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的狗狗相伴三十载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7 10:42 1

摘要:在悠悠岁月的长河里,我与狗狗们的缘分,不知不觉已延续了近三十年。每当回首往昔,黑子、贝贝、妞妞、熊熊和隆隆的身影,便如同一颗颗璀璨星辰,在我记忆的天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永不磨灭。

在悠悠岁月的长河里,我与狗狗们的缘分,不知不觉已延续了近三十年。每当回首往昔,黑子、贝贝、妞妞、熊熊和隆隆的身影,便如同一颗颗璀璨星辰,在我记忆的天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永不磨灭。

一、黑子,纯真岁月里的忠诚伙伴

上世纪七十年代,父母工作的忙碌,让我回到了农村姥姥家读书。就在那里,我与黑子不期而遇。它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四眼狗,身姿矫健挺拔,乌黑油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深邃的光泽,宛如来自旷野的精灵。那时的乡村生活艰苦,人们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顾及,更无暇照顾家畜。然而,黑子却以顽强的生命力,在困境中茁壮成长。

每到用餐时间,我端着碗在门口一坐,黑子就会迈着轻快的步伐凑过来。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渴望,紧紧盯着我手中的食物,口水止不住地流淌,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有一次,我实在不忍心,趁家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厨房,拿了个黑面馒头递给它。黑子兴奋地叼起馒头,转身飞奔而去。我满心好奇,悄悄跟在后面,眼前的一幕让我忍俊不禁:原来它担心馒头不够吃,又怕我离开,竟把先拿到的馍藏在了麦草垛中,而后折返继续向我讨要。“这小家伙,太机灵了!”我不禁在心底赞叹。从那以后,我们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然而,命运的阴霾却悄然降临。一次,饿极了的黑子在主人家灶台偷吃了一个烤馍,主人家儿子一气之下,将它狠狠扔进了村外野地的一口枯井。那井直径两米有余,井壁布满了酸枣、枸杞等野生灌木,孔洞交错,幽深黑暗,仿若巨兽之口。听闻消息,我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狂奔至井边,趴在井口大声呼喊:“黑子、黑子!”万幸,井下传来了它微弱的回应。我毫不犹豫,立刻找来绳索与筐子,恳请村民助我下井救它。众人面露犹豫,纷纷告知井中有蛇蝎,危险重重。可救黑子心切的我,哪还顾得上这些,在大家的帮助下,缓缓下到了井底。井底堆积着厚厚的腐烂秸秆和麦草,动物骨头散落其间,潮湿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或许是这些铺垫起到了缓冲作用,从十几米高空坠落的黑子,仅摔断了右前腿,伤势不算致命。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进筐子,示意上面的人拉我们上去。

事后,舅舅虽狠狠责骂了我,但见我与黑子情谊深厚,最终还是应允我收养它。舅舅家生活拮据,无法经常喂黑子,只有在喂猪羊时,才偶尔给它些残羹剩饭。黑子却懂事得让人心疼,每到饭点,它总会自觉跑远,从不眼巴巴地盯着,仿佛深知不能给家里增添负担。

不久,我升入初中,学校在十几里外的镇上,需要住校。每周六下午,便成了我和黑子最期盼的时刻。放学后,我用少得可怜的零花钱买几个白面馒头,揣进怀里,顾不上与同伴结伴,独自急匆匆往家赶。离村子还有两三里地,我便扯着嗓子大喊:“黑子、黑子……”如今想来,那般距离它怎可能听见,可神奇的是,往往喊不到几声,远处大路上便会出现一个小黑点,越来越大,直至黑子欢快地扑到我身前,围着我又蹦又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掏出馒头,它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进家门,黑子就像我的影子,片刻都不愿离开,就连睡觉都卧在我床头附近,舅舅常笑言,我俩就像连体婴。

周日傍晚返校时,黑子更是依依不舍。它会默默跟在我身后,护送我走过十几里路,直至学校所在的镇子边缘,看着我走进校园,才肯落寞地转身离去。那时的农村,夜幕笼罩下,广袤的青纱帐中时有野狼出没,多亏有黑子相伴,护我两年多的求学之路,让我免受恐惧的侵扰。

两年时光转瞬即逝,我要回城上高中了。舅舅骑车带我去七十公里外的县城乘火车,黑子一路相随。上了火车,我从车窗探出头,望见黑子趴在站台上,眼神急切地在车窗间搜寻我的身影。火车启动的刹那,我拿出舅母烙的饼扔给它,黑子猛地站起,疯狂追着火车奔跑、嚎叫,那声声呼唤,似要穿透车窗,紧紧揪住我的心。

回到市里后,学业繁重,我数年未回姥姥家。从舅舅的来信中得知,每至寒暑假,学生们返乡之际,黑子总会准时出现在村头马路边等我,从清晨到日暮,直至天黑路人稀少,它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无精打采地回家。

后来,舅舅的信带来了噩耗:我走后的第三年,黑子食欲渐消,精神萎靡。有一天,它外出三天未归,最终在常等我的公路边,被发现奄奄一息。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震撼、悲痛、懊悔交织在一起。没想到,一只狗狗的情谊竟如此深沉炽热。从那时起,我便在心底暗暗发誓:若日后工作安稳、有能力养狗,定要守护它一生,不离不弃。

二、贝贝,温暖旅途的聪慧天使

上世纪末,我所在的军工厂破产,我被迫踏上四处奔波打工的艰辛之路。2001 年,我在长沙一家公司就职,因公出差至 G 市。夜晚的街头,我偶遇揪心的一幕:一男子牵着一只奶白色金毛,狗狗不愿前行,男子竟用皮带狠狠抽打,狗狗只是委屈地用前腿抱住他,不躲不咬。可刚走几步,它又倔强地停下,男子见状再度施暴,如此循环往复。我实在看不下去,当即掏钱买下这只可怜的狗狗,用我的车带它回了家,它便是后来的贝贝。

贝贝是纯种奶白色金毛,和所有同类一样,善良温顺得近乎柔弱,毫无攻击性,却聪慧过人。还记得它半岁时,在长沙家中,厨房筐子里的鸡蛋每日莫名少几个,我和老婆满心疑惑,又见贝贝频繁出入厨房,出来时却神色如常。一日,我俩佯装不知,悄悄尾随它。只见贝贝轻车熟路地叼起一个鸡蛋,巧妙地含在嘴里,双唇紧闭,不露丝毫破绽,而后大摇大摆走出厨房,直奔洗手间。“啪”的一声,鸡蛋落地摔碎,它竟连皮带壳舔食干净,动作一气呵成,难怪我们从未发现蛛丝马迹,我和老婆相视大笑。

后来,公司派我前往新疆从事营销工作,我毅然带着贝贝踏上了这片广袤的大地。

一次开车去塔城出差,路边地里堆满了椰子般大小的“西瓜”,我不知那是专用于收获瓜子的打瓜,只觉新奇,想买来尝尝。可四下无人,我便停车让贝贝去地里叼一个出来。贝贝跑到瓜堆旁,围着打转,一脸茫然。我连比带划、大声呼喊,它终于领会,张嘴叼起一个,迅速跑回车里。我们驾车驶离,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享用。没成想,片刻间,车内便弥漫起浓郁的西瓜味,回头一看,贝贝已将小西瓜咬开一个洞,把瓤掏得干干净净,吃得汁水横流,那模样既滑稽又可爱,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2003 年去喀什出差,经历更是有趣。那日我想陪客户钓鱼,前往渔具店买饵料、线组。老板也是爱狗之人,听闻贝贝能干,便与我打赌:若贝贝能听懂指令,将我买的东西叼到车上,就免单。我心中暗喜,给贝贝使了个眼色。贝贝心领神会,叼起物品,几步窜出店门,稳稳跑到车上等候,看得老板目瞪口呆。还有一回,路过郑州,入住部队开的五星级大酒店,酒店规定不让狗狗入内。深夜两点,大厅空寂无人,只剩吧台姑娘值守电脑。我让司机出去打开车门,放贝贝出来,自己在楼梯口静静等候。只见贝贝如暗夜精灵,一溜烟跑到大厅门口蹲下,待自动门开启,又悄无声息地从吧台下方穿过,一闪身与我会合,一同悄然上楼。直到次日清晨退房,酒店人员才惊觉,无不啧啧称奇。贝贝不仅机灵,还比妞妞大方,不惧人多嘈杂。拍全家福时,带它去乌鲁木齐闹市区的维纳斯照相馆,店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贝贝却镇定自若,任凭摄影师摆弄,完美配合,为我们留下了诸多美好瞬间。

贝贝两岁时,迎来了新生命,一窝可爱的狗宝宝呱呱坠地。它对子女疼爱有加,宝宝四十天大了,仍不舍断奶。我发现它的乳头被小狗咬破,红肿化脓,心疼不已,便用纱布缠住它的肚子,阻止喂奶。可我一出门,贝贝就用嘴扯掉纱布,偷偷给小狗们喂奶,母爱尽显。

小狗们渐渐长大,陆续被朋友抱走,贝贝满心不舍。每只小狗被抱出门时,它都会追出去,又跳又叫,反复舔吻,眼中满是哀求,希望能留下孩子。我轻声安慰:“贝贝,它们去了好人家,放心吧。”它才噙着泪,无奈作罢。这窝小狗里,有只先天发育不良的,两个月走路还摇摇晃晃,我怕别人养不活,便留了下来,这就是后来的妞妞,成了贝贝的掌心宝,片刻不离左右。

记得妞妞半岁时,我要自驾车出差一周左右,老妈独自在家,照顾不了两只狗,又怕妞妞太小跑丢,只好带贝贝同行。起初两三天,贝贝一切正常,可第四天起,它突然不吃不喝,无精打采。我心急如焚,路过 A 城宠物医院时,赶忙带它检查。奇怪的是,各项检查做完,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只能输葡萄糖等营养药,却毫无起色,我揪心不已。

一周后,我驾车返程,快到家时,市郊路边,贝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激动地站起身,隔窗张望。见它精神稍好,我停车买了块熟肉喂它。贝贝一改多日的萎靡,大口吞食,片刻将肉吃完,我心中稍感宽慰。

然而,怪事接踵而至。进了小区,贝贝下车直奔草坪,大口大口吃草,我惊愕不已。进家门,妞妞欢蹦乱跳地迎上来,母女俩亲昵一番。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贝贝用力呕吐,将刚吃下的肉全部吐出,喂给了妞妞。我瞬间明白,它在草坪吃草,是为了反刍食物给女儿,这份深沉的母爱,让我眼眶湿润。

在贝贝的言传身教下,妞妞也愈发聪慧,母女俩默契十足,帮我解决了诸多琐事。出差时,它们随车同行、同住酒店,从不大声叫嚷、随地排泄。我在前台结账,它们会乖巧地叼着包和行李,安静地蹲在身后;钓鱼时,主动将渔具叼到池塘边,默默陪伴,结束后又一件件叼回车里;拜年时,叼着礼品穿梭于公司、办公室,精准放置,让老板们惊叹不已。

最出彩的当属一次年终客户技术交流会。会前一晚,我让司机牵着贝贝熟悉会场。次日,主持人宣布让贝贝给嘉宾献花,它欢快地跑上主席台,按我的指示,稳稳地将一束鲜花递到客人手中,台下掌声雷动。第二天,《乌鲁木齐晚报》以《在家做保姆,出外做秘书》为题,报道了贝贝和妞妞的趣事,让它们声名远扬。

2015 年,十五岁高龄的贝贝,不幸患上了子宫积脓症。我心急如焚,将它送至新疆农大宠物诊所治疗。手术台上,刚做完手术还在缝针,贝贝的心跳却骤然停止。医生紧急进行人工呼吸,虽保住了性命,却成了植物狗,在诊所不吃不喝熬了七天,顽强地维持着一口气。我深知,它是不愿死在外面,便毅然接它回家。一进家门,许久未见妈妈的妞妞飞奔而来,围着贝贝转圈,口中清水滴答,后来听人说,狗狗没泪腺,那是它在哭泣。不到十分钟,贝贝在熟悉的家中,缓缓闭上了双眼,我悲痛万分,将它安葬在自家园子。此后,每次问妞妞“妈妈哪儿去了”,它总会跑到埋贝贝的地方,久久徘徊,嗅着曾经的气息,似在呼唤妈妈归来。

在这之后的四十多天,妞妞沉浸在悲伤中,独自窝在角落,郁郁寡欢,往昔的活泼不复存在。

三、妞妞,勇敢坚毅的暖心卫士

妞妞在我怀中开启了它的生命旅程,从最初的先天不足,个头娇小、走路摇晃,到胆小怯懦,常被鞭炮声、大狗吓得尿失禁,还遭朋友们调侃是串串,受尽了委屈。但在我眼中,它就像自己的孩子,即便不完美,也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妞妞逐渐强壮起来,六个月时,个头快赶上同龄土狗,只是相比聪慧早熟的贝贝,它成长得略显缓慢。贝贝半岁时已能帮我做许多事,可妞妞快一岁了,还对指令懵懂无知。我故意只带贝贝出门干活,急得妞妞上蹿下跳,我趁机教导:“什么时候会干活了,才能出去。”直到有一天,贝贝又要出门,我将垃圾分成两袋,在妞妞面前放下一袋,它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叼起,跟在贝贝身后迈出了家门。那天,我满心欢喜,奖励它一块火腿,妞妞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也许正是这看似缺陷的混血血统,赋予了妞妞与众不同的勇气。其实,好狗从不以血统论英雄,如同人,英雄不问出处,关键在于主人的培育。养狗恰似育人,主人的涵养决定着狗狗的品性。主人谦逊温和,狗狗必文雅懂事;主人嚣张跋扈,狗狗也易养成恶犬。我们小区就有鲜活的例证:一条公金毛阿黄,主人是财大气粗、脾气暴躁的大老板,日常为琐事与人争吵不休,泼水、谩骂是家常便饭。阿黄受其影响,遛弯时频繁咬伤别家小狗,主人不仅不道歉,还恶语相向。阿黄愈发张狂,路人稍有靠近,便疯狂咆哮,吓得老人孩子不敢路过,邻里苦不堪言。我多次被半夜吵醒,气不过时,常对妞妞说:“再碰见那死狗,你就咬死它!”本是一句气话,没想到妞妞却铭记于心。

一个寒冬的夜晚,我出差归来,深夜十二点多,带着贝贝和妞妞出门遛弯,路上无人,我松开了链子。贝贝年迈走得慢,跟在后面,妞妞欢快地小跑在前。路过阿黄主人家,院门半掩,妞妞瞬间警觉,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进去。屋内灯光昏暗,我只听得一阵激烈的犬吠与打斗声,紧接着阿黄被妞妞扑倒在地,疼得吱吱乱叫、满地打滚。阿黄主人闻声冲出,怒目圆睁,对我大喊:“怎么着?半夜三更欺上门来了!”我又惊又怕,忙不迭道歉,冲着妞妞骂道:“死狗,再惹事我踹死你!”妞妞见我发怒,立刻跑出门,乖乖地蹲在我身旁。那女人见妞妞不好惹,又没看清屋内状况,嘟囔了几句后悻悻地关门了。我心中暗喜,故意用链子抽打地面,佯装怒喝:“看我不打死你!”妞妞察言观色,知道我并非真怒,蹦跳着朝家跑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回头,似在邀功。

经此一役,阿黄收敛了许多。此后我牵妞妞路过,它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哼哼唧唧在原地打转。妞妞却威风凛凛,还会把头伸进栅栏,呲牙咧嘴地警告:“小子,老实点!”妞妞侠肝义胆,面对凶恶的大狗,尤其是狼狗,从不畏惧,总会挺身而出;对比它弱小的小狗,却温柔友善,悉心呵护。

记得一个寒冬的深夜,凌晨三四点,我起夜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狗叫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我未在意,翻身欲睡。不想妞妞却跑到二楼卧室门前,轻声叫唤,用爪子挠门。我披衣起身,问:“你是让我看看那只狗狗?”妞妞急切地回应了两声。我心领神会,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与它一同出门探寻。外面漆黑一片,风声呼啸,片刻间狗叫声戛然而止,我正迷茫,妞妞已凭借敏锐的嗅觉,朝一户人家的后花园奔去。我紧随其后,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只见一只黑狗后腿被栅栏花环缠住,倒吊半空,奄奄一息,后腿呈 180 度扭转,模样凄惨。我欲施救,黑狗却因惊恐冲我呲牙,我不敢贸然行动。此时,妞妞挺身而出,轻轻舔舐黑狗,用温柔的安抚驱散它的恐惧。不一会儿,黑狗安静了下来,我趁机抱起它,小心翼翼地将后腿抽出。整个过程,黑狗强忍着痛,一声未吭,似通人性般配合。

为给妞妞找个伴,我从邻居家抱回一只白色猫咪,取名“喵喵”。都说猫狗不共戴天,可妞妞的表现却让众人刮目相看。邻居家七八只纯白猫咪,我都难辨彼此,妞妞却能精准识别。别家猫咪闯入院子,它会毫不留情地驱赶;唯有喵喵归来,它会热情相迎。喵喵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乱拉乱尿,客厅异味熏天,客人来访尴尬不已。我给它准备了猫窝、猫砂,它却拒不使用,偏爱花盆,屡教不改。一气之下,我将它关在了门外。起初,还能听到它挠门哀叫,片刻后没了动静。寒冬腊月,新疆零下二十多度,我心生不忍,开门呼喊,却不见踪迹,寻遍小区无果。正焦急时,妞妞在栅栏里又跳又叫,我心中一动:“莫非它知道喵喵在哪?”我对妞妞说:“你把喵喵找回来!”妞妞闻言,如箭般冲出门,直奔一户人家。没等我追上去,妞妞已领着喵喵从门廊处现身。见我轻轻抱起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喵喵,妞妞兴奋得又蹦又跳,那一刻,这份猫狗之间的深厚情谊,仿佛一束温暖的光,瞬间驱散了寒夜的冰冷。

每当结束一天的奔波,我踏入家门的刹那,金毛妞妞就如同被施了奇妙的魔法,立刻从屋内的某个角落飞奔而来,紧紧地依偎在我身旁。无论是我在沙发上稍作休憩,还是在厨房忙碌地准备晚餐,她都乖巧地趴在我的脚边,我的每一丝喜怒哀乐,都如同投入她心间的石子,激起层层情感的涟漪,深深牵动着她。

当我心情愉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时,妞妞似乎能精准地捕捉到这份快乐的信号。她那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便欢快地左右摇摆起来,恰似挥舞着的胜利旗帜。她绕着我不停地蹦跳,嘴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还时不时用温润的鼻子亲昵地蹭蹭我的手,仿佛在轻声诉说:“主人,看到你开心,我也无比开心呀!”而要是我被生活的琐碎压得有些烦闷,眉头微微皱起,妞妞便会懂事地安静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躲到不远处,用那满含关切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我,宛如一位耐心的守护者。只等我情绪稍有缓和,她便又缓缓靠近,用她温暖的陪伴,给予我无声的慰藉。

妞妞最钟情的游戏,非和我玩藏猫猫莫属。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每当我笑着对她喊:“妞妞出去,等我藏好你再进来。”她就像听到紧急集合哨声的小战士,迅速又乖巧地从专为她设置的狗洞钻出去,蹲坐在门口,耳朵高高竖起,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不多时,待我藏好,大声喊出“好了!”那扇通往“神秘世界”的门,便瞬间被她撞开。妞妞如离弦之箭般兴奋地冲进屋内,金黄色的毛发在光影中闪耀,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索的光芒。无论我如何费尽心思,藏在衣柜层层衣物之后,或是蜷缩在床下的角落,又或是借助窗帘巧妙伪装,她总能凭借那敏锐如探测器般的嗅觉,以及对我气息无比熟悉的本能,精准无误地找到我。每当这时,她就像一个赢得了世间最珍贵宝藏的孩子,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兴奋与自豪,嘴里欢快地“汪汪”叫着,在屋子里兴奋地转圈,那股高兴劲儿,仿佛要把整个屋顶都掀翻。

岁月如同指尖悄然滑落的细沙,在不知不觉间,妞妞已从当初那只活泼可爱的小奶狗,变成了一位步入暮年的“老者”。13岁的她,曾经矫健的步伐变得迟缓,不再如往昔那般热衷于在院子里追逐玩耍。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趴在温暖舒适的小窝里,眼神中透着历经岁月后的慵懒与安详,偶尔望向窗外,仿佛在回忆往昔那些欢乐的时光。

一次不经意间,我发现妞妞脖子下方悄然长出了一个玉米粒大小的瘤子。起初,它安静地待在那儿,既不疼痛也不痒,我便心存侥幸,没有太过在意。然而,世事无常,就在最近这段时间,那瘤子仿佛被施加了诡异的生长咒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妞妞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得痛苦不堪,常常忍不住用爪子去挠,原本光滑的皮毛被挠得凌乱不堪,周围的皮肤更是被抓得血肉模糊。每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狠狠扎着,难受至极。

我心急如焚,赶忙带着妞妞前往昌吉市农大分校宠物诊所。医生戴着专业的眼镜,仔细检查后,神色凝重地告诉我,这是肿瘤,必须尽快手术切除。刹那间,贝贝的往事如同一道阴影,在我心头闪过,让我心有余悸。我忍不住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反复追问手术是否存在风险。医生耐心地解释说,手术过程本身的危险性并不大,只是这肿瘤的性质尚未确定,究竟是良性还是恶性,还是个未知数。在那个令人备受煎熬的上午,妞妞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仿佛将两个世界隔绝开来。我在门外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术后,麻药的效力还未消退,妞妞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小脸,让我的心紧紧揪成一团。我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不停地轻声呼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生怕她就此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直到妞妞那虚弱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我一直高悬着的心,才如同归巢的鸟儿,“扑通”一声落了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其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更饱含着对妞妞满满的心疼与不舍。好在,术后的日子里,妞妞的伤口愈合得颇为顺利,被剃掉的毛发也如春天的新芽一般,一点点重新长了出来。看到她逐渐恢复活力,我仿佛重新获得了稀世珍宝,每天都精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满心期待着她能彻底康复,继续陪伴我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

如今再看那张照片,其中满是悲伤的意味。当时,妞妞体内的癌细胞已然如恶魔般扩散开来,原本明亮灵动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好似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曾经闪烁着光芒的眼眸,此刻仿若两口干涸的深井,再也不见往昔的光彩。她的食欲也越来越差,每天进食量少得可怜,而且刚吃下去没多久,就会痛苦地呕吐出来。我深知,她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她无法像人类一样用言语表达,只能默默忍受。可笑的是,那时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这只是手术后身体恢复过程中的正常现象,满心以为她正稳步走在康复的道路上。如今回想起来,妞妞其实远比我更早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她一定清楚地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在那段最后的时光里,她对我表现出了格外的依恋。

她的狗窝安置在屋后,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晚的凉意,妞妞就早早地醒了。她总是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屋里的动静,仿佛在等待一场神圣仪式的开场。只要捕捉到我准备出门的细微声响,她就会强撑起日益虚弱的身体,迈着蹒跚的步伐,早早地跑到门前等候。那执着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当我推开房门,坐在台阶上弯腰穿鞋时,妞妞就会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靠近,将她那不再健壮的身躯轻轻趴在我的腿上,温热的肚皮紧紧贴着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弱的颤抖,仿佛她在拼命抓住这最后的亲昵时刻。每次她都要趴上好一会儿,才肯依依不舍地松开。

记得在妞妞离世的前一晚,城市的夜空被墨色笼罩,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而孤寂的光。我因琐事耽搁,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往日,妞妞总会准时在大门口守候,欢快地迎接我回家,可那天,却不见她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心头一紧,急忙快步跑到后院狗窝查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妞妞无力地趴在那里,奄奄一息。曾经油亮的毛发此刻凌乱地贴在身上,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抗争。见我来了,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摇了摇尾巴。那尾巴摆动的幅度极小,却似用尽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力气,尾巴尖上的毛都有些凌乱,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她的不舍与眷恋。

我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对妞妞说:“妞妞,今天你回家去住吧。”妞妞抬起头,用那已然黯淡无光的眼睛看了看我,几次试图从狗洞爬进去,可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爪子徒劳地扒着洞沿,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身体的颤抖,看得我心疼不已。我赶忙打开后门,妞妞看到了希望,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摇摇晃晃地从后门爬进屋里。她的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踩在我的心上,地板上留下了她歪歪斜斜的爪印,见证着她这最后的挣扎。

妞妞一直是个极其听话的狗狗。我家狗窝精心设计了一个自动开关的暗门,方便狗狗自由进出。但平日里,为了让她养成良好的习惯,我定下规矩,她不能随意进去。每年11月底,寒风渐起,气温骤降,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宣告冬日来临,我就会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妞妞的头,温柔地对她说:“妞妞,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进屋里住了。”从那天起,她每天晚上都会准时钻进屋里,乖乖地蜷缩在我为她准备的厚毛毯上,安静地度过一个个寒冷的冬夜。等到次年4月初,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第一缕春风轻柔地吹开了花朵,我便会笑着告诉妞妞,从今天起不准再进屋子里。她就像能听懂我的每一个字,果然从那天起,再也没有进过屋子。妞妞的懂事,让这个规矩十来年从未被打破。

妞妞离世的那天晚上,才十月底,按照惯例她是不能进屋里住的。但天公不作美,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寒意。我担心她孱弱的身体受不了这寒湿之气,就在客厅里给她铺了一张柔软的地毯,让她进来睡在那里。因为手术后伤口恢复得还不错,我当时并未觉察到她有什么异常,还满心以为她能安稳地度过这个夜晚。第二天一早,我惦记着妞妞的病情,早早起身,满心期待着看到她在客厅里安然无恙的身影。可当我环顾四周,却不见她的踪迹。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着我。我慌乱地在家里四处寻找,最后在花园的角落找到了她——那里,正是她妈妈长眠的地方。或许,她知道不能死在家里,便自己挣扎着从狗洞爬出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这里,仿佛是要回到妈妈的怀抱,寻求最后的安慰。

看到妞妞这般模样,我顿时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喊司机来,准备把她抬上车送到医院去。可谁知,就在司机刚一抬动她的瞬间,妞妞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紧接着,她的双眼缓缓闭上。就这样,在我眼前,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知道,她和她妈妈一样,害怕死在外面,被埋在外面,可命运却如此残酷,没能让她如愿。我双腿一软,缓缓蹲在妞妞身旁,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妞妞的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我失声痛哭。那哭声在寂静的花园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无尽的悲伤。她陪伴了我十几年,每天接送我,清晨用欢快的叫声唤醒我,夜晚用温暖的陪伴安慰我,如今她突然离去,叫我如何能习惯。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一回到家,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自觉地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跑到后院的狗窝前查看,看看妞妞怎么样了,有没有吃的、喝的。可每次面对空荡荡的狗窝,心里就像被挖空了一块,冷风灌进去,凉飕飕的。那熟悉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哀伤。我一生都不信神鬼之说,但那几天,我却遇到了一件让我难以置信的事:那几天夜里,每当我走到妞妞的狗窝前,总能听到“叮呤、叮呤”几声铃铛声,再仔细听时却又消失了。起初,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司机也一脸惊诧地告诉我他也听到了时,我彻底惊呆了。我很诧异——这分明是妞妞的铃铛声!可是在掩埋妞妞的那天,我已经把铃铛收起来放在家里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

老妈在电话里轻声安慰我,声音带着一丝神秘,说那肯定是妞妞的魂魄,依然在花园里徘徊不肯离去,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舍不得离开我。当第二天又听到妞妞的铃铛声时,我按照老妈说的,怀着悲痛与不舍,在妞妞的坟前对她说:“妞宝宝,主人知道你胆小,主人把你埋在了咱们院子里主人窗户前面,主人每天都能看见你,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每天都会保护着你,你放心吧!”说来也怪,还真的灵验了,从那以后再也没听到过妞妞的铃铛声。或许,妞妞真的听到了我的话,安心地离开了。

哎,可怜的贝贝、妞妞啊,但愿还有下辈子,主人依旧会等着你。

四、熊熊和隆隆,我晚年精神伴侣

贝贝与妞妞留在了新疆,而我的心,也永远系在了这片土地上。退休之后,我选择在乌鲁木齐定居下来。

我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时,有位秘书,他是东北大庆人,与我共事了两年。他人品极佳,十分热心,见我形单影只,便从北京昌平为我挑选了一只伯恩山犬。他在狗场挑好一只胖乎乎的公犬幼崽后,因工作繁忙便先行离开,委托狗场将小狗空运至乌鲁木齐给我。可没想到,这家狗场毫无信义可言,送到我手中的竟是一只瘦弱的母犬幼崽。在乌鲁木齐机场接到这只伯恩山幼犬时,看着笼子里满身粪便、羸弱不堪的它,我气愤不已,当即打电话质问狗场老板为何调包。老板支支吾吾之后,让我把狗寄还给他,他再重新给我送来。但看着眼前这小家伙可怜的模样,我深知它已经不起折腾,便决定将它留下。

我期望它能长得如小熊般健壮,于是给它取名为“熊熊”。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熊熊一天天茁壮成长。冥冥之中,仿佛贝贝转世一般,它的脾气、性格与贝贝如出一辙,同样善良温和。它与家里的猫咪一同吃食、喝水,相处得极为融洽。而且贝贝会的技能,它竟然无师自通。每次吃饭时,熊熊总会耐心等待猫咪先开始进食,自己才慢悠悠地走到食盆前,轻轻低下头,优雅地吃起来,偶尔还会抬头看看猫咪,眼神中满是友善,仿佛在说:“朋友,慢慢吃呀。”

一年后,看着熊熊形单影只,我又从秦皇岛买回一只雄性伯恩山幼犬。这只幼犬胖乎乎的,长大后霸气威风。原本我想给它取名“龙龙”,但又觉得这名字过于贵重,担心它承受不起,难以养活,便索性叫它“隆隆”。

隆隆就像幼年时的妞妞,比熊熊略显笨拙。如今它都五岁了,依旧不会叼东西,也不会帮忙取快递。不过,它长得憨态可掬,浑身是劲。每次我去买菜都会带上它。走在路上,它就像一位忠诚的小卫士,紧紧跟在我身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我的手,仿佛在告诉我它一直都在。遇到陌生人靠近,它虽不会凶狠地吼叫,却会主动挡在我身前,用它壮实的身体保护我,那严肃又可爱的模样,实在惹人喜爱。

熊熊与隆隆,就仿佛是贝贝和妞妞的重生,它们的脾气、性格是如此相似。它们温柔可爱,乖巧听话,无论是与孩子相处,还是和家里饲养的其他小动物在一起,都能和谐融洽。

我竟然也学会了给狗狗扎针、输液

我与狗狗们走过了近三十个春秋。狗狗们陪伴在我身旁,它们用灵动的双眼、亲昵的依偎,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生灵情感世界的大门,让我真切地体会到小动物们超乎想象的通人性之处。每一次互动,每一个眼神交汇,都仿佛是灵魂之间的触碰,让我深深领悟到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闪耀着珍贵的光芒。在与它们共度的时光里,我的内心逐渐被温柔填满,人生犹如一湾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又似广袤无垠的天地,能够包容万物。生活也因此摆脱了平淡的束缚,被染上了斑斓的色彩,充满了别样的情趣。

对于狗狗而言,我们就是它们的整个世界。人这一辈子,穿梭于茫茫人海之中,亲朋好友常伴左右。然而,狗狗的世界却简单纯粹,它们的眼中只有主人一人。从清晨破晓的第一缕曙光,到夜幕降临的点点繁星,它们时刻都在守望,目光始终追随着主人的身影。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在它们心中,都毫无分别,不离不弃是它们一生坚守的誓言。

正因为深深明白这份情谊重如泰山,所以我始终坚守着一个承诺:只要决定接纳一个小生命走进我的生活,那便是一生的约定。既然养了,就要倾尽所有去守护它们的一生,直至岁月的风霜染白它们的毛发,让它们步入年老体衰。

在此,我想诚挚地对每一位动了养狗念头的朋友说:养狗绝非一时的冲动之举。在迈出这一步之前,请务必停下匆忙的脚步,在心底认真地问问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肩负起这份长达十几年的责任。狗狗的一生短暂而纯粹,如果无法给予它们一个完整的未来,就不要轻易开启这段缘分。一旦选择成为它们的依靠,就要成为那棵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无论风雨如何无情地肆虐,都绝不能有丝毫动摇。照顾孩子、赡养老人、工作忙碌、生活窘迫……这些固然是生活的沉重负担,但绝不能成为抛弃它们的理由。要知道,你的一个转身,对于狗狗来说,就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崩塌。它们满心的忠诚与善良,换来的不应是无尽的悲伤与抑郁,而应是温暖如初、相伴始终的承诺得以兑现。

来源:秦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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