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借口！以前你不是挺利索的吗？”王建国站起身，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出去转转，看着你这样就来气。”
“你现在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看着就烦！”
王建国放下筷子，眉头紧皱地瞪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林秀珍。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一个汤碗差点滑落，被她及时接住。
“我这手指关节疼，动作慢了点...”林秀珍轻声解释，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借口！以前你不是挺利索的吗？”王建国站起身，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出去转转，看着你这样就来气。”
门“啪”的一声关上，留下林秀珍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她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双手，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结婚42年了，他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
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一旦开始嫌弃你，那些伤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比一刀狠。
01
春天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洒进屋里，林秀珍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67岁的她，头发已经花白，身材也不复当年的苗条，但她依旧每天早起为丈夫准备热腾腾的饭菜。
“粥好了吗？我还要出去呢。”王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马上就好，你先吃点咸菜。”林秀珍端着小碟子走出来，动作比以前慢了很多。她的膝盖在去年冬天开始疼，走路时总要小心翼翼。
王建国看着妻子慢腾腾的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手怎么越来越笨了？一个碟子都端不稳。”
林秀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确实在轻微地颤抖。她想解释是因为关节炎，但看到丈夫不耐烦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去盛粥。”她转身走向厨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王建国看着妻子的背影，皱着眉头。林秀珍的腰弯了，走路也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了。这些变化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
“你现在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看着就烦。”这句话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得这么直接。
林秀珍端粥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42年的婚姻生活里，王建国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我这手指关节疼，动作慢了点...”她试图解释，声音有些颤抖。
“借口！以前你不是挺利索的吗？”王建国的语气更加不耐烦，“算了，我自己来。”
他起身走向厨房，从林秀珍手里接过碗。林秀珍站在那里，看着丈夫冷漠的侧脸，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这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一周后的晚上，林秀珍在卧室里换睡衣。这件睡衣已经穿了好几年，有些松垮垮的，但她舍不得扔。勤俭持家一辈子的习惯让她觉得还能穿就不该浪费。
王建国推门进来，看到妻子正在穿睡衣的样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现在这身材，真是不忍直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林秀珍头上。她低头看看自己，确实，65岁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生了孩子后身材就变了形，这些年更是发福得厉害。
“我...我明天去买件新睡衣。”林秀珍慌忙把衣服拉好，脸上涨得通红。
“买什么新的？穿什么都一样。”王建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躺到床上背对着她。
林秀珍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身体。肚子确实凸出来了，胳膊也松松垮垮的。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以前王建国从来不说，现在却这么直接？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躺在床上听着丈夫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林秀珍在厨房煮饭，因为想着昨晚的事情有些走神，竟然忘记了关火。等闻到糊味时，米饭已经烧糊了。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糊味！”王建国冲进厨房，看到锅里黑乎乎的米饭，脸色瞬间变了。
“我...我忘记关火了。”林秀珍慌忙关掉煤气，手忙脚乱地想要补救。
“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王建国的声音很大，语气里满是怒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秀珍被吼得一愣，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动作有些笨拙。
“算了算了，你别动了，越帮越忙。”王建国一把抢过锅铲，“今天就吃面条吧。”
林秀珍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确实最近记性不太好了，有时候会忘记一些小事。但以前王建国从来不会这样说她，顶多就是笑笑说“又忘记了”。
现在怎么变成了“脑子糊涂”？
周末，王建国的几个老友约他们夫妻俩一起吃饭。这种聚会以前林秀珍是很期待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在一起聊天很开心。
但这次不同了。
“我换件好看点的衣服。”林秀珍站在衣柜前挑选着，想要穿得体面一些。
“你就别去了。”王建国在后面冷冷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林秀珍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丈夫。
“穿什么都显老，给我丢人。”王建国的话说得很直接，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林秀珍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正拿着一件藏蓝色的上衣，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我穿这件，这件还行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也白了，皱纹也多了，站在那些人旁边多难看。”王建国坐在床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就在家呆着吧，我自己去。”
02
林秀珍愣在那里，手里的衣服滑落到地上。她走到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确实，皱纹多了，眼角的鱼尾纹很深，嘴角也下垂了。但这不是很正常吗？她都65岁了啊。
“那...那你去吧。”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王建国换好衣服就走了，留下林秀珍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她拿起手机，想给女儿王丽打个电话，但又怕女儿担心，最终还是放下了。
那天下午，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这张脸陪伴了她65年，有笑有哭，有年轻时的美丽，也有现在的苍老。但在丈夫眼里，它竟然成了“丢人”的存在。
女儿王丽难得回家一次。35岁的她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林秀珍早早地买菜准备，想要给女儿做一桌好菜。
“妈，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王丽仔细看着母亲，发现她瘦了很多，眼神里也没有以前的光彩。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林秀珍笑笑，不想让女儿担心。
王建国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你妈现在什么都做不好，一天到晚像个老太婆。”
这句话让正在厨房忙碌的林秀珍手一抖，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她没想到王建国会在女儿面前这样说她。
“爸，你这话说得过分了。”王丽皱着眉头看着父亲。
“过分什么？实话实说罢了。”王建国不以为然，“你看她现在，做饭不是忘记关火就是放错调料，走路慢得像蜗牛，还经常忘东忘西的。”
林秀珍站在厨房门口，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女儿在，她不想哭，但实在忍不住了。
“妈...”王丽走过去想要安慰母亲。
“没事，你爸说得对。”林秀珍擦掉眼泪，强忍着心痛说道，“我确实老了，不中用了。”
那天晚上，王丽找父亲谈了很久。但第二天她就要回外地工作，这个家里的矛盾她也管不了太多。
王丽走后，林秀珍变得更加沉默了。她开始刻意避开王建国的视线，做事情时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再犯什么错误被他嫌弃。
邻居张大妈来串门时，无意中说了一句：“你们老王对你真好，夫妻俩这么多年还这么恩爱。”
林秀珍苦笑着没有回答。如果张大妈知道王建国最近对她说的那些话，还会觉得他们恩爱吗？
那天晚上，林秀珍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想起刚结婚时的情景，那时候王建国多么温柔体贴，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现在呢？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嫌弃。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老了吗？
这天上午，王建国说要出去和老友下棋，林秀珍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家反而清净一些。
收拾房间时，林秀珍拿起王建国的外套准备挂好。外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她顺手掏了出来。
那是一张折叠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下面还有几个字：下午茶约会。
林秀珍的手开始颤抖。她仔细看着这张纸条，字迹很新，显然是最近写的。
李美华，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王建国提起过。
下午茶约会？他什么时候开始和别的女人约会了？
林秀珍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42年的婚姻，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王建国会有别的女人。虽然最近他对她的态度很不好，但她以为只是因为退休后心情不好。
03
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起最近王建国经常出去，说是和朋友下棋或者散步，但回来时身上有时候会有淡淡的香水味。她以为是路上碰到别人蹭到的，现在想来...
林秀珍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问王建国吗？但万一他不承认怎么办？万一他恼羞成怒怎么办？
她把纸条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从那天开始，她每天都在留意王建国的一举一动。
林秀珍跟着王建国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他进了一家名为“静心阁”的养生会所。
这是一家装修得很豪华的店，门口摆着鲜花，看起来很高档。
她在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下，透过玻璃窗观察着那家店。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看到王建国从里面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起来50岁左右，身材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化着精致的妆。
这应该就是李美华了。
林秀珍看着那个女人，心里五味杂陈。她确实比自己年轻，也比自己漂亮，但说到底也是个中年女人啊。
第二天，林秀珍又跟了过去。这次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王师傅，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李美华的声音很温柔。
“舒服多了，还是你的手法好。”王建国的语气里带着暧昧。
“您妻子不知道您来这里吧？”
“她啊，现在老得不成样子，看着就烦。不像你，还这么有女人味。”
林秀珍躲在角落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那些嫌弃的话，是因为有了比较。在李美华面前，她这个结发妻子竟然成了“老得不成样子”的存在。
“王师傅真会说话。”李美华娇笑着。
“我跟你说实话，在家里我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做什么都慢吞吞的，脑子也不灵光了。”王建国的话越来越过分，“有时候真后悔娶了她。”
这句话让林秀珍差点站不稳。后悔娶了她？42年的夫妻情分，在他心里竟然是后悔？
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偷偷录下了这段对话。
回到家后，林秀珍坐在客厅里等王建国回来。她的手里拿着那张纸条，还有手机里录的音。
王建国推门进来时，看到妻子坐在那里，神情有些奇怪。
“你怎么不开灯？”他伸手去按开关。
“我们需要谈谈。”林秀珍的声音很平静，但王建国能听出里面的冷意。
“谈什么？”王建国心里有些慌，但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林秀珍把纸条放在茶几上：“这个李美华是谁？”
王建国看到纸条，脸色瞬间变了。他想要否认，但看到妻子的眼神，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你偷看我的东西？”他恼羞成怒，声音提高了几度。
“偷看？这是从你衣服口袋里掉出来的。”林秀珍冷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就是个朋友，按摩师。”王建国硬着头皮说道。
“朋友？”林秀珍拿出手机，播放了录音，“听听你是怎么跟这个朋友说我的。”
录音里传出王建国的声音：“她啊，现在老得不成样子，看着就烦...有时候真后悔娶了她。”
王建国的脸彻底白了。他没想到妻子竟然跟踪了他，还录了音。
“我只是去按摩，有什么错？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按摩？那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为什么要说后悔娶了我？”林秀珍站起身，眼泪流了下来，“王建国，我们结婚42年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别在这里装可怜。”王建国被戳中了痛处，说话更加恶毒，“我嫌弃你怎么了？你确实老了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女人味？”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秀珍。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大声回击：
“我老了丑了？那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帅小伙？我这40多年是怎么过的，你心里没数吗？”
“我伺候你的父母到他们去世，我给你生孩子带孩子，我省吃俭用供女儿上大学，我每天早起给你做饭洗衣服。”
“现在我老了，你就嫌弃我了？就去找别的女人了？王建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秀珍越说越激动，42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王建国被妻子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理亏。但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承认错误，反而更加固执：
“我就是去按摩，又没有做别的。至于说你的坏话，那也是实话！”
“实话？”林秀珍冷笑，“那我也说句实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睡。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04
说完，她转身走向次卧，留下王建国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从那天开始，夫妻俩进入了冷战状态。林秀珍住在次卧，王建国还在主卧。两个人在家里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候就像陌生人一样。
林秀珍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她重新联系了以前的同事朋友，参加了社区的合唱团，还报名学习广场舞。
“秀珍，你这是干什么？打扮得这么年轻。”张大妈看到林秀珍新买的衣服，有些惊讶。
“人活着总要对自己好一点。”林秀珍笑笑，“再说，我才65岁，还不算太老。”
她去理发店把头发重新染了染，遮住了一些白发。又买了几件新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颜色鲜亮，显得人精神了不少。
王建国看到妻子的变化，心里有些复杂。他没想到林秀珍打扮起来还挺好看的，至少比那个李美华有气质。
但他拉不下脸来道歉，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冷淡。
女儿王丽察觉到了家里的异常。
“妈，你和我爸怎么了？”她在电话里问。
“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各有各的生活。”林秀珍不想让女儿担心。
“爸，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王丽又问父亲。
“没有，就是你妈现在脾气怪，不知道在闹什么。”王建国也不愿意说实话。
王丽夹在中间很为难，但她在外地工作，也没办法经常回来处理父母的事情。
三个月后，王建国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李美华确实比妻子年轻漂亮，但她毕竟只是个按摩师，两个人除了暧昧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而且他逐渐发现，李美华对他的好是有目的的，她经常暗示他买这买那，花了不少钱。
更重要的是，家里没有了林秀珍的悉心照料，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衣服没人洗，饭菜没人做，连感冒了都没人关心。
而林秀珍呢，她的变化让王建国刮目相看。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家庭妇女，而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生活。她参加各种活动，结交新朋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有一天，王建国生病了，发高烧躺在床上。以前这种时候，林秀珍总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给他煮粥买药。
但这次，林秀珍只是在门口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王建国硬撑着说。
“那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林秀珍说完就走了。
王建国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孤独。他想起以前生病时林秀珍的温柔体贴，心里涌起一阵后悔。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伤害已经造成了，还能挽回吗？
冬天来临时，这对夫妻的关系依然没有缓和。
林秀珍考虑过离婚，但现实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今年65岁了，离婚后能去哪里？女儿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想成为负担。而且经济上，她的退休金不高，如果一个人生活会很困难。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邻居朋友看笑话。在这个年代，65岁的老太太离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但她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她不再把王建国当作生活的中心，而是开始为自己而活。她学会了网购，学会了用智能手机，还在社区里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王建国对她的那些嫌弃话，她选择性地忽略。
“你又买新衣服了？”王建国看到她提着购物袋回家。
“关你什么事？”林秀珍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花钱也不知道节省。”王建国在后面嘟囔。
林秀珍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王建国，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退休金，用不着你管。你有钱去养生会所，我就不能买件新衣服？”
王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自从那件事暴露后，他确实不敢再去找李美华了，但夫妻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05
一年后，这对夫妻依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已经是两条平行线。
林秀珍有了自己的朋友圈，有了自己的爱好，她不再依赖王建国的认可。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年老色衰，而是把自己的价值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王建国偶尔也会后悔，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主动道歉。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各自安好。
女儿王丽过年回家时，发现父母虽然话不多，但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过去了。
其实她不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愈合。
在一个春天的午后，林秀珍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她想起一年前王建国说的那些话，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疼痛。
她终于明白，男人开始嫌弃你，从来不是因为你真的不够好，而是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那些嫌弃的话，只是他为自己的冷漠找的借口。
而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会在岁月面前和你一起变老，而不是嫌弃你的衰老。
王建国从客厅经过，看到妻子安静地坐在阳台上，夕阳洒在她身上，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走过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这就是现实，残酷而真实的现实。
来源：秋风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