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办完外公后事,母亲把外婆偷到家里养老,第二天家里热闹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6 19:05 1

摘要:老支书吹响了收工的铜哨,母亲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往回走,邻居李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拽住母亲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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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秋天,天空低沉得仿佛能用竹竿捅破。

老支书吹响了收工的铜哨,母亲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往回走,邻居李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拽住母亲的袖口。

“秀兰,出事了,你娘家爹走了!”

锄头从母亲手里滑落,砸在泥泞的田埂上,溅起一片黄褐色的泥点。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李婶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大哥派人来叫你赶紧回陈家村。”

母亲带着我,连夜骑着那辆吱嘎作响的老凤凰自行车赶回了陈家村。

车轮轧过坑洼不平的土路,我的心也跟着一颠一簸。

到外婆时,院子里已经支起了白布灵棚,大舅和几个亲戚在院里忙活,烟雾缭绕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模糊而陌生。

外婆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腰板挺得笔直,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外。

她那双曾经灵巧的手如今只是机械地搓着裤腿。我冲过去抱住她,她的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

“外婆,我来了。”

外婆转过脸,眼眶红红的,却硬是一滴泪也没掉下来。她拍拍我的手背,声音干涩:“你外公走得安详,睡着了就没醒。”

丧事操办得很传统。

大舅作为长子,指挥若定,忙前忙后。他安排的很多事,没想起外婆也需要照顾。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几次想提醒,却被他一句“你不懂我们这的规矩”给怼了回来。

仪式持续了三天。我看着外婆,她吃得少,说得少,笑得更少。

那个曾经在我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外婆,此刻像只被剪去翅膀的老鹰,再也飞不起来了。

送走最后一批吊唁的亲友,大舅拍拍外婆的肩膀:“娘,你就安心住在老屋,我隔三差五来看你。”说完转向母亲,“秀兰,你也回去吧,你家里还等着你做饭呢。”

我目送陈大伯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再看看外婆孤单的背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现。

那晚,母亲和外婆坐在昏黄的煤油灯下。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我的目光却落在她脸上那些我从未注意过的皱纹上。每一道皱纹都刻着岁月的痕迹,刻着她吃过的苦,流过的泪。

“外婆,跟我样回家住吧?”我鼓足勇气说。

外婆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成的。老一辈都是跟儿子过的,跟闺女……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也在这,我爹那边肯定也没问题。”这是谎话,但我不想给外婆增添顾虑。

“可你大舅……”外婆犹豫了。

“就这么定了。”我假装豪气地一拍桌子,“咱们明天一早就走,谁也别告诉!”

2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天边只有一抹鱼肚白。母亲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

外婆已经等在门口,一个小包袱和一个藤条箱子放在脚边。她穿着那件补了又补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就带这些?”我有些诧异。

外婆低声道:“老太婆没啥家当,这点东西够了。”

我把藤条箱子绑在后架上,扶外婆坐在横梁上。她坐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压坏了自行车。启程前,她回头望了眼老屋,眼中有不舍,也有期待。

“走吧,娘。”母亲用力一蹬,车子吱呀一声,驶出了院子。

我跟在后面跑。

我们走得很急,生怕被发现。外婆一路上紧张兮兮的,总担心遇到熟人。每经过一个村子,她就低下头,用手帕遮住半张脸。

“像做贼似的。”外婆小声嘀咕。

我笑道:“咱们这是偷人,不是偷东西。”

正说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大舅的发小刘根子!他开着拖拉机从对面过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母亲连忙拐进路旁的玉米地,差点把车摔倒。

等拖拉机轰隆隆地过去,我才松了口气。

外婆的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微微发抖。

“没事了,娘。”母亲安抚道。

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我家。

我爹正站在村口的大树下抽烟。看到母亲骑着自行车,载着外婆回来,而我在后面跑,他先是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这是做啥?”他丢掉烟,大步走过来。

母亲抢先一步:“娘,您先进屋歇着,我跟你女婿说话。”

外婆忐忑地看了我们一眼,慢慢地进了院子。我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我外婆一个人住不方便,我接来咱家住几天。”

“几天?”爹挑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分明是要长住!咱家这条件,哪有多余的房间?再说了,老人家不都是跟儿子过的吗?”

我态度坚决:“我外公刚走,我外婆一个人孤零零的,大舅又忙,照顾不周到。再说,她是我亲外婆,难道还不如外人?”

王建国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村里人会说闲话。”

“让他们说去!”我接过自行车一推,“我外婆在我家住,谁也拦不住!”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吃饭时格外安静。弟弟妹妹倒是很欢迎外婆,缠着她讲故事。

爹闷不作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时不时抬头看外婆一眼。外婆坐立不安,吃得很少。

夜深人静时,我听见外婆在隔壁小屋里低声啜泣。

我悄悄起身,听到爹跟娘说:“秀兰,你也别太难为自己了。老人过几天就会想家的。”

娘直接回怼:“我家就是她的家!”

3

接外婆来家住的第二天,正午时分,大舅气冲冲地推开我家院门,身后跟着几个陌生面孔。

“秀兰!”他大声嚷嚷,“你把我娘弄哪去了?”

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闻声抬头:“大舅,你吼什么?我外婆在我家这儿,好好的。”

陈大伯脸色铁青:“你娘偷偷把老人接走,也不打个招呼,让我一早起来吓个半死!村里人都传遍了,说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把老娘给弄丢了!”

“没弄丢,是母亲接来了。”我拧干手中的衣服,“外婆跟我们过得好着呢。”

“胡闹!”陈大伯一拍大腿,“老人家跟儿子过,那是规矩!你这是存心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啊!”

这时,外婆听到动静,从堂屋出来:“老大,你来了?”

陈大伯一见老母亲,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娘,我来接您回家。这几天没好好照顾您,您受委屈了。”

外婆为难地看看母亲,又看看大舅:“我在秀兰家挺好的……”

“娘,您糊涂啊!” 大舅提高了声音,“老祖宗的规矩,老人就该跟儿子住。您去了闺女家,别人会怎么看我?说我不孝顺,推卸责任!”

正说着,我爹从地里回来,看到院子里的阵仗,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大舅见到我爹,立马变了脸色:“妹夫,你媳妇不讲理,硬是把我娘接来了。老娘跟女儿过,这是让村里人戳我脊梁骨啊!”

爹为难地看着娘:“秀兰,这事你考虑好了吗?”

没想到爹不站在娘这边。

外婆见状,忙说:“老大,别闹了。我想在秀兰家住几天,歇歇心神。你爹刚走,我……”说着,老人家的声音哽咽了。

看到外婆难过,我心如刀绞。大舅却不依不饶:“娘,您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不行!”母亲挡在外婆面前,“娘想住在哪,就住在哪!”

大舅气得脸色发白:“好啊,秀兰,你这是蓄意挑拨母子关系!村里人会怎么看咱们家?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一场争执越闹越大。

邻居闻声赶来,院子里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李婶挤进来,拉住母亲的手:“秀兰,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老人家跟儿子过,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听到这话,母亲更加生气:“天经地义?我爹在世时,娘被照顾得好好的。现在爹走了,娘就该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老屋吗?大舅一个大男人,能照顾老人家的饮食起居?”

爹低声劝母亲:“秀兰,你先消消气。这事咱们好好商量……”

母亲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娘就是要住在我家!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外婆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看到她这样,我很难受。

4

那场风波过后,外婆深受打击,整日闷在小屋里,不怎么出来。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煎熬——既不想离开我家,又不愿意给我家惹麻烦。

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

有人说我母亲不懂规矩,有人说大舅不称职,甚至还有人编排我家和大舅家有什么旧怨。

我爹因此少言寡语,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直到深夜。

第七天的傍晚,母亲正在厨房做晚饭,忽然发现外婆不见了。

母亲赶紧放下锅铲去找人。找遍了家里每个角落,都不见外婆的影子。爹也吓坏了,带着几个村里人四处寻找。

正当我们急得团团转时,村里的小广播喇叭突然响了起来:“秀兰同志,请速到村委会一趟,有紧急事情。”

母亲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往村委会跑去。

我们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外婆!

我推开门,看到的场景让我愣在原地。

屋里坐满了人。村支书杨大爷坐在正中间,旁边是陈大伯和几个村里的长辈。外婆站在中间,正神色严肃地说着什么。看到母亲和我进来,她停下了话头。

“秀兰来了。”杨支书招呼我坐下,“你娘有话要说,大家都来听听。”

我们忐忑地坐在一旁。外婆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脸上。

“我今年七十有五,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外婆的声音出奇地坚定,“老伴走了,我一个人住在老屋,心里空落落的。老大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我不想给他添麻烦。秀兰接我去她家住,是真心实意关心我这个老婆子。”

大舅插嘴道:“娘,不是我不想照顾您,是——”

外婆摆摆手,打断了他:“老大,我知道你孝顺。但人老了,就想找个自在的地方。在秀兰家,我能帮着带带孙子孙女,做做针线活,也觉得自己还有用处。”

她转向我母亲:“秀兰啊,你也别怪你大哥。他是怕村里人说闲话,伤了咱们陈家的脸面。”

杨支书捋了捋胡子:“按说,老人跟儿子住是常理。但陈老太太既然愿意住在女儿家,也是她的自由。我看这样,两家都别争了,以后隔三差五地互相走动,老人家想住哪就住哪,岂不皆大欢喜?”

大舅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长叹一声:“娘,您真要住在秀兰家?”

外婆点点头:“老大,我心意已定。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是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以后你们来看我,我也常回去看看。”

外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尊严,更有处理问题的智慧。

在众人的见证下,这场风波终于平息。

外婆主动化解了矛盾,也为自己争取到了选择的权利。回家的路上,她拉着我的手,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

“你外婆我啊,活了大半辈子,终于为自己做了一回主。”

5

自从那次村委会调解后,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起来。

大舅像是想通了什么,不再阻止外婆住在我家。

一周后的星期天,陈大伯带着全家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手里提着各种礼物——有新做的棉袄、绒线袜子,还有外婆最爱吃的糯米藕。

“娘,这是大家伙儿一起做的衣裳。”陈大伯不好意思地递给外婆,“您穿着暖和。”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的儿女都是好的。”

我爹见状,也打开了话匣子,热情地招待他们。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我站在一旁,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有了大舅的带头,村里人的态度也变了。

李婶不再说闲话,反而常带着自家腌的咸菜来串门。她对外婆说:“老姐姐,你有个好女儿啊!”

外婆在我家住下后,整个家里都变得不一样了。她给我们讲故事,教我们折纸鸢、包粽子、绣花样。小院里多了许多笑声和温馨的对话。

“外婆,这个拐棍是怎么折的?”

“慢慢来,别着急,先这样,再那样……”

晚饭后,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听外婆讲那些遥远年代的故事——抗日战争时她如何躲过敌人搜查,大跃进时期她怎样省吃俭用养活一家人,文G中她如何保护家里的老照片和传家宝……这些往事在她娓娓道来中变得生动鲜活。

爹也被外婆的智慧所折服。

一次,生产队里分红出了矛盾,队长焦头烂额。外婆给队长出了个主意,既照顾了集体利益,又顾及了困难户,一下子解决了问题。

从那以后,队长常来我家,向外婆请教处理村里事务的方法。

“娘,您这脑袋瓜子可真灵光!”爹由衷地赞叹。

外婆住进来后,娘和爹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过去因为爹忙着干活,娘忙家务,他们很少有时间交流。

现在有了外婆帮忙照看孩子和家务,他们反而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

晚上,我们一家常常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斗,爹娘聊着白天的见闻,规划着来年的生活。

春节前夕,我们特意把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外婆亲手做了红纸花,贴在窗户上。

大舅一家和我们王家的亲戚都来团聚。

满满一大桌子菜,几十口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外婆坐在首位,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酒过三巡,大舅端起酒杯,面向我娘和我爹:“感谢你们照顾我娘,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我干了,你们随意!”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家,不仅是一个物理空间,更是心灵的港湾。

后来的日子里,我家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邻居们常来找外婆拉家常,孩子们围着她学手艺。

而外婆,这个曾经被我母亲“偷”回家的老人,已然成为了这个家不可或缺的灵魂,为我们的生活注入了无尽的温暖。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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