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舒文悦端坐在梳妆台前,指尖缓缓取下佩戴的珠宝首饰,细致地卸去与秀禾服相配的精致发钗。邵逸休因酒意上涌,慵懒地斜倚在猩红锦被铺就的大床上,领带松垮地垂落在地毯上,衣襟敞开几粒纽扣,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他健硕的胸膛。忽然,手机铃声刺破一室寂静。
白日的婚宴堪称一场华美的盛宴,宾客如云,喧闹非凡。
暮色四合时,舒文悦与邵逸休拖着满身倦意迈进新居。婚房内,朱红饰物随处可见,映得两人微醺的面庞愈发娇艳动人。
舒文悦端坐在梳妆台前,指尖缓缓取下佩戴的珠宝首饰,细致地卸去与秀禾服相配的精致发钗。邵逸休因酒意上涌,慵懒地斜倚在猩红锦被铺就的大床上,领带松垮地垂落在地毯上,衣襟敞开几粒纽扣,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他健硕的胸膛。忽然,手机铃声刺破一室寂静。
"谁啊?"他皱眉接听,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阿休,言言从婚宴回来突然高烧抽搐,救护车还没到,我现在真的不知所措。你能来医院陪我们吗?"话筒里传来急切的呼唤。
邵逸休闻言瞳孔猛地收缩,瞬间坐直身体:"嫂子莫慌,我这就来接你们!"
舒文悦闻声转头,冷然望着即将出门的丈夫,眸底泛起寒意。今夜本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义兄家的寡嫂却连片刻独处都不愿给予。
此刻还要将他叫走,实在是对她这个新娘子太过欺辱。她心中怒火翻涌,面上却浮起讥讽的笑容:"今晚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往后就别再回来,我说到做到。"
邵逸休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颤,迈出的脚步生生停住。四目相对间,一个目光坚定,一个眼神闪烁。片刻后,他硬着头皮道:"文悦,嫂子说言言病得厉害,我必须去。等确认孩子没事,我马上回来。"
舒文悦沉默不语,只以灼灼视线将他定在原地。邵逸休慌了神,深知新婚夜离席确有不妥,可想到寡嫂独自带着病童就医的艰难,终是狠下心:"文悦,今晚是我对不起你。往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这是我的银行卡副卡,你想买什么尽管买。"
他俯身想要亲吻她,却被她侧脸避开。舒文悦知他去意已决,冷声道:"去了就别回来,明天民政局见,离婚。"说完将发簪重重拍在梳妆台上,转身走进浴室。
邵逸休在门外急得来回踱步,不敢推门。他挪到浴室外,低声哀求:"文悦,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该明白大哥对我的重要性。言言生病,我怎么能不管?你理解理解我好不好?"
浴室里水流声忽然停止,舒文悦裹着湿气转身,语带讽刺:"你真是医生吗?去了医院能帮什么忙?如果陈灿灿忙不过来,可以找护工帮忙。她为什么非得在今晚找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邵逸休看着镜中的妻子,默默坐回床沿,不敢再提离开的事。不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孩子的哭声透过听筒传来。
他猛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浴室门前:"文悦,言言哭得太厉害了,我必须去。大哥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们,我要是不管,良心上过不去。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脚步声渐远,开门声、关门声接踵而至,屋内重归寂静。舒文悦望着镜中的自己,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两家本是世交,自幼定下娃娃亲。随着年岁增长,彼此都清楚对方是将共度一生的人。更何况两族生意盘根错节,联姻才能让合作更加稳固。可自从三年前邵逸休的结拜兄弟李均因病去世,临终将妻儿托付给他,一切就变了。寡嫂和孩子占据了他太多时间和精力,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反倒退居次要位置。为此,舒文悦曾抗拒这门婚事,可家族联姻已成定局,她的反抗终究无济于事。
如今看来,她的预感成真——这桩婚姻,从开始就注定不幸。
新婚第一夜,丈夫被陈灿灿一通电话叫走,她独守空房,成了个天大的笑话。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她决定让所有人都尝尝这份荒唐。
舒文悦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坐回梳妆台前拿起手机,在两族婚庆群里@所有人:"新婚夜,我这个新娘独守空房,新郎却去照顾他的寡嫂孩子。义字当先,本无可厚非,可此举对我、对舒家,都是赤裸裸的羞辱。所以明天一早,我打算和邵逸休去民政局,这婚,我不结了。"
消息刚发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这时两族长辈刚回到家,许多人还没睡。看到这条消息,众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舒家人。
舒家众人进门时就憋着一肚子气。当初舒文悦抗婚,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强行压下。现在新婚夜被如此折辱,她在群里的发言无异于当众打脸。若舒家再不作为,继续逼她忍让,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到时候舒家在邵家面前,可就真抬不起头了。
舒文悦的哥哥立刻拨通邵家电话,兴师问罪。两族在电话里争得面红耳赤,最终为了家族颜面,邵家决定把邵逸休抓回来,逼他向舒文悦道歉。
商议妥当后,两族分头行动。舒家人轮番给舒文悦打电话,试图劝她回心转意;邵家人则驱车去找邵逸休,要把他带回来。舒文悦听着手机不断震动的提示音,只觉得烦躁,索性开启飞行模式,任它响个不停。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打开冷水冲淋,试图浇灭心中的怒火。片刻后,她裹着浴巾出来,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喧闹声。
拉开窗帘望去,院子里停着数辆轿车,灯光明亮。仔细一看,大多是邵舒两族的日常用车。
她心头猛地一跳,预感两家人怕是直接找上门来,定是想合力劝她改变主意。那些人说话向来尖酸,她实在懒得应付,抬手将窗帘严严实实地拉合,转身躺回床上。扯过蚕丝被裹住身子,她阖上双目打算补个觉。
偏生有人不肯让她清净,房门被擂得震天响,倒像是催命符般急促。舒煜凯在门外边砸门边扯着嗓子喊:"文悦!哥来给你撑腰了!快给哥开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如擂战鼓,搅得人耳膜生疼。舒文悦轻叹一声,故意挑了件月白素裙换上,这才慢悠悠去开门。门闩刚抽开,舒煜凯便急赤白脸地抱怨:"文悦你怎么磨蹭这么久?我都快急疯了!全家都候着呢,就等着给你讨公道!"
她轻抿嘴唇,指了指楼下台阶,语气淡淡:"我刚穿着睡袍呢,你们全伙儿都来了,总得换件得体的。横竖你们要轮番上阵劝我别离婚,少不得要耗上半天。"
眼见被妹妹戳破心思,舒煜凯顿觉她这般冷静模样竟带着几分自弃的意味。他慌忙追问:"文悦,哥知道你受了大委屈,可你真铁了心要离?你们谈了这么多年恋爱,证才扯了三天,婚礼还是今儿办的,这时候离婚像什么话?"
舒文悦反问道:"离婚有何不好?婚是按你们要求结的,我算全了你们的面子。如今我过不去这道坎要离,便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何干?"
她抬脚往楼下走,见舒煜凯愣在原地没跟上来,不禁回头催促:"舒煜凯,你倒是跟上啊。"
"我意已决,"舒文悦停住脚步,声音陡然拔高,"舒家正好借这由头再问邵家要笔补偿。"这话直白得让舒煜凯耳尖泛红。
兄妹俩沉默着走下楼梯,步入一楼大厅。沙发区乌压压坐满了人:邵逸休的祖父母、双亲、姐姐,连舒文悦的父母嫂子也到了场。邵祁珏一见舒文悦便快步迎上来,亲昵地攥住她的手。
"文悦,今儿这事确实是逸休不对,新婚夜竟留你独守空房。我们定好好收拾他,给你个交代。"邵祁珏语气里满是歉疚,"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文悦你千万别犯糊涂。这闪婚闪离的,传出去两家面子都挂不住,尤其是你,姑娘家更吃亏。"
"这事说大不大,文悦你听姐一句,别太较真。等逸休回来,我们全家帮你骂他,定给你出气。离婚的话别再提了成不成?"邵祁珏继续软声劝着。
舒文悦听得心头火起,抬眼瞥见邵祁珏眼底藏着的偏袒,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她转头直视对方,语气坚决:"不成。"
眼见众人脸色骤变,舒文悦快速理清思路:"我理解他重兄弟情分,但没必要委屈自己将就。今儿他出门前我就说过,只要敢踏出这个门,我们便离婚。他没当回事,说明他也不想维持这段婚姻。长痛不如短痛,对大家都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离了婚,我还有大半辈子可以活得痛快。若不离婚,只要邵逸休继续对陈灿灿母子鞍前马后,我就得天天恶心。这道理再简单不过,我早想透彻了。"说罢自顾自寻了个角落坐下,任由众人目光聚焦。
对上那些复杂的眼神,她岿然不动:"早前我就提过退婚,是你们说两家联姻已成定局。你们拍着胸脯保证婚后他会以我为先,结果呢?他照旧对寡嫂牵肠挂肚。作为妻子,看着自己丈夫为别的女人奔波,这口气我咽不下。"
舒文悦越说越激动,眼眶泛起红晕:"他对兄弟的承诺重若千钧,对我的诺言却轻如鸿毛。他照顾兄弟遗孀遗孤尽心尽力,对我这个妻子却不管不顾。新婚夜寡嫂一个电话就将他叫走,我看他们才该做夫妻,别来祸害我。"
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劝和者,此刻都被噎得哑口无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接话。舒文悦环视四周,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场诸位多数都有女儿,该能体会我今日所受的屈辱。若你们觉得这能忍,就请摸着良心劝我别离婚。"
"我祝邵家所有未嫁的姑娘,新婚之夜都能遇上老公为别的女人抛下自己。"这话说得尖锐,讽刺意味十足。
邵老爷子邵国安闻言,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他缓缓起身,拄着紫檀拐杖走到舒文悦跟前,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上她肩头:"文悦,这事是邵家对不住你。我们之前总说顾全大局,倒叫你受了委屈。我不多辩解,等逸休回来,我定好好教训他,给你个说法。你看这样可好?"
面对老人的示弱,舒文悦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抬手轻拍两下邵国安的手背:"邵爷爷,邵家的家事您自家处理便是,我已决定离婚,你们如何处置与我无关。至于出气,我不需要。"
她态度坚决,每个动作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邵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无计可施。转而将希望寄托在舒家身上,舒煜凯作为代表硬着头皮上前:"文悦,这事确实是逸休不对,但邵家态度也算诚恳。要不咱们卖邵家个面子,让他们给你出气。若逸休再犯,咱们再谈离婚?"
舒文悦随手抄起果盘里的青苹果,照着舒煜凯胸口砸去:"舒煜凯,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说这话不怕遭报应?你要是觉得亲情能随便出卖,咱们现在就断绝兄妹关系!你老婆要是知道你这副德行,我劝她趁早和你离婚!"
这话像刀子扎进舒煜凯心口,他捂着胸口直喘气,半天说不出话。舒煜凯尴尬地摸摸鼻尖,默默退到墙角。此刻的舒文悦犹如护崽的母豹,谁靠近便扎谁。其他舒家人刚想开口,就被她凌厉的眼神逼退。她抓起果盘里的橘子把玩,示意众人噤声:"舒家的各位,都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少开口劝。你们那些腌臜事我心里门儿清,真把我惹急了,全给你们抖落出来。别以为同姓就能糊弄我,要是胳膊肘往外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番话震得舒家人坐立难安,纷纷低头装鹌鹑。除了拿亲情压人,他们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可面对如此决绝的舒文悦,众人最终选择了沉默。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声,所有人都在等这场僵局如何收场。
屋内空气凝滞得像块石板,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齐刷刷陷在沙发里屏息凝神,静候邵逸休被押解归来的消息。三十分钟后,邵家管家与保镖终于将邵逸休生拉硬拽进玄关,沉闷的脚步声踏碎了满室死寂。邵国安将紫檀木拐杖重重戳向青砖地,花白眉毛倒竖如刺:"孽障!跪下给文悦赔罪!"
邵逸休早在医院便接到家中连环催命call,家族群消息更是炸开了锅。他望着病床上高烧不退的稚子,陈灿灿攥着他衣袖的指尖泛白,泪珠将睫毛膏晕染成两片灰蒙蒙的乌云。心一横打算等输液管换完就火速返家,谁料孩子刚推进观察室,管家已带着黑衣人堵在病房门口。轿车后座上,老管家压低声音透露:"老爷子动了真火,若不能哄好少夫人,怕是要动用非常手段。"
此刻望着满堂肃杀,邵逸休拖着灌铅的双腿挪到舒文悦跟前,张开双臂想环住妻子单薄的肩:"文悦,言言烧到39度8,我真是急昏了头......"话音未落便被狠狠推开,舒文悦嫌恶地拍打被他触碰的衣料,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她退到茶几另一侧,杏眼圆睁:"邵先生不必假惺惺,您心里那杆秤早偏向孤儿寡母那边了。这日子过得比牢房还压抑,不如趁早散了干净!"
"舒煜凯!"她突然转向一直沉默的兄长,声音陡然拔高:"你平时总说嫁得近好照应,如今我被人踩到头上,你倒成锯嘴葫芦了?"舒煜凯原本还存着劝和的心思,被妹妹这般激将,攥紧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向邵逸休面门。接连两记重拳让邵逸休踉跄着撞翻青花瓷瓶,邵祁珏尖叫着扑过去护住弟弟:"舒煜凯你发什么疯!要管教也轮不到你动手!"
"邵大小姐这护短功夫真是炉火纯青。"舒文悦冷笑出声,指尖划过碎了一地的瓷片:"腿长在他自己身上,难道要我拿铁链拴着?你们邵家这出苦肉计唱得,莫非要把他打成残废关在家里?"邵国安见事态失控,拐杖重重顿地:"文悦丫头,是这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爷爷今天替你出气!"
说罢使个眼色,两名保镖架着邵逸休按在红木长凳上。檀木家法板被端端正正摆在中堂,邵国安颤巍巍举起板子:"给我往死里打!打到文悦消气为止!"板子破空声惊得窗棂上的鹦鹉扑棱乱飞,却在触及邵逸休臀部的刹那堪堪停住——舒家人早已围作人墙挡住舒文悦视线。
"文悦啊,两家可是世交......"七大姑八大姨的劝说声此起彼伏。邵祁珏更是扯着舒文悦的裙摆哭得梨花带雨:"好妹妹,你忍心看逸休变成残废吗?"板子下的邵逸休疼得冷汗涔涔,却仍不忘哀求:"文悦,看在十年情分上......"
舒文悦望着地上碎成八瓣的瓷瓶,突然想起新婚夜他也是这样匆忙离席。陈灿灿发来的那些挑衅消息,此刻正躺在手机相册里静默控诉。她伸手拨开挡在眼前的亲戚,指尖划过家法板上繁复的雕花:"继续打啊,怎么停手了?"
舒文悦眸光冷若冰霜,声线冷得像淬了冰:"这婚我离定了,绝无转圜余地。你们今日若真将他打死,我认了。大不了户头簿上从'离异'改作'丧偶',我舒文悦不在乎。"
她独自立在厅堂中央,面对满室邵家人寸步不让。邵逸休脸色惨白如纸,伏在长凳上直喘气,行刑人高举板子却迟迟未落。管家压低声音凑到舒明跟前:"老爷子,这板子……还打吗?"
舒文悦之父舒明垂眸开口:"不必打了。我作为文悦父亲,此事到此为止。但仅此一次,若再犯,便是鱼死网破,我也定要支持我女儿离婚。"
邵家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舒明当即率舒家人拂袖而去,徒留舒文悦孤身立在原地。她冷着脸转身往楼上走,将满地狼藉留给邵家人收拾。
楼下邵家人围坐,等着家庭医生给邵逸休处理伤势。邵国安脸色铁青,一掌拍在茶几上:"今日之事,邵家颜面尽失。邵逸休,你若连个女人都拿不住,真要闹到离婚损害家族利益,我告诉你——邵家孙子辈不止你一个男丁!"
"还不够!"邵国安突然提高嗓门,"给我往死里打!打到邵逸休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楼上那位也别想轻易离成婚!"他怒目圆睁,板子重重顿在地上。
张敏慌忙扑到邵国安脚边,泪如雨下:"爸!逸休是邵家独苗啊!真要再打下去,伤了根本可如何是好?今日舒家丫头确实过分,可咱们态度已经软和,舒家都不追究了,您就高抬贵手吧!"
邵国安不耐地甩开她,拐杖直指张敏鼻尖:"妇人之见!今日不让他长点记性,他怎知轻重?舒家那丫头可不是善茬,若处理不好,她能拿捏咱们一辈子!反之,若逸休被打得动弹不得,这婚自然离不成,她在外面也翻不起浪!"
邵祁珏突然插话:"爷爷,若她真铁了心离婚,宁做寡妇也不原谅逸休呢?不如就此收手,毕竟强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必闹得更难看?"她边说边扯过女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邵国安闻言暴怒,拐杖劈头盖脸砸过去:"闭嘴!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新婚夜让新娘独守空房,还是为别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舆论会倒向哪边?舒家丫头不要脸面,今晚在群里闹离婚,明日直接发微博怎么办?你弟弟新婚夜丢下新娘去会野女人,咱们邵家还有理可讲?"
豪门最忌讳颜面扫地,舒文悦此刻就像悬在邵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邵国安斩钉截铁:"逸休必须被打到半死,如此即便事情闹大,咱们也能占住理。明日你们去舒家谈合作,帮他们压制二房,重点是把舒文悦给我看紧了,绝不能让她离婚!"
邵家人闻言皆低头沉思,终是认同了这个法子。邵逸休疼得满头冷汗,含泪道:"为了两家利益,继续打吧……打完把我抬去主卧,我……我去跟她道歉,或许还能挽回。"
舒文悦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倚在二楼栏杆后,将楼下对话听得分明。她嘴角扯出抹冷笑,这老狐狸是要断她所有退路,她岂能坐以待毙?
回到房内,她反手锁死房门,将邵逸休隔绝在外。楼下邵国安缓缓走到邵逸休跟前,拄着拐杖蹲下身,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他凌乱的发顶。
邵逸休瘫在椅上,面色如纸,邵家众人皆是一脸凝重。若二房私生子被接回,大房地位必受威胁。"爷爷,我知错了……"他哑着嗓子保证,"往后定保持距离,不再惹舒文悦不快。这桩婚事不只是你我,更是两家基业……"
夜深时分,家庭医生处理完伤口,邵祁珏指挥人将邵逸休抬上二楼。主卧门却被舒文悦从内反锁,邵祁珏摇头叹气:"早说过你老婆不简单,如今看来,真是个心狠的。"
邵逸休疼得直抽冷气,让人抬他去次卧。邵祁珏跟着进屋,絮叨不止:"今日之后,你们的日子可难过了。为家族计,听姐一句——别再管那对母子了。"
"姐……"邵逸休强忍痛楚打断,"你回去吧,王医生留下就行。家里还有孩子,别为我耽误。我知错了,不会让二叔得逞……"
邵祁珏虽不满,仍起身离开。夜静更深,家庭医生在躺椅上鼾声渐起。邵逸休趴在床上,后背伤处火辣辣地疼,怎么也睡不着。他摸出手机想给舒文悦发消息道歉,却见陈灿灿的未接来电和微信——全是问他何时回医院,还有她儿子李子言输液的照片。
他本想回电话,看了眼时间已过凌晨,便在微信上敲道:"嫂子,文悦正生气,我过不去了。你照顾好孩子,等方便了去看你们。"
陈灿灿盯着消息,银牙几乎咬碎。次日天刚亮,她便拨通邵逸休电话:"逸休,言言打完针了,打不到车,你能来接我们吗?"电话那头孩子软糯的声音响起:"叔叔会来吗?"
邵逸休昨夜疼得未合眼,此刻稍动一下便倒吸冷气。他强忍着道:"嫂子,我眼下不方便,让其他人去接你们。"
陈灿灿听出他声音异常,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昨晚找你?要不要我去跟舒文悦解释?"
邵逸休想到二叔一家,烦躁道:"不用!照顾好孩子就行!"可臀部剧痛让他不停吸气,陈灿灿更慌了:"你肯定出事了!我现在带孩子过去看你!"
"真不用!"邵逸休急得提高嗓门,"孩子病着,你带他回去休息。我这边没事,你别来添乱!文悦正发火,再惹她我又要挨打!"
舒文悦此时正搭着门把手,本想推门看看他情况。听到这话,她嗤笑一声,随手带上了门。
下楼时,保姆管家皆如惊弓之鸟,贴着墙根站得笔直。昨夜她舌战群儒的凌厉模样,至今让人心有余悸。
用餐时,舒煜凯来电:"邵老爷子刚打过电话,说逸休被打得下不了床,往后定严加管教,不让你们离婚。我们商量过了,暂时不能由着你……二叔那边虎视眈眈,我这董事长位子坐不稳,就当全家求你,再忍一次。总不能让舒心敏那丫头踩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吧?"
舒文悦猛地一拍桌子:"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打了邵逸休,我就得受这窝囊气?打死他我做寡妇都认,但离婚这事没得商量!"
"你要不瞎投资,大房何至于此?"舒文悦怒道,"舒煜凯,你拿我填坑,好意思吗?"电话那头舒煜凯直接挂断,徒留她对着早餐生闷气。
保安这时慌慌张张跑进来:"文悦小姐,陈……陈灿灿母子非要进来,说要看逸休少爷。我不敢拦,您看……"
舒文悦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一口灌完牛奶,擦了擦手,冷着脸往院子里去。陈灿灿远远瞧见她,立马拽着病恹恹的孩子小跑过来,眼眶泛红,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舒小姐,我在电话里面跟逸休打电话,听他说,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就想着说,带着孩子来跟你道歉。昨天是我们孤儿寡母,破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我真得很抱歉。”
陈灿灿强行摁着孩子的头,让孩子跟舒文悦道歉。
舒文悦听完之后人更加恼火,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也知道在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把人家的新郎官叫走,是不对的呢。
这些年明里暗里也是知道她是什么绿茶,她只是不太爱邵逸休,才不愿意计较而已。
但是今天,心情不爽的她,想撕破脸了!
“你都知道不对了,你还做了这个事情,昨天晚上让我成为了一个笑话。你今天还来给我上眼药,跟我示威,是想来享受胜利的果实吗?”
陈灿灿听出来那个嘲讽的意味,低着头,露出了谦卑的样子。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昨天孩子病了,我一个女人家家没办法。我家里没一个男人,只能求助于逸休这个叔叔。子言,昨天叔叔阿姨因为你吵架了,你快跟阿姨道歉,让阿姨原谅你。”
小孩子刚挂完水,人很虚弱,被他妈狠狠一拽,踉踉跄跄到了舒文悦跟前。
“舒小姐,昨天都是我们的错,我带孩子跟你道歉。这些年,我一直跟孩子说,要记得邵叔叔跟舒阿姨的好,以后也要好好报答叔叔跟阿姨。阿姨人超级好,一定不会跟他计较。”
李子言怯生生地说:“舒阿姨对不起,我们错了。你不要跟叔叔生气,好不好?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一顿出气,但是不要生叔叔气了。”
舒文悦听着这话,越听越觉得,这一对母子都是白莲加绿茶。
冲天上翻了一个白眼,她组织下语言,不客气地说:“陈灿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搞那些弯弯绕绕。我敞开明面说,你喜欢他的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我之前不管是因为我不在意他人,但是我在意脸面。”
被戳穿那个小秘密后,陈灿灿不知所措。
脸上那个表情,十分精彩,堪比川剧变脸。尴尬好一会,那个脸才变回来了,而且换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没有那个心思,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让我带着孩子,上去看看逸休?就看看,看完我们立马就走了。”
舒文悦回她:“我没拦着你上去啊,你想上去就上去呗。就是提醒你一下,上去之后的后果,你想想能不能承担得住?”
此情此景,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好上去了。可是陈灿灿,生怕长期饭票跑路,不惜代价带着孩子上二楼去了。
管家大叔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走到舒文悦跟前问:“文悦,你昨晚因为他们不开心,现在他们让母子上去,你不生气吗?”
舒文悦冷漠地说:“你打电话给邵家的人,告诉他们这个事情!”
说完,她回去了屋里,然后径直上楼了。
管家大叔在身后小声嘀咕:“明明可以拦住,非给人家上去,现在又要把事情闹大,多此一举。”
耳朵比较尖锐,她恰好听到了这个话,她回头瞪了管家一眼。
“齐叔,我让你做什么,你要是有意见,你等会就可以拿上工资走了。”
那个声音,冷了很多。
管家大叔擦了擦汗,连忙说:“齐叔老糊涂了,齐叔现在就是去打电话,现在就去。”
得到了满意的话,舒文悦才是收敛了清冷。客房的门虚掩着,她在外面听见了一些对话。
“逸休,对不起,都怨我。我昨天不应该叫你过去,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舒小姐会那么生气。之前她都不介意,没想到这次她反应那么大。”
“嫂子,你别太自责,也不要往心里去。文悦就是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我家人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后续再给她好好赔礼道歉,她会原谅我的。”
舒文悦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本来迈开的步子,收了回去。她继续站栏杆那听,想听听这两人还有什么恶心巴拉的言论。
“文悦就算不介意,但是你们还是因为我有了问题。我不应该不懂事,就光想着我们母子了。我等会跟她好好道个歉,消除你们隔阂。哪怕她打我骂我,我都会自愿受着。”
“嫂子,没事。事情都过了,我会跟文悦解释的。她大人有大量,会理解的。你带着孩子回去吧,孩子生病,要多休息。”
“不,我还是要去找舒小姐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要让她原谅你才行,不然我担心你啊。”
李子言怯生生的声音,也是传出来了。
“叔叔,阿姨很生气,她刚还骂了我跟妈妈,所以我们要跟阿姨道歉。”
舒文悦差点想鼓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李子言小小年纪,这绿茶白莲的功夫也是深得他妈真传。
“我人在这里,你们道歉吧!”
推开门,屋里的三人,看到了门口的舒文悦,属实吓一跳,那个眼神跟活见鬼一样。
舒文悦看到他们的表情,强调说:“我听见你们要跟我道歉,我在这呢,你可以当面道歉了。”
陈灿灿“啊”了一声。
舒文悦继续说:“你们三个不是都知道错了,那就是道歉吧。我顺手录制一个视频,等会我发家族群里,让大家评评理。”
那一副等着道歉的样子,让屋里的三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招了。
缓了好一会,陈灿灿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孩子。
李子言立马说:“舒阿姨,对不起,是我昨天不应该生病,你不要生气了。”
陈灿灿接话说:“舒小姐,对不起。昨天晚上是们我对不住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我的孩子,破坏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舒文悦看了一眼邵逸休,问:“你呢,有什么话要说吗?”
邵逸休看着冷若冰霜的她,心里也是大吃一惊。他有些懵逼地道歉:“文悦,对不起。”
舒文悦冷哼了一声,回道:“你们道歉了,但是我不原谅。你们让我不爽,那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眼前这几个人的脸,跟苦瓜一样,极其拧巴。
陈灿灿反应快,抿着嘴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原谅逸休。。”
“扑通”一身,陈文悦给舒文悦跪下了来,李子言也是麻溜地跪下了。
母子两个人疯狂磕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挺让人同情更可怜。
邵逸休心疼死去的大哥,气愤地挣扎着要起来,他生气地说:“舒文悦,你过分了啊!这个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你要揪着不放吗?”
舒文悦望着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却一脸着急的邵逸休,那股怨气越发的升腾。
她讽刺道:“你的气色看起来还可以,昨天邵家下手的人是用了巧劲吧?昨天你们邵家打的算盘,我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邵逸休看见她冷漠的表情,加听到那个话,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了。
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后面爆咳。那个咳嗽带来的身体震动,牵扯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灿灿跪着挪到他跟前,亲昵地给他顺气。
“逸休,你不要因为我们跟舒小姐生气,她是你的妻子。你们夫妻间,千万不要因为我们闹矛盾。我们该死,千错万错都是我那个死鬼老公死得早。”
舒文悦拿出来手机拍了一张他们亲密无间的照片,发到了家族群里面,然后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会不顾一切的离婚,让你们全家的人都陪我着急上火,一起发癫。”
邵逸休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死死盯着眼前的舒文悦。那个想要刀人的心,异常的明显。
后面想到了昨天邵国安的警告,他才压制住心里面的那个愤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邵逸休艰难地说:“文悦,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你不开心,最多就是转身走人,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的尖酸刻薄啊!我们是夫妻,不应该这样子。”
听到这个指责的话,舒文悦抿抿嘴,呵呵一笑,是典型被气笑的。
她薄唇亲启,浅浅说道:“我以前是觉得无所谓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干嘛要受这个气啊。你们都想我做青州城那个笑话,我当然得让你们一起死啊。”
干净利落地拉过来一张凳子,她在爽利地坐下,玩味地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一孩子。
目光后面落到了孩子那,孩子此时,病恹恹地靠着床头柜,小脸惨败没血色。那个小眼睛都是快睁不开了,估摸着一阵风吹过,都能直勾勾倒下去。
“门口口声声说昨天是出于无奈,因为孩子生病了。现在这个孩子不也病着,不也不影响你们在这里磨磨唧唧吗?”
邵逸休跟陈灿灿经她提醒,才想起来生病的李子言。
此时的李子言,虚弱无力,蔫蔫的。
陈灿灿搂着孩子靠着自己的腿,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温度很高,有些烫手。
陈灿灿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可她却没有立即带孩子去看病。而是把目光,在邵逸休还有舒文悦身上,轮回转。
许久,陈灿灿问:“舒小姐,你们家里有家庭医生,能不能让医生给孩子看看?现在逸休这样子,我想跟孩子留下来,希望你同意。”
舒文悦双手插兜,反问:“我要是说不可以,你走么?既然都没有那个意思走,问我干嘛?”
此言一出,搞得邵逸休跟陈灿灿呆愣在远处。一点软饭都不吃,态度一直这么强硬,说话又难听,让他们两个人非常难受。
舒文悦可不管这个,她继续强调:“邵逸休,昨天你没有被打死,是你的幸运。我今天打算添砖加瓦,让你死得机会大一点。”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快邻近中午了,她约了律师吃饭,没时间耗了。
冷眼看了一下做戏的三个人,她转身回去房间,换上一身好看的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拎上LV的包包,随手拿上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
结果在一楼,跟姗姗来迟的邵祁珏,撞了一个满怀。
邵祁珏望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舒文悦,一副要外出的样子,想到挨打的弟弟,以及老爷子借口要接回私生子,她不爽。
“舒文悦,我弟弟因为你挨打,现在在床上躺着,你这个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没有这个道理吧?”
舒文悦可不接受她的指摘。
“你弟弟昨天晚上为什么挨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别想着倒打一耙。他昨天新婚之夜,他都可以出去,我这结婚第二天,我凭什么不可以出去?而且,你没看群里吗?我打算跟你弟各过各的,谁也不要招惹谁。”
面对嘲讽,邵祁珏脸黑极了。
接到管家的电话,又在群里面看到了陈灿灿母子俩的照片,她直到过来准没好事,才故意在家里磨磨蹭蹭这么久。
舒文悦提醒邵祁珏:“如果,邵逸休这个长房大孙接二连三的让你们家老爷子失望,你们老爷子就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私生子接回来了。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不在这里跟我耗着,而是上去把陈灿灿解决了。”
邵祁珏听到这个话,脸色难看,双手握拳,人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现在你还没离婚成功,还是他老婆。万一你离不了婚,外面私生子那一房回来,对你的利益冲击才是最大的。”
舒文悦竖起来右手的食指,晃了晃。
“我,会离婚成功,不劳你费心。”
说完,人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只不过她还没有出别墅的大厅,就听到了邵祁珏的咆哮声。
“邵逸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昨天打的不够啊?你都知道舒家人生气,你还让人来这,给舒文悦上眼药,你是想被打死吗?”
“昨天晚上全家人为了你,跟舒家人低声下气,今天早上算是割地赔款以求和,才劝的舒家人压制舒文悦不离婚。你倒好,把所有人的努力成果踩到脚底下作践。”
舒文悦听到这个,心情舒畅了不少。这里的鸡飞狗跳,就让他们几个人自己玩吧,她不奉陪了。
在闺蜜简丹的酒庄,舒文悦见到了自己找的离婚专家律师。
一见面,直接切入了主题。
“昨天在微信上面已经跟律师你简单的讲过了这个情况,我现在的诉求就是要离婚。我们两个的共同财产基本上就是因为结婚,双方家庭对我们的赠予,我最基本的要求是,起码我家这边的财产我要带走。”
律师把一份法律意见书递给了她。
“你们之间算是谈了很多年的恋爱,如果不能和平离婚,去到法庭,如果对方坚持不离婚的话,你必须提供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然后财产的话,你可以不动声色地转走,加上对方如果有过错,你还可以索赔。”
舒文悦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凝重。
她想了想问:“怎么转?”
律师提示说:“首饰,包包,而且在离婚的时候基本是默认归女方的。为了成功离婚,这一段时间,你可以纵容,刺激他们继续进行不正当往来,最好他们做出实质性的举动。”
过了一个下午的详谈,舒文悦一下子有了一个框架。
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的纠结,就是面对这种暂时离婚不了的情况,她能怎么反击?
她不可能说忍到成功离婚为止,那在此期间,她要怎么样去合理合法的舒缓自己的情绪,恶心他们呢?
“没有离婚之前,我想恶心死他们,我有什么好的办法?我想达到的效果是,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抨击他们,让他们有口难言的那种!”
律师斟酌后答:“如果你想这样子,我这边给你一个建议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方是绿茶白莲女,单纯的恶心你。那么你也可以去找一个绿茶白莲男开演,让你老公难受。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切记不可以越雷池半步。交往过程中你还要时不时发一个朋友圈,强调自己因为男方的过错,才不开心。你很感激这么一个男性朋友的鼓励,支持,让你好好生活。”
这一个建议,舒文悦听进去耳朵里了,却觉得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下决心。
告别律师出了办公室,简丹非拉着她去舒煜凯开的酒吧Happy。
“他做初一,你做十五,他让陈灿灿恶心你,你也可以恶心他。新婚第二天,邵逸休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一个新妇在酒吧买醉,借酒消愁,让豪门世家圈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下午没让简丹跟律师会谈,所以她不知道她的计划,她就单纯想她开心。
到了酒吧,舒文悦没什么心情,点了杯酒,坐在那,安然地坐着。
台上很多穿着丝绸衬衣,有着八块腹肌的各色帅哥在跳擦边的暧昧舞,她没看多少进去。
期间有一个挺好看的男孩子走过来,端着杯酒在她身边坐下。
“美女,我叫叶危,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被打扰了个人世界,舒文悦眉头有些紧锁,人不开心了。
叶危则是继续问:“美女,我一个人,可以跟你认识一下吗?”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登徒子,就没有搭理他,背过身选择了无视。
简丹却在一边说:“帅哥你好,她叫舒文悦。她因为感情的事情不开心,你要可以,可以安慰她一下。”
舒文悦虽然想离婚,可没想过婚内出轨。她一个眼刀子就打在了损友的身上,眼里有些责怪。
简丹察觉到好友不开心了,有些尴尬地捂住嘴巴,不敢说话了。
叶危笑笑说:“美女你不要这么凶,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单纯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来认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舒文悦端着酒杯,抿一口,没什么反应。
但是看到舒煜凯路过的时候,她端着酒杯主动跟叶危碰了一个,“你好,我叫舒文悦。”
叶危伸手跟舒文悦握了握手,他还亲昵地帮忙整理下她掉在头发上的礼花。
舒煜凯看到这一幕,脸黑到不行,火急火燎过来,拽着舒文悦的手,就往办公区拉。
简丹被工作人员拉住了,追不上去,叶危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办公室内。
舒煜凯劈头盖脸给舒文悦一顿骂。
“你这是酒吧买醉找男人,就为报复邵逸休吗?我的大小姐,你别添乱了好不好?你刚结婚,一个人在酒吧看男人,还跟一个男的那么亲昵,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别人说你不贞洁吗?”
“你舒文悦是舒家二小姐,邵家孙媳妇,你破罐子破摔也得考虑后果啊!两家的生意,名声,容不得你作践。我觉得你不能那么自私,你要为家里想想。”
“刚刚那个男人,我不管你们怎么样,你都给我断了。你不能为了离婚,脸都不要了。我们舒家在青州市还要脸,我不允许你为了私人恩怨弃家族于不顾。”
……
舒煜凯嘴巴都说到秃噜皮了,舒文悦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翘着二郎腿,倚着沙发,安然自若地刷手机。
“舒文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舒煜凯被气到了暴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丢到了一边,逼她看自己。
舒文悦本来是没那个找男人恶心他们的心思,但是被他说了一顿,人是有了一个这个想法。
舒家人不是摁头不给离婚,她不好受,也想让他们一起陪着自己难受。
想到这里,人说话就是有一些故意了。
“他初一,我十五,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么?我昨晚找邵家兴师问罪,邵家给我什么说法了吗?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舒家做了什么吗?所以,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家留脸面?”
“他不是一直都强调跟他的寡嫂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因为兄弟临终所托。我跟刚刚那个帅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看我沉闷,过来陪我聊聊天。”
这个话,让舒煜凯脑壳疼。他坐在了一边,疯狂唉声叹气。
“姑奶奶,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你要是私底下找男人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脸面?我是你亲哥,你别气我行不行?”
舒文悦不屑地撇撇嘴,有些鄙夷地说:“我的老公新婚夜跟别的女人跑了,你们谁管过我的脸面呢?你没看群里,不知道陈灿灿跟她儿子一大早就出现在我跟前?”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出来,不然我要是情绪失控,在家里闹起来,我可能就直接开直播了!请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我的老公因为寡嫂半夜跑出去,然后我家里人不给我离婚,让广大的网友评判一下是非对错。”
她现在离不了婚,他们不给离婚,可以!那就让邵家、舒家的人,都跟她一样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她都过得不开心,凭什么要让他们开心呢?
来源:深夜故事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