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女厂长留我加班,关上门后她轻声对我说:我这有块地,缺人耕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13 13:31 2

摘要:厂房里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橡胶和机油的味道。我擦着额头的汗珠,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其他工人早已离开,偌大的车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台还在运转的机器。

1998年的春天,我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踏进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厂房里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橡胶和机油的味道。我擦着额头的汗珠,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其他工人早已离开,偌大的车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台还在运转的机器。

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响,我转过头,看见许雅琴厂长正朝我走来。

她四十出头的模样,眉眼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黑色的工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严肃。走到我面前时,她停下脚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小赵,辛苦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应该的,许厂长。"我放下手中的工具,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许雅琴环顾四周,确认车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后,走向办公室的方向。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小赵,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我跟着她走进办公室,她关上了门,那声轻微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办公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暧昧。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着。

"小赵,我这有块地,缺人耕。"

01

回想起来,我进城打工的决定完全是被逼无奈。

家里的三亩薄田连年歉收,父亲又因为腰伤干不了重活,母亲整日为了几十块钱的药费愁眉苦脸。村里人都说城里遍地是金子,只要肯吃苦,就能挣到钱。

我是在三月份到的华兴橡胶厂,这家厂子在当地算是规模不小的企业,主要生产各种橡胶制品。厂房是典型的八十年代建筑风格,红砖青瓦,高大的烟囱直插云霄。

第一天报到时,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人事科的老师傅给我分配了工号,发了一套蓝色的工装,然后带我到了生产车间。

"这是我们的新员工赵建军。"老师傅对着车间里的工人们喊道。

工人们抬头看了我一眼,大多数人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干活了。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师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老弟,第一次进城吧?"他叫胡建明,是车间的班长,"这里的活不轻松,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心里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终于能挣钱了,忐忑的是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这里的生活。

车间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工人,姓陈,大家都叫他陈师傅。他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操作压胶机,主要负责橡胶制品的成型加工。

"这机器看起来简单,但要操作好不容易。"陈师傅一边演示一边说,"温度、压力、时间,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产品就废了。"

我仔细听着,努力记住每个细节。压胶机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痛,热气从机器里不断冒出,车间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出好几度。

第一天下来,我的腰酸背痛,手上也被烫出了几个小泡。但看着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橡胶件,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想着家里的父母,想着那三亩薄田,心里五味杂陈。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各种颜色,和村里的月光星辰完全不同。

同宿舍的工友们都已经睡了,只有我还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就是我的新生活,虽然艰苦,但至少有了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特别早,想着要好好表现。到了车间,发现许雅琴厂长正在巡视生产情况。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说话时声音清晰有力。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

"新来的小伙子适应得怎么样?"她走到我的机器前问道。

"还行,许厂长。"我有些紧张,手上的动作都不太协调了。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操作,点了点头:"基本功还可以,继续努力。"

说完,她就走向其他机器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02

在华兴橡胶厂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工作了三个月。

我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操作压胶机的技术也越来越熟练。陈师傅经常夸我学得快,说我是块做工人的好材料。

但真正让我在厂里站稳脚跟的,是那次突发的设备故障。

那是六月份的一个下午,车间里闷热得像个蒸笼。突然,我负责的压胶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然后就停止了运转。

"怎么回事?"陈师傅急忙跑过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蹲下身子检查机器,发现是液压系统的一根油管破裂了,高压油液喷得到处都是。这种故障如果处理不当,不仅会影响生产,还可能造成安全事故。

"师傅,我来试试。"我撸起袖子,开始拆卸损坏的部件。

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帮村里的拖拉机修理站干活,对这种机械故障并不陌生。虽然压胶机比拖拉机复杂得多,但基本原理是相通的。

半个小时后,我成功地更换了破损的油管,机器重新开始运转。陈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赵,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许雅琴厂长的耳朵里。第二天上班时,她专门找到我。

"听说你昨天修好了压胶机?"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是的,许厂长。以前在老家经常接触机械,所以懂一点。"我如实回答。

她点了点头,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很好,厂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以后有什么技术问题,可以多发挥你的专长。"

从那以后,我在厂里的地位明显提高了。不仅工资涨了一些,连其他工人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友好起来。更重要的是,许雅琴厂长开始经常关注我的工作情况。

她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我的机器旁,有时是检查产品质量,有时是询问设备运行情况。每次谈话都很简短,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有种特殊的关注。

七月份的一个傍晚,车间里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回家。我正在清理机器,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许雅琴厂长走了过来。

"小赵,最近工作怎么样?"她问道,声音比平时要温和一些。

"还好,许厂长。就是这台机器有些小毛病,我正想找时间仔细检查一下。"我指着压胶机说。

她皱了皱眉头:"什么毛病?"

"压力不太稳定,时高时低的。虽然不影响生产,但长期下去可能会有问题。"

许雅琴仔细听着,不时点头。她的认真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她不仅在听我汇报工作,而是在观察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这样吧,明天你留下来加班,好好检查一下这台机器。"她说完,转身走向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工作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感到被重视的人。

03

夏天的夜晚来得很晚,当我走出宿舍楼准备去上夜班时,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橘红色的晚霞。

华兴橡胶厂的夜班相对轻松一些,主要是维护设备和处理一些白班没有完成的工作。工人也少了很多,整个车间显得空旷而安静。

我按照许雅琴厂长的要求,开始仔细检查那台压胶机。拆开外壳后,我发现问题比预想的要复杂一些,不仅是压力系统的问题,电路部分也有些老化。

"看来今晚要忙到很晚了。"我自言自语道,撸起袖子开始工作。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车间里的其他工人也陆续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机器旁忙碌。车间里只有几盏照明灯还亮着,巨大的厂房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

就在我专心致志地检查电路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许雅琴厂长。她换下了白天的职业装,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看起来比平时随和一些。

"还在忙?"她走到我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嗯,这台机器的问题比较复杂,估计还要一会儿。"我继续低头工作,但能感觉到她就站在我旁边。

"需要帮忙吗?"她问道。

我有些惊讶,抬头看着她:"您也懂机械?"

她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我大学学的就是机械工程,后来才转做管理的。"

这个回答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在我的印象中,女厂长大多是靠关系或者其他途径上位的,没想到许雅琴居然有专业背景。

她蹲下身子,和我一起检查机器的内部结构。她的手很巧,动作也很专业,显然不是外行。

"这里的接触器确实有些老化了。"她指着一个部件说,"应该更换一个新的。"

我们并肩工作着,偶尔会因为空间狭小而有身体接触。每当这时,我都会感到一种异样的紧张,心跳也会不自觉地加快。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尴尬,但并没有避开,而是继续专心致志地工作着。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女性体香。

"许厂长,您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我忍不住问道。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工作:"习惯了。自从接手这个厂子以来,我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那您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这次她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没有家人需要交代。"

这句话让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转移话题:"这个部件应该很快就能修好了。"

她点点头,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凌晨一点钟,我们终于修好了压胶机。试运行的结果很满意,压力稳定,各项指标都正常。

"谢谢您的帮助。"我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

"应该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我:"小赵,你等一下。"

我转过身,看见她正看着车间里的其他机器,眉头微微皱着。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些机器都有些年头了,需要有人经常维护。你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吗?"

04

接下来的几周,我的工作内容发生了很大变化。除了正常的生产任务,我还要负责车间所有设备的维护保养工作。

这意味着我需要经常加班,也意味着我和许雅琴厂长接触的机会更多了。她总是会在我加班的时候出现在车间里,有时是检查我的工作进度,有时是和我讨论技术问题。

渐渐地,我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对企业管理很有一套,也很关心工人的生活。但同时,我也感觉到她内心深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八月份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维修一台注塑机,她又来到了车间。

"今天怎么样?"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还好,这台机器的问题不大,很快就能修好。"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工作。车间里很安静,只有机器运转的低沉轰鸣声。

"小赵,你想过以后的打算吗?"她突然问道。

我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什么打算?"

"我是说,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工作下去吗?"她的眼神很认真。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来到城里打工,最初的想法只是挣点钱补贴家用,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还没有明确的规划。

"我也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先做着看吧。"

她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不应该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小的车间里。"

"许厂长,您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我想让你到技术科去工作,专门负责设备维护和技术改进。"

这个提议让我大吃一惊。技术科在厂里的地位很高,工资待遇也比普通工人好得多。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我从一个普通的体力劳动者变成了技术人员。

"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当然是真的。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经常和我一起工作,有些技术问题需要我们共同解决。"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一定努力工作。"

她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一你就到技术科报到。"

送走许雅琴厂长后,我一个人留在车间里,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二天,这个消息在厂里传开了。有些工人替我高兴,觉得我是靠能力得到了提升。但也有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说我是走了什么门路。

胡建明班长找到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小赵,恭喜你啊。不过,你要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我问。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许厂长这个人很复杂,她提拔你肯定有她的原因。你要把握好分寸。"

虽然胡班长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含义。在这种国有企业里,女领导提拔年轻男员工,很容易让人产生各种联想。

但我觉得他们想多了。许雅琴厂长虽然对我很关照,但一直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和分寸。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工作性质的,不存在其他问题。

周一上班时,我正式到技术科报到。技术科的办公室在厂区的二楼,环境比车间好得多,也安静得多。

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工程师,姓李,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他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办公桌,还配了一台电脑。

"小赵,你以前接触过CAD制图吗?"李科长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想学。"

"好,这段时间你先熟悉一下办公环境,有空就学学制图软件。许厂长特别交代了,要好好培养你。"

05

在技术科工作的第一个月,我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各种专业知识和软件操作。

李科长是个很好的老师,他不仅教我CAD制图,还给我讲解了很多机械设计的基础理论。虽然学习过程很艰难,但我进步很快。

更重要的是,我和许雅琴厂长的接触变得更加频繁。她经常会到技术科来,有时是布置工作任务,有时是检查我的学习进度。

"小赵,这个月学得怎么样?"一天下午,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问道。

"还行,基本的操作都会了。"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纸说,"这是我画的第一张完整的零件图。"

她仔细看了看我的作品,点了点头:"画得不错,线条很规范。不过这里的尺寸标注还有些问题。"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开始指导我修改图纸。她的身体距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

"看,这个圆角的标注应该用R,不是用C。"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指点着,偶尔会碰到我的手。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感到一种异样的紧张。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但并没有避开,而是继续认真地指导着我。

九月份的时候,厂里接到了一个重要的订单,需要生产一批精密的橡胶密封件。这种产品对加工精度要求很高,现有的设备可能无法满足要求。

许雅琴厂长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详细讲解了这个项目的情况。

"我们需要对现有的设备进行改造,提高加工精度。"她说,"这个任务交给你来负责,有问题吗?"

我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看。"

"不是试试看,而是必须做成功。"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个订单对厂里很重要,如果做砸了,后果你应该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我埋头研究设备改造方案。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战,需要对多台设备进行精密的调整和改造。

许雅琴厂长每天都会来关注我的进度,有时还会亲自参与到技术讨论中来。我发现她的专业水平确实很高,很多技术难题在她的指导下都能找到解决方案。

一个星期后,改造方案基本确定了。但要真正实施起来,需要大量的加班工作。

"小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一天晚上,她看着我疲惫的样子说,"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助手?"

"不用了,我能应付得来。"我摇了摇头。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陪你一起加班吧。"

这个提议让我有些意外:"您不用这样,我一个人可以的。"

"两个人效率会高一些。"她坚持说,"而且有些技术细节需要我们共同把关。"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了长期的夜间合作。白天她要处理厂里的各种事务,晚上就和我一起在车间里改造设备。

这种密切的合作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工作中,她是我的领导和老师;但在深夜的车间里,我们更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直工作到了凌晨两点。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时,我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完成了。"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说。

她也显得很疲惫,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是啊,不容易。"

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这个女人为了工作付出了太多,但似乎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

"许厂长,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轻声问道。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小赵,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为了工作牺牲自己的生活,值得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06

那个深夜的谈话之后,我对许雅琴厂长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来,她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省城的一家大型国企调过来的。三年前,华兴橡胶厂陷入经营困境,濒临破产。市里决定引进人才进行改革,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的。

"刚来的时候,厂里欠了几百万的债务,工人们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一天晚上,她对我说起过往的经历,"很多人都不看好这个厂子,觉得它迟早要倒闭。"

"那您为什么还要来?"我问。

她苦笑了一下:"因为没有选择。我在原来的厂子里得罪了一些人,不得不调出来。"

通过这些零星的谈话,我逐渐拼凑出她的人生轨迹。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但在那个年代,女性要在职场上立足并不容易。她付出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我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错过了很多东西。"有一次,她看着窗外的夜景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选择不同的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话,只能静静地听着。

十月份的时候,我们改造的设备投入使用,生产出来的产品完全达到了客户的要求。这个成功让我在厂里的地位进一步提高,也让许雅琴厂长在上级领导面前获得了认可。

庆功宴上,厂里的领导们都夸奖我们的工作,但我注意到许雅琴厂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她只是礼貌地笑着,眼神里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宴会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出饭店。秋天的夜晚有些凉,她裹紧了外套。

"小赵,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她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你知道吗,很久没有人像你这样支持我的工作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动。在昏暗的路灯下,我看到她眼中有种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许厂长..."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摇了摇头,"明天还要工作,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我意识到,我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工作关系,但我不敢深想下去。

十一月份,厂里又接到了几个大订单,生产任务很重。我需要经常加班维护设备,确保生产的正常进行。

许雅琴厂长也变得更加忙碌,经常要开会、出差,处理各种事务。但不管多忙,她总会在我加班的时候来车间看看,了解设备运行情况。

有时候,我会发现她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工作,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当我抬头看她时,她总会很快转移视线,假装在检查其他设备。

这种微妙的互动让车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像是一根绷得很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十一月底的一个晚上,我正在调试一台新安装的设备。这台设备的操作比较复杂,需要反复调整参数才能达到最佳状态。

车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密的声音。就在这时,许雅琴厂长走了进来。

她的头发有些湿润,显然是从雨中走过来的。她换下了湿润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身材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还在忙?"她走到我身边问道。

"嗯,这台设备有点问题,我想今晚把它调好。"

她点了点头,开始和我一起检查设备。我们的合作已经很默契了,往往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能理解对方的意图。

但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雨夜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车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紧张感。

当我们同时伸手去拿同一个工具时,我们的手碰在了一起。那一瞬间,我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有立即缩回手。

她的手很软,也很温暖。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

07

那一刻的触碰仿佛点燃了什么,空气中的紧张感瞬间达到了顶点。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既有渴望,也有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赵..."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车间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们迅速分开,假装专心致志地工作着。门卫老王推门走了进来。

"许厂长,这么晚还没回去?"老王有些惊讶。

"检查一下设备,马上就走。"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我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老王点了点头,又对我说:"小赵,别太晚了,注意身体。"

等老王离开后,车间里重新陷入了沉默。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的紧张。

"我先回去了。"许雅琴厂长整理了一下衣服,"明天还有会议要开。"

"好的,您路上小心。"

她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消失在了雨夜中。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白天在办公室里,她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指导,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来车间看我加班了,即使来了,也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很少有身体上的接触。

我知道她在刻意回避什么,但我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作为一个来自农村的年轻人,我对城市里的复杂人际关系并不熟悉,更不用说处理这种微妙的情感问题了。

十二月份,厂里的生产任务相对轻松一些。我有了更多时间学习新技术,也有机会参与一些设备改进项目。

但我总是心不在焉,经常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她颤抖的手和复杂的眼神。

有一天,李科长找我谈话。

"小赵,最近工作状态怎么样?"他问道。

"还行,没什么问题。"我回答得有些心虚。

"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李科长很直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太累了。"

李科长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小赵,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能力。但有些事情,你要想清楚。"

虽然他说得很含蓄,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含义。看来我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并没有完全隐瞒住。

十二月中旬,厂里组织了一次年终总结会议。会上,许雅琴厂长总结了这一年的工作成绩,也对我的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

"特别是我们的设备改造项目,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这主要归功于技术科赵建军同志的努力。"她在台上说道。

听到她公开表扬我,我心里既高兴又紧张。会后,很多同事都来祝贺我,但我能感觉到有些人的眼神很复杂。

晚上,厂里组织了年终聚餐。席间,许雅琴厂长主动给我敬了一杯酒。

"小赵,这一年辛苦了。"她举起酒杯说。

"应该的,许厂长。"我也举起酒杯。

我们的酒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空气中似乎又弥漫起那种熟悉的紧张感。

聚餐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出饭店。外面雪花纷飞,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小赵,新年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可能回家看看父母,您呢?"

"我哪也不去,就在厂里。"她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走到岔路口时,我们要分别了。她转身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小赵,谢谢你这一年来的支持。"她说,"没有你,很多事情我都做不成。"

"许厂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摇了摇头:"不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让我感觉到...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价值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震。我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了。

08

1999年的春节前夕,我如期回到了老家。

村里还是老样子,低矮的房屋,泥泞的小路,和我记忆中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却感觉自己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农村青年了。

父母看到我回来很高兴,母亲特意杀了一只鸡给我炖汤。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炕头上聊天,父亲问我城里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厂里的领导对我挺好的。"我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但没有提到许雅琴厂长的事情。

"那就好,好好干,争取在城里站稳脚跟。"父亲满意地点着头。

但我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整个春节期间,我都在想着许雅琴厂长,想着她一个人在厂里过年的情景。我甚至想过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正月十五过后,我重新回到了城里。厂子还没有正式开工,但我想早点回去整理一下设备,为新一年的生产做准备。

当我走进车间时,意外地发现许雅琴厂长就在那里。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工装,正在检查设备。看到我进来,她显得有些意外。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问道。

"想提前准备一下,您呢?"

"我...我没回去。"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心疼。这个春节,她一定过得很孤独。

"许厂长,您一个人过的年?"我忍不住问道。

她点了点头,然后苦笑了一下:"习惯了。"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走过去抱抱她,告诉她不要这样孤独。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起整理设备,准备新年的生产。工作中,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配合默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有时候,我会发现她在走神,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忧郁。当我问她有什么问题时,她总是摇头说没事。

正月二十八这天,厂子正式开工了。工人们陆续返回,车间里重新热闹起来。但我注意到,许雅琴厂长似乎比以前更加忙碌了,经常要开会、出差,很少有时间来车间。

三月份的一个下午,李科长告诉我一个消息:市里要对华兴橡胶厂进行重组,可能会有人事调整。

"什么意思?"我问。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听说许厂长可能要调走。"李科长压低声音说。

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沉。虽然我和许雅琴厂长的关系有些复杂,但她确实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当天晚上,我特意留下来加班,希望能见到她。果然,十点左右,她来到了车间。

"还在忙?"她问道,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许厂长,听说厂里要重组?"我直接问道。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消息。"

"那您...?"

"我可能要调到市里去。"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无奈。

"什么时候?"

"还没确定,可能是下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为她的升迁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她离开。

"那就恭喜您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小赵,这段时间谢谢你。"

"应该的。"

"不,不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她走近了一些,"你让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很多以前没有过的东西。"

她的话让我心跳加速,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她突然走到办公室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着她走进办公室,她关上了门,那声轻微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09

办公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着。外面的夜风吹动着窗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小赵,你知道吗,这一年来,你是我工作和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站在门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转过身来,眼中有种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我知道这样说不合适,但我忍不住。"

"许厂长..."

"叫我雅琴吧。"她打断了我的话,"至少今晚,让我听你这样叫我一次。"

"雅琴..."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感觉很陌生,但又很亲切。

她走近了一些,我能闻到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淡淡香味:"小赵,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一盆绿植,那是她几个月前买来放在办公室里的:"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我有块地,缺人耕吗?"

我点了点头,那句话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其实,我说的地,就是我家后院的那块菜园子。我一个人住,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打理。菜都长草了,我想找个人帮我翻翻土,种点菜。"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是农村来的,应该会种菜。"

这个解释让我大吃一惊。原来,那句让我浮想联翩的话,竟然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就是这样?"我有些不敢相信。

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啊,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我摇了摇头,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既有失望,也有释然,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那您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舍不得。"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舍不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舍不得有人陪我工作到深夜,舍不得...舍不得你看我的那种眼神。"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年来,我们之间的所有暧昧和紧张,原来都源于一个美丽的误解。而她,一个孤独的中年女人,珍惜着这种哪怕是基于误解的温暖。

"雅琴,我..."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我很自私。"她擦着眼泪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应该有这些幻想。"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涌起强烈的冲动。我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雅琴,你不自私。是我想多了。"我轻声说道。

她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小赵,我要走了,以后可能很难见面了。"

"那我帮你把菜园子整理好再走,好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种感激的光芒:"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种菜是我的本行。"

第二天是周末,许雅琴带我去了她的家。那是一个老式的独门独院,后面确实有一块不大的菜园子,但已经荒芜了很久。

我撸起袖子,开始翻土、除草、施肥。她就在旁边看着,偶尔递给我一些工具。

"小赵,你说我种点什么菜好?"她问道。

"韭菜、小白菜、萝卜,这些都好种。"我一边干活一边说,"等你调到市里以后,周末回来就能吃到自己种的菜了。"

她笑了,那是我见过她最开心的笑容:"好,就种这些。"

我们在菜园子里忙了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看着重新整理好的土地,我们都很满意。

"谢谢你,小赵。"她看着我说。

"应该的。以后这块地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照料。"

她点了点头,眼中又有了泪光:"我会的。"

一个月后,许雅琴正式调到市里工作。临别那天,她没有说太多话,只是握了握我的手,说了声谢谢。

她走后,我继续在华兴橡胶厂工作。新来的厂长是个年轻人,管理风格和许雅琴完全不同。但我已经在技术科站稳了脚跟,工作还算顺利。

偶尔,我会想起那个特殊的夜晚,想起她说的那句话,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虽然一切都源于一个美丽的误解,但那份真诚的关怀和温暖,将永远留在我心中。

多年后,我已经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也在这个城市里安了家。有时候路过她以前住的那条街,我会想起那块菜园子,想起那个孤独而坚强的女人。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块地需要耕耘。有的是事业,有的是家庭,有的是梦想。而她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技术和做人的道理,更是如何在这复杂的世界里,保持一颗善良而真诚的心。

那句"我这有块地,缺人耕",最终成为我人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不是因为它的暧昧,而是因为它背后那份朴实而深沉的人间温暖。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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