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婆婆,赵桂芳,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带着浩浩荡荡六个亲戚,攻占了我这套120平的婚房。
我的家,一夜之间,变成了菜市场。
不,比菜市场还热闹。
我的婆婆,赵桂芳,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带着浩浩荡荡六个亲戚,攻占了我这套120平的婚房。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乔悦,你嫁进我们陆家,就要有做媳妇的样!伺候我们全家,是你的本分!”
我老公陆铭泽在一旁唯唯诺诺:“妈,悦悦她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这点家务活都干不好,还想当城里人?”
我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惨笑,而是一种冰冷刺骨的笑。
他们都以为我认命了,直到第二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换掉了大门的门锁。
那把崭新的智能门锁,像一个沉默的卫兵,也像我无声的宣战。
而真正的好戏,是从我收到那封信开始的。
一封,足以让他们所有人净身出户的信。
01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玄关处,东倒西歪地塞着七八双我从未见过的鞋子,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汗味混合着扑面而来。
客厅里,我那价值不菲的米色布艺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光膀子的大汉,正旁若无人地抠着脚。
我的婆婆赵桂芳,正满脸堆笑地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哟,还知道回来啊?”她阴阳怪气地开口,“还愣着干嘛?快去给你三叔四婶倒茶!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我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妈,他们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一个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是我老公的堂妹陆晓梅,她正拿着我的神仙水往脸上乱喷,还一边撇嘴。
“嫂子你这就不懂事了,大伯母带我们来城里见见世面,你还不欢迎啊?”
我看着那瓶被她浪费了大半的精华,心都在滴血。
更让我窒息的是,我的丈夫陆铭泽,此刻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给我使眼色,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悦悦,那个……我妈说老家天热,就带亲戚们来住几天。”
“几天?”我盯着他。
赵桂芳把西瓜盘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我儿子买的房子,我带几个亲戚来住几天你还有意见了?”
她嗓门极大,整个客厅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那个光膀子的三叔咂咂嘴:“铭泽啊,你这媳妇不行啊,不大气。”
四婶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们家那口子,我娘家来多少人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动物,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
最让我崩溃的是,赵桂芳指着我们的主卧室,对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说:“小军啊,今晚你就睡这间,采光好,还有独立卫生间,方便!”
那,是我的房间!
我再也忍不住了:“妈!那是我和铭泽的卧室!”
赵桂芳瞪圆了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我儿子的卧室,就是我的卧室!我让我孙子睡怎么了?你一个外姓人,睡客房就不错了!”
她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向陆铭泽,他眼神躲闪,嘴里还在小声求我:“悦悦,就几天,忍一忍,啊?都是亲戚。”
忍?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突然就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连同这个家,都只是他们的附属品。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
好,很好。
你们不是喜欢住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住多久。
02
地狱般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剁肉声吵醒的。
我顶着黑眼圈从狭小的客房出来,只见婆婆赵桂芳正赤着脚在我的开放式厨房里挥舞着菜刀,崭新的大理石台面上,油腻和血水横流。
她见我出来,眼睛一横:“醒了?正好,厕所堵了,赶紧去通一下!一个个就知道享受,没一个干活的!”
我往卫生间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马桶里塞满了烟头和不明物体,黄色的污渍挂在边缘,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恶臭。
我的洗漱台上,牙刷被扔在湿漉漉的地面,我那套好几千的护肤品被翻得乱七八糟,有的瓶盖都没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转身就想找陆铭泽理论,却看到他已经被他三叔拉着,在客厅里高谈阔论,对我投来的求救信号视而不见。
而那个陆晓梅,居然堂而皇之地穿上了我衣柜里的一件真丝连衣裙,正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那是我准备参加闺蜜婚礼才狠心买的,一次都还没穿过!
“陆晓梅,你给我脱下来!”我冲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随即双手抱胸,比我还横:“叫什么叫!一件破裙子,我穿是给你面子!小气鬼!”
“就是!一家人穿一下怎么了?”赵桂芳举着菜刀从厨房冲出来给我“助威”,“乔悦我告诉你,别在这给我摆你城里大小姐的谱!在我们老家,你这种不孝顺的媳妇,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
都什么年代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铭泽终于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打圆场:“妈,晓梅,你们少说两句。悦悦,她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想把我拉回房间。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陆铭泽,这是你的家,还是他们的旅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憋出一句:“都是我的家人,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我笑了,“你问我怎么办?”
我心里的苦水,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晚饭时间,更是对我极限的挑战。
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他们七八个人坐得满满当当,大声说笑,划拳喝酒,骨头和菜渣吐了一地。
而我,只能端着一碗白饭,坐在沙发角落的小板凳上。
因为赵桂芳说了:“桌子小,长辈们先吃,你一个晚辈,站着吃都行!”
陆铭泽想给我挪个位置,被他爸陆建业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一刻,我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那群丑陋的嘴脸,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着的东西,彻底断了。
我一口饭也吃不下去,默默地回到客房,关上了门。
门外,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门内,是我的万念俱灰。
我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着什么,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型。
你们不是想把这里当家吗?
那我就让你们,连这个家的门都进不来!
03
“几天”这个词,在赵桂芳的字典里,显然有着不同的定义。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我种在阳台上的名贵兰花,被他们拿来晾裤衩。
我的书房,成了他们的棋牌室,每天烟雾缭绕,闹到半夜。
我稍有不满,赵桂芳就开启祥林嫂模式,到处跟邻居哭诉我这个儿媳妇有多“恶毒”,对他们这些农村来的长辈有多“嫌弃”。
我百口莫辩,身心俱疲。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周六的晚上。
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开门,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掀个跟头。
客厅里,灯光昏暗,人头攒动,起码来了二三十个陌生人。
他们在我家的地毯上蹦迪,酒瓶子扔得到处都是,空气里混杂着酒精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我的家,被他们变成了KTV包房。
赵桂芳和陆建业满面红光地在人群中穿梭,骄傲地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在城里买的大房子!”
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冲进人群,找到陆铭泽,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为难,拉着我躲到阳台:“悦悦,你小点声。我妈说好久没跟老乡聚了,就……就热闹一下。”
“热闹一下?在我家?不经过我同意?”我气得眼前发黑。
“我……我妈说不用跟你说,反正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一个“反正”。
我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赵桂芳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她打了个酒嗝,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宣布:“乔悦,我今天当着这么多老乡的面跟你说清楚!我们不走了!这房子我儿子出钱买的,我们老两口要在这养老!晓梅他们几个,也准备在城里找工作,就先住这了!”
她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所有老乡面前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看好戏。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
这就是我的婆婆,我的丈夫。
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剥夺了我最后一点尊严。
我看着赵桂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看着陆铭泽低头不敢看我的怂样,看着满屋子乌烟瘴气的陌生人。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
笑得特别大声,特别灿烂,甚至笑出了眼泪。
所有人都被我笑懵了。
赵桂芳皱着眉:“你……你疯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摇摇头,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没疯。妈,您说得对。”
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用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温柔到诡异的语气说:
“你们想住,就住下吧。我……没意见。”
陆铭泽长舒了一口气,以为我终于想通了。
赵桂芳和陆晓梅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才有的轻蔑笑容。
他们都以为,我彻底投降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那只叫“隐忍”的怪兽,已经彻底被我亲手杀死了。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04
从那天起,我变了。
我不再争吵,不再抱怨,甚至脸上开始挂着淡淡的微笑。
早上,我会在他们起床前就离开家,晚上,等他们都睡了我才回来。
赵桂芳他们见我“学乖了”,越发得意。
她开始指挥我干这干那,我都笑着答应:“好的,妈。”
陆晓梅用坏了我的口红,我笑着说:“没事,你喜欢就送你了。”
陆铭泽看到我的转变,如释重负,还一个劲儿地夸我“懂事了”“长大了”。
他们都沉浸在自己胜利的喜悦中,没人注意到我那微笑之下,是怎样刺骨的冰冷。
也没人注意到,我每天花在打电话和浏览购物网站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周三下午,我请了半天假。
我先去银行,办了一笔业务。
然后,我去了一家安保公司,签了一份合同。
最后,我约了一个人,在咖啡馆见了一面。
当我做完这一切,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赵桂芳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磕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她见我回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颐指气使地吩咐:“乔悦,家里没酱油了,你去买一瓶回来。对了,再顺便带两斤排骨,晚上让你三叔露一手。”
“好的,妈。”我依然笑着,顺从得像一只绵羊。
我换了鞋,拿起包,像往常一样走了出去。
陆铭泽正好下班回来,在门口碰到我,还关心地问:“又要出去啊?别太累了。”
我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他看着我的笑容,愣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我转身,走进电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有去超市。
而是开着车,去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用我的名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我泡在洒满花瓣的浴缸里,喝着香槟,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感受着久违的安宁。
而另一边,一场好戏,正在我家门口悄然上演。
晚上七点,一辆印着“智能安防”字样的工程车,停在了我家楼下。
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师傅,拿着工具箱和一整套崭新的设备,敲响了我家的门。
开门的是陆晓梅。
“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安装智能门锁的,请问是乔悦女士家吗?她已经全款付过费了。”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赵桂芳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来嚷嚷:“换什么锁?谁让她换的?我们不同意!”
安装师傅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对不起,女士。我们只认订单,订单人是乔悦女士,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是她。如果您阻拦我们施工,我们就只能报警处理了。”
“房产证?”赵桂芳傻眼了,“房产证上怎么会是她的名字?”
陆铭泽也懵了:“不可能啊,这房子……这房子明明……”
他明明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当初买房,为了规避一些政策,也为了表示对我的爱意,房产证上,确实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他和他家人,亲口同意的。
他们以为这只是个形式,以为我乔悦永远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错了。
这根他们当初亲手递给我的软肋,如今,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05
半个小时后,我家的旧锁,被彻底拆除。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着金属光泽,充满了科技感的智能门锁。
安装师傅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进行了最后的调试,然后客气地对赵桂芳说:“女士,锁已经装好了,初始管理员是乔悦女士,只有她可以通过手机APP添加和删除用户指纹、密码。我们工作完成了,再见。”
说完,两个师傅礼貌地收拾好工具,转身离开。
大门“咔哒”一声,在他们面前缓缓关上。
整个走廊,死一般地寂静。
赵桂芳、陆建业、陆晓梅,还有那几个亲戚,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那扇崭新的、冰冷的、将他们隔绝在外的门。
“这……这就把我们关外面了?”三叔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门。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赵桂芳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楼顶,“这个小贱人!她想干什么!”
陆晓梅拿出手机,疯狂地给我打电话。
我悠闲地靠在酒店松软的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她的名字,按下了静音。
接着,陆铭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乔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快把门打开!”电话那头,是他的咆哮。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陆铭泽,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我……我是你老公!”
“哦?”我轻笑一声,“我以为,你是赵桂芳的儿子。一个连自己的妻子被欺负都不敢出声,只会说‘忍一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我老公?”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乔悦,你别太过分!赶紧回来开门,别逼我把门砸了!”
“砸啊。”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门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砸坏了,照价赔偿。对了,顺便提醒你,楼道里有监控,故意毁坏私人财物,金额过大的话,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知道,他怂了。
他和他那一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当晚,他们一家人在外面折腾了半宿,又骂又求,甚至还报了警。
警察来了,看了我的房产证照片和身份证,又问了邻居情况,最后只能和稀泥,劝他们自行协商。
最后,他们灰溜溜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神清气爽地回到家。
家里窗明几净,空气清新,再也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花了一整天,把家里所有被他们用过的东西,床单、被罩、毛巾、牙刷……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请了家政,把整个屋子彻彻底底地消了一遍毒。
傍晚时分,我坐在干净的沙发上,品着红茶,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宁静。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打开可视门铃,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请问是乔悦女士吗?”他彬彬有礼地问。
“我是,您是?”
“您好,我是德信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受人之托,给您送一封信。”
律师?信?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预感涌了上来。
我打开门,接过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只有我的名字。
我关上门,颤抖着双手,撕开了信封。
里面,除了几份打印的法律文件,还有一封手写的信。
熟悉的字迹,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那是我去世三年的母亲留给我的。
而信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如遭雷击。
“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你已经遇到了难处。别怕,妈妈留给你的‘盔甲’,是时候穿上了……”
那封信里,究竟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我母亲留下的“盔ahref=“jia”,到底是什么?它和我现在住的这套婚房,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我手握这张足以颠覆一切的王牌,公婆和丈夫的嘴脸,又会变得多么精彩?
他们以为换个门锁就是我的极限?不,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真正酣畅淋漓的复仇,现在才正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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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迫不及待地读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信里,母亲用她一贯温柔而坚定的笔触,讲述了一个被我忽略了的真相。
当初我和陆铭泽结婚买房,首付是五十万。
陆铭泽家拿了二十万,说是他们的全部积蓄。
而我,拿出了三十万。
当时我对陆铭泽说,这是我工作几年攒下的。
他和他家人都信了,还总在外面吹嘘,说他儿子有本事,没花家里多少钱就买了房。
可事实是,那三十万,根本不是我的工资。
那是我母亲去世前,偷偷留给我的一笔信托基金的第一期款项。
母亲深知我性格要强又容易心软,怕我婚后受委屈,所以联合她的律师朋友,设立了一个总额两百万的信托。
这笔钱,分三次给我。
第一次,是我结婚时,用于购房。
第二次,是我婚后第三年,也就是上个星期,自动解冻。
第三次,是在我生下第一个孩子后。
而最关键的一点,母亲在信里用红笔标了出来。
她支付的那三十万,合同里写明了是“附带条件的赠与”,唯一的条件就是,这套房子的产权,必须完全归我个人所有。
当初,陆家为了少出钱,也为了让我在亲戚面前有面子,爽快地同意了房产证上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他们自以为聪明的决定,早就被我母亲的律师写进了具有法律效力的条款里。
换句话说,这套房子,从法律上讲,陆铭泽家那二十万,顶多算是借款,连投资都算不上。
而我,才是这栋房子百分之百,无可争议的唯一主人!
信的最后,母亲写道:“悦悦,家是你的港湾,不是战场。但这世上总有不知好歹的人想把你的港湾变成他们的殖民地。记住,妈妈给你的不是钱,是底气。是你可以随时转身,不必委曲求全的底气。”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我最坚实的后盾,一直都在。
我擦干眼泪,将信和所有法律文件,一份份拍好照片,保存在云端。
然后,我给陆铭EZ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家门口,我们谈谈。把你的父母也叫上,有些事,必须一次性说清楚。”
他秒回:“你肯谈了?好!我们明天见!”
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他以为自己即将胜利的雀跃。
我冷笑一声。
是啊,该谈谈了。
谈谈你们,该如何体面地,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07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五分。
我家的走廊里,站满了人。
赵桂芳、陆建业、陆铭泽、陆晓梅,还有那几个没走成的亲戚,一个不落,全都来了。
赵桂芳的脸上,挂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
她大概以为我被关了两天,终于服软了,准备跟他们谈判。
“乔悦,想通了?想通了就把门打开,一家人有什么话说不开的?”她隔着门喊话,语气里充满了施舍。
陆晓梅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就是,嫂子,闹也闹够了,别不识抬举。”
我没有理会她们。
十点整,我准时打开了门。
但我只开了一道缝,用我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门口,没让任何人进来。
“乔悦你什么意思?”赵桂芳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没看她,目光直直地射向陆铭泽。
“陆铭泽,我问你,这套房子,是谁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我们的!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哦?是吗?”我举起我的手机,屏幕上,是房产证的照片,户主那一栏,“乔悦”两个字,清晰无比。
“白纸黑字写着,这是我乔悦的个人财产。”
赵桂芳立刻尖叫起来:“那又怎么样!买房的钱是我儿子出的!你一个女人家家,一分钱没出,凭什么霸占房子!”
“谁说我一分钱没出?”
我将手机屏幕切换到另一张照片,那是我母亲信托基金的银行转账记录,三十万,一分不少。
“首付五十万,你家出了二十万,我出了三十万。装修家电我花了十五万,你家一分没出。这两年房贷每个月八千,我们一人一半。”
我看着陆铭泽,一字一句地问:“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
陆铭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些账,他心里清楚,只是以前我从不计较,他就也跟着装糊涂。
赵桂芳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三十万?你哪来那么多钱!你肯定是偷偷拿了我们家的钱!”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妈,说话要讲证据。”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我不但能证明这三十万是我的,我还能证明,你家那二十万,现在也跟我没关系了。”
我把张律师的名片,递到陆铭泽面前。
“德信律师事务所,张律师。他会联系你们,处理你家那二十万的‘借款’事宜。我会连本带息,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借款?”陆铭泽和赵桂芳异口同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对,借款。”我拿出最后一张王牌,那份有法律效力的赠与合同附件。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母亲赠与我的购房款,前提条件是房屋产权归我个人所有。你们当初同意在房产证上只写我一个名字,就等于默认了这项条款。所以,从法律上讲,你们那二十万,只能算是我购房时向你们的借款。”
“现在,我要解除我们的婚姻关系,同时,还清这笔欠款。”
“还清之后,这栋房子,跟你们陆家,再无半点关系。”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
赵桂芳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那张因为嚣张而扭曲的脸,此刻,只剩下震惊和惨白。
08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在撒谎!”
最先崩溃的,是赵桂芳。
她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抢我手里的手机,被我侧身躲过。
“你这个骗子!狐狸精!你算计我们家!”她开始满地打滚,撒泼哭嚎,“我苦命的儿子啊!娶了个白眼狼啊!房子要被骗走啦!”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陆铭泽,指望她儿子能像往常一样,站出来为她撑腰。
但这一次,她失算了。
陆铭泽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比纸还白,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他喃喃自语:“所以……所以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对不对?”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算计你?”我反问,“陆铭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结婚这三年,我对你,对你家,有一点不好吗?”
“你妈一次次刁难我,我忍了。你家亲戚把我当保姆使唤,我也忍了。我为了你,一再退让,委曲求全,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你们全家理直气壮地霸占我的房子,把我赶去睡客房!换来的是你妈当众羞辱我,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们,你们却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踩踏的抹布!”
“现在,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却说我算计你?”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把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吼了出来。
陆铭泽被我吼得步步后退,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他的那些亲戚,此刻也都成了缩头乌龟。
三叔四婶们交换着眼色,开始悄悄地往后挪,生怕惹火烧身。
陆晓梅更是躲在人群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陆建业,突然开口了。
他沉着脸说:“乔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事情做绝了。”
还在撒泼的赵桂芳也立刻接话:“对!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们陆家的种!”
什么?
我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赵桂芳看我一脸错愕,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肚子,得意地宣布:“你上个月不是总说恶心想吐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怀孕了!你想离婚?可以!先把我们陆家的孙子生下来!”
我简直要被她的无知和无耻气笑了。
我上个月恶心想吐,那是因为肠胃炎犯了!
我看着她那张自作聪明的脸,从包里缓缓地,拿出了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盖着医院红章的体检报告。
“真不巧,我上周刚做了全身体检。”
我把报告展开,举到他们面前。
“所有的指标,都非常健康。除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医生特意嘱咐我,因为我体质偏寒,短期内,不易受孕。”
赵桂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而我,对着他们所有人,露出了这几天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赖在我家不走吗?”
09
赵桂芳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她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瘫软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
而陆铭泽,在听到我“不易受孕”这几个字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但更多的是……解脱?
我瞬间就懂了。
他和他妈一样,或许早就盼着我生个孩子,好把他们陆家的地位彻底坐实。
我的心,彻底冷了。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张律师的电话,我已经发给你了。”我对陆铭泽说,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给你三天时间,带着你的人,搬出我的房子。三天后,我会把那二十万打到你卡上。从此,我们两清。”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进屋,在他们所有人的注视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住在酒店,没再回过家。
我拉黑了陆家所有人的电话。
陆铭泽通过朋友、同事,想尽办法联系我,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的短信里写满了悔恨和爱意,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会去说服他妈,他会改。
可我已经不信了。
一个男人的成长,不应该以牺牲他妻子的幸福和尊严为代价。
有些错误,犯了,就没有机会重来。
第四天,我回家了。
房子里空空荡荡,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家政公司的人正在进行深度清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心安。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是我打给陆铭泽的二十万,被接收了。
紧接着,他发来最后一条信息。
“对不起。祝你幸福。”
我看着那几个字,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
我们的故事,到此为止。
一个月后,我和陆铭泽在民政局,平静地办完了离婚手续。
全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无比轻松。
我自由了。
后来,我听以前的共同好友说,陆家因为那二十万的分配问题,闹得鸡飞狗跳。
赵桂芳想把钱全留下养老,但那些亲戚却说他们来城里一场,也该分点“精神损失费”。
陆铭泽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他想用这笔钱做首付再买个小房子,却被他妈死死攥在手里。
最后,一家人彻底撕破了脸,闹得不欢而散。
赵桂芳和陆建业,最终还是回了那个他们一心想逃离的农村老家。
而陆铭泽,在城里租了个小单间,据说过得并不如意。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10
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美好。
我换了工作,去了一家更有发展前景的公司,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我重新拾起了我的爱好,报了瑜伽班和油画班,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新朋友。
周末,我会约上三五闺蜜,去郊外徒步,去听音乐会,去看画展。
我的家,被我布置得温馨又雅致,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的气息。
那把智能门锁,依然忠诚地守护着我的家,也时刻提醒着我,独立的底气,有多么重要。
它是我反击的武器,更是我自由的勋章。
半年后的一个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陆晓梅打来的。
电话里,她的声音怯怯的,和我印象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向我道歉,为她当初的无知和无礼。
她说,她后来在城里找了份工作,才明白生活不易,才懂得当初我的处境有多艰难。
她说,大伯母(赵桂芳)回老家后,逢人就骂我是白眼狼,可村里的人,没一个信的。
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一家是怎么风风光光地去,又是怎么灰头土脸地回来的。
人心,自有一杆秤。
“嫂子……不,乔悦姐。”她最后说,“你过得好,我真为你高兴。你让我明白了,女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挂了电话,我站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心中一片释然。
我并不恨他们了。
我只是庆幸,自己及时止损,勇敢地挣脱了那个泥潭。
生活就像一扇门,关上错的,才能打开对的。
而那把钥匙,必须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永远不要把开门的权利,交给别人。
因为真正能守护你的,不是别人廉价的承诺,而是你自己挣来的房子,和你银行卡里的余额。
这世上,最好的安全感,终究是自己给的。
我微笑着,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属于我乔悦的,崭新的人生,正阳光万里,繁花似锦。
创作声明:此作品情节皆为想象产物,请勿联系实际。素材取材于互联网,图像属非真实模拟,仅用于情节表达,望周知。
来源:嗣音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