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校霸带了三个月馒头,后来看见他坐进迈巴赫,他:我差你那馒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2 18:15 4

摘要:可后来我亲眼看到他开了一辆迈巴赫,身旁的管家西装笔挺,恭敬地称他“少爷”。

我为校霸送了三个月的馒头,因为他总是说自己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可后来我亲眼看到他开了一辆迈巴赫,身旁的管家西装笔挺,恭敬地称他“少爷”。

我愤怒地找他质问:“你难道一直在装穷,骗我馒头?”

他咬牙切齿地回应:“我差你一个馒头吗?”

……

周砚是我见过最“穷”的校霸。

他的校服洗得发白,书包旧得掉色,脚上的球鞋破了好几个洞,穷得让人心疼。

第一次见他,是在食堂。

中午12点15分,三号窗口前排了最长的队。

我仔细地数着饭卡里只剩的35.5元,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队伍中间有个男生哆嗦着向另一个道歉。

那个男生我认识,叫张浩,是个混不吝的家伙,总喜欢插队,也混得凶狠,让人不敢招惹。

然而这次,张浩手里的托盘被撞翻,身上沾满了菜汤,而另一个看上去更混的家伙直接狠狠击打了他。

那位男生个头颇高,校服松垮,洗得发白的面料下露出一条青黑色的纹身。

他的脚边滚落一个鱼丸,毫不在意地用脚尖碾碎它。

“下次,记得排队。”

这六个字虽轻描淡写,可张浩却像得到了大便宜一样,连连点头,转身屁滚尿流地逃出了食堂。

我低声问旁边的同学:“他究竟是谁?”

同学瞪大了眼,仿佛也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周砚吗?他可是真正的校霸!”

“听说他打架特别猛,人也很凶,只是奇怪的是,他似乎不怎么欺负普通同学,专门对付那些校园的恶霸。”

周砚打完饭,独自走向食堂角落的位子。

他托盘里只有一碗白米饭和一小碟咸菜,看上去格外寒酸。

我观察了他整整三天,每天都看到他在废弃的篮球架下啃着馒头。 阳光斜斜洒落,拉长了他的影子,校服领口下锁骨微微突出,手腕的骨头苍白得仿佛缺乏营养。

中午的第四天,我在打饭时多要了两个馒头,决定分一个给他。

“吃吗?”

周砚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如同潭水般深邃地注视着我。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阳光下的睫毛投射出淡淡的影子,脸庞显得意外的耀眼。

“为什么?”

我握紧了手,支支吾吾地回答:“买多了,吃不完。”

我有一个弟弟。

五岁时,父亲去世,母亲再嫁,我们兄妹俩随奶奶生活。

奶奶腿脚不便,无法工作。

我和小安常常挨饿,邻居偶尔给予的接济才让我们勉强撑过。

小安瘦得可怜,抱着他时,骨头扎得我手心疼。

他三岁那年发过一次高烧。

那时,我抱着他去诊所,他却突然从怀里摸出半个馒头递给我,“姐姐,你吃,我不饿。”

后来,有位支教老师来村里,帮我们申请了国家的补助,日子才稍微好转。

但是小安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他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连医院都没来得及送,就那样离开了我。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眶微酸,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

周砚的样子,竟和小安有几分相似。

第二天中午,周砚又坐在那篮球架下。

当他看到我走来时,微微抬头:“今天又是什么理由?”

我将馒头递给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食堂打折。”

他嘴角微微抽动,最终还是接过了馒头。

“谢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很穷吗?”

他点了点头:“快吃不上饭了。”

我经历过那种生活,看到他心中浮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便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从那时起,我决定以后多带些吃的给他。

接触得久了,我发现周砚其实是个沉稳内敛、低调谦逊的人。说实话,与“校霸”这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九月的午后,烈阳如火,走廊里的铁栏杆热得让人无法触碰。

我端着一摞作业本从办公室出来,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校霸的小跟班吗?”

我身子一僵,连头都没抬,心里已经明白是张浩。

自从食堂的那次事件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敌意,似乎因为我和周砚走得太近。

我故作无视,想绕过他离开。

他却慢条斯理地推了我一下。

“听说你天天给周砚送饭?”

他把校服敞开,露出里面的名牌T恤:“怎么,穷鬼配穷鬼,天生一对呗?”

他身后那两个跟班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微微皱眉,冷冷道:“别挡路,我要回教室。”

张浩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不悦。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把我手里的作业本掀翻。

“哗啦——”

作业本纷纷落地,如同被风卷起的花瓣,几本还滚到远处,封面沾满了灰尘。

张浩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哎呀,没控制好。”

我弯腰欲捡,走廊上的同学们不知何时已散开,仿佛自动为我们留出了一个奇怪的空位。

当我准备碰到第一本作业时,突然一只脏兮兮的球鞋世故地踩上去。

张浩带着挑衅的语气说:“我可没说要用手,我是说用嘴叼。”

我咬紧牙关,正想给那只脚一脚,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大家纷纷让开一条路。

周砚冷冷站在那里。

他没有穿校服外套,只是一件洗得发灰的黑色T恤,锁骨的阴影浓郁得连阳光似乎都为之退避。

他的黑眼睛深邃无情。

“捡起来。”

这三字轻飘飘,仿佛羽毛落下,却在此时给张浩的脚施加了无形的压力,仿佛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缩回。“砚、砚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张浩的喉咙微微颤动,声音中透出一丝紧张。

周砚缓缓走近,运动鞋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他站在散落的作业本前,朝我扫了一眼,却又将视线回到张浩身上。

“不准用手。”

他字字清晰地说道,“用嘴叼。”

张浩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最后无奈地半跪下来,用嘴叼起了作业本。

他的两个小弟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周砚那犀利的一瞥定在了原地。

作业本很快便被整理得干干净净。

“道歉。”周砚冷酷地命令。

“对、对不起!”

张浩连忙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转身便如风般溜走。

我接过作业本,瞥见周砚的右手握成拳,指关节上还挂着刚刚的擦伤。

这一幕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听闻的高三打架事件。

现在我知道,动手的竟是他。

张浩一走,周围人马瞬间散去。

周砚转头侧目,瞥了我一眼:“之前你不是很凶吗?”

我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上次我硬塞给他两块红烧肉,而他却一口没吃。

这个家伙果然记仇。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算了,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直接来找我。”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那被揉皱的作业本,鼻尖仍残留着周砚走过时带来的独特气息。

那味道融合了廉价肥皂的香气与一种我说不清的草药味。

直到上课铃响起,我才意识到手心早已渗出汗水。

那摞作业本最上面的正是周砚,封面上赫然写着“高三二班周砚”六个字,字迹沉稳有力。

最后一笔拖得特别长,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这段时间的相处,仿佛已有三个月。

这天早晨,我特意早起为自己做了两个便当,一个留给自己,一个则准备给周砚。

便当里装的是红烧肉、煎蛋,还有两片清淡的青菜。“过年了吗?”

周砚接过便当,调侃地问。

我鄙夷地踹了他一下,“庆祝你挤入年级前十。”

他灵活地躲开,懒散地哼了声,随即乖乖打开便当,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

“好吃吗?”我紧张地问。

“还不错。”他回应道,随即风卷残云般吃完自己的便当,还顺手夹了两块我碗里的肉。

我假装要打他,拳头刚挥出就被他抓住了。

他扣住我的手腕,那小片皮肤瞬间被烫得发热。

“偷袭我?”

他一挑眉,笑着低语,声音里透着调侃。

我耳根红了,慌忙推开他,站起身飞快地逃离了。

晚自习后,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人猝不及防。

我抱着装馒头的纸袋急奔进雨幕,刚好看到周砚站在校门口的大树下。

他把校服外套披在一只流浪猫身上,自己却只穿着单薄的白T恤。

“周……”,我正想呼唤,远处一辆车缓缓驶来。

是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他面前。

一个穿西装的老者下车,恭敬地弯腰为他打开车门。

距离太远,我只听到那老者喊他“少爷”。

周砚微微点头,坐进车内,手中接过老者递来的背包。

那个包的品牌,我手机上见过——LV,奢侈品。

雨滴落在迈巴赫的车标上,瞬间碎裂成八瓣。

我紧握手指,心底被什么重重一捏,酸涩感自喉间涌出,呼吸也带着疼痛。

他曾说过没钱吃饭的那几天,我省吃俭用攒下的早餐钱,这一刻便化作笑话。

冰冷的雨水渗入校服领口,我转身打算离开时,看到车窗缓缓降下。

雨幕将我们隔开,我和他的目光却在空中恰好相遇。

他的眼睛瞬间缩了一下,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慌乱。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迈巴赫的车窗缓缓升起,周砚的脸庞在那层深色玻璃后渐渐消失。

汽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雨帘,尾灯在积水中留下一道道长长的红痕。

“骗子。”

我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沙哑又紧绷。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

发烧飙升到39度,全身像是被丢进烤箱,又瞬间扔入冰窖般难受。

奶奶用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叹气道:“这孩子,雨天也不自觉躲一躲。”

我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周砚坐在豪车里的画面。

他那自然接过书包的动作,仿佛那本就是他日常的生活写照。

第三天烧退了,我依旧按时上学。

“许念!”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瞬间紧绷。

周砚倚在教室门口,眼下微微发青,明显也是欠了睡眠。

他仍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再次化身那个贫穷的学生。

“谈谈。”

他挡住我的去路。

“没什么好谈的,周少爷。”

我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侧身想要从他旁边走过。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让我惊愕:“我能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骗我吗?看我天天像傻子一样省早饭钱给你买肉好玩吗?”

“你知道我为那点钱,连续三个月都没吃过一顿像样的午饭吗?”

周砚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

我趁机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冲进教室。

整个上午,我都能感受到从后脑勺传来的灼热目光。

周砚的目光如烙铁般炙烫,让我难以承受,但我就是不想回头。

下课铃一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直奔食堂。在三号窗口前,我呆板地排队打饭。

突如其来的讥讽声从身后传来。

“哟,小跟班被甩了?”

是张浩,他带着两个小弟一拥而上,脸上挂着刺眼的坏笑。

我握紧手中的餐盘,冷冷回应:“关你什么事。”

他反而伸手抢过我的饭卡:“你这么大方,今天得请我们三人吃顿好的,来补上这一年的饭钱。”

张浩一向爱吃,这一餐足以让他三人吃一年。

我想要夺回卡片,他却狠狠掐住我的手腕。

“不请也得请,今天非得请不可……”

话未说完,背后一只修长的手骤然掐住了他的后脖,力道之大让他面色通红。

“我到底说了几遍?”

周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充满威严。

顿时,食堂里寂静无声。

张浩的手下像见了猫的老鼠,吓得退到一边一动不敢动。

周砚另一只手轻松把我的饭卡夺回,然后随意地将张浩推开,仿佛废物般。

张浩狼狈地爬起,狠狠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开。

“你的卡。”

周砚把饭卡递给我,指尖微微颤抖,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我接过卡,心中没能吃饭的念头,便转身离开。

走出食堂,他终于追上来,挡在我面前:“许念,我真的可以解释。”

我冷笑道:“解释你一直伪装成穷小子来骗我的馒头?”

他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我在乎一个馒头吗?”

我挺起身,无情地盯着他:“那你倒给我说说,看看你能编出什么。”

周砚闭上眼睛,抿紧嘴唇。

在阳光下,我注意到他额头上的新伤,右手的指关节也红肿明显,显然刚打过架。

他深吸一口气,低沉地说:“我父亲……有暴力倾向。”“昨天接我的那位是管家陈叔,他还特意带我去见了心理医生。”

我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被我忽视的细节。

他换衣服时总是背对着大家,甚至在体育课上也不愿穿短袖,夏季的校服外套总是包裹得紧紧的。

“自从妈妈去世后,我很少回那个家,也不曾碰过他的任何财产。”

“我所挣的钱,都是自己替别人打架换来的。”

“所以,许念,我真的...很穷。”

“也没有故意骗你吃馒头。”

我沉默了良久,心中难以置信。

可若这是编造的,借口实在是太拗口。

“让我看看。”

周砚明显僵住了:“什么?”

“你的伤,给我看看,我才会相信你。”

周围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拉得遥远。

周砚的喉结微微滑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放学后,我跟随周砚来到校园后门那间废弃的器材室。

夕阳透过破旧窗户洒入,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温暖的橘红色光晕中。

他背对着我,慢慢脱下校服外套,又脱掉了T恤。

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背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有的已经变得苍白,有的依然鲜红得如新伤。

最可怕的是一道伤疤,从右肩延伸到左腰,宛如一条恐怖的蜈蚣。

“皮带扣抽的。”

周砚平静地说道,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上个月的事。”

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这究竟仇恨到什么程度,竟是他亲生父亲。

我沙哑着声音问:“你爸…是经常这么打你吗?”

“喝醉的时候。”

他迅速穿回衣服,转过身来。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良久,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生气吗?”

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

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明天想吃什么?”

我没有回头,问道,“红烧肉还是糖醋排骨?”

耳后传来他轻松的笑声:“都好,你做的都很好吃。”走出器材室,夜色已经悄然降临。

周砚坚持要送我回家,路上话虽不多,但那种新奇而微妙的感受却在静默中悄悄发芽。

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许念。”

“嗯?”

“谢谢你的馒头。”

他的声音轻柔如风。

“这不仅仅是因为食物……还有那种被在乎的温暖。”

路灯下,他的眼睛闪烁如星辰。

就在那一瞬间,我恍然领悟,无论是多么富有的身份,周砚始终是那个大雨天里脱下外套给流浪猫的小男孩。

这种爱的温暖,远比身份更显珍贵。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送我回家。

自从那天在器材室看到他的伤口后,我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不再故作隐瞒自己的身份,却也鲜少提及。

举步走出校门的瞬间,他总是在我身后如影随形,保持着约三步的距离。

“你不必这样。”

到了第六天的傍晚,我终于转身说道。

“我早已不再生气。”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周砚双手插在口袋里,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那道淡淡的淤青。

“我知道。”

他用脚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我只是想送你。”

“为什么?”

“因为张浩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而且……我喜欢你窗台上的绿萝。”

我微微握紧了拳头。

那盆绿萝是奶奶心爱的,静静放在我卧室窗外的小架子上,叶片垂落,宛如涓涓绿色小瀑布。

“随你吧。”

我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周砚的脚步声在我身后轻轻响起,始终保持着那恰到好处的距离。

既不让我感到冒犯,又能够在危险时为我保驾护航。

周六一大早,我陪奶奶去医院做复查。

她的关节炎令她常在阴雨天气中辗转难眠,疼痛让她久久不能入睡。

刚走进医院大厅,护士长就热情地向我们迎来。“许奶奶来了!您的住院费用已经结清,您可以直接去三楼进行检查。”护士长微笑着说。

我愣了一下:“住院费?这是什么情况?”

“哦?昨天不是有位年轻人帮您支付了吗?”护士长翻阅着记录,“他预存了五千,还说是……您的孙女的同学?”

我猛地握紧了背包带。

奶奶脸上满是疑惑:“念念,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牙,“我去问问。”

说完,我先把奶奶安置到检查室,随即冲向了缴费处。

窗口的工作人员确认了那个名字:“是周砚吧?高高瘦瘦的,长得还挺帅,表情总是冷冷的。”

我的心像被重重一击。

五千块,几乎就是我和奶奶一年的生活费。

“他有没有说什么?”

“只是让我来付账。”

工作人员耸耸肩,显得无所谓。

我靠在墙边,脑海里一片混乱。周砚为什么要这么做?愧疚?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发来是他的消息:“今天还去图书馆吗?”

我盯着屏幕,犹豫着是否要直接问及费用的问题,还是干脆装作没看到。

最终我回复了“去的”,还加了一句“谢谢你”。

他打字的提示框闪了好一会儿,只简简单单回了个“嗯”。

到了图书馆,周砚已经坐在那个熟悉的角落。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他的习题册上,低垂的睫毛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我拉开椅子坐下,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紧张。

“我奶奶……”我开口说道。

“我只是……”他也在同时开口。

话在瞬间戛然而止。

周砚微微抬眼,深情地望向我:“你先说吧。”

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

“谢谢你为我奶奶支付医药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这笔钱太多,我会偿还你的。”

周砚微微皱眉,“不需要还。”

“我一定要还。”

他忽然低声叫了我的全名,声音压得特别低:“许念,那些钱对我而言微不足道。”

我握紧拳头,无法抑制地反问:“所以,我们就成了被施舍的可怜人?”

话一出口,我便感到后悔。

周砚的表情似乎被重重击打了一拳。

“不是那个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我只是想……弥补你。”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映照在我们桌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划破的痕迹。

“你的手怎么了?”

我赶忙转移话题。

周砚习惯性地将手藏在桌下,“没事。”

我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腕,把伤口拉到光下仔细查看。

伤口虽然不深,但周围明显红肿,显然没有得到妥善处理。

我瞪着他,“连创可贴都舍不得买吗?”

“周少爷不是很有钱吗?”

他撇撇嘴,“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哪还有钱?”

但仍让我从包里拿出创可贴,乖乖给他贴上。

“而且……我不想用他的钱。”

我顿时愣住。

周砚很少提到他父亲,每次一说到,身体都会不自觉地紧绷。

“那医药费呢?”我试探着问。

“是我自己出的。”

他立刻回答,“我妈留了些钱给我。”

贴好创可贴后,我没有急着放手。

他的手掌宽厚,指节分明,布满了数不清的小伤痕,有的古老,有的新近。

我犹豫着开口,“你父亲……”

他猛然收回手,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想提他。题目还做不做?”

气氛瞬间凝重,冷得刺骨。

整个下午,周砚都显得异常沉默,只有在我确实不会时,他才简单提示两句。直到闭馆的铃声响起,他才突然开口:“明天起,我教你数学。”

“为什么?”我问。

“你的基础太薄弱,要想上重本,就得听我的。”

他收拾好书包,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每天放学后一个小时,在器材室。”

“……好吧。”

第二天放学后,我准时抵达器材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惊呆了。

那个本该积满厚厚灰尘的房间,现在却被打理得一尘不染。

两张课桌拼在一起,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本崭新的辅导书和一盒彩色便签。

让我最意外的是角落里的那台小电暖器,正在散发着温暖的橘色光辉。

周砚站在窗边,逆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来了?”

“这是你打理的吗?”我走上前,注意到桌上还有两盒牛奶和一个小蛋糕。

“嗯。”他递给我一支笔,“从今天开始,每天一小时,绝不可懈怠。”

我接过笔,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那一瞬间,周砚似乎被烫到,迅速缩回了手,耳尖微微泛红。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周砚意外地成了个优秀的老师,耐心且细致,总能找到最适合我的讲解方式。

而我也在帮他补习英语。

我的数学成绩飞快提升,连老师都对我的进步感到惊讶。

周砚似乎也渐渐放松了,他开始笑了,会在我答对题时揉揉我的头发,记得我喜爱草莓味牛奶,买水时还会帮我先拧开瓶盖再递过来。

直到那场雨天。

那天下午酷热得让人窒息,我们刚补习完,外面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周砚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们共撑一把伞,走在湿滑的路面上。

转过一个街角,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周砚的身体蓦地紧绷,握伞的手用力加大,水珠沿着伞沿骤然改变轨迹滴落。“少爷。”

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下车,明显与上次见的管家不同。

“老爷让我来接您。”

我能感受到周砚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不由自主地挡在我前面,语气冷若冰霜:“我已经说过,不会回去。”

“老爷警告过,如果您继续与这位……小姐交往,他将采取必要手段。”

那名男子的目光扫过我,满是不屑。

周砚拳头紧握,身子微微颤抖:“他敢试试?”

“少爷,您知道老爷的手段。”

男人递来一个信封,冷冷道:“这是给这位小姐的补偿,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身份。”

刚说完,周砚已一拳挥向他的脸,信封应声飞散,钞票被雨水淋湿,黏在地面。

“滚回去,告诉他。”

周砚愤怒颤抖:“如果他再敢靠近许念一步,我会让他后悔。”

男人擦去嘴角鲜血,阴沉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登上了车,匆匆离去。

雨越下越大。

周砚依然站在原地,肩膀微微颤抖。

我俯下身捡起湿透的钞票,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离开我儿子,否则你奶奶的医疗补助将被取消。”

“周砚……”我轻声呼唤。

他转过身,眼睛微红:“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

我的心一阵痛:“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他的手紧握,浑身颤抖,“若不是我接近你,他根本不会瞄上你和奶奶!”

他眼眶通红,神情恍惚,像孤独的小狗。

不知为何,我上前一步,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周砚身体僵了片刻,随即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窒息。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透着我从未感受到的决心,“我发誓。”雨声轻轻敲打着窗户,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转眼,他便转学了。

再也无法见到他的身影。

一周后,班主任证实了这个消息。

我发给他的每一条信息,就像是投掷进了汪洋大海,从此无声无息。

他离开后,张浩曾两次找我麻烦。

但随着高考临近,他明白即使混也需要拼尽全力。

所以,之后他再也没有来烦我。

高考那天,我坐在考场里,外面的蝉鸣声嘈杂地扰乱着我的思绪。

突然,我想起某个午后,在图书馆刷题时,周砚问我:“你打算报哪所大学?”

我沉吟片刻,回答:“南城吧,你呢?”

他微微一挑眉,笑道:“一样。”

一阵微风透窗而入,带来一丝清凉,而他那炽热的目光却在我心底深深烙印。

成绩发布的那天,我竟然奇迹般地考上了本市的重点大学。

奶奶欣喜若狂,特别邀请了许多曾帮助过我们的邻居一同庆祝。

邻居们笑着说:“终于出头了。”

我也微笑着,然而笑着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饭后,我独自默默收拾碗筷。

忽然,奶奶在院子里叫我:“念念,有人找你!”

我放下碗筷,心中激动,快步跑向门口,心里只想着是不是周砚来了。

然而,门外却只有一位快递员。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好好上大学——周砚。”

我紧紧握着那张银行卡,眼眶湿润,心中苦涩,指尖渐渐变得冰冷。

其实我早已明白,自从得知他是周氏继承人,我们就注定不再一个世界。

如今,他回到了属于他的那片天地,而我,也该正视这份现实了。

我握着纸条,直到泪水浸湿了字迹。

假期飞快流逝,夏末来临,一场骤雨驱散了最后的暑气。赶火车的那一天,奶奶陪伴我熬过了漫长的深夜,她轻轻拍着我的手背,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因为她想省钱而克扣自己。

我静静地倾听着,目光却始终盯着站口的方向。

可直到火车驶来又远去,我依然没见到他的踪影。

奶奶好奇地问:“你在等谁吗?”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轻声回答:“没有。”

火车隆隆作响,旋即又消失在夜幕中。

我靠着窗户,泪水悄然滑落。

周砚,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大学生活没有高中那样单调,但我却沉浸在学业中,似乎没什么区别。

只是,身边的那个人不再。

大二的那个冬天,一条新闻骤然登上热搜——

《知名企业家周某因多项罪名被立案调查》。

我手不自觉地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照片中被警察押解的男人,脸上打了马赛克,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与周砚相似的轮廓。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周砚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背上布满了伤痕。

我想去拥抱他,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他。

没想到,时隔两年,他竟然会来找我,直接出现在校园里。

他站在银杏树下,枯黄的树叶轻轻飘落在他的肩头。

他瘦弱得几乎让我认不出来,黑眼圈深沉得如同淤青,右手无意识地反复握紧又松开。

“周砚?”

我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他猛然抬头,从茫然转为专注,最终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

他微微张嘴,“许……念。”

瞬间,我的眼眶湿润。

他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被岁月磨得如一片脆弱的枯叶。

“是我。”

我努力忍住泪水,向前迈出了一步。

他却往后退,“别靠近,我……有些不正常。”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我这才发现他左耳的助听器。

“你的耳朵……”

我轻声问道。

“被他砸的。”

周砚下意识地抚摸着助听器,“左耳听力损失了60%。”

他说话显得很费力,“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到你还好,我就……”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硬着头皮上前,紧紧握住他瘦弱的手。

他的手腕细得令人震惊,关节坚硬得让我手心泛痛。

他试图挣脱,但我握得更紧,最终他也没再动。

我带他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公园。

深秋的长椅上,我们之间隔着一段令人生畏的距离。

“这两年……”我开口。

他紧抿嘴唇,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得不离开,要是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他的目标就会是你。”

“只有我回去,并按照他的要求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才会放过你。”

“这两年,我一直在收集证据。”

周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指节泛着苍白,骨骼突出得仿佛要撕裂皮肤。

“我妈留给我一份他贿赂犯罪的证据,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补齐,终于将他送进了监狱。”

“我说过,要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轻轻握住他颤抖的手。

他身体微微一震。

“那……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周砚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道:“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他低头,长睫毛的影子投在脸上。

那一瞬间,我感到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喘息。

一片银杏叶缓缓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凝视着叶子的锯齿边缘,声音低得如风拂过落叶:“我杀过他一次。”

“什么?”

我心中猛地一震。

“那是我十四岁时,他喝醉了打我妈。”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远方。

“我用水果刀刺了他,只可惜差了两厘米。”

我屏住了呼吸。

“我妈阻止了我,后来,她发生了车祸。”

他的手紧紧捏住了手心,“那时候,我无比愤怒,恨自己太过软弱,恨那一刀没有扎中。”

“最让我恨的,是我怎么会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所以……”

风突然增强,吹动着落叶四散飞舞。

他的声音在沙沙声中显得格外坚定:“那一刻,我发誓,一定要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手机的震动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令他一下子绷紧了全身。

他扫了一眼来电,像是条件反射般站直了身子,“我得回去了。”

“我陪你去。”

我抓住他的手腕。

“没必要。”

他急忙站起,动作匆忙得差点摔倒,“我在康复中心,那里……实在太无聊了。”

“可是我想陪着你。”

周砚默默沉思了片刻,语气透着些许恳求,“许念,别这样。”

我们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我妥协了一步。

“好吧,那我周末去看你。”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轻轻点头。

周六早晨,我带着一盒草莓蛋糕来到康复中心。

周砚在门口等我,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气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一些。

周砚的房间意外地温暖。

墙面贴着淡蓝色壁纸,书桌上摆着几本心理学书籍,还有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周砚微微一笑:“一天五千块,怎么会差呢?”

我愣了一下,他连忙解释:“我妈留下的信托基金,现在终于可以随意支用了。”

我打开蛋糕盒:“尝一个?这是学校后街新开的店。”

周砚拿起叉子时,手微微颤抖。

奶油不小心沾到他嘴角,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帮他擦去,但他猛地躲开了。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不动。

他不敢直视我,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事。”

我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手。

自那天起,我便每周规律地去看他。

有时我会带一本书,轻声念给他听;有时则静静陪他一起晒那个温暖的阳光。

他的状况时好时坏,有时还能笑出声来,有时却又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沉默。

在一个寒冷的十二月雪天,我去探望他,护士告诉我,他从清晨开始一直锁自己在浴室里。

“周砚。”

我敲了敲门,“是我。”

里面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响。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去找护士开了门。

周砚蜷缩在淋浴间的角落,右手满是鲜血。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镜片,墙壁上用鲜血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杀人犯”。

“别看……”

他用完好的左手捂住我的眼睛,声音颤抖,“求你。”

我轻柔地拉开他的手,紧紧拥住他:“你不是。”

周砚在我怀中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当护士为他包扎时,我注意到他背上又多了几道新的伤痕。

“是我自己抓的。”

他低声道,几乎听不见。

那天我陪伴了很久。

直到周砚吃了药入睡,医生才找我谈话。

“周先生的状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童年的创伤加上这两年的暴力……”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

“他一看到皮带就会浑身发抖,听到玻璃破碎声就会呕吐,这被称为PTSD。”

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摆。

“他……能够好起来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只要持续治疗,是有可能的,但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医生深深看了我一眼,语气认真:“许小姐,你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回家的地铁上,我注视着窗外迅速掠过的黑暗,心中暗下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在康复中心度过。

当周砚做噩梦时,我紧握着他的手;他产生恐慌时,我教他慢慢呼吸;当他拒绝吃饭,我则一点一点地哄着他。春节将至,周砚忽然对我说:“你是时候回家陪奶奶了。”

“那你呢?”我疑惑地问。

他轻声一笑:“我在这儿挺好的,护士长还答应给我包饺子呢。”

我摇了摇头:“你跟我一起回去。”

周砚愣了一下:“什么?”

我心里一紧,撒了个谎:“奶奶很想你,她总问那个给你送馒头的高个子男孩怎么不来了。”

他瞬间眼红了。

他低下头,假装在整理书架,但我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我……怕吓到她。”

我连忙拉住他:“不会的。”

“而且我家里没有镜子,没有皮带,连玻璃杯都是塑料的。”

终于,周砚决定和我一起踏上回家的火车。

火车在隧道中驶过,黑暗中他突然抓紧了我的手:“许念,如果我……又失控了怎么办?”

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轻松地说:“那我就揍你,像以前揍张浩那样。”

周砚终于露出了笑容,脸上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当奶奶见到他时,面色如常。

她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喃喃道:“孩子怎么瘦成这样了。”

随即便给他盛了一大碗红烧肉。

年夜饭期间,外面忽然响起了鞭炮声。

周砚手里的筷子掉落,脸色瞬间惨白。

奶奶温和地问:“砚砚害怕鞭炮吗?念念小时候也害怕。来,奶奶给你捂耳朵。”

她粗糙而温暖的手覆盖在周砚的耳边,就像许多年前覆盖住我的一样。

周砚的泪水倏忽间涌出,落在了奶奶的手背上。

“好孩子,不要哭。”

奶奶轻轻拍着他的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那一刻,我看到周砚眼中的冰层慢慢融化。

寒假刚一结束,周砚的状态明显好转。

他开始接触系统性的暴露疗法,甚至尝试参与康复中心的团体活动。 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四月的某一天,我在图书馆复习时,手机突然震动。

是周砚发来的照片——他站在校园门口,手中紧握着录取通知书。

“心理学系?”

我意急如风地奔下楼,满脸兴奋地出现在他面前,“你居然要当我学弟了?”

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今后多多指教,学姐。”

说着,他伸出手想和我握手。

我犹豫片刻,最终轻轻地将他揽入怀中。

这是我们第一次无所畏惧的拥抱,彼此心跳交织,温暖如春。

“谢谢你。”他在我耳畔悄声说道。

“谢谢你一直陪伴我。”

毕业典礼上,周砚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我坐在台下,目光注视着那个曾经满身伤痕的男孩,此刻自信地站在聚光灯下。

“我曾以为黑暗将是我的永恒。”

他的眼神穿越人群,紧紧锁定我。

“直到有人告诉我,星星也是伤痕,但它们依然能发光。”

“因此,我寻回了自己,见到了光,也看见了希望。”

典礼结束后,周砚在礼堂的后门等我。

他手中抱着一个小盒子,紧张得满头是汗。

“不是求婚。”

他急忙解释,“我知道现在还早……”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我们的家,那个有绿萝的地方。

“我买了一间小公寓。”

他歪着头,语气期待,“阳台朝南,特别适合养植物,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踮起脚尖,心中的话情不自禁。

他愣了一下,随即松开身心,双臂张开,紧紧将我搂住。

远处,初夏的微风拂过草坪,卷起一片绿浪。

那些曾经的伤痕,终会成为生命中最坚韧的部分。

漫漫长夜,终将迎来黎明。

苦难,是花开的伏笔。

来源:雨林中猎奇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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