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国科学家研究发现小人国真的存在：隐藏在太平洋上却被人类毁灭

摘要：小矮人、地精、小精灵。人类对于小型的人形生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在小说《格列佛游记》中就虚构了一个位于海洋中的小人国。21世纪初，古人类和古生物学家联手真的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发现了消失几万年的小人国，并且尝试揭开他们背后的秘密。

多国科学家研究发现小人国真的存在：隐藏在太平洋上却被人类毁灭

小矮人、地精、小精灵。人类对于小型的人形生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在小说《格列佛游记》中就虚构了一个位于海洋中的小人国。21世纪初，古人类和古生物学家联手真的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发现了消失几万年的小人国，并且尝试揭开他们背后的秘密。

2004年10月，《自然》杂志上刊登了一篇论文轰动了全世界，这篇名为《印度尼西亚东部弗洛勒斯岛一新人类考古学及年龄》（Archaeology and age of a new hominin from Flores in eastern Indonesia）的论文中描述并命名了一个新的史前人类——弗洛勒斯人（Homo floresiensis）。

图注：科学家手里拿着弗洛勒斯人的头骨，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科学家展示编号为LB1的弗洛勒斯人骨架，图片来自网络

弗洛勒斯人的发现之所以引起了广泛关注，是因为它们的体型。成年之后的弗洛勒斯人身高在1至1.1米之间，体重约25千克，和刚上小学的孩子一样大，是真正的小矮人。弗洛勒斯人让科学家们联想到电影《指环王》中的霍比特人，于是就给他们起了“霍比特人”的外号。一时之间，发现“史前霍比特人”的新闻被各大媒体进行报道。

图注：智人与弗洛勒斯人的体型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弗洛勒斯人头骨（左）与智人头骨（右）的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根据头骨重建的弗洛勒斯人的长相，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指环王》电影中的霍比特人，图片来自网络

弗洛勒斯人是怎么被发现的呢？其实就在它们的名字里，名字其实来自于弗洛勒斯岛，是属于小巽他群岛中一座面积只有1.4万平方公里的小岛，地理位置上已经位于亚洲的最南端了，距离澳大利亚只有600多公里。正因为弗洛勒斯岛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为探索史前人类进入澳大利亚的重要节点。

图注：弗洛勒斯岛所在的位置，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弗洛勒斯岛的美丽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2003年9月，澳大利亚与印度尼西亚科学家在弗洛勒斯岛上的梁布阿洞穴（Liang Bua cave）中进行发掘，因为古人类都习惯于把家安在洞穴里。科学家很快便发现了古人类的骨骼，而且一共发现了八具骨架，但这些骨骼身高都在1米左右，难道是一群孩子？经过骨龄测算，这些骨架全都属于成年个体，所以科学家是找到了真正的小矮人，并且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建立了小人国，正好与《格列佛游记》一致！

图注：梁布阿洞穴，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正在发掘的工作人员，图片来自网络

今天地球上的人类生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其中也有许多居住在岛屿上的民族，比如新西兰的毛利人、夏威夷群岛的夏威夷人，他们的身高体重都差不多，为什么偏偏只有弗洛勒斯人变小了呢？这还得从弗洛勒斯人的身世说起。

弗洛勒斯人的祖先是直立人（Homo erectus），直立人最早出现于200万年前的非洲，之后他们便走出非洲，在广阔的亚州大陆中低纬度上扩散，中国最著名的古人类——北京人（Homo erectus pekinensis）就是直立人的一种。在距离弗洛勒斯岛不远的爪哇岛上，发现了爪哇直立人（Homo erectus erectus），很可能就是弗洛勒斯人的近亲。

图注：已经学会使用石器的直立人，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直立人的扩散，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爪哇直立人与弗洛勒斯人的发生位置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距今约100万年前，一群直立人跨过海洋登上了弗洛勒斯岛，他们很快适应了海岛上环境并且在这里定居下来，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变成了弗洛勒斯人。弗洛勒斯人出现的过程就是变小的过程，因为与资源丰富的大陆相比，岛屿上的食物等都是匮乏的，只有变小才能活下来，这就是岛屿矮态(Island Dwarfism)现象，而且弗洛勒斯人也并非弗洛勒斯岛上唯一变小的动物。

肯定有很多人好奇弗洛勒斯人到底吃什么？根据在梁布阿洞穴中发现的动物遗骸推测，他们的主要食物是岛上盛产的弗洛勒斯巨鼠（Papagomys），足有兔子那么大，此外还有其他动物及水果等。

图注：捕鼠为生的弗洛勒斯人，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今天依然生活在弗洛勒斯岛上的巨鼠，图片来自网络

弗洛勒斯岛犹如一座失落的小人国，岛上不仅仅有变小的弗洛勒斯人，还有变小的大象，它就是弗洛勒斯剑齿象（Stegodon florensis）。剑齿象曾经广泛分布于亚洲大陆上，我们最熟悉的“黄河象”本名师氏剑齿象（S. zdanskyi），其肩高可达3.87米，体重超过12吨，可弗洛勒斯剑齿象的体型只有师氏剑齿象的17%，肩高1.3米，体重570千克，它也成了岛屿矮态的又一个受害者。

图注：弗洛勒斯剑齿象与大陆同类相比就是个宝宝，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弗洛勒斯剑齿象（中、右）与人类的体型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从体型缩水的程度来看，弗洛勒斯剑齿象更夸张，但它依然是弗洛勒斯岛上最大的陆生动物，成群结队的穿梭于森林之中。对于弗洛勒斯人来说，弗洛勒斯剑齿象可是不错的猎物，能够提供大量的肉类，一头就够整个部落吃上好几天。弗洛勒斯人是否拥有猎象的能力还有争议，不过他们继承了祖先打制石器和制造工具的能力。在发现弗洛勒斯人的洞穴中找到的象骨和象牙表明他们或许能够成群捕猎幼年弗洛勒斯剑齿象。

图注：弗洛勒斯人捕象，他们或许很少这么干，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分食弗洛勒斯剑齿象尸体的弗洛勒斯人，图片来自网络

能够杀死大象的弗洛勒斯人却并不是岛屿上最强杀手，因为弗洛勒斯岛还是科莫多巨蜥（Varanus komodoensis）的栖息地。科莫多巨蜥可不仅只生活在科莫多岛上，它们分布在包括科莫多岛、弗洛勒斯岛在内的小巽他群岛上。体长达到3米，体重80千克的科莫多巨蜥在弗洛勒斯人面前犹如怪兽，成为弗洛勒斯人最大的敌人。

图注：弗洛勒斯人遭遇科莫多巨蜥，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科莫多巨蜥捕杀攻击弗洛勒斯人，图片来自网络

弗洛勒斯人不仅要当心游走于地面上的科莫多巨蜥，还要提防来自空中的威胁，因为在弗洛勒斯岛上还有翼展可达3.5米的超级大鸟，它就是强壮秃鹳（Leptoptilos robustus），这种大鸟简直就是放大版的秃鹳，即便降落后脑袋距离地面的高度也足有1.8米高，成为岛上最高的动物。强壮秃鹳主要以动物尸体为食，是岛屿上的清道夫，不过它们生性凶猛，也会攻击比自己小的动物，比如弗洛勒斯人。

图注：强壮秃鹳与弗洛勒斯人的体型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强壮秃鹳与科莫多巨蜥争夺尸体，图片来自网络

小小的弗洛勒斯岛不仅有弗洛勒斯人，还生活着众多神奇的动物，不过它们都在距今50000年前消失了。

图注：弗洛勒斯岛上独特的动物群，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更新世弗洛勒斯岛上部分动物的体型对比，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靠着最简单的船只进行航海的智人，图片来自网络

作为后来居上者，智人以极快的速度在世界各地扩散，其中也包括了东南亚。当智人在距今50000年前划着小船登上弗洛勒斯岛后，他们见到了“小矮人”，不过没有鲜花和欢迎，只有杀戮与死亡。

能够制造复合工具、懂得用火、靠复杂语言交流、善于群体行动的智人对于弗洛勒斯岛就是降维打击，毕竟“恐怖直立猿”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智人的猎杀之下，弗洛勒斯岛的生态系统没过多久就彻底崩溃了，弗洛勒斯剑齿象、强壮秃鹳、弗洛勒斯人等纷纷消失，只有科莫多巨蜥靠着难以捕杀又不好吃才得以幸存，成为小人国的最后见证者。

图注：强壮秃鹳（左上）、弗洛勒斯剑齿象（右上）与弗洛勒斯人，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弗洛勒斯岛上曾经的动物们，图片来自网络

图注：躲避在森林中的弗洛勒斯人，图片来自网络

16至18世纪，荷兰人首次登上弗洛勒斯岛时，就从当地居民口中听说了关于“Ebu Gogo”的传说。“Ebu Gogo”的意思就是“饥不择食的老祖母”，是弗洛勒斯岛传说中的神秘生物，其外形像人但是只有1米高，有简单语言，身上长满毛发，会偷窃庄稼和家禽，一切都与弗洛勒斯人初期相似。

图注：这幅弗洛勒斯人的复原图很符合“饥不择食的老祖母”形象，图片来自网络

传说中“Ebu Gogo”曾经与人类长期共存，后来由于他们偷走并吃掉了人类婴儿，最终遭到了追杀，被全部烧死在悬崖边的山洞里。关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已经无法考证，但很可能源于最早登岛人类与弗洛勒斯人交流的模糊记忆，也证明了智人曾经与弗洛勒斯人有过交集。

另一个关于弗洛勒斯人的争议就是他们的基因可能还存在于今天的人类之中，因为弗洛勒斯岛上今天生活着以矮小著称的兰巴萨莎俾格米人（Rampasasa pygmies），其成年男性身高在1.5米左右，曾经被怀疑是弗洛勒斯人的后代或者身上有着弗洛勒斯人的基因，但是现代遗传学的研究表明，两者并没有任何演化关系，弗洛勒斯人的基因也并未在现代人群中得以保存，他们的确是彻底灭绝了。

图注：现代生活在弗洛勒斯岛上的兰巴萨莎俾格米人，依然很矮小，图片来自网络

不过，从兰巴萨莎俾格米人身上再次看到了岛屿矮态的现象，如果他们完全封闭的生活在弗洛勒斯，千万年后是不是会再次出现一群“弗洛勒斯人”呢？

1.Brown, P.; et al. (27 October 2004). "A new small-bodied hominin from the Late Pleistocene of Flores, Indonesia" (PDF). Nature. 431 (7012): 1055–1061. Bibcode:2004Natur.431.1055B. doi:10.1038/nature02999. PMID 15514638. S2CID 26441.

2.Morwood, M. J.; et al. (13 October 2005). "Further evidence for small-bodied hominins from the Late Pleistocene of Flores, Indonesia". Nature. 437 (7061): 1012–1017. Bibcode:2005Natur.437.1012M. doi:10.1038/nature04022. PMID 16229067. S2CID 4302539.

Brumm, Adam; Jensen, Gitte M.; van den Bergh, Gert D.; Morwood, Michael J.; Kurniawan, Iwan; Aziz, Fachroel; Storey, Michael (2010). "Hominins on Flores, Indonesia, by one million years ago". Nature. 464 (7289): 748–752. Bibcode:2010Natur.464..748B. doi:10.1038/nature08844. ISSN 0028-0836. PMID 20237472. S2CID 205219871.

3.van den Bergh, Gerrit D.; Alloway, Brent V.; Storey, Michael; Setiawan, Ruly; Yurnaldi, Dida; Kurniawan, Iwan; Moore, Mark W.; Jatmiko; Brumm, Adam; Flude, Stephanie; Sutikna, Thomas; Setiyabudi, Erick; Prasetyo, Unggul W.; Puspaningrum, Mika R.; Yoga, Ifan (October 2022). "An integrative geochronological framework for the Pleistocene So'a basin (Flores, Indonesia),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faunal turnover and hominin arrival". Quaternary Science Reviews. 294: 107721. Bibcode:2022QSRv..29407721V. doi:10.1016/j.quascirev.2022.107721. hdl:10072/418777. S2CID 252290750.

4.Tocheri, Matthew W.; Sutikna, Thomas; Jatmiko; Saptomo, E. Wahyu (14 February 2022). "Homo floresiensis". The Oxford Handbook of Early Southeast Asia.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p. 38–69. doi:10.1093/oxfordhb/9780199355358.013.2. ISBN 978-0-19-935535-8. Retrieved 13 March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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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编辑：江氏小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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