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我从别村经过,总有洗衣服的女人调侃我,最后我只能绕道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7 14:14 1

摘要:"你咋又绕那山路走啊?怕我们这些姑娘吃了你啊?"小英笑着喊道,手上还在搓着衣服。

小路弯弯

"你咋又绕那山路走啊?怕我们这些姑娘吃了你啊?"小英笑着喊道,手上还在搓着衣服。

那是1952年的春天,我刚满二十岁,被分配到北方山区的大杨村当知青。

头一天到村里,天还下着蒙蒙细雨,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烟雾中,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老支书赵根生站在村口迎接我,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我的,那双浑浊却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终于来了个文化人,咱大杨村有救啦!"赵支书拍着我的肩膀,脸上的皱纹堆出了笑容。

我提着那个装满书本的破旧行李箱,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会儿上头提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城里的年轻人被分配到各个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从县城里来,家里有老师,听说我被分到了最偏远的大杨村,母亲整整哭了一宿。

"好好的大学不上,偏要去那穷山沟里受罪,"她一边替我收拾行李一边抹眼泪,"你爹要是在世,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没吭声,心里却想着:又不是我自己要去,这不是响应号召吗?

头几个月,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整天闷闷不乐,不知该往哪儿使劲儿。

农活干不来,锄头挥几下就腰酸背痛,割麦子手上全是血泡,害得生产队里的社员们还得分心帮我。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烧得发烫的土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心里头酸涩得很,想起县城里的电影院,想起学校的图书馆,想起小时候在街心公园吃的冰棍。

大杨村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每周四我都得去县里开会,来回一趟要走大半天。

从大杨村到县城有两条路:一条是平坦的大路,要经过小溪边的李家村;另一条是翻过山坡的小路,泥泞难行,但能绕开李家村。

刚来那会儿,我走的是大路。

春暖花开时节,李家村的姑娘们常在小溪边洗衣服。

小溪水清得能看见底,水流过卵石发出叮咚的声响,溪边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白的紫的,点缀其间。

几个姑娘跪在溪边的青石板上,手里搓着衣服,嘴里唱着山歌,远远望去,像是一幅生动的农村风情画。

头一回路过,几个姑娘看见我这个生面孔,就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

"瞧,县城来的文化人!"一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姑娘指着我,眉眼弯弯。

"穿得跟个小先生似的!"另一个圆脸姑娘接茬道。

"哎呀,羞得脸都红啦!"几个姑娘捂着嘴笑成一团。

我哪见过这阵势,脸一下子烧得通红,头也不敢抬,低着脑袋就匆匆走过去了。

那会儿我穿着从城里带来的学生装,虽然洗得发白,但在一众粗布衣服中还是显得特别。

没成想,这一幕竟成了每周四的"固定节目"。

我路过,姑娘们调侃,我红着脸加快脚步。

久而久之,我开始琢磨着换条路走。

宁可多走半个小时的山路,踩着泥巴滑溜溜的小道,也不愿意再面对那群笑声了。

那条山路很少有人走,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还要攀着树枝才能爬上去。

每次走完回到村里,鞋子和裤腿都沾满了泥巴,累得直喘粗气。

村里人见了都摇头:"这娃咋回事,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绕那鬼路呢?"

大杨村的老支书姓赵,村里人都叫他赵根生,是个从抗战时期就入了党的老同志。

有一天傍晚,他看见我从山上气喘吁吁地回来,衣服裤子上全是泥点子,手上还被荆棘划出了几道血痕。

"王建国,你咋又走那条崎岖山路啦?"赵支书叼着旱烟袋,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树荫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没、没啥。"我支支吾吾地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圈。

赵支书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是不是李家村的姑娘们吓着你啦?"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根子都红了。

"你呀,书是念了不少,就是这社会阅历差点。"赵支书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乡下姑娘心直口快,笑笑闹闹的不过是图个热闹。你越是害羞,她们越觉得好玩儿。"

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示意我坐下,"你知道小英不?就是李家村洗衣服笑得最欢那个。"

"知道。"我点点头,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嘴角有颗小黑痣的姑娘。

每次她都笑得最欢,眼睛弯成月牙儿,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她爹李志远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复员军人,打过鬼子,立过战功。"赵支书的语气里满是敬佩,"去年冬天那次民兵训练,你没去,错过了听他讲战斗故事的机会。"

赵支书吐出一口烟圈,接着说:"人家常在村里夸你呢,说你这个知青肯吃苦,不摆架子。"

我一愣:"李叔夸我?"

"可不,他还说想认识认识你呢。"赵支书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他闺女也是,人家哪是取笑你啊,分明是想认识你这个城里来的文化人。你倒好,躲得跟啥似的。"

听了赵支书的话,我心里又是惭愧又是不解,但还是没敢改变路线,依旧选择翻山越岭。

老支书看我一脸犹豫,也不再多说,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英笑靥如花的样子。

"她是想认识我吗?"我自言自语道,"可她干嘛不直说呢?非得那样笑话我。"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县城里,想起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同学们:"看,那个就是'逃兵',高考都不敢参加,宁愿去乡下"。

他们哪知道,我爹病逝,家里揭不开锅,哪有钱供我上大学。

我叹了口气,翻身睡去,梦里却全是小溪边洗衣服的姑娘们。

那年夏天,连下了三天暴雨。

大杨村的泥草房漏得厉害,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摆满了盆盆罐罐接雨水。

周四照常去县里开会,回来时山路已经被冲得不成样子,几处地方还有小型塌方。

我在半山腰犹豫了好久,看着湍急的山洪和松动的泥土,不得不选择从大路回村。

路过李家村时,已是傍晚时分。

雨稍微小了点,但天色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一般。

远远地,我看见小溪边只有一个人影在忙碌着,是个姑娘,正在匆忙收衣服。

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李小英。

她也看见了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咋是你?今天没绕道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山路被冲塌了。"

"哎呀,这雨下得,家家的收成都受影响啦。"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收着衣服,"家里的麦子都泡了,我娘愁得直叹气。"

她看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忽然说,"来,你先站我伞底下避避雨。"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她的油纸伞下,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往下落。

她比我矮小半个头,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

远处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后是轰隆隆的雷声。

"雷雨天可不能再赶路了,去我家坐坐吧,我爹肯定高兴得很。"她的声音柔柔的,和平时嬉笑时的尖亮截然不同,"他老早就想见见你啦。"

见我犹豫,她干脆拉起我的袖子:"走啦走啦,就当给我个面子。"

就这样,我跟着李小英来到了她家。

李家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几张全家福和一面锦旗,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

"爹,我把王知青带来啦!"小英一进门就喊道。

她爹李志远是个面庞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眼睛炯炯有神,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听说我是大杨村的知青,他立马放下手里的烟袋,让我坐在上座,亲自给我倒了碗热茶。

"可算见着真人啦!"李志远爽朗地笑道,"早就听说王知青勤勤恳恳,不像有些城里来的娃娃,嫌这嫌那的。今天总算见着了!"

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这是县城来的知青?快请进来坐!"

这是小英的母亲钱桂香,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手上的老茧比我的脸还大。

她二话不说就张罗着炒了两个小菜,还摸出了珍藏许久的咸鸭蛋。

"来,尝尝我们自家腌的,不比城里的差!"钱桂香热情地招呼我。

那顿饭吃得格外香甜。

李小英做了几个家常菜,虽然简单,却很可口。

豆角炒肉丝,酸辣土豆丝,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鸡蛋汤,香味扑鼻。

席间,李志远给我讲了不少他当兵时的故事,额头上那道疤就是和鬼子拼刺刀留下的。

"当年啊,我们连队被敌人包围在山里,断水断粮整整三天。"李志远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燃烧,"最后硬是凭着一股劲儿,和敌人拼到了最后,等来了增援部队。"

我听得入神,不时点头,也说了些城里的见闻。

李小英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句话,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了月牙。

和平日里在溪边的活泼判若两人。

"小英从小就爱听我讲打仗的事,这丫头要是生在战火年代,准能当个女英雄。"李志远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小英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爹,你别瞎说。"

"我们小英心眼好,读书也用功,就是没能继续上学,可惜了。"钱桂香看着女儿,眼里满是心疼。

我这才知道,小英本来成绩很好,但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咱农村娃娃,能识几个字就不错啦,哪像城里人,有书不读才是浪费。"李志远轻叹一声,又对我说,"王知青,你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党的培养啊!"

我重重点头:"李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雨停了,天也黑了。

李志远执意要送我回大杨村,我推辞不过,三个人打着灯笼,走在湿漉漉的乡间小路上。

路上,李小英怯生生地对我说:"王知青,你以后别绕那么远的路啦。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穿得干净整齐,和我们不一样,觉得新鲜罢了。"

"是啊,小英她们几个姑娘就是嘴上没把门的,心地可好着呢。"李志远补充道,"今后你有啥难处,尽管来找我,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像是什么东西解开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想起今晚的一切,忽然觉得这穷乡僻壤也没那么可怕了。

从那以后,我不再绕路走了。

每周四路过李家村,我都会跟在溪边洗衣服的姑娘们打声招呼。

她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起哄,而是热情地回应。

有时候,小英会递给我一块她妈妈新蒸的红豆糕,或者问我借本书看。

"王知青,你能教教我认字吗?"有一次,小英鼓足勇气问我,"我想多认些字。"

就这样,每周四的傍晚,我都会在李家多留一会儿,教小英认字。

她学得很快,眼睛里的渴望像是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甘泉。

李志远夫妻对此很支持,总是在我们学习的时候悄悄地把点心和茶水放在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有一次,钱桂香在门外笑着对丈夫说:"咱闺女这是有福气啊,能找个知识分子教她读书。"

"嘘,别瞎说,人家是正经来教学问的。"李志远小声呵斥道,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村里人看到我和小英走得近,也开始议论纷纷。

"瞧瞧,那个县城来的知青,成天往李家跑,准是看上人家小英了。"

"城里人能看得上咱们农村姑娘?我看啊,等他一回城,准把这段情分抛到九霄云外去。"

有些闲言碎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有些不自在,但想着小英求知的眼神,还是坚持每周去教她。

那年冬天,上头号召大搞农田水利建设。

大杨村和李家村被编成一个联合民兵连,我和小英又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

李志远当了民兵连长,带着我们挖渠引水。

天寒地冻的,一锹下去,土地硬得像石头。

人们搓着通红的手,哈着白气,却干得热火朝天。

有一次,我和小英被分在同一个小组挖渠。

她干活麻利,一点也不含糊,小小的身子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挖了半天,我的手都冻僵了,还磨出了血泡,而小英却一直干得起劲。

"你的手都破了!"看到我手上的血泡,小英心疼地说,"我找些草药给你敷一敷。"

她转身去找草药,回来时手里捧着些揉碎的草叶。

"这是我娘教我的,专治手上的伤。"她小心翼翼地把草药敷在我的伤口上,"疼不疼?"

我摇摇头,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暖了起来。

休息时,我们坐在渠边吃冻得硬邦邦的窝头,小英忽然问我:"王建国,你说咱们这渠挖好了,明年的收成能不能翻一番?"

"那肯定能。"我坚定地说,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到时候水旱保收,再也不怕干旱了。"

小英的眼睛亮亮的:"那我家就能添新房子了,我爹盼这一天都盼好几年啦。"

"一定会的。"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豪情,"咱们农村一定会越来越好。"

那个冬天特别冷,大家干完活儿都冻得瑟瑟发抖,但没人叫苦叫累。

有一天,大雪纷飞,我感冒了,发着高烧还坚持去工地。

正干着活,忽然一阵眩晕,倒在了工地上。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李家的热炕上,小英正在旁边给我熬药。

"你这个傻小子,病成这样还逞能!"李志远站在炕边,神情严肃,"咱们农民打小就受苦,皮糙肉厚,你一个城里来的,没那底子,可不敢硬撑。"

我想起身,却被他摁住:"躺着,把药喝了好好休息。这工地,没你一个也饿不死。"

那场病我在李家养了三天,钱桂香照顾我像照顾自己儿子一样,变着法子给我煮稀饭、熬药。

小英白天要干活,晚上回来就坐在炕边给我讲她爹的战斗故事,或者一字一句地念我借给她的书。

有一次,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李志远和钱桂香在门外说话。

"这孩子根骨好,有心,就是身子弱了些。"钱桂香说。

"嗯,人品也不错,就看命运怎么安排了。"李志远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隐约觉得和小英有关。

水利工程持续了一整个冬天。

我和小英以及两个村的乡亲们一起挨冻受饿,一起流汗出力,一起为通水那天欢呼雀跃。

那段时间,我彻底融入了这片黄土地,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而是这里的一份子。

每当看到田里的麦苗随风摇曳,看到满仓的粮食,看到乡亲们质朴的笑容,我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五年后,县里要调我回去当小学老师。

这是个好机会,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回到城里,过上我原本向往的生活。

可奇怪的是,当我拿到调令时,心里竟然五味杂陈。

"这是好事啊!"赵支书拍着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这些年你在村里干得好,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村里人都为我高兴,帮我收拾行李,还特意杀了只鸡给我送行。

唯独小英,自从知道我要走的消息后,就再没在溪边洗衣服了。

临行前一天,我特意走了那条经过李家村的大路,在小溪边坐了很久。

五年了,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从当初的躲避到后来的期待,它见证了我从一个懵懂青年到如今的成长。

小溪依旧清澈,卵石依旧光滑,只是那些曾经洗衣服的姑娘们有的已经嫁人,有的外出打工去了。

小英已经嫁给了邻村的张满仓,一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据说家里有三亩好地,还养了两头猪。

我和县城一位叫马晓红的女老师定了亲,她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温柔贤惠,家里条件也好。

我们是通过县里一次教师培训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没多久就定了亲。

离别在即,我想见见小英,和她好好道别。

想起这些年她从一个不识几个字的农村姑娘,到现在能读书写信,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

"王建国!"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英挎着竹篮,里面装着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蔬菜。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微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她的皮肤晒得黝黑,额头上还有几滴汗珠,但依然掩不住那股子英气。

"听说你明天就走啦?"她在我身边坐下,裙角轻轻拂过溪水,溅起几朵水花。

"嗯,明天一早的班车。"我望着流淌的小溪,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

"还记得你刚来那会儿吗?"小英笑着说,眼角的皱纹像花瓣一样舒展开来,"我们几个姑娘笑你几句,你就害羞得不行,后来干脆绕道走了。"

我也笑了:"那时候年轻,没见过世面。"

想起当初那个躲在山路上的自己,还真是幼稚。

"当年要不是你老绕道走,说不定咱俩的缘分就不一样了呢。"小英半开玩笑地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风吹过来,带着田野的气息,还有稻子成熟的香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水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颗星星在闪烁。

"满仓对你好吗?"我轻声问道。

"好着呢,老实人,不抽烟不喝酒,挣的钱都给我管。"小英点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就是心眼实,读不来多少书,我教他认字,他总是学不会。"

"那你过得好就行。"我由衷地说。

"你呢?听说要结婚了?"小英问道,手指轻轻划过水面。

"嗯,和县一中的马老师,你见过的,去年来村里教师支教那个。"

"记得,很温柔的一个人,配你正好。"小英笑着说,"你们城里人就是般配,有文化。"

我望着小英的侧脸,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些年我绕的路,那些我躲避的目光和笑声,那些我错过的相遇,全都化作了生命中难以替代的一部分。

正是因为那段绕道而行的日子,我学会了面对困难,理解了乡村人情,也收获了纯真的友谊。

"小英,谢谢你。"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谢啥呀,你这个城里人,到现在还是这么客气。"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从篮子里拿出一把新鲜的青菜,"拿着,给你和你媳妇尝尝。这是我自己种的,可好吃啦。"

太阳渐渐西沉,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我们站起身,准备各自回家。

"对了,这个给你。"小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我绣的一个小香囊,里面是菖蒲和艾草,能辟邪保平安。"

我接过来,那小小的香囊上绣着一朵不太标准但很用心的牡丹花。

"你学会绣花了?"我有些惊讶。

"嗯,跟村里王婶学的,好看吗?"小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好看,真好看。"我小心地把香囊装进口袋,"我会一直带着它的。"

天色渐晚,我们各自回家。

走在回大杨村的路上,我回头望了一眼。

小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夕阳里,只留下那条小路,依然弯弯曲曲,通向远方。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有时候明明是弯路,却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有时候看似绕远了,反而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我想起赵支书常说的一句话:"咱们这辈子,就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白费的功夫。"

村口,赵支书和村里的乡亲们已经摆好了酒席,等着给我送行。

老支书的头发全白了,但腰板还是挺得笔直,像村口那棵苍劲的老槐树。

"王建国,你在想啥呢?"赵支书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站在村口,手里提着一壶自酿的烧酒,脸上是掩不住的不舍。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勾勒出岁月的沧桑。

村里人都来了,有的提着自家种的蔬菜,有的拿着自己做的小手工,都是要送给我带回城里的。

这五年里,我和他们一起流过汗、掉过泪,一起盼过丰收、熬过灾年。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淳朴和真诚,眼睛里是对我未来的期许。

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没啥,就是突然发现,我当年绕的那些路,其实一点都不冤。"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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