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10年的我意外怀孕后,婆婆却不高兴了,甚至还让老公和我离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7-27 20:18 1

摘要:“苏晚,你把字签了!我告诉你,这房子今天必须加上我儿子的名!不然这孩子,我们程家不要!”婆婆张兰通红着眼,一把将赠与协议拍在茶几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苏晚,你把字签了!我告诉你,这房子今天必须加上我儿子的名!不然这孩子,我们程家不要!”婆婆张兰通红着眼,一把将赠与协议拍在茶几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我浑身发抖,死死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结婚十年的丈夫,程浩。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的哀求:“晚晚,你就签了吧,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孩子将来有个保障。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你别这么固执。”

“一个名字?”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窟窿,冷得刺骨,“程浩,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跟你,跟你们程家,没有一分钱关系!现在我怀了孕,你们就要来抢我的房子?”

“什么叫抢!你肚子里的种是我程家的!你人都是我程家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程家的!”张兰见我还不松口,干脆绕过茶几,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那支冰冷的金属笔硬塞进我手里,强行按着我的手往纸上戳。

“妈!你干什么!”我尖叫着挣扎,腹部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

“签!今天不签,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就在我被逼到绝境,眼泪决堤,几乎要崩溃的瞬间,门口传来一个清脆而冷静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这满室的疯狂。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是谁说要让我的当事人,净身出户?”

01

我和程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座繁华又冷漠的城市。我们是彼此最温暖的依靠,也是最合拍的战友。从月薪三千的出租屋,到各自在职场上小有成就,我们用了整整五年。

那五年,苦是真的苦。为了省钱,我们买菜专挑晚上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能便宜一半。我戒掉了最爱的奶茶和甜品,程浩戒掉了和同事们聚餐的烟酒。我们最奢侈的娱乐,就是周末去免费的公园散步,一人手里拿着一根一块钱的冰棍,都能甜到心里去。

“晚晚,等我们攒够了钱,就买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窝,不用再看房东脸色。”程浩总是这样抱着我,在我耳边描绘着未来。

我也憧憬着。但我心里很清楚,靠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想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买房,无异于痴人说梦。我的家庭条件比程浩稍好一些,父母是小县城的教师,一辈子省吃俭用,给我攒了二十万嫁妆。而程浩的父亲早逝,婆婆张兰一个人在老家把他拉扯大,几乎没有任何积蓄。

毕业第六年,我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给的嫁妆,又向亲戚朋友东拼西凑,终于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付了一套六十平小两居的首付。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房产证上,自然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程浩当时特别感动,他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有泪光:“晚晚,委屈你了。你放心,房贷我来还,我一定努力工作,让你和我们的家过上好日子。”

我相信他。婚后,他确实也做到了,主动承担了所有的房贷和大部分家庭开销。而我,则负责我们的小家,我喜欢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研究各种美食,看着程浩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我觉得这就是幸福。

我们俩还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丁克。这个决定,一方面是因为高昂的养育成本让我们望而却步,另一方面,我们都享受二人世界的自由和轻松。

“晚晚,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要跟着我们一起背负沉重的压力。我们这样,挺好。”程浩说。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对于我们丁克的决定,我父母表示理解和支持,但婆婆张兰,却成了我们婚姻里最大的阻力。

张兰是个典型的寡母,对程浩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依赖感。她第一次来我们新家时,带来的不是祝福,而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审查”。她戴着老花镜,用手指划过窗台,检查有没有灰尘;打开冰箱,对我买的进口牛奶和酸奶指指点点,“这么贵的东西,喝了能成仙啊?钱要花在刀刃上!”

她看不惯我买鲜花装点客厅,说那是败家;看不惯我用洗碗机,说那是浪费水电;更看不惯我和程浩周末睡懒觉,说我们是懒骨头。

“我们那个年代,女人天不亮就得起来做饭下地,哪像你这么享福。”她总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意有所指地数落我。

程浩夹在中间,总是和稀泥:“妈,时代不一样了。晚晚工作也挺累的。”

而张兰则会立刻把矛头转向他:“我儿子才累!天天在外面挣钱养家,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娶个媳妇是干嘛的?摆着当花瓶看吗?”

最让我们矛盾激化的,就是孩子的问题。从我们结婚第二年起,张兰就开始了花式催生。电话里,视频里,逢年过节来小住,三句话不离“什么时候要孩子”。

“程浩啊,你可是我们老程家三代单传的独苗,不生孩子,我将来到了地下,怎么跟你爸交代?”

“小苏啊,女人不生孩子,那人生是不完整的。你看隔壁王婶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当我们明确表示我们决定丁克时,张兰直接在我们家大哭大闹了一场。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你们这是要让我绝后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得惊天动地。

程浩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说:“妈,你别这样,我和晚晚有我们的想法。”

“什么想法?我看就是这个女人给你灌了迷魂汤!她自己不想生,还撺掇着你!她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就想霸占着我们程家的房子,不让我们程家有后!”

那一次,我第一次跟她正面起了冲突。

“妈,第一,丁克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第二,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跟程家没有关系。”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张兰被我噎住了,愣了半天,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对程浩说:“好,好!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跟我撇清关系了!程浩,这日子要是过不下去,就离!妈再给你找个好的,能生养的!”

那场闹剧,最后以程浩连哄带骗把张兰送回老家而告终。之后的好几年,我们和婆婆之间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不再明着催生,但每次打电话,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谁家又添了孙子,谁家的媳fù多么贤惠。

而我和程浩,就在这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拉锯战里,安安稳稳地过了十年。十年,足以让爱情褪去激情,沉淀为亲情。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就会这样,平淡而安稳地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可命运,偏偏喜欢开最猝不及防的玩笑。

02

发现怀孕的时候,我四十岁了。

起初只是以为肠胃炎,那段时间总是恶心干呕,浑身乏力。程浩催着我去了医院,当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用一种带着祝福和些许惊讶的语气对我说“恭喜你,怀孕六周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B超单,上面的那个小小的孕囊,像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叹号,在我平静了十年的人生湖面上,砸出了滔天巨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坐在车里,程浩比我还激动,他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晚晚,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的狂喜。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混乱的脑子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动摇。十年了,我早已习惯了没有孩子的生活。可现在,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到来了。是上天的礼物吗?

我的理智告诉我,四十岁的高龄产妇,风险太大。我们的经济状况虽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养育一个孩子的成本依然是我们不曾规划过的巨大开销。我们的精力,我们的生活方式,都将为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我的情感,却在抚上小腹的那一刻,泛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柔软。那里,有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正在悄悄孕育。

“程浩,我……我害怕。”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别怕,晚晚,别怕。”程浩紧紧抱着我,“有我呢!这是我们的孩子,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宝贝。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一起,好好地把他生下来,养大。”

那一刻,我被他话语里的坚定和温柔打动了。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们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程浩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兰。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张兰的声音才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真的?检查清楚了?是男孩女孩?”

“妈,这才六周,哪知道是男是女。医生说一切正常。”

“那可得好好养着!四十岁了,可不比小年轻!我明天就过去!你那儿媳妇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张兰的语气不容置喙。

第二天,她果然就提着大包小包地来了。一进门,她就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儿媳,倒像是在审视一件承载着“程家血脉”的珍贵容器。

“你看你,瘦得跟个猴儿似的,这样哪有营养?从今天起,你什么都别干了,就在家躺着,我来伺候你。”

从此,我的噩梦开始了。

张兰以“为你好”为名,全面接管了我的生活。她扔掉了我冰箱里所有的零食和速食产品,每天逼我喝她熬的各种气味古怪的“安胎神汤”。那汤黑乎乎的,带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我每次喝都想吐。

“妈,医生说正常饮食,营养均衡就好,不用特意大补。”我试图反抗。

“医生懂什么!我们老祖宗的方子,传下来的,能有错?我这都是为了我大孙子!”她理直气壮。

她开始干涉我们的开销,看到我买了一件孕妇裙,她会念叨半天:“这衣服能穿几天?这么浪费!我当年怀孕,就穿你爸的旧衣服,不也过来了?”

我孕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只想吃点清淡爽口的水果。可张兰却说:“酸儿辣女,你想吃酸的,肯定是怀了个丫头片子!不行,得多吃点碱性的东西,吃面食,生儿子!”

我终于忍无可忍,和她吵了起来。程浩回来后,张...兰立刻开始抹眼泪。

“儿子啊,我这是为了谁啊?我一把年纪,背井离乡来伺候她,她还不领情!我图什么啊我!”

程浩一脸疲惫地把我拉进卧室:“晚晚,妈也是好心,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多担待点。她毕竟是我妈,又是为了孩子。”

“为了孩子,就可以不尊重我吗?程浩,这是我的身体,我的孩子,为什么连吃什么的自由都没有了?”我委屈得眼泪直流。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去跟妈说,让她别逼你喝汤了。”他抱着我,轻声安抚。

但所谓的“说”,不过是第二天餐桌上,张兰更加变本加厉地把那碗汤推到我面前。

“晚晚,程浩都跟我说了,知道你辛苦。来,把这碗汤喝了,妈特意多加了两根老山参,对孩子好。”

我看着程-浩,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凉了。”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0.3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我怀孕三个月,孕期反应稍微稳定下来之后。

那天晚饭后,张兰一反常态地没有催我去休息,反而泡了壶茶,让我们俩都坐在沙发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浩,晚晚,”张兰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表情,“你们俩结婚也十年了,现在晚晚也怀上了我们程家的骨肉,这日子啊,总算是有了盼头。”

我和程浩对视一眼,没说话。

“我就程浩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我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们的吗?”她顿了顿,话锋转了过来,“但是呢,晚晚啊,你看,你现在肚子也大了,行动不方便。这房子,虽然是你婚前买的,可房贷毕竟是程浩一直在还。现在你有了孩子,这孩子是我们程家的种,将来这房子,不也是留给他的吗?”

我心里警铃大作,攥紧了手心。

“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张兰笑了笑,那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发毛。“我的意思是,你看,为了给孩子一个保障,也为了让我们一家人,心里更踏实。是不是……把程浩的名字,也加到房产证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她只是想控制我的生活,没想到,她竟然在觊觎我的房子!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这不可能。这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这是我们结婚前就说好的。”

“什么叫你的我的?结了婚就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张-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儿子还了那么多年的房贷,难道白还了?现在你怀着我孙子,住在我们程家人花钱的房子里,加个名字怎么了?你这是防着谁呢?防着我们程浩,还是防着我这个老婆子?”

“我没有防着谁!这是原则问题!”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还贷的钱,我们可以算清楚,我可以一分不少地还给程浩。但是加名字,绝对不行!”

“你!”张兰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你这个女人,心也太狠了!我们程家对你不好吗?你现在怀着孕,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把我们一脚踹开?”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晚晚!”程浩终于开了口,但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力度。

“我怎么不能说?你看看她那样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程浩,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名字,她加也得加,不加也得加!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夜无眠。我以为程浩会来安慰我,会站在我这边。但他没有。

第二天,他才红着眼睛找到我,声音沙哑:“晚晚,对不起,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程浩,这不是脾气问题,这是贪婪!她在打我房子的主意!”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着我,反复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房子的事,以后不提了,好不好?”

我信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甚至还为自己前一晚的激烈反应感到一丝愧疚,想着婆婆毕竟年纪大了,思想固执,我或许应该更委婉一些。

可我太天真了。我低估了张兰的执着,更高估了我在程浩心中的分量。

04

之后的半个月,风平浪静。张兰不再提房子的事,对我态度甚至好了一些,每天熬的汤也没那么难闻了。我以为她想通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开始安心养胎。

程浩对我更是体贴入微,每天下班回来给我按摩捏脚,周末陪我散步,给我讲笑话。那段日子,温馨得像一场梦,让我几乎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我甚至在想,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等孩子出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那天是周六,程浩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加班。我一个人在家,张兰炖了鸡汤,殷勤地端到我面前。

“晚晚啊,来,趁热喝。这几天看你气色好多了。”

我没多想,接过来喝了几口。喝完汤,我感觉有些头晕,昏昏沉沉地想睡觉。张兰扶着我,说:“累了吧?快去床上躺会儿。”

我确实很困,便回房睡了。等我再醒来,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我走出卧室,看到客厅里,程浩回来了,而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中介或律师之类的人。

茶几上,赫然放着一份文件。

“……程先生,您看,这份《房产赠与协议》我已经根据您的要求拟好了。只要苏女士签了字,我们马上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最多一周,房产证上就能加上您的名字了。”那个男人满脸堆笑地对程浩说。

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程浩!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朝我看来。程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张兰则立刻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

“你醒了?醒了正好!过来,把字签了!”

我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又看看一脸心虚的程浩,和一脸理所当然的张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加班,什么体贴,什么风平浪静,全都是骗我的!他们趁我不在,找好了律师,拟好了协议,甚至……甚至刚刚那碗汤里,都可能被动了手脚!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签!”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由不得你!”张兰彻底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我告诉你苏晚,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张兰像个疯子一样,死死攥着我的手腕,要把我的手指按在协议上。程浩则在一旁,无力地重复着那句“晚晚,你就签了吧”。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十年的感情,腹中的骨肉,在这一纸协议,一套房子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在我和他母亲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不是不知道对错,他只是懦弱,只是自私,他默许甚至配合着他母亲,一起来掠夺我的所有。

绝望、愤怒、心寒……所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护着肚子,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在张兰的手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反了你了!还敢动手!”张兰扬起手就要打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程浩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

“你好,我找苏晚女士。”

我愣住了,是我的发小兼律师,刘悦。在我开始怀疑婆婆用心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联系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我们约好,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一步,她会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出面。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而程浩和张兰,显然不认识她。张兰不耐烦地吼道:“找什么苏晚!我们家正忙着呢!你谁啊?”

刘悦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里的狼藉,和茶几上那份刺眼的协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径直走了进来,站到我身边,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05

刘悦的出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这间屋子里的混沌。

程浩和张兰都愣住了。“当事人?”程浩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安。

刘悦没有理会他,而是先扶住我,低声问:“晚晚,你怎么样?宝宝没事吧?”

我摇摇头,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了她在我身边,我那颗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心,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支撑。

“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张兰最先反应过来,她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母鸡,立刻炸了毛。

刘悦这才正眼看向她,目光冰冷而专业:“张兰女士是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悦,是苏晚女士的代理律师。我刚在门外,好像听到您在以离婚和腹中胎儿相要挟,逼迫我的当事人签署一份财产赠与协议?”

“律师?”张兰和程浩异口同声,脸色都变了。

程浩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晚晚,你……你找了律师?”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什么律师不律师的!我们自家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插手吗?”张兰色厉内荏地喊道。

“自家的事?”刘悦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不疾不徐地放在茶几上,正好压在那份赠与协议上。“张兰女士,程浩先生,我们一件一件说。”

“第一,关于这套房子。”刘悦拿起一份购房合同的复印件,“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三条规定,一方的婚前财产,为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这套房子,是苏晚女士在婚前,由其个人及父母出资购买,产权登记在苏晚女士一人名下。所以,这套房子,是苏晚女士百分之百的个人财产,与程浩先生,以及您,张兰女士,没有任何法律关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母子俩。“至于程浩先生婚后偿还的贷款部分,这部分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对婚前个人房产的投入,离婚时,苏晚女士确实需要将还贷部分的一半,以及对应的增值部分,返还给程浩先生。我的当事人也明确表示,这笔钱,她可以一分不少地立刻返还。”

“第二,关于这份《房产赠与协议》。”刘悦拿起那份协议,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轻轻抖了抖。“赠与必须是当事人真实、自愿的意思表示。而你们,刚刚通过言语威胁、肢体冲突,甚至可能涉嫌在食物中添加不明药物,来逼迫一位孕妇签字。这已经涉嫌胁迫,签了也是无效的。如果我的当事人因此出现任何身体或精神上的损伤,我们保留追究你们刑事责任的权利。”

“刑事责任”四个字,像四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程浩和张兰的心上。张兰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大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刘悦的语气愈发冰冷,“以腹中胎儿的归属权相要挟,逼迫我的当事人放弃个人财产,并扬言‘不签就离婚’。这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家庭暴力——精神虐待。我们有录音为证。”

说着,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这房子今天必须加上我儿子的名!不然这孩子,我们程家不要!”

“……今天不签,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张兰那尖利刻薄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她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而程浩,则彻底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和一丝乞求。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在他面前一向温柔隐忍的我,会如此冷静地布下这一切。

是啊,我怎么会不变呢?当我的枕边人,为了他母亲的贪欲,选择背叛我、算计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苏晚了。

“苏晚!你……你竟然算计我!”张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终于走上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一次,我没有哭,没有发抖,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算计你?张兰,从你住进这个家的第一天起,你算计我的还少吗?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控制我的饮食,干涉我的生活,Pua我的精神。你觊觎我的房子,就联合你儿子演戏骗我,甚至在我喝的汤里动手脚,逼我签字。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我转向程浩,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程浩,我们在一起十年。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是战友,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可是,当你妈要抢我的房子时,你说了什么?你说,‘不就是一个名字吗’。当你妈对我动手时,你在哪里?你就在旁边看着!你不是不知道对错,你只是懦弱!你的孝顺,是建立在牺牲我的基础上的!”

“现在,我怀着孩子,你和你的母亲,却像两头饿狼,只想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你们根本不关心我,不关心这个孩子,你们只关心房子,只关心你们程家的利益!”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着:“不是的,晚晚,不是这样的……”

“够了。”我打断他,心如止水,“我累了,也看清了。”

我从刘悦手中,拿过另一份文件,甩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字了。”

程浩猛地睁开眼,看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他浑身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离婚?晚晚,你……你要跟我离婚?我们有孩子了啊!”他终于慌了,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是啊,有孩子了。”我抚摸着小腹,脸上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所以,我才更要离婚。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算计、自私、毫无尊重的家庭里。我不能让他有一个懦弱无能,无法保护妻儿的父亲,和一个贪婪成性,视财如命的奶奶。”

“不!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程浩彻底崩溃了,他哭着跪了下来,抱着我的腿,“我爱你的,我爱孩子!都是我妈!都是我妈逼我的!”

“程浩!”张兰看到儿子给我下跪,尖叫一声,冲上来就要推我,“你这个狐狸精!你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刘悦一把拦住她,冷冷道:“张兰女士,请你冷静一点。如果你再有任何攻击我当事人的行为,我们现在就报警。”

张兰看着刘悦冰冷的眼神,又看看地上痛哭流涕的儿子,再看看我决绝的脸,她知道,大势已去。她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突然,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妈!”程浩惊呼一声,也顾不上求我了,赶紧过去扶他妈。

客厅里,一片鸡飞狗跳。

而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我知道,从我决定拿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我和程浩,我们这十年的婚姻,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06

张兰的晕倒,是一场拙劣的表演。在程浩手忙脚乱地要打120时,她“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指着我,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句:“你这个丧门星!”

我懒得再跟她纠缠。在刘悦的护送下,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开了那个曾经被我视作港湾,如今却只剩下一地鸡毛的家。

我回了父母家。当我爸妈看到憔悴的我,和听完我的讲述后,我爸气得当场拍了桌子,我妈则抱着我,眼泪直流。

“离!必须离!这种人家,我们不待了!晚晚,你别怕,爸妈养你,养你和孩子!”

在父母的温情和支持下,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慰藉。

接下来的一个月,程浩几乎每天都来找我。打电话,发微信,到我父母家楼下等。他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胡子拉碴,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反复地道歉,说他错了,说他混蛋,说他离不开我,离不开孩子。

“晚晚,我那天是鬼迷心窍了。我妈一哭一闹,我就没了主意。我从小就怕她,我爸走

来源:情深未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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