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欠下百万赌债离家出走 十年后我在城里打工偶遇,他已是慈善家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02 00:29 1

摘要:柳家院是我们村里最大的院子,前后三进,两侧厢房。小时候我总觉得那院子像个迷宫,每次去找表哥玩都能发现新的角落。但那天,整个院子里只有二婶一个人坐在西厢房的门槛上,手里攥着一条已经拧变形的毛巾,眼睛红得像两颗煮熟的虾子。

二叔欠下百万赌债离家出走,十年后我在城里打工偶遇,他已是慈善家

我记得那年夏天特别热,电风扇叶片转得再快也驱不散柳家院的闷气。

柳家院是我们村里最大的院子,前后三进,两侧厢房。小时候我总觉得那院子像个迷宫,每次去找表哥玩都能发现新的角落。但那天,整个院子里只有二婶一个人坐在西厢房的门槛上,手里攥着一条已经拧变形的毛巾,眼睛红得像两颗煮熟的虾子。

“二婶,我爸让我送点菜来。”我举起手里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县城超市的logo,袋子已经有了小洞,但我爸还舍不得扔。

二婶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回地上,就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院子中央的葡萄架下,一只花猫正在舔爪子,那是二叔最喜欢的猫,据说从小养到大,都十多岁了。

“你二叔走了。”二婶突然说。

我以为二叔出门办事去了,就随口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二婶没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柜子。柜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后来我才知道,二叔欠了赌债,不是小数目,是上百万。他那天早上趁二婶去市场买菜的功夫,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连那只从小养到大的花猫都没带走。只留下一张纸条:别找我,债是我的,与家人无关。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说二叔被逼得跳河了的,有说躲到外省打工了的,还有说被讨债的人剁了手指的。唯独没人相信二婶说的:“他还会回来的。”

我家和二叔家隔了三户人家,但我爸和二叔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爸爸说二叔年轻时最有出息,县高中毕业,差点考上大学。后来在乡镇企业当会计,每个月准时寄钱回来供弟弟妹妹读书。是个有担当的人。

只是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一道坎过不去。二叔的坎就是赌博。

赌钱的事,村里早有传闻,但没人当真。二叔在单位是老实人,工作认真负责,逢年过节两袖清风,谁会把他和赌博联系起来?

“人啊,越是平时不敢越线的,一旦越线,就会跑得特别远。”这是我爸后来的感慨。

二叔走后,二婶撑起了整个家。她把自家的三分地扩到了五分,又养了两头猪,还在镇上小学食堂帮厨。表哥放弃了读高中,去县城修车厂当学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十年后的春天,我在省城一家建材市场打工。那时我已经二十八了,大学毕业后辗转了几份工作,最终在这家叫”诚信建材”的店里当业务员。店不大,但老板为人厚道,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家近,可以经常回去看看。

那天我正在店里整理报价单,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我还以为是哪个开发商来询价,赶紧迎了上去。

“您好,需要什么建材?我们店的地砖最近有优惠…”

男人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小辉,是我。”

那一刻,我愣住了。他的声音,那个语调,那种特有的翘舌音,十年没听到,却是那么熟悉。

“二…二叔?”我结结巴巴地问。

他点点头,眼角的皱纹比我记忆中深了许多:“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我脑子里有千万个问题要问,但嘴巴像被缝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班了一起吃个饭?”他看了看手表,是那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名牌。

晚上,我们在建材市场附近的一家小馆子里坐下。二叔点了几个家乡菜,还有一瓶啤酒。他给我倒了,自己却没动。

“我已经不喝酒了,医生说我胃不好。”他解释道,然后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包烟。“这个也不怎么抽了,就是改不了随身带着的习惯。”

烟盒上的保质期已经过了,看样子是很久前买的。

“二叔,这些年你去哪了?”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心里十年的问题。

二叔没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小型工厂,生产一种特殊的建筑防水材料。

“我的公司,现在年销售额上千万。”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你发财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算不上发财。”二叔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成了一团,“刚够还债,剩下的都投入慈善基金了。”

接下来的故事,如果不是二叔亲口讲的,我绝对不会相信。

二叔说,他那年离开家乡后,先是在沿海城市当搬运工,后来做了工地小工,再后来当上了工地管理员。期间他住在工棚里,省吃俭用,攒下第一笔钱后没急着还债,而是拿去学技术。

“最关键的转折点是在工地发现了一个防水问题。”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配方和数据,“传统防水材料在特殊环境下容易失效,我琢磨出了一种新配方。”

二叔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什么,那种专注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教我写毛笔字的情景。

“就这么简单?”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简单。”二叔苦笑,“失败了无数次。有一次实验差点把租住的小屋子给烧了,房东把我赶了出来,那会儿我就睡在工厂仓库里,枕着水泥袋子。”

我注意到,说到这里时,二叔的右手在微微发抖。他顺手把那包过期的烟塞进了口袋。

“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贵人。一个老工程师对我的想法感兴趣,借了我一笔钱建实验室。第一年就收回成本,第三年开始盈利,第五年还清了所有债务,包括…赌债。”

说到”赌债”两个字时,二叔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餐厅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墙上贴着泛黄的菜单,猫跳上椅子又被老板娘赶走。邻桌的人在讨论菜市场的猪肉又涨价了。

“你现在为什么做慈善?”我问。

二叔喝了口茶,目光越过我看向远处:“第七年,我回去过一次。没敢进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站了一晚上。看到二婶推着自行车从镇上回来,头发全白了。”

我没告诉二叔,那不只是操劳的缘故。二婶前些年得了甲状腺问题,吃了一段时间药,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大半。

“那时候我觉得,我欠的不只是钱。”二叔的声音有些哽咽,“所以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专门资助赌博家庭的孩子上学。”

我想起村里王老五的儿子,初中毕业后因为父亲赌博负债,不得不辍学打工。如果有这样的基金,或许他的人生会不一样。

“二叔,你为什么不回家?”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二婶一直在等你。”

二叔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餐厅的服务员来收盘子,打断了这份沉默。她手上戴着塑料手套,指甲缝里还有菜叶的痕迹。

“我不配。”最后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饭后,二叔执意要送我回出租屋。路上我们经过一家彩票店,门口贴着”双色球上亿大奖”的广告。二叔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二叔递给我一张名片,背面写着一串银行账号:“这是给你二婶的,每个月我都会打钱过去,但你别说是我的。就说…就说是政府的补助。”

我接过名片,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道疤痕,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二叔,这伤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他把手收了回去,“厂里试验新设备的时候留下的。没什么大不了。”

但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向了别处。

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回家,问爸爸二婶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爸爸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不过最近村里很多人家都收到了助学金,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捐的。你表弟也拿到了,准备明年考大学呢。”

我把昨天遇见二叔的事告诉了爸爸,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二叔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爸爸终于问。

“挺好的,在做慈善。”我如实回答。

“做慈善…”爸爸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颤抖,“你告诉他,家里的门一直开着。”

挂了电话,我决定再去找二叔一次。他给的名片上有公司地址,是在城东的一个工业园区。

当我到达那里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那不是我想象中的豪华办公楼,而是一排简陋的厂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诚信防水材料有限公司”,招牌有些褪色,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

前台的年轻女孩告诉我,柳总一早就出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我留下了联系方式,正准备离开,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叫住了我。

“你是柳总的侄子?”她问,眼睛里带着审视。

我点点头,她示意我跟她来。我们穿过生产车间,工人们正在忙碌,有的搬运材料,有的操作机器。车间墙上贴着安全生产的标语,已经有些发黄。

阿姨带我进了一间小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

“这是柳总让我保管的,说如果有家里人来,就交给他们。”

我接过布包,里面是一沓照片。全是村里的照片,有新建的村委会大楼,有修缮后的祠堂,还有村口新种的法国梧桐。最令我吃惊的是,其中有很多二婶的照片,有她在田里干活的,有在村口等车的,甚至还有一张她坐在门槛上发呆的。

“柳总每年都回去一次,从不进村,就远远地看看。”阿姨说,“他这人啊,嘴上不说,心里全是家。”

布包的夹层里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我打开一看,是一份病历。上面的诊断让我心一沉:肝硬化晚期。

“他…他生病了?”我问阿姨。

阿姨叹了口气:“去年查出来的。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时间。他不让我们告诉任何人,每天还是第一个来公司,最后一个走。”

我突然明白了二叔为什么现在着急做慈善,为什么突然现身见我,为什么要给二婶留下银行账号。

“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我问。

“他说等他走的那天,会回去的。”阿姨的眼圈红了。

三天后,二叔从外地回来,我再次见到了他。这次他穿着普通的衬衫和休闲裤,看起来比上次疲惫了许多。

“你看到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语气平静得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病情。

“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二婶一直在等你。”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二叔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菜地,有几个老人正在锄草。那片地是工厂承包给附近村民的,二叔说这样可以让土地不荒废,也能帮到有需要的人。

“我欠的不只是家里的债。”二叔说,“当年借高利贷输了以后,我跑了,债主找上门来,你二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这事村里没人知道,她硬撑着说是自己摔的。”

我愣住了,这事我确实从未听说过。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不是赌钱,而是逃避责任。”二叔转过身,眼里噙着泪水,“我不配回去。至少在我有能力弥补之前不配。”

“可是现在…”

“现在我也只还了一小部分。”二叔打断我,“你知道一个家因为一个人的赌博,会破碎成什么样吗?你表哥本可以读大学,你二婶本可以不必受那么多苦…”

我想起那天在饭馆时,二叔手上的疤痕。

“你手上的伤,不是工伤,对吗?”我问。

二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当年欠的赌债,我一分不少地还了。有些债主已经找不到了,我就把钱捐给慈善机构。但有些债,不是钱能还的。”

我明白了,那道疤痕是暴力讨债留下的。

“二叔,不管你犯了什么错,二婶都会原谅你的。”我说,“爸爸让我告诉你,家里的门一直开着。”

二叔摇摇头:“回去面对什么呢?面对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吗?让二婶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临走前,二叔塞给我一个U盘:“里面是公司的所有资料和财务状况。我走后,公司会由基金会接管,继续运营。每年的利润,一半给你二婶,一半继续做慈善。”

我想拒绝,但二叔坚持:“拿着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两个月后的一个雨夜,我接到了二叔工厂阿姨的电话,说二叔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当我赶到医院时,二叔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打在窗户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医生说,肝功能已经衰竭,随时可能离开。

我坐在病床前,握着二叔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屏保是村口那棵老槐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二叔的手指动了一下。我凑近一看,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

“家…”他用尽力气说出这个字。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天晚上,我联系了爸爸和二婶。第二天一早,他们坐着镇上唯一的长途客车来到了城里。

二婶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但眼神还是那么坚定。她进入病房,看到床上的二叔,没有一滴眼泪,只是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回来接你了。”她说。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昏迷中的二叔,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医生建议我们把二叔转回老家的医院,这样他能在熟悉的环境中度过最后的日子。我们同意了。

回程的路上,二婶一直坐在二叔身边,握着他的手。救护车颠簸着驶过乡间小路,窗外是熟悉的田野和村庄。

“你猜怎么着,”二婶对着昏迷中的二叔说,“我早就知道你每年都偷偷回来看我。有一次,你站在村口的槐树下,我其实看见你了。”

二叔的眼皮动了动,但没有醒来。

“我也知道那些助学金是你出的。村里人都说是哪个大老板做善事,我心里明白,那是你在赎罪。”二婶继续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聊家常,“你知道吗,你外甥前段时间娶媳妇了,说是要等你回来喝喜酒的,结果等了这么久…”

二婶的话还没说完,救护车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塌方了,过不去了。”司机说。

我们只好在附近的镇医院安顿下来。那晚上,我和爸爸轮流守着二叔。二婶则一夜未眠,就坐在病床边,有时候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事,有时候又一言不发。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二叔的脸上。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目光清明地看着身边的二婶。

“对不起…”他说,声音微弱但清晰。

二婶摇摇头:“都过去了。”

“我不配…”

“回家了就好。”二婶打断他,“花猫还在等你呢。”

二叔笑了,那一刻,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我走之前…”他艰难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的日记,记录了这些年的每一天…给孩子们看…让他们知道…”

二婶接过本子,点点头:“我会的。”

三天后,二叔安详地离开了。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把他葬在了村后的山坡上,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也可以看到他和二婶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

葬礼很简单,没有花圈,没有哀乐,只有村里的乡亲们自发前来送行。让我惊讶的是,来了很多陌生面孔,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受过二叔资助的学生家庭。

二婶把二叔的日记本放在村委会图书角,供人翻阅。那本日记从十年前开始,记录了他如何从一个负债累累的赌徒,变成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和慈善家。最后一页写着:

“人这一辈子,总有跨不过去的坎。我的坎是赌博,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如今生命将尽,唯愿我的故事能警醒世人:过错可以弥补,但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家可以重建,但失去的时光永不再来。”

又过了一年,二叔创办的基金会在村里建起了一所希望小学。开学那天,二婶带着所有受助的孩子们,一起为学校揭幕。

校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诚信防水材料有限公司希望小学”。碑下种着一棵小槐树,据说是从村口老槐树上截下的枝条培育的。

我问二婶,为什么不把学校命名为”柳氏希望小学”,这样更能纪念二叔。

二婶摸着石碑上的字,微笑着说:“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诚信’二字。欠债还钱,做人做事,都要诚信。这比他的姓名更重要。”

如今,每当我回老家,总会去二叔的坟前坐一会儿。坟前经常有鲜花,那是受过资助的孩子们放的。有时候,我会把从城里带回来的酒倒一点在土里,然后对着二叔的照片说:

“二叔,村里人都记得你。不是因为你当年欠下的赌债,而是因为你后来做的每一件事。”

风吹过山坡,带来远处村庄的气息。我知道,二叔听见了。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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