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Photo by Jeremy Bishop on Unsplash原文刊于《上海文学》2025年3月号追忆一条风雪小径张晓雪车玻璃上的绘画小嘴哈气,手指画下简单的火车和双翼飞机,将自己带向莫名的远。画下几片带糖的雪花,刚学会飞。一个孩子的杜撰,既非有,也非无
原创 张晓雪 上海文学
Photo by Jeremy Bishop on Unsplash原文刊于《上海文学》2025年3月号追忆一条风雪小径张晓雪车玻璃上的绘画小嘴哈气,手指画下简单的火车和双翼飞机,将自己带向莫名的远。画下几片带糖的雪花,刚学会飞。一个孩子的杜撰,既非有,也非无。生趣无边界,跳动的热力在此引爆一朵新鲜的蓓蕾。像唯美的历险,情感始端不诠解苦痛,一种刚刚诞生出来的曲线,免疑惧,免叩问——他还画不出隐秘的恩仇。而一片涂抹,之于汽车的力道,就是被补充起来的心灵,经路人灿烂一笑,冷冷清清的家属院,寒意,微妙弱去……雪中记喝住了打雪仗的孩子,却喝不住万点梅花染目。桂树用几处枯笔,追忆一条风雪小径,它仍有道出一切的愿望。鸟啼落在台阶上,已结成冰。如同天地静止,疑似消失,迥异于消失……一声咳嗽传来,顺丰快递逆着风在雪地里穿梭,竟成了我激动的诗眼:“欢迎你——无名劳动者的到来,和离去。”春 事为了土地,我长成了一棵麦苗。春雨是词根,潺潺细流快意于根部,为我的身份表达词意。春风渴望收获,春风里有无尽的风,迷失于对我的施愿中。让我用拔节声的清脆来回应养分和矿物质的浸育。让我用青青然的摇摆,回应一位老者的枯枝发荣,并在春雷的滚滚敦促下,无法无天地书写关于田野的世界观和麦子三十八度以上的立场。春水与蝌蚪春水直叙,没有风。蝌蚪们一模一样地走神,分辨不清哪些不属于自己。像演奏流水的音符,慢,是它们的愉悦点,叠加成静谧、清澈、奔逐和灵动,令云的倒影生出朵朵松软。多像我们小时候拥有过的另一个身躯,带着水的价值观,而心性将越长越硬。牡丹潮涨牡丹开得潮涨冲镜。像艳唇流语紧贴着胸脯,对你说得那么露骨。像腰肢软乎,涉及情和欲,让你在多义词里厮守。那么多异想天开——无暇的、起舞的,懒散的、激情的,你作画挥动情绪,它就是画幅。那么多灵魂越狱——废黜的、放逐的,浇愁的、合影的,你写信遣词造句,它就是信笺。它倦了,你要将那倦意揽在怀里,被风吹过的荼蘼传给你,理不清的头绪也是伤。很轻的忧郁症,可交感你世俗中犯的错,失的意。你来自八十年代曾经,你有君子兰的清新度和小波浪的滟漾姿。挟一本《里尔克诗集》带出一阵秋风,为遍地的落叶忧戚。你还写出一段灵魂怨愁。忍不住在爱与不爱之间滴泪飞溅、心起漩涡,腼腆相里兜着流言蜚语和文艺青年的真理词。曾经,你叫我涟漪,我叫你风暴。树阴下笑得前仰后合的芳草越来越逼近魆魆木本——纹理晦暗,曲度平直。望过去,春风里那些细小密集的喜悦,挥别成春风骑在你脊背上的叹息。分 别分别后,伊人,嵩山又开始燃“炉内火”,下窗外雪了。晚钟,引我为知己,耳朵疼痛就泣出声,我有星辰、禅音、宴饮明月,在极为隆重的等待中。而我们不断强调过的东西,分明就是别处烂漫的另一段、不经意的一笔。是的——转凉的生活也是生活,生疏的判词,已征得时间允许。事已至此,今夜就在小北风中,看腊梅以“慢”开花,并在往事里写下你的生卒。鄂尔多斯小衫你有经得起打量的陌生,内敛而柔软。你有从属的姿态,带着穿衣镜的眷顾,罩掖不为人知的阴影。你有对心灰意冷的把握,甚至冷言冷语也能驳回——温热的气息像小毛毯绵绵的,绒绒的……对我们的庇护接近春天。多像无言的慰安之所呵,虚拟的语气欲秀亦隐,不知道自己能表达什么,但你已表达了什么。失眠绞杀了我一夜,我没有想起任何一个人原标题:《新诗界 | 张晓雪:追忆一条风雪小径》 来源:小周说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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