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残酷的现实却让我明白，社交媒体公司真正感兴趣的并非联结人们的理性思维，而是试图激发人们的本能情绪，这对人类的未来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残酷的现实却让我明白，社交媒体公司真正感兴趣的并非联结人们的理性思维，而是试图激发人们的本能情绪，这对人类的未来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苏联时期有个特别有意思但又细思极恐的 “鼓掌测试”。这个测试听起来就很新奇，它不关注人们真实的想法和个性，却能迅速将一种秩序强加于众人。在这个测试影响下，人们被迫遵循特定的行为模式，长期下来，原本自由的人性被慢慢侵蚀，奴性、虚伪、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和弥漫的悲观情绪在社会中肆意滋生。这就好比在量子力学里，仅仅是观察亚原子粒子，就会改变粒子原本的行为轨迹。而在人类社会中，强大的观察和管控工具，同样会对人的行为和思想产生巨大的影响。苏联当时构建了庞大的信息网络，大量收集并处理公民的各种资料，还对外宣称深刻洞悉人性，制定出最适合民众的政策。

但实际上呢，这个网络选择性地忽略了人性中许多闪光点，还盲目地认为自己的政策不会给民众带来伤害。它带来的并非真正的智慧启迪，更多的是对社会秩序的强制构建。不仅如此，它还催生了 “苏维埃原人” 这一概念。苏联哲学家亚历山大・季诺维也夫把苏维埃原人描述为一群充满奴性、内心悲观、对他人极度不信任的人，他们不管面对多么荒谬的指令，都会机械地遵守，对自己行为所产生的后果完全漠视。苏联的信息网络就是通过无处不在的监控、严厉的惩罚以及小恩小惠式的奖励，将民众塑造成了这样的群体。比如，把造纸厂厂长送进古拉格劳改营，这一行为就像一个无声的警告，让其他人明白：随波逐流、不做出头鸟才是在这个体系里生存的 “智慧”。尽管这套信息网络没有揭示出人类的真实本质，但在创造和维护特定秩序方面，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助力苏联在当时的世界格局中站稳脚跟。

在 2021 年 10 月，脸书发言人对外宣称，他们一直努力在保障言论自由与抵制有害言论、维护平台安全等复杂议题之间艰难地寻找平衡，还表示关于社会道德和行为界限的界定，最好由民选领导者来决断。科技巨头们总是巧妙地转移大众的关注点，把自己描绘成辛苦的内容管理员，仿佛他们一直在为营造良好的网络环境而努力，所有出现的问题都是人类用户自身导致的，算法则在努力约束人性中的黑暗面。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早在 2016 年，脸书内部的一份报告就揭示了惊人的真相：在加入极端组织的人群中，有高达 64% 的人是因为脸书的推荐工具的引导才误入歧途。脸书前员工弗朗西丝・豪根更是曝光了 2019 年 8 月的一份内部机密备忘录，其中明确指出脸书及其相关应用程序上泛滥的仇恨言论、分裂性的政治言论以及大量的错误信息，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对各地社会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并且，脸书的核心产品机制，诸如内容的病毒式传播、个性化推荐以及提升用户参与度的策略，正是这些不良言论在平台上大肆传播的关键因素。

和部分国家的某些领导方式类似，如今的科技企业并没有真正致力于探寻人类的本质和需求，而是凭借自身的影响力，强行给人类社会套上了一种扭曲的新秩序。人类是极其复杂且充满多样性的生物，良好的社会秩序应该是激发人类的美好品德，逐步减少消极负面的倾向。然而，社交媒体算法却把人类单纯地看作是获取注意力的 “资源矿”。人类拥有丰富多样的情感，有爱意、有仇恨、有愤慨、有喜悦、也有困惑，可算法却简单粗暴地将一切简化为单一的 “参与度” 指标。无论是 2016 年在缅甸，还是 2018 年在巴西，亦或是在其他众多国家，算法在对视频、帖文等各种内容进行评估时，唯一的标准就是人们的观看时长和分享次数。那些能够让人沉浸一小时的虚假谎言或者煽动仇恨的内容，其评分远远高于只让人观看 10 分钟的关于真相、传递同情心的优质内容，甚至比保障人类正常生活的睡眠还要 “重要”。即便我们都清楚，谎言和仇恨会对个人心理和社会和谐造成极大的破坏，而真相、同情心以及充足的睡眠才是人类幸福生活不可或缺的要素，但算法却对此完全视而不见。正是由于算法对人类的理解如此片面和狭隘，它所构建的社会系统实际上是在鼓励我们放纵最原始的本能，却严重阻碍了我们充分发挥自身的全部潜能。

研究表明，脸书推出 “即时文汇” 项目后，在缅甸引发了一场内容创作的 “畸形狂欢”。一夜之间，缅甸各地涌现出大量专门制作钓鱼标题的人，他们深谙如何炮制出极具吸引力、能让用户疯狂参与互动的内容。凭借这些内容，他们每月能从脸书获得高达几千美元的广告收入，这可是当地平均月薪的 10 倍之多，而且这些收入还是直接由脸书支付。由于脸书在当时是缅甸最重要的网络新闻获取渠道，这一现象对缅甸的整体媒体环境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低质量、博眼球的内容如同汹涌潮水，彻底淹没了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来源。脸书以及其他类似的社交媒体平台或许并非有意要让假新闻和令人震惊愤慨的内容在全球泛滥成灾，但由于它们一味地要求算法不断提升用户参与度，最终导致了这样令人痛心的结果。佩因特・吞在 2023 年 7 月回顾缅甸发生的这一系列悲剧时感慨道：“我曾经天真地以为，社交媒体能够将几十亿人的前额叶皮质连接起来，从而提升全人类的整体意识，传播人类共同的美好理念。但残酷的现实却让我明白，社交媒体公司真正感兴趣的并非联结人们的理性思维，而是试图激发人们的本能情绪，这对人类的未来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

来源：四叶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