雨惹人疼的样子。

冀璟果真心疼地擦了魏倾的泪水,柔声道:“魏央已经被妖孽附体,早日超生对她有好处,你也别伤心了。”

魏央一直看着这一对眷侣在自己面前恩爱而不出声,现下魏倾仰起头来同她说话,却莫名地叫魏央心中滋生出了万般恨意,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处处待她好,待冀璟好,到头来却换得这种下场!

善恶有报,苍天,我魏央不甘!

见魏央眼含怒火看着自己,魏倾露齿一笑,“央儿,姐姐来看你了。”

“姐姐?我呸!”魏央啐了一口,“魏倾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魏倾伸出皓白的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冀璟,“你这妖孽才该遭报应,你死了,我就可以代替我妹妹好生照顾皇上,也不枉我姐姐爱皇上一场!”

魏央冷笑,“皇上可还记得我当年许的誓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今江水仍流,天地未覆,君却要我绝!”

“放肆!”冀璟长袖一挥,“你这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朕与前皇后的誓言怎可由你玷污!”

魏央心头一颤,笑出声来,“前皇后?是了,我尚存人间,皇上就对我姐姐动了心思,我尸骨未寒,皇上就要中宫易主,好一个姐姐!好一个夫君!好一个天下在侧,伊人在怀!”

冀璟听到魏央的话心中也是一凛,“天下在侧,伊人在怀”是他当年和魏央的誓言,可是……冀璟转头看了身边美丽不可方物的魏倾,心一沉便厉声道:“你这妖孽,还是乖乖受死吧!”

城门处的百姓已经越聚越多,魏央不知道魏倾为何恨自己恨到这般境地,不光要自己死,还要让自己临死之前受万人指点,魏倾,若有来生,我魏央穷尽一身之力,拼得灰飞烟灭也要叫你生不得,死不能!

魏央眼神一凛,扫向城门处的百姓,那些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期待着她这“妖孽”被烧死的那一刻。

我魏央从未负过天下人,天下人却这般负我,就算三魂散尽,七魄重组,我也不会忘了这恨!

“行刑!”冀璟朝那些手执火把的侍卫甩了甩袖子,牵着魏倾站得远了些。

魏倾回头,朝魏央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唇齿张张合合,魏央看懂了,魏倾说,皇上知道。

皇上知道。这四个字摧毁了魏央心中最后的一点期冀,她不怕死,可若是她毕生所爱背叛了她又将她置于死地,要她怎么能接受!

火苗蹭地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百姓里甚至已经有人拍手叫好,魏央听见他们说,除了这个妖孽,北汉就会风调雨顺,他们就会过一个好年。

魏央冷笑,风调雨顺,过个好年?

烈火炎炎中,魏央被烟呛得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还未等触及火焰就已经被蒸发殆尽。

天空阴沉,烈火誓猛,魏央忍着剧痛说出也许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山无棱,江水为竭,不为与君相知,但愿君难安,冬雷阵阵,夏雨雪,不为与君厮守,但为吾鸣冤,天地合,洪荒重现,只愿负我害我者,生生世世难善终!”

火龙叫嚣而上,吞没了魏央娇小的身子,魏倾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软在冀璟的身上,言语哀戚,“皇上,妹妹……”

冀璟揽住魏倾蛮腰的手紧了紧,“莫怕,以后,只有咱们俩了。”

城门处的臣民都在欢呼,妖孽已除,天下平定。

魏央被烧得只剩下一抔灰,冀璟命人清扫了城门口,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散开,老张和王叔也抄着手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中走去。

倏尔狂风大作,原本阴沉的天气此刻更加阴沉,青天白日里竟如暗夜一般,突然一阵电光划过,轰隆隆地雷声将整个晋阳的人都吓了一跳。

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含冤。

可是晋阳的百姓却不愿意去想刚刚被烧死的魏央是否含冤,只是关紧了门窗,等待着这异象赶紧过去。

幸而第二日就恢复了晴朗冷冽的天气,一场大雪下了足足三日,晋阳城里处处都洋溢着笑容,瑞雪兆丰年,想来昨夜异象不过是那妖孽临死之前的挣扎做法罢了。

三月二十三,妈祖生辰,圣母之日,元康帝昭告天下尊原皇后之意,晋原倾城贵妃为皇后,减赋三年,一时举国同庆,祝愿皇上皇后修成百年之好。

同日里,皇后迁居未央宫,未央宫更名为倾城殿,仍为中宫,虽是继后,元康帝还是大肆操办,一场宴席办了三天三夜,宾主尽欢。

皇上皇后大婚之夜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女声,有宫人说,那声音像极了故去的皇后。

怨魂不肯散的魏央盘旋未央宫顶三月后终于怨念凝结,时空逆转,而魏央的魂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魏倾,冀璟,我魏央,化成厉鬼也要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第2章 浴火重生

夏日里阳光正好,树上蝉的聒噪声更显出了这个院子的安静,魏央白得透明的脸上长睫抖动,忽然就睁开眼来。

入眼便是火红的帷帐,一如烈火蔓延,魏央身上一阵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魏央心头一颤,毫无血色的嘴唇抖着说了一句,“春晓?”

这不是在她被烧死之前就被魏倾害死的春晓么,魏央略略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自己出嫁前的闺房。

怎么会?烈火焚身的滋味这般清晰绝不可能是梦……可是……魏央伸手拧了自己一把,好疼,不是梦!

难道先前数十年不过是梦?不对,往事历历在,梦境怎会这般清晰!

苍天有眼,给了我魏央再来一次的机会,既有此次重生,我必不再为人所负!伤我者,必要其千百倍偿还!

春晓被魏央脸上如同嗜血恶魔一般的神情骇住,脸霎时白了几分,“小姐,你怎么了?”

“无妨,”魏央敛下心中惊喜,垂眸道。

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声娇俏传来,“妹妹可好些了,我与母亲来看妹妹了呢。”

一双皓白的手打着帘子进来,金钗步摇,衬着魏倾的一张小脸愈发地国色生香。

魏央素手紧握,青筋毕现,这就是上一世害的自己凄惨无比的母女,这一世,再不做那良善之人,人害我一分,我必百倍偿还!

“妹妹这是怎么了?”魏倾面上端着娇俏小女儿的模样,实际心中已经十分不忿,魏央这个贱人,怎么这次就没有病死!

魏央收拾了心中的怨恨,含笑抬起头来,“魏央无妨,劳姐姐和姨娘跑这一趟,本该魏央醒了就去问候姐姐和姨娘的。”

这一番话说的魏倾和赵秀面上皆是讪讪的,魏央是嫡女,身份自然要比她二人尊贵些,可是魏央病的这些日子她们俩却根本就没有来看过,可是转念一想,这魏央昏迷着,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想来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二姑娘这话就见外了,老爷心里也惦记着二姑娘呢,还说后日的乞巧节二姑娘身子不爽就不必参加了,”赵秀拂了拂袖子,“只我觉得这姑娘家家的,到底还是去乞巧好一些,若是哪位大家公子瞧上了,也对二姑娘是个好事。”

身为尚书嫡女,却需要在乞巧节上引人注意,赵秀也太糟践自己了些,可是魏央却如茅塞顿开一般点点头,“还是姨娘疼央儿,父亲未免也太不为央儿打算了些。”

前世也是这句话,赵秀,你当真是一点儿新花样也没有啊……魏央心中这般想着,却做出一副十分欢喜赵秀的样子来,呵斥一边的春晓道:“春晓,怎生也不知给姨娘和姐姐看座!”

见魏央这般反应,赵秀心下一喜,也就懒得再和她周旋,忙摆了手道:“二姑娘还是歇着吧,我就先去忙了。”

“春晓,送姨娘。”魏央半卧在榻,丁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赵秀心下虽是不满,也只冷着脸推门离开了,余下的魏倾却是没有走的意思,捻了垂下来的乌发说道:“妹妹可有中意的人了?”

大家之女,未曾出阁哪里来的意中人,魏央不屑一笑,却抿了唇角道:“整日在这府里,哪里有什么中意的人,只想着古时才子佳人的故事,虽是叫人唏嘘,却不若身世坎坷的女子为人所救,以身相许来得让人感动。”

魏倾甚是鄙夷,一个侍郎嫡女,却想着做那什么身世坎坷的女子,和风尘中人又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魏央这样倒是好的,也省的自己费心思。

“妹妹自然是有自己的见解的,姐姐也望妹妹早日寻得意中人呢。”魏倾做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来,温婉地笑着道。

“我有些乏了,就不送姐姐了。”魏央扶额,靠着墙道。

魏倾好容易惺惺作态一次却被魏央这般忽略,心下极为不爽,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见魏倾离开,春晓方怯怯地上前,“小姐真要去那乞巧节么,奴婢怕赵夫人和大小姐……”

“莫怕,”魏央自然明了春晓的想法,摆摆手道,“我有数。”

第3章 乞巧(一)

一转眼便是乞巧节,因是女儿节,魏成光便也不拘着魏央姊妹三人,嘱咐了一番便上朝去了,另说礼部尚书今日宴饮,晚上便着赵秀带着几人上街游玩。

乞巧节是晋阳城里除却春节与元宵节之外最热闹的节日了,赵秀带着魏央姊妹三人上街的时候,平素鲜有人烟的深夜街道现下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秀儿!”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朝这边招了招手。

只见来人满身金银之物,尽是一夜横财的小家子气息,正是新近成为丞相爱妾的柳如眉的母亲张嫚妍,赵秀从前的手帕交。

其实赵秀原本是不愿理这人的,只是最近丞相的确偏宠这十五房小妾些,魏央记得,前世这女人伙同赵秀没少给自己使绊子。

赵秀同张曼妍寒暄了几句,几人就一同在人群之中挤着往前走,魏岚许是胆子小,使劲攥着魏央的袖子不肯松手,魏央一向不讨厌这个妹妹,也就由着她攥着。

“二姐姐,前面好热闹呢,我们过去看看吧。”魏岚兴奋得小脸通红,指着前方道。

魏倾闻言,眼中一亮也道:“是啊,我们过去瞧瞧吧。”

魏央清楚记得,前世魏倾美貌才女的名号就是从今日开始在晋阳城里流传开来,而起因,正是这乞巧之赛。

而前世,自己则成了魏倾最好的衬托者,魏家嫡小姐,无才无德,草包一个!

今生,无论如何都要将命运改写,再不做别人脚下的蝼蚁!

“几位小姐,旁边有女儿乞巧的穿针引线赛桌,不若移步。”站在这边的大多都是男子,摆赛场的主人见魏倾几个女子上前,便道。

“我瞧着这里也并未写单单男子可解,”魏倾含笑环顾了一下挂着的试题,“恰我略通诗书,也想试上一试。”

“小姐腹含诗书,是在下唐突了。”那男子展臂,“小姐请。”

“二姐姐,我们就莫过去了吧……”魏岚一向不喜读书,瞧着这大片大片的文字就头疼道。

魏央怎肯就此罢休,怕是赵秀也不会不叫自己过去给魏倾做个衬托吧。

果真,赵秀忙含了笑道:“二姑娘和三姑娘也过去瞧瞧吧,倾儿学识尚浅,少不得要姊妹之间提点一番的。”

“二小姐可也擅于诗书?”张曼妍仰着下巴,睥睨着魏央道。

魏央浅笑,略福了福身,“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能和大姐姐比呢。”

左侧十步处两个正在看试题的男子听言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来,一个笑容温和的绿衣男子对旁边眸光深沉,面容却是温润的男子道:“二哥怎么看?”

“前方那个女子像是个读过书的,这个不知是谦虚还是尖酸,况一双桃花眼流转含情,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不知她父母怎么养的。”冀璟瞟了魏央一眼,皱眉道。

流转含情么……冀镡笑笑,我怎么看着那漆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憎恨入骨的戾气呢……

魏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然被前世的夫君注意到了,只向着魏倾的方向过去,只见魏倾素手执着一张纸片,含笑读着上面的文字。

“古时一女弑夫,纵火燃其身,随即报官,言其夫葬身火海,救不得。县令查探,捕死者妻,因何?”

摆赛场的男子惯得查人心意,见魏倾已然是心有想法,却又不好直来来地说,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有见解?”

“人若丧身火海,临终前必然会挣扎求救,口中必含烟灰,而小女能想到的,县令也一定想得到,只需看看那男子口中是否有烟灰,便可知真相。”

“小姐好学识。”那男子自身后人手上取过一支金钗,“小小奖品,还望入得小姐之眼。”

魏倾虽是道了谢接过那支金钗,心下里却极为不爽,怎生得只有一支金钗,不是说这次赛事有南海珍珠,蓝田美玉和满月明珠为奖品么!

冀镡见冀璟满是欣赏地瞧着魏倾,便叩了耳垂道:“这位姑娘倒和二哥的看法一样呢。”

“确有几分见识。”冀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魏倾的好感,偏头看向旁边的试题,淡淡道。

冀镡自是知晓冀璟心中已对魏倾起了些许好感,也不戳破,只拈了面前的试题,“这些题目虽有几分难,到底也不是甚废脑筋,二哥可想知晓那船夫弑人案的真相?”

冀璟一愣,拧紧眉头道:“晋阳众公子都解不得,我自是想知晓,想来这赛事结束,主人家也该公布答案了。”

“我却瞧着那小姐能解一二呢,”冀镡玉指纤长,正指着站在那道试题前的魏央,“二哥怎么看?”

“无知妇人罢了,也当得你王府世子一赞。”

冀镡不言,只假装读面前试题,略略注意了一下魏央的方向,这个小丫头,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第4章 乞巧(二)

那主家男子见魏央在船夫弑人案的试题前站了许久,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有见解?”

“小女子鄙薄,只略通一点家长里短,只觉得这船夫进门不呼家主直呼‘三娘子’于理不合,想来是已知家中并无男子的缘故。”魏央脸上浮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谦卑地颔首道。

众人细一沉吟,可不是,当下便对魏央多了许多赞赏,眼见着自己的风头被魏央盖过去,魏倾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道:“许是那男子与三娘子原本便有私情呢?”

魏央浅笑,原来前世害得自己惨死的姐姐幼时也不过是草包一个,有私情?有私情会在青天白日里直闯家门呼其名?更何况,哪个好人家的清白女子会将这等腌臜之事随便说出来。

虽是这般想着,魏央却不辩驳,只说了句:“姐姐自是有自己看法的。”

当下高低立现,人群之中已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早有人认出了魏央几人的身份,没几天晋阳城里就会传出些风言风语,虽不能彻底坏了魏倾的名声,但到底能给她些厉害瞧瞧。

魏央面上不动声色,袖子里早已皓手紧握,魏倾,前世你曾加诸我身上的,我必千百倍偿还!

“小姐好见识,”那男子双手奉上一个极为精致的碎玉雕花木盒,打开来顶圆润光滑的南海珍珠几乎叫魏倾看红了眼睛,魏央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自己抢风头!

魏倾咬紧下唇,尽力平复心中怒火,勉强笑了笑道:“恭喜妹妹了。”

“妹妹若是欢喜不若拿去,姐姐乐得博妹妹一悦。”魏央仔细摩挲了那珍珠一番,大方地递了出去。

魏倾被那珍珠柔滑光芒晃花了眼,哪里还去管魏央是个什么意思,当即就要伸了手去接,人群之中立即就起了不平之音。

“瞧这姐姐做的,那副无才无德的样子看了真叫人窝心,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

“听说是魏府大小姐呢,不过是个庶出,那赢了珍珠的才是嫡出小姐,这嫡庶有别果真不是乱说,你瞧那嫡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再瞧瞧……啧啧……”

众人的议论声叫魏倾回过神来,忙敛了眼中渴望道:“妹妹心仪之物,姐姐岂可觊觎?”

你且等着吧,魏央,等着我步步为营,把你天生嫡女的那些优越感全部磨掉,等着你在这晋阳城中成为人人唾弃的贱婢,等着你匍匐在我脚下,说我魏倾才是最应该得到荣誉的女子!

魏倾秀美的脸已然因为狰狞而略略变形,不过这并不影响在她身后的冀璟因她的容貌而对她产生的好感。

恰这时赵秀和张曼妍也挤了进来,赵秀在人群外围大大约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挤进人群时脸上便是讪讪的,不过这并不影响赵秀想要陷害魏央的心,只见她朝着人群外围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又转过头来朝魏央笑着道:“二姑娘好学识呢。”

“姨娘过奖了。”

魏央这厢正和赵秀寒暄着,人群却突然变得骚乱起来,原来一匹马受了惊,一不小心闯入了人群密集之处,众人慌忙躲避,赵秀大声地嚷了几句,便想伸手来抓魏倾。

吸引了注意力就想和自己的女儿全身而退?魏央怎能遂了赵秀的心愿,忙借着人群拥挤的契机将魏岚往赵秀的方向用力一推,同时慌乱而害怕地拉紧了魏倾,“姐姐,怎么办?”

魏倾心下烦躁,赶忙去掰魏央的手指,魏央只是一味地哭着,半眯着眼睛瞧见那大汉已到跟前,便假装慌乱地扯了魏倾的衣衫随着人群退了出去。

赵秀听见了魏倾惊慌的叫声,可是冷不防被魏岚挡住了视线,再回头时哪里还有魏倾的身影,只好先随着人流向外退去。

女子的尖叫声越来越尖锐,等到受惊的马被控制住,众人围拢之时,魏倾已然人事不省地躺在一个彪形大汉怀里,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而魏央则捂着小嘴,满脸惊讶地站在人群内围。

赵秀一时间气血攻心,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魏倾躺在那里,魏央这个小贱人怎么会没有事,难道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办,怎么办!

赵秀几乎要抓狂地跳脚的时候,魏倾却施施然醒了过来,等到弄清楚状况的时候,魏倾又是一声尖叫划破苍穹,围观者都捂了下耳朵对她指指点点,赵秀红了眼睛上前,将魏倾的衣衫整理好,慌乱道:“回府,我们回府。”

人群外的冀镡唇角微抿,端得是让天上星辰都黯淡了几分,刚刚在他的角度,看的可比冀璟清楚的多,那个小丫头,倒当真是一肚子的坏水,魏府嫡出小姐?有意思,有意思……

第5章 新宠夏菡

七月未央,纵使已入夜还是有几分热意,魏央执了竹骨小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屋外虫声甚燥,月牙尚弯,淡淡的月光细水般流进屋子里,铺不满一地光华。

魏央并不急着睡,她知道赵秀和魏倾也一定没有歇下,今夜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她想知道今生出了事情的变成了魏倾,魏成光会如何看待。

平心而论,魏成光这个父亲对魏央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前世自己不愿与他亲近,他也鲜少过问自己的事情,只要不闹大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今世的魏央决不能再次浑浑噩噩地活着,她要复仇,她要有助力。

魏成光回府的时候并未对此事大加苛责,可是魏央依旧很舒心,因为魏成光带回了一个女子。

眸若星子,宜笑的皓,行步如弱柳扶风,眼波微敛便是摄人心魄,美人如斯,大抵如此了。

夏菡软软糯糯一句话就叫魏成光消了怒火,可是赵秀却断断不能忍魏成光将这样一个佳人放在身侧,她已经老了,靠的不过是那仅余的几分手段和魏成光多年来的感情,现下夏菡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入了府,叫她以后怎么办!

魏成光却是不软不硬,本身他的确是顾着赵秀的面子,还想着要怎么安抚她一番,可是自己回府的路上就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说魏府庶出大小姐言行无端,品行风流,他魏成光这辈子还没被别人这样戳过脊梁骨!赵秀不过是个妾罢了,仗着和自己有三分情谊就想在这魏府里作威作福了不成,这魏府还是姓魏的!

赵秀虽是因着今晚的事情有几分心虚,却还是咬着夏菡来历不明的原由不松口,断断不肯叫夏菡入府。

魏成光好说歹说劝不得,夏菡抹了几把眼泪说侍奉魏成光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求名分,惟愿为奴为婢,纵使这般赵秀仍是不松口,佳人落泪赵秀不疼魏成光可是疼得紧,甩下一句“老爷我纳妾还容不得一个妾置喙!”,此事便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魏央第二日起床梳洗的时候就听得了这些消息,春晓一面给魏央篦着头,一面絮絮地说着,像是大仇得报一般语含快感,却又因尊卑有别不敢太过表现出来。

魏央却是伸手摩挲起昨夜得的那颗南海珍珠,“今日我们也该去夏姨娘处瞧瞧,送点见面礼,想来赵姨娘想通了就算自己不去也会遣端庄大方的姐姐去的,给我梳最普通的发,簪子也用平时常用的那些。”

“赵姨娘已是这般不待见小姐,奴婢见夏姨娘还颇得老爷宠,小姐也该好好打扮一番,与那夏姨娘交好才是。”春晓疑惑道。

魏央望着镜子里自己略显羸弱的脸,指尖轻触,铜镜冰凉,“赵秀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克扣了我不少东西,虽是碍着父亲的面子不好叫我太过磕碜寒酸,可她女儿的分例早就越过了我这嫡出小姐,我就是要在父亲的盛怒之上加一把火。”

魏央的语调虽是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却含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前世烈火焚身之痛,赵秀,魏倾,我恨不能拼死拉上你们,大家一起下地狱!纵使上刀山,下油锅,只要看见你们苦了,痛了,我魏央便绝不后悔!

魏央收拾好后便往魏成光的住处走去,想来昨夜夏菡刚入府,必是没有安排住处,还和魏成光同住的。

“给父亲请安。”小厮通报了一句,魏央便打着帘子进去了,想来是魏成光并不熟悉和魏央亲络,这厢魏央进来了,他端茶的手却有几分停顿,尴尬地咳了几声道:“这是你夏姨娘。”

魏央含着笑又福了福身,“今日一早起身就听说父亲带了个仙女儿般的人回来,女儿正想来瞧瞧呢,这一见,果真下人们传言不虚,昨日女儿在乞巧节上赢了颗珍珠,好花配美女,女儿便借花献佛了。”

魏成光见魏央这般贴心,心下十分高兴,忙朝旁边人呵斥道:“还不快给二小姐看座上茶。”

夏菡唇角微扬,裙裾不动人已上前,肌肤相碰如暖玉在手,“这便是二小姐了吧,妾身蒲柳之姿,哪里当得大小姐这样的妙人儿一句赞,况大小姐这礼甚重,妾身怎么担得起。”

“夏姨娘这便是不愿与我亲近了,”魏央娇嗔着把珍珠盒子又往夏菡手里塞了塞,“夏姨娘得父亲的喜爱,父亲欢喜,央儿自然也是欢喜的,夏姨娘便莫推辞了。”

魏成光见状也笑了几声叫夏菡收下,对魏央的好感当即又多了几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自己这二女儿,倒是越来越贴心了……

这厢夏菡正同魏央双双扶着坐下,赵秀便携着魏倾进来了,一进门便瞧见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赵秀虽是极为不爽,还是耐住心中憋屈,行了礼道:“见过老爷。”

魏成光的脸色沉了几分,只见魏倾和赵秀二人只对自己行了礼,却是当魏央和夏菡不存在,魏成光的脸色就愈加难看起来。

还是魏央站起身来,浅笑道:“见过赵姨娘。”

夏菡也随着魏央站起身来,双手置于身侧福了福道:“见过赵姨娘,见过大姑娘。”

魏倾因昨夜之事尚对魏央怀恨在心,夏菡又戳了赵秀的心窝子,是以只仰着下巴冷哼一声算是回答,还未坐下便听得魏成光面色一凛,厉厉道:“赵秀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嫡女姨娘皆在,她一个庶女不主动问好也就罢了,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当我死了,这魏家都跟着你们娘俩姓了?!”

第6章 嫡女庶装

魏倾没想到魏成光会发这么大的火,膝盖软了几分,踉跄着靠在赵秀身上,抖着下唇说了句:“爹……”

“老爷你做什么要对孩子发火,瞧把倾儿吓的,倾儿怎么说也是你女儿……”赵秀心疼地拍了几下魏倾的背,让她不要害怕。

魏成光见魏倾这般样子心里也有几分疼,语气便软了几分,只叹气道了句:“倾儿也太不成规矩了些,你也该管着点。”

“妾身省得。”赵秀见魏成光放软态度,忙见好就收。

魏央见赵秀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魏成光的怒火熄了下去,知晓赵秀在魏成光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可这分量经得起几次打磨,就不好说了……魏央垂眸,掩下憎恨,赵秀,你当年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总会慢慢,慢慢还给你的,你且等着看我如何招招报复,直至有一日,直叫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所维护的女儿,将求不得,爱不能,而你,将生不得,死不能!

魏央得了几句赵秀的安抚,方耐住性子,从身后奴仆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来,“夏姨娘进门,倾儿也没有什么好奉送的,只有一根钗子,还望姨娘不要嫌弃。”

“姐姐真和妹妹想到一起去了呢,”魏央拍手笑道,“妹妹也是将昨夜赢得珍珠送给夏姨娘呢,姐姐也认为夏姨娘才配得起这些东西不是?昨夜夜色重,妹妹还没来得及细赏那金钗的成色呢,想来是不差的。”

魏倾听罢此言便心中一紧,可是夏菡已经将那盒子打开,翠绿的钗子看起来成色不错,可也不是顶珍贵的物件儿,就这般的,光魏倾的梳妆匣里,便有四五支。

夏菡的微笑顿了顿,素手捏起那玉钗,翠绿的颜色衬得夏菡的皓手甚是好看,只听得她柔声道:“妾身谢过大小姐,不过这颜色还是适合你们年轻人戴,若是大小姐不介意,妾身便将这玉钗转赠给二小姐了。”

魏成光这才细细打量了两个女儿的装扮,只见魏倾金钗玉饰一头便戴了四五支,耳边垂着的是上好的琉璃坠,项上的珍珠链颗颗饱满圆润,粉色纱衣罩着白色广袖留仙裙,任谁看也是个大家嫡女的装扮,而反观魏央,一支成色一般的玉钗几乎只起到了稳固发髻的作用,耳际的银绞丝坠子上的粉晶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项上连个链子也没有,一件碧绿色的马面裙一看便不是时下晋阳流行的样子。

魏府的嫡女,何时落魄至此,而他一个当家人,竟一无所知,百年之后,自己要如何和九泉之下的锦绣交待!

赵秀见魏成光面色不爽,忙讪讪笑着道:“东西送与夏姨娘了,自然是任凭处置,只是央儿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素净,前几日置的窄袖流仙裙呢?”

贱蹄子,明明知道要来给老爷请安还打扮成这样,这不是成心陷害自己么,明明前几天刚给她置办了一套窄袖流仙裙!只是老爷平日里总是懒得看魏央,怎么今日对她如此上心,定是夏菡那贱人说了什么!

魏央抿紧了唇角,怯懦道:“来见父亲本该穿好一些,只是……只是央儿想着父亲是一家人,不会在意这些虚的,且央儿的窄袖流仙裙昨日弄脏了,正想着洗完收起来等着下次出门穿……这才……还望父亲姨娘莫要见怪。”

赵秀,你的确是给我制了新衣打了首饰,一件新衣一件首饰,比不上你女儿的一丁一点,你女儿占了我的位分,前世我不在乎,不代表我这一世还不在乎,拿了我魏央的东西,我折了你们的手也要拿回来!

第7章 默默联手

魏成光怒极,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就是你给我管的后院?我魏府二小姐还需要把裙子收起来等着出门穿?我看你这掌家之位也可以让贤了!好好管管你的女儿是正经,别越过了自己的身份去!”

魏倾一早上被魏成光骂了好几次,从前都是父母手心宝的她哪里忍受的住,含着泪委屈地指着魏央道:“父亲怎么只知道骂我和娘,娘也不是没给魏央制新衣衫,是她自己不穿!”

“她要是有好几套会不像你这样换着穿?魏央?那是你妹妹!娘?是谁把你教的这样没有规矩,你娘只有故去的苏锦绣,赵秀怎么当得起你一声娘!”魏成光怒极,一时间口不择言,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依着规矩魏倾虽然是赵秀亲生,却也的确只能称她一声“姨娘”,只是这些年来赵秀执掌后院,慢慢把自己当成一家主母看待,魏成光也是懒得管,只不闹出大乱子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只是今日刚纳入府的佳人在场,便出了这起子乌烟瘴气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不恼火。

不过让魏央惊讶的是,魏成光心里,竟也还想着苏锦绣,那个曾为了他抛弃整个苏府的女人,他对不起她……魏央垂下眼睑,眸子里尽是不甘,若魏成光多护着苏锦绣几分,想来今时今日里坐在这里的就不会是赵秀了,而她魏央,又何至于被庶出的姐姐踩在脚底,失了后位和夫君,到头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一时间众人无言,魏成光气得手指发抖说不话来,夏菡执起一杯茶,慢慢给魏成光顺着气,“赵姨娘兴许只是一时疏忽了,老爷不必如此生气,妾身那里还有几支成色不错的钗子,若二小姐不嫌弃,便赠予二小姐了。”

魏央倒是没想到夏菡如此聪明,而且也愿意帮着她,有几分惊讶地望向夏菡,见她仍旧温婉地笑着,仿佛刚才所说皆是她心中所想,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她爱魏成光,怕家宅不宁。

“央儿先在此谢过,只是央儿怎么能要姨娘的体己,是姨娘折煞央儿了。”虽是心下疑惑,魏央还是依礼道了谢。

被佳人的葱尖玉指抚摸一番魏成光的火也消了大半,余怒未消地说了句:“回头给二小姐制几条时下流行的裙子,再去凤凰居打五套头面,好歹也是我魏府嫡女,这样子像什么!”

“老爷教训的是,妾身省得了。”赵秀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能将魏央拆骨入腹,却还是只能垂首道。

“罢了,我也累了,都散了吧,今日张氏和魏岚也没来请安,想来是张氏身子又不好了,我一会儿去看看,你也去库里拿些药材送去。”魏成光揉着额角,连看赵秀一眼都不曾,只是懒懒地说道。

“妾身省得。”赵秀应下便携着魏倾福身退下,魏央也没有久坐,同魏成光和夏菡一起去看了看张姨娘,寒暄了几句便告了退带着春晓回了住处。

第8章 美救英雄

七月流火,正是天气顶闷热的时候,许是前世烈火焚身的滋味太过难熬,重生之后魏央便极是畏热,开着窗子也是一身的汗,左右睡不着,魏央索性就起身倒了一杯茶思索起白日的事情来。

前世自己被赵秀和魏倾制的死死的,听得她们的挑拨不与魏成光亲近,为人苛刻,脾气暴躁,府中上下都不喜欢自己,当时自己对夏菡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夏菡倒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自己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魏成光带回的一个受了一阵子宠的女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惹怒了魏成光,就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自己今世重生,想要改变的东西太多太难,若是夏菡可堪为一个助力,自己也不介意同她合作,况且瞧着今日景象,夏菡也愿意帮衬自己一二,更重要的是,夏菡有这个能力。

魏央托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突然闻见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魏央警觉地直起身来,却被一个破窗而入的人捂住了口鼻。

冀镡?魏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前世的镇南世子,后来的镇南王爷,后来被冀璟忌惮,早早就暗害了,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冀镡见是魏央也是惊讶,并未看出魏央眼神中的熟络,气息不稳地低声道:“在下被人追杀,还望魏小姐一救。”

本来只是慌不择路,却未成想遇见这个小丫头,不知为什么,冀镡总觉得,她会帮这个忙。

果不其然,魏央点点头,冀镡便松开手,想要往衣橱里去,却被魏央一把抓住,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冀镡焦急而疑惑地看着魏央,魏央来不及解释,拉开下风向的窗子,冀镡立即心神领会,双手扒住窗台吊在窗外,顺便计算着这二楼的高度,若是自己不用轻功摔下去以何姿势受伤最轻。

魏央将窗子掩上,脚步声已到门外,只听得一个粗重的男声敲了敲门道:“不知屋内的小姐,可见到了一个刺客?”

“不曾,”魏央的声音里含了几丝惊慌,“你们是做什么的?”

“在下公务在身,还请小姐速速穿戴好,让在下进去一查。”那男人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仍旧在门外道。

“我已经歇下了,你们是哪家的侍卫如此不懂规矩,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一大家女子的闺房怎么由得你们随便进!”魏央一边说着,一边摸索起自己的衣衫。

“还望姑娘体恤一二,在下一会儿便会进去搜查。”

魏央穿好衣衫,“腾”地一声打开了门,拂袖道:“不知你们是哪家的侍卫,竟如此不知礼数,查刺客查到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闺房中来,查啊,你们不是要查!”

魏央气愤地走进屋中,“砰”地一声拉开衣橱的门,又将床上的被子扫落在地,四下里踢了一番才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靠在窗台处吹风,仍旧气鼓鼓地道:“不知阁下还有什么地方要查?”

来者扫视一番,见的确是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才拱了手道:“是在下失礼,扰了小姐清梦,还望小姐见谅。”说罢,便带着人离开了。

听得脚步声远了,魏央才将冀镡拉了上来,在窗外吹了这会子的风,冀镡的脸色更加苍白,靠在魏央身上挪到了桌子边坐下。

第9章 佳人如斯

“谢二小姐搭救,来日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必不遗余力。”冀镡薄唇苍白,有气无力道。

魏央哧笑一声,为冀镡倒了一杯茶,“公子这话说的便没有诚意了,公子知晓我是魏府二小姐,我却不知公子是谁,若来日里真有求得公子之事,又怎么找公子呢?”

冀镡被魏央逗笑,下意识想抬手揉一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落下拿起那杯茶,饮了一口缓了缓气息方道:“在下镇南王府世子,冀镡,谢过二小姐救命之恩,来日若二小姐有用得到镡的地方,伤天害理之事也决不推辞。”

不说上刀山下油锅,却说伤天害理也不推辞,这温润公子并不如传言之中一般温润,许出的诺言倒当真比常人更有力度,当年能被元康帝忌惮的人,想来并不只是一个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那么简单吧。

“世子倒是和常人不同,只我一个深闺女子,有何伤天害理之事可做呢?”魏央歪着头,眸中星光闪动,真的像是那极为普通的纯良大家小姐一般,只是冀镡没有忘记初见是她望向自家姨娘和姐姐时眸中掩不住的憎恨,他不知道,一个如她所言的深闺女子,怎么来的这样的深仇大恨。

“镡不过表明心意,二小姐总有用得镡的那一日,还望二小姐莫要犹豫,只管吩咐。”冀镡温柔一笑,纵使面色苍白也黯淡了打进来的月光。

明月佳人翩翩公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时光。

“我省得了,还望世子日后多多帮衬。”魏央不再多言,正了神色应下。

自己前世和冀镡的交集并不多,只知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引得晋阳众小姐为其倾心,可一般的凡物俗人皆入不了他的眼,不知寒了多少为他不嫁的女子的心,前世甚至有人言,纵得千金修妆奁,不如世子手拂面。

今生自己别无所求,只愿魏倾赵秀冀璟三人不得善终,若能与冀镡结交,也是个不错的助力。

“这是自然,另镡还有一事相求,今日之事,还望二小姐莫要说出去才好。”冀镡面色苍白,玉指轻叩桌面,没得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魏央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压迫一般,只轻轻一笑道:“世子许了魏央这样大的好处,魏央怎会将此事告知于别人,世子尽可放心就是。”

魏央没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将闺名漏了出去,冀镡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魏央,未央,七月未央,繁花如锦,果真是个好名字。

只是这身上的戾气……冀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愿她可以安好吧……

冀镡略坐了一会儿,忖度着搜查的人应该离开了魏府也就同魏央告了别,魏央见冀镡离开便阖上门褪了衣上床,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却未成想是自重生后从未有过的一夜无梦好眠。

夏菡,冀镡,今生她不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同时改变两个人的命运,不过就算自己入了地狱,也会先咬着那三人不放,拼得魂飞魄散也要搏上一搏!

第10章 苏府寻亲

七夕是个大节日,晋阳城的欢闹可以一直延续至七月末,许多大家也会开个宴席,赏花避暑,顺带着让彼此的儿女熟络一下。

魏央遣人打听了多日,方知今日苏府并无宴席,这才去求得了魏成光,往苏府一去。

魏成光略有犹豫,当年苏锦绣为了嫁给他同苏府断了关系,两家多年不曾往来,只是在苏锦绣刚去的时候起过要接魏央过去住的心思,奈何魏央与苏府毫不亲近,苏府也就不再同魏家有纠葛。

魏央怎会不知魏成光心中所想,抬袖搵泪道:“从前是央儿不懂事,才会与外祖父不亲近,母亲虽与外祖父不再联系,想来内心里也是记挂着的,昨夜魏央梦见母亲,母亲还是从前模样,哭得甚是伤心,央儿想,魏府与苏府本是亲戚,何苦端着不肯来往,央儿还是个孩子,便是跌了面儿也要求得父亲允央儿去见一见外祖父。”

这便是给足了魏成光面子,魏成光也乐得顺着台阶下来,忙令管库包了些礼品,又给魏央派了辆马车,好生叮嘱了她一番。

马车已在苏府门前停靠,许是近乡情更怯,一路上都呼吸平稳的魏央却陡然间攥着绣帕不知如何是好,深呼吸了几番平稳了气息方才同春晓道:“去敲门,就说苏大小姐之女拜访。”

应门的人皱了皱眉头,刚想回一句什么苏大小姐,苏家哪里有大小姐,却是灵台忽然清明,苏大小姐,苏家可不就苏锦绣一个故去的小姐,那马车上之人……

应门的人一忖度,拱了手道:“奴才得进去通报一声,还请小姐稍等片刻。”

魏央在马车上出了一身的汗,细密的汗珠凝在脸上也顾不得去擦,只听得苏府大门一声响动,一把浑厚的男声掺着惊喜道:“可是央儿来了?”

魏央鼻尖一酸,紧咬着下唇不叫自己哭出来,前世自己是为了冀璟才与苏家交好,今世又是为了报复冀璟提前上了苏府的门,可是大舅舅一如从前,连话语都未变。

魏央撩起马车的帘子,扶着春晓的手跳下马车,终究是在那张熟悉的脸前控制不住情绪,含着哭腔叫了句:“舅舅。”

“哎,”纵然是驰骋沙场的将军,苏梓椋还是在长相酷似小妹的魏央面前红了眼睛,“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过来了,舅舅也好派人去接你。”

如同从未有过间隙和隔阂,苏梓椋的话语又叫魏央忍不住哭了出来,“劳舅舅挂心,从前皆是魏央不对,不懂得舅舅和外祖父的心,还望舅舅莫要生气。”

“说什么呢,”苏梓椋拍了拍魏央的肩,揽着她往府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快进去吧,你外祖父听说你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呢。”

魏央进了大厅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长相威严的老者端坐于正座之上,魏央忙跪下磕了头道:“不孝外孙女魏央来看外祖父了。”

饶是苏安国心中有再多的气,这一刻也怨不起来了,起身扶起魏央,一生戎马的苏老将军虽是没有痛哭流涕,颤抖着的手腕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百感交集,“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第11章 苏府偶遇

魏央在苏府坐了好一阵子,静静地听着前世已经听过的话,苏府嫡出子女共有一女二男,除却已经故去的魏央之母苏锦绣,就是自己的大舅舅和二舅舅了,二舅舅现下还在戍守边关,大舅舅几日前刚刚回来,大舅舅的嫡子也在家,只是今日出门了。

苏安国一直慈爱地看着魏央,仿佛透过她又看见了自己苦命早去的女儿,苏梓椋也一直叫魏央多住些日子,魏央自重生之后便未体会到今日这般的温暖,只恨自己前世被人蒙了眼睛,看不清亲人的好,来日大仇得报,若能全身而退,能住在苏府,想来一定很好吧,父慈子孝,和谐安睦。

“秉老将军,少将军,镇南世子同公子回来了。”一个侍卫在门口处抱拳道。

“知道了,”苏梓椋挥挥手,“下去吧。”

“是你大表哥回来了呢,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镇南世子也不是外人,央儿不必拘束。”

苏梓椋这边正说着,就听得爽朗的笑声自外传来,“在门外便听得有贵客来访,是我回来晚了呢。”

“放肆,”苏安国胡子一抖,虽是极为严厉却也掩不住眸中的慈爱之色,“是你表妹来了呢,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可见多年来苏府并未真的将苏锦绣抛在脑后,连只见过苏锦绣画像,从未见过苏锦绣其人的晋安对魏央的来访也毫无偏见和惊讶之色,只拱了手道:“原是表妹来了,是表哥失礼了。”

“表哥说笑了,魏央见过镇南世子,见过表哥。”魏央起身,略福了福道。

冀镡抬眼打量着魏央,几日不见,这丫头好像又好看了些?打扮是好了些,在乞巧节上遇见时,她的打扮还不如她身边那个庶出姐姐好,魏府怎生的治家如此不严,只是这丫头,居然是阿晋的表妹?

“你怎生得知这是镇南世子?”苏晋倒是不认生,从前祖父和爹都告诉他,姑姑是个极漂亮极好的女子,想来这生得与姑姑差不多的表妹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吧。

冀镡长眉一挑,刚要说话,却见魏央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刚刚已有人通报过,说表哥和镇南世子同回了,况晋阳皆传镇南世子温文如玉,今日得见,想来是无错了。”

魏央只装作与冀镡不相识,冀镡也不挑破,只说了句:“七夕乞巧众人皆传魏家小姐德行皆备,才貌双全,镡也觉得所言不虚。”

苏晋倒是惊讶地双目圆睁,“原来表妹就是乞巧当日赢走南海珍珠的女子啊,我说晋阳城里哪家小姐这样厉害呢,原是我苏晋的表妹哈哈。”

“央儿聪明同你又扯上了什么关系。”苏安国笑着训斥道,“真真是不要皮了。”

如此又是嬉笑一番,冀镡瞧着魏央天真无邪的笑容也忍不住被她感染,弯起唇角,原来这丫头也可以这样毫无心机,放下戒备地笑,她到底在魏府里过的什么日子,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心眼。

第12章 暖情苏府

“魏小姐确是聪明过人,那日我与二皇子同看那道题目,竟皆未发现其中关窍,魏小姐却一语道破,镡实在佩服。”冀镡恰到好处地笑着,赞赏魏央道。

魏央还未来得及谦虚一下,苏晋便抱住了冀镡道:“我苏晋的表妹岂能不聪明,是吧表妹?”说着,还朝魏央眨了眨眼睛。

前世苏晋也是这般,和他说话总会感觉开心,可是那时候自己是怀着为冀璟拉拢苏府的心来亲近他们,现在想想,若是当初知道珍惜……还好,自己还有这一世的机会……

魏央抿了唇角,眉眼飞扬,“表哥自然是最好的,央儿却是不如表哥呢。”

苏晋只是嘿嘿地笑着,苏梓椋拍了下苏晋的后脑勺,“你可莫如此夸赞你的表哥,他的尾巴一会儿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呢。”

如此便又是一阵欢笑,众人言语之时冀镡总往魏央的方向看去,见她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心下也舒朗起来。

见天色不早,冀镡早早地辞去,苏晋挽留了一番也就出门去送了,魏央刚想起身作辞,却见大舅舅笑得不甚明朗,“央儿啊,有些话,舅舅问可能不太好,只你大舅母和二舅母今日都不在家,舅舅又实在想知道……你瞧着这镇南世子,怎么样?”

“世子?”魏央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如传言一般温润,却不像传言一般冷情,很好啊。”

“大舅舅也是这样想的,你虽是魏家的女儿,但大舅舅也是疼你的,你娘去了,怕也没有人会为你婚事操心,大舅舅瞧着这镇南世子就不错,他又与你大表哥交好……”

苏安国却是咳了咳,“我瞧着你是从边关回来闲的发慌,倒做起这媒婆的生意来了,我的外孙女自然要找一门好亲事,那镇南世子,人虽不错……只行事太过不羁,凡物俗人皆不入眼,难保不会被当局者憎恶,不是个可以轻易托付的良人。”

魏央哑然失笑,原来大舅舅和外祖父这么早就开始为自己打算婚事了,“多谢外祖父和舅舅关爱,只是魏央尚小,还不急考虑婚嫁之事,况央儿将将与外祖父和舅舅亲近,外祖父和舅舅可是嫌了央儿,要早早赶央儿走?”

“谁要赶我表妹走?”苏晋的脸上满是笑意,送完世子就急忙赶了回来。

魏央福了福身,娇俏地笑道:“哪里有人舍得赶央儿呢,是央儿说天色不早,还请表哥送一送呢。”

苏梓椋见魏央如此,也就不再劝,况苏晋在前,若是叫他知晓了自己有撮合世子和魏央的心,怕是早就跳着脚要一起了,故而只是笑着道:“是呢,你便去送一送央儿,顺带着去库房拿上礼物,给你妹妹捎上。”

魏央见苏梓椋和苏安国言语间都故意忽略了魏成光,也不说什么,告了退道:“如此就先拜别外祖父和大舅舅,来日里若有机会,央儿必定再次登门。”

“常来玩,就当苏府是自己家就好。”苏安国慈眉善目,丝毫不见那吓破敌军之胆的振国将军傲姿。

第13章 够了十颗钻

苏晋只将魏央送到魏府门口便同她做了别,魏央也没有强留苏晋进去坐一坐,想来苏府还是无法释怀苏锦绣的死。

苏晋离去之时很是疑惑地打量了一番魏府门前停着的马车,上好的暗花锦绣布帘,虽然晋阳城中能用得起这个的人家也有不少,只是这马车看起来当真眼熟得很……

不过这到底是魏府之事,况且这七夕大节,富贵人家互相来往也是有的,七夕灯不灭,辉煌整七月,晋阳城里的老传统了。

不过魏央只顾着思量事情,倒是没有甚注意那辆马车,若是魏央细细看了,说不定她就会想起,前世也是这样一辆马车,曾载着她游遍了晋阳城。

门口的小厮见魏央回来,忙跟上前去,“二小姐可回来了,赵姨娘遣人问过好几次了呢,也不知二小姐去了哪里。”

魏央长眉一挑,不知?以赵秀在府里的眼线会不知她去了哪里?魏央这般想着,却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倒是劳姨娘费心了。”

言罢,却是仍旧往着正厅的方向去,那小厮被魏央的笑容晃了一下,心想从前只觉着大小姐容貌倾城,现下看来这二小姐也是风姿过人,果真是嫡女气派。

可是眼见着魏央像是并没有听出自己的画外音一般,那小厮跺了跺脚又跟了上去,“二小姐不去赵姨娘哪里吗,姨娘可是很担心二小姐的。”

“自然要去的,”魏央眸中闪过一丝不满,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我道是没有你想的周到,还要多谢你提醒呢。”

言罢,魏央便往赵秀住处去,那小厮暗暗松了口气,又回去门口守着去,魏央见那小厮走远,方又折回正厅方向。

“小姐这是?”春晓疑惑道。

魏央冷哼一声,“我只不过是好性子了些,一个个的都拿我当傻子耍,我倒要看看,这赵姨娘寻我是为何事!”

春晓忙跟上魏央的步伐,刚想问既是想知道赵姨娘想作甚为何又要往正厅处去,却见着赵姨娘身边的丫鬟知琴迎了上来。

“见过二小姐。”知琴端着笑脸,施施然行了个礼道。

“恩。”魏央只哼了一声,知琴却又上前道:“二小姐不知去了哪里,姨娘好是担心,门口的小厮没有和二小姐说吗?”

魏央的灵台陡然清明,像是谁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何从进门来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门口那辆马车,是冀璟的……

赵秀和魏倾这番费心思,原来不过是想阻着自己见到冀璟。

虽说自己确乎是对冀璟没了想法,可是那刻骨的恨啊……魏倾,你说你们这一对有情人,是不是该一起,下地狱去呢……

知琴被魏央的神色骇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转眼却见魏央言笑晏晏地拢了拢鬓发,“那小厮说了呢,姨娘遣人问过几次,只我想着,这规矩在这儿,我到底也该先去问候过父亲才是。”

“这……”知琴深知魏央说的话毫无错处,可今日若是拦不住魏央,想来是躲不过一顿责骂,因此便咬了牙,假装脚下一软,狠狠向魏央撞去。

却不想魏央身形一闪,知琴狠狠跌在地上,“大胆!”魏央扬起手便要往知琴脸上打去,知琴下意识闭上眼睛,却不想鬓发一松,头上的银簪已然到了魏央手中,“竟敢谋害嫡出小姐,我看你是活够了!”

知琴睁开眼睛,只见魏央手腕处一道划痕正渗出血来,而自己的银簪则被魏央紧紧握在手里。

“二小姐,你……”知琴想要争辩些什么,魏央却是厉厉道:“春晓还不快将她给我带到柴房处押着,待我禀告父亲,定要好生惩戒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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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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