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我独自种地7年,孙女来看我时偷偷塞进存折 爷爷别再干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7 14:49 1

摘要:阳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在我院里打下斑驳的影子。今年的槐花又没结好,和往年一样,老伴走后的第七个春天,这树就和我一样,有气无力。

阳光透过老槐树的缝隙,在我院里打下斑驳的影子。今年的槐花又没结好,和往年一样,老伴走后的第七个春天,这树就和我一样,有气无力。

我坐在院子里那把断了一条腿的藤椅上,用铁丝绑着,晃一晃还是会响,却也结实。腿前放着一个塑料盆,里面是刚摘的茄子,有两个还带着倒刺,碰一下手生疼。卖菜的三轮摆在门口,前头的车灯罩裂了条缝,往里掉了只蚂蚱,早不动弹了。

五月的风暖和得发懒,村里的狗跑过去,看见我也不叫唤。邻居家的收音机飘来一段越剧《珍珠塔》,是老伴生前最爱听的那段。我总感觉她还在厨房里,一边择菜一边和着调子哼。转头看过去,才想起来,厨房门口搭着的塑料布已经发黄,那是去年夏天下雨漏水时临时挂上的。

“爷爷!”

声音是从村口传来的。我眯着眼看过去,一个穿白T恤的女孩子提着两个包朝这边走,身后飞扬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是小草,我的孙女。

我慌忙站起来,裤腿上的泥土掉了一地。“吃了没?”我问,明明已经下午两点多。

小草放下包,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保温饭盒。“外婆说您可能没顾上吃午饭。”她说的外婆是我儿媳妇。

我摆摆手,拿过饭盒,里面是红烧肉和两个蒸鸡蛋,还热着,香气慢慢往外冒。“你爸他们呢?”

“爸妈去太原了,表叔家里办满月酒。”小草把背包放在八仙桌上,顺手捡起我攒了一周的烟盒,皱了眉头,“这么多,都戒了多少回了。”

“习惯了,没事。”我慢慢嚼着红烧肉,老伴在世时总爱多放两块冰糖,现在儿媳做的总差着那么一点甜味。

小草进屋拿扫帚,一边扫地一边打量我的老屋。墙上贴着她小时候画的画,被太阳晒得发黄,旁边是全家福,那时她才五岁,老伴刚退休。电视柜上摆着前年过年时她送的保温杯,盖子早丢了,我拿塑料膜缠了一层又一层当盖子用。

“爷爷,您的风湿又犯了吧?”她看我走路时右腿微微拖着。

“老毛病了,不碍事。”我笑了笑,碗里的鸡蛋已经凉了。

小草不再问,转身进了我的卧室。我知道她看见了床底下的药,那是上个月摔了一跤后,村医给开的活血化瘀的药膏,只用了两次就放那儿了,一来一回村医那儿要走两里地,怪麻烦的。

院子里的蚊香还冒着烟,底下那个绿色搪瓷盘是我和老伴结婚时的陪嫁,边缘已经磕掉了一小块。小草坐在我旁边的小板凳上,那是给重孙准备的,她个子高,坐着膝盖都顶到了下巴。

“种地还顺手吗?”她问。

我点点头:“种了一辈子了,闭着眼睛都认得清哪块地适合种什么。今年早稻不错,再有半个月就该收了。”

小草看着我的手,指甲缝里还有泥土,右手虎口处有个新鲜的水泡,是昨天修水渠时磨的。

晚饭我俩一起做的,她洗菜,我掌勺。小草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鱼丸和几包速冻饺子,还有一盒草莓。“城里带来的。”她笑着说。

我摇头:“有土腥味,不好。”但还是下了两个鱼丸在锅里。

饭桌上她说起她的工作,什么金融科技我听不大懂,只知道她在上海一家大公司,工资很高。“年薪三十万,”她笑着说,“去年都四十万了。”

我只是点头,手里的碗是塑料的,不烫手,但早就被筷子划出了道道痕迹。她问我要不要去城里住,我摇头:“那边空气不好。”其实是舍不得这几亩地,老伴的坟就在后山上,走几步路就能看到。

吃完饭,天还没全黑。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小草拿了本书在看,我修着下午收的茄子架子。邻居老王家的小孙子跑过来,想找小草玩,结果看见陌生人又害羞地跑了。

“隔壁买了新三轮,电动的。”我随口说道。

小草抬头:“您要不也换一辆?”

“不用,我这个好着呢,推着还能当健身。”我笑着回答,心里想的却是那辆电动三轮近五千块钱,我这一年卖菜也就挣这么多。

第二天一早,我五点就起床了,准备去地里。刚穿好鞋,小草的房门开了。“爷爷,我跟您一起去。”她揉着眼睛说。

我有些意外,但没多说。路上经过村口的小店,我买了两个包子当早饭。小草要付钱,被我拦住了:“怎么能让客人付钱。”

她笑了:“我是客人吗?”

到了地里,露水还挂在秧苗上,亮晶晶的。我穿着高筒雨靴,小草只有运动鞋,很快就湿透了。我让她在田埂上等着,她却跟着我跳进了田里,裤腿立刻沾满了泥水。

“爷爷,教我。”她认真地说。

我教她怎么辨认哪些是杂草,怎么掐秧苗的分叉,她学得很快,虽然动作生疏。太阳渐渐升高,我擦了擦汗,给她戴上我的草帽。她的白T恤已经脏了,脸上也有泥点子,却笑得比早上灿烂。

“爷爷,您每天都这样?”

我点头:“也不是,忙时候一天要转好几块地,闲时就在家修修农具。”

小草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累吗?”

“习惯了。”

她没再说话,认真地除着草。我们干到近中午,地里的活才完成了一半。我看她额头上的汗珠,知道她累了,便提议回家。

路上我们路过老李家的地,他正在喷农药,见到小草便大声打招呼:“这是草丫头吧?长这么大了!在上海工作呢?”

小草点头微笑。老李对我说:“你孙女有出息,我家那小子考了三年大学还没考上。”

我只是笑,小草却红了脸。回家路上,她问我:“爷爷,您为什么不去儿子家住?地不种了会怎样?”

“种了一辈子,突然不种了,手痒。”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没告诉她我其实想过卖掉这几亩地,去城里和儿子住,但又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更何况,这里有我和老伴的一辈子。

晚上,我早早睡下,却听见小草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词——“七亩地”、“每天”、“风湿”。我知道她在跟她爸说话。

第三天,她没再跟我下地,说是要帮我收拾屋子。我回来时,发现她正坐在老伴的缝纫机前发呆。那台缝纫机是老古董了,连踏板的皮带都断了,用绳子接着。机器上落了厚厚的灰,但针架的位置却是干净的,因为我每个月都会擦一次。

“外婆教过我缝扣子。”小草摸着机器说,“她走的时候,我在上大学,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我点点头,没说话。老伴走得很突然,心脏病,前一天还在院子里摘豆角,第二天早上就再没醒来。那时小草在上海实习,等赶回来,人已经下葬了。

小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递给我:“爷爷,这是我给您买的存折,我存了一些钱进去。不多,但够您用一阵子了。”

我没接:“我不缺钱,地里收成还行。”

她坚持塞到我手里:“爷爷,您别再种地了。您看您的腿,风湿越来越严重,医生说您这样下去可能会落下病根。”

我翻开存折,上面的数字让我愣住了——三十万。

“这是我两年的工资,”小草急忙解释,“我自己还有存款,不缺这些。爷爷,您卖了地,好好养老吧。村里不是有日托中心吗?您可以去那儿跟大家一起下下棋、聊聊天。”

我合上存折,想把它还给她,但她退后一步:“爷爷,这是我的心意。我知道您不缺钱,但我想让您生活得轻松些。”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拿出老伴的照片看了很久。照片上她穿着蓝底碎花的旗袍,那是我们结婚时照的,她笑得灿烂,眼睛里有星星。我想起她生前总说,等我们老了,就把地租出去,安安稳稳颐养天年。可她还没等到那一天。

窗外下起了小雨,打在槐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我起身,拿出多年不用的老式录音机,找出一盒磁带,是老伴最爱听的评剧。按下播放键,走带的声音沙哑而温暖。

磁带里,她曾经跟着哼唱过的曲调轻轻流淌。那段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她在厨房忙碌,我在院子里修农具,收音机里的戏曲飘过整个院落。有时我会偷偷看她,她专注的侧脸和微微跟着节奏晃动的身体,是我最喜欢的风景。

老伴走后,我把自己埋进了田地里。每天天不亮起床,日落才回家,累得倒头就睡,这样就不会想太多。种地成了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我和老伴之间最后的纽带。我害怕如果连这个也放弃了,就再也找不回那些记忆。

但小草的那本存折,让我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

第四天早上,小草要回上海了。我用三轮车送她去镇上坐大巴。路上,我们经过了我的田地,秧苗在晨光中泛着青绿色,像一块巨大的翡翠。

“爷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好吗?”小草轻声说。

我点点头,没有承诺,但也没有拒绝。在车站,我给她买了一瓶水和几个面包当路上吃。她抱了抱我,我感觉到她的肩膀有些发抖。

“等我放假再来看您,”她在我耳边说,“下次我带爸妈一起来。”

我笑着答应,目送她上了车。大巴缓缓驶离车站,我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车。

回家路上,我绕道去了一趟老伴的坟前。坟上的草有些长了,我蹲下身,一根一根地拔掉。“老太太,”我轻声说,“你说我是不是该歇歇了?”

风吹过坟头的柳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回答。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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