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租住出租屋,女邻居敲门对我说:大哥,你动作小一点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7 18:40 1

摘要:她身穿一件褪了色的蓝布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大哥,你动作小一点。"门外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无奈。

我放下手中的钢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起身开门。

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站着的正是隔壁那个清瘦的女邻居。

她身穿一件褪了色的蓝布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这是一九八八年的夏天,那个物价开始飞涨,人们手里的工资却不见增长的年代。

我刚从部队转业不久,靠着不多的转业费和亲戚借的一点钱,租住在北京东城区的一栋老旧筒子楼里。

房子虽破旧,墙皮剥落,水泥地面上还有不少裂纹,但三十块钱一个月的房租,却是我这个刚转业的退伍军人能负担得起的唯一住处。

隔壁住着这位女邻居,平日里少言寡语,偶尔能听见她夜里的咳嗽声,有时还夹杂着翻书的声音。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不是赶稿子嘛,敲键盘的声音影响你休息了?"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有些发热。

"没事,就是明天要上课,想早点休息。"她微笑道,那笑容像三月的春风,温柔又带着一丝腼腆,"我叫秦晓雨,是在附近中学代课的美术老师。"

"我叫周明志,刚转业不久,当过五年兵,现在靠给报社写稿子混日子。"我说完,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我身后破旧桌子上那台磨得发亮的老式打字机上停留了一瞬。

"你自己有打字机?这可真不得了!"她惊讶地问,眼睛瞪得圆圆的。

那年头,一台打字机可不便宜,得好几个月的工资,普通人家基本买不起,大多是单位里才配备的稀罕物件。

"部队发的转业费买的,写稿子用,也算是吃饭的家伙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没办法,当兵的除了会打仗,别的也不会啥,写点小文章算是勉强养活自己吧。"

"我看过你的文章!"秦晓雨突然说,眼睛亮了起来,"上个月《北京晚报》上那篇《老兵新传》是你写的吧?签名就是周明志!"

我一愣,没想到她居然看过我的文章,心里一阵高兴:"对对对,就是我写的,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写得可真好,我都哭了。"秦晓雨真诚地说,"那个老兵照顾瘫痪战友二十年的故事,感动了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

"那都是真人真事,我就是记录下来罢了。"我摆摆手,心里却暖烘烘的,"以后我会注意,晚上轻点敲,尽量不影响你休息。"

"没事的,明志大哥。"她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蓝布衣在昏暗的楼道里一闪而过,像一只飞过的蝴蝶。

就这样,我认识了秦晓雨。

她比我小四岁,山东临沂人,来北京已经两年了,一边在中学代课教美术,一边备考美院研究生。

我们的房间只隔着一堵薄墙,那墙薄得连对方翻身的声音都能听见。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能听见她轻轻的咳嗽声和翻书的声音;想必她也能听见我敲打键盘的声响吧。

筒子楼的生活单调而艰难。

热水器常常坏,要等半天才能洗上一盆热水;厕所要和其他住户共用,冬天上厕所简直是种煎熬;厨房是公共的,做饭时经常要排队等煤气灶。

冬天寒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冻得人直跺脚;夏天屋里闷热,只能张着嘴大喘气。

但这样的日子也有温情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正为一篇稿子苦恼,明明是个催人泪下的真实故事,可我怎么写都觉得干巴巴的,没有感情。

忽然听到墙上有轻轻的敲击声,接着,一张小纸条从门缝下塞了进来:"你还在写稿子吗?我刚从学校回来,带了些花卷,要不要尝尝?"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找出一张稿纸回道:"正在为一篇稿子犯愁呢,编辑催得紧,老想不出好的开头。花卷就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吃吧,谢谢你的好意。"

没想到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秦晓雨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盘子里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花卷:"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肯定还没吃饭。"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花卷,我突然感到一阵饥饿。

确实,为了赶稿子,我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

"那真是太谢谢了。"我接过盘子,看着她穿着旧布鞋的双脚,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每天的"纸条对话"。

她会告诉我学校里有趣的事,比如学生恶作剧把她的粉笔藏起来,或者有男生鼓起勇气给她送苹果;我会告诉她采访中遇到的奇人异事,比如那个只有一条腿却能骑自行车送报纸的老人,或者那个收养了七个孤儿的老太太。

有时纸条上只是简单的一句"今天早点休息",有时却是长长的一段话,讲述各自的梦想和烦恼。

这种交流方式虽然奇怪,却让我们在这个熙熙攘攘却又冷漠的城市里不再感到孤独。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的稿子越写越顺,秦晓雨的画也画得越来越好。

六月的一天,骄阳似火,柏油马路都快被晒化了。

我刚从报社领完稿费回来,路上买了两个冰棍,想着给秦晓雨也带一个,门口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周明志同志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是,请问您是?"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是李建国的妻子李淑芬,他...他肝癌晚期了,住进了天津的医院,想见你一面..."女人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电话那头的抽泣声让我浑身发冷,手中的冰棍滴滴答答地融化,凉水顺着手指流下来,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放下电话,心如刀绞。

老李是我在部队的班长,当年在一次演习中为了掩护我而受了重伤。

那次意外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每次通信都说自己挺好的,从未向我提起过病情。

"班长,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喃喃自语,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我连夜收拾行李,在门缝下给秦晓雨留了张纸条:"战友病危,我去天津几天。如有快递或者稿费单,请帮忙收一下,谢谢。"

然后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去天津的火车。

整个车程我都心神不宁,回想着与老李在部队的日子。

他是个严厉却又温暖的班长,训练时一丝不苟,生活中却像大哥一样关心每个战士。

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老李半夜背着我走了十多里山路去医院,回来后鞋都磨破了,脚底都是血泡。

医院里的老李已经瘦得不成样子,黄疸的皮肤,凹陷的眼窝,那个曾经威武健壮的班长如今只剩下一副骨架。

他的妻子李淑芬守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两鬓已经开始泛白,比我印象中老了十岁不止。

"老周,你来了。"老李艰难地抬起手,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来了,班长。"我握住他的手,强忍泪水,感受着他手上的茧子,那是军旅生涯留下的印记。

"别叫我班长了,咱们早就转业了。"他咧嘴笑了笑,笑容却那么苦涩,牙齿因为药物的原因泛着黄色,"想见你一面,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次演习中,他为掩护我被炸药炸伤了肝脏,虽然保住了命,却留下了终身的病根。

而我,只不过是轻伤,几个月就痊愈了。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结,怎么也解不开。

"挺好的,班长。我在北京找了份写稿子的工作,虽然钱不多,但也够用。"我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放心养病,费用的事不用担心,咱们这些老兄弟会想办法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老李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就是想告诉你,那次的事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别总是内疚,别总觉得欠我的,好好活着,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脉搏。

那一周,我住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里,每天去医院陪老李聊天。

他跟我说起他这些年的生活,说起他的儿子已经上初中了,学习很好,将来想当兵。

我们聊部队的日子,聊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聊转业后的挣扎,聊生活的艰难与希望。

有时候老李会突然陷入沉默,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他又会突然笑起来,说起我们曾经的糗事。

"老周,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野外拉练吗?你那小身板,背不动行军包,硬是咬牙坚持到了最后,倒下的时候嘴唇都咬出血了。"老李笑着回忆。

"怎么会不记得?要不是班长一路照顾我,我早就趴下了。"我也笑了,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来。

"老周,你这人心太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有一天,老李突然对我说,声音虽弱,但语气却很坚定,"活着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得为自己活一回,别总是想着补偿我或者别人,那样太累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转业后,我一直在给战友家属们代笔写稿子,有的是给烈士父母写回忆文章,有的是帮伤残战友写申请书。

这些事情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自己的创作却总是搁置。

"班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欠你们太多了。"

老李摇摇头:"你的文章写得好,应该写点自己想写的。别总为别人活着,那样你会迷失自己的。"

一周后,老李的病情出人意料地稳定下来,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我这才稍稍放心,买了些营养品给李淑芬,并留下了自己全部的稿费,才踏上返京的火车。

回到租住的筒子楼,已经是深夜。

楼道里黑洞洞的,灯泡不知何时坏了,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上楼。

到了自己的门前,我发现门口整整齐齐地堆着一周的报纸,还有七张纸条,都是秦晓雨留的。

借着月光,我一张张地看着这些纸条:

"你的稿费单来了,我帮你收好了,放在你门口信箱里了。"

"今天楼道的灯坏了,师傅说要等两天才能修,小心脚下别摔着。"

"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需要帮忙吗?我这几天休息,可以随时过去。"

"今天有编辑来找你,说是约稿的事,我告诉他你去天津了,他留了电话号码。"

......

看着这些字迹工整的纸条,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居然还有人这样挂念着我,记挂着我的一切。

进屋后不久,隔壁传来轻微的响动,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打开门,秦晓雨站在门口,头发有些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瓶:"我听见你回来了,熬了点小米粥,你刚从外地回来,喝点热的暖暖胃。"

屋里的灯光洒在她脸上,让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多了几分血色。

"谢谢你,这几天给我收拾东西。"我接过保温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邻居之间应该的。"她笑了笑,眼睛却带着关切,"你战友怎么样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很严重?"

我把老李的情况告诉了她,也说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在给战友家属代笔的事,说起自己内心的愧疚与无力感。

不知怎的,面对这个几乎还是陌生人的女孩,我竟然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所以你每天晚上敲打键盘,不是写自己的稿子,而是在帮助别人?"秦晓雨惊讶地问,眼中满是敬佩。

"也不全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毕竟也得养活自己,有时候也写点自己的文章。只是,欠了战友的太多,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个爱半夜打字的邻居,原来你一直在做这么有意义的事。"秦晓雨的眼里闪着光,声音柔和,"我在你桌上看到一封信,是不是很重要?我本来是来给你送早饭的,不小心看到的。"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封老战友的妻子写来的信,是托我给已故战友写一篇回忆文章,准备投给部队的报纸。

"是一个哑巴战友的妻子写来的,想让我帮忙写点东西。"我说,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楚,"老刘,炊事班的,因为一次事故失去了说话能力。他前段时间因病去世了,他妻子想给他留点纪念,可她自己没什么文化,就托我写。"

说起老刘,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炊事班长,那个即使失去说话能力也从不抱怨的老战友,就这么走了。

曾经一起扛过枪的兄弟,如今一个个离去,而我,只能用笔来记录他们的故事,让他们不被遗忘。

"那我能帮你什么吗?"秦晓雨问,眼睛里满是真诚。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我摇摇头,不想再给她添麻烦,"对了,你不是说要考美院研究生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秦晓雨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黑夜里的星星:"已经报名了,九月份考试。每天画到很晚,就怕考不上。"

"你那么用功,肯定能考上的。"我鼓励她,看着她因为熬夜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却有些心疼,"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的。"她点点头,突然狡黠地笑了,"不过你也要注意啊,别总是熬夜写稿子,对身体不好。"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

她在厨房里帮我热了粥,我们坐在破旧的小桌前,她说起自己的梦想,说起家乡的父母如何不理解她要考研的决定,说起来北京后的艰辛与坚持。

"我爸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找个工作嫁人不就得了。"秦晓雨苦笑着说,眼里却闪着倔强的光芒,"可我就是想画画,想考美院,想做一个真正的美术老师,而不只是个代课的。"

"你爸是担心你,毕竟北京这地方,外地人不容易扎根。"我理解地说,"不过你有梦想,就应该坚持。到时候你考上了,他们自然会为你骄傲的。"

"但愿吧。"她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愣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转业后的生活,忙于生计,忙于帮助战友,似乎早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有过的文学梦。

"我啊,可能就是写点文章,记录那些普通人的故事吧。"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当兵的时候就喜欢看书写字,战友们都笑话我是文化人,其实就是个大老粗罢了。"

"你才不是大老粗呢!"秦晓雨认真地说,"你写的文章那么感人,那么真实,那是真正的文学。"

听到她的夸奖,我心里暖烘烘的,却又有些惭愧:"我那点东西算什么文学,就是记流水账罢了。"

"不,真正的文学就是记录真实的生活,记录普通人的悲欢离合。"秦晓雨坚定地说,眼睛里闪着光,"我读过你的文章,每一篇都让人感动。那才是真正的文学。"

那天晚上,我们隔着那堵薄墙,她说起自己的梦想,我说起部队里的故事。

那一刻,薄薄的墙壁仿佛不存在了,我们的心靠得那么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夏去秋来,秦晓雨日夜复习,准备考试。

我则继续写我的稿子,同时尽可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战友家属。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隔着墙壁聊上几句,互相鼓励。

有时候,我会听到她在房间里低声啜泣,想必是压力太大;有时候,她会听到我叹气的声音,想必是稿子写不顺。

这时,总会有一张纸条从门缝下塞过来:"加油,别灰心。"简简单单几个字,却给了我们继续前行的勇气。

九月底,秦晓雨参加了考试。

等待结果的日子里,她显得格外紧张,常常坐立不安,晚上也睡不好,我能听到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声音。

我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如果考上,她就能留在北京,实现自己的梦想;如果落榜,她可能就要回老家了,面对家人的失望和自己的挫折。

"没事的,你已经尽力了,结果如何都不要太在意。"我安慰她。

"可我真的很想考上啊,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她眼里含着泪水,声音发颤,"我爸说了,如果这次还考不上,就必须回家,嫁人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递给她一块手帕,看着她擦去眼泪,强颜欢笑。

那段时间,我特意多接了些稿子,忙得不可开交,就是想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担心秦晓雨的考试结果。

可每天回到筒子楼,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的心就揪得生疼。

"要不,咱们出去走走?"有天晚上,我敲响了她的门,"老坐在屋里也不是办法,出去透透气吧。"

秦晓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啊,正好我也闷得慌。"

那天晚上,我们沿着胡同慢慢地走,路灯昏黄,照在斑驳的墙壁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们聊起各自的家乡,聊起来北京前的梦想,聊起生活的艰难与美好。

。"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邻居,应该互相照应。"

"不只是邻居。"她轻声说,眼睛里闪烁着星光,"是朋友,是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真心关心我的人。"

听到这话,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秦晓雨兴奋地敲响了我的门:"我考上了!我考上美院研究生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

一向内敛的她此刻兴奋得手舞足蹈,拿着录取通知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也由衷地为她高兴,心中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来。

"明志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鼓励。"她真诚地说,眼里闪着泪光,"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旁边支持我,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笑着说,心里却有些酸涩,"我就是在旁边喊喊加油而已,真正努力的是你自己。"

"研究生宿舍下个月就能住了,我很快就要搬走了。"她有些不舍地说,声音低了下来,"这两年,真的很感谢你的陪伴。"

听到她要搬走,我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这两年来,虽然我们只是隔壁邻居,却已经成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些夜深人静时的纸条,那些互相鼓励的话语,那些共同经历的喜怒哀乐,都已经深深刻在了记忆里。

"要不要合租?"我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唐突,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住宿舍,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做邻居。我知道研究生很忙,但至少在这里,你有个熟悉的环境。"

秦晓雨笑了,眼里却有一丝不舍:"明志哥,我必须住校的,这是规定。不过我会常来看你的,毕竟这里有我两年的回忆呢。"

"那也好,你安心念书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

临走前一晚,秦晓雨再次敲响了我的门:"明志哥,这是我画的一幅画,送给你。"

那是一幅素描,画的是我们居住的筒子楼,两扇窗户透着温暖的灯光。

画面简单却充满温情,仿佛能看到那两个在灯下奋笔疾书的身影,一个写着文字,一个画着图画,隔着一堵薄墙,却心意相通。

"我也有礼物给你。"我递给她一摞稿纸,上面是我精心写的一篇文章,讲述了一个女孩为了梦想不懈努力的故事,"等你毕业了,我们合作一本绘本,写写这座城市里平凡人的故事。你负责画画,我负责写文字,怎么样?"

"好啊,那说定了。"她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

送走秦晓雨后,我回到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想起老李说的话:"你得为自己活一回。"

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素描,我决定开始写一本自己真正想写的书,写写那些在时代洪流中努力生活的普通人,写写他们的悲欢离合,写写那些不被关注却同样动人的故事。

就像秦晓雨说的那样,真正的文学就是记录真实的生活,记录普通人的悲欢离合。

多年后,当我们都已经成家立业,偶尔相聚,谈起那年在筒子楼的日子,仍然觉得那是生命中最纯净的一段记忆。

那年的纸条,那年的敲门声,那年的嘱托,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清晰。

秦晓雨成了知名的美术教授,我也出版了几本书,写的都是普通人的故事。

我们合作的那本绘本,获得了不少赞誉,成了许多人心中的珍藏。

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要开花结果,但每一次真诚的相遇,都会在人生的长河里留下温暖的涟漪。

就像那年秦晓雨敲门时说的——

"大哥,你动作小一点。"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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