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支书八十大寿无人祝贺,我带着全家登门,他竟拿出一份地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4 15:23 1

摘要:我爹活着时常说,赵支书是个好人。我没多想,扯了条红布写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又让媳妇包了八个鸡蛋,带上两个孩子就去了。

那天老支书八十大寿,村里人却像约好了似的,谁也没去。

我爹活着时常说,赵支书是个好人。我没多想,扯了条红布写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又让媳妇包了八个鸡蛋,带上两个孩子就去了。

老支书家院子里晒着一堆黄豆,豆子旁是条睡着的老黄狗,耳朵缺了一块,尾巴偶尔扫两下,也不知是赶蝇子还是做梦。

他穿着件发白的蓝褂子坐在门口,看见我们愣了一下,旁边的老伴儿连忙把晾晒的裤子收起来。倒是那狗先认出我,尾巴摇得欢。

“二柱子?你爹……”

不等他说完,我忙摘了草帽:“赵爷爷,祝您八十大寿,福如东海……”

小儿子接道:“寿比南山!”

媳妇递过鸡蛋,老支书的老伴接过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声说”忒客气”。厨房里一股咸菜味,桌上放着半碗稀饭,上面飘着几根小葱,看样子他们正吃着午饭。

“本想买只鸡的,”我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这不马上要插秧了嘛……”

不想老支书摆摆手,眼眶却红了:“你们能来,比啥都好。”

屋里条件不好,墙上一张黄了边的”为人民服务”横幅,还有张”社会主义荣誉证”,四角都卷了。角落里一把蒲扇,柄上打着补丁,不知用了多少年。倒是桌上那本相册,还挺新。

他翻着相册给我看,第一页是他穿着军装的照片,下面用钢笔字写着”庆祝抗战胜利,1945”。我心里算了算,老爷子那会才刚二十出头。

我家大儿子小学刚毕业,对这个不感兴趣,在院子里逗狗玩。小儿子倒是凑过来看,他爱听故事。

“这张是建村部那年拍的,”老支书指着一张照片说,“那时候刚开始分田到户,记得你们家分的是那块靠山的地,你爹还跟我抱怨坡陡呢!”

媳妇带着孩子们去厨房帮忙,我和老支书在堂屋说话。屋里有股老旧木头的味道,还有一丝丝清凉的土墙气息。

“村里人……”我欲言又止。

老支书苦笑了一下:“都忙呗。”

他端起茶杯,杯沿有个小缺口。水面映出他满是皱纹的脸,像极了村口那口干涸的老井,布满了岁月的裂痕。

“听说德子家盖新房子了?”他问我。

“可不是,两层小洋楼,还贴了瓷砖。”

“好,好啊。”

我们聊着村里的家长里短,忽然从厨房传来碗打碎的声音,我媳妇连声道歉。

“没事没事,”老支书说,“咱这种老房子,地砖都不平。”

原来是饭桌放不平,我过去看了眼,支书家那桌子腿竟然垫着几本发黄的《人民日报》。

“爷爷,这报纸上的字我都不认识,”我小儿子指着一篇标题说。

老支书笑了:“这是繁体字,解放前的事儿了。”

中午吃饭,桌上只有几个简单的菜,咸菜炒肉丝,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碗番茄鸡蛋汤。老伴儿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有客人,准备得简单。”

“够吃够吃。”我说。

饭后,老支书去柜子里翻腾半天,拿出个红色塑料袋,抖出来一卷发黄的纸。

“二柱子,这是你爹的。”

我接过来,是份地契,上面写着我爹的名字,还有一个红手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你爹当年借了我五百块钱,说暂时拿不出来,就把自家那块地抵押给我。后来他……”老支书声音哽咽,“后来我就没跟你们提这事。这地,一直都是你们在种啊。”

我爹七年前就走了,从没听他提过借钱的事。那地每年收成不错,是我家主要的收入来源。

“这……”

老支书继续说:“你爹是好人啊,当年大家都不同意我当支书,就他力挺我。我这辈子没啥本事,也没给村里办成多少大事,可你爹从没说过我一句不是。”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那场大水,村里粮仓被冲了,是老支书带着人连夜抢修,保住了全村的口粮。还有那年干旱,他跑了十几个部门,终于给村里打了口深水井。

媳妇在厨房洗碗,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停下手里的活儿,悄悄抹了把眼泪。

“赵爷爷,我爹走得急,有些事没交代清楚。这地契您留着吧,地还是您的。”

老支书看了我半晌,突然笑了:“傻小子,这么些年了,你爹早就把钱还我了。”

“啊?”

“他没告诉你?那年他病重,悄悄托村医给我送来了六百块钱,说多的一百是利息。我没收,又让村医送回去了。后来,他就……”

我眼睛一热,连忙低下头。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那条老黄狗呜咽了一声,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他一直念叨,等他病好了,要亲自来赎回地契。”老支书叹了口气,“地契我一直留着,想着总有机会还给你们家。”

我站起身:“赵爷爷,我得先回家一趟。”

老支书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回到家,我翻出爹留下的箱子,里面有他用过的旧烟袋,一把生锈的剪刀,还有几封信。最底下是个小布包,里面包着五张百元大钞和一张字条:

“欠赵支书钱,已还五百,多给一百是谢他当年救过我一命。——柱子他爹”

不知怎的,眼泪就下来了。

媳妇过来,轻声说:“你知道为啥村里人今天都不去吗?”

我摇摇头。

“我在厨房听老伴儿说,前年村里要征地建工厂,赵爷爷坚决不同意,说那是全村最好的水田,会影响大家的收成。结果镇上把他撤了职,工厂还是建起来了。”

“那为啥……”

“去年工厂排污把河水都污染了,大家种的菜卖不出去。村里人怪他没本事,没拦住工厂,也没给大家争取到足够的补偿。”

我沉默了。

天快黑时,我又回到了老支书家。这次带上了爹箱子里的那五百块钱和字条。

老支书家灯还亮着,但门口已经没人了。我敲了敲门,老伴儿开的门。

“赵爷爷呢?”

“背着手出去溜达了,说憋得慌。”

我找到老支书时,他正坐在村口的石凳上。那条老黄狗趴在他脚边,见了我也没起来,只是尾巴动了动。

月光下,老支书的背影比白天看起来更加佝偻。

“赵爷爷。”

他回过头,笑了:“二柱子,又来啦?”

我把钱和字条递给他:“今天我才知道,爹钱是还了,但您没收。”

他接过字条看了看,摇头笑道:“谁说我没收了?收了,当然收了。”

“那这钱?”

“是我又塞回去的,”他轻声说,“你爹那时候病得厉害,家里又有你们几个孩子要养,我哪能收他的钱?”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稻田的香气。

“您当了那么多年支书,家里条件却……”

老支书打断我:“我这人没出息,好几次镇上让我去当干部,我都没去。乡下人嘛,就喜欢这土地。”

我们沉默了一阵。

“爷爷,您知道厂子的事吗?”

他苦笑了一下:“知道啊,村里人都怪我没用呗。”

“那您今天为啥不告诉我?”

“有啥好说的?”他摸了摸狗的头,“当初是我一力推荐那块地给工厂的。”

我愣住了。

“那是块好地,但靠近水源,我想着工厂要是污水处理做好了,大家伙儿有工作,村里也能发展起来。谁知道……”

风吹动老人花白的头发,月光映照出他深深的皱纹。我突然发现,这个在我记忆中总是挺直腰杆的老人,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赵爷爷,村里人不理解您……”

“不怪他们,”他摆摆手,“我这辈子做了不少错事,心里有数。”

我坐在他旁边,看着月光下的村庄。远处隐约能看到新建的工厂烟囱,还有灯火明亮的村委会新楼。

不知过了多久,老支书说:“二柱子,听说你家地边上那块荒地,你想承包?”

我点点头:“那地撂荒多年了,我想试试种果树。”

“去村委会问问吧,现在年轻人当家了,也许能行。”

我忽然想起什么:“您有什么要求,我帮您去说。”

老支书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片:“这是当年规划的水库位置,如果村里能把这个修起来,工厂污水就不会直接入河了。”

我接过纸片,上面是手绘的简易图纸,几乎看不清了,但能辨认出那是村子西边的一块洼地。

“我提了好几次,没人听。现在我老了,说话没分量了。”

“我去说。”我郑重地收好纸片。

回家路上,我想着老支书的话,想着那张发黄的地契,想着他家墙上褪色的荣誉证书。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播报着明天插秧的事项,声音嘶哑得很,像是用了几十年没换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村委会。新来的年轻书记正在开会,看到我拿着老支书的图纸,先是一愣,随后笑了:

“赵老爷子还惦记着这事呢?其实上个月环保局来查过了,县里已经立项要建这个水库,就在这个位置。”

我惊讶地看着他。

“赵老支书去年写了十几封信给县里,我们都不知道。县里专门派人来勘测过,说这个位置确实合适。”

走出村委会,我站在村口发了会呆。远处的田野上,农民们已经开始插秧,弯着腰,一点一点地将希望种进泥土里。

三天后,是老支书八十大寿的正日子。一大早,我就看见村口停了好几辆车,村委会的,镇上的,还有县里的。原来县长专门来给老支书祝寿,还带来了水库立项的批文。

老支书穿着那件褪色的蓝褂子,站在家门口,看着陆续赶来的村民,眼睛亮得像个孩子。

“老支书,这水库建好了,是不是咱村又能种水稻了?”有人问。

“那当然,”老支书笑着说,“到时候鱼也多了,你们家娃娃就能在村里钓鱼了。”

村里许多年轻人都回来了,他们大多不认识老支书,但都听父辈讲过他的故事。今天,他们带着各自的孩子,来看这位把一生都给了这片土地的老人。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老支书被村民们簇拥着,像个真正的寿星。阳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些褶皱突然变得像是土地上的沟壑,孕育着生命和希望。

那条老黄狗依旧趴在门口,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中带着与老支书如出一辙的宁静。

我突然明白,那张地契对老支书的意义。那不仅是一张纸,而是一段信任,一份承诺,一个时代留下的印记。就像他,就像这片土地,历经沧桑却依然坚守。

老支书的老伴端出一盘红鸡蛋,发给前来祝寿的人。我家小儿子接过一个,小声问我:“爸,为啥赵爷爷的墙上挂着这么多奖状,家里还这么穷?”

我摸了摸儿子的头:“因为他把最好的都给了别人。”

不远处,老支书正在和县长说着什么,指着那张老旧的水库图纸,眼中闪烁着年轻人才有的光彩。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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