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花都湖的晨雾尚未散尽,一位浑身书卷气的长者漫步在湖畔栈道上,享受着雨后天籁般的宁静与恬淡。忽然,手机微信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长者停下脚步,目光远眺,久久凝视,思绪仿佛飞向云端,文学记忆如潮水般漫过三十年光阴的堤岸。
(右为本文作者)
——《我与花都作协30年》创作心语
花都湖的晨雾尚未散尽,一位浑身书卷气的长者漫步在湖畔栈道上,享受着雨后天籁般的宁静与恬淡。忽然,手机微信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宁静。长者停下脚步,目光远眺,久久凝视,思绪仿佛飞向云端,文学记忆如潮水般漫过三十年光阴的堤岸。
那个人,是我。那天收到的短信,是花都作协主席刘浪发来的。他邀请我写一篇关于花都作协成立30周年的回忆性文章。这条短信,看似偶然的邀约,实则是生命本质的必然召唤,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根隐秘的琴弦,让我不禁回忆起与花都作协相伴的30年岁月。这段时光不仅是我个人文学创作的历程,更是花都文学事业蓬勃发展的见证。
于是,我匆匆回家,伏案敲键至深夜,终于完成了六千字的长文《记忆中的那片云,凝聚在我心灵的天空挥之不去——我与花都作协30年》。文章写好后,我即刻发给刘主席,不久便刊发在《花都文学》公众号上,反响热烈,好评如潮。
刘浪主席说:“杨平兄对作协的爱天地可鉴,文章洒脱洋溢,才气逼人,故事吸引力很强。”创会主席黄金来给我发短信:“写得很好,详细具体,真情实感。”刘鹏副主席评价:“文章娓娓道来,情真意切,文笔生动又不失幽默风趣。”吕麒麟秘书长则称赞:“杨主任的这个稿件内容详实,文笔醇厚,感情真挚,朴实温暖。”余清平副主席@杨平,并伸出两个大拇指:“很详实的作协活动史料。”还有许多作协的同学纷纷留言,留下精美绝伦的文字。王芳写道:“思路清晰,表达流畅,概括全面而又详略得当,有思想、有观点、有文采,真人真事真有料,回顾往事不乏情和趣,寄语当下不失高和远。”韦凤英感叹:“文才高能,像你的手术刀一样锋利,切入心扉,深入腠理,让美好的文字遍布心窝。”也是当医生的甘草同学,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在手术刀与文学间切换,完美人生,快哉,快哉!”
读了我文之后,作为大学领导的黄鹏同学,诗兴大发,在作协群里连发两首诗致我。
一、《赞杨平副主席与花都作协三十年》
湖光山色映斜阳,点赞文坛岁月长。
笔墨耕耘情未了,杨平作协共流芳。
诗心不老书新意,平步青云志四方。
岁月如歌情更切,文坛砥砺铸华章。
二、《致杨平先生》
笔架山前墨色深,巴江润笔三十春。
柳刀裁月仁心褂,玉案凝霜妙手文。
黄金铸就《花都》志,赤子牵来杏苑魂。
最是云湖烟雨后,满城桃李自成林。
(注:取美容整形手术“柳叶刀”意象,化用"裁云镂月"典故,呼应"医美之春"主题曲创作等多重艺术追求。"裁月"既喻手术精妙,又指文学创作的诗意雕琢。)
孤掌难鸣难成势,有来有往气场强。我当即回他二首诗。
一、回赠黄鹏
捧读华章感愧深,笔底风云见文心。
信手拈来皆妙句,心声一曲似瑶琴。
山川万里皆成韵,岁月千秋总入吟。
愿共清风明月夜,长歌短赋会知音。
二、致谢黄鹏(藏头诗)
真 金何惧火中炼,
诚 心一片感苍天。
谢 天谢地更谢你,
谢 意深藏我诗篇。
黄 金万两难比你,
鹏 程万里共并肩。
有 你引领路宽广,
你 是明灯照心田。
刘浪主席一看这架式了得,连发几个大拇指,并评论道:“惺惺相惜,一对高才。”
这些文字,宛如精美的文字琥珀,栩栩如生的精神佳酿,在平凡而世俗的世间留下一片灿烂的清新。今天,我想通过这篇创作心语,分享我与花都作协的故事,回顾那些难忘的瞬间,感悟文学带给我的力量与温暖。
一、初识花都作协:文学梦的起点
1995年4月,我刚到花都,作为一名医生,生活似乎与文学毫无交集。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彻底改变了这一切。那天,我在胡忠医院门前抢救一位车祸伤者,恰巧被《花都报》记者刘鹏目睹。第二天,一篇题为《一路人马路上突遭横祸,两医生院门前紧急救治》的报道刊登在花都报上。这篇报道不仅让我与刘鹏成为了朋友,也让我结识了《花之都》报资深记者钟兴。通过他的引荐,我加入了花都文学者协会(花都作协的前身),正式踏上了文学的道路。
这场马路上的紧急救治,戏剧性地再现了命运埋下的伏笔。新闻记者捕捉到的不仅是医者救人的瞬间,更是文学种子破土而出的刹那。这种职业身份的跨界并非简单的角色转换,而是生命能量的定向流动——手术刀解剖肉体,文字解剖灵魂;病房治愈伤痛,文学治愈心灵。
1996年的一个夜晚,走廊上穿白大褂的医生与穿绿军装的伤员关于办杂志的深夜对话,也构成了极具象征性的最具张力的原初场景。穿白大褂的医生与穿绿军装的病员,在消毒水的气味中畅谈办杂志的理想,这种超现实的画面,恰是九十年代基层文学群体的一个缩影,一一他们在车间、病房、田间等“非文学空间"中寻找精神栖息地。
后来,钟兴在《花之都》报上一次性刊登了我三篇小说,令我激动不已,更坚定了我走上文学这条道路的决心。文学不仅丰富了我的生活,也让我在繁忙的医疗工作中找到了心灵的寄托。
几经交往,广结文友。我将医院宿舍改成文学沙龙,用扑克牌局串联起作家网络,真是惬意。那时的我,白天是医生,晚上是作家,在手术刀和笔端之间无缝转换角色。米歇尔·德塞尔托的“第三空间”理论在我身上展现出独特的生命力——医生与作家的双重身份,让我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找到了平衡。
二、文学与医学的交织:双重身份的挑战
在花都作协30年的发展图谱中,“医文互哺”构成了最具创造性的文化双螺旋。医院宿舍里的拖拉机牌局,医院走廊的月夜畅谈,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场景,解构了传统文人“象牙塔”的刻板印象。当潘院长在赞助经费协议上签字的手,同样写下"字字珠玑字字情,怀古惜今铸诗魂”诗句,当MBA背景的卢院长用现代化管理思维浇灌文学园地,我目睹了实用理性与诗性智慧在特定时空的完美交融。
作为整形外科医生和作协副主席,我的人生轨迹犹如DNA的双螺旋,在理性与感性、现实与理想的交织中编织出一部基层知识分子的精神史诗。这篇6000多字的回忆录,既是对个体30年文学经历的回顾,也是对中国基层文化组织生存密码的微观解剖。当手术刀与钢笔在时光中交错,当医院消毒水与文学墨香的记忆交融,一个关于坚守、突围与重生的故事徐徐展开。
我的医学与文学双重身份相互激荡的历程,始终游走在理性与感性、现实与理想的夹缝中。文章开篇描绘的湖畔漫步与微信约稿的碰撞,恰是我生命状态的隐喻。退休后的宁静表象下,依然涌动着文学的热望。这种跨界不仅是职业身份的叠加,更是一种文化身份的突围。
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中与军官畅谈文学理想,在病房改建的宿舍里打扑克、写小说,这些充满荒诞感的场景,恰恰揭示了文学最本质的力量——它能在最世俗的土壤中生长,在消毒纱布与文化杂志之间架起桥梁。更具深意的是,我将医学资源转化为文化组织的生命力:说服医院领导赞助《花都》杂志,将整形案例写成散文集,用校歌创作反哺学校支持。这些实践打破了“文学无用论”的偏见,证明文学可以通过符号嫁接现实。正如我在书中插入医院照片与校歌歌词的互惠策略,文学从未远离现实,而是以更隐秘的方式参与社会关系的编织。
在文学与医学的双重生活中,我深刻体会到两者之间的互补性。医学让我更关注人性与生命的本质,而文学让我能够用细腻的笔触描绘这些感悟。这种双重身份不仅让我在文学中找到独特的视角,也让我在医学中更注重人文关怀。同时,这种跨界联动促成了作协生存密码的探索与实践。例如,与潘院长的诗词互赠,游说卢院长将文学纳入医院文化建设的决策,本质上是文人雅趣置换资源支持。这种非制度的合作模式,实际上是一种文化中介的角色扮演——用医学权威为文学背书,用企业思维经营文化事业,展现出在体制夹缝中生存的智慧与合作共赢的可能性。
这段经历不仅是我个人身份的跨界探索,更是文学与医学、理想与现实交织的生动写照。它揭示了基层文化组织在资源有限的环境中,如何通过创新与合作实现突围与重生。这段经历,既是文学梦的起点,也是我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跨界探索。
三、还原巧遇的真人真事,打消编故事的嫌疑
刘浪主席说我这篇文章“故事吸引性强……”,我还真不敢接招。文丽俊也说:“杨医生把任何事情都可以说成段子。”还说:“我编故事多费劲,您说起顺口段子也太麻溜了,毫不费力。”天地良心,文中这些事都是千真万确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如果确实像故事那真是偶然。三十年前的那个周六,我在胡忠医院门口抢救伤员,正好碰到刘鹏出来“打酱油”,他才思敏捷,梦笔生花,关键是吹牛的水平了得,他随即写了篇报道,反响很大,轰动花都。后来又带我认识钟兴,帮我连登几篇小说,让我在文学路上“一条道走到黑”还没回过头。二十九年前的夜晚,在医院外科值班,接诊一个穿军装、拄拐杖的军人。一问名字,叫吕麒麟;一问爱好,文学;一拍大腿:“知音哪!”,一激动,他放下拐杖,我退脱掉手套,两双握枪握刀握笔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还久久不愿松开,缘分哪!您说巧不巧,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事比书还巧,还用我编?况且,当医生的写惯了病历,从来是记录客观事实。
四、资政大夫祠中的趣味对诗,再现“文学江湖”的精彩片段
资政大夫祠的“文人斗诗”,堪称全文最引人注目的亮点,也是最具神采的文化记忆的生动实践。如嵌名对联《题杨平》——“貌可扬,只因心藏真善;心易平,缘由世含美满”——不仅展现了文人风貌的张扬,更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这一过程完成了从个体记忆到集体符号的转化,实现了传统文化的当代传承。例如,“热烈欢迎张远怀等”的藏头诗赠友,将礼仪性的交际升华为文学的嘉年华,成为一场仪式性的狂欢。这些充满市井气息的文人互动,打破了文字的精英壁垒,展现出基层写作群体特有的生命力——他们既能互相调侃,也能在酒杯碰撞中传递诗歌的火种。
资政大夫祠的诗会,是观察文学生态的绝佳范例。当肖爱民以“春宵一刻,华韶三秋”的戏谑作联时,我也抛出了“因爱多播种,为民少添丁”的计生梗。这些看似轻佻的互动,实则遵循了隐秘的江湖法则,用玩笑消除等级,以戏谑维系认同。这种充满市井智慧的交往伦理,是基层文学群体自发形成的带有江湖气的“替代性公共领域”。诗歌赠答是文化资本的象征性流通,酒局笑谈是关系网络的非正式编织。
在古祠堂中举办文学雅集,是通过空间挪用进行文化寻根。当现代作家在明清建筑中吟诗作对时,时空错位产生的张力,恰恰激发了地方文脉的当代性转化。这种跨越时空的文学实践,不仅让传统文化焕发新生,也为现代文学注入了历史的厚重感。资政大夫祠的诗会,既是文学的狂欢,也是文化的传承,更是基层文学群体在时代洪流中坚守与创新的生动写照。
五、文学创作的丰收,个人与集体的成长
在花都作协的30年里,我见证了花都作协的蓬勃发展,也迎来了个人文学创作的丰收。1997年,我出版了人生第一本诗文集《遭遇激情》,这本书得到了花都市委常委、宣传部王晓部长和潘抗桓院长大力支持。同年,我加入了广州市作家协会,并在美丽的花桥镇召开了第一次会员作品研讨会,研讨我的《遭遇激情》。这次研讨会让我倍感温暖,也激励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始终保持对文学的热爱。编辑作协诗集,我是竭尽全力的。我把诗集分成4部分,即:晴空万里,大地行哈,思瓣花开,青春记忆。我的四分法,即暗合古典诗学“情、景、理”的范式,又融入青春记忆的现代性维度。高文翔教授还以此书作为素材,发表了一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当学术论文从诗选中破茧而出,文化记忆就完成了从固态挡案到活化因子的质变飞跃。当然,我编的诗集只是作协众多文集的其中的一本。从作协创办以来,为会员策划出版了一系列作品集,具有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故事等。2019年,在第二任主席高文祥教授带领下,又在花城出版社出了一本《花都小说选》(编委会主任:钟兴、余清平)。去年,在现任主席刘浪主持下,又出了《花都作家文丛》七本,今年又准备继续出七本。按黄金来主席的话说就是:“我们坚持办刊,坚持出书,就是要让本土作家有一个展示文学交流的平台,凝聚人心文气,培养一支在全市、全省叫得响的的文学队伍”(摘自《花都小说选》序(黄金来)。事实上,花都作协这30年的变化,真的是天翻地覆,成绩斐然,会员有从以前的十几个人,到现在发展到140多名,仅去年一年就在各级报刊杂志发表作品700多篇,其中获奖115人次。
我的30年回忆,实质是以个人史重写地方文学史,这种"小历史"书写构成了正统文学史宏大述事的微妙利用。从《遭遇激情》到《医美之春》,我的创作构成了一个微型星丛,每部作品都是独立的星辰,又在地方文化宇宙中彼此映照。这种存在形式,或许是基层文学抵抗时间侵蚀的生存策略。
当后人通过这些文本重构21世纪初的中国县域文化图景时,花都作协的实践将获得新的诠释的可能。文学永桓的真谛,或许不在作品的经典化,而在于他为未来考古保留了未被主流叙事改编的文化基因。作为医学文学双栖人,我努力通过院、校歌创作,及医美歌曲的文化产品的开发,实现将审美经验重新嵌入日常生活。这种尝试虽然未必根本改变文学边缘的处境,却为基层写作开辟了新的可能。创作校歌,通过万能传唱,将文学转化为可听的空间符号,这种声音殖民的策略便完成了对教育空间的诗意占领。在文学散文书封底插入医院院区图片,其实将文学文明转化为机构宣传装饰意识这种跨界,并制造出诡异的神秘效果。
六、文学与社会的互动,走出书斋,服务大众。
当我看到退休后仍有粉丝因书寻来求美,当上万人唱着我写的歌曲开始一天的新生活,我认为医学与文学已在更高维度达成统一,两者的和谐让“记忆中的云朵"不再飘缈,它已化着花都湖粼粼波光,永远映照着那些世俗与诗意之间执着行走的身影。作家不因此在“象牙塔”里盼高雅,而应走出小圈子,融入社会,服务大众。在花都作协的这些年里,我积极参加各项社会活动。为花都的学校、医院创作歌曲,参与影视制品的编写,其中60集电视剧《出租屋的故事》的播出》,反应良好,收视率高,我编了其中的七集,过了一把编辑瘾。这些活动不仅丰富了校园和医院的文化生活,也让我深刻体会到文学与社会的紧密联系。文学不仅是个人情感的发泄,更是社会文化的传承和创新。我还积极参与攒写《走进花都》、《魅力炭步》、《璀璨新华》、《广州好》等地方文章文本。将文学实践,从书斋走向街头,走向大众,完成了从文本空间到社会空间的权利映射。
七、结语:文学的星光璀璨无比,永远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键盘的敲击声与花都湖的涟漪共鸣,三十年的光阴在回车键下折叠成文化的年轮,映照着湖畔独行的身影。这独行者的文字所描绘的情景,开辟了一条医文共生的现代化小径——它既拥有X光般的现实穿透力,又蕴含水墨画般的精神留白。清澈湖水倒映30年时光流转,也沉淀着文化坚守的深沉自觉,花都作协的成长史构成了当代文化人的典型姿态一一既要凝望星空的诗意,又需具有深耕大地的笃实。那些飘荡在心灵天空的云朵,早已化着滋润文学土地的甘霖,见证个体生命与集体记忆的永恒对话。
在这个算法主导注意力的时代,花都作协三十年的历程宛如文化的北斗,为基层文学组织指引着生存的方向。我力求通过我的文字,让读者窥见当代中国基层文学组织的独特生态,感受到文学理想在现实土壤中生长的鲜活脉络。我期望那些飘荡在心灵天空的云朵,能化作滋润现实的绵绵春雨,洒落在花都的土地上,见证个体生命与集体记忆之间永恒的对话。
从医院走廊的月光,到湖畔回忆的暖阳,我用文字完成了一次跨越时空的文化招魂。这篇回忆录的价值,不仅在于记录了某个作协的编年史,更在于它揭示了后革命时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与突围的可能性。当手术刀与钢笔的对话逐渐成为绝唱,当消毒水与墨香的交融变为传说,这些文字将成为未来研究者打捞历史星群的航海图,在文化的长夜中,指引后人寻找那些未必被规训的光芒。
我文章结尾的诗句“岁月如歌人易老,且将旧事化新吟”,道出了文学深邃的使命。它让流逝的时光在文字中得以延续,让医院窗外的月光、祠堂中对诗对联的喧哗、文人酒局的欢聚,最终升华为超越时代的精神财产。这些文字终将在文学的长河中,成为后人仰望星空的璀璨星辰,让历史的记忆与未来的憧憬在文学的海洋中交汇,永远照亮我们的前程,指引我们的方向。
最后用一首我中学同学吴文俊的《读杨平同学〈我与花都作协卅年〉感怀》诗作为本文结尾,衷心的感谢一直以来关心、支持我的朋友们。
卅载云帆墨海游,花都烟雨记沉浮。
仁心曾渡寒江月,椽笔长书白玉楼。
诗织珠帘星作纬,文裁锦缎凤为俦。
祠堂雅集藏锋处,暗度春风十二秋。
契阔深如章水浪,殷勤胜似楚江鸥。
韶光奏罢霓裳曲,椽笔犹悬庾信舟。
但使青编传后世,何须华发叹东流。
欲赊桂棹邀云鹤,共醉梅潭古渡头。
德润文林双璧璨,霜侵松骨愈清遒。
临川故纸传灯续,华夏新篁带露抽。
绛帐长开承雨露,芸窗不闭纳鸿猷。
当年负笈文昌路,夜雪程门迹未收。
犹记城南槐影下,素襟沾得墨花柔。
芸编暗许三生约,星火今成万里舟。
回首烟霞生处是,先生杖履立丹丘。
来源:刘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