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不安分?我哥还没下葬,转头嫂嫂就嫁给了江湛礼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09 23:44 3

摘要:边关的风,一年四季都带着粗粝的沙尘味,刮过新起的将军府邸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低沉的呜咽,又像是旷野亘古的叹息。盛卿卿推开那扇沉重的樟木箱,一股陈年的松木与淡淡墨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整齐叠放着哥哥盛怀安生前的衣物,最上面,压着一本半旧的蓝布封皮册子

番外篇

1

边关的风,一年四季都带着粗粝的沙尘味,刮过新起的将军府邸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低沉的呜咽,又像是旷野亘古的叹息。盛卿卿推开那扇沉重的樟木箱,一股陈年的松木与淡淡墨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整齐叠放着哥哥盛怀安生前的衣物,最上面,压着一本半旧的蓝布封皮册子。

她认得这本册子。是哥哥从前用来随手记录些杂事、画些小画的本子,他总说正经学问做不来,这些倒有趣。自哥哥出征后,这本子便被他小心收了起来,后来随着他的棺椁一同回了家,又辗转带来了边关。

指尖抚过那熟悉的粗粛布面,盛卿卿的心像是被这风沙蛰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她小心地翻开扉页,映入眼帘的是哥哥飞扬跳脱的字迹,写着日期,正是他决心求娶孟媞月,被父亲重罚后卧病在床的那几天。

【6月20日 雨】

二十鞭子真不是盖的,爹下手还是那么狠!祠堂的地砖又冷又硬,跪得我膝盖快碎了。不过值!爹娘总算松口了!嘿嘿,媞月,等着小爷去下聘!

今日烧得迷迷糊糊,好像又看见她了。还是那么小的个子,撑着把油纸伞,蹲在雨里看我这个偷包子被打的泥猴儿。她递过来的那块奶糖,真甜啊,比后来吃过的所有点心都甜。她当时眼睛亮晶晶的,说“这个好吃”。笨死了,被雨淋了还笑。

现在想想,大概从那时起,这颗心就不是自己的了。只是她早有婚约,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府江湛礼那厮,哼!不过现在好了,她是我的了!挨打也值,值大发了!

得赶紧好起来,还得考状元呢!答应了爹要撑起盛家,答应了要给她挣个凤冠霞帔!盛怀安,你可不能怂!

字里行间充满了病中的呓语和少年人得偿所愿的傻气欢喜,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跃然纸上。盛卿卿看着,嘴角不自觉弯起,眼泪却无声地滚落,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哥哥那时,是真的满心满眼都是嫂嫂,是真心觉得挨打都值。

她继续翻下去,后面大多是些零碎小事:读书的烦躁、被夫子训斥的懊恼、给媞月买到了喜欢的蜜饯、偷偷画了她的侧影,直到某一页,日期赫然是哥哥出征前夜。

【6月25日 晴】

明日就要走了。心里有点沉,倒不是怕打仗,是舍不得。

媞月今天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她给我收拾行装,那鸳鸯香囊还没绣完,针脚都乱了。我笑话她笨,她也不恼,只说“等你回来就绣好了”。

我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跟她说:“娘子别怕,你夫君我福大命大,定能囫囵个儿回来。等我给你带边塞最白的狐毛,给卿卿做围脖,她总嫌冷。再给你寻块上好的和田玉,雕个你喜欢的兰花。”

她靠在我怀里,小声说:“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

江湛礼那厮今天在布衣店的眼神,让我心里硌得慌。他看媞月的眼神,像毒蛇。走之前得再跟爹娘和卿卿交代,务必看顾好她。若有万一……呸!没有万一!盛怀安,你得回来!你的娘子在等你,你的傻妹子还得靠你撑腰找婆家呢!

媞月,等我。

最后三个字“媞月,等我”,笔迹用力得几乎要穿透纸背。盛卿卿再也忍不住,捧着日记本,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剧烈地抖动,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哥哥那时,是带着多么浓烈的不舍与牵挂奔赴的战场,又是怀着怎样坚定的承诺,最终却落得那般惨烈的结局。

2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孟媞月。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安神汤,看到盛卿卿蜷缩在箱子旁哭泣的样子,脚步顿住了。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本熟悉的蓝布册子上,孟媞月端着碗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卿卿,”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

盛卿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将日记递过去:“嫂嫂,你看,哥哥写的。”

孟媞月放下汤碗,指尖有些冰凉地接过那本承载着过往的册子。她并未立刻翻开,只是用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那粗糙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残留的温度。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

她看得极慢,每一个字,每一处涂鸦,都细细地看。当看到祠堂罚跪、挨鞭子时他傻气的“值”,看到雨中小小的自己递给他奶糖的回忆,看到出征前夜他写下的“媞月,等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捏着书页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滑落,砸在哥哥画的那张歪歪扭扭的“娘子侧影”上,迅速晕染开,模糊了墨迹。

盛卿卿看着孟媞月无声落泪的模样,心揪得更紧。她知道,嫂嫂的心,大概在哥哥死去的那一刻就碎成了齑粉,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如今大仇得报,支撑她的那根弦骤然松了,这迟来的、铺天盖地的悲伤才真正将她淹没。

“他总说我笨。”孟媞月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唇角却努力扯出一个极淡的、怀念的弧度,“连个香囊都绣不好,鸳鸯绣得像水鸭子,他还总爱画我,画得那么丑,还非说神韵十足。”

她轻轻抚过那被泪水打湿的画:“他说要给我带狐毛,给卿卿做围脖,他说边塞的落日特别大,特别红,像他成亲那日穿的喜服,他说,要我等他。”

孟媞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他让我等他,可我最终,没能等到他回来。是我害了他。”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不!嫂嫂!”盛卿卿猛地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不是你的错!是江湛礼!是他丧心病狂!哥哥爱你,他心甘情愿!他若在天有灵,也绝不会怪你!他只会心疼你为他做的一切,只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孟媞月抬起泪眼,看向盛卿卿。少女的脸庞在边关的风沙磨砺下褪去了京都的娇嫩,显露出一种坚韧的轮廓,眼神却一如当初在江府青石板上跪着时那般倔强明亮。她反握住盛卿卿的手,冰凉的手指渐渐有了些暖意。

“是啊,他那么傻,那么阳光的一个人。”孟媞月望向窗外苍茫的戈壁,“他最讨厌人哭哭啼啼了。他说过,盛家的人,脊梁骨都是硬的,眼泪只留给值得的人和事。”

3

日子在边关的风沙中继续流淌。盛家上交兵权、自请戍边的举动,让新帝彻底放下了戒心。盛老将军重新披挂,整饬军务,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盛夫人则带着两个姑娘,努力适应着与京都截然不同的生活。

那本蓝布日记成了孟媞月心头的慰藉。她时常在灯下翻阅,有时看着看着会笑出声,有时又会默默垂泪。但盛卿卿发现,嫂嫂眉宇间那层浓得化不开的死寂,似乎淡了一些。她开始学着辨认边塞的植物,向当地的妇人请教如何在沙土里种活点东西。

一日,盛卿卿看到孟媞月在府邸后院一小块背风的沙地上忙碌。她好奇地走过去:“嫂嫂,你在种什么?”

孟媞月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脸上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温柔的光彩:“鸢尾花。”

“鸢尾?”盛卿卿一愣,想起哥哥日记里提到的、当年作为信物的那块鸢尾花绣帕。

“嗯。”孟媞月点点头,眼神望向远方,又像是透过虚空看着某个熟悉的身影,“京都的鸢尾开在湿润的庭院里,娇贵。这里的风沙大,但我问了人,说有一种耐旱的野鸢尾,根扎得深,能在石头缝里开出花来,紫色的,很顽强。”

她蹲下身,小心地将几颗不起眼的、灰扑扑的根茎埋入沙土中,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我想试试。怀安他就像这戈壁滩,看着张扬跳脱,像匹野马,可骨子里最是坚韧。他认定的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顿了顿,声音低柔下去,“这花若能在边关活下来,开了花他定会喜欢。”

盛卿卿看着嫂嫂专注的侧脸,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那点微弱却执着的生机,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又温暖的激流。她知道,种花,是嫂嫂在寻找一种方式,与哥哥对话,与自己的过去和解,更是为绝望的心田,栽种下一株名为“活下去”的幼苗。

4

冬去春来,边关的春天来得迟,风沙依旧猛烈,却隐约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和湿润。

一日清晨,盛卿卿被孟媞月略带惊喜的声音唤到后院。她跑过去,只见嫂嫂正蹲在那片小小的沙地旁,小心翼翼地拨开几丛坚韧的沙生草。

在那贫瘠的沙土缝隙里,竟顽强地探出了几株嫩绿的细芽!虽然细小,却挺得笔直,在清晨微寒的风中轻轻摇曳,叶尖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初升的朝阳下闪烁着微光。

“看!活了!”孟媞月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一种盛卿卿许久未曾见过的、纯粹而充满希望的光芒,仿佛穿透了长久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她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碰了碰那幼嫩的叶片,嘴角弯起一个真切的、带着暖意的笑容。

盛卿卿也蹲下身,屏住呼吸看着那象征着重生与坚韧的小生命。在这一刻,她忽然无比清晰地理解了孟媞月曾经在江府青石板上跪着时,心中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也理解了她在复仇成功后,选择追随哥哥而去的解脱。然而,此刻看着这沙砾中挣扎而出的新绿,看着嫂嫂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光,盛卿卿更深刻地体会到,嫂嫂选择留下,选择在这片浸染着哥哥英魂的土地上,努力地活下去,这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

活着,有时比殉情更需要力量。

她轻轻握住孟媞月的手,那手不再冰凉,带着劳作后的暖意。“嫂嫂,”盛卿卿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它们会开花的。紫色的鸢尾花,一定会开满这片戈壁。”

孟媞月回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落在那片新绿上,又缓缓移向辽阔的、被朝阳染成金红色的天际。

“是啊,会开花的。”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劫波后的平静与笃信,“等明年花开的时候,我们带些来,去陪怀安说说话。他肯定嫌我们吵,但又会很高兴。”

风掠过戈壁,卷起细沙,发出悠远的哨音。远处,盛老将军练兵的口号声隐隐传来,带着边关特有的雄浑与苍凉。在这片埋葬着忠魂、也孕育着新生的土地上,两个女子并肩而立,望着沙砾中那抹倔强的绿意,仿佛看到了穿透时光的思念,以及那终将绽放于风沙中永不凋零的爱。

来源:小故事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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